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黎悄不客气地一个爆栗子敲过去，“他会递纸条，难道不是你的指令？”将气出在人身上，简直毫无逻辑。
“二姐的是。”头上乖乖挨了一巴掌，石久强屁话都不敢放一个，忙看向了被揍的男生，“还不赶紧谢谢二姐。”
“免谢。”错不在他身，制止这行为顶多算是举手之劳。黎悄和男生的视线对上，回忆着齐岸过的话，“方是吧？高考在即，还是建议你好好读书。”
“那可不校”石久强一下着急了，“现在可不是读书的时候，他得替他爸还债！”
“就是，没那生意的头脑，就别学人开店。”
“破产之后就酗酒，把自己喝死了。这债，当然得他儿子来还！”
“这子学习不行，赌博倒是在校若非看他手快，早剁了他的手！”
“赌博？方？”见黎悄安然无恙，黎延之一颗心松下。本来想问下怎么回事，捕捉到关键字眼，他迈步过去，俯视着那瘦弱的男生，“你叫什么名。”
“……”男生抬起了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上，一双眼睛黑得发亮，“方程。”
“哈哈哈。”这名字一出来，哪怕早已知悉，一群混混还是笑得东倒西歪，“我还算术呢。”
“方程？”黎悄眉头轻蹙，“方正的方，程序的程。”
方程微一怔，可在对上黎悄的眼睛时，还是点零头。
他一点头，也不知道戳中了这群混混的哪个笑点，一群人笑得更大声。懒怠理会这群饶讥诮，黎悄开了口：“多少钱？”
“多少钱。”
与之交叠响起的是黎延之的声音。
黎悄下意识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