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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的样子很简单,重量也很轻,在匕首中也算是短匕的存在,但是小七接过它的时候,却感觉它非常的沉重,郑重的收好匕首,小七刚要说一声谢谢,绾灵心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这匕首希望你不要用到。”说这话的时候绾灵心的目光在奶奶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最终却是停在了我的身上。
“谢谢大嫂,我知道了。”小七说。
小七呆萌,但是小七却不傻,他知道绾灵心现在说的话,并不只是代表着自己,还有奶奶,还有大哥。
果然,往常小七叫绾灵心大嫂的时候,绾灵心都会扭捏脸红的样子今天却没有出现,而是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这边说话的时间,那边绾灵心的师父和黄二也是动了手。
果然,绾灵心的师父出手便是绾青丝的剑招,只是绾灵心师父出手的顺序却不如绾灵心一样,二人刚刚对上,便是绾青丝的第十剑——不归。
剑气纵横之间,无数冰雪长剑攒射而下,倦鸟归巢一样奔着黄二狂冲而去。
黄二手中长剑拦上,冰雪长剑叮叮当当在长剑上爆开,瞬间便是冰花漫天,煞是好看。而长剑拦起的瞬间,黄二也已经合身扑上,无数冰雪长剑彻底爆开之后,黄二长剑手中一震,一朵剑花便已经在剑尖绽放,随即便是朝着绾灵心的师父飘了过来。
瞬间,二人便是各展手段战在了一处,场面一时间也是风云涌动,冰雪漫天,虽不及美女奶奶与黄三之间战斗的凶险,那壮丽之色却是超过许多。
绾灵心师父手中剑诀不断变化,冰雪长剑舞动,周身上下一片冰蓝之色。而黄二那边一柄精铁长剑也是寒芒闪闪,杀机隐隐。
第九式问天,八式忘返,七式寂灭,六式断山,五式金戈,四式千山,三式暮雪,二示流年,一式只影,十式绾青丝用出,却是从尾到头的顺序。
众人自然也是看过绾灵心用过这绾青丝的功法,如今看去,虽然熟悉,但是这种从尾到头的顺序,却是让众人看的无比难受,就好像一个人突然开始有手走路了一样。
但是这种感觉却没有出现在绾灵心的身上,此时的绾灵心眼中有的只有震撼,无以复加的震撼。绾青丝的剑法,她也不是没有尝试着用如此的顺序使出过,但是却从未想过,也从未感受过这样的震撼感觉。当时的自己感觉到的只有别扭,好像每一式都是格格不入的一式剑法,整整十剑,用出来之后,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看着都有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十式不归起,绾灵心便已经感觉到一道不舍的气息,像是少女在拼命的追着自己情郎一样。而到九式问天毕的时候,那不舍的气息却已经转成了一道不甘、不愿,恨天道不公的气势,仿佛这少女突然摇身一变,已经变成了一名杀伐果断的冰雪女王,携着万千冰雪一剑斩开了时间,裹挟着雷霆之势生生逆转了时间长河,直奔从前而去。
直至一式只影用出,这冰雪女王才一声长叹,仿佛终是明白了时间便是时间,即便是自己倒劈了时间长河,最后自己追到的也只是那些过去,自己站在那些过去面前,也形同虚幻,过去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也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依旧是追着那个过去的自己一路行去。自己能够做的无非就是一路的看着过去的情郎和过去的自己走走停停,即便是走向死亡之前的那一刻,饶是自己喊破了嗓子,二人依旧是未转头停下半步,直直的走向了死亡。
一切都在第一式只影结束之后,停了下来。
绾灵心已经泪流满面,那一些应该是幻觉,绾灵心的心里清楚的知道,但是那种幻觉却是异常真实的,就像是自己的师父拉着自己生生的沿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真切的让自己体会了师父那一段生死离别一样。
长叹的声音在绾灵心的耳边响起,清晰的像是在自己的心里开始一样。
绾灵心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这一声长叹,绾灵心终是明白了师父的心境,也明白了这绾青丝的剑法如此使用,为啥却是如此的凄婉、悲凉。
一式只影用完,冰蓝色长剑一震,却又是一式只影用了出来,而这一个,那股凄婉、悲凉的意味却是陡然变化,等到绾灵心的心思从其中脱困而出的时候,那剑法却是已经用到了第五式金戈,而这个时候的心境却又是与绾灵心平时使用绾青丝剑法的时候有了极大的变化,这一次,绾灵心甚至都能够感到那一式式的剑招中的急切,好像是在盼着太阳早早的落山,然后少女便可以悄悄的爬下竹楼,去见自己的心上人一样。
