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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天气中雨转小雨,最低温度0摄氏度,最高温度8摄氏度,未来三天……”
窗外雨珠连成串,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意萧瑟的晋阳街头。
曾经的繁华敛去,所有的名誉过往早不值一提。没人知道柳千汇为什么放弃大好的前途,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意气奋发的年轻人会落魄到寄宿街头的地步,言语谈及不免感慨唏嘘。
公交站的候车厅里,缩在长椅上衣着单薄的青年打了个喷嚏,在行色匆匆的路人偶尔投来的好奇目光中,柳千汇裹紧了衣物,冒着细雨朝街边写着‘国风’二字的武馆走去。
受晋阳经济影响,国风武馆内门可罗雀,吕殊韵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桌上的铜制棋钵怔怔出神。楼下几个闲来无事的师兄师姐们无聊的玩着牌,听到脚步声后,几人同时转头看去。
衣着破烂,颧骨深陷,头发凌乱的青年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缓缓扫视了一眼,抬头看向二楼的办公室,声音嘶哑道:“吕家的武馆?”
段水流大师兄没好气道:“今天不接客。”
段水流最近的情绪很不好,事实上从他来到晋阳的那一天起,他的情绪从来都没有好过。可他一直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日事后自然瞧出了许宗扬不过是吕殊韵临时拉来的挡箭牌,随后便再一次全身心的投入到追求吕殊韵的‘工作’中。
然而时至今日,段水流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在浪费光阴,就算没有了许宗扬这块绊脚石,吕殊韵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
再加上今天打牌着实输了不少钱,情绪更加糟糕,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本以为对方有眼力见,会自觉的离开,不去触他的霉头。没想到这个流浪汉皱了皱眉头,收回视线,直愣愣的看着段水流道:“你是这里的主事人?”
“哈,主事人?我还他妈的掌门人呢!滚滚滚,一个破乞丐,不要污了爷爷的眼睛。”起身走向柳千汇,身后几个师弟师妹们哪敢阻止,心道段水流已经吃错药了,怎么来了个比他还要病的厉害的角色。
心知段水流多半也是在唬他,想来下一秒青年便会服软,至于段水流会不会为难他,到时候大不了上前劝阻一下,总不至于让人受伤便是了。
这么想着,已经做好了看戏的打算,正坐在楼上埋头苦思的吕殊韵早觉察的楼下动静,隔着玻璃朝外看去,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吃了一惊
段水流走到柳千汇身前,推了他一下,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柳千汇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双手快速交错了几下,大家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段水流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牌桌上,头一歪,没了动静。
几人这才觉察到不对劲,扔掉手中的牌,自然也不忘收走桌子上的零钱,摩拳擦掌的走到柳千汇跟前,极有默契的将他围拢了。
“砸场子来了?”目光炯炯的看着柳千汇,只要他敢说一个是字,立马一拥而上,管他什么招式套路,先用一顿老拳伺候爽了再说。
柳千汇对几人投来的虎视眈眈的目光视而不见,依旧看着站在办公室窗前的吕殊韵,嘴角划过一抹冷酷的笑容,轻轻吐出几个字:“我是来杀人的!”
几个师兄弟们互相看了一眼,陡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二师兄罗家姚抹着眼睛上气不接下气道:“出、出门忘吃……?”剩余的三个字被强行堵了回去,柳千汇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轻描淡写的朝旁边一甩,罗家姚的身体砸在了武馆内的立柱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步了段水流的后尘,一声不吭晕了过去。
柳千汇撩起遮挡了视线的碎发,冷冷的看着剩余的几人道:“吕家的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