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你蒋安伯还有愁事儿?”
蒋安伯靠在栏杆山,没有接话。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蒋安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争,和人比试的时候也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认输,可他心里明白的很,九幽入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北方,那里离这里可是远得很,可那里才是九幽和尘世间的交界,原本有两届碑上刻画的大阵在镇守,可也不是万无一失,只能拦截化神以上的九幽修士不得进入尘世间。
百万大秦帝国的武卒镇守在两界之交,就为了以防万一,这也牵扯了这个尘世间最大的帝国相当大的一部分兵力,可足足数万年过去了,虽然中间出想过一些小差池,可却从没有任何一代大秦帝国的皇帝敢撤兵回来,足见尘世间对两界之交的重视。
魔道修士对于尘世间的修士来说,不过是走错路,变得残忍嗜杀。可从九幽而来的那些怪物对于普通人来说,又和妖魔有何两样,若是真的九幽入侵,到时候蛰伏不出的光明道又将处在一个什么位置,是站出来和九幽之人战斗到底,还是借机积攒力量,等待以后一举复出。
蒋安伯想不明白,更加看不到光明道的未来,到底光明道做错了什么,自己的宗门就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遭到了灭顶之灾。
不甘心啊,蒋安伯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会这做竞技场中的人和事,他很想嘲笑这些不知所谓的年轻人,可他一个丧家之犬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呢,若不是今天遇到了玉琼阁,见到了自西而来,往北而去的小和尚,他还能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背负着的那些遥不可及的使命吗?
蒋安伯摇了摇头,独自朝着回到天涯海角楼的住处走去。
来天下城这么多时日,还是破天荒的下起了一场大雨,虽然修士们都不会让雨水淋湿衣裳,可也没有人愿意自己一个人走在雨中,被人当作一个另类来看待,都纷纷的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
接下来这些天,蒋安伯都没有出门,只是一个人偶尔坐在酒楼上喝些闷酒,一边等着顾平回来,一边等着那些
该到的却还没到的人赶到。
成立的人相当无聊,本来都一位天榜第二的嬴战和第三的夜皇会打起来,可过了几天没什么动静,众人过了那个劲头,也就不经常挂在嘴边了。
反而是在大竞技场中的白玉龙,到现在还未偿一败,吸引足了眼球,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向他发起挑战,他都一概接下。
短短的这些天中,蒋安伯看着从自己身边一走一过的白玉龙,都能够感觉到那与日俱增的气势,虽然更多的是戾气,可不妨碍修士对于境界的冲击,不过这样以战养战的方法再往后到了元婴期酒不怎么管用了,修士问道长生,求得是仙途,走的是大道,而不是那武人,走的以力正道的发自。
世间无人何止上万万,可又有几个人真的能走到武道巅峰,踏破虚空,成为那逍遥世间的逍遥仙人了,远的不说,就是今一千年,武道没落竟然没有一人能够被成为大宗师,就是能够凭借武道意志和元婴修士一战的人都已经十不存一了,哪里还有人愿意走这条看上去就没什么前途的路子。
只有那些没有天赋修行的世家子弟,才仗剑走天下,可终究也不过是在附近几个小国,或者一个大国中转悠两圈,也就差不多了。
眼下白玉龙虽然突飞猛进,可总有停下脚步的那一天,到时候又要停滞不知道多少年了,在蒋安伯看来有得必有失,修士修行的是本心,只要顺应自己的心意,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可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又过了五天,书院在腾兰的带领下来了天下城,同样比以往早了许多时日,不过入城之后却在没有露过面,一直呆在寰宇殿的重重楼阁之中。
紧随其后的是大秦嬴氏,几乎是一个前脚到,一个后脚就到了。不过大秦嬴氏就没有六大超级宗门的待遇了,在寰宇殿中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的大秦嬴氏对此有些不屑一顾,毕竟眼下天下城的内城宫禁之中,可是有一座属于嬴氏的宅子,据说天下城建成之日起,大秦嬴氏便在这重重宫禁之中有了一席之地,实在是天底下无与伦比的尊荣。
之后陆续到来的月河教还有成道宗,和一些中小门派夹在了一起,越来越多的人蜂拥而至,几乎天下城中能够住人的地方全都住满了,甚至一些没地方住的修士跑到城外郊区不远处盖起了茅草屋,算是先把天下决看完再走,实在是百年一见的盛况。
不过也有例外,就在距离天下决还有十天的时候,玉虚宗和多宝阁按例而来,不过下午才到的九幽众人就明显没有遭到什么良好的待遇,一路上是走一路,伴随着嘘声,被人嘘了一路,知道进了寰宇殿提前为其准备的宅子这才让围观挑衅的众人散去。
站在窗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的木青龙居高临下的望着这座雄伟的城池,他相信很快,这座伴随着人族一路崛起的城池,就要成为他们这些九幽之人,新的居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