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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1 / 1)

以及裴迦先前口里说的那个「他」,又是指的谁?可是在那短短几幅画面中,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重要之人。司澜百思不得其解,问向昊微,“崇微,你有什么收获吗?”昊微正欲开口,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铃声,叮铃铃,叮铃铃,萦绕在整个将军府上空。那是锁魂铃。司澜等人立即推门而出,顺着叮铃铃的声音,走向湖心殿,只见一众仆人围在碧湖边缘。湖心殿前,几位修士闭着眼,手持锁魂铃,身体以诡异的姿势摇动着铃铛。湖心殿内,透过官黄珠帘,隐约看到里面亦围绕几个修士。他们以丝线为媒介,渡了一层层白色的光芒进入到桃渊身体内。裴迦被留在殿门外,攥紧双手,一瞬不瞬的看着殿内的情况。司澜等人见状,刚要踏进湖心殿,却被白胡子管家拦住。管家尴尬的解释着话,“司神医,术士们在施法,还请你们不要去打扰。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不是将军府不信任你们的医术,而是将军府先前下了告示,广招天下神医来给夫人治病。眼前这几位是修士刚刚找上门,说是能帮夫人治病,将军这才让他们进来做法。”“哦。”司澜点点头,目光看着湖心殿前摇铃的修士,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尽管他们带了□□,但还是被司澜察觉出他们就是昨日在茶馆议论裴迦和桃渊的几位男子。司澜神色凝重起来,问向管家,“那几位修士的身份靠谱吗?”“靠谱,他们都是玄灵门的弟子。”“……”司澜。“这是活死人术。”昊微忽然低低开口。“所以他们根本救不活桃渊,而是打算将桃渊做成傀儡?”“嗯。”司澜拧着眉,正打算出声阻止,却忽然听到房间里传出来术士的声音。“裴将军,人醒了!”裴迦立即冲了进去,司澜等人见状也冲了进去。只见殿内,梵香袅袅,珠帘攒动,那睡在床上的人,眼珠子缓缓转动,像是失去了焦距。过了会儿,那眼珠子才稳稳落到裴迦身上。裴迦情不自禁握住桃渊的手,胸腔因为激动而不由自主战栗起来。“桃渊……”床上的人面容苍白,唇角喃喃道,“我这是睡着了吗?”作者有话说:宋也的视角:呜呜哥哥那么爱尊上,我要为哥哥杀光所有情敌。宋丞:你有大病吧.jpg。——感谢在2022-09-20 00:01:10-2022-09-20 13:30: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阳光下的星、晓晓、我的岩王帝君啊、阅读理解十级选手、一堆空白、此时良辰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0章“是的, 你睡了好久。”裴迦缓缓抚摸着桃渊的脸。司澜和昊微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场景,莫名觉得诡异,心生寒意。“能看得出来现在是谁在操控桃渊的肉身吗?”司澜压低声音问向昊微。“正前方。”司澜闻言抬头望向前方, 果不其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 手指在诡异的摆弄着,在他眼前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玩偶, 正由他操纵。桃渊忽然咳嗽几声, 气若游丝,吓得裴迦连忙扶起他,轻轻替他顺气。他的身子本就纤细柔弱, 现在又「睡」了那么久, 越发的干瘪,像一截枯木,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折断。裴迦便小心翼翼的将他护在怀里,“桃渊, 你有感觉哪儿不舒服吗?”桃渊摇摇头, “裴郎,我现在很好。”裴迦闻言忽然站起身, 抽出佩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床上的桃渊, 剑尖微微颤动。“你到底是谁?”“裴郎……我……我是桃渊啊……”“你不是桃渊,因为桃渊从来不唤我裴郎。”床上的人听到这, 不再伪装了, 脸上不复哀戚柔弱样。其他几位修士见状, 也纷纷抽出腰中长剑, 与裴府侍卫对峙着。“将军, 这个伶人已经死了, 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再有法术复活他。”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撕破裴迦心中的梦。裴迦怒不可遏,“离开他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们。”那人大笑起来,“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入这伶人的身体时,已经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是熏香怎么都遮盖不住的味道。”裴迦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长剑没有捅向那人,反而转身直接刺向身后的一位修士,那修士来不及躲闪,迎面腹部中了一剑。下一瞬,裴迦的手便掐在了那人脖颈上,指甲陷入进去,面目狰狞的说着话,“离开桃渊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的同僚!”“将军……”“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三遍!”那人状似不甘心,施了法,离开桃源的身体。桃渊瞬间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眼见脑袋要磕在地上,裴迦立即过去扶起桃渊,“桃渊……”然而这时怀中的桃渊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摸到了把匕首,直接刺向裴迦,裴迦本能的向后仰躲,腹部却被刺中。“将军,别怪属下无情了,是你不能再一错再错!”司澜看到眼前场景,心里一咯噔,立即施法上前去,将裴迦从那人手中救出来。