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在继续吃着,好像永远也吃不饱一样;突然他的头一歪,喉咙里发出“哦”的一声,随后嘴角流出一点点黑乎乎的东西,翻了一下眼睛,趴在了地上,死在了赵无恤等人的面前。刚才还对着尹铎哀求的夫妻二人,立即转头扑向老人,“爹,可怜的爹啊,到死都没吃上一顿饱饭。”听着夫妻二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赵无恤赶紧转身出门而去。快走到门口时,尹铎问道,“主公,你看这该如何”“给他们一斗粮食,别让大人也饿死了。”“好。”虽然一斗粮食,也就只有十多斤,只能解决眼下的困难,解决不了长期的问题;但是尹铎也很清楚,在饥荒年代,能够有着一斗粮食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晋阳城需要解决的人太多了,粮库里的那点粮食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出了门,赵无恤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在晋阳像这样的家庭太多了,要是再看下去,他非崩溃了不可。众人当然知道赵无恤的心情,于是跟着他转身往回走。走到街口时,刚才打架的两个乞丐,其中一个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另一个也坐在榆树边,睁着眼睛直愣愣的望着赵无恤等人走过,没有一点表情,甚至于懒得转一下头。一路无语,赵无恤等人回到府里,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饭桌上只有一碗稀饭和一个菜团子。坐下后,妻子韩俪道:“夫君你可知道,晋阳令尹大人家也已经饿死人了。”赵无恤拿着菜团子的手愣在了空中,“竟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第一百五十一章 噩耗接踵赵无恤并没有回应赵嘉的疑惑,他静静的望着远方的营帐。许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也许这些营帐将会成为埋葬赵氏的坟墓。”赵嘉直愣愣的望着父亲,曾经雄心万丈的父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让他吃惊。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赵无恤对于未来已经不再抱有太多的希望了,晋阳每天都在死人,而且军队上也开始有人与城外的智氏私通。面对这些问题,他虽然在不断地采取措施,但他总不能把所有的将士都杀了,更不能凭空生出许多粮食来救济百姓,等到晋阳城里的百姓死的差不多的时候,军队也会随之哗变。这些都是随时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罢了。“父亲大人,你别那么悲观,天佑赵氏,眼前的困难总会有转机的。”赵嘉安慰道。“转机”赵无恤扬天长叹道,“转机,两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转机,可是越等越没有希望啊”声音里充满的无奈和悲伤。“现在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当年你爷爷在选择赵氏的继承人就不应该用我。如果今天赵氏的宗主是你大伯,或许会比现在好点,以他稳妥的处事方式,至少不会把赵氏带到亡族灭种的地步。”说完,赵无恤痛苦的闭上眼睛,任漫天的大雪飘落在自己的头脸上,冷冷的,随着大雪的飞落,赵无恤眼中的泪水流下,“父亲啊,无恤无能,辜负了您的一番厚望。”要说此刻的赵无恤心如死灰一点也不为过,面对目前这种局面,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担忧晋阳的未来,担心赵氏的命运,至于他自己的生死,他已经不想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掉在冰冷的城墙上,很快就形成一个个的小冰球。第一百五十二章 雪夜衷肠想着想着,智瑶睡不住了,他起身命人将探马叫了进来。“主公,您找我”“小姐是哪天去世的”见到仆人后智瑶急切的问道。“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小姐的侍女跑进府里给夫人说绿袖小姐病的不行了,要人过去看看;夫人一听就急了,带上我和几个家人前往小姐的院子去看她,等我们到的时候,小姐已经奄奄一息。夫人当下就命小的去请郎中给小姐治病,但小姐说她的病情已经病入膏肓,没必要了。”听着仆人的话,智瑶想起了年初他临走的时候,绿袖那令人怜惜的样子。“哎”智瑶长叹一声,当时就应该多陪陪绿袖,至少今天自己也不会如此内疚。“小姐有没有什么遗言”“小姐说她这辈子不能再陪老爷了,她说夫人是天下最好的女人,让你善待夫人;她还说晋阳是老爷一生的劫,能放手时最好放手。”“晋阳是我一生的劫,她真是这样说的”智瑶喃喃自语。“是这样说的。”“小姐葬在那里”“小姐临死前说她是卫国人,想葬在距离卫国近点的地方,夫人就命人将小姐葬在了城南的小山上。”“哦”对于夫人赵娣的做法,智瑶心中稍稍感到满意,“好了,你下去吧。”仆人走后,智瑶再也睡不着了,他起身,拿了一壶酒,顶着漫天的风雪走出大帐。晋阳的冬天异常的寒冷,虽然智瑶穿着厚厚的棉衣,依然冷的刺骨,但伤痛欲绝的他满脑子都是绿袖的身影,大雪、寒冷、战事、烦闷此时都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第一百五十三章 突发奇想哭了、笑了、死了、生了。当一切都折腾完之后,智瑶重新安静下来了,原本打算回绛都看看绿袖的坟墓,祭奠一下;也最终还是被郗疵等人劝住了,人既然已经去世,回去与不回去,关系已经不是很大了。更何况现在的晋阳形式,智赵双方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谁多一份信心,谁多一份坚持,谁就多了一份胜利的可能。当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智瑶重新振作了起来,他自己也认识到了:反正自己最心爱的人已经去世了,那么我也就一心一意的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公元前453年,春天的脚步慢慢来到晋国北部的晋阳。空旷的原野上已经开始泛青,因为晋阳被围,百姓们没有办法出城种植庄稼,使得原本种植庄稼的天地里野草趁势疯长。野草不像庄稼,似乎从来不需要人播种和收割,到了一定的节气,它就会很自然的成长起来,苜蓿、蒿草等等成长的速度非常之快,今天没见就会窜出很高。智瑶等人走出西营,前面就是晋国最大的河流汾水。春天的汾水岸边,草木茂盛,野花盛开,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智瑶等人走在河岸边,望着河边的花草树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围城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该有个了解了,智瑶等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河边的美景。“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围城的时间太长了,就连主帅智瑶自己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边走边叹息道。“主公莫要叹息,所谓否极泰来,我看智赵之间的恩怨,今年就是最好的解决时节。”郗疵道。“你真这么认为”“真的这么认为,主公试想一下,围城接近三年,晋阳城里的能吃的都基本上吃完了,我听说现在晋阳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主公试想一下,百姓们的日子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对赵无恤忍受多长时间,我看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会起来反抗,赵无恤的末日就会到了。”郗疵对智瑶说道。“你说到这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城里向外面传递信息了”年前的时候,晋阳城内还不时的有消息从城上传过来,可是过完年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从城里传出来的信息,今天郗疵这样一听,倒是提醒了智瑶。“城内没有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城里向外传信息的人已经被赵无恤发现,处死了;要么就是因为饥饿,饿死了。”“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晋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我们是不是要发动一次攻城”“那倒不必,毕竟晋阳城高墙厚,若要想攻城,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百姓没有吃的,但是守护晋阳的赵军还是有吃的,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伤亡必会不少。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灌晋阳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智瑶只好干笑了两声,“哈哈,既然都不愿意拿出解决方案,那我就只好先说了,我说出来之后,你们大家都议议,看看适合不”随后智瑶就把水灌晋阳的策略说了出来。在座的听罢之后,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但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对于同病相怜的韩虎、魏驹来说,他们的吃惊大多是对赵无恤抱有同情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智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策略来对付晋阳;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智瑶用水灌晋阳,晋阳迟早会陷落。而作为智氏成员的智颜、智国等人,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毕竟围城三年来,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是好是坏,都想让这事情过去,年轻的早就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年老的也是在是受不了晋阳这严寒的天气了,也想在回家享福了。既然执政大人已经想出了如何绝妙的主意,那么晋阳的战事也就快要完结了,大家心里的想法也就快实现了。“我的这个计策,诸位以为如何”智瑶征询道。“好,不错。叔父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会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看来赵氏该玩完了。”对于智瑶的这个策略,智国当然是满心的欢迎。“父亲的这个主意神妙,相信一定会让赵氏一战而败。”智颜接着说道。