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炕上爬起来的曾荣见自己整理好的文稿不见了,一问果然是常德子拿去给皇上了。
得知皇上这会去慈宁宫了,曾荣安安稳稳地坐下来用膳,一时膳毕,没事可做的她拿起纸笔画起了画。
这次她画的不是花样,而是有感而发,她是想起了昨日去给欧阳思收拾房子时在巷口见到的那棵银杏树,想必有二三百年的树龄了,树干比一人的腰粗,树高约摸有三四丈,比街口的房子还高出好大一截,此时正是叶落季节,满地的金黄不说,就连树枝上挂着的也是金黄一片。
曾荣想起了上一世徐靖带她去过的一座古刹,里面有一棵近七八百年的银杏树,他们去的时候也正好是叶落季节,地上铺满了金黄色的银杏叶,且这些树叶是以树干为圆心向外画了一个大圆,几乎涵盖了大半个院子。
抬头仰望,仍旧枝繁叶茂的树出来。
“明日起下朝后你可以回去整理文案,阿春送给你了。”朱旭说道。
曾荣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她确实需要一个伴,自打她去了浣衣局,内廷局把阿丽也调走了,且阿丽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是好几个人共用的。
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当天晚上阿春就把自己的行李搬进了曾荣的屋子里,做起了曾荣的贴身丫鬟,伺候起曾荣的一应日常,甚至包括早起叫她起床,陪她去上早朝,替她磨墨,等等。
可也有一点不好,曾荣不自由了,去哪都有人跟着,好在曾荣如今不需要替朱恒做针灸,倒也不用十分避人。
三日后,该朱恒针灸的日子,可巧曾荣把这幅银杏图的草图完成了,后续就是上色,可她手头压根就没有颜料,想着朱恒平日没少画工笔画,她拿着草图进了慈宁宫,阿春跟着她。
说来也是不巧,都过了申时,朱恒居然还没回宫,曾荣正要转身离开时,袁姑姑出来叫住了她,说是太后要见她。
曾荣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阿春,自己一个人进了太后的起居室。
原来,太后以为这次朱恒出宫也带着曾荣了,因此,得知曾荣来找朱恒,她命人把曾荣叫进来,她想知道,朱恒最近频频出宫究竟是为什么。
“回太后,下官不太清楚,下官以为他在宫里呢。不过下官倒是听二殿下提了一句,说是钱家表兄是个举子,很有学问,想必是去见他也未为不可。之前下官在浣衣局时,二殿下隔三差五带下官去一趟钱府,是因为他想跟着覃叔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