边上的修士们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司澜袭过去。昊微暗中施了个法,定住他们的身形。“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那伶人的鬼魂在作祟!”他们下意识将罪责怪在了早已死掉的桃渊身上。司澜正打算将那人的魂魄从桃渊身体里逼出来,却看到对方掏出怀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下一瞬,桃渊的肉身砰的一下炸裂开来。裴迦呆愣住,缓缓站起身,腹部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然而他却毫无知觉,眼珠几欲滴血,一瞬不瞬看着桃渊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再无其他。在这一刻,绝望灭顶而来,他所有的希冀和念想,都没了。怎么会这样?桃渊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连个肉身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裴迦疯了,怒吼一声,举着长剑朝那几位修士砍过去,幸而昊微早就注意到他要发疯,立即施法点住了裴迦的穴道。裴迦顿时动弹不得,目露凶光,“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杀了他们!”“裴将军,你受伤了,先冷静下来!”司澜飞快在裴迦腹部点了几下,替裴迦止住伤口。裴迦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脑海此刻只想杀了那些人,不,是想杀了所有人。他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落下血泪,头上墨玉冠掉落下去,一头乌发垂下来的瞬间悉数变成白色。裴迦的那双眼睛也在发生变化,被两股黑气笼罩住,只露出其间一点血瞳,整张脸白如纸张,唇瓣红艳如血。司澜见状,不由凛起眉心。不对劲。裴迦要入魔了。裴迦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一束束黑气,它们犹如泥鳅般滑动着,涌进裴迦的身体里。那一股股魔气进去后,瞬间解开了裴迦身上的禁制。获得自由后,裴迦立即挥剑砍向那几个假修士。司澜立即抽出玄心鞭卷住裴迦的长剑,裴迦睨向司澜,出口的声音却变了,是阴森森、充满疲惫困顿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司神医,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别怪我杀无赦了!”话毕,一股黑气化作利刃袭向司澜的脖颈,昊微及时将司澜拽过去,布置了结界,抵挡住「裴迦」随后的攻击。“裴迦入魔了!”司澜隔着黑色帷帽看向昊微,拧眉道,“是大甬给他的魔气?”“嗯。”司澜只觉得头痛,桃渊执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桃渊的肉身又没了,裴迦还入了魔,事情变得越发棘手。那几个修士,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裴迦的击杀,被裴迦挽出来的无数道剑气生生削成肉泥。在那堆血肉中,掉落出来一块令牌。裴迦拾起那块令牌,眼中魔气翻滚的越发厉害。这些修士,背后的主使者是当今的圣上。他们裴家为了圣上,为了这万千子民的安危,三代战死在边疆,他亦是从尸山尸海中捡回一条命。可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却也被圣上怀疑。适时连下八道旨意,催促他回京诉职。适时,桃渊受了伤,经不起舟车劳顿,他只得留下桃渊在营里养伤,独自进京。“将军, 这个伶人已经死了, 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再有法术复活他。”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撕破裴迦心中的梦。裴迦怒不可遏,“离开他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们。”那人大笑起来,“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入这伶人的身体时,已经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是熏香怎么都遮盖不住的味道。”裴迦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长剑没有捅向那人,反而转身直接刺向身后的一位修士,那修士来不及躲闪,迎面腹部中了一剑。下一瞬,裴迦的手便掐在了那人脖颈上,指甲陷入进去,面目狰狞的说着话,“离开桃渊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的同僚!”“将军……”“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三遍!”那人状似不甘心,施了法,离开桃源的身体。桃渊瞬间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眼见脑袋要磕在地上,裴迦立即过去扶起桃渊,“桃渊……”然而这时怀中的桃渊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摸到了把匕首,直接刺向裴迦,裴迦本能的向后仰躲,腹部却被刺中。“将军,别怪属下无情了,是你不能再一错再错!”司澜看到眼前场景,心里一咯噔,立即施法上前去,将裴迦从那人手中救出来。边上的修士们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司澜袭过去。昊微暗中施了个法,定住他们的身形。“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那伶人的鬼魂在作祟!”他们下意识将罪责怪在了早已死掉的桃渊身上。司澜正打算将那人的魂魄从桃渊身体里逼出来,却看到对方掏出怀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下一瞬,桃渊的肉身砰的一下炸裂开来。