听完智氏两位成员的话,智瑶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魏驹韩虎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执政大人的策略,可是说是天下无双,赵氏的末日到了。”魏驹道。“嗯,好,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灭掉赵无恤,到时候大家可都是有好处的。”对于魏驹的话,智瑶表示满意。“水灌晋阳,韩大人以为如何”智瑶最后问韩虎道。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眼看着大水一天天的在晋阳城下上涨,城墙开始脱落,智瑶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压抑三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搬走了,距离独霸晋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智瑶心中的高兴可就别提了。水灌晋阳十多天之后,智瑶带着魏驹、韩虎等人来到晋阳城下查看战况。众人登上大堤,望着茫茫的大水,智瑶道:“诸位,压抑我们三年的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被搬开了,你们可高兴”“高兴、高兴。”魏驹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兴,高兴。”韩虎心有余悸的说道,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心。“垮塌”一声,对面的晋阳城墙上一大块城墙掉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哈哈哈哈”智瑶仰天大笑,“好啊好,照这样继续垮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的大业可成矣。”说完智瑶沿着大堤继续朝南走去。春风吹过,智瑶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好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过了。此刻的智瑶可以说意气风发,智氏几代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舒心;但是智瑶也是一个得志便有些张狂的人,一高兴什么话也能说出来。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魏驹、韩虎等人都尽量的对智瑶表现出讨好的神情,在这种讨好之下,智瑶有些飘飘然了。“哈哈哈,我智瑶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想到水竟然能够毁掉一个城池,今后我就用这种办法对付所有的城池,就不信还不能一统晋国。哈哈哈哈”说完,智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啊”听完智瑶的魏驹、韩虎二人猛地一惊,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离散城外的智氏与韩魏两家已经离心,城内的赵无恤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围城三年,赵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说赵无恤已经是心如死灰,但是面对当前的困境,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当前的危机,他可不愿意成为赵氏历史上的罪人。晋阳城已经泡在水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将士们把一些垮塌的地方进行了加固,但是又有新的地方继续垮塌下去。而且水势越来越高,作为赵氏之主的赵无恤心中的担忧与日剧增。城里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史书记载: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城池的周边有城墙护卫,虽然城墙垮塌,但大水却进不了城,但是城门的周围就难说了,大水顺着城门的缝隙,不断的流进城里,并一点一点的升高。最初只是行动不便,道路湿滑,没法出行;不过现在城里连吃的都没有,百姓本来也就不愿意出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呆在炕上,不出门就对了。可是随着水势的增长,百姓的吃和住都受到了影响,古代北方的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火炕,多由土坯做成,随着水泡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进水之后,泥土做成的火炕和灶台,禁不住泡,就开始塌陷了。这一下百姓的生活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贫苦一点的人家,早就饿死了不少;更有些贫困人家,为了不使大人饿死,只好偷偷的将孩子换了吃掉。而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虽然还有吃的,但是灶台和火炕都塌陷了,就算是有一点点剩余的食物,却没有办法做饭,只好站在水里,把锅用绳子掉在房上做饭。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既然是同病相怜的夫妻在大难来临的时候,都各奔东西,更莫要说是其他人。在智瑶水灌晋阳,赵氏命悬一线的时候,首先背叛赵无恤的并不是那些长期跟随着他的将士们,也不是智瑶等人走出西营,前面就是晋国最大的河流汾水。春天的汾水岸边,草木茂盛,野花盛开,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智瑶等人走在河岸边,望着河边的花草树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围城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该有个了解了,智瑶等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河边的美景。“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围城的时间太长了,就连主帅智瑶自己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边走边叹息道。“主公莫要叹息,所谓否极泰来,我看智赵之间的恩怨,今年就是最好的解决时节。”郗疵道。“你真这么认为”“真的这么认为,主公试想一下,围城接近三年,晋阳城里的能吃的都基本上吃完了,我听说现在晋阳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主公试想一下,百姓们的日子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对赵无恤忍受多长时间,我看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会起来反抗,赵无恤的末日就会到了。”郗疵对智瑶说道。“你说到这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城里向外面传递信息了”年前的时候,晋阳城内还不时的有消息从城上传过来,可是过完年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从城里传出来的信息,今天郗疵这样一听,倒是提醒了智瑶。“城内没有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城里向外传信息的人已经被赵无恤发现,处死了;要么就是因为饥饿,饿死了。”“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晋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我们是不是要发动一次攻城”“那倒不必,毕竟晋阳城高墙厚,若要想攻城,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百姓没有吃的,但是守护晋阳的赵军还是有吃的,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伤亡必会不少。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灌晋阳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智瑶只好干笑了两声,“哈哈,既然都不愿意拿出解决方案,那我就只好先说了,我说出来之后,你们大家都议议,看看适合不”随后智瑶就把水灌晋阳的策略说了出来。在座的听罢之后,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但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对于同病相怜的韩虎、魏驹来说,他们的吃惊大多是对赵无恤抱有同情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智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策略来对付晋阳;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智瑶用水灌晋阳,晋阳迟早会陷落。而作为智氏成员的智颜、智国等人,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毕竟围城三年来,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是好是坏,都想让这事情过去,年轻的早就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年老的也是在是受不了晋阳这严寒的天气了,也想在回家享福了。既然执政大人已经想出了如何绝妙的主意,那么晋阳的战事也就快要完结了,大家心里的想法也就快实现了。“我的这个计策,诸位以为如何”智瑶征询道。“好,不错。叔父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会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看来赵氏该玩完了。”对于智瑶的这个策略,智国当然是满心的欢迎。“父亲的这个主意神妙,相信一定会让赵氏一战而败。”智颜接着说道。听完智氏两位成员的话,智瑶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魏驹韩虎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执政大人的策略,可是说是天下无双,赵氏的末日到了。”魏驹道。“嗯,好,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灭掉赵无恤,到时候大家可都是有好处的。”对于魏驹的话,智瑶表示满意。“水灌晋阳,韩大人以为如何”智瑶最后问韩虎道。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眼看着大水一天天的在晋阳城下上涨,城墙开始脱落,智瑶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压抑三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搬走了,距离独霸晋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智瑶心中的高兴可就别提了。