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爷听到声响。推门进来,看到我委屈的满脸眼泪,立马跳到床上。用狐狸爪帮我擦眼泪,边安慰我边骂白楚恒。胡五爷懂女孩心思。事情经过他都不知道呢。就站在了我这一边。
我仿佛有了靠山似的,更加觉得自己没错了。跟着胡五爷一起骂白楚恒。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
郞琪风尘仆仆的进来,“小晴。你把白楚恒怎么了,他都要气疯了!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他都要把贺家屋话,白楚恒瞅都没瞅我一眼,直接越过了我。
我尴尬啊,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转回身对着白楚恒道,“我学了鬼门的新法术。”
白楚恒鸟都没鸟我,进屋了。
胡五爷在门口看着一脸尴尬的我,笑得倒在地上,前爪捂在肚子上,“小娘子,不应该说想他了吗……哈哈……笑死爷了……学习了新法术,灭鬼的是不是……哈哈……”
妈蛋!白楚恒欺负我,你也笑我!
我走过去,提起胡五爷的狐狸耳朵,“跟我去医院!”
“爷不去!医院的味太大,爷会被熏死的!”
我俩正闹着,郞琪回头叫我,走了。
我松开胡五爷,追上去问苏洛不跟她一起去么?
“这次去查线索,好像不大顺利,他和白楚恒还要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现在苏洛什么都对郞琪说了,再看看白楚恒对我。我心里瞬间不平衡,刚才还觉得应该向他道歉,现在觉得,不鸟我拉倒,我也不鸟他!
医院是苏洛给联系的,国都最好的军区医院,能在这里看病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一进医院大厅,先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怪不得胡五爷不想来,就连我和郞琪,闻到这种味都要皱一皱眉头。
刚走到走廊,就听身后有人喊着,“让开,让开!”
我和郞琪赶忙让到一边。急救室的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向手术室跑过去。担架上躺着一个孕妇,身下都是血,染红了医院的白床单。孕妇的脸惨白,一动不动,应该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这样的场景在医院并不少见,但令我跟郞琪觉得恐怖的是,随着孕妇推进手术室,空中传来一串铜铃的声音!是招魂铃,黑白无常来了!
郞琪拉着我躲进了最近的一间病房里,我曾经被黑白无常勾过魂,是白楚恒和贺斯博联手将黑白无常赶走的。这要是让黑白无常碰到我单独在这里,黑白无常哪能放过我。
“那个孕妇死定了,黑白无常进手术室了。”郞琪偷偷向外看了几眼,回头告诉我。
等黑白无常勾着孕妇的魂走了之后,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肚子里。跟着郞琪去换药,医生建议住院一天,观察一晚上情况,第二天拆伤口。
郞琪不愿意,但我愿意。一想到回去要面对白楚恒,我心里就打退堂鼓。开了一间单人病房,去病房的时候,路过手术室,走廊里一家人抱头痛哭,应该是孕妇的家人。
一位老妇人不停得锤打着一个年轻男子,痛哭道,“你个杀千刀的,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还我女儿!还有我的外孙,我的外孙!你还我……还我……”
老妇人穿着朴素,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鞋底还带了些泥,像是从乡下赶来的似的。
年轻男子则穿的是用料讲究的高档定制西装。他被老妇人抓着衣服打,低着头也不反抗,只是不停的在抹眼泪。
“亲家母,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把泽华打死,奕娴也回不来了。节哀。”说话的也是一位老妇人,穿着得体,脸上还画着淡妆,发型也是精心打理过的,手里握着一块手帕,时不时的掩一下眼角,装作擦眼泪的样子。
孕妇是被送来急救的,这位贵妇模样的老妇人却打扮的如此得体,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可见孕妇在她家的地位如何。
痛哭的老妇人一听这话,哭得更加凶了,松开年轻男子就要去打贵妇,“要不是你怂恿,泽华怎么会不要奕娴,奕娴都七个月了,你这个做婆婆的怎么能那么狠心!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