裴迦呆愣住,缓缓站起身,腹部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然而他却毫无知觉,眼珠几欲滴血,一瞬不瞬看着桃渊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再无其他。在这一刻,绝望灭顶而来,他所有的希冀和念想,都没了。怎么会这样?桃渊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连个肉身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裴迦疯了,怒吼一声,举着长剑朝那几位修士砍过去,幸而昊微早就注意到他要发疯,立即施法点住了裴迦的穴道。裴迦顿时动弹不得,目露凶光,“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杀了他们!”“裴将军,你受伤了,先冷静下来!”司澜飞快在裴迦腹部点了几下,替裴迦止住伤口。裴迦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脑海此刻只想杀了那些人,不,是想杀了所有人。他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落下血泪,头上墨玉冠掉落下去,一头乌发垂下来的瞬间悉数变成白色。裴迦的那双眼睛也在发生变化,被两股黑气笼罩住,只露出其间一点血瞳,整张脸白如纸张,唇瓣红艳如血。司澜见状,不由凛起眉心。不对劲。裴迦要入魔了。裴迦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一束束黑气,它们犹如泥鳅般滑动着,涌进裴迦的身体里。那一股股魔气进去后,瞬间解开了裴迦身上的禁制。获得自由后,裴迦立即挥剑砍向那几个假修士。司澜立即抽出玄心鞭卷住裴迦的长剑,裴迦睨向司澜,出口的声音却变了,是阴森森、充满疲惫困顿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司神医,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别怪我杀无赦了!”话毕,一股黑气化作利刃袭向司澜的脖颈,昊微及时将司澜拽过去,布置了结界,抵挡住「裴迦」随后的攻击。“裴迦入魔了!”司澜隔着黑色帷帽看向昊微,拧眉道,“是大甬给他的魔气?”“嗯。”司澜只觉得头痛,桃渊执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桃渊的肉身又没了,裴迦还入了魔,事情变得越发棘手。那几个修士,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裴迦的击杀,被裴迦挽出来的无数道剑气生生削成肉泥。在那堆血肉中,掉落出来一块令牌。裴迦拾起那块令牌,眼中魔气翻滚的越发厉害。这些修士,背后的主使者是当今的圣上。他们裴家为了圣上,为了这万千子民的安危,三代战死在边疆,他亦是从尸山尸海中捡回一条命。可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却也被圣上怀疑。适时连下八道旨意,催促他回京诉职。适时,桃渊受了伤,经不起舟车劳顿,他只得留下桃渊在营里养伤,独自进京。“将军, 这个伶人已经死了, 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再有法术复活他。”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撕破裴迦心中的梦。裴迦怒不可遏,“离开他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们。”那人大笑起来,“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入这伶人的身体时,已经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是熏香怎么都遮盖不住的味道。”裴迦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长剑没有捅向那人,反而转身直接刺向身后的一位修士,那修士来不及躲闪,迎面腹部中了一剑。下一瞬,裴迦的手便掐在了那人脖颈上,指甲陷入进去,面目狰狞的说着话,“离开桃渊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的同僚!”“将军……”“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三遍!”那人状似不甘心,施了法,离开桃源的身体。桃渊瞬间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眼见脑袋要磕在地上,裴迦立即过去扶起桃渊,“桃渊……”然而这时怀中的桃渊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摸到了把匕首,直接刺向裴迦,裴迦本能的向后仰躲,腹部却被刺中。“将军,别怪属下无情了,是你不能再一错再错!”司澜看到眼前场景,心里一咯噔,立即施法上前去,将裴迦从那人手中救出来。边上的修士们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司澜袭过去。昊微暗中施了个法,定住他们的身形。“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那伶人的鬼魂在作祟!”他们下意识将罪责怪在了早已死掉的桃渊身上。司澜正打算将那人的魂魄从桃渊身体里逼出来,却看到对方掏出怀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下一瞬,桃渊的肉身砰的一下炸裂开来。裴迦呆愣住,缓缓站起身,腹部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然而他却毫无知觉,眼珠几欲滴血,一瞬不瞬看着桃渊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再无其他。在这一刻,绝望灭顶而来,他所有的希冀和念想,都没了。怎么会这样?