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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水门是个从来不会把工作的问题带回家的人, 而我自从纲手走后就变成了个根本回不了家的人。
办公室那张床实在是偷得太对了, 我每天都这么想。
虽然每次有人走进我的办公室来都会发现矗立在那里的那张床,还有我床上的狐狸布娃娃寝具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场面实在是有点尴尬。但是我脸皮越来越厚——所以也不太在意了。
然后正在我每天都在医院忙的如同陀螺的时候,水门却一声不吭地做出了一件大事情。
水门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和我头对头地忙到很晚,也不回家, 就在木叶医院呆着,他的工作却悄悄地避着我, 不愿意让我知道到底在忙什么,我就没有问他。
——再然后,水门交上去了一个很厚的档案袋。
整个木叶高层为那个档案袋装里的东西震了三震,就连我这么一个新官上任的木叶医院小代理院长都被悄悄抓了过去开大会, 档案袋里的东西秘密地复印了一份一份又一份, 在我们核查完了所有的材料的真实性后,能且只能得出一个唯一的结论:
——大蛇丸这个人断不可留。
毕竟那档案袋里的东西超出了我们所有人对人性的认知。
木叶的高层大多年纪一大把, 他们在战场上什么样的忍者没有见过?杀戮成性的、嗜血到不可思议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大蛇丸这种仿佛毫无目的、毫无感情地, 拿人做实验的人。
活生生的把人绑在手术台上, 把人割了又割,种东西进去, 养成非人的样子。
“纲手以前会按着他的申请,把木叶医院的无主尸体送给他。”我几乎是立即意识到我必须把木叶医院撇开,说:“每张申请都符合规范,存底都保留在档案室, 如果各位长老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调来。”
水户门炎长老道:“这个以后再说。”
我点了点头,望向会议室对面的波风水门。
会议室里灯光昏沉,我有点看不出水门的情绪,他看着众人的目光锐利如刀,看到我的时候却温和地笑了笑。
而三代坐在位子上,看上去越发地衰老。
我那瞬间觉得三代大人的确该退位了,他现在几乎像是个被压垮的老人,让他继续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是不人道的。
根本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
然后,就传来了大蛇丸叛逃的消息。
三代大人试图去杀了昔日的徒弟,但是遇到他时却放走了他——三代大人回来对我们所有人说,他看到大蛇丸,满脑子都是幼时的大蛇丸怯怯地牵起他的手的样子。
——下不了手,三代火影苍老地说,我愿意领罚。
木叶四十二年,木叶三忍只剩自来也一人。
火影从来不是一个干净的职位,我渐渐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通往力量的道路上堆满了炮灰的尸体,可是通往权力的道路上尸体却还要多,甚至不只是炮灰。
水门明白这点比我早得多,并且早已完成了他的蜕变。
抛去他的温柔外表,水门的手段是很圆滑而可怕的,我后来才慢慢地见识到他的能力——不只是他在战场的,还包括他对人的。水门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他也就是不欺负我,如果想欺负我的话我绝对会被他吃的一干二净。
水门将大蛇丸的**实验证据摆出来后,大蛇丸叛逃,他竟然还用大蛇丸的叛逃,将木叶的权力体系彻底地清洗了一遍。
就连团藏那种老油条都被他阴得内裤都没了,水门以三代的手将团藏的根刷得干干净净,罪名只有一个——‘连坐’。
根不是个干净的地方——这是木叶人众所周知的事实,水门却不这么想,既然脏,那就洗干净。
既然木叶病了,就得治病。
他是先查了大蛇丸人体实验的尸体来源,然后顺藤摸瓜地摸到了根,摸到了根,水门就带着自己的搜捕令和资料,温和地拿着单子把根的每个忍者都查了个底儿掉。
这一查底细不要紧,查出来立刻完蛋。根里面的几乎每个忍者都没有过去,底细不明,波风水门干脆地手一挥:木叶不能信赖这些不知底细的人,然后将这些忍者全部都编了编号,安排了个班让他们学插花学茶道,融入世俗生活去了。
我:“……”
接着他花了一个多星期给根和团藏贴了大字报,句句毒得像狗,字字如刀,那是他唯一一次兴致勃勃地把工作带回家,和我开开心心地讨论这里用什么词儿比较毒。
然后我气愤地意识到,波风水门连遣词造句都比我有天赋那么一点点。
水门长得温柔阳光,他说什么看上去都相当的政治正确,贴完团藏的大字报,舆论很干脆地一边倒了。
——然后波风水门把‘暗部’从团藏的手里抢了过来。
这才是他的本来目的。
水门缺少一个位于木叶的、稳定的势力,木叶暗部一直是个灰色地带,团藏攥它攥得很紧,三代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精力收拾它——于是年轻而敏锐的波风水门把它接手了过来。
他的这些事情我都是听医院的八卦听到的,水门在这方面,几乎是个天生的、尖锐而敏感的政客。
我倒是挺想吹吹他的,可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小护士问:“漩涡医生,你有什么八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