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书深深呼出一口气,“这里的空间是混乱的,我不太敢轻易瞬移。但那种状态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只能试试看,还好我赌对了。”他一边解身上的锁链,内心的疑虑却在不断加深。为什么先前坠落时无法瞬移,现在又可以了?是因为黑蛇的缘故吗?他内心闪过无数想法,很快收敛心神,把注意放在眼前。把身上的锁链重重扔地上,齐斯书泄愤般踢了好几脚,然后看向牧白黎,边揉压肌肉边随意开口。“老规矩,对个暗号吧。夜蝉五分起,下一句是什么?”牧白黎无语:“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现编的暗号。”齐斯书笑了一下,“哈,抱歉抱歉,我几分钟前碰上一个假的你,所以谨慎了点。”这是谎言。牧白黎看向齐斯书的脸,对方错开视线,并没有与他对视。“刚刚发生了什么?”牧白黎转移话题。齐斯书没怎么犹豫,把事件经过简单描述一遍。“又一个重生者?”牧白黎看起来有些惊讶。齐斯书微顿,他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但对方依旧能捕捉到不少信息,只好点了头,强调一句。“但那家伙很危险,你别傻傻凑上去,黑蛇遵从暴君,而你现在可不像。”牧白黎耸肩,“事实上,我出现在这里后完全没遇上一点危险,看到的每个房间都有很多书籍食物和娱乐设备。而且我一过来,黑蛇就消失,或许从另一方面来思考,他不会对我动手,甚至不太敢和我见面?”齐斯书沉默片刻,回忆起一路上爬得浑身酸痛的楼梯、楼梯和楼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出一声国骂。……另一边。[黑蛇]塞西尔完成本体交给他的任务,返回至休息区,意外碰见了穆卡奇。上辈子经常跟在先生身后混进虚影城堡的穆卡奇对古堡里头的环境十分熟悉,在黑蛇经常待的休息室成功堵住对方。“塞西尔。”穆卡奇面色阴沉,“你把先生藏哪儿了?”塞西尔沉默,他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性格闷话少,先前在齐斯书面前的那番表演已经耗尽他的全部精力。好在此时他与本体之间的意识是相连的,于是[黑蛇]的意识下沉,把主意识[牧白黎]往外头挤挤。牧白黎:“??”无论进行多少次,双开的视角都挺奇妙,还容易搞混。他一边应付齐斯书,一边敷衍穆卡奇。“塞西尔,你到底想做什么?”牧白黎顶着[黑蛇]的壳子,闻言轻笑,无视穆卡奇一副“ooc”的震惊表情,把齐斯书先前说的大致意思扔上去。“他看起来似乎不太对……我怀疑那群人类对他做了点什么,又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人。”这只是随口一句敷衍,没想到神奇对上了穆卡奇的脑回路。“原来你也注意到了,虽然现在的先生也不错,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还挺怀念以前的那位先生。”穆卡奇脸上浮现笑意,“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牧白黎沉默,他觉得把具体计划详细说出来太麻烦了,又在这时想起[黑蛇]的性格设定,于是冷了脸,留下一句“需要的时候会来找你”后,就闪身消失了。穆卡奇站在原地,脸上笑意不变,内心却在不断刺小人。本来遇上一个同样重生的同事挺开心的,结果这下子几乎快炸了。好你个塞西尔,竟然怀疑先生是假的!会温柔地炸断他脑袋手臂的、会耐心看他犯傻的那位先生怎么可能是假的!先生只是处于叛逆期而已!人类的青春期都这样!他懂!所以才会有一点点的不一样!过几年就好了!穆卡奇简直要气疯了,奈何先生此刻不见踪影,而且交代给他的任务是“背叛”,估计早就料到塞西尔的行动,所以才会派他盯住这家伙的一举一动,好找机会彻底杀死塞西尔。穆卡奇阴沉沉地在心里将那只小人撕成碎片。放心,先生,他会完美完成任务的。作者有话说:穆卡奇:扎小人ing牧小黎(顺手往分.身上套个重生者身份):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们拿的剧本似乎不太一样。ps:宝子们!我发现一件事,会阻碍我码字的不是小说,也不是学校,而是我爸!我又又又被拖出去带回老家吃饭了qaq,但我觉得我应该能写完,应该可以……的吧第33章 蛇蛇-蛇蛇蛇这里是一间类似休息室的地方, 白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灯,暖橘色的光线落在木质地板上,浮现一片片柔和的光晕。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还行吧,不怕。”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我走累了。”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烦躁地皱眉,但最后还是踏入这间屋子。“五分钟,然后必须离开这里。”“哦。”牧白黎不是很乐意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桌面取来一瓶矿泉水,也不打开,只是用指甲摩擦玩外面那层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踏入房间之前,齐斯书就已经用肉眼将屋内每一处角落检查过三四遍,但始终寻不到任何异常。他并没有放下戒心,坐在牧白黎对面的沙发上,时刻警惕四周。就在这时,在他眼里已经完全陷入温柔陷阱的牧白黎冷不丁开口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齐斯书有些诧异,回忆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吐槽,“聪明但任性,安静得有些孤僻,经常气死人,时常有种游离在外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感觉。”