桃渊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连个肉身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裴迦疯了,怒吼一声,举着长剑朝那几位修士砍过去,幸而昊微早就注意到他要发疯,立即施法点住了裴迦的穴道。裴迦顿时动弹不得,目露凶光,“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杀了他们!”“裴将军,你受伤了,先冷静下来!”司澜飞快在裴迦腹部点了几下,替裴迦止住伤口。裴迦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脑海此刻只想杀了那些人,不,是想杀了所有人。他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落下血泪,头上墨玉冠掉落下去,一头乌发垂下来的瞬间悉数变成白色。裴迦的那双眼睛也在发生变化,被两股黑气笼罩住,只露出其间一点血瞳,整张脸白如纸张,唇瓣红艳如血。司澜见状,不由凛起眉心。不对劲。裴迦要入魔了。裴迦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一束束黑气,它们犹如泥鳅般滑动着,涌进裴迦的身体里。那一股股魔气进去后,瞬间解开了裴迦身上的禁制。获得自由后,裴迦立即挥剑砍向那几个假修士。司澜立即抽出玄心鞭卷住裴迦的长剑,裴迦睨向司澜,出口的声音却变了,是阴森森、充满疲惫困顿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司神医,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别怪我杀无赦了!”话毕,一股黑气化作利刃袭向司澜的脖颈,昊微及时将司澜拽过去,布置了结界,抵挡住「裴迦」随后的攻击。“裴迦入魔了!”司澜隔着黑色帷帽看向昊微,拧眉道,“是大甬给他的魔气?”“嗯。”司澜只觉得头痛,桃渊执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桃渊的肉身又没了,裴迦还入了魔,事情变得越发棘手。那几个修士,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裴迦的击杀,被裴迦挽出来的无数道剑气生生削成肉泥。在那堆血肉中,掉落出来一块令牌。裴迦拾起那块令牌,眼中魔气翻滚的越发厉害。这些修士,背后的主使者是当今的圣上。他们裴家为了圣上,为了这万千子民的安危,三代战死在边疆,他亦是从尸山尸海中捡回一条命。可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却也被圣上怀疑。适时连下八道旨意,催促他回京诉职。适时,桃渊受了伤,经不起舟车劳顿,他只得留下桃渊在营里养伤,独自进京。“将军, 这个伶人已经死了, 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再有法术复活他。”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撕破裴迦心中的梦。裴迦怒不可遏,“离开他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们。”那人大笑起来,“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入这伶人的身体时,已经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是熏香怎么都遮盖不住的味道。”裴迦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长剑没有捅向那人,反而转身直接刺向身后的一位修士,那修士来不及躲闪,迎面腹部中了一剑。下一瞬,裴迦的手便掐在了那人脖颈上,指甲陷入进去,面目狰狞的说着话,“离开桃渊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的同僚!”“将军……”“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三遍!”那人状似不甘心,施了法,离开桃源的身体。桃渊瞬间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眼见脑袋要磕在地上,裴迦立即过去扶起桃渊,“桃渊……”然而这时怀中的桃渊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摸到了把匕首,直接刺向裴迦,裴迦本能的向后仰躲,腹部却被刺中。“将军,别怪属下无情了,是你不能再一错再错!”司澜看到眼前场景,心里一咯噔,立即施法上前去,将裴迦从那人手中救出来。边上的修士们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司澜袭过去。昊微暗中施了个法,定住他们的身形。“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那伶人的鬼魂在作祟!”他们下意识将罪责怪在了早已死掉的桃渊身上。司澜正打算将那人的魂魄从桃渊身体里逼出来,却看到对方掏出怀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下一瞬,桃渊的肉身砰的一下炸裂开来。裴迦呆愣住,缓缓站起身,腹部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然而他却毫无知觉,眼珠几欲滴血,一瞬不瞬看着桃渊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再无其他。在这一刻,绝望灭顶而来,他所有的希冀和念想,都没了。怎么会这样?桃渊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连个肉身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裴迦疯了,怒吼一声,举着长剑朝那几位修士砍过去,幸而昊微早就注意到他要发疯,立即施法点住了裴迦的穴道。裴迦顿时动弹不得,目露凶光,“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杀了他们!”“裴将军,你受伤了,先冷静下来!”司澜飞快在裴迦腹部点了几下,替裴迦止住伤口。