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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高之语养的那个？”宋焯宇问。
“他……养的？”王煜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养的’是什么含义。
“嗯，那是几年前的事了。”王煜听那边宋焯宇好像换了个姿势，“那个小熊当时考上了大学，好像是提前来天兰报名，结果路见不平被一个小偷砸坏了脑子，如果他现在还好好的话，应该是你的学长。”
“他……也是山鲁大学的学生？”王煜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山鲁大学是国内的重点大学，想要考上并不容易，可是看现在的小熊……
“还没报上名，就在永安门那片出的事。”宋焯宇想了想回答，“当时的时候还有点意识，但是送医院晚了，所以救回来就成了现在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王煜有些惋惜，语气也不觉严厉了起来，“那小偷偷的那个事主呢？还有周围的路人，都没有人打个急救电话？”
“王煜，你怎么了？”宋焯宇有些惊讶地问，他没想到王煜会为了一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激动，而激动的王煜，却是很少见的。
“那小熊一辈子就这样了？他的亲属呢？为什么是高之语养着他？”
“好像高之语查过小熊的身份，这个小熊在他们村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有亲戚收养他。高之语当时胡闹，把别人肚子搞大了，看小熊长的好看，正好那时候小熊因为没有医药费被医院赶了出来，他就领回去养着，就是为了让那个女的堕胎。”
“……”
王煜闭了闭眼睛，心中突然有些酸楚，这个世界上可怜不公的事情多了，他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唯一触动他的，却是小熊的身份，是那句宋焯宇说的“差点成为他的学长”那句话。
他的学长，现在却是五六岁孩童的智商，被别人圈养着，不知善恶，不明是非，甚至将一棵植物当成了自己的老婆，这个或许本来会成为社会精英的人才，却落得个现在这样的下场，究竟是谁的错？
他不能说高之语错，因为他心里明白，如果当年不是高之语，他现在，或许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小熊这么一个师兄。
或许，王家姐弟的性格不同，但是骨子里，却有一种本质极其地相似——护内，只因为是学长，他就认可了他。
“那现在的小熊能干什么？”
王煜情绪有些低落，他问宋焯宇。一个人不能没有存在的价值，一味的依附，终将会被别人遗弃，就像当时的他。
“他吗？”宋焯宇听到王煜的声音不开心，他有些心疼了，于是他放缓了语调，“你不用为他担心，这几年，高之语一直带着他走南闯北，也在有意培养他的一些能力。可是你也知道，小熊毕竟脑子受过伤，学东西不是很快，倒是能够很快地将文件分门别类，现在慢慢下来，也成了高之语的小助手了。”
王煜心中松了口气，总算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他想到了刚才见到小熊时，小熊脸上单纯澄澈的眼神，还有自然无伪的笑容。
或许，现在的小熊，比之了解了社会残酷，被现实磨得事故圆滑后，更加幸福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