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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咯咯一笑,手掌轻轻敲打丈夫一下,柔声道:“是因为汉奴的事么跃儿驱逐汉奴,满天下都在骂他,臣妾也有些生气。”李世民恨恨道:“短短七天时间,天下风传而遍,这一次世家大族算是赢了,为了让消息尽快散播,他们纷纷动用飞鸟传书,有用鸽子的,有用鹞鹰的,最可恨的是太原王氏,整整放飞了几十只海东青。”他看了皇后一眼,越发愤恨道:“这种禽鸟一日之间可飞千里,三日就可把消息传遍大唐。臭小子七日之前驱逐汉奴,到三日前天下已经尽知,朕想帮他压下这个消息都没办法,该死,真该死,气死朕了。”原来李世民暴怒,生韩跃的气只是一小部分,最大的原因乃是消息被快速传播出去,让他连压制的时间都没有。谁家当爹的不护犊子,皇帝也是人,也会帮儿子擦屁股。长孙自然明白丈夫的心情,转头对杨妃道:“妹子,你家李恪不是刚刚写了一篇作业么,还不拿给陛下看看。”杨妃嫣然一笑,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翻开某页让皇帝观看。“咦”李世民微微惊叹,盯着作业本仔细观瞧。“世人贪婪,每每受恩而忘恩,农夫救蛇而被咬死,东郭救狼而遭狼吃,此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也”皇帝看到这里忍不住啧啧一声,沉吟道:“这个说法以前从未听过,然而细思发人深省,李恪才多大,他能琢磨出这样深奥的学问”杨妃连忙道:“这是泾阳侯的手笔,他撰写两本教材让恪儿研读,这些句子都是教材上写的,我家李恪只是手抄一边,他还没本事写出这么高深的句子。”李世民哼了一声,道:“难怪朕觉得这句子眼熟,原来又是臭小子的口吻。”长孙在一旁道:“陛下,您再接着看呀,下面还有呢”皇帝“嗯”了一声,继续翻阅作业本。“施恩者,不图报,若欲图报则何如唯有一法,先打压,再打压,还打压,待其绝望之时,稍加援手,必然感恩戴德”李世民看到这里猛然一停,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杨妃,怒道:“这是帝王之术,臭小子不懂事,他敢教,你为什么敢让李恪学”杨妃娇躯一颤,小声道:“陛下,臣妾最初也没发现,等到李恪写完作业拿给我看时,我才知道泾阳侯教他这些东西,当时臣妾就吓坏来,连忙禀告了长孙姐姐。”李世民哼了一声,忽然又奇怪起来,喃喃道:“帝王之术乃是皇族秘本,朕从来没有教过臭小子,他怎么能懂这个”长孙微笑道:“陛下您可不要忘了,紫阳真人学究天人,这天下恐怕还没有他不懂的学问。跃儿师承紫阳真人,想必这帝王之术是从那里学来的。”李世民恍然大悟,低头又去看作业本。“打压之道,譬如驯马,取铁鞭,铁锤,匕首三物。先以铁鞭抽之,若服,则为良马,此良马可小用。铁鞭抽而不服者,可换铁锤猛击之,若服,则为良驹,此良驹可大用。”皇帝缓缓点头,沉吟道:“以马比人,不言自明。良马一次就能驯服,但却只能小用,良驹却需两次才能驯服,但是可以大用。”他继续往下看作业本,入眼看到最后一行字,整个人忽然怔在那里。只见纸上写着:铁鞭驯不服,铁锤打不服,此乃桀骜之马,虽有日行千里之能,实则存有噬主之心。如此当奈何无它,以匕首刺,杀之。“好”李世民重重一拍大腿,点头赞许道:“臭小子果然聪慧,这匕首刺马深合朕意。不能用之为才,那便杀之吃肉。越是有能力的人越不好收服,若是不能收归己用,留下反而会成为威胁”皇帝说到这里忽然收声,他看了一眼杨妃,淡淡道:“不过李恪注定只能成为王爷,这种东西帝王之术以后不能再学,你把他的教材拿来给朕,我亲自删减之后再还给你。”杨妃自然不敢反驳,乖乖施礼答应。旁边长孙却轻轻拍打一下丈夫,低声道:“陛下,您现在还怪跃儿驱逐汉奴么他向来爱民如子,怎么会忍心让汉奴待在风雪之中,臣妾觉得这里面有些道道呢”李世民微微一怔,若有所思道:“观音婢这么一说,朕似乎也明白了臭小子的用意。他这是要用驯马之道驯人,先狠狠打压汉奴,然后才好收服使用。”长孙咯咯浅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嘻嘻道:“您看看吧,这是臣妾今天早上才接到的海东青传书。”李世民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行狗爬大字,满天下能把毛笔字写的这么难看之人,除了他的大儿子再无别人。信上写道:娘娘救命,世人都说打一棍子给个甜枣,但是汉奴不行,这些人麻木不仁,需得动用重手段改造,臣准备打三棍子才给一个枣,期间手段必然暴烈无比。我估计陛下肯定要揍我,还请娘娘救命,悄悄化解陛下怒火。这事咱们知道就行,万万不可让陛下知道,他那脾气,点火就炸啊砰李世民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声道:“臭小子,朕非打死你不成。”敢说皇帝脾气臭,满天下也只有韩跃一个人了。长孙吃吃笑道:“陛下看到没,您这大儿子跟我最亲,有什么话都会告诉臣妾。咯咯咯,说您的脾气点火就炸,还真是一点没说错呢。果然不愧是嫡长子,对父亲的性格了如指掌。”李世民牙都快咬碎了。“这臭小子,朕非打死他不可。”第297章 一个不留,全部贬为奴隶白山黑水,天寒地冻,古松披着大雪,入眼雪原茫茫。夜色很黑,寒风呼啸,一处山林却透着火光,不时响起树枝燃烧的噼啪声。小丫丫乖乖趴在爷爷怀里,脸蛋红扑扑很是可爱,然而眼睛里却带着一丝畏惧和害怕。她爷爷的脸色越发苍老了,不时长吁短叹几声,枯瘦的老手紧紧抱着孙女,目光茫然望着眼前的火堆。“爷爷,我饿”小丫丫手指放在嘴中,眼睛紧紧盯着火堆,嘴角稀里哗啦流着口水。“为什么那些大叔不准丫丫吃东西,粮食是大哥哥给的,也有一份属于丫丫。”小女孩感觉很是委屈,一双写满童真的大眼睛里沁着泪水,她小小年纪想不明白,那些大叔收走她和爷爷的粮食之时说得很好,为什么吃饭之时却不准她靠前。