裴迦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脑海此刻只想杀了那些人,不,是想杀了所有人。他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落下血泪,头上墨玉冠掉落下去,一头乌发垂下来的瞬间悉数变成白色。裴迦的那双眼睛也在发生变化,被两股黑气笼罩住,只露出其间一点血瞳,整张脸白如纸张,唇瓣红艳如血。司澜见状,不由凛起眉心。不对劲。裴迦要入魔了。裴迦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一束束黑气,它们犹如泥鳅般滑动着,涌进裴迦的身体里。那一股股魔气进去后,瞬间解开了裴迦身上的禁制。获得自由后,裴迦立即挥剑砍向那几个假修士。司澜立即抽出玄心鞭卷住裴迦的长剑,裴迦睨向司澜,出口的声音却变了,是阴森森、充满疲惫困顿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司神医,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别怪我杀无赦了!”话毕,一股黑气化作利刃袭向司澜的脖颈,昊微及时将司澜拽过去,布置了结界,抵挡住「裴迦」随后的攻击。“裴迦入魔了!”司澜隔着黑色帷帽看向昊微,拧眉道,“是大甬给他的魔气?”“嗯。”司澜只觉得头痛,桃渊执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桃渊的肉身又没了,裴迦还入了魔,事情变得越发棘手。那几个修士,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裴迦的击杀,被裴迦挽出来的无数道剑气生生削成肉泥。在那堆血肉中,掉落出来一块令牌。裴迦拾起那块令牌,眼中魔气翻滚的越发厉害。这些修士,背后的主使者是当今的圣上。他们裴家为了圣上,为了这万千子民的安危,三代战死在边疆,他亦是从尸山尸海中捡回一条命。可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却也被圣上怀疑。适时连下八道旨意,催促他回京诉职。适时,桃渊受了伤,经不起舟车劳顿,他只得留下桃渊在营里养伤,独自进京。“将军, 这个伶人已经死了, 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再有法术复活他。”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撕破裴迦心中的梦。裴迦怒不可遏,“离开他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们。”那人大笑起来,“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入这伶人的身体时,已经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是熏香怎么都遮盖不住的味道。”裴迦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长剑没有捅向那人,反而转身直接刺向身后的一位修士,那修士来不及躲闪,迎面腹部中了一剑。下一瞬,裴迦的手便掐在了那人脖颈上,指甲陷入进去,面目狰狞的说着话,“离开桃渊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的同僚!”“将军……”“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三遍!”那人状似不甘心,施了法,离开桃源的身体。桃渊瞬间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眼见脑袋要磕在地上,裴迦立即过去扶起桃渊,“桃渊……”然而这时怀中的桃渊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摸到了把匕首,直接刺向裴迦,裴迦本能的向后仰躲,腹部却被刺中。“将军,别怪属下无情了,是你不能再一错再错!”司澜看到眼前场景,心里一咯噔,立即施法上前去,将裴迦从那人手中救出来。边上的修士们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司澜袭过去。昊微暗中施了个法,定住他们的身形。“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那伶人的鬼魂在作祟!”他们下意识将罪责怪在了早已死掉的桃渊身上。司澜正打算将那人的魂魄从桃渊身体里逼出来,却看到对方掏出怀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下一瞬,桃渊的肉身砰的一下炸裂开来。裴迦呆愣住,缓缓站起身,腹部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然而他却毫无知觉,眼珠几欲滴血,一瞬不瞬看着桃渊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再无其他。在这一刻,绝望灭顶而来,他所有的希冀和念想,都没了。怎么会这样?桃渊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连个肉身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裴迦疯了,怒吼一声,举着长剑朝那几位修士砍过去,幸而昊微早就注意到他要发疯,立即施法点住了裴迦的穴道。裴迦顿时动弹不得,目露凶光,“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杀了他们!”“裴将军,你受伤了,先冷静下来!”司澜飞快在裴迦腹部点了几下,替裴迦止住伤口。裴迦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脑海此刻只想杀了那些人,不,是想杀了所有人。他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落下血泪,头上墨玉冠掉落下去,一头乌发垂下来的瞬间悉数变成白色。裴迦的那双眼睛也在发生变化,被两股黑气笼罩住,只露出其间一点血瞳,整张脸白如纸张,唇瓣红艳如血。司澜见状,不由凛起眉心。不对劲。裴迦要入魔了。