水灌晋阳十多天之后,智瑶带着魏驹、韩虎等人来到晋阳城下查看战况。众人登上大堤,望着茫茫的大水,智瑶道:“诸位,压抑我们三年的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被搬开了,你们可高兴”“高兴、高兴。”魏驹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兴,高兴。”韩虎心有余悸的说道,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心。“垮塌”一声,对面的晋阳城墙上一大块城墙掉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哈哈哈哈”智瑶仰天大笑,“好啊好,照这样继续垮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的大业可成矣。”说完智瑶沿着大堤继续朝南走去。春风吹过,智瑶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好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过了。此刻的智瑶可以说意气风发,智氏几代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舒心;但是智瑶也是一个得志便有些张狂的人,一高兴什么话也能说出来。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魏驹、韩虎等人都尽量的对智瑶表现出讨好的神情,在这种讨好之下,智瑶有些飘飘然了。“哈哈哈,我智瑶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想到水竟然能够毁掉一个城池,今后我就用这种办法对付所有的城池,就不信还不能一统晋国。哈哈哈哈”说完,智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啊”听完智瑶的魏驹、韩虎二人猛地一惊,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离散城外的智氏与韩魏两家已经离心,城内的赵无恤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围城三年,赵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说赵无恤已经是心如死灰,但是面对当前的困境,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当前的危机,他可不愿意成为赵氏历史上的罪人。晋阳城已经泡在水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将士们把一些垮塌的地方进行了加固,但是又有新的地方继续垮塌下去。而且水势越来越高,作为赵氏之主的赵无恤心中的担忧与日剧增。城里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史书记载: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城池的周边有城墙护卫,虽然城墙垮塌,但大水却进不了城,但是城门的周围就难说了,大水顺着城门的缝隙,不断的流进城里,并一点一点的升高。最初只是行动不便,道路湿滑,没法出行;不过现在城里连吃的都没有,百姓本来也就不愿意出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呆在炕上,不出门就对了。可是随着水势的增长,百姓的吃和住都受到了影响,古代北方的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火炕,多由土坯做成,随着水泡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进水之后,泥土做成的火炕和灶台,禁不住泡,就开始塌陷了。这一下百姓的生活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贫苦一点的人家,早就饿死了不少;更有些贫困人家,为了不使大人饿死,只好偷偷的将孩子换了吃掉。而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虽然还有吃的,但是灶台和火炕都塌陷了,就算是有一点点剩余的食物,却没有办法做饭,只好站在水里,把锅用绳子掉在房上做饭。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既然是同病相怜的夫妻在大难来临的时候,都各奔东西,更莫要说是其他人。在智瑶水灌晋阳,赵氏命悬一线的时候,首先背叛赵无恤的并不是那些长期跟随着他的将士们,也不是智瑶等人走出西营,前面就是晋国最大的河流汾水。春天的汾水岸边,草木茂盛,野花盛开,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智瑶等人走在河岸边,望着河边的花草树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围城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该有个了解了,智瑶等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河边的美景。“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围城的时间太长了,就连主帅智瑶自己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边走边叹息道。“主公莫要叹息,所谓否极泰来,我看智赵之间的恩怨,今年就是最好的解决时节。”郗疵道。“你真这么认为”“真的这么认为,主公试想一下,围城接近三年,晋阳城里的能吃的都基本上吃完了,我听说现在晋阳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主公试想一下,百姓们的日子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对赵无恤忍受多长时间,我看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会起来反抗,赵无恤的末日就会到了。”郗疵对智瑶说道。“你说到这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城里向外面传递信息了”年前的时候,晋阳城内还不时的有消息从城上传过来,可是过完年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从城里传出来的信息,今天郗疵这样一听,倒是提醒了智瑶。“城内没有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城里向外传信息的人已经被赵无恤发现,处死了;要么就是因为饥饿,饿死了。”“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晋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我们是不是要发动一次攻城”“那倒不必,毕竟晋阳城高墙厚,若要想攻城,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百姓没有吃的,但是守护晋阳的赵军还是有吃的,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伤亡必会不少。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灌晋阳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智瑶只好干笑了两声,“哈哈,既然都不愿意拿出解决方案,那我就只好先说了,我说出来之后,你们大家都议议,看看适合不”随后智瑶就把水灌晋阳的策略说了出来。在座的听罢之后,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但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对于同病相怜的韩虎、魏驹来说,他们的吃惊大多是对赵无恤抱有同情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智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策略来对付晋阳;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智瑶用水灌晋阳,晋阳迟早会陷落。而作为智氏成员的智颜、智国等人,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毕竟围城三年来,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是好是坏,都想让这事情过去,年轻的早就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年老的也是在是受不了晋阳这严寒的天气了,也想在回家享福了。既然执政大人已经想出了如何绝妙的主意,那么晋阳的战事也就快要完结了,大家心里的想法也就快实现了。“我的这个计策,诸位以为如何”智瑶征询道。“好,不错。叔父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会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看来赵氏该玩完了。”对于智瑶的这个策略,智国当然是满心的欢迎。“父亲的这个主意神妙,相信一定会让赵氏一战而败。”智颜接着说道。听完智氏两位成员的话,智瑶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魏驹韩虎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执政大人的策略,可是说是天下无双,赵氏的末日到了。”魏驹道。“嗯,好,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灭掉赵无恤,到时候大家可都是有好处的。”对于魏驹的话,智瑶表示满意。“水灌晋阳,韩大人以为如何”智瑶最后问韩虎道。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眼看着大水一天天的在晋阳城下上涨,城墙开始脱落,智瑶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压抑三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搬走了,距离独霸晋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智瑶心中的高兴可就别提了。水灌晋阳十多天之后,智瑶带着魏驹、韩虎等人来到晋阳城下查看战况。众人登上大堤,望着茫茫的大水,智瑶道:“诸位,压抑我们三年的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被搬开了,你们可高兴”“高兴、高兴。”魏驹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兴,高兴。”韩虎心有余悸的说道,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心。