牧白黎意义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觉得我像那个人吗?”“像谁……!?”齐斯书心脏漏了一拍,但很快调整呼吸,恢复冷静,“你想说什么?”牧白黎低头玩包装,语气轻淡。“在多数人眼中,我才刚刚成年。过去十几年里的生活极为简单普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特殊的惊险经历,和无数的普通高中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只是有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重生者,因为那些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未来信息,就把我推上被万众瞩目的高度。但是很奇怪,你们的整体行动又给我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仿若被忽视的透明人。”“你们到底在想什么?”矿泉水瓶外的包装终于被他不小心扣下来,黏糊糊的胶水让指腹极为难受。牧白黎暗啧,直接把矿泉水瓶放回桌面,双手扣十,抬头直视齐斯书,目光沉沉,“我有点生气,齐斯书。”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直直凝视牧白黎,忽的笑了起来,捂住嘴肩膀颤动,“抱歉,但我挺开心的。”牧白黎面色有些阴沉,“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知道。”齐斯书压住笑意,带有几分感慨,“这是你第一次直白表露你的想法,真让人意外。那我也来说说我得到的信息吧。”他咧嘴笑了笑,“重生者,那些投靠国家的重生者被称为启明者。已知的最早重生者是出现在红夜日的一个星期前。”“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为我们解决不少突如其来的危机。j市的大型连环车难,b市的七级地震,h市上空鸟群突袭飞机事件等等。以及在红夜日之前,那些出现异变的动植物也被提前控制和解决。”“与你相关的事件,是20号那天,a市会出现一场离奇的、将整条小吃街化为废墟的未知地震。”“根据那些启明者的报告,上面有派人去调查你。但即便以最高的效率,调查的时间也只有两天出头,只能围绕你的日常轨迹和人际关系进行匆忙调查,而紧急上报的资料全都表明你身上毫无异常。本来下一步是准备派人与你进行沟通,然而这个时候,专门负责相关事件的那位最高领导人生了场大病,有关你的相应计划下达给下面的人,本来想着让他们商量选出最佳方案,结果没料到时间过于仓促,越紧张越慌乱,多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最后,魏卓那个混蛋直接敲定最容易引发冲突的那个方案。”齐斯书理直气壮,“所以全都是他的错。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别看他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心眼比谁都黑。你气不过,下次我们可以组队去揍他,把他揍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他去医疗部就行。”牧白黎做出思考的模样,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这样啊。”齐斯书皱眉,虽然平时牧白黎也是一副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此刻反应太平静了,有种暴雨前的压抑感,让他心生不妙。“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还行吧,不怕。”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我走累了。”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烦躁地皱眉,但最后还是踏入这间屋子。“五分钟,然后必须离开这里。”“哦。”牧白黎不是很乐意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桌面取来一瓶矿泉水,也不打开,只是用指甲摩擦玩外面那层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踏入房间之前,齐斯书就已经用肉眼将屋内每一处角落检查过三四遍,但始终寻不到任何异常。他并没有放下戒心,坐在牧白黎对面的沙发上,时刻警惕四周。就在这时,在他眼里已经完全陷入温柔陷阱的牧白黎冷不丁开口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齐斯书有些诧异,回忆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吐槽,“聪明但任性,安静得有些孤僻,经常气死人,时常有种游离在外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感觉。”牧白黎意义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觉得我像那个人吗?”“像谁……!?”齐斯书心脏漏了一拍,但很快调整呼吸,恢复冷静,“你想说什么?”牧白黎低头玩包装,语气轻淡。“在多数人眼中,我才刚刚成年。过去十几年里的生活极为简单普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特殊的惊险经历,和无数的普通高中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只是有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重生者,因为那些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未来信息,就把我推上被万众瞩目的高度。