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道门手令。”
“那东西只有你有实力的时候才会管用。”
“你怕了。”
......
听到这三个字,杨盛本来拿着的书忽然落在了桌子上,他知道肖张说的对,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怕了,被腾岚和顾平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吓到了,他到底是害怕了。
“你觉得我们可以?”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杨盛拿起了案子上的书,撇了肖张一眼,对他的嚣张视若无睹。
肖张摇头,他自然知道光凭他们两个和带来的这些人不是顾平和腾岚二人的对手,可输人不输阵,气势上不能弱了,刚刚杨盛的表现,有些太过老成,未免失了锐气。
“放心,出去的那一刻,便是他身死道消得那一刻,光明道余孽五个字,相信没有人会放任自流得。”
“腾岚呢?”
“他是书院的人,那个顾平不是。”
“他已经突破了。”
“那又怎样?”
“我不如他。”
肖张和杨盛谈论的本就不是同一个话题,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为了宗门,一个为了修为,一个着眼于自己的未来前途,一个紧盯着走在自己身前的人。
两人在同一个时刻,已经选择了不同的道路,那条自己认为最合适不过的道路,也许他们两人自己都没有察觉,等到哪天,慕然回首之时,才会想起,在这个十分特殊的日子当中,两个本来都被誉为天才的不同时代的人,选择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你们想要怎么办?”
木玉站在帐篷外,看着弥漫着大雪的天空,一旁是正在运气修养的甘缘。
“自然是取回光明道典。”
“什么叫取回?”
“太虚道看上的东西,就是我们太虚道门的,这一点作为你个玉虚宗的弟子,你总是要懂得的。”
“若是宗门中的人都想你们这般想,那这身份不要也罢。”
“你和他从一开始便不可能。”
“可这也轮不到你做决定。”
“这就是命,你要相信这就是你们两人的命,他想逆天改命,就要准备接受上天的惩罚,没有人可以脱离命运的掌控,他也不例外。”
“师兄什么时候还会算命了?”
面对木玉的冷嘲热讽,甘缘连想要生气的想法都没有,不知为何反而愈加的平静,每每想到顾平,他便觉得,这就是命吧。
“光明道典在他手上,五大道门都不会放过他,除非你能让他把光明道典交出来。”
“师兄又在说笑了,若是交出来,那光明道的人寻来他又该如何?”
“自然有我们玉虚宗护着。”
“玉虚宗护得住?”
“自然护得住。”
“那为什么不交给月河教,或者多宝阁,偏偏是玉虚宗呢?”
甘缘眯上了眼睛,他没想到木玉仅仅通过几句话的了解,看的竟然比他还明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今日他算是见识了。
“你信不过我?”
“他也信不过你。”
甘缘没有在多说什么,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在顾平那里是实力的问题,到木玉这里成了信任的问题,此时的木玉大概不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了,才会拥有坚实的友情,才能够相互信任,实力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
“该走了,杨盛师兄让我来喊你们。”
一位玉虚宗的金丹弟子走过来说道,两人看了一眼玉牌,确实到了时辰。
一百二十个时辰一过,那些没有玉牌的人瞬间便被送了回去,杨盛看到赶来的甘缘二人一眼,然后激发了玉牌上的阵法,离开了秘境。
东极秘境之外,云台之上的众人,看着回来的同门或者好友,皆是觉得倍感欣慰,能够在两日前的大战中幸存下来的,不是实力高强,便是运气极好,可无论怎样,能够活下来都是好的。
顾不上接下来的演武,相聚的人相互安慰着,希望能够平复刚刚大战之后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