“垮塌”一声,对面的晋阳城墙上一大块城墙掉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哈哈哈哈”智瑶仰天大笑,“好啊好,照这样继续垮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的大业可成矣。”说完智瑶沿着大堤继续朝南走去。春风吹过,智瑶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好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过了。此刻的智瑶可以说意气风发,智氏几代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舒心;但是智瑶也是一个得志便有些张狂的人,一高兴什么话也能说出来。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魏驹、韩虎等人都尽量的对智瑶表现出讨好的神情,在这种讨好之下,智瑶有些飘飘然了。“哈哈哈,我智瑶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想到水竟然能够毁掉一个城池,今后我就用这种办法对付所有的城池,就不信还不能一统晋国。哈哈哈哈”说完,智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啊”听完智瑶的魏驹、韩虎二人猛地一惊,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离散城外的智氏与韩魏两家已经离心,城内的赵无恤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围城三年,赵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说赵无恤已经是心如死灰,但是面对当前的困境,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当前的危机,他可不愿意成为赵氏历史上的罪人。晋阳城已经泡在水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将士们把一些垮塌的地方进行了加固,但是又有新的地方继续垮塌下去。而且水势越来越高,作为赵氏之主的赵无恤心中的担忧与日剧增。城里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史书记载: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城池的周边有城墙护卫,虽然城墙垮塌,但大水却进不了城,但是城门的周围就难说了,大水顺着城门的缝隙,不断的流进城里,并一点一点的升高。最初只是行动不便,道路湿滑,没法出行;不过现在城里连吃的都没有,百姓本来也就不愿意出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呆在炕上,不出门就对了。可是随着水势的增长,百姓的吃和住都受到了影响,古代北方的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火炕,多由土坯做成,随着水泡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进水之后,泥土做成的火炕和灶台,禁不住泡,就开始塌陷了。这一下百姓的生活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贫苦一点的人家,早就饿死了不少;更有些贫困人家,为了不使大人饿死,只好偷偷的将孩子换了吃掉。而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虽然还有吃的,但是灶台和火炕都塌陷了,就算是有一点点剩余的食物,却没有办法做饭,只好站在水里,把锅用绳子掉在房上做饭。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既然是同病相怜的夫妻在大难来临的时候,都各奔东西,更莫要说是其他人。在智瑶水灌晋阳,赵氏命悬一线的时候,首先背叛赵无恤的并不是那些长期跟随着他的将士们,也不是智瑶等人走出西营,前面就是晋国最大的河流汾水。春天的汾水岸边,草木茂盛,野花盛开,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智瑶等人走在河岸边,望着河边的花草树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围城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该有个了解了,智瑶等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河边的美景。“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围城的时间太长了,就连主帅智瑶自己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边走边叹息道。“主公莫要叹息,所谓否极泰来,我看智赵之间的恩怨,今年就是最好的解决时节。”郗疵道。“你真这么认为”“真的这么认为,主公试想一下,围城接近三年,晋阳城里的能吃的都基本上吃完了,我听说现在晋阳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主公试想一下,百姓们的日子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对赵无恤忍受多长时间,我看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会起来反抗,赵无恤的末日就会到了。”郗疵对智瑶说道。“你说到这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城里向外面传递信息了”年前的时候,晋阳城内还不时的有消息从城上传过来,可是过完年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从城里传出来的信息,今天郗疵这样一听,倒是提醒了智瑶。“城内没有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城里向外传信息的人已经被赵无恤发现,处死了;要么就是因为饥饿,饿死了。”“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晋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我们是不是要发动一次攻城”“那倒不必,毕竟晋阳城高墙厚,若要想攻城,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百姓没有吃的,但是守护晋阳的赵军还是有吃的,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伤亡必会不少。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灌晋阳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智瑶只好干笑了两声,“哈哈,既然都不愿意拿出解决方案,那我就只好先说了,我说出来之后,你们大家都议议,看看适合不”随后智瑶就把水灌晋阳的策略说了出来。在座的听罢之后,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但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对于同病相怜的韩虎、魏驹来说,他们的吃惊大多是对赵无恤抱有同情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智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策略来对付晋阳;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智瑶用水灌晋阳,晋阳迟早会陷落。而作为智氏成员的智颜、智国等人,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毕竟围城三年来,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是好是坏,都想让这事情过去,年轻的早就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年老的也是在是受不了晋阳这严寒的天气了,也想在回家享福了。既然执政大人已经想出了如何绝妙的主意,那么晋阳的战事也就快要完结了,大家心里的想法也就快实现了。“我的这个计策,诸位以为如何”智瑶征询道。“好,不错。叔父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会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看来赵氏该玩完了。”对于智瑶的这个策略,智国当然是满心的欢迎。“父亲的这个主意神妙,相信一定会让赵氏一战而败。”智颜接着说道。听完智氏两位成员的话,智瑶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魏驹韩虎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执政大人的策略,可是说是天下无双,赵氏的末日到了。”魏驹道。“嗯,好,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灭掉赵无恤,到时候大家可都是有好处的。”对于魏驹的话,智瑶表示满意。“水灌晋阳,韩大人以为如何”智瑶最后问韩虎道。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眼看着大水一天天的在晋阳城下上涨,城墙开始脱落,智瑶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压抑三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搬走了,距离独霸晋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智瑶心中的高兴可就别提了。水灌晋阳十多天之后,智瑶带着魏驹、韩虎等人来到晋阳城下查看战况。众人登上大堤,望着茫茫的大水,智瑶道:“诸位,压抑我们三年的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被搬开了,你们可高兴”“高兴、高兴。”魏驹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兴,高兴。”韩虎心有余悸的说道,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心。“垮塌”一声,对面的晋阳城墙上一大块城墙掉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哈哈哈哈”智瑶仰天大笑,“好啊好,照这样继续垮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的大业可成矣。”说完智瑶沿着大堤继续朝南走去。春风吹过,智瑶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好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过了。