但是很奇怪,你们的整体行动又给我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仿若被忽视的透明人。”“你们到底在想什么?”矿泉水瓶外的包装终于被他不小心扣下来,黏糊糊的胶水让指腹极为难受。牧白黎暗啧,直接把矿泉水瓶放回桌面,双手扣十,抬头直视齐斯书,目光沉沉,“我有点生气,齐斯书。”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直直凝视牧白黎,忽的笑了起来,捂住嘴肩膀颤动,“抱歉,但我挺开心的。”牧白黎面色有些阴沉,“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知道。”齐斯书压住笑意,带有几分感慨,“这是你第一次直白表露你的想法,真让人意外。那我也来说说我得到的信息吧。”他咧嘴笑了笑,“重生者,那些投靠国家的重生者被称为启明者。已知的最早重生者是出现在红夜日的一个星期前。”“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为我们解决不少突如其来的危机。j市的大型连环车难,b市的七级地震,h市上空鸟群突袭飞机事件等等。以及在红夜日之前,那些出现异变的动植物也被提前控制和解决。”“与你相关的事件,是20号那天,a市会出现一场离奇的、将整条小吃街化为废墟的未知地震。”“根据那些启明者的报告,上面有派人去调查你。但即便以最高的效率,调查的时间也只有两天出头,只能围绕你的日常轨迹和人际关系进行匆忙调查,而紧急上报的资料全都表明你身上毫无异常。本来下一步是准备派人与你进行沟通,然而这个时候,专门负责相关事件的那位最高领导人生了场大病,有关你的相应计划下达给下面的人,本来想着让他们商量选出最佳方案,结果没料到时间过于仓促,越紧张越慌乱,多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最后,魏卓那个混蛋直接敲定最容易引发冲突的那个方案。”齐斯书理直气壮,“所以全都是他的错。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别看他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心眼比谁都黑。你气不过,下次我们可以组队去揍他,把他揍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他去医疗部就行。”牧白黎做出思考的模样,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这样啊。”齐斯书皱眉,虽然平时牧白黎也是一副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此刻反应太平静了,有种暴雨前的压抑感,让他心生不妙。“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还行吧,不怕。”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我走累了。”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烦躁地皱眉,但最后还是踏入这间屋子。“五分钟,然后必须离开这里。”“哦。”牧白黎不是很乐意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桌面取来一瓶矿泉水,也不打开,只是用指甲摩擦玩外面那层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踏入房间之前,齐斯书就已经用肉眼将屋内每一处角落检查过三四遍,但始终寻不到任何异常。他并没有放下戒心,坐在牧白黎对面的沙发上,时刻警惕四周。就在这时,在他眼里已经完全陷入温柔陷阱的牧白黎冷不丁开口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齐斯书有些诧异,回忆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吐槽,“聪明但任性,安静得有些孤僻,经常气死人,时常有种游离在外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感觉。”牧白黎意义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觉得我像那个人吗?”“像谁……!?”齐斯书心脏漏了一拍,但很快调整呼吸,恢复冷静,“你想说什么?”牧白黎低头玩包装,语气轻淡。“在多数人眼中,我才刚刚成年。过去十几年里的生活极为简单普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特殊的惊险经历,和无数的普通高中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只是有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重生者,因为那些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未来信息,就把我推上被万众瞩目的高度。但是很奇怪,你们的整体行动又给我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仿若被忽视的透明人。”“你们到底在想什么?”矿泉水瓶外的包装终于被他不小心扣下来,黏糊糊的胶水让指腹极为难受。牧白黎暗啧,直接把矿泉水瓶放回桌面,双手扣十,抬头直视齐斯书,目光沉沉,“我有点生气,齐斯书。”