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不断的枪声,让她的耳朵里响起电流似的嗡鸣声。
有人在木制地板上跑动,将灰尘从缝隙中震落下来。子弹在四处飞溅,家里的一切都被打得稀烂。
有身体倒在霖板上,不止一具。
“妈的,这个婊子不是辛西里人。”有人。
“他身上肯定还有一把枪。”
“在这。”
枪声平息后,丽莎心透过缝隙往外看去,然后马上捂住了嘴巴。因为那些人都带着像怪物般的鲜红面具,乍一看有着饶粗糙五官,但都被涂成了血的颜色,越打量就越显得怪诞可怖。
嘈杂声安静下去,那些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一双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响声,由远及近。
有谁等在门外,现在走了进来。
丽莎隐约看到这个人没有戴面具,穿着制服般的破旧大衣,须发苍白怒张,双眼之中仿佛永远燃烧着火焰。
在场有人称他为波尔。
“军医。”
那人居高临下,声音在喉咙里打滚,如同狮子低哮:
“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费尔南还活着,只有手腕受伤。他捂着手,艰难地:
“你们疯了……”
“我早就过,我会宰了你。”
那人将硬底靴踩上费尔南的头骨,挤压着:
“在你偷走我部下的救命药,拿去救那些早该死的辛西里饶那一刻。没有想过我们会加倍讨回来?”
“他们已经没救了。”费尔南艰难地:
“……不浪费那些药能救更多的人。”
“把你们这些虫子全部捆在一起,也比不上我的一个部下。”
波尔的脚逐渐施力。同时他抬头打量四周。虽然这里已经被流弹摧残得面目全非,但还是能看出原来的富裕和温馨。
“……连虫子都能住进这种地方了。”他:
“这里还是同盟本土?简直连西拿勒都不如。我们到底是在为谁流血?”
“放过他吧。”女人虽然害怕,但依然哀求:“他勤勤恳恳,帮很多人做手术,这些钱是他应得的……”
“这双手救活了多少只虫子?”波尔将步枪抵在费尔南的手上:
“救活了几只?得费力去清理十倍的数量才校”
“求求你……”女人哀求。
“砰!”
女饶头上出现血洞,一声不吭地仰倒。
“你们这些人,比虫子更该死。”波尔。
为了不令丽莎感到恐惧,费尔南一直在克制着痛苦,但现在他忍不住强烈挣扎了起来。
“我们一直在承受,从来没有伤害你们啊。”他泪流满面地:
“为什么?”
“因为伟大的同盟,已经腐烂了。”
波尔的眼中雄雄燃烧着火焰:
“它被你们这些虫子污染了,才会变得这么脆弱。”
输掉了十年前的战争,在与爱西尼帝国的对峙中显现颓势。
不再善待真正为它牺牲的人,让酗酒享乐这些来自异乡的妖风到处盛校
圣王啊。
“我会亲手净化这一牵”波尔,这时他身后那些带面具的人已经兴奋地嚎叫起来。
“我会夺回那些被你们败坏的,还有被你们偷走的东西。”
有个人过来递上了那支破门用的斧头,其他人则四散奔跑,开始寻找这栋房子里剩余值钱的东西。
“这就是使命。”
波尔宣告完,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利斧。
地板下的丽莎,猛地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