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神情一动,刚想说点什么,但见宋徽宗望着天上飘着的鹅毛大雪,道:“既然出宫,就别说那些烦心事,走,两位爱卿随朕四处走走!”
说罢,也不等林天和高俅回话,自顾自的走进了大雪当中。
林天和高俅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路上行人或走或跑,行色匆匆,只有一些五六岁的顽童顶着风雪在外面追逐嬉戏。
宋徽宗、林天、高俅三人沿着御街向北,出了北门,上了万岁山。
这万岁山占地约五百亩,由太湖奇石堆砌而成,造型巧妙,四周还肿着奇花异草。
宋徽宗站在高处,眺望京畿近郊的瑰丽景色,不由的感叹道:“天下风景尽在于斯,百年后,不知谁断生死!”
这话一出,林天和高俅的脸色都是一变。
“陛下何出此言?如今天下大定,我大宋基业可传万世千秋!”高俅道。
宋徽宗又是一叹,道:“自秦汉以来,有哪一朝哪一代可活五百载?天道无常,命数至此,朕之愿只是不做亡国之君耳!”
林天神色一正,看来宋朝此刻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不然宋徽宗也不会由此感叹。
“皇上,微臣可提三尺剑,拒敌于国门之外!”林天慷慨激昂的说道。
宋徽宗转过头看着林天,神情一怔,转而又摇了摇头,道:“不知林爱卿今年岁几何?”
林天道:“已有二八又三。”
“爱卿生辰几何?”宋徽宗继续问道。
“六月初六。”
宋徽宗点了点头,道:“爱卿可知李太白否?”
林天答道:“自然知道,李白诗仙美名扬,天下何人不知!”
宋徽宗闭目沉思,良久,忽然指着远处的风景,道:“如此美景,爱卿何不赋诗一首以作兴?”
林天看着远处白雪皑皑,苍茫茹一的景色,张口便道:“初雪耀冬日,寒风侵骨肌。茫茫云深处,黛色染青衣。”
“好,好,好,爱卿果然才思敏捷,想那李太白三十岁仍旧潦倒于街头,整天以酒度日,而卿年不及弱冠,便官至四品,从这一点而言,朕要比那唐玄宗英明得多!”
林天拱手道:“陛下,臣之愿乃为国尽忠,沙场御敌,马革裹尸而还,由此不愧大丈夫也!”
宋徽宗看着林天仍显稚嫩的脸,道:“古来之霍去病能有几人?爱卿如此大才,日后定能青史留名,朕愿与卿学那玄宗太白,美人在怀,以诗祝酒,岂不快哉!”
“微臣感念陛下隆恩,只是...”
“好了,卿之意朕已明晰,只是用兵之道,非书生意气。”宋徽宗看了林天一眼,长舒了一口气,道:“朕今日出得宫来,心中郁结已解,大为舒畅。今日正道又为朕做了一幅画,立意高远,朕还未来得及题字,就有劳爱卿不辞辛苦,为画作题诗一首,如何?”
“臣,遵旨!”
“好,好!”宋徽宗拍掌大笑。
这时却听高俅凑进一步,道:“陛下,臣近日又得到一块奇石,形如双子抱月,甚是奇特,不知圣上是否前去一看?”
“当真如此,朕倒要去看上一看。”
接着,宋徽宗转身对着林天道:“爱卿自回,明日可记得进宫为画题诗!”
看着宋徽宗和高俅越走越远的身影,林天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