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直直凝视牧白黎,忽的笑了起来,捂住嘴肩膀颤动,“抱歉,但我挺开心的。”牧白黎面色有些阴沉,“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知道。”齐斯书压住笑意,带有几分感慨,“这是你第一次直白表露你的想法,真让人意外。那我也来说说我得到的信息吧。”他咧嘴笑了笑,“重生者,那些投靠国家的重生者被称为启明者。已知的最早重生者是出现在红夜日的一个星期前。”“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为我们解决不少突如其来的危机。j市的大型连环车难,b市的七级地震,h市上空鸟群突袭飞机事件等等。以及在红夜日之前,那些出现异变的动植物也被提前控制和解决。”“与你相关的事件,是20号那天,a市会出现一场离奇的、将整条小吃街化为废墟的未知地震。”“根据那些启明者的报告,上面有派人去调查你。但即便以最高的效率,调查的时间也只有两天出头,只能围绕你的日常轨迹和人际关系进行匆忙调查,而紧急上报的资料全都表明你身上毫无异常。本来下一步是准备派人与你进行沟通,然而这个时候,专门负责相关事件的那位最高领导人生了场大病,有关你的相应计划下达给下面的人,本来想着让他们商量选出最佳方案,结果没料到时间过于仓促,越紧张越慌乱,多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最后,魏卓那个混蛋直接敲定最容易引发冲突的那个方案。”齐斯书理直气壮,“所以全都是他的错。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别看他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心眼比谁都黑。你气不过,下次我们可以组队去揍他,把他揍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他去医疗部就行。”牧白黎做出思考的模样,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这样啊。”齐斯书皱眉,虽然平时牧白黎也是一副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此刻反应太平静了,有种暴雨前的压抑感,让他心生不妙。“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还行吧,不怕。”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我走累了。”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烦躁地皱眉,但最后还是踏入这间屋子。“五分钟,然后必须离开这里。”“哦。”牧白黎不是很乐意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桌面取来一瓶矿泉水,也不打开,只是用指甲摩擦玩外面那层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踏入房间之前,齐斯书就已经用肉眼将屋内每一处角落检查过三四遍,但始终寻不到任何异常。他并没有放下戒心,坐在牧白黎对面的沙发上,时刻警惕四周。就在这时,在他眼里已经完全陷入温柔陷阱的牧白黎冷不丁开口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齐斯书有些诧异,回忆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吐槽,“聪明但任性,安静得有些孤僻,经常气死人,时常有种游离在外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感觉。”牧白黎意义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觉得我像那个人吗?”“像谁……!?”齐斯书心脏漏了一拍,但很快调整呼吸,恢复冷静,“你想说什么?”牧白黎低头玩包装,语气轻淡。“在多数人眼中,我才刚刚成年。过去十几年里的生活极为简单普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特殊的惊险经历,和无数的普通高中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只是有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重生者,因为那些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未来信息,就把我推上被万众瞩目的高度。但是很奇怪,你们的整体行动又给我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仿若被忽视的透明人。”“你们到底在想什么?”矿泉水瓶外的包装终于被他不小心扣下来,黏糊糊的胶水让指腹极为难受。牧白黎暗啧,直接把矿泉水瓶放回桌面,双手扣十,抬头直视齐斯书,目光沉沉,“我有点生气,齐斯书。”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直直凝视牧白黎,忽的笑了起来,捂住嘴肩膀颤动,“抱歉,但我挺开心的。”牧白黎面色有些阴沉,“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知道。”齐斯书压住笑意,带有几分感慨,“这是你第一次直白表露你的想法,真让人意外。那我也来说说我得到的信息吧。”他咧嘴笑了笑,“重生者,那些投靠国家的重生者被称为启明者。已知的最早重生者是出现在红夜日的一个星期前。”“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为我们解决不少突如其来的危机。