此刻的智瑶可以说意气风发,智氏几代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舒心;但是智瑶也是一个得志便有些张狂的人,一高兴什么话也能说出来。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魏驹、韩虎等人都尽量的对智瑶表现出讨好的神情,在这种讨好之下,智瑶有些飘飘然了。“哈哈哈,我智瑶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想到水竟然能够毁掉一个城池,今后我就用这种办法对付所有的城池,就不信还不能一统晋国。哈哈哈哈”说完,智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啊”听完智瑶的魏驹、韩虎二人猛地一惊,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离散城外的智氏与韩魏两家已经离心,城内的赵无恤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围城三年,赵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说赵无恤已经是心如死灰,但是面对当前的困境,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当前的危机,他可不愿意成为赵氏历史上的罪人。晋阳城已经泡在水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将士们把一些垮塌的地方进行了加固,但是又有新的地方继续垮塌下去。而且水势越来越高,作为赵氏之主的赵无恤心中的担忧与日剧增。城里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史书记载: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城池的周边有城墙护卫,虽然城墙垮塌,但大水却进不了城,但是城门的周围就难说了,大水顺着城门的缝隙,不断的流进城里,并一点一点的升高。最初只是行动不便,道路湿滑,没法出行;不过现在城里连吃的都没有,百姓本来也就不愿意出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呆在炕上,不出门就对了。可是随着水势的增长,百姓的吃和住都受到了影响,古代北方的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火炕,多由土坯做成,随着水泡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进水之后,泥土做成的火炕和灶台,禁不住泡,就开始塌陷了。这一下百姓的生活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贫苦一点的人家,早就饿死了不少;更有些贫困人家,为了不使大人饿死,只好偷偷的将孩子换了吃掉。而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虽然还有吃的,但是灶台和火炕都塌陷了,就算是有一点点剩余的食物,却没有办法做饭,只好站在水里,把锅用绳子掉在房上做饭。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既然是同病相怜的夫妻在大难来临的时候,都各奔东西,更莫要说是其他人。在智瑶水灌晋阳,赵氏命悬一线的时候,首先背叛赵无恤的并不是那些长期跟随着他的将士们,也不是智瑶等人走出西营,前面就是晋国最大的河流汾水。春天的汾水岸边,草木茂盛,野花盛开,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智瑶等人走在河岸边,望着河边的花草树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围城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该有个了解了,智瑶等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河边的美景。“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围城的时间太长了,就连主帅智瑶自己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边走边叹息道。“主公莫要叹息,所谓否极泰来,我看智赵之间的恩怨,今年就是最好的解决时节。”郗疵道。“你真这么认为”“真的这么认为,主公试想一下,围城接近三年,晋阳城里的能吃的都基本上吃完了,我听说现在晋阳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主公试想一下,百姓们的日子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对赵无恤忍受多长时间,我看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会起来反抗,赵无恤的末日就会到了。”郗疵对智瑶说道。“你说到这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城里向外面传递信息了”年前的时候,晋阳城内还不时的有消息从城上传过来,可是过完年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从城里传出来的信息,今天郗疵这样一听,倒是提醒了智瑶。“城内没有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城里向外传信息的人已经被赵无恤发现,处死了;要么就是因为饥饿,饿死了。”“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晋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我们是不是要发动一次攻城”“那倒不必,毕竟晋阳城高墙厚,若要想攻城,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百姓没有吃的,但是守护晋阳的赵军还是有吃的,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伤亡必会不少。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灌晋阳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智瑶只好干笑了两声,“哈哈,既然都不愿意拿出解决方案,那我就只好先说了,我说出来之后,你们大家都议议,看看适合不”随后智瑶就把水灌晋阳的策略说了出来。在座的听罢之后,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但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对于同病相怜的韩虎、魏驹来说,他们的吃惊大多是对赵无恤抱有同情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智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策略来对付晋阳;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智瑶用水灌晋阳,晋阳迟早会陷落。而作为智氏成员的智颜、智国等人,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毕竟围城三年来,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是好是坏,都想让这事情过去,年轻的早就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年老的也是在是受不了晋阳这严寒的天气了,也想在回家享福了。既然执政大人已经想出了如何绝妙的主意,那么晋阳的战事也就快要完结了,大家心里的想法也就快实现了。“我的这个计策,诸位以为如何”智瑶征询道。“好,不错。叔父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会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看来赵氏该玩完了。”对于智瑶的这个策略,智国当然是满心的欢迎。“父亲的这个主意神妙,相信一定会让赵氏一战而败。”智颜接着说道。听完智氏两位成员的话,智瑶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魏驹韩虎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执政大人的策略,可是说是天下无双,赵氏的末日到了。”魏驹道。“嗯,好,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灭掉赵无恤,到时候大家可都是有好处的。”对于魏驹的话,智瑶表示满意。“水灌晋阳,韩大人以为如何”智瑶最后问韩虎道。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眼看着大水一天天的在晋阳城下上涨,城墙开始脱落,智瑶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压抑三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搬走了,距离独霸晋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智瑶心中的高兴可就别提了。水灌晋阳十多天之后,智瑶带着魏驹、韩虎等人来到晋阳城下查看战况。众人登上大堤,望着茫茫的大水,智瑶道:“诸位,压抑我们三年的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被搬开了,你们可高兴”“高兴、高兴。”魏驹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兴,高兴。”韩虎心有余悸的说道,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心。“垮塌”一声,对面的晋阳城墙上一大块城墙掉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哈哈哈哈”智瑶仰天大笑,“好啊好,照这样继续垮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的大业可成矣。”说完智瑶沿着大堤继续朝南走去。春风吹过,智瑶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好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过了。此刻的智瑶可以说意气风发,智氏几代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舒心;但是智瑶也是一个得志便有些张狂的人,一高兴什么话也能说出来。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魏驹、韩虎等人都尽量的对智瑶表现出讨好的神情,在这种讨好之下,智瑶有些飘飘然了。“哈哈哈,我智瑶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想到水竟然能够毁掉一个城池,今后我就用这种办法对付所有的城池,就不信还不能一统晋国。