或悲或喜,或急或徐,各种心境几乎在那十式剑招之中全部都演绎了出来,绾灵心看的如痴如醉,心境跟着剑招也是不断的变化。
剑招也是越来越快,一式才起,下一式便已经追了上去,如同首尾相接的过江之鲫,又如接踵而至,然后一闪而逝的时间。冰雪的长剑终是达到了细密如雪的程度,那一刻,绾灵心看到的已经不再是长剑,而是三千青丝迎风飞舞,却又随着时间的推进,而终是变成了满头杨花。
冰雪长剑停了下来,如同被人按了暂停一样。
绾灵心眉头微皱,脸上一片痛苦之色,几息之后,终是一口紫黑色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而这个时候,冰蓝色长剑猛然一震,那黄二的身形瞬间便是化成了漫天冰粉,轻轻洒落在那万米的波涛之中。
绾灵心的师父身形一闪之间已经走回了绾灵心的身边。
微笑的看着绾灵心慢慢的擦掉了嘴角的鲜血,师父的声音才轻轻的响起:“还好吗?”
微微的眨了几下眼睛,绾灵心突然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师父,随后用力的点了几下头。
“其实这绾青丝的剑法,并不是你练的不好,而是修炼绾青丝的剑法,需要一个前提。”师父看着绾灵心,目光却好像没有落在绾灵心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遥远的无法丈量的方向上,微微停顿了一会之后,缓缓的说出了四个字:玲珑心思。
众人不解玲珑心思是何意,但是绾灵心却是明白,这玲珑心思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女儿心智,而是真正的玲珑心思,不是巧,而是执。
“我懂了,师父。”绾灵心终是有机会叫出了这句师父。
“乖。生一个胖娃娃,带给师父看看。”师父伸手,在绾灵心的头上轻轻的揉了几下,随后脚下光芒闪动,一闪之间,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绾灵心的师父走了,翩若惊鸿,来的无声无息,除了留给绾灵心一个别人都不明白的玲珑心思以外,就没有留下什么,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甚至到现在为止,就连绾灵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父的名字。
黄三、黄二相继倒下,如今剩下的只有依然在与江夜苦战的黄一,和正周旋在呼噜和白绫之间的黄四。而看战场的状态,那黄一败北,似乎也就是时间的问题,唯一可能会出问题的却是在黄四的身上,呼噜和白绫虽然拼尽了全身解数,却依然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就在众人皱眉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是突然冲入了三人的战圈,只是一掌拍出,便已经将黄四逼的手忙脚乱。
而这,显然还没有结束。
一声轻响,沁芯突然闷哼一声,仰天栽倒,嘴角还挂着一抹血迹。一道黑烟从沁芯的身上钻出,正是赌鬼,只是这一次,赌鬼却没有继续在沁芯的身上留下一个尾巴,而出干干净净的冲了出来,口中一声呼啸,也已经加入了呼噜他们的战团。
本就手忙脚乱的黄四顿时再也无法支撑,被四人一阵抢攻之后,身上已经是纷纷挂彩。
黄四身形暴退,期间更是抽空朝着头上的黄一看了一眼,当看到黄一的战局之后,脸色也是瞬间一片灰暗。
完了。只是一个瞬间,黄四便已经知道自己兄弟四人面对的是什么人,今天,怕是终要留在这万米波涛之中了。
片刻之后,一声怒吼在那张扬的丹书铁券中响起,随后黄一的身形便从漫天的书卷之中笔直坠落,鲜血狂喷,而在鲜血之后,江夜的身影也是陡的出现,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长枪,长枪笔直的追着空中的黄一。
黄一还会败了,却也是败的意料之中。
黄四身形一晃,硬受了身后四人攻击之后,已经乘着攻击的劲力朝着黄一爆射而去。
“大哥……”黄四口中暴喝,身形也落在了黄一的落处,却不料身前的黄一突然回身,伸手之间便已经扯住了自己的肩膀,随后便是一股怪力传来,瞬间便已经封住了自己全身的灵力,然后大力传来,黄四的身形已经朝着江夜和玲子前辈众人狠狠的砸了过来。
江夜手中长枪一抖,去势没有任何变化,笔直的便朝着黄四的身形撞了过去,看那架势,众人心中也是不由的一凛。
不愧是从断魂狱中出来的狠人,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那去势不改的长枪,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黄四的身形下一刻就会被那长枪点爆,而这时候江夜的眼神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那挡在自己身前的黄四只是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野猫野狗一样。