裴迦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一束束黑气,它们犹如泥鳅般滑动着,涌进裴迦的身体里。那一股股魔气进去后,瞬间解开了裴迦身上的禁制。获得自由后,裴迦立即挥剑砍向那几个假修士。司澜立即抽出玄心鞭卷住裴迦的长剑,裴迦睨向司澜,出口的声音却变了,是阴森森、充满疲惫困顿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司神医,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别怪我杀无赦了!”话毕,一股黑气化作利刃袭向司澜的脖颈,昊微及时将司澜拽过去,布置了结界,抵挡住「裴迦」随后的攻击。“裴迦入魔了!”司澜隔着黑色帷帽看向昊微,拧眉道,“是大甬给他的魔气?”“嗯。”司澜只觉得头痛,桃渊执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桃渊的肉身又没了,裴迦还入了魔,事情变得越发棘手。那几个修士,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裴迦的击杀,被裴迦挽出来的无数道剑气生生削成肉泥。在那堆血肉中,掉落出来一块令牌。裴迦拾起那块令牌,眼中魔气翻滚的越发厉害。这些修士,背后的主使者是当今的圣上。他们裴家为了圣上,为了这万千子民的安危,三代战死在边疆,他亦是从尸山尸海中捡回一条命。可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却也被圣上怀疑。适时连下八道旨意,催促他回京诉职。适时,桃渊受了伤,经不起舟车劳顿,他只得留下桃渊在营里养伤,独自进京。“将军, 这个伶人已经死了, 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再有法术复活他。”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撕破裴迦心中的梦。裴迦怒不可遏,“离开他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们。”那人大笑起来,“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入这伶人的身体时,已经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是熏香怎么都遮盖不住的味道。”裴迦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长剑没有捅向那人,反而转身直接刺向身后的一位修士,那修士来不及躲闪,迎面腹部中了一剑。下一瞬,裴迦的手便掐在了那人脖颈上,指甲陷入进去,面目狰狞的说着话,“离开桃渊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的同僚!”“将军……”“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三遍!”那人状似不甘心,施了法,离开桃源的身体。桃渊瞬间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眼见脑袋要磕在地上,裴迦立即过去扶起桃渊,“桃渊……”然而这时怀中的桃渊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摸到了把匕首,直接刺向裴迦,裴迦本能的向后仰躲,腹部却被刺中。“将军,别怪属下无情了,是你不能再一错再错!”司澜看到眼前场景,心里一咯噔,立即施法上前去,将裴迦从那人手中救出来。边上的修士们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司澜袭过去。昊微暗中施了个法,定住他们的身形。“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那伶人的鬼魂在作祟!”他们下意识将罪责怪在了早已死掉的桃渊身上。司澜正打算将那人的魂魄从桃渊身体里逼出来,却看到对方掏出怀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下一瞬,桃渊的肉身砰的一下炸裂开来。裴迦呆愣住,缓缓站起身,腹部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然而他却毫无知觉,眼珠几欲滴血,一瞬不瞬看着桃渊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再无其他。在这一刻,绝望灭顶而来,他所有的希冀和念想,都没了。怎么会这样?桃渊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连个肉身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裴迦疯了,怒吼一声,举着长剑朝那几位修士砍过去,幸而昊微早就注意到他要发疯,立即施法点住了裴迦的穴道。裴迦顿时动弹不得,目露凶光,“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杀了他们!”“裴将军,你受伤了,先冷静下来!”司澜飞快在裴迦腹部点了几下,替裴迦止住伤口。裴迦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脑海此刻只想杀了那些人,不,是想杀了所有人。他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落下血泪,头上墨玉冠掉落下去,一头乌发垂下来的瞬间悉数变成白色。裴迦的那双眼睛也在发生变化,被两股黑气笼罩住,只露出其间一点血瞳,整张脸白如纸张,唇瓣红艳如血。司澜见状,不由凛起眉心。不对劲。裴迦要入魔了。裴迦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一束束黑气,它们犹如泥鳅般滑动着,涌进裴迦的身体里。那一股股魔气进去后,瞬间解开了裴迦身上的禁制。获得自由后,裴迦立即挥剑砍向那几个假修士。司澜立即抽出玄心鞭卷住裴迦的长剑,裴迦睨向司澜,出口的声音却变了,是阴森森、充满疲惫困顿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司神医,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别怪我杀无赦了!”