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说你们。”
顾平摇了摇头,人活在世上总归有着一些念想,对于蒋安伯这些人来说,光复宗门就是这辈子最大的念想,而他顾平今生最大的念想不过是能够和那个邻家女孩在一起过一辈子,不过眼下看来好像不太可能了。
“这次第二梯次的头名奖励,对于光明到来说,算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之一,当年一直是星斗宗在保存,可谁都没想到星斗宗被剿灭的时候会将这件尘世间唯一一件能够绘制光明拓印的东西遗落,这次想要拿回来,恐怕要付出很大的带价才行了。”
“先不说别人,你觉得有白玉龙在那第二梯次的头名就不会稳稳的落在你们手上,更别提还有那些压在白玉龙头顶上的,位居腾岚之下的半步化神了,虽然不一定全都会来,可即使只来了那么一两个也实在是够呛,而第一梯次的头名则是那些化神修士的那种之物,恐怕就是此刻的白玉龙都不敢贸然插手,你们又能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成就
在天下决结束之后,杀人夺宝。”
“你们若是这么做的话,就不怕丢了十万年来积攒下来的人心,要知道东西没了可还能再找回来,若是人心丢了,可就真的是墙倒众人推了。”
“那又能如何啊?”
蒋安伯长叹一口气,再别人看来,床边这两人就是在一眼不说的喝着闷酒,就像那种怀才不遇的凡尘士子,空有一腔抱负,却施展不开拳脚,也不知道一身花架子中揣着几斤几两。
“我说两位,眼下可是百年盛事,怎么不见众人开怀畅饮,只见二位闷闷不乐啊。”
旁边的那一桌酒席上,走过来一个手中摇着美人扇的公子哥,这一身暴发户的穿搭和蒋安伯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左手大拇指上硕大的白玉扳指,一看就不想什么内敛之人。
“哦,这位道友倒是说说有和可喜可贺之事啊。”
顾平调侃了一句,不成想这人还真的坐了下来,和两人坐论天下英雄。
“这还有不到五天时间就是天下决开始的那一天,你我天才俊杰能够一展身手不是喜事又是什么?”
“如何一展身手,不说别人,就是那地榜上的一百零八位高手,恐怕就要在座的诸位喝上一壶了吧。”
“地榜高手又如何,那竹蓝不也是初出茅庐就败给了一个不知名的修士,前些日子又有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涂凌横空出世,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你我之中的一位呢,要我看啊,那些地榜高手也不一定全都名副其实,何惧之有啊。”
“公子倒是胸中有沟壑,相比届时必定能够一鸣惊人。”
“别说那个才排到第三十四的竹蓝,就是那个涂凌也好,白玉龙也罢,我辈修士难道就自愧不如了,天底下高人何其之多,散修之中更是藏龙卧虎,依我看夜皇排名第三的位置可是有些低了,就是排在第一都不为过。”
“你小子又在那里胡说什么,那南宫家的小姑娘就是花瓶了,再说了,就算是花瓶又岂是你能指手画脚的了?”
刚才那桌上,一个粗糙汉子看不过眼,扯开大嗓门就和这摇扇公子争执了起来。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眼下就是那地榜高手站在我面前,,我也敢过上两招,你能吗。”
“就是那白玉龙来了,我也敢一锤子砸下去,有何不敢。”
“好——”一旁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顾平喝了声好。
“噗——”
蒋安伯听了这话,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看着眼前这两个不知轻重,自信满满的家伙,不知为何,原先有些阴郁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我说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吧,嘿嘿。”
“这不闲着也是闲着,你我这样的人啊,活着一天就是一天,总得让自己痛快,也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好像是这么个理。”
蒋安伯不再多想,看着眼前这两个不知哪来的修士,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这互相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