老人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上,轻声道:“不要说话,会被人打。”“可是,那些粮食有我一份。”小丫丫挣扎着甩了甩脑袋,躲开爷爷捂她的手,继续道:“早上他们不让丫丫吃,晚上还不上丫丫吃,这些大叔坏死了。”老人一声长叹,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山林中燃着很多篝火,无数汉奴围着篝火取暖,其中身体强壮的都在大吃大喝,而那些年老和幼小者却只能乖乖看着,不时吞咽口水,但却不敢上前。被抢夺粮食的不止他们祖孙俩。“造孽啊”老人满心沉痛,低头望着孙女,终于狠下心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一个汉子旁边,小声道:“大刘,能不能匀一点粮食给我们,丫丫一整天没吃饭了,她现在很饿。”名叫大刘的汉子看他一眼,麻木不仁道:“我自己都吃不饱,还匀给你们一边去一边去,别蹲在这里碍眼。”“这些粮食是丫丫求来的”老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十五万汉奴离开之时,侯爷只给了一百车粮食,是丫丫哭着怕挨饿,所以侯爷又多给了一百车。这些粮食有一半是丫丫求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大刘牛眼一瞪,恶狠狠道:“老不死的纯粹放屁,你家丫丫是神仙不成,她求人家就给”说话之间,重重咬了几口手里的饼子,冷冷道:“一车粮食只有几百斤,两百车听起来很多,但也不够十几万人吃喝,我们只能先保证强壮者吃饱,否则无法保护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滚远一点,别耽搁我吃饭。”老人有些恼怒,生气道:“大刘,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被突厥老爷扔在草地上等死,是我偷偷把你捡回来,又帮你娘四处去挖草药,最后才保住你一条命,你现在怎么这样”“老子现在已经不是汉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大刘满脸愤恨,猛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重重一脚,恶狠狠道:“老不死的,若不是你家丫丫吵着要吃肉,那天就不会被大人物抱去锅边喂饭,大人物不给她喂饭吃,也就不会发现佛爷们抓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家丫丫的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害的大家都被赶出城池”他越说越气愤,眼中渐渐现出狠辣之意。老人心中打个突兀,慌慌张张跑回去抱住丫丫,哀求道:“老汉不要饭了,老汉不要饭了,求你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们。”“滚远一点,免得惹了老子发火”老人抱起丫丫,佝偻着腰身缓缓离开,远远躲到一株大树之后。东北的夜晚很冷,才离开火堆不久,祖孙二人便感觉寒意袭来,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爷爷,大刘叔叔好坏,他为什么要踢你。”老人一脸黯然,叹息道:“丫丫不要说话,天气很冷,你快趴到爷爷怀里睡觉,说话越多越感觉饿。”小女孩哪里能睡着,东北夜间酷寒无比,祖孙二人本就衣衫单薄,现在又远离了火堆,无边寒意侵扰,丫丫不断在打寒颤。“造孽啊”老人使劲搂着孙女,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然而他年老体衰,身上又有多少热力“爷爷,为什么我们会被赶走侯爷大哥哥那么好的人,他可喜欢丫丫了,那天他抱着我吃肉,那个肉可香了,丫丫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爷爷,大哥哥为什么赶我们走啊”小女孩被冻得有些迷糊,趴在老人怀里诺诺出声,一双大眼睛使劲睁着,期待着爷爷给她答案。老人仰脸避开孙女的目光,自己苍老混浊的眼中却溢出泪水,喃喃道:“丫丫不要怪侯爷,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赶走。”“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小女孩十分不解,咬着手指皱眉道:“丫丫很听话的,那天我抱着大扫帚使劲扫雪,大哥哥还夸我能干呢。”老人的泪水滚滚而下,抱着孙女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的错啊。丫丫,爷爷对不起”老人无法告诉孙女,汉奴们之所以被驱逐,是因为暗中背叛了侯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暗地里却偷偷信奉侯爷最不喜欢的佛爷,而且还为了佛爷和侯爷对抗。天气越来越冷,小女孩虽然趴在老人怀里,然而渐渐却抵抗不住,又冷又饿之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旁边忽然有个年迈的老妪缓缓过来,手里托着半块冷硬的饼子,低声道:“谭家老哥,快把饼子给丫丫吃,小孩子一天水米不进,这样的天气大人都扛不住,再饿下去她会死的。”老人眼睛一亮,伸手要接饼子,猛见一道人影轰隆隆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装可怜给谁看”这人正是大刘,他一脚踢倒老人,转头却对那老妪恶狠狠道:“娘,您要再乱送粮食,以后也别吃了。”说话之间,一把夺过饼子,气呼呼道:“十几万人吃喝,两百车粮食只能坚持四五天,要不是儿子和那些壮汉想了这个办法,大家早就断顿挨饿了。”