j市的大型连环车难,b市的七级地震,h市上空鸟群突袭飞机事件等等。以及在红夜日之前,那些出现异变的动植物也被提前控制和解决。”“与你相关的事件,是20号那天,a市会出现一场离奇的、将整条小吃街化为废墟的未知地震。”“根据那些启明者的报告,上面有派人去调查你。但即便以最高的效率,调查的时间也只有两天出头,只能围绕你的日常轨迹和人际关系进行匆忙调查,而紧急上报的资料全都表明你身上毫无异常。本来下一步是准备派人与你进行沟通,然而这个时候,专门负责相关事件的那位最高领导人生了场大病,有关你的相应计划下达给下面的人,本来想着让他们商量选出最佳方案,结果没料到时间过于仓促,越紧张越慌乱,多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最后,魏卓那个混蛋直接敲定最容易引发冲突的那个方案。”齐斯书理直气壮,“所以全都是他的错。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别看他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心眼比谁都黑。你气不过,下次我们可以组队去揍他,把他揍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他去医疗部就行。”牧白黎做出思考的模样,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这样啊。”齐斯书皱眉,虽然平时牧白黎也是一副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此刻反应太平静了,有种暴雨前的压抑感,让他心生不妙。“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还行吧,不怕。”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我走累了。”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烦躁地皱眉,但最后还是踏入这间屋子。“五分钟,然后必须离开这里。”“哦。”牧白黎不是很乐意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桌面取来一瓶矿泉水,也不打开,只是用指甲摩擦玩外面那层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踏入房间之前,齐斯书就已经用肉眼将屋内每一处角落检查过三四遍,但始终寻不到任何异常。他并没有放下戒心,坐在牧白黎对面的沙发上,时刻警惕四周。就在这时,在他眼里已经完全陷入温柔陷阱的牧白黎冷不丁开口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齐斯书有些诧异,回忆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吐槽,“聪明但任性,安静得有些孤僻,经常气死人,时常有种游离在外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感觉。”牧白黎意义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觉得我像那个人吗?”“像谁……!?”齐斯书心脏漏了一拍,但很快调整呼吸,恢复冷静,“你想说什么?”牧白黎低头玩包装,语气轻淡。“在多数人眼中,我才刚刚成年。过去十几年里的生活极为简单普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特殊的惊险经历,和无数的普通高中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只是有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重生者,因为那些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未来信息,就把我推上被万众瞩目的高度。但是很奇怪,你们的整体行动又给我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仿若被忽视的透明人。”“你们到底在想什么?”矿泉水瓶外的包装终于被他不小心扣下来,黏糊糊的胶水让指腹极为难受。牧白黎暗啧,直接把矿泉水瓶放回桌面,双手扣十,抬头直视齐斯书,目光沉沉,“我有点生气,齐斯书。”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直直凝视牧白黎,忽的笑了起来,捂住嘴肩膀颤动,“抱歉,但我挺开心的。”牧白黎面色有些阴沉,“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知道。”齐斯书压住笑意,带有几分感慨,“这是你第一次直白表露你的想法,真让人意外。那我也来说说我得到的信息吧。”他咧嘴笑了笑,“重生者,那些投靠国家的重生者被称为启明者。已知的最早重生者是出现在红夜日的一个星期前。”“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为我们解决不少突如其来的危机。j市的大型连环车难,b市的七级地震,h市上空鸟群突袭飞机事件等等。以及在红夜日之前,那些出现异变的动植物也被提前控制和解决。”“与你相关的事件,是20号那天,a市会出现一场离奇的、将整条小吃街化为废墟的未知地震。”“根据那些启明者的报告,上面有派人去调查你。但即便以最高的效率,调查的时间也只有两天出头,只能围绕你的日常轨迹和人际关系进行匆忙调查,而紧急上报的资料全都表明你身上毫无异常。本来下一步是准备派人与你进行沟通,然而这个时候,专门负责相关事件的那位最高领导人生了场大病,有关你的相应计划下达给下面的人,本来想着让他们商量选出最佳方案,结果没料到时间过于仓促,越紧张越慌乱,多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最后,魏卓那个混蛋直接敲定最容易引发冲突的那个方案。”