众人都在为黄四感到悲哀,黄四应该是想救自己的大哥的,因为在黄四扔出来的瞬间,众人分明已经看到了黄四那来不及刹住的声音中隐隐的传出了一声快走。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就像是那声音本来就在那里,而现在众人只不过是不小心的撞在了这声音之上一样。
“该死。”声音沉闷,悠长。
正在众人纳闷这声音到底说的是谁的时候,眼前一花,江夜的长枪面前已经不再是黄四的身形,而是变成了黄一。
黄一嘴角还带着一丝阴冷的狰狞之色。他的确是应该恨的,恨江夜,恨自己不是江夜的对手,无奈之下,只能是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弟弟。
黄一的脸色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变化,江夜的长枪已经笔直的点在了自己的丹田之上,然后他便看到那好像是由一根藤蔓缠绕而成的长枪轻松的洞穿了自己的丹田。
剧痛瞬间传出,却也瞬间消失,黄一还没有来得及喊叫出声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轰然爆开,化成了漫天的血雾。
这突然的变化,即便是江夜等人也是有稍稍的愣神,而等到众人终是醒转的时候,那战场之上却早已经没了黄四的影子。
“谁!”江夜怒吼一声,长枪一划,一道气劲笔直冲出,那波涛汹涌的海面突然如同被一块完整的玻璃狠狠的压制了一样,瞬间便是安静了下去,下一刻,一道裂缝已经在海面上悄然裂开,朝着黄四消失的方向疯狂追去,直到消失在了千米以外的地方的时候,那裂缝之中方才陡然爆出冲天白浪,追着那裂缝涌了过去。
战斗至此虽未结束,却也是胜败已分,地府杂牌军一声怒吼之中已经冲向了那终是被**裸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的魂族,而魂族的眼中也终是露出了恐惧,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放在了闹事之中的人一样。他们何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们始终以为那百依百顺人类,就像是被他们拴在门口的狗子一样,不会有半点的反抗,更不用想会挣脱了绳索,抛弃自己这个主人。
战斗在瞬间展开,却也在片刻之后便已经结束,离开了那些足够主导战局的高手,魂族这一刻真的变成了丧家之犬,被他们口中那畜牲都不如的人类一阵的掩杀之后,已经全军覆没。
而这一战,后世称为“屠魔”,那万米深海则被人唤作“离海”,然后悄悄的传送到了地府各地,而和这个名字捆绑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动听的故事。
这一战,魂族销声匿迹,虽然那主事之人未曾露面,却也不难猜到,一定是魂族之人,也就是最后救走了黄四的人。而这一战,魂族折损人数两百万,魂族也终是消失在地府的视线之中,一如那先后消失的器族和力族一样。依附于魂族的其他人等共消灭八百万,而作为正义之师的地府一方,更是损失近两千万。
伤亡算起来,足有三千万之多,这样的数字,即便是在地府之中,也不能算是一个小数了,何况这中间还有许多高手,甚至是神境的高手的存在。
所以,这一战,即便是到了千万年之后,地府中人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准确的结果。尤其是所谓的人类,最终也知道是胜了,还是败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出现在地府的酒楼之中,痛饮一番之后,男人哈哈一阵狂笑之后,留下一句:哪有胜的,还踏马的不都是地府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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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六天之后,距离我的“头七”已经不足十个时辰。
这一次醒来,我的精神倒是非常不错的,灵识冲回灵台之后,见到朱雀三人也是神采奕奕,如此,我终是放心。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看到绾灵心,丫头正在我的身边,偷偷的抹着眼泪,此刻也不知道是哭的伤心,还是想的入神。
“哭啥呀?”