话毕,一股黑气化作利刃袭向司澜的脖颈,昊微及时将司澜拽过去,布置了结界,抵挡住「裴迦」随后的攻击。“裴迦入魔了!”司澜隔着黑色帷帽看向昊微,拧眉道,“是大甬给他的魔气?”“嗯。”司澜只觉得头痛,桃渊执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桃渊的肉身又没了,裴迦还入了魔,事情变得越发棘手。那几个修士,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裴迦的击杀,被裴迦挽出来的无数道剑气生生削成肉泥。在那堆血肉中,掉落出来一块令牌。裴迦拾起那块令牌,眼中魔气翻滚的越发厉害。这些修士,背后的主使者是当今的圣上。他们裴家为了圣上,为了这万千子民的安危,三代战死在边疆,他亦是从尸山尸海中捡回一条命。可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却也被圣上怀疑。适时连下八道旨意,催促他回京诉职。适时,桃渊受了伤,经不起舟车劳顿,他只得留下桃渊在营里养伤,独自进京。“将军, 这个伶人已经死了, 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再有法术复活他。”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撕破裴迦心中的梦。裴迦怒不可遏,“离开他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们。”那人大笑起来,“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入这伶人的身体时,已经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是熏香怎么都遮盖不住的味道。”裴迦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长剑没有捅向那人,反而转身直接刺向身后的一位修士,那修士来不及躲闪,迎面腹部中了一剑。下一瞬,裴迦的手便掐在了那人脖颈上,指甲陷入进去,面目狰狞的说着话,“离开桃渊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的同僚!”“将军……”“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三遍!”那人状似不甘心,施了法,离开桃源的身体。桃渊瞬间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眼见脑袋要磕在地上,裴迦立即过去扶起桃渊,“桃渊……”然而这时怀中的桃渊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摸到了把匕首,直接刺向裴迦,裴迦本能的向后仰躲,腹部却被刺中。“将军,别怪属下无情了,是你不能再一错再错!”司澜看到眼前场景,心里一咯噔,立即施法上前去,将裴迦从那人手中救出来。边上的修士们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司澜袭过去。昊微暗中施了个法,定住他们的身形。“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那伶人的鬼魂在作祟!”他们下意识将罪责怪在了早已死掉的桃渊身上。司澜正打算将那人的魂魄从桃渊身体里逼出来,却看到对方掏出怀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下一瞬,桃渊的肉身砰的一下炸裂开来。裴迦呆愣住,缓缓站起身,腹部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然而他却毫无知觉,眼珠几欲滴血,一瞬不瞬看着桃渊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再无其他。在这一刻,绝望灭顶而来,他所有的希冀和念想,都没了。怎么会这样?桃渊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连个肉身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裴迦疯了,怒吼一声,举着长剑朝那几位修士砍过去,幸而昊微早就注意到他要发疯,立即施法点住了裴迦的穴道。裴迦顿时动弹不得,目露凶光,“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杀了他们!”“裴将军,你受伤了,先冷静下来!”司澜飞快在裴迦腹部点了几下,替裴迦止住伤口。裴迦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脑海此刻只想杀了那些人,不,是想杀了所有人。他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落下血泪,头上墨玉冠掉落下去,一头乌发垂下来的瞬间悉数变成白色。裴迦的那双眼睛也在发生变化,被两股黑气笼罩住,只露出其间一点血瞳,整张脸白如纸张,唇瓣红艳如血。司澜见状,不由凛起眉心。不对劲。裴迦要入魔了。裴迦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一束束黑气,它们犹如泥鳅般滑动着,涌进裴迦的身体里。那一股股魔气进去后,瞬间解开了裴迦身上的禁制。获得自由后,裴迦立即挥剑砍向那几个假修士。司澜立即抽出玄心鞭卷住裴迦的长剑,裴迦睨向司澜,出口的声音却变了,是阴森森、充满疲惫困顿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司神医,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别怪我杀无赦了!”话毕,一股黑气化作利刃袭向司澜的脖颈,昊微及时将司澜拽过去,布置了结界,抵挡住「裴迦」随后的攻击。“裴迦入魔了!”司澜隔着黑色帷帽看向昊微,拧眉道,“是大甬给他的魔气?”“嗯。”司澜只觉得头痛,桃渊执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桃渊的肉身又没了,裴迦还入了魔,事情变得越发棘手。