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一会儿他们就要全城搜捕了”“可是库银被劫了,我还想留下来帮他们找找呢”“哎呀咱们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着帮他们”程怀亮急得直翻白眼。“怕什么嘛这样,咱们先在城中住上一晚,探探动静,如果他们真来抓捕,咱们再跑也不晚”“对对我、我听大人的就、就住城里,不、不走了”吴老三坚定地站在了张小七这边。程怀亮再看看翟珊和侯五,心头一凉,不用问了,他们也铁定跟着张小七走啊,自己人微言轻,也拿他们没辙。他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万般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书说简短,五个人赶到客栈,各自回房间安歇。张小七倒在床上想着心事,“今天的怪事太多了,那些盗匪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跟高远斋的护卫一样,会自己本门的武功公主为何会出现在官府的金库里在自己背后出手的人和劫走库银的人又是谁他们和那些盗匪是一伙吗”他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梆梆梆梆梆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外边有人叫道:“小兄弟快醒醒官府派兵来抓你们了”张小七猛然惊坐起来,起身打开房门一看,一个老者正站在门外。这个人张小七认识,他正是在鬼堡中救过自己的恩公龙突骑支“老丈你怎么会在这儿”“闲话来不及多说了,抓你们的官兵已在路上,你马上带你的兄弟们离开,再晚一会儿,你们就都走不了了”“好多谢恩公报信”张小七知道龙突骑支的话绝不会有假,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到各个房间叫醒其他四人。大家手忙脚乱一通忙活,骑上骆驼上路了。他们前脚刚走,大批官兵就赶来将客栈团团包围了,“捉拿反贼张小七快冲进去咔”他们破开大门,蜂拥而入。外面,整个石头镇也已全城戒严,一队队军兵在街上往来巡逻。五人一路走得心惊胆战,遇到官兵,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也就只有硬冲了。他们跌跌撞撞来到城门前,张小七飞身上了城墙,打倒几个守城士兵,打开城门,放大家逃出城去。又一连跑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大亮了,五人见再没有官兵追来,稍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程怀亮得理不饶人,“看看昨晚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已经暴露,还是赶快离开为好,你们不听我的劝告,现在搞得这般狼狈你们猜,那个将官会如何向朝廷上奏他会说咱们趁夜劫夺了官银,畏罪潜逃哼反贼的帽子咱们还没摘掉,这又他娘的多了一条罪过”张小七被说得一脸沮丧。侯五赶紧圆场,“好了好了,而今木已成舟,说再多也没用了还是想想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吧”“是呀”张小七忙岔开话题,“昨晚那些盗匪的武功招式竟然跟我师父教的颇为相似,还有,那些高远斋的护卫也是如此,你们说,这两拨人会不会就是同一伙人哪”翟珊分析道:“这事我也觉察到了,相公,你还记得当初你在河心岛打退独眼兽之后,你师父跟你说的话吗他说他为了取赤灵芝帮你恢复功力,曾不得不委身龟兹国一年,替龟兹国王训练杀手,这些盗匪该不会就是那批被训练出来的杀手吧”“对呀”张小七茅塞顿开,“这么说,这些盗匪不是焉耆人,是龟兹人焉耆只不过他们拿来嫁祸的幌子,其实,他们是被龟兹国王派来抢银子的呀”侯五也反应过来,接着推断道:“恩,由此看来,那个高远斋竟然能役使龟兹国的宫廷杀手来对付帮主,这说明他跟龟兹国王的关系不一般哪或许他贩卖的西域女童和血妖子也是从龟兹国王手中得到的”“有道理”张小七频频点头,“只是,公主昨晚为何会出现在金库里,难不成她跟龟兹杀手也是一伙的”“应该不会”程怀亮断言道。“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公主跟那个神秘高手是一伙的,有那么厉害的人物在,抢得金银根本不成问题,她用得着再多此一举,找一些半吊子添乱吗”“也是啊”“综合刚刚你们得出的结论,我认为,昨晚抢劫库银的有两拨人,一拨是贪利忘义的龟兹国王派出的杀手,另一拨则是公主和他背后的神秘人物,而库银多半就是被那个厉害的神秘人物所得”翟珊难以置信,“唉公主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啊那个神秘人又会是谁呢”众人都不作声了。须臾,侯五面色凝重,冒出一句话来,“那个神秘人可能是单老帮主。”这话太突然了,张小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什么你说什么他老人家不是去世了吗”“帮主,你别急,那人身法太快,我也就仅仅扫了一眼,只是胡乱觉得那人的身形跟老帮主非常像。”“这不可能老帮主德高望重,慢说他已经去世了,就算他还活着,也绝不会来抢库银的”“是啊我也觉得此事太蹊跷了就一直忍着没说出来,唉,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我就姑且一说,你们姑且一听,不必放在心上”五人又陷入了沉默,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怪事,错综复杂,头绪纷乱,理也理不清,到底该从何处着手啊眼前,沙海茫茫,一望无际,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忽而觉得自己渺小得就像这沙漠中的一粒沙尘,时时被风吹起,却不知会落往何处啊又了走了一段,侯五忽感口渴,便伸手够向包袱,想把水袋拿出来,可一掏之下,他惊叫起来,“坏了咱们出来得太匆忙,忘带水了”第二十一章 沙漠遇险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张小七五人算是走了背字了,先是替人背了抢劫库银的黑锅,被官府追捕,这才好不容易逃出城来,居然又忘带水了乍听到这个坏消息,大家措手不及,一时都僵在原地,懵住了。好一会儿,侯五才道:“咱们还是回石头镇吧在沙漠里没有水就是死啊”张小七为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现在回石头镇不是自投罗网吗”“那也得回去好歹总比在这儿等死强”“不至于吧,这沙漠里就没有水源吗对了,你不是跟我说过,再往前走个一百多里,有个湖泊叫蒲昌海吗咱们再坚持一下,赶到那儿不就有水喝了吗”“那儿的水也能喝”侯五连连摇头,“你们是不知道,蒲昌海是个邪门的地方,过往的商队行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无缘无故死在那里,那儿都快成了堆尸地了过去那儿附近曾经有个很大的国家,叫楼兰,在魏晋时期也曾强盛过一段时间,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走镖从那里经过,亲眼见过,那湖泊就像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热气熏人,有很多湖底的尸体被气泡带出来,在湖面上翻滚,惨不忍睹啊湖岸附近也是尸骨累累,什么样的都有就这种险恶的地方,躲都怕来不及,你还要到那取水不怕喝完坏肚子吗”翟珊一脸厌恶,“好了别再说了走回石头镇”众人无奈,正要掉头往回走,忽然就听吴老三说了一句,“完、完了,这、这回可以吹、吹灯拔蜡了。”“老三,别灰心丧气的不就是回去取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七还在一旁安慰他。可吴老三没动,依然凝视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我、我说得不、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事”“你、你就不觉得这风有、有点大吗”“恩,是挺大的,那又怎样”“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用手往远处一指。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的个娘”登时都傻眼了。只见那边的天空就好像被墨染了一般,漆黑一片,黄沙滚滚,足有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就压了过来“是沙暴快跑”侯五大叫了一声。可是这时再跑如何来得及呀转瞬间,“末日”就到了。张小七只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以前,天地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狂风怒号,都快把耳朵震聋了,他担心翟珊的安危,还想在风暴中挣扎着向翟珊的方向挪动,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微不足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此时,强横的风沙早已吞没了这里的一切。“娘子娘子”张小七醒来时,沙暴已经停止了,他飞快拨拉掉压在身上的沙土,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早已大变,伙伴们都不见了,碧空之下,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张小七呼喊着,就在附近挖沙扬土,找开了。