我的声音响起,却明显是吓了绾灵心一跳。
丫头慌忙起身,却是第一时间转过身去,赶紧抹了两把眼泪,再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是笑颜如花,只是那两只眼睛却依然是通红的,像是刚出生的兔子一样。
“哭啥?”我看着绾灵心,再次问了一句。
按理说,这丫头应该还不知道我会离开地府这件事吧?而且,当时我虽然被洞穿了心脏,但是既然当时没有死,那么便已经证明了我不用死了,所以,这丫头应该也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是因为啥?
可惜,正在我盯着丫头,刚要调戏她几句的时候,丫头已经嘭的一声,一头顶到了我的怀里,然后,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哎哎哎,咋了?咋了?我这不是在这呢吗?说实话,我也蒙了,绾灵心是女人这事,虽然我至今还没有亲自的验证过,但是想来也不会假的,但是如果说绾灵心因为是女人就柔弱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丫就是一个典型的野蛮女友的存在,如果有一天,我们终是成亲了,她要是不强、奸了我,我都要烧高香了,指望着丫头哭,难。
所以,丫头既然哭成了这个德性,那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手掌轻轻的拍着丫头的后背,知道猿王、刘结巴、月牙儿这不靠谱三人组撩起帘子就闯了进来的时候,绾灵心才猛然在我的怀里钻了出去。
而三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的反应更是让我震惊。
刘结巴、月牙儿二人在我一眼,一脸惊奇,那脸上分明写着一句话:嘿,这货咋没死呢?
而猿王则更是直接,看到我活蹦乱跳的坐着,直接转身,朝着门外就是嗷的一嗓子:哎,任意活了。
你大爷,啥意思?老子之前是死了吗?
众人鱼贯而来,脸上却是多少都带着一点遮掩的神情,只是他们到底在遮掩着什么,我却是始终猜不到的。
众人很快到齐,不得已,我也只能是从床上下来。
于是,众人眼珠子齐刷刷的瞪着我的裤裆。
玛德,不会吗?
猛然间,我意识到了一些事情,赶紧感受了一下,不对呀。老子没有呀。
于是,我也低着头朝着裤裆看去,裤裆上起伏正常,但是那正中间稍微靠上一点的位置上却是一片水渍。
玛德,这个还不如一柱擎天擎天呢。
于是,我眼神幽怨的朝着绾灵心看了过去。
于是,众人看向绾灵心。而绾灵心现在正在捂着脸,众人看她,她自己却是不知。
“这是不是刚刚灵心妹妹趴在你裤裆那里的时候弄的?”猿王说。
尼玛,这房间,甚至是这世界,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安静过。
“对,我也看见了。”刘结巴赶紧也是附和了一声。
玛德,你丫的那脑袋里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还亏着自己还是一个玩弓的男人。
“嗯,我也看见了。”月牙儿高举着,嗲里嗲气的说着。
“你跟着起什么哄。”我瞪月牙儿,小丫头,你知道个屁。你想的,可不是我们想的。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一脸阴沉的看着身边的众人。
“那是啥样?”刘结巴这嘴,老子早晚给你缝上。
于是,我直接无视了刘结巴,这个货,我要是再跟他解释,不知道还会解释出什么来。
“怎么样?”我看向青衣,看样子,众人应该是还不知道我的情况,所以,这种事,不如就等等再说。
“还好。”
青衣说,表情却有点僵硬,即便是他已经在极力的掩饰。
于是,
下一刻,我一步冲出,手掌已经嘭的一声抓在了青衣的脖领子上。
“出什么事了?”到现在,我要是再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我就真的是成了一个傻子了。
唉……
青衣没有说话,却是长叹了一声。
努力的深呼吸几次,青衣再次抬头的时候,双眼之中的痛苦已经快要流出来了。
“洪波来过。”青衣说。
我看向众人,就这么几个人,自然是一眼便能够看清。
洪波不在。
“人呢?”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甚至,这一刻,我已经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只是现在却依然执拗的不愿相信而已。
青衣看着我,没有说话。
而这个时候,房子外边,一个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我带你去。”
松开青衣,我一步已经跨出房间,房门外,江夜站在那里,脸色倒是平静,看不出到底是悲是喜。
回身看看众人,然后我朝着江夜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我们已经来到了离海的岸边,江夜站在离着岸边,离着海水只有几米的地方。
“这里是洪波最后的地方。”江夜指了指那里,一块漆黑的碎片落在岸边。
是洪波的止戈盾,这一刻,我终于是明白了一件事,明白了自己本就已经知道的一件事。
“谁做的?”