那几个修士,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裴迦的击杀,被裴迦挽出来的无数道剑气生生削成肉泥。在那堆血肉中,掉落出来一块令牌。裴迦拾起那块令牌,眼中魔气翻滚的越发厉害。这些修士,背后的主使者是当今的圣上。他们裴家为了圣上,为了这万千子民的安危,三代战死在边疆,他亦是从尸山尸海中捡回一条命。可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却也被圣上怀疑。适时连下八道旨意,催促他回京诉职。适时,桃渊受了伤,经不起舟车劳顿,他只得留下桃渊在营里养伤,独自进京。“将军, 这个伶人已经死了, 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再有法术复活他。”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撕破裴迦心中的梦。裴迦怒不可遏,“离开他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们。”那人大笑起来,“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入这伶人的身体时,已经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是熏香怎么都遮盖不住的味道。”裴迦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长剑没有捅向那人,反而转身直接刺向身后的一位修士,那修士来不及躲闪,迎面腹部中了一剑。下一瞬,裴迦的手便掐在了那人脖颈上,指甲陷入进去,面目狰狞的说着话,“离开桃渊的身体,不然别怪我杀了你的同僚!”“将军……”“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三遍!”那人状似不甘心,施了法,离开桃源的身体。桃渊瞬间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眼见脑袋要磕在地上,裴迦立即过去扶起桃渊,“桃渊……”然而这时怀中的桃渊忽然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摸到了把匕首,直接刺向裴迦,裴迦本能的向后仰躲,腹部却被刺中。“将军,别怪属下无情了,是你不能再一错再错!”司澜看到眼前场景,心里一咯噔,立即施法上前去,将裴迦从那人手中救出来。边上的修士们见状,纷纷挥舞着长剑朝司澜袭过去。昊微暗中施了个法,定住他们的身形。“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那伶人的鬼魂在作祟!”他们下意识将罪责怪在了早已死掉的桃渊身上。司澜正打算将那人的魂魄从桃渊身体里逼出来,却看到对方掏出怀里的东西,迅速塞进嘴里,下一瞬,桃渊的肉身砰的一下炸裂开来。裴迦呆愣住,缓缓站起身,腹部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然而他却毫无知觉,眼珠几欲滴血,一瞬不瞬看着桃渊刚刚站立的地方。除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再无其他。在这一刻,绝望灭顶而来,他所有的希冀和念想,都没了。怎么会这样?桃渊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连个肉身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裴迦疯了,怒吼一声,举着长剑朝那几位修士砍过去,幸而昊微早就注意到他要发疯,立即施法点住了裴迦的穴道。裴迦顿时动弹不得,目露凶光,“放了我,放了我!我要杀了他们!”“裴将军,你受伤了,先冷静下来!”司澜飞快在裴迦腹部点了几下,替裴迦止住伤口。裴迦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脑海此刻只想杀了那些人,不,是想杀了所有人。他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落下血泪,头上墨玉冠掉落下去,一头乌发垂下来的瞬间悉数变成白色。裴迦的那双眼睛也在发生变化,被两股黑气笼罩住,只露出其间一点血瞳,整张脸白如纸张,唇瓣红艳如血。司澜见状,不由凛起眉心。不对劲。裴迦要入魔了。裴迦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一束束黑气,它们犹如泥鳅般滑动着,涌进裴迦的身体里。那一股股魔气进去后,瞬间解开了裴迦身上的禁制。获得自由后,裴迦立即挥剑砍向那几个假修士。司澜立即抽出玄心鞭卷住裴迦的长剑,裴迦睨向司澜,出口的声音却变了,是阴森森、充满疲惫困顿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司神医,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别怪我杀无赦了!”话毕,一股黑气化作利刃袭向司澜的脖颈,昊微及时将司澜拽过去,布置了结界,抵挡住「裴迦」随后的攻击。“裴迦入魔了!”司澜隔着黑色帷帽看向昊微,拧眉道,“是大甬给他的魔气?”“嗯。”司澜只觉得头痛,桃渊执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桃渊的肉身又没了,裴迦还入了魔,事情变得越发棘手。那几个修士,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裴迦的击杀,被裴迦挽出来的无数道剑气生生削成肉泥。在那堆血肉中,掉落出来一块令牌。裴迦拾起那块令牌,眼中魔气翻滚的越发厉害。这些修士,背后的主使者是当今的圣上。他们裴家为了圣上,为了这万千子民的安危,三代战死在边疆,他亦是从尸山尸海中捡回一条命。可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却也被圣上怀疑。适时连下八道旨意,催促他回京诉职。适时,桃渊受了伤,经不起舟车劳顿,他只得留下桃渊在营里养伤,独自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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