老妪畏畏缩缩道:“你们是没断顿,可是老人小孩已经饿了两天,我的好儿子,娘亲一辈子都教育你要积德行善,咱们可不能作孽啊”“只要自己能活,我管他们干啥”大刘一脸癫狂,忽然用手一指摔倒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恶狠狠道:“这个小畜生明明和大人物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多要几千车粮食若是她能要来那么多,大家谁也不会挨饿,自然分给她一点吃吃。”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子狠狠往怀里一塞,冷冷道:“明天就没有粮食了,既然老娘你不吃,这块饼子我留下明天充饥,免得你又到处送人。”转身扬长而去,自己回火堆边烤火取暖去了。老妪擦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拉起来,哽咽道:“谭老哥,老身对不起你,养了这样一个娃子”“唉”老人使劲抱着丫丫,发出长长一叹。风寒天冷,丫丫不断打着哆嗦,老妪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丫丫披上,满脸羞愧道:“咱们临走之时,侯爷专门送了丫丫一件皮袍子,可惜我家孽子毫无人性,竟然抢了自己去穿,老天无眼啊。”老妪抹眼擦泪,老人也眼角湿滑,两人佝偻着身体护住丫丫,小女孩十分懂事,强忍寒冷笑道:“刘奶奶不要哭,丫丫一点都不冷。大刘叔叔冷,所以才会抢我的皮袍子。”“老天无眼啊”老妪只会哭。远处大刘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天当然无眼,否则怎会看着我受苦,哼,该死的侯爷,就不能送一件大点的皮袍,这件只能遮挡我半身,硬穿都穿不上。”他当然穿不上,韩跃送给丫丫的皮袍子乃是貂皮缝制,本来是晋阳公主小兕子穿的,小孩穿着合身,大人却只能当个马甲。入夜越深,天气越冷,几个汉子朝着篝火里扔了许多木柴,蜷缩着开始睡觉。大刘使劲裹了裹皮袍子,对着远处喝道:“老娘小女孩感觉很是委屈,一双写满童真的大眼睛里沁着泪水,她小小年纪想不明白,那些大叔收走她和爷爷的粮食之时说得很好,为什么吃饭之时却不准她靠前。老人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上,轻声道:“不要说话,会被人打。”“可是,那些粮食有我一份。”小丫丫挣扎着甩了甩脑袋,躲开爷爷捂她的手,继续道:“早上他们不让丫丫吃,晚上还不上丫丫吃,这些大叔坏死了。”老人一声长叹,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山林中燃着很多篝火,无数汉奴围着篝火取暖,其中身体强壮的都在大吃大喝,而那些年老和幼小者却只能乖乖看着,不时吞咽口水,但却不敢上前。被抢夺粮食的不止他们祖孙俩。“造孽啊”老人满心沉痛,低头望着孙女,终于狠下心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一个汉子旁边,小声道:“大刘,能不能匀一点粮食给我们,丫丫一整天没吃饭了,她现在很饿。”名叫大刘的汉子看他一眼,麻木不仁道:“我自己都吃不饱,还匀给你们一边去一边去,别蹲在这里碍眼。”“这些粮食是丫丫求来的”老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十五万汉奴离开之时,侯爷只给了一百车粮食,是丫丫哭着怕挨饿,所以侯爷又多给了一百车。这些粮食有一半是丫丫求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大刘牛眼一瞪,恶狠狠道:“老不死的纯粹放屁,你家丫丫是神仙不成,她求人家就给”说话之间,重重咬了几口手里的饼子,冷冷道:“一车粮食只有几百斤,两百车听起来很多,但也不够十几万人吃喝,我们只能先保证强壮者吃饱,否则无法保护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滚远一点,别耽搁我吃饭。”老人有些恼怒,生气道:“大刘,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被突厥老爷扔在草地上等死,是我偷偷把你捡回来,又帮你娘四处去挖草药,最后才保住你一条命,你现在怎么这样”“老子现在已经不是汉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大刘满脸愤恨,猛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重重一脚,恶狠狠道:“老不死的,若不是你家丫丫吵着要吃肉,那天就不会被大人物抱去锅边喂饭,大人物不给她喂饭吃,也就不会发现佛爷们抓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家丫丫的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害的大家都被赶出城池”他越说越气愤,眼中渐渐现出狠辣之意。老人心中打个突兀,慌慌张张跑回去抱住丫丫,哀求道:“老汉不要饭了,老汉不要饭了,求你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们。”“滚远一点,免得惹了老子发火”老人抱起丫丫,佝偻着腰身缓缓离开,远远躲到一株大树之后。东北的夜晚很冷,才离开火堆不久,祖孙二人便感觉寒意袭来,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爷爷,大刘叔叔好坏,他为什么要踢你。”老人一脸黯然,叹息道:“丫丫不要说话,天气很冷,你快趴到爷爷怀里睡觉,说话越多越感觉饿。”