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骑的出击还没有结束。
经半夜休整,让将士们恢复体力,拂晓时分,曲晨率破虏骑再次出击。
昨晚才将黑山军大营闹得鸡犬不宁,按理说短时间内几乎不会有太好机会,但曲晨还是那样做了,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都道兵无常势,所有人都以为黑山军吃过亏后会有防备,飞鱼领不可能再度出手,反其道而为之,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破虏骑卷土重来,的确出乎了黑山军的预料。
破虏骑劫营后拍拍屁股走人,黑山军没有那么好命,忙着收拾烂摊子,灭火、处理伤亡、重新布雷警戒,辛苦了大半夜,很多人刚刚得空睡下。
接到敌袭警报后,黑山军泪流满面。
昨晚搅得大家精疲力竭,才过去大半夜,大清早地又跑过来耀武扬威,难道那些家伙不知道,这明显悖离了常规作法吗?天都快亮了还跑来偷袭,哪有这么用兵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爽归不爽,骑兵再次冲进来,想睡是睡不成了,黑山军赶紧应战。
吃一堑,长一智。
昨晚教训惨痛,黑山军知道对方兵少,只要不轻易自乱阵脚,聚众抵抗,数百骑兵很难有太大战果。另一个利好消息是,由于营帐被大量烧毁,再没有多少东西可烧,虽说大家幕天席地比较凄凉,劫营骑兵想如法炮制纵火制造混乱,也没有办法下手,营地秩序相对井然。
见没有太好机会,曲晨丝毫不恋战。
破虏骑在营地外围冲杀了一阵,扔掉两个军团技,再次扬长而去。
拂晓劫营王戣紧急返回飞鱼领,可王戣的武艺没法跟曲晨比,他能调用的兵力非常有限,也不知道昨晚战况如何。不亲眼跑过去瞅上几眼,倪祎心里始终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走在街道上,咸湿海风抚摸着脸庞。
倪祎先是感觉比在武库中好了点,可胸中很快涌起一股烦恶,脑中一阵晕眩,他赶紧扶着一根门房柱子缓缓坐下。好一会,不舒服的症状渐渐消退,终于缓过劲来。
一股风从头顶吹过。
“嗖!”
柱子上多了一把飞刀,飞刀上还穿着一块白布,隐有黑渍透出。那把飞刀插着倪祎头顶,稳稳地钉在门柱上。
“咦?”
附近没有其他人,倪祎起身将飞刀拔出,展开白布一观。
白布上有字。
看清上面的字迹,倪祎惊出一身冷汗。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向城墙处跑去。
倪祎赶到城下时,鱼不智正在城上观战。
曲晨守城的时候,为确保安全,坚决不同意鱼不智和荀衍上城,即使鱼不智仗着玩家身份不怕死,曲晨也没有松口。不过,现在守城的是王戣,王戣不敢象曲晨那样强硬,尤其是把他从逐鹿村平民提拔成武将的鱼不智,领主硬要上去看看,王戣不敢不从。
如今情势不同,敌军缺乏攻城器械,城头上比以前安全许多。
荀衍想一起上去,王戣哪敢让他冒险,只好在城下无聊等待。
看到倪祎跑得飞快,荀衍心知必然有急事。他知道倪祎性子一向沉稳,很少慌乱失措,能从多位转职官吏中脱颖而出,代表飞鱼领对外交涉,足以说明倪祎拥有处变不惊的心理素质。
“怎么了?”
倪祎跑得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道:“先生,有人飞刀传书!”
荀衍接过白布一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