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正焦急不安,猛然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沙土抖动了两下,一只手臂从沙子里面露了出来。“娘子”张小七急忙跑过去,帮那人扒开沙土。吴老三从里面爬了出来,“大、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是吴、吴老三哪”张小七苦笑了下,“老三,刚刚找不到大家,我都方寸大乱了,哎,好在你还没事,我多少能安心一些了其他人呢你知道我娘子在何处吗”“大、大人,这、这个事你如果要、要问我的话,我、我的意见就是咱、咱们再找找吧”张小七一想,“也是,这种事老三又如何能知道呢”不禁摇摇头,“都怪我,都急糊涂了”当下,两个人又找其他人,可找了好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张小七颓然坐在沙丘上,不知所措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娘子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吴老三安慰道:“大、大人,我、我觉得嫂夫人应、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你想啊,连、连我这种不、不会武功的人都、都没事,嫂、嫂夫人一身武艺,怎、怎么可能遇险呢我、我估摸着,她、她顶多就是被风吹、吹得远了一些,咱、咱们再往前走、走上一段,说、说不定就能碰、碰到她了呢”张小七听吴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那好吧咱们这就赶路,该往哪个方向走你知道吗”“我、我也不知道啊不、不过我听大人的,大、大人去哪儿,我、我就跟到哪儿”张小七四处看了一圈,随便一指,“我看就往那边走吧”“好”这两个人是一对愣头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沙漠里辨别方向,就纯靠撞大运,胡乱认准了一个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扎下去了。又走了小半天加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吴老三实在撑不下去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哎呦大、大人,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想歇一会儿,再、再这么走下去,就、就得翘辫子了”“不行,这种地方可不能停下来我背你走”“别别这、这怎么行”“哎呀,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吧来吧”张小七背起吴老三接着往下走。又一天一夜过去,张小七也有些吃不消了,在大沙漠中徒步跋涉这么久,还滴水未进,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抗不住啊,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晃,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起初,吴老三还能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说话,调侃两句,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昏厥过去了。张小七心急如焚,叫喊着给他鼓劲,“老三老三振作点别睡咱们死不了很快就能走出去了”“是、是我、我不睡”吴老三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就这样,张小七时不时叫上两嗓子,踩着松软的沙土,步履蹒跚,艰难行进。绝境求生,靠的就是这股子劲,一口气撑下去,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张小七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亮光,“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我渴昏了头,眼花了出现幻觉了”他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下子叫了起来,“老三前面有个大湖咱们有救了”吴老三趴在张小七的肩头,费力地撑了撑眼皮,“大、大人,你、你别再安慰我了,我、我觉得我挺、挺不了多久了,你、你还是快点把、把我放下来吧,没、没了我这个包袱,你、你还能多走一段,没、没准就能得救了”“老三,你说什么呢别废话了这次是真有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小七抖擞精神,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赶到地方一看,他就吃了一惊,只见数不清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湖边的砂石土丘之间,枯骨累累,都快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该不会这里就是侯五说的蒲昌海吧”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管他什么水呢喝了总比渴死强保命最要紧哪”他把人事不省的吴老三从背上放下来,到湖里捧了一把水,就想给吴老三喂下去。就在这个时“那儿的水也能喝”侯五连连摇头,“你们是不知道,蒲昌海是个邪门的地方,过往的商队行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无缘无故死在那里,那儿都快成了堆尸地了过去那儿附近曾经有个很大的国家,叫楼兰,在魏晋时期也曾强盛过一段时间,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走镖从那里经过,亲眼见过,那湖泊就像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热气熏人,有很多湖底的尸体被气泡带出来,在湖面上翻滚,惨不忍睹啊湖岸附近也是尸骨累累,什么样的都有就这种险恶的地方,躲都怕来不及,你还要到那取水不怕喝完坏肚子吗”翟珊一脸厌恶,“好了别再说了走回石头镇”众人无奈,正要掉头往回走,忽然就听吴老三说了一句,“完、完了,这、这回可以吹、吹灯拔蜡了。”“老三,别灰心丧气的不就是回去取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七还在一旁安慰他。可吴老三没动,依然凝视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我、我说得不、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事”“你、你就不觉得这风有、有点大吗”“恩,是挺大的,那又怎样”“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用手往远处一指。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的个娘”登时都傻眼了。只见那边的天空就好像被墨染了一般,漆黑一片,黄沙滚滚,足有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就压了过来“是沙暴快跑”侯五大叫了一声。可是这时再跑如何来得及呀转瞬间,“末日”就到了。张小七只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以前,天地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狂风怒号,都快把耳朵震聋了,他担心翟珊的安危,还想在风暴中挣扎着向翟珊的方向挪动,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微不足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此时,强横的风沙早已吞没了这里的一切。“娘子娘子”张小七醒来时,沙暴已经停止了,他飞快拨拉掉压在身上的沙土,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早已大变,伙伴们都不见了,碧空之下,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张小七呼喊着,就在附近挖沙扬土,找开了。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正焦急不安,猛然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沙土抖动了两下,一只手臂从沙子里面露了出来。“娘子”张小七急忙跑过去,帮那人扒开沙土。