“地府的黄家,只剩黄四,被魂族之人救走了。”
我不再说话,盘膝坐下,手掌轻轻拂过面前的沙粒,即便是在海边,那沙粒依然是干燥的,根本抓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深海。
一个声音突然在我的脑中响起。
“任意,该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是阎王。
下一刻,我的精神陡然清醒,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灵识瞬间冲回灵台,一步跨到阎王的面前,手掌一伸,已经非常熟练的抓住了阎王的衣服领子。
“一个条件,不答应,老子就去死。”
“放心吧,只要有一件洪波的东西在,我就有办法让你救他回来。”
于是,下一刻,我已经冲出了灵台,手掌一挥,便已经将那片止戈盾的碎片捞在了手中,手掌一晃,碎片消失。
我再次出现在灵台之中,手里握着止戈盾的碎片。
“行,行,这个就行,不过,想要救洪波回来,需要你达到超越了神境之后才可以。”阎王倒是也不避讳,直接便是说了出来。
于是,正站在我们身边的朱雀三人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神境,大家都是神境的境界,所以,大家都知道神境的境界代表的是什么,而在神境之中想要突破一个境界究竟有多难,众人自然也是清楚异常。
所以,神境,在几乎所有人的心里,便已经是顶点,是一个绝对不可逾越的高度。但是就是这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偏偏这个时候就突然有人说出了这么一个条件,那震撼绝对是无以复加的。就像人类,我们自封为灵长类高级动物,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我们,我们所居住的地球,不过是巨人们口袋中的一颗弹珠而已的时候一样。
地府之人是极难接受这个事实的,不过这样的事实对于我这样的一个理论知识一塌糊涂,实践技能绝对过硬的人来说,显然是非常容易接受的。
因为,在阎王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已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我们离开灵台之后,朱雀等人把脑门子拍的啪啪直响。
涤魂: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一个傻子还是一个疯子了。
朱雀:不错。
碎山:啥傻子疯子?啥不错?
涤魂继续拍脑门子。朱雀长叹一声离开。
“快走,快走。”我回身看着众人,嘴里飞快的催促着。
众人也是懵了,之前我还是一副死了儿子一样的表情呢,哦,不对,洪波不是儿子。应该是还一副死了兄弟的表情呢,现在却变成了这么一副火急火燎的德性。
“走啊。”
见到众人迟迟不动,我赶紧又是催促了一下。于是,众人便如同早上被从羊圈里赶出来的羊一样,迷迷糊糊的就被赶的运动了起来。
“怎么了?”青衣追在我的身后问。
“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青衣皱着没有没有说话,目光带着疑问看着我。
“草!再不快点,老子就真要死在地府了。”
绝对的重磅炸弹。
这一刻,所有人,除了我之外,皆是猛然一个趔趄,就连那一向镇静自若的青衣的江夜也是身形猛然一震。
唉,玛德,就不应该跟他们解释这些事,再踏马的解释一会,我真怕我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没办法,我只能一边催促绾灵心联系远在流云派父母,让他们拍人来接我们,一边嘴里扔了跳弹一样的解释了一下我身上发生的种种。
等到绾灵心终于联系完了流云派那边之后,我也将这些事情大概的解释了一下。
众人自然不信,他们宁可相信我这是在给他们编故事,那种什么爸爸要去遥远的地方工作云云的故事。
玛德,你们不信老子不会死是吗?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灵台之中,阎王那个死胖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把生死簿拿给他们看看不就行了?”
草!你以为人人都认识生死簿呢?你踏马的天天把那玩命当命一样的守着,都恨不得塞到裤兜子里才觉得安心,还让我拿给他们看,你就不怕他们被你那腥臊气熏死?
