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过来!”
玄甲军戊字营北面一处空地,有十余人被绳索捆缚在十字木桩上,两名军士手持长枪,笔直地站在中间看守人犯,这时,一名军士朝这边走来,并对那二人招呼道。
二人见那名军士气势不凡,不由对视一眼,然后抬步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弟有何见教?”
那名军士淡淡道:“我乃丘将军亲卫,今日军中新来了一批军械,已被送至乙字营,丘将军令你二人前去帮忙搬运!”
两名守卫目露迟疑,其中一个个儿高的开口道:“可李参军令我二人在此看守人犯,不得离开!这位兄弟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那名军士皱了皱眉,训斥道:“放肆!这玄甲军中是丘将军大,还是李参军大?这会儿各营将士都在训练,不找你们还能找谁?再说,他们这些人双手双脚都被捆住,还能跑了不成?而且搬运军械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走之后,我来帮你们看守人犯,若是出了差池只管找我,我叫田成!”
见这人说的有板有眼,而且丘行恭在玄甲军中的势力的确是不容小觑,两名守卫犹豫了片刻,便拱手道:“好!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前去搬运军械,这里就有劳田兄弟了!”
田成摆了摆手,道:“安心去吧!”
二人这才离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座营帐的侧面,忽然走出来一个人,田成连忙迎了上去,行礼道:“将军!”
来人正是丘行恭!
“嗯!你先退下吧!本将问张康年几句话!”
丘行恭淡淡地点了点头,轻声吩咐道。
“喏!”
田成转身离去,去给丘行恭“放哨”!
张康年等人自从昨夜被抓,便被绑在了这里,从昨晚到现在,他们没有喝过一口水,也没有进过一粒米饭,再加上绳索的捆缚导致他们血液无法在体内顺畅流通,此刻,他们几乎已经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
这还只是清晨,太阳并不扎实,等到半晌午太阳快到头你的计划万无一失吗?怎么会被李泽轩和段将军抓住?”
“这个属下也不知!昨夜丁大力等人眼看就要被属下劝说成功,可李参军和大将军却突然从伙房外的柴堆里面走了出来,他们好像在属下到来之前就藏身在了柴堆里面,所以属下跟丁大力他们说的那些话,自然也都落入了大将军的耳朵里面!”
说起这个,张康年其实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他的语气之中,难免带着些许疑惑。
“蠢货!如此说来,李泽轩和段将军很有可能提前得知了你的行动计划,所以才会提前在伙房埋伏!”
听张康年说罢,丘行恭忍不住破口大骂,末了,他又连忙追问道:“那你昨夜跟丁大力的谈话中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不该说的话,自然指的是暴露他的身份!
张康年连忙摇头道:“将军放心,属下绝对没有透露关于您的半点消息,因为属下知道将军一定会救我的!”
闻听此言,丘行恭这才完全放心,他站直了身子,负手而立,淡淡道:“康年啊,大将军心意已决,并且此刻已经入宫向圣上禀明你所犯之罪行,此番老夫恐怕救不了你了!不过你放心,你家中的妻儿老小,老夫定会替你好生照顾他们,让他们一生衣食无忧!”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此刻听到丘行恭这么说,张康年还是忍不住一阵绝望,片刻后,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向丘行恭道:“多谢将军!属下一家老小,就拜托将军您了!”
“嗯!放心地去吧!”
丘行恭拍了拍张康年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向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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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志玄到皇宫的时候,被太监告知李二还在上早朝,于是他便被带进了偏殿等候。
昨夜玄甲军大营内发生的事情,终究是属于玄甲军的“家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段志玄可不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去讲昨晚发生的事情!
等了大概两刻钟,一内侍走进来对段志玄道:“段将军,早朝已毕,陛下在甘露殿召您觐见!”
“好!有劳公公!”
段志玄客气了一句,道。
“段将军客气,请随咱来!”
内侍躬身一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转身带路。没一会儿,段志玄便来到了甘露殿。
“老臣参见陛下!”
段志玄向李二躬身行礼道。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