小女孩哪里能睡着,东北夜间酷寒无比,祖孙二人本就衣衫单薄,现在又远离了火堆,无边寒意侵扰,丫丫不断在打寒颤。“造孽啊”老人使劲搂着孙女,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然而他年老体衰,身上又有多少热力“爷爷,为什么我们会被赶走侯爷大哥哥那么好的人,他可喜欢丫丫了,那天他抱着我吃肉,那个肉可香了,丫丫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爷爷,大哥哥为什么赶我们走啊”小女孩被冻得有些迷糊,趴在老人怀里诺诺出声,一双大眼睛使劲睁着,期待着爷爷给她答案。老人仰脸避开孙女的目光,自己苍老混浊的眼中却溢出泪水,喃喃道:“丫丫不要怪侯爷,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赶走。”“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小女孩十分不解,咬着手指皱眉道:“丫丫很听话的,那天我抱着大扫帚使劲扫雪,大哥哥还夸我能干呢。”老人的泪水滚滚而下,抱着孙女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的错啊。丫丫,爷爷对不起”老人无法告诉孙女,汉奴们之所以被驱逐,是因为暗中背叛了侯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暗地里却偷偷信奉侯爷最不喜欢的佛爷,而且还为了佛爷和侯爷对抗。天气越来越冷,小女孩虽然趴在老人怀里,然而渐渐却抵抗不住,又冷又饿之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旁边忽然有个年迈的老妪缓缓过来,手里托着半块冷硬的饼子,低声道:“谭家老哥,快把饼子给丫丫吃,小孩子一天水米不进,这样的天气大人都扛不住,再饿下去她会死的。”老人眼睛一亮,伸手要接饼子,猛见一道人影轰隆隆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装可怜给谁看”这人正是大刘,他一脚踢倒老人,转头却对那老妪恶狠狠道:“娘,您要再乱送粮食,以后也别吃了。”说话之间,一把夺过饼子,气呼呼道:“十几万人吃喝,两百车粮食只能坚持四五天,要不是儿子和那些壮汉想了这个办法,大家早就断顿挨饿了。”老妪畏畏缩缩道:“你们是没断顿,可是老人小孩已经饿了两天,我的好儿子,娘亲一辈子都教育你要积德行善,咱们可不能作孽啊”“只要自己能活,我管他们干啥”大刘一脸癫狂,忽然用手一指摔倒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恶狠狠道:“这个小畜生明明和大人物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多要几千车粮食若是她能要来那么多,大家谁也不会挨饿,自然分给她一点吃吃。”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子狠狠往怀里一塞,冷冷道:“明天就没有粮食了,既然老娘你不吃,这块饼子我留下明天充饥,免得你又到处送人。”转身扬长而去,自己回火堆边烤火取暖去了。老妪擦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拉起来,哽咽道:“谭老哥,老身对不起你,养了这样一个娃子”“唉”老人使劲抱着丫丫,发出长长一叹。风寒天冷,丫丫不断打着哆嗦,老妪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丫丫披上,满脸羞愧道:“咱们临走之时,侯爷专门送了丫丫一件皮袍子,可惜我家孽子毫无人性,竟然抢了自己去穿,老天无眼啊。”老妪抹眼擦泪,老人也眼角湿滑,两人佝偻着身体护住丫丫,小女孩十分懂事,强忍寒冷笑道:“刘奶奶不要哭,丫丫一点都不冷。大刘叔叔冷,所以才会抢我的皮袍子。”“老天无眼啊”老妪只会哭。远处大刘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天当然无眼,否则怎会看着我受苦,哼,该死的侯爷,就不能送一件大点的皮袍,这件只能遮挡我半身,硬穿都穿不上。”他当然穿不上,韩跃送给丫丫的皮袍子乃是貂皮缝制,本来是晋阳公主小兕子穿的,小孩穿着合身,大人却只能当个马甲。入夜越深,天气越冷,几个汉子朝着篝火里扔了许多木柴,蜷缩着开始睡觉。大刘使劲裹了裹皮袍子,对着远处喝道:“老娘小女孩感觉很是委屈,一双写满童真的大眼睛里沁着泪水,她小小年纪想不明白,那些大叔收走她和爷爷的粮食之时说得很好,为什么吃饭之时却不准她靠前。老人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上,轻声道:“不要说话,会被人打。”“可是,那些粮食有我一份。”小丫丫挣扎着甩了甩脑袋,躲开爷爷捂她的手,继续道:“早上他们不让丫丫吃,晚上还不上丫丫吃,这些大叔坏死了。”老人一声长叹,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山林中燃着很多篝火,无数汉奴围着篝火取暖,其中身体强壮的都在大吃大喝,而那些年老和幼小者却只能乖乖看着,不时吞咽口水,但却不敢上前。被抢夺粮食的不止他们祖孙俩。“造孽啊”老人满心沉痛,低头望着孙女,终于狠下心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一个汉子旁边,小声道:“大刘,能不能匀一点粮食给我们,丫丫一整天没吃饭了,她现在很饿。”名叫大刘的汉子看他一眼,麻木不仁道:“我自己都吃不饱,还匀给你们一边去一边去,别蹲在这里碍眼。”“这些粮食是丫丫求来的”老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十五万汉奴离开之时,侯爷只给了一百车粮食,是丫丫哭着怕挨饿,所以侯爷又多给了一百车。