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摇头,“没有。”
我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勋暮生站在原处,可是他看着我。
他,“a1ice,告诉我,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
我听见他的声音,“你是想说,因为你想要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所以,当你知道自己怀孕了,被放弃的那个人,必须是我,对吗?”
叩,叩,叩。
地毯外,有人上楼,鞋子踩在大理石上面,有一种极强的节奏感,显得精准有力,绝不拖泥带水。
我向前看,恢弘的走廊的尽头,是勋世奉。
他有些意外我在这里,并且在他的目光掠过我们的一瞬间,他停了下来。他似乎想要离开这里,却终究还是停住脚步,站在远处。
勋暮生看了看远处的男人,他忽然问我,“a1ice,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在意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会对ta视如己出,你可以改变你的决定吗?”
……
——该怎样与你诀别?
我想起来很多事情,我想到他放在办公室的那张照片,也就是我们还在三一学院的时候,复活节的弥撒之后,我们穿着三一的黑袍,额头上象征着生命‘从尘土中来,终将回归尘土’的黑色十字,他写在背后的那首诗:——
华盛顿·欧文,在他的杰作《西敏寺》中一段:
forthe si1ent graveconversation,
no joyfu1 treadfriends,voice1overs,
no carefu1 father’s counse1---nothing’s heard,
for nothing is, but a11 ob1ivion.
dust, andend1ess darkness.
还有,放在万荷千峰园我卧室当中的那张照片,被他写下的徐志摩的‘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就好像每个少年终将死去。
也许是每段青春终将腐朽。
我们在trinity co11ege的那几年,是我们青春岁月中最明亮的时光,也终究湮灭在时间的狂啸当中。
我看着他,摇头,“不会。”
——该怎样与你诀别?……也许,只是需要好好的说一声再见。
我,“如果没有遇到你哥哥,我会嫁给你,我会对你至死不渝,直到你放弃我。这份感情不是因为你的权势和金钱,而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
“可是,我已经遇到他了,……,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