吴老三从里面爬了出来,“大、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是吴、吴老三哪”张小七苦笑了下,“老三,刚刚找不到大家,我都方寸大乱了,哎,好在你还没事,我多少能安心一些了其他人呢你知道我娘子在何处吗”“大、大人,这、这个事你如果要、要问我的话,我、我的意见就是咱、咱们再找找吧”张小七一想,“也是,这种事老三又如何能知道呢”不禁摇摇头,“都怪我,都急糊涂了”当下,两个人又找其他人,可找了好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张小七颓然坐在沙丘上,不知所措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娘子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吴老三安慰道:“大、大人,我、我觉得嫂夫人应、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你想啊,连、连我这种不、不会武功的人都、都没事,嫂、嫂夫人一身武艺,怎、怎么可能遇险呢我、我估摸着,她、她顶多就是被风吹、吹得远了一些,咱、咱们再往前走、走上一段,说、说不定就能碰、碰到她了呢”张小七听吴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那好吧咱们这就赶路,该往哪个方向走你知道吗”“我、我也不知道啊不、不过我听大人的,大、大人去哪儿,我、我就跟到哪儿”张小七四处看了一圈,随便一指,“我看就往那边走吧”“好”这两个人是一对愣头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沙漠里辨别方向,就纯靠撞大运,胡乱认准了一个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扎下去了。又走了小半天加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吴老三实在撑不下去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哎呦大、大人,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想歇一会儿,再、再这么走下去,就、就得翘辫子了”“不行,这种地方可不能停下来我背你走”“别别这、这怎么行”“哎呀,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吧来吧”张小七背起吴老三接着往下走。又一天一夜过去,张小七也有些吃不消了,在大沙漠中徒步跋涉这么久,还滴水未进,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抗不住啊,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晃,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起初,吴老三还能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说话,调侃两句,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昏厥过去了。张小七心急如焚,叫喊着给他鼓劲,“老三老三振作点别睡咱们死不了很快就能走出去了”“是、是我、我不睡”吴老三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就这样,张小七时不时叫上两嗓子,踩着松软的沙土,步履蹒跚,艰难行进。绝境求生,靠的就是这股子劲,一口气撑下去,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张小七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亮光,“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我渴昏了头,眼花了出现幻觉了”他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下子叫了起来,“老三前面有个大湖咱们有救了”吴老三趴在张小七的肩头,费力地撑了撑眼皮,“大、大人,你、你别再安慰我了,我、我觉得我挺、挺不了多久了,你、你还是快点把、把我放下来吧,没、没了我这个包袱,你、你还能多走一段,没、没准就能得救了”“老三,你说什么呢别废话了这次是真有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小七抖擞精神,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赶到地方一看,他就吃了一惊,只见数不清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湖边的砂石土丘之间,枯骨累累,都快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该不会这里就是侯五说的蒲昌海吧”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管他什么水呢喝了总比渴死强保命最要紧哪”他把人事不省的吴老三从背上放下来,到湖里捧了一把水,就想给吴老三喂下去。就在这个时“那儿的水也能喝”侯五连连摇头,“你们是不知道,蒲昌海是个邪门的地方,过往的商队行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无缘无故死在那里,那儿都快成了堆尸地了过去那儿附近曾经有个很大的国家,叫楼兰,在魏晋时期也曾强盛过一段时间,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走镖从那里经过,亲眼见过,那湖泊就像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热气熏人,有很多湖底的尸体被气泡带出来,在湖面上翻滚,惨不忍睹啊湖岸附近也是尸骨累累,什么样的都有就这种险恶的地方,躲都怕来不及,你还要到那取水不怕喝完坏肚子吗”翟珊一脸厌恶,“好了别再说了走回石头镇”众人无奈,正要掉头往回走,忽然就听吴老三说了一句,“完、完了,这、这回可以吹、吹灯拔蜡了。”“老三,别灰心丧气的不就是回去取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七还在一旁安慰他。可吴老三没动,依然凝视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我、我说得不、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事”“你、你就不觉得这风有、有点大吗”“恩,是挺大的,那又怎样”“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用手往远处一指。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的个娘”登时都傻眼了。只见那边的天空就好像被墨染了一般,漆黑一片,黄沙滚滚,足有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就压了过来“是沙暴快跑”侯五大叫了一声。可是这时再跑如何来得及呀转瞬间,“末日”就到了。张小七只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以前,天地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狂风怒号,都快把耳朵震聋了,他担心翟珊的安危,还想在风暴中挣扎着向翟珊的方向挪动,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微不足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此时,强横的风沙早已吞没了这里的一切。“娘子娘子”张小七醒来时,沙暴已经停止了,他飞快拨拉掉压在身上的沙土,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早已大变,伙伴们都不见了,碧空之下,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张小七呼喊着,就在附近挖沙扬土,找开了。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正焦急不安,猛然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沙土抖动了两下,一只手臂从沙子里面露了出来。“娘子”张小七急忙跑过去,帮那人扒开沙土。吴老三从里面爬了出来,“大、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是吴、吴老三哪”张小七苦笑了下,“老三,刚刚找不到大家,我都方寸大乱了,哎,好在你还没事,我多少能安心一些了其他人呢你知道我娘子在何处吗”“大、大人,这、这个事你如果要、要问我的话,我、我的意见就是咱、咱们再找找吧”张小七一想,“也是,这种事老三又如何能知道呢”不禁摇摇头,“都怪我,都急糊涂了”当下,两个人又找其他人,可找了好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张小七颓然坐在沙丘上,不知所措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娘子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吴老三安慰道:“大、大人,我、我觉得嫂夫人应、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你想啊,连、连我这种不、不会武功的人都、都没事,嫂、嫂夫人一身武艺,怎、怎么可能遇险呢我、我估摸着,她、她顶多就是被风吹、吹得远了一些,咱、咱们再往前走、走上一段,说、说不定就能碰、碰到她了呢”张小七听吴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那好吧咱们这就赶路,该往哪个方向走你知道吗”“我、我也不知道啊不、不过我听大人的,大、大人去哪儿,我、我就跟到哪儿”张小七四处看了一圈,随便一指,“我看就往那边走吧”“好”这两个人是一对愣头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沙漠里辨别方向,就纯靠撞大运,胡乱认准了一个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扎下去了。