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受经济刺激政策的影响,此时可以明确的说已经走出经济危机的阴影,而除了经济增涨的惯性外,中国为刺激经济而实施的大型基建工程,大多数才刚刚打下一个基础,未来两三年才会真正迎来各种原材料需求的强劲爆发。葛军他们判断两三年后注定中国将一跃崛起成为全球最为重要、最为强劲的原材料需求方,从而拉动全球原材料价格、供需关系重新回到经济危机暴发之前的轨道上来。现在中国政府的高层应该是非常清晰到意识到这点,已经增派军舰到海盗更猖獗的东非沿海为商业活动进行护航——西非这边除了路途更遥远外,又历来是欧美等国家的军事保护区,中国在几内亚湾沿岸没有后勤补给基地,应该不可能会直接派军舰进入几内亚湾,有些事只能我们自己暗中去推动……”
乌桑河铜金矿历经两年多时间的建设,总投资逾四亿美元的第一矿场目前已经全部建成,然而第一矿场往后每年新增的铜精矿产量,就已经将克鲁诺、德雷克前往佩美港的窄轨铁路运力余量用满。
而佩美港没有超大型深水泊位接纳十万吨以上的大型矿砂船停泊,乌桑河所出的铜精矿,目前都是通过中型矿砂船先转运到德古拉摩港,然后在德古拉摩港转装大型矿船,才能以更低廉的运输成本,送到国内铜冶炼厂的炼炉里。
然而第一矿场建成,年产能折算金属铜也仅有六万吨、黄金仅二十五万盎司,但想要将乌桑河铜金矿的铜及黄金储量潜力真正的发挥出来,在三十年的采矿权许可年限内,将乌桑河铜金矿的经济价值最大限度的挖掘出来,第二、第三矿场的建设,总的产能规模差不多要达到第一矿场的六到八倍才够。
而这远远超过阿克瓦北部地区现有的工业及运输配套能力。
曹沫手里捏着近六亿美元的现金,资金池甚至每个月还以五六千万美元的速度在快速积累,但他要是想独立承担乌桑河铜金矿后续的建设重任,同时将阿克瓦北部地区的工业及运输配套能力都相应的提升起来,他这点钱也是远远不够的。
不考虑外在的干扰力量,乌桑河第二、第三矿场,以及德雷克地区的工业能力,同时在德雷克与佩美港里新修一条高速货运铁路,在佩美港新修一座年装卸量超百万吨的深水码头,至少需要三十亿美元的资金。
随着国内经济的快速恢复、增涨,继而拉动对全球原材料的强劲需求,国内外应该会有更多的资本再次踏上全球找矿的步伐。
而乌桑河铜金矿能不能第一时间拉拢相应的投资方参与进来建设,跟阿克瓦这个国家以及整个几内亚湾海域能否平静,都将有直接的关系。
而几内亚湾航运公司,依托天悦内部的铜精矿、水泥及煤炭在阿克瓦、卡奈姆等国的庞大运输业务,就已经吃饱了,甚至还能拿出一部分现金补贴远洋运输业务,无惧经济下行的冲击。
不过,整个区域内,几内亚湾航运公司太过一枝独秀了,到时候就算竞争对手不暗中动手脚,在海盗势力日益猖獗之后,而其他能供其渔猎的海运公司越来越没有什么肉可啃食了,谁能保证海盗们不会联合起来,将罪恶的触手伸向几内亚湾航运公司?