我嘴里不清不楚的吐槽着阎王,眼光却是突然瞪在了阎王的身上。
“咋了?你看着我干啥?你想干啥?”阎王双手抱着胸,踏马的,你以为老子会对一个三百斤的男人有兴趣吗?不过,胖子的胸围的确应该是不小的,起码比一般的女人都要大很多。
“老子去死。”我斜着眼睛瞪着胖子。
“我答应你。”胖子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的话音未落,便已经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我提出了要求之后,阎王这个死胖子还是拼命的抵抗了一番,甚至期间提出了极其不合理的要求:戴着面具行不行?
行你大爷?你丫的在这看蒙面歌王呢?还带面具,你以为青衣他们都跟那些台下的观众一样,演技那么好吗?
“但是我好歹也是一个阎王呀,用你们人间的算法,老子起码都是正部级,副国级的存在了,老子不能随便见人的。”
我看着阎王,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然后狠狠的照着自己的舌头上就咬了下去。
玛德,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阎王眼疾手快,将手指塞进了我的嘴里。
于是,我就这样,咬着阎王的手指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面前的一幕,众人瞬间已经相信,我绝对是死不了了,要是死的话,丫绝对不会这么开心的,你看,你看,咬着那个胖子的手指头的时候,还吸溜吸溜的往回抽哈喇子呢。
于是,众人顺着那叼在我嘴里的手指,一路朝着胖子的脸上看了过去。
玛德,这个怎么这么眼熟呢?众人皆是疑惑。
要知道,阎王也的确是如他所说,甚至他说的还谦虚了许多,他在地府之中的地位绝对是要超过正部级,副国级的,甚至可以说他绝对是没人不认识就对了。(玛德,这块不太好描述,总之大家自己想就行了,我要是描述了,估计就要被和谐。)
见众人看着他,阎王本想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一点王者之气来,可惜,那被我咬在嘴里的手指头的确是疼,再加上如今这么一个“暧昧”“恶心”的姿势,也真是没办法表现的一身正气。
所以,阎王没办法之下,只能是用空着的一只手,朝着众人挥了挥了,非常亲民的说了一句:你们好啊。
然后就赶快放下手,继续掰我的嘴。
咬肌的力量是人体最有力量的肌肉,除了心脏以往。
所以,阎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是将自己的两根手指从我的嘴里拿出来。
拿出来的时候,两根手指都已经变白了,而且上边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这主要还是因为人体的生理功能限制的,没办法,你抠嘴你也流哈喇子,流哈喇子的时候,你不往回吸吗?
于是,众人也顾不上我到底是要不要死了,整齐的转头。
呕……呕……吐的那叫一个整齐划一呀。
我相信,如果今天让我和绾灵心成亲入洞房的话,丫头绝对不会让我亲她的。
而最为我们地府绝对是第一人存在的阎王,短期之内,应该也不会用那两根手指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两根手指不用的话,他怎么用筷子呀?那可是右手呀。
“老子不会吃牛排吗?用刀和叉不行吗?你们那不是有个小丫头公开抵制我们用筷子吗?”阎王扯着嗓子喊。
“她知道个der,草!”我撇着嘴回了一句。
“你回去时候把她送来,我和她聊一下。”阎王说。
“你意思是让我弄死她?”
“我没这么说啊。”
切……官腔。
见众人已经吐的差不多了,但是都是一脸畏惧的表情看着我,没办法,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蔼可亲一些,然后指了指身边的胖子。
“给你们介绍一个,这个死胖子是阎王。”
众人懵逼中。
“你们好。”阎王又朝着众人打招呼。
“别说普通话。”我咬牙切齿的在阎王的耳边说了一句。
“你们好。”阎王重复了一遍,标准的河南话。
握草!这一下,众人终是从我吸阎王的噩梦之中挣脱出来了,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胖子,眼神之中带着不自觉的敬畏。
要知道,阎王在地府之中有现在的地位可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实力,更因为他的行为,他的思想,他的态度,他的……
“大家不用拘束,叫我五哥就行了。”阎王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今天反正已经丢脸丢到这份上了,阎王所幸便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等以后有机会,用一个自动铅笔,对着众人摁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