又走了小半天加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吴老三实在撑不下去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哎呦大、大人,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想歇一会儿,再、再这么走下去,就、就得翘辫子了”“不行,这种地方可不能停下来我背你走”“别别这、这怎么行”“哎呀,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吧来吧”张小七背起吴老三接着往下走。又一天一夜过去,张小七也有些吃不消了,在大沙漠中徒步跋涉这么久,还滴水未进,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抗不住啊,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晃,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起初,吴老三还能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说话,调侃两句,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昏厥过去了。张小七心急如焚,叫喊着给他鼓劲,“老三老三振作点别睡咱们死不了很快就能走出去了”“是、是我、我不睡”吴老三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就这样,张小七时不时叫上两嗓子,踩着松软的沙土,步履蹒跚,艰难行进。绝境求生,靠的就是这股子劲,一口气撑下去,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张小七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亮光,“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我渴昏了头,眼花了出现幻觉了”他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下子叫了起来,“老三前面有个大湖咱们有救了”吴老三趴在张小七的肩头,费力地撑了撑眼皮,“大、大人,你、你别再安慰我了,我、我觉得我挺、挺不了多久了,你、你还是快点把、把我放下来吧,没、没了我这个包袱,你、你还能多走一段,没、没准就能得救了”“老三,你说什么呢别废话了这次是真有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小七抖擞精神,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赶到地方一看,他就吃了一惊,只见数不清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湖边的砂石土丘之间,枯骨累累,都快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该不会这里就是侯五说的蒲昌海吧”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管他什么水呢喝了总比渴死强保命最要紧哪”他把人事不省的吴老三从背上放下来,到湖里捧了一把水,就想给吴老三喂下去。就在这个时“那儿的水也能喝”侯五连连摇头,“你们是不知道,蒲昌海是个邪门的地方,过往的商队行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无缘无故死在那里,那儿都快成了堆尸地了过去那儿附近曾经有个很大的国家,叫楼兰,在魏晋时期也曾强盛过一段时间,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走镖从那里经过,亲眼见过,那湖泊就像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热气熏人,有很多湖底的尸体被气泡带出来,在湖面上翻滚,惨不忍睹啊湖岸附近也是尸骨累累,什么样的都有就这种险恶的地方,躲都怕来不及,你还要到那取水不怕喝完坏肚子吗”翟珊一脸厌恶,“好了别再说了走回石头镇”众人无奈,正要掉头往回走,忽然就听吴老三说了一句,“完、完了,这、这回可以吹、吹灯拔蜡了。”“老三,别灰心丧气的不就是回去取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七还在一旁安慰他。可吴老三没动,依然凝视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我、我说得不、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事”“你、你就不觉得这风有、有点大吗”“恩,是挺大的,那又怎样”“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用手往远处一指。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的个娘”登时都傻眼了。只见那边的天空就好像被墨染了一般,漆黑一片,黄沙滚滚,足有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就压了过来“是沙暴快跑”侯五大叫了一声。可是这时再跑如何来得及呀转瞬间,“末日”就到了。张小七只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以前,天地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狂风怒号,都快把耳朵震聋了,他担心翟珊的安危,还想在风暴中挣扎着向翟珊的方向挪动,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微不足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此时,强横的风沙早已吞没了这里的一切。“娘子娘子”张小七醒来时,沙暴已经停止了,他飞快拨拉掉压在身上的沙土,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早已大变,伙伴们都不见了,碧空之下,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张小七呼喊着,就在附近挖沙扬土,找开了。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正焦急不安,猛然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沙土抖动了两下,一只手臂从沙子里面露了出来。“娘子”张小七急忙跑过去,帮那人扒开沙土。吴老三从里面爬了出来,“大、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是吴、吴老三哪”张小七苦笑了下,“老三,刚刚找不到大家,我都方寸大乱了,哎,好在你还没事,我多少能安心一些了其他人呢你知道我娘子在何处吗”“大、大人,这、这个事你如果要、要问我的话,我、我的意见就是咱、咱们再找找吧”张小七一想,“也是,这种事老三又如何能知道呢”不禁摇摇头,“都怪我,都急糊涂了”当下,两个人又找其他人,可找了好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张小七颓然坐在沙丘上,不知所措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娘子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吴老三安慰道:“大、大人,我、我觉得嫂夫人应、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你想啊,连、连我这种不、不会武功的人都、都没事,嫂、嫂夫人一身武艺,怎、怎么可能遇险呢我、我估摸着,她、她顶多就是被风吹、吹得远了一些,咱、咱们再往前走、走上一段,说、说不定就能碰、碰到她了呢”张小七听吴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那好吧咱们这就赶路,该往哪个方向走你知道吗”“我、我也不知道啊不、不过我听大人的,大、大人去哪儿,我、我就跟到哪儿”张小七四处看了一圈,随便一指,“我看就往那边走吧”“好”这两个人是一对愣头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沙漠里辨别方向,就纯靠撞大运,胡乱认准了一个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扎下去了。