哈哈哈哈”说完,智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啊”听完智瑶的魏驹、韩虎二人猛地一惊,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离散城外的智氏与韩魏两家已经离心,城内的赵无恤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围城三年,赵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说赵无恤已经是心如死灰,但是面对当前的困境,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当前的危机,他可不愿意成为赵氏历史上的罪人。晋阳城已经泡在水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将士们把一些垮塌的地方进行了加固,但是又有新的地方继续垮塌下去。而且水势越来越高,作为赵氏之主的赵无恤心中的担忧与日剧增。城里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史书记载: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城池的周边有城墙护卫,虽然城墙垮塌,但大水却进不了城,但是城门的周围就难说了,大水顺着城门的缝隙,不断的流进城里,并一点一点的升高。最初只是行动不便,道路湿滑,没法出行;不过现在城里连吃的都没有,百姓本来也就不愿意出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呆在炕上,不出门就对了。可是随着水势的增长,百姓的吃和住都受到了影响,古代北方的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火炕,多由土坯做成,随着水泡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进水之后,泥土做成的火炕和灶台,禁不住泡,就开始塌陷了。这一下百姓的生活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贫苦一点的人家,早就饿死了不少;更有些贫困人家,为了不使大人饿死,只好偷偷的将孩子换了吃掉。而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虽然还有吃的,但是灶台和火炕都塌陷了,就算是有一点点剩余的食物,却没有办法做饭,只好站在水里,把锅用绳子掉在房上做饭。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既然是同病相怜的夫妻在大难来临的时候,都各奔东西,更莫要说是其他人。在智瑶水灌晋阳,赵氏命悬一线的时候,首先背叛赵无恤的并不是那些长期跟随着他的将士们,也不是智瑶等人走出西营,前面就是晋国最大的河流汾水。春天的汾水岸边,草木茂盛,野花盛开,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智瑶等人走在河岸边,望着河边的花草树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围城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该有个了解了,智瑶等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河边的美景。“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围城的时间太长了,就连主帅智瑶自己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边走边叹息道。“主公莫要叹息,所谓否极泰来,我看智赵之间的恩怨,今年就是最好的解决时节。”郗疵道。“你真这么认为”“真的这么认为,主公试想一下,围城接近三年,晋阳城里的能吃的都基本上吃完了,我听说现在晋阳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主公试想一下,百姓们的日子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对赵无恤忍受多长时间,我看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会起来反抗,赵无恤的末日就会到了。”郗疵对智瑶说道。“你说到这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城里向外面传递信息了”年前的时候,晋阳城内还不时的有消息从城上传过来,可是过完年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从城里传出来的信息,今天郗疵这样一听,倒是提醒了智瑶。“城内没有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城里向外传信息的人已经被赵无恤发现,处死了;要么就是因为饥饿,饿死了。”“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晋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我们是不是要发动一次攻城”“那倒不必,毕竟晋阳城高墙厚,若要想攻城,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百姓没有吃的,但是守护晋阳的赵军还是有吃的,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伤亡必会不少。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灌晋阳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智瑶只好干笑了两声,“哈哈,既然都不愿意拿出解决方案,那我就只好先说了,我说出来之后,你们大家都议议,看看适合不”随后智瑶就把水灌晋阳的策略说了出来。在座的听罢之后,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但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对于同病相怜的韩虎、魏驹来说,他们的吃惊大多是对赵无恤抱有同情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智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策略来对付晋阳;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智瑶用水灌晋阳,晋阳迟早会陷落。而作为智氏成员的智颜、智国等人,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毕竟围城三年来,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是好是坏,都想让这事情过去,年轻的早就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年老的也是在是受不了晋阳这严寒的天气了,也想在回家享福了。既然执政大人已经想出了如何绝妙的主意,那么晋阳的战事也就快要完结了,大家心里的想法也就快实现了。“我的这个计策,诸位以为如何”智瑶征询道。“好,不错。叔父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会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看来赵氏该玩完了。”对于智瑶的这个策略,智国当然是满心的欢迎。“父亲的这个主意神妙,相信一定会让赵氏一战而败。”智颜接着说道。听完智氏两位成员的话,智瑶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魏驹韩虎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执政大人的策略,可是说是天下无双,赵氏的末日到了。”魏驹道。“嗯,好,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灭掉赵无恤,到时候大家可都是有好处的。”对于魏驹的话,智瑶表示满意。“水灌晋阳,韩大人以为如何”智瑶最后问韩虎道。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眼看着大水一天天的在晋阳城下上涨,城墙开始脱落,智瑶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压抑三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搬走了,距离独霸晋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智瑶心中的高兴可就别提了。水灌晋阳十多天之后,智瑶带着魏驹、韩虎等人来到晋阳城下查看战况。众人登上大堤,望着茫茫的大水,智瑶道:“诸位,压抑我们三年的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被搬开了,你们可高兴”“高兴、高兴。”魏驹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兴,高兴。”韩虎心有余悸的说道,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心。“垮塌”一声,对面的晋阳城墙上一大块城墙掉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哈哈哈哈”智瑶仰天大笑,“好啊好,照这样继续垮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的大业可成矣。”说完智瑶沿着大堤继续朝南走去。春风吹过,智瑶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好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过了。此刻的智瑶可以说意气风发,智氏几代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舒心;但是智瑶也是一个得志便有些张狂的人,一高兴什么话也能说出来。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魏驹、韩虎等人都尽量的对智瑶表现出讨好的神情,在这种讨好之下,智瑶有些飘飘然了。“哈哈哈,我智瑶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想到水竟然能够毁掉一个城池,今后我就用这种办法对付所有的城池,就不信还不能一统晋国。哈哈哈哈”说完,智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啊”听完智瑶的魏驹、韩虎二人猛地一惊,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离散城外的智氏与韩魏两家已经离心,城内的赵无恤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围城三年,赵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说赵无恤已经是心如死灰,但是面对当前的困境,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当前的危机,他可不愿意成为赵氏历史上的罪人。晋阳城已经泡在水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将士们把一些垮塌的地方进行了加固,但是又有新的地方继续垮塌下去。