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接近尾声的时候,朱瑞回来了。
袁家那边的宴席还未散,他在这时候提前退场,为的就是回燕王府向燕王夫妇禀报妹妹永平郡主婚礼上的情形。
他先往燕王那边去了一趟,又陪着四皇子聊了几句天,吃了两杯酒,然后只简单漱了一下口,便直接往燕王妃这边来了。虽然在场的都是娘子军,但除了他嫡母妻子,其他人大多是他本家的女眷,又或是表亲,他非常淡定地得颇为有趣,引得众宗室女眷们都听得津津有味,燕王妃更是仿佛亲眼看到了女儿成婚时的情形似的,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动,无比满足。
等朱瑞介绍完婚礼的过程,后头便是袁家的喜宴了。参加袁家喜宴的人还真不少呢,除了上述人等,还有北平本地的官员,北方驻守地离得不远的所有武将及其家眷,就连北平城内与周边诸县的世家望族、名门大户,也都基本到齐了,总共摆了五十桌酒。袁家宅子不小,还有处挺大的花园在,竟然都没能容下这五十桌,还有几桌只得借了邻居家的地儿,才勉强放下了。
酒席上的菜色酒水也都很好,参加宴席的人虽然多,有文有武的,倒是没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即使有冤家对头在这个场合撞上了,也只是互相瞪几眼,便远远地隔开了,并不会当场扰了袁家的喜事。有几家将门女眷还十分热情,跑到新房里看新娘子永平郡主,因怕她紧张,还给她说笑话呢!据说有说起袁燮小时候的黑历史,把永平郡主逗得十分开心。至于新郎官袁燮对此有何感想?他人还在酒席上被人灌酒,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得而知。
燕王妃忙关心地问:“仪宾喝醉了?不要紧吧?虽然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但酒这东西,还是要量力而为的好。”
朱瑞笑道:“王妃放心。就算那些将军们高兴,总是拉着妹夫喝酒,袁家自有亲友旧部帮忙挡酒,绝不会真叫妹夫喝醉了。”
旁边立刻便有宗室妇人笑着说了几句带色儿的打趣话:“王妃只管放心,我瞧小袁将军是个再明白不过的聪明人了。今儿这样重要的日子,就算没人替他挡酒,他也不会真的让自己醉倒的。要是真的没法过洞房花烛夜,郡主还能饶了他?!”
众人一阵轰笑,又有性情严肃些的宗室老妇抱怨:“还有孩子在呢,说这些话做什么?”
燕王妃对旁人的话一概不理会,知道女儿的婚礼十分喜庆热闹,女婿袁燮的家族虽然成员稀少,但好歹还有许多亲友与旧部帮衬着,并不显得孤单冷清,她也就心满意足了。更多的细节,还得等女儿回娘家时,再私下细问。朱瑞能替他们夫妻留意这么多细节,仔仔细细记下来,一一回报给他们听,实在是有心了。
她心中很是感动,便也关心起他的身体来:“难为你了,说得这样详细。这一天的也累了吧?喝多了酒,可吃饱了?先下去吃些热食,歇一歇吧。明儿还有得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