又走了小半天加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吴老三实在撑不下去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哎呦大、大人,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想歇一会儿,再、再这么走下去,就、就得翘辫子了”“不行,这种地方可不能停下来我背你走”“别别这、这怎么行”“哎呀,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吧来吧”张小七背起吴老三接着往下走。又一天一夜过去,张小七也有些吃不消了,在大沙漠中徒步跋涉这么久,还滴水未进,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抗不住啊,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晃,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起初,吴老三还能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说话,调侃两句,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昏厥过去了。张小七心急如焚,叫喊着给他鼓劲,“老三老三振作点别睡咱们死不了很快就能走出去了”“是、是我、我不睡”吴老三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就这样,张小七时不时叫上两嗓子,踩着松软的沙土,步履蹒跚,艰难行进。绝境求生,靠的就是这股子劲,一口气撑下去,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张小七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亮光,“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我渴昏了头,眼花了出现幻觉了”他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下子叫了起来,“老三前面有个大湖咱们有救了”吴老三趴在张小七的肩头,费力地撑了撑眼皮,“大、大人,你、你别再安慰我了,我、我觉得我挺、挺不了多久了,你、你还是快点把、把我放下来吧,没、没了我这个包袱,你、你还能多走一段,没、没准就能得救了”“老三,你说什么呢别废话了这次是真有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小七抖擞精神,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赶到地方一看,他就吃了一惊,只见数不清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湖边的砂石土丘之间,枯骨累累,都快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该不会这里就是侯五说的蒲昌海吧”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管他什么水呢喝了总比渴死强保命最要紧哪”他把人事不省的吴老三从背上放下来,到湖里捧了一把水,就想给吴老三喂下去。就在这个时“那儿的水也能喝”侯五连连摇头,“你们是不知道,蒲昌海是个邪门的地方,过往的商队行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无缘无故死在那里,那儿都快成了堆尸地了过去那儿附近曾经有个很大的国家,叫楼兰,在魏晋时期也曾强盛过一段时间,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走镖从那里经过,亲眼见过,那湖泊就像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热气熏人,有很多湖底的尸体被气泡带出来,在湖面上翻滚,惨不忍睹啊湖岸附近也是尸骨累累,什么样的都有就这种险恶的地方,躲都怕来不及,你还要到那取水不怕喝完坏肚子吗”翟珊一脸厌恶,“好了别再说了走回石头镇”众人无奈,正要掉头往回走,忽然就听吴老三说了一句,“完、完了,这、这回可以吹、吹灯拔蜡了。”“老三,别灰心丧气的不就是回去取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七还在一旁安慰他。可吴老三没动,依然凝视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我、我说得不、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事”“你、你就不觉得这风有、有点大吗”“恩,是挺大的,那又怎样”“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用手往远处一指。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的个娘”登时都傻眼了。只见那边的天空就好像被墨染了一般,漆黑一片,黄沙滚滚,足有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就压了过来“是沙暴快跑”侯五大叫了一声。可是这时再跑如何来得及呀转瞬间,“末日”就到了。张小七只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以前,天地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狂风怒号,都快把耳朵震聋了,他担心翟珊的安危,还想在风暴中挣扎着向翟珊的方向挪动,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微不足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此时,强横的风沙早已吞没了这里的一切。“娘子娘子”张小七醒来时,沙暴已经停止了,他飞快拨拉掉压在身上的沙土,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早已大变,伙伴们都不见了,碧空之下,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张小七呼喊着,就在附近挖沙扬土,找开了。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正焦急不安,猛然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沙土抖动了两下,一只手臂从沙子里面露了出来。“娘子”张小七急忙跑过去,帮那人扒开沙土。吴老三从里面爬了出来,“大、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是吴、吴老三哪”张小七苦笑了下,“老三,刚刚找不到大家,我都方寸大乱了,哎,好在你还没事,我多少能安心一些了其他人呢你知道我娘子在何处吗”“大、大人,这、这个事你如果要、要问我的话,我、我的意见就是咱、咱们再找找吧”张小七一想,“也是,这种事老三又如何能知道呢”不禁摇摇头,“都怪我,都急糊涂了”当下,两个人又找其他人,可找了好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张小七颓然坐在沙丘上,不知所措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娘子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吴老三安慰道:“大、大人,我、我觉得嫂夫人应、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你想啊,连、连我这种不、不会武功的人都、都没事,嫂、嫂夫人一身武艺,怎、怎么可能遇险呢我、我估摸着,她、她顶多就是被风吹、吹得远了一些,咱、咱们再往前走、走上一段,说、说不定就能碰、碰到她了呢”张小七听吴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那好吧咱们这就赶路,该往哪个方向走你知道吗”“我、我也不知道啊不、不过我听大人的,大、大人去哪儿,我、我就跟到哪儿”张小七四处看了一圈,随便一指,“我看就往那边走吧”“好”这两个人是一对愣头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沙漠里辨别方向,就纯靠撞大运,胡乱认准了一个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扎下去了。又走了小半天加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吴老三实在撑不下去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哎呦大、大人,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想歇一会儿,再、再这么走下去,就、就得翘辫子了”“不行,这种地方可不能停下来我背你走”“别别这、这怎么行”“哎呀,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吧来吧”张小七背起吴老三接着往下走。