而且水势越来越高,作为赵氏之主的赵无恤心中的担忧与日剧增。城里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史书记载: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城池的周边有城墙护卫,虽然城墙垮塌,但大水却进不了城,但是城门的周围就难说了,大水顺着城门的缝隙,不断的流进城里,并一点一点的升高。最初只是行动不便,道路湿滑,没法出行;不过现在城里连吃的都没有,百姓本来也就不愿意出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呆在炕上,不出门就对了。可是随着水势的增长,百姓的吃和住都受到了影响,古代北方的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火炕,多由土坯做成,随着水泡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进水之后,泥土做成的火炕和灶台,禁不住泡,就开始塌陷了。这一下百姓的生活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贫苦一点的人家,早就饿死了不少;更有些贫困人家,为了不使大人饿死,只好偷偷的将孩子换了吃掉。而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虽然还有吃的,但是灶台和火炕都塌陷了,就算是有一点点剩余的食物,却没有办法做饭,只好站在水里,把锅用绳子掉在房上做饭。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既然是同病相怜的夫妻在大难来临的时候,都各奔东西,更莫要说是其他人。在智瑶水灌晋阳,赵氏命悬一线的时候,首先背叛赵无恤的并不是那些长期跟随着他的将士们,也不是智瑶等人走出西营,前面就是晋国最大的河流汾水。春天的汾水岸边,草木茂盛,野花盛开,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智瑶等人走在河岸边,望着河边的花草树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围城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该有个了解了,智瑶等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河边的美景。“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围城的时间太长了,就连主帅智瑶自己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边走边叹息道。“主公莫要叹息,所谓否极泰来,我看智赵之间的恩怨,今年就是最好的解决时节。”郗疵道。“你真这么认为”“真的这么认为,主公试想一下,围城接近三年,晋阳城里的能吃的都基本上吃完了,我听说现在晋阳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主公试想一下,百姓们的日子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对赵无恤忍受多长时间,我看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会起来反抗,赵无恤的末日就会到了。”郗疵对智瑶说道。“你说到这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城里向外面传递信息了”年前的时候,晋阳城内还不时的有消息从城上传过来,可是过完年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从城里传出来的信息,今天郗疵这样一听,倒是提醒了智瑶。“城内没有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城里向外传信息的人已经被赵无恤发现,处死了;要么就是因为饥饿,饿死了。”“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晋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我们是不是要发动一次攻城”“那倒不必,毕竟晋阳城高墙厚,若要想攻城,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百姓没有吃的,但是守护晋阳的赵军还是有吃的,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伤亡必会不少。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灌晋阳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智瑶只好干笑了两声,“哈哈,既然都不愿意拿出解决方案,那我就只好先说了,我说出来之后,你们大家都议议,看看适合不”随后智瑶就把水灌晋阳的策略说了出来。在座的听罢之后,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但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对于同病相怜的韩虎、魏驹来说,他们的吃惊大多是对赵无恤抱有同情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智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策略来对付晋阳;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智瑶用水灌晋阳,晋阳迟早会陷落。而作为智氏成员的智颜、智国等人,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毕竟围城三年来,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是好是坏,都想让这事情过去,年轻的早就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年老的也是在是受不了晋阳这严寒的天气了,也想在回家享福了。既然执政大人已经想出了如何绝妙的主意,那么晋阳的战事也就快要完结了,大家心里的想法也就快实现了。“我的这个计策,诸位以为如何”智瑶征询道。“好,不错。叔父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会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看来赵氏该玩完了。”对于智瑶的这个策略,智国当然是满心的欢迎。“父亲的这个主意神妙,相信一定会让赵氏一战而败。”智颜接着说道。听完智氏两位成员的话,智瑶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魏驹韩虎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执政大人的策略,可是说是天下无双,赵氏的末日到了。”魏驹道。“嗯,好,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灭掉赵无恤,到时候大家可都是有好处的。”对于魏驹的话,智瑶表示满意。“水灌晋阳,韩大人以为如何”智瑶最后问韩虎道。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眼看着大水一天天的在晋阳城下上涨,城墙开始脱落,智瑶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压抑三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搬走了,距离独霸晋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智瑶心中的高兴可就别提了。水灌晋阳十多天之后,智瑶带着魏驹、韩虎等人来到晋阳城下查看战况。众人登上大堤,望着茫茫的大水,智瑶道:“诸位,压抑我们三年的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被搬开了,你们可高兴”“高兴、高兴。”魏驹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兴,高兴。”韩虎心有余悸的说道,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心。“垮塌”一声,对面的晋阳城墙上一大块城墙掉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哈哈哈哈”智瑶仰天大笑,“好啊好,照这样继续垮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的大业可成矣。”说完智瑶沿着大堤继续朝南走去。春风吹过,智瑶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好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过了。此刻的智瑶可以说意气风发,智氏几代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舒心;但是智瑶也是一个得志便有些张狂的人,一高兴什么话也能说出来。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魏驹、韩虎等人都尽量的对智瑶表现出讨好的神情,在这种讨好之下,智瑶有些飘飘然了。“哈哈哈,我智瑶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想到水竟然能够毁掉一个城池,今后我就用这种办法对付所有的城池,就不信还不能一统晋国。哈哈哈哈”说完,智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啊”听完智瑶的魏驹、韩虎二人猛地一惊,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离散城外的智氏与韩魏两家已经离心,城内的赵无恤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围城三年,赵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说赵无恤已经是心如死灰,但是面对当前的困境,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当前的危机,他可不愿意成为赵氏历史上的罪人。晋阳城已经泡在水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将士们把一些垮塌的地方进行了加固,但是又有新的地方继续垮塌下去。而且水势越来越高,作为赵氏之主的赵无恤心中的担忧与日剧增。城里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史书记载: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城池的周边有城墙护卫,虽然城墙垮塌,但大水却进不了城,但是城门的周围就难说了,大水顺着城门的缝隙,不断的流进城里,并一点一点的升高。最初只是行动不便,道路湿滑,没法出行;不过现在城里连吃的都没有,百姓本来也就不愿意出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呆在炕上,不出门就对了。