齐斯书理直气壮,“所以全都是他的错。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别看他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心眼比谁都黑。你气不过,下次我们可以组队去揍他,把他揍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他去医疗部就行。”牧白黎做出思考的模样,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这样啊。”齐斯书皱眉,虽然平时牧白黎也是一副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此刻反应太平静了,有种暴雨前的压抑感,让他心生不妙。“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还行吧,不怕。”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我走累了。”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烦躁地皱眉,但最后还是踏入这间屋子。“五分钟,然后必须离开这里。”“哦。”牧白黎不是很乐意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桌面取来一瓶矿泉水,也不打开,只是用指甲摩擦玩外面那层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踏入房间之前,齐斯书就已经用肉眼将屋内每一处角落检查过三四遍,但始终寻不到任何异常。他并没有放下戒心,坐在牧白黎对面的沙发上,时刻警惕四周。就在这时,在他眼里已经完全陷入温柔陷阱的牧白黎冷不丁开口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齐斯书有些诧异,回忆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吐槽,“聪明但任性,安静得有些孤僻,经常气死人,时常有种游离在外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感觉。”牧白黎意义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觉得我像那个人吗?”“像谁……!?”齐斯书心脏漏了一拍,但很快调整呼吸,恢复冷静,“你想说什么?”牧白黎低头玩包装,语气轻淡。“在多数人眼中,我才刚刚成年。过去十几年里的生活极为简单普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特殊的惊险经历,和无数的普通高中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只是有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重生者,因为那些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未来信息,就把我推上被万众瞩目的高度。但是很奇怪,你们的整体行动又给我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仿若被忽视的透明人。”“你们到底在想什么?”矿泉水瓶外的包装终于被他不小心扣下来,黏糊糊的胶水让指腹极为难受。牧白黎暗啧,直接把矿泉水瓶放回桌面,双手扣十,抬头直视齐斯书,目光沉沉,“我有点生气,齐斯书。”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直直凝视牧白黎,忽的笑了起来,捂住嘴肩膀颤动,“抱歉,但我挺开心的。”牧白黎面色有些阴沉,“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知道。”齐斯书压住笑意,带有几分感慨,“这是你第一次直白表露你的想法,真让人意外。那我也来说说我得到的信息吧。”他咧嘴笑了笑,“重生者,那些投靠国家的重生者被称为启明者。已知的最早重生者是出现在红夜日的一个星期前。”“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为我们解决不少突如其来的危机。j市的大型连环车难,b市的七级地震,h市上空鸟群突袭飞机事件等等。以及在红夜日之前,那些出现异变的动植物也被提前控制和解决。”“与你相关的事件,是20号那天,a市会出现一场离奇的、将整条小吃街化为废墟的未知地震。”“根据那些启明者的报告,上面有派人去调查你。但即便以最高的效率,调查的时间也只有两天出头,只能围绕你的日常轨迹和人际关系进行匆忙调查,而紧急上报的资料全都表明你身上毫无异常。本来下一步是准备派人与你进行沟通,然而这个时候,专门负责相关事件的那位最高领导人生了场大病,有关你的相应计划下达给下面的人,本来想着让他们商量选出最佳方案,结果没料到时间过于仓促,越紧张越慌乱,多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最后,魏卓那个混蛋直接敲定最容易引发冲突的那个方案。”齐斯书理直气壮,“所以全都是他的错。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别看他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心眼比谁都黑。你气不过,下次我们可以组队去揍他,把他揍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他去医疗部就行。”牧白黎做出思考的模样,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这样啊。”