又一天一夜过去,张小七也有些吃不消了,在大沙漠中徒步跋涉这么久,还滴水未进,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抗不住啊,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晃,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起初,吴老三还能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说话,调侃两句,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昏厥过去了。张小七心急如焚,叫喊着给他鼓劲,“老三老三振作点别睡咱们死不了很快就能走出去了”“是、是我、我不睡”吴老三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就这样,张小七时不时叫上两嗓子,踩着松软的沙土,步履蹒跚,艰难行进。绝境求生,靠的就是这股子劲,一口气撑下去,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张小七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亮光,“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我渴昏了头,眼花了出现幻觉了”他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下子叫了起来,“老三前面有个大湖咱们有救了”吴老三趴在张小七的肩头,费力地撑了撑眼皮,“大、大人,你、你别再安慰我了,我、我觉得我挺、挺不了多久了,你、你还是快点把、把我放下来吧,没、没了我这个包袱,你、你还能多走一段,没、没准就能得救了”“老三,你说什么呢别废话了这次是真有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小七抖擞精神,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赶到地方一看,他就吃了一惊,只见数不清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湖边的砂石土丘之间,枯骨累累,都快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该不会这里就是侯五说的蒲昌海吧”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管他什么水呢喝了总比渴死强保命最要紧哪”他把人事不省的吴老三从背上放下来,到湖里捧了一把水,就想给吴老三喂下去。就在这个时“那儿的水也能喝”侯五连连摇头,“你们是不知道,蒲昌海是个邪门的地方,过往的商队行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无缘无故死在那里,那儿都快成了堆尸地了过去那儿附近曾经有个很大的国家,叫楼兰,在魏晋时期也曾强盛过一段时间,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走镖从那里经过,亲眼见过,那湖泊就像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热气熏人,有很多湖底的尸体被气泡带出来,在湖面上翻滚,惨不忍睹啊湖岸附近也是尸骨累累,什么样的都有就这种险恶的地方,躲都怕来不及,你还要到那取水不怕喝完坏肚子吗”翟珊一脸厌恶,“好了别再说了走回石头镇”众人无奈,正要掉头往回走,忽然就听吴老三说了一句,“完、完了,这、这回可以吹、吹灯拔蜡了。”“老三,别灰心丧气的不就是回去取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七还在一旁安慰他。可吴老三没动,依然凝视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我、我说得不、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事”“你、你就不觉得这风有、有点大吗”“恩,是挺大的,那又怎样”“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用手往远处一指。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的个娘”登时都傻眼了。只见那边的天空就好像被墨染了一般,漆黑一片,黄沙滚滚,足有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就压了过来“是沙暴快跑”侯五大叫了一声。可是这时再跑如何来得及呀转瞬间,“末日”就到了。张小七只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以前,天地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狂风怒号,都快把耳朵震聋了,他担心翟珊的安危,还想在风暴中挣扎着向翟珊的方向挪动,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微不足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此时,强横的风沙早已吞没了这里的一切。“娘子娘子”张小七醒来时,沙暴已经停止了,他飞快拨拉掉压在身上的沙土,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早已大变,伙伴们都不见了,碧空之下,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张小七呼喊着,就在附近挖沙扬土,找开了。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正焦急不安,猛然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沙土抖动了两下,一只手臂从沙子里面露了出来。“娘子”张小七急忙跑过去,帮那人扒开沙土。吴老三从里面爬了出来,“大、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是吴、吴老三哪”张小七苦笑了下,“老三,刚刚找不到大家,我都方寸大乱了,哎,好在你还没事,我多少能安心一些了其他人呢你知道我娘子在何处吗”“大、大人,这、这个事你如果要、要问我的话,我、我的意见就是咱、咱们再找找吧”张小七一想,“也是,这种事老三又如何能知道呢”不禁摇摇头,“都怪我,都急糊涂了”当下,两个人又找其他人,可找了好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张小七颓然坐在沙丘上,不知所措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娘子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吴老三安慰道:“大、大人,我、我觉得嫂夫人应、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你想啊,连、连我这种不、不会武功的人都、都没事,嫂、嫂夫人一身武艺,怎、怎么可能遇险呢我、我估摸着,她、她顶多就是被风吹、吹得远了一些,咱、咱们再往前走、走上一段,说、说不定就能碰、碰到她了呢”张小七听吴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那好吧咱们这就赶路,该往哪个方向走你知道吗”“我、我也不知道啊不、不过我听大人的,大、大人去哪儿,我、我就跟到哪儿”张小七四处看了一圈,随便一指,“我看就往那边走吧”“好”这两个人是一对愣头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沙漠里辨别方向,就纯靠撞大运,胡乱认准了一个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扎下去了。又走了小半天加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吴老三实在撑不下去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哎呦大、大人,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想歇一会儿,再、再这么走下去,就、就得翘辫子了”“不行,这种地方可不能停下来我背你走”“别别这、这怎么行”“哎呀,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吧来吧”张小七背起吴老三接着往下走。又一天一夜过去,张小七也有些吃不消了,在大沙漠中徒步跋涉这么久,还滴水未进,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抗不住啊,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晃,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起初,吴老三还能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说话,调侃两句,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昏厥过去了。张小七心急如焚,叫喊着给他鼓劲,“老三老三振作点别睡咱们死不了很快就能走出去了”“是、是我、我不睡”吴老三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就这样,张小七时不时叫上两嗓子,踩着松软的沙土,步履蹒跚,艰难行进。