拿着几条枪、几艘快艇就敢下海的海盗,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
曹沫不觉得凭借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对几内亚湾航运公司的武装护卫,就真能将海盗们彻底震慑住。
这些海盗势力现在不找几内亚湾航运公司的船下手,是因为还有其他收益更大、成本及风险更小的软柿子可以捏。
曹沫当然也没有想过要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直接派人派船下海去找海盗势力明刀明枪的对杀对干。
这件事后续要怎么去推进,却是他这次重回非洲需要迫切将大家召集起来进行讨论的。
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斯塔丽当然需要直接参与进来,不是随随便便谁能替道,“两万美金呢,坐到现在都还没玩到半个小时——唉,这要叫我妈知道了,指定又要被训了……”
“他们两个人坐上桌,就特别针对成希,要不然成希不会输这么多,刚开始还赢了两千多呢!”余婧不高兴的盯着对面的梁远、郭建,跟曹沫告状道。
曹沫看了一眼梁远面前的筹码,大约有十六七万美元的样子,有这样的筹码优势,再以他的牌技以及察言观色的能力,在这张牌桌上通吃全场都没有问题。
他再看吴瑞芳跟前的筹码也不是很多,他看过吴瑞芳玩牌,心态非常稳,计算能力也强,但她在梁远面前似乎也没有抵挡之力。
见梁远看似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装作镇定的拿着一枚筹码轻轻敲着桌子,曹沫知道自己真要上场,这孙子铁定立马走人,笑着说道:
“你们找我诉苦也没有用,我真不能上场欺负人啊……”
“曹先生,你们要不要移步到贵宾厅去?”严明笑脸迎过来问道。
不谈背地里的关系,在场还没有几个华商看到曹沫会不笑脸相迎的。
严志成、严明在德雷拉摩重新运营赌场,主要做华商的生意,更是要保持中立的姿态,对谁都笑脸相迎,但他对地位跟身份早不同往昔的曹沫更尊敬一些,服务更无微不至一些,也没有谁怀疑里面有什么猫腻。
毕竟曹沫比谁都更有资格。
“这里挺好,”曹沫笑道,“你再帮我拿四十万美元的筹码过来,分给吴小姐跟成希,咱不在筹码上欺负别人,也不能让别人拿筹码压我们……”
“不会还要我坐着玩吧?”成希吓一跳,小声问道。
“你现在得开始学着败家,要不然我赚的钱,怎么花得出去?”曹沫又问余婧,“你要不要拿二十万筹码玩一把?”
“我不了,我刚才玩了一会儿,后背都出汗了!”余婧吐了吐舌头,忙摇头道。
要是曹沫坐下来,梁远大可以拉着郭建直接走人,没有人会觉得他这是丢脸,但曹沫都不上桌,而是将各拿二十万美元的筹码给两个女人,特别是其中一人坐上桌还要先问别人梭|哈的规则,他再要起身离开,岂不成了天大的笑柄?
然而事实上,曹沫就算不上桌,梁远也不可能无视曹沫的存在。
他还敢在曹沫的眼皮子底下,继续用心理上的欺诈术设陷阱或投机不成?更不要说他在财大气粗的曹沫,谈什么筹码优势了!
“mr.曹,听说你回卡奈姆了,还在独立大街那里惹出点事——我就猜哪点事难不倒你,你这时候应该在这里!”
梁远正进退两难之际,就听到大厅过道时有人大声招呼曹沫,抬看过去,却见恩桑格陪同斯特金.福斯特走过来。
曹沫转过身,除了恩桑格、斯特金外,没想到八辈子跟这两人联系不到一起去的梅伊.曼塔尔,竟然也一起走进来,他都不知道梅伊.曼塔尔这时候在德古拉摩。
曹沫转过身,与斯特金、梅伊.曼塔尔、恩桑格他们握了握手,朝进大厅后有意走到梅伊身后的金发女子脸上瞥了两眼,见她身材高大,脸形却与斯特金有几分相肖,不知道她是福斯特家族里的什么人物。
“我听说mr.曹牌技很好,怎么会空手站在一旁?”金发女子见自己已引起曹沫的注意,便走上前用非常流利的中文问道。
曹沫能感受到金发女子咄咄逼人的敌意,淡然一笑,说道:“在座没有谁在牌桌上是我的对手,我何必下场欺负这些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