可是随着水势的增长,百姓的吃和住都受到了影响,古代北方的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火炕,多由土坯做成,随着水泡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进水之后,泥土做成的火炕和灶台,禁不住泡,就开始塌陷了。这一下百姓的生活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贫苦一点的人家,早就饿死了不少;更有些贫困人家,为了不使大人饿死,只好偷偷的将孩子换了吃掉。而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虽然还有吃的,但是灶台和火炕都塌陷了,就算是有一点点剩余的食物,却没有办法做饭,只好站在水里,把锅用绳子掉在房上做饭。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既然是同病相怜的夫妻在大难来临的时候,都各奔东西,更莫要说是其他人。在智瑶水灌晋阳,赵氏命悬一线的时候,首先背叛赵无恤的并不是那些长期跟随着他的将士们,也不是智瑶等人走出西营,前面就是晋国最大的河流汾水。春天的汾水岸边,草木茂盛,野花盛开,压抑了一个冬天的智瑶等人走在河岸边,望着河边的花草树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围城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该有个了解了,智瑶等人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河边的美景。“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围城的时间太长了,就连主帅智瑶自己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边走边叹息道。“主公莫要叹息,所谓否极泰来,我看智赵之间的恩怨,今年就是最好的解决时节。”郗疵道。“你真这么认为”“真的这么认为,主公试想一下,围城接近三年,晋阳城里的能吃的都基本上吃完了,我听说现在晋阳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主公试想一下,百姓们的日子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对赵无恤忍受多长时间,我看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会起来反抗,赵无恤的末日就会到了。”郗疵对智瑶说道。“你说到这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城里向外面传递信息了”年前的时候,晋阳城内还不时的有消息从城上传过来,可是过完年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从城里传出来的信息,今天郗疵这样一听,倒是提醒了智瑶。“城内没有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城里向外传信息的人已经被赵无恤发现,处死了;要么就是因为饥饿,饿死了。”“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晋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我们是不是要发动一次攻城”“那倒不必,毕竟晋阳城高墙厚,若要想攻城,一时半会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百姓没有吃的,但是守护晋阳的赵军还是有吃的,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伤亡必会不少。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灌晋阳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智瑶只好干笑了两声,“哈哈,既然都不愿意拿出解决方案,那我就只好先说了,我说出来之后,你们大家都议议,看看适合不”随后智瑶就把水灌晋阳的策略说了出来。在座的听罢之后,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但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对于同病相怜的韩虎、魏驹来说,他们的吃惊大多是对赵无恤抱有同情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智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策略来对付晋阳;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智瑶用水灌晋阳,晋阳迟早会陷落。而作为智氏成员的智颜、智国等人,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毕竟围城三年来,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是好是坏,都想让这事情过去,年轻的早就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年老的也是在是受不了晋阳这严寒的天气了,也想在回家享福了。既然执政大人已经想出了如何绝妙的主意,那么晋阳的战事也就快要完结了,大家心里的想法也就快实现了。“我的这个计策,诸位以为如何”智瑶征询道。“好,不错。叔父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会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看来赵氏该玩完了。”对于智瑶的这个策略,智国当然是满心的欢迎。“父亲的这个主意神妙,相信一定会让赵氏一战而败。”智颜接着说道。听完智氏两位成员的话,智瑶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魏驹韩虎问道,“二位意下如何”“执政大人的策略,可是说是天下无双,赵氏的末日到了。”魏驹道。“嗯,好,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灭掉赵无恤,到时候大家可都是有好处的。”对于魏驹的话,智瑶表示满意。“水灌晋阳,韩大人以为如何”智瑶最后问韩虎道。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眼看着大水一天天的在晋阳城下上涨,城墙开始脱落,智瑶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压抑三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搬走了,距离独霸晋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智瑶心中的高兴可就别提了。水灌晋阳十多天之后,智瑶带着魏驹、韩虎等人来到晋阳城下查看战况。众人登上大堤,望着茫茫的大水,智瑶道:“诸位,压抑我们三年的这块石头马上就要被搬开了,你们可高兴”“高兴、高兴。”魏驹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兴,高兴。”韩虎心有余悸的说道,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心。“垮塌”一声,对面的晋阳城墙上一大块城墙掉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哈哈哈哈”智瑶仰天大笑,“好啊好,照这样继续垮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的大业可成矣。”说完智瑶沿着大堤继续朝南走去。春风吹过,智瑶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好舒畅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过了。此刻的智瑶可以说意气风发,智氏几代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舒心;但是智瑶也是一个得志便有些张狂的人,一高兴什么话也能说出来。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魏驹、韩虎等人都尽量的对智瑶表现出讨好的神情,在这种讨好之下,智瑶有些飘飘然了。“哈哈哈,我智瑶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没想到水竟然能够毁掉一个城池,今后我就用这种办法对付所有的城池,就不信还不能一统晋国。哈哈哈哈”说完,智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啊”听完智瑶的魏驹、韩虎二人猛地一惊,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离散城外的智氏与韩魏两家已经离心,城内的赵无恤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围城三年,赵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说赵无恤已经是心如死灰,但是面对当前的困境,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当前的危机,他可不愿意成为赵氏历史上的罪人。晋阳城已经泡在水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将士们把一些垮塌的地方进行了加固,但是又有新的地方继续垮塌下去。而且水势越来越高,作为赵氏之主的赵无恤心中的担忧与日剧增。城里百姓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史书记载:悬釜而炊,易子而食。城池的周边有城墙护卫,虽然城墙垮塌,但大水却进不了城,但是城门的周围就难说了,大水顺着城门的缝隙,不断的流进城里,并一点一点的升高。最初只是行动不便,道路湿滑,没法出行;不过现在城里连吃的都没有,百姓本来也就不愿意出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呆在炕上,不出门就对了。可是随着水势的增长,百姓的吃和住都受到了影响,古代北方的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火炕,多由土坯做成,随着水泡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进水之后,泥土做成的火炕和灶台,禁不住泡,就开始塌陷了。这一下百姓的生活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贫苦一点的人家,早就饿死了不少;更有些贫困人家,为了不使大人饿死,只好偷偷的将孩子换了吃掉。而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虽然还有吃的,但是灶台和火炕都塌陷了,就算是有一点点剩余的食物,却没有办法做饭,只好站在水里,把锅用绳子掉在房上做饭。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既然是同病相怜的夫妻在大难来临的时候,都各奔东西,更莫要说是其他人。在智瑶水灌晋阳,赵氏命悬一线的时候,首先背叛赵无恤的并不是那些长期跟随着他的将士们,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