绝境求生,靠的就是这股子劲,一口气撑下去,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张小七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亮光,“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我渴昏了头,眼花了出现幻觉了”他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下子叫了起来,“老三前面有个大湖咱们有救了”吴老三趴在张小七的肩头,费力地撑了撑眼皮,“大、大人,你、你别再安慰我了,我、我觉得我挺、挺不了多久了,你、你还是快点把、把我放下来吧,没、没了我这个包袱,你、你还能多走一段,没、没准就能得救了”“老三,你说什么呢别废话了这次是真有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小七抖擞精神,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赶到地方一看,他就吃了一惊,只见数不清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湖边的砂石土丘之间,枯骨累累,都快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该不会这里就是侯五说的蒲昌海吧”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管他什么水呢喝了总比渴死强保命最要紧哪”他把人事不省的吴老三从背上放下来,到湖里捧了一把水,就想给吴老三喂下去。就在这个时“那儿的水也能喝”侯五连连摇头,“你们是不知道,蒲昌海是个邪门的地方,过往的商队行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无缘无故死在那里,那儿都快成了堆尸地了过去那儿附近曾经有个很大的国家,叫楼兰,在魏晋时期也曾强盛过一段时间,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走镖从那里经过,亲眼见过,那湖泊就像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热气熏人,有很多湖底的尸体被气泡带出来,在湖面上翻滚,惨不忍睹啊湖岸附近也是尸骨累累,什么样的都有就这种险恶的地方,躲都怕来不及,你还要到那取水不怕喝完坏肚子吗”翟珊一脸厌恶,“好了别再说了走回石头镇”众人无奈,正要掉头往回走,忽然就听吴老三说了一句,“完、完了,这、这回可以吹、吹灯拔蜡了。”“老三,别灰心丧气的不就是回去取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七还在一旁安慰他。可吴老三没动,依然凝视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我、我说得不、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事”“你、你就不觉得这风有、有点大吗”“恩,是挺大的,那又怎样”“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用手往远处一指。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的个娘”登时都傻眼了。只见那边的天空就好像被墨染了一般,漆黑一片,黄沙滚滚,足有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就压了过来“是沙暴快跑”侯五大叫了一声。可是这时再跑如何来得及呀转瞬间,“末日”就到了。张小七只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以前,天地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狂风怒号,都快把耳朵震聋了,他担心翟珊的安危,还想在风暴中挣扎着向翟珊的方向挪动,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微不足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此时,强横的风沙早已吞没了这里的一切。“娘子娘子”张小七醒来时,沙暴已经停止了,他飞快拨拉掉压在身上的沙土,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早已大变,伙伴们都不见了,碧空之下,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张小七呼喊着,就在附近挖沙扬土,找开了。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正焦急不安,猛然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沙土抖动了两下,一只手臂从沙子里面露了出来。“娘子”张小七急忙跑过去,帮那人扒开沙土。吴老三从里面爬了出来,“大、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是吴、吴老三哪”张小七苦笑了下,“老三,刚刚找不到大家,我都方寸大乱了,哎,好在你还没事,我多少能安心一些了其他人呢你知道我娘子在何处吗”“大、大人,这、这个事你如果要、要问我的话,我、我的意见就是咱、咱们再找找吧”张小七一想,“也是,这种事老三又如何能知道呢”不禁摇摇头,“都怪我,都急糊涂了”当下,两个人又找其他人,可找了好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张小七颓然坐在沙丘上,不知所措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娘子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吴老三安慰道:“大、大人,我、我觉得嫂夫人应、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你想啊,连、连我这种不、不会武功的人都、都没事,嫂、嫂夫人一身武艺,怎、怎么可能遇险呢我、我估摸着,她、她顶多就是被风吹、吹得远了一些,咱、咱们再往前走、走上一段,说、说不定就能碰、碰到她了呢”张小七听吴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那好吧咱们这就赶路,该往哪个方向走你知道吗”“我、我也不知道啊不、不过我听大人的,大、大人去哪儿,我、我就跟到哪儿”张小七四处看了一圈,随便一指,“我看就往那边走吧”“好”这两个人是一对愣头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沙漠里辨别方向,就纯靠撞大运,胡乱认准了一个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扎下去了。又走了小半天加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吴老三实在撑不下去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哎呦大、大人,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想歇一会儿,再、再这么走下去,就、就得翘辫子了”“不行,这种地方可不能停下来我背你走”“别别这、这怎么行”“哎呀,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吧来吧”张小七背起吴老三接着往下走。又一天一夜过去,张小七也有些吃不消了,在大沙漠中徒步跋涉这么久,还滴水未进,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抗不住啊,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晃,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起初,吴老三还能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说话,调侃两句,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昏厥过去了。张小七心急如焚,叫喊着给他鼓劲,“老三老三振作点别睡咱们死不了很快就能走出去了”“是、是我、我不睡”吴老三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就这样,张小七时不时叫上两嗓子,踩着松软的沙土,步履蹒跚,艰难行进。绝境求生,靠的就是这股子劲,一口气撑下去,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张小七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亮光,“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我渴昏了头,眼花了出现幻觉了”他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下子叫了起来,“老三前面有个大湖咱们有救了”吴老三趴在张小七的肩头,费力地撑了撑眼皮,“大、大人,你、你别再安慰我了,我、我觉得我挺、挺不了多久了,你、你还是快点把、把我放下来吧,没、没了我这个包袱,你、你还能多走一段,没、没准就能得救了”“老三,你说什么呢别废话了这次是真有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小七抖擞精神,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赶到地方一看,他就吃了一惊,只见数不清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湖边的砂石土丘之间,枯骨累累,都快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该不会这里就是侯五说的蒲昌海吧”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管他什么水呢喝了总比渴死强保命最要紧哪”他把人事不省的吴老三从背上放下来,到湖里捧了一把水,就想给吴老三喂下去。