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了半晌，又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过来，衣角那处也有一枚小小的金丝藤花。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穿外套的原因。
因为她和女人的衣服是……类似情侣装的那种衣服。
正当男人下神时，女孩又开始闭着眼睛说胡话。
“妈。”
“妈。”
女孩仿佛不听到回音誓不罢休，一声声“妈妈妈”的叫着，双颊通红。
傅九洲修长的手指搭在轮椅上，看着女孩傻乎乎的叫“妈”竟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突然，女孩睁开了一双眸子，氤氲着水汽，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女孩傻得冒泡，咯咯的笑。
嘴巴张张合合，好像是在说什么高兴的事情。
傅九洲蹙着眉，好奇心让他忍不住从轮椅上站起来，轻倾身子去听女孩说什么。
“真好看。”
男人一张脸逐渐沾染上绯红。
傅九洲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好看，狭长的眸子一眯，却还是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
姜澄做了一个梦。
不，准确的说是好几个，画面不断转换。
梦里有姜文姜璎璎还有何丽娟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他们在一直说妈妈，说姜氏，也说她，可她自己仿佛跟他们隔着一道墙，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叫，那些人全都听不见似的。
画面又一转。
女孩捏住女人的下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拿着一瓶喷剂，抵着女人的喉咙。
喷剂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
女孩一边喊，一边不死心的捏着喷剂使劲的按着。
最后的画面是白白的灯光。
她的面前是男人一张俊美的脸。
她小声说了声真好看，却是有泪水迅速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