这些粮食有一半是丫丫求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大刘牛眼一瞪,恶狠狠道:“老不死的纯粹放屁,你家丫丫是神仙不成,她求人家就给”说话之间,重重咬了几口手里的饼子,冷冷道:“一车粮食只有几百斤,两百车听起来很多,但也不够十几万人吃喝,我们只能先保证强壮者吃饱,否则无法保护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滚远一点,别耽搁我吃饭。”老人有些恼怒,生气道:“大刘,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被突厥老爷扔在草地上等死,是我偷偷把你捡回来,又帮你娘四处去挖草药,最后才保住你一条命,你现在怎么这样”“老子现在已经不是汉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大刘满脸愤恨,猛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重重一脚,恶狠狠道:“老不死的,若不是你家丫丫吵着要吃肉,那天就不会被大人物抱去锅边喂饭,大人物不给她喂饭吃,也就不会发现佛爷们抓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家丫丫的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害的大家都被赶出城池”他越说越气愤,眼中渐渐现出狠辣之意。老人心中打个突兀,慌慌张张跑回去抱住丫丫,哀求道:“老汉不要饭了,老汉不要饭了,求你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们。”“滚远一点,免得惹了老子发火”老人抱起丫丫,佝偻着腰身缓缓离开,远远躲到一株大树之后。东北的夜晚很冷,才离开火堆不久,祖孙二人便感觉寒意袭来,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爷爷,大刘叔叔好坏,他为什么要踢你。”老人一脸黯然,叹息道:“丫丫不要说话,天气很冷,你快趴到爷爷怀里睡觉,说话越多越感觉饿。”小女孩哪里能睡着,东北夜间酷寒无比,祖孙二人本就衣衫单薄,现在又远离了火堆,无边寒意侵扰,丫丫不断在打寒颤。“造孽啊”老人使劲搂着孙女,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然而他年老体衰,身上又有多少热力“爷爷,为什么我们会被赶走侯爷大哥哥那么好的人,他可喜欢丫丫了,那天他抱着我吃肉,那个肉可香了,丫丫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爷爷,大哥哥为什么赶我们走啊”小女孩被冻得有些迷糊,趴在老人怀里诺诺出声,一双大眼睛使劲睁着,期待着爷爷给她答案。老人仰脸避开孙女的目光,自己苍老混浊的眼中却溢出泪水,喃喃道:“丫丫不要怪侯爷,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赶走。”“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小女孩十分不解,咬着手指皱眉道:“丫丫很听话的,那天我抱着大扫帚使劲扫雪,大哥哥还夸我能干呢。”老人的泪水滚滚而下,抱着孙女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的错啊。丫丫,爷爷对不起”老人无法告诉孙女,汉奴们之所以被驱逐,是因为暗中背叛了侯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暗地里却偷偷信奉侯爷最不喜欢的佛爷,而且还为了佛爷和侯爷对抗。天气越来越冷,小女孩虽然趴在老人怀里,然而渐渐却抵抗不住,又冷又饿之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旁边忽然有个年迈的老妪缓缓过来,手里托着半块冷硬的饼子,低声道:“谭家老哥,快把饼子给丫丫吃,小孩子一天水米不进,这样的天气大人都扛不住,再饿下去她会死的。”老人眼睛一亮,伸手要接饼子,猛见一道人影轰隆隆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装可怜给谁看”这人正是大刘,他一脚踢倒老人,转头却对那老妪恶狠狠道:“娘,您要再乱送粮食,以后也别吃了。”说话之间,一把夺过饼子,气呼呼道:“十几万人吃喝,两百车粮食只能坚持四五天,要不是儿子和那些壮汉想了这个办法,大家早就断顿挨饿了。”老妪畏畏缩缩道:“你们是没断顿,可是老人小孩已经饿了两天,我的好儿子,娘亲一辈子都教育你要积德行善,咱们可不能作孽啊”“只要自己能活,我管他们干啥”大刘一脸癫狂,忽然用手一指摔倒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恶狠狠道:“这个小畜生明明和大人物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多要几千车粮食若是她能要来那么多,大家谁也不会挨饿,自然分给她一点吃吃。”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子狠狠往怀里一塞,冷冷道:“明天就没有粮食了,既然老娘你不吃,这块饼子我留下明天充饥,免得你又到处送人。”转身扬长而去,自己回火堆边烤火取暖去了。老妪擦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拉起来,哽咽道:“谭老哥,老身对不起你,养了这样一个娃子”“唉”老人使劲抱着丫丫,发出长长一叹。