齐斯书皱眉,虽然平时牧白黎也是一副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此刻反应太平静了,有种暴雨前的压抑感,让他心生不妙。“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还行吧,不怕。”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我走累了。”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烦躁地皱眉,但最后还是踏入这间屋子。“五分钟,然后必须离开这里。”“哦。”牧白黎不是很乐意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桌面取来一瓶矿泉水,也不打开,只是用指甲摩擦玩外面那层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踏入房间之前,齐斯书就已经用肉眼将屋内每一处角落检查过三四遍,但始终寻不到任何异常。他并没有放下戒心,坐在牧白黎对面的沙发上,时刻警惕四周。就在这时,在他眼里已经完全陷入温柔陷阱的牧白黎冷不丁开口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齐斯书有些诧异,回忆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吐槽,“聪明但任性,安静得有些孤僻,经常气死人,时常有种游离在外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感觉。”牧白黎意义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觉得我像那个人吗?”“像谁……!?”齐斯书心脏漏了一拍,但很快调整呼吸,恢复冷静,“你想说什么?”牧白黎低头玩包装,语气轻淡。“在多数人眼中,我才刚刚成年。过去十几年里的生活极为简单普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特殊的惊险经历,和无数的普通高中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只是有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重生者,因为那些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未来信息,就把我推上被万众瞩目的高度。但是很奇怪,你们的整体行动又给我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仿若被忽视的透明人。”“你们到底在想什么?”矿泉水瓶外的包装终于被他不小心扣下来,黏糊糊的胶水让指腹极为难受。牧白黎暗啧,直接把矿泉水瓶放回桌面,双手扣十,抬头直视齐斯书,目光沉沉,“我有点生气,齐斯书。”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直直凝视牧白黎,忽的笑了起来,捂住嘴肩膀颤动,“抱歉,但我挺开心的。”牧白黎面色有些阴沉,“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知道。”齐斯书压住笑意,带有几分感慨,“这是你第一次直白表露你的想法,真让人意外。那我也来说说我得到的信息吧。”他咧嘴笑了笑,“重生者,那些投靠国家的重生者被称为启明者。已知的最早重生者是出现在红夜日的一个星期前。”“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为我们解决不少突如其来的危机。j市的大型连环车难,b市的七级地震,h市上空鸟群突袭飞机事件等等。以及在红夜日之前,那些出现异变的动植物也被提前控制和解决。”“与你相关的事件,是20号那天,a市会出现一场离奇的、将整条小吃街化为废墟的未知地震。”“根据那些启明者的报告,上面有派人去调查你。但即便以最高的效率,调查的时间也只有两天出头,只能围绕你的日常轨迹和人际关系进行匆忙调查,而紧急上报的资料全都表明你身上毫无异常。本来下一步是准备派人与你进行沟通,然而这个时候,专门负责相关事件的那位最高领导人生了场大病,有关你的相应计划下达给下面的人,本来想着让他们商量选出最佳方案,结果没料到时间过于仓促,越紧张越慌乱,多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最后,魏卓那个混蛋直接敲定最容易引发冲突的那个方案。”齐斯书理直气壮,“所以全都是他的错。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别看他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心眼比谁都黑。你气不过,下次我们可以组队去揍他,把他揍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他去医疗部就行。”牧白黎做出思考的模样,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这样啊。”齐斯书皱眉,虽然平时牧白黎也是一副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此刻反应太平静了,有种暴雨前的压抑感,让他心生不妙。“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还行吧,不怕。”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我走累了。”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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