就在这个时“那儿的水也能喝”侯五连连摇头,“你们是不知道,蒲昌海是个邪门的地方,过往的商队行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无缘无故死在那里,那儿都快成了堆尸地了过去那儿附近曾经有个很大的国家,叫楼兰,在魏晋时期也曾强盛过一段时间,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走镖从那里经过,亲眼见过,那湖泊就像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热气熏人,有很多湖底的尸体被气泡带出来,在湖面上翻滚,惨不忍睹啊湖岸附近也是尸骨累累,什么样的都有就这种险恶的地方,躲都怕来不及,你还要到那取水不怕喝完坏肚子吗”翟珊一脸厌恶,“好了别再说了走回石头镇”众人无奈,正要掉头往回走,忽然就听吴老三说了一句,“完、完了,这、这回可以吹、吹灯拔蜡了。”“老三,别灰心丧气的不就是回去取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小七还在一旁安慰他。可吴老三没动,依然凝视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我、我说得不、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事”“你、你就不觉得这风有、有点大吗”“恩,是挺大的,那又怎样”“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用手往远处一指。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的个娘”登时都傻眼了。只见那边的天空就好像被墨染了一般,漆黑一片,黄沙滚滚,足有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就压了过来“是沙暴快跑”侯五大叫了一声。可是这时再跑如何来得及呀转瞬间,“末日”就到了。张小七只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以前,天地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狂风怒号,都快把耳朵震聋了,他担心翟珊的安危,还想在风暴中挣扎着向翟珊的方向挪动,可在强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何其微不足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此时,强横的风沙早已吞没了这里的一切。“娘子娘子”张小七醒来时,沙暴已经停止了,他飞快拨拉掉压在身上的沙土,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早已大变,伙伴们都不见了,碧空之下,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张小七呼喊着,就在附近挖沙扬土,找开了。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他正焦急不安,猛然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沙土抖动了两下,一只手臂从沙子里面露了出来。“娘子”张小七急忙跑过去,帮那人扒开沙土。吴老三从里面爬了出来,“大、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是吴、吴老三哪”张小七苦笑了下,“老三,刚刚找不到大家,我都方寸大乱了,哎,好在你还没事,我多少能安心一些了其他人呢你知道我娘子在何处吗”“大、大人,这、这个事你如果要、要问我的话,我、我的意见就是咱、咱们再找找吧”张小七一想,“也是,这种事老三又如何能知道呢”不禁摇摇头,“都怪我,都急糊涂了”当下,两个人又找其他人,可找了好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张小七颓然坐在沙丘上,不知所措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娘子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吴老三安慰道:“大、大人,我、我觉得嫂夫人应、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你想啊,连、连我这种不、不会武功的人都、都没事,嫂、嫂夫人一身武艺,怎、怎么可能遇险呢我、我估摸着,她、她顶多就是被风吹、吹得远了一些,咱、咱们再往前走、走上一段,说、说不定就能碰、碰到她了呢”张小七听吴老三说得也有道理,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那好吧咱们这就赶路,该往哪个方向走你知道吗”“我、我也不知道啊不、不过我听大人的,大、大人去哪儿,我、我就跟到哪儿”张小七四处看了一圈,随便一指,“我看就往那边走吧”“好”这两个人是一对愣头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在沙漠里辨别方向,就纯靠撞大运,胡乱认准了一个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扎下去了。又走了小半天加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吴老三实在撑不下去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哎呦大、大人,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想歇一会儿,再、再这么走下去,就、就得翘辫子了”“不行,这种地方可不能停下来我背你走”“别别这、这怎么行”“哎呀,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吧来吧”张小七背起吴老三接着往下走。又一天一夜过去,张小七也有些吃不消了,在大沙漠中徒步跋涉这么久,还滴水未进,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抗不住啊,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晃,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起初,吴老三还能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说话,调侃两句,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多半已经昏厥过去了。张小七心急如焚,叫喊着给他鼓劲,“老三老三振作点别睡咱们死不了很快就能走出去了”“是、是我、我不睡”吴老三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就这样,张小七时不时叫上两嗓子,踩着松软的沙土,步履蹒跚,艰难行进。绝境求生,靠的就是这股子劲,一口气撑下去,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张小七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亮光,“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我渴昏了头,眼花了出现幻觉了”他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下子叫了起来,“老三前面有个大湖咱们有救了”吴老三趴在张小七的肩头,费力地撑了撑眼皮,“大、大人,你、你别再安慰我了,我、我觉得我挺、挺不了多久了,你、你还是快点把、把我放下来吧,没、没了我这个包袱,你、你还能多走一段,没、没准就能得救了”“老三,你说什么呢别废话了这次是真有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小七抖擞精神,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赶到地方一看,他就吃了一惊,只见数不清的干尸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湖边的砂石土丘之间,枯骨累累,都快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该不会这里就是侯五说的蒲昌海吧”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管他什么水呢喝了总比渴死强保命最要紧哪”他把人事不省的吴老三从背上放下来,到湖里捧了一把水,就想给吴老三喂下去。就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