风寒天冷,丫丫不断打着哆嗦,老妪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丫丫披上,满脸羞愧道:“咱们临走之时,侯爷专门送了丫丫一件皮袍子,可惜我家孽子毫无人性,竟然抢了自己去穿,老天无眼啊。”老妪抹眼擦泪,老人也眼角湿滑,两人佝偻着身体护住丫丫,小女孩十分懂事,强忍寒冷笑道:“刘奶奶不要哭,丫丫一点都不冷。大刘叔叔冷,所以才会抢我的皮袍子。”“老天无眼啊”老妪只会哭。远处大刘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天当然无眼,否则怎会看着我受苦,哼,该死的侯爷,就不能送一件大点的皮袍,这件只能遮挡我半身,硬穿都穿不上。”他当然穿不上,韩跃送给丫丫的皮袍子乃是貂皮缝制,本来是晋阳公主小兕子穿的,小孩穿着合身,大人却只能当个马甲。入夜越深,天气越冷,几个汉子朝着篝火里扔了许多木柴,蜷缩着开始睡觉。大刘使劲裹了裹皮袍子,对着远处喝道:“老娘小女孩感觉很是委屈,一双写满童真的大眼睛里沁着泪水,她小小年纪想不明白,那些大叔收走她和爷爷的粮食之时说得很好,为什么吃饭之时却不准她靠前。老人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上,轻声道:“不要说话,会被人打。”“可是,那些粮食有我一份。”小丫丫挣扎着甩了甩脑袋,躲开爷爷捂她的手,继续道:“早上他们不让丫丫吃,晚上还不上丫丫吃,这些大叔坏死了。”老人一声长叹,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山林中燃着很多篝火,无数汉奴围着篝火取暖,其中身体强壮的都在大吃大喝,而那些年老和幼小者却只能乖乖看着,不时吞咽口水,但却不敢上前。被抢夺粮食的不止他们祖孙俩。“造孽啊”老人满心沉痛,低头望着孙女,终于狠下心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一个汉子旁边,小声道:“大刘,能不能匀一点粮食给我们,丫丫一整天没吃饭了,她现在很饿。”名叫大刘的汉子看他一眼,麻木不仁道:“我自己都吃不饱,还匀给你们一边去一边去,别蹲在这里碍眼。”“这些粮食是丫丫求来的”老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十五万汉奴离开之时,侯爷只给了一百车粮食,是丫丫哭着怕挨饿,所以侯爷又多给了一百车。这些粮食有一半是丫丫求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大刘牛眼一瞪,恶狠狠道:“老不死的纯粹放屁,你家丫丫是神仙不成,她求人家就给”说话之间,重重咬了几口手里的饼子,冷冷道:“一车粮食只有几百斤,两百车听起来很多,但也不够十几万人吃喝,我们只能先保证强壮者吃饱,否则无法保护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滚远一点,别耽搁我吃饭。”老人有些恼怒,生气道:“大刘,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被突厥老爷扔在草地上等死,是我偷偷把你捡回来,又帮你娘四处去挖草药,最后才保住你一条命,你现在怎么这样”“老子现在已经不是汉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大刘满脸愤恨,猛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重重一脚,恶狠狠道:“老不死的,若不是你家丫丫吵着要吃肉,那天就不会被大人物抱去锅边喂饭,大人物不给她喂饭吃,也就不会发现佛爷们抓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家丫丫的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害的大家都被赶出城池”他越说越气愤,眼中渐渐现出狠辣之意。老人心中打个突兀,慌慌张张跑回去抱住丫丫,哀求道:“老汉不要饭了,老汉不要饭了,求你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们。”“滚远一点,免得惹了老子发火”老人抱起丫丫,佝偻着腰身缓缓离开,远远躲到一株大树之后。东北的夜晚很冷,才离开火堆不久,祖孙二人便感觉寒意袭来,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爷爷,大刘叔叔好坏,他为什么要踢你。”老人一脸黯然,叹息道:“丫丫不要说话,天气很冷,你快趴到爷爷怀里睡觉,说话越多越感觉饿。”小女孩哪里能睡着,东北夜间酷寒无比,祖孙二人本就衣衫单薄,现在又远离了火堆,无边寒意侵扰,丫丫不断在打寒颤。“造孽啊”老人使劲搂着孙女,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然而他年老体衰,身上又有多少热力“爷爷,为什么我们会被赶走侯爷大哥哥那么好的人,他可喜欢丫丫了,那天他抱着我吃肉,那个肉可香了,丫丫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爷爷,大哥哥为什么赶我们走啊”小女孩被冻得有些迷糊,趴在老人怀里诺诺出声,一双大眼睛使劲睁着,期待着爷爷给她答案。老人仰脸避开孙女的目光,自己苍老混浊的眼中却溢出泪水,喃喃道:“丫丫不要怪侯爷,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赶走。”“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小女孩十分不解,咬着手指皱眉道:“丫丫很听话的,那天我抱着大扫帚使劲扫雪,大哥哥还夸我能干呢。”老人的泪水滚滚而下,抱着孙女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的错啊。丫丫,爷爷对不起”老人无法告诉孙女,汉奴们之所以被驱逐,是因为暗中背叛了侯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暗地里却偷偷信奉侯爷最不喜欢的佛爷,而且还为了佛爷和侯爷对抗。天气越来越冷,小女孩虽然趴在老人怀里,然而渐渐却抵抗不住,又冷又饿之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旁边忽然有个年迈的老妪缓缓过来,手里托着半块冷硬的饼子,低声道:“谭家老哥,快把饼子给丫丫吃,小孩子一天水米不进,这样的天气大人都扛不住,再饿下去她会死的。”老人眼睛一亮,伸手要接饼子,猛见一道人影轰隆隆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装可怜给谁看”这人正是大刘,他一脚踢倒老人,转头却对那老妪恶狠狠道:“娘,您要再乱送粮食,以后也别吃了。”说话之间,一把夺过饼子,气呼呼道:“十几万人吃喝,两百车粮食只能坚持四五天,要不是儿子和那些壮汉想了这个办法,大家早就断顿挨饿了。”老妪畏畏缩缩道:“你们是没断顿,可是老人小孩已经饿了两天,我的好儿子,娘亲一辈子都教育你要积德行善,咱们可不能作孽啊”“只要自己能活,我管他们干啥”大刘一脸癫狂,忽然用手一指摔倒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恶狠狠道:“这个小畜生明明和大人物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多要几千车粮食若是她能要来那么多,大家谁也不会挨饿,自然分给她一点吃吃。”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子狠狠往怀里一塞,冷冷道:“明天就没有粮食了,既然老娘你不吃,这块饼子我留下明天充饥,免得你又到处送人。”转身扬长而去,自己回火堆边烤火取暖去了。老妪擦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拉起来,哽咽道:“谭老哥,老身对不起你,养了这样一个娃子”“唉”老人使劲抱着丫丫,发出长长一叹。风寒天冷,丫丫不断打着哆嗦,老妪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丫丫披上,满脸羞愧道:“咱们临走之时,侯爷专门送了丫丫一件皮袍子,可惜我家孽子毫无人性,竟然抢了自己去穿,老天无眼啊。”老妪抹眼擦泪,老人也眼角湿滑,两人佝偻着身体护住丫丫,小女孩十分懂事,强忍寒冷笑道:“刘奶奶不要哭,丫丫一点都不冷。大刘叔叔冷,所以才会抢我的皮袍子。”“老天无眼啊”老妪只会哭。远处大刘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天当然无眼,否则怎会看着我受苦,哼,该死的侯爷,就不能送一件大点的皮袍,这件只能遮挡我半身,硬穿都穿不上。”他当然穿不上,韩跃送给丫丫的皮袍子乃是貂皮缝制,本来是晋阳公主小兕子穿的,小孩穿着合身,大人却只能当个马甲。入夜越深,天气越冷,几个汉子朝着篝火里扔了许多木柴,蜷缩着开始睡觉。大刘使劲裹了裹皮袍子,对着远处喝道:“老娘小女孩感觉很是委屈,一双写满童真的大眼睛里沁着泪水,她小小年纪想不明白,那些大叔收走她和爷爷的粮食之时说得很好,为什么吃饭之时却不准她靠前。老人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上,轻声道:“不要说话,会被人打。”“可是,那些粮食有我一份。”小丫丫挣扎着甩了甩脑袋,躲开爷爷捂她的手,继续道:“早上他们不让丫丫吃,晚上还不上丫丫吃,这些大叔坏死了。”老人一声长叹,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山林中燃着很多篝火,无数汉奴围着篝火取暖,其中身体强壮的都在大吃大喝,而那些年老和幼小者却只能乖乖看着,不时吞咽口水,但却不敢上前。被抢夺粮食的不止他们祖孙俩。“造孽啊”老人满心沉痛,低头望着孙女,终于狠下心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一个汉子旁边,小声道:“大刘,能不能匀一点粮食给我们,丫丫一整天没吃饭了,她现在很饿。”名叫大刘的汉子看他一眼,麻木不仁道:“我自己都吃不饱,还匀给你们一边去一边去,别蹲在这里碍眼。”“这些粮食是丫丫求来的”老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十五万汉奴离开之时,侯爷只给了一百车粮食,是丫丫哭着怕挨饿,所以侯爷又多给了一百车。这些粮食有一半是丫丫求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大刘牛眼一瞪,恶狠狠道:“老不死的纯粹放屁,你家丫丫是神仙不成,她求人家就给”说话之间,重重咬了几口手里的饼子,冷冷道:“一车粮食只有几百斤,两百车听起来很多,但也不够十几万人吃喝,我们只能先保证强壮者吃饱,否则无法保护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滚远一点,别耽搁我吃饭。”老人有些恼怒,生气道:“大刘,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被突厥老爷扔在草地上等死,是我偷偷把你捡回来,又帮你娘四处去挖草药,最后才保住你一条命,你现在怎么这样”“老子现在已经不是汉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大刘满脸愤恨,猛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重重一脚,恶狠狠道:“老不死的,若不是你家丫丫吵着要吃肉,那天就不会被大人物抱去锅边喂饭,大人物不给她喂饭吃,也就不会发现佛爷们抓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家丫丫的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害的大家都被赶出城池”他越说越气愤,眼中渐渐现出狠辣之意。老人心中打个突兀,慌慌张张跑回去抱住丫丫,哀求道:“老汉不要饭了,老汉不要饭了,求你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们。”“滚远一点,免得惹了老子发火”老人抱起丫丫,佝偻着腰身缓缓离开,远远躲到一株大树之后。东北的夜晚很冷,才离开火堆不久,祖孙二人便感觉寒意袭来,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爷爷,大刘叔叔好坏,他为什么要踢你。”老人一脸黯然,叹息道:“丫丫不要说话,天气很冷,你快趴到爷爷怀里睡觉,说话越多越感觉饿。”小女孩哪里能睡着,东北夜间酷寒无比,祖孙二人本就衣衫单薄,现在又远离了火堆,无边寒意侵扰,丫丫不断在打寒颤。“造孽啊”老人使劲搂着孙女,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然而他年老体衰,身上又有多少热力“爷爷,为什么我们会被赶走侯爷大哥哥那么好的人,他可喜欢丫丫了,那天他抱着我吃肉,那个肉可香了,丫丫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爷爷,大哥哥为什么赶我们走啊”小女孩被冻得有些迷糊,趴在老人怀里诺诺出声,一双大眼睛使劲睁着,期待着爷爷给她答案。老人仰脸避开孙女的目光,自己苍老混浊的眼中却溢出泪水,喃喃道:“丫丫不要怪侯爷,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赶走。”“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小女孩十分不解,咬着手指皱眉道:“丫丫很听话的,那天我抱着大扫帚使劲扫雪,大哥哥还夸我能干呢。”老人的泪水滚滚而下,抱着孙女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的错啊。丫丫,爷爷对不起”老人无法告诉孙女,汉奴们之所以被驱逐,是因为暗中背叛了侯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暗地里却偷偷信奉侯爷最不喜欢的佛爷,而且还为了佛爷和侯爷对抗。天气越来越冷,小女孩虽然趴在老人怀里,然而渐渐却抵抗不住,又冷又饿之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旁边忽然有个年迈的老妪缓缓过来,手里托着半块冷硬的饼子,低声道:“谭家老哥,快把饼子给丫丫吃,小孩子一天水米不进,这样的天气大人都扛不住,再饿下去她会死的。”老人眼睛一亮,伸手要接饼子,猛见一道人影轰隆隆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装可怜给谁看”这人正是大刘,他一脚踢倒老人,转头却对那老妪恶狠狠道:“娘,您要再乱送粮食,以后也别吃了。”说话之间,一把夺过饼子,气呼呼道:“十几万人吃喝,两百车粮食只能坚持四五天,要不是儿子和那些壮汉想了这个办法,大家早就断顿挨饿了。”老妪畏畏缩缩道:“你们是没断顿,可是老人小孩已经饿了两天,我的好儿子,娘亲一辈子都教育你要积德行善,咱们可不能作孽啊”“只要自己能活,我管他们干啥”大刘一脸癫狂,忽然用手一指摔倒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恶狠狠道:“这个小畜生明明和大人物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多要几千车粮食若是她能要来那么多,大家谁也不会挨饿,自然分给她一点吃吃。”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子狠狠往怀里一塞,冷冷道:“明天就没有粮食了,既然老娘你不吃,这块饼子我留下明天充饥,免得你又到处送人。”转身扬长而去,自己回火堆边烤火取暖去了。老妪擦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拉起来,哽咽道:“谭老哥,老身对不起你,养了这样一个娃子”“唉”老人使劲抱着丫丫,发出长长一叹。风寒天冷,丫丫不断打着哆嗦,老妪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丫丫披上,满脸羞愧道:“咱们临走之时,侯爷专门送了丫丫一件皮袍子,可惜我家孽子毫无人性,竟然抢了自己去穿,老天无眼啊。”老妪抹眼擦泪,老人也眼角湿滑,两人佝偻着身体护住丫丫,小女孩十分懂事,强忍寒冷笑道:“刘奶奶不要哭,丫丫一点都不冷。大刘叔叔冷,所以才会抢我的皮袍子。”“老天无眼啊”老妪只会哭。远处大刘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天当然无眼,否则怎会看着我受苦,哼,该死的侯爷,就不能送一件大点的皮袍,这件只能遮挡我半身,硬穿都穿不上。”他当然穿不上,韩跃送给丫丫的皮袍子乃是貂皮缝制,本来是晋阳公主小兕子穿的,小孩穿着合身,大人却只能当个马甲。入夜越深,天气越冷,几个汉子朝着篝火里扔了许多木柴,蜷缩着开始睡觉。大刘使劲裹了裹皮袍子,对着远处喝道:“老娘小女孩感觉很是委屈,一双写满童真的大眼睛里沁着泪水,她小小年纪想不明白,那些大叔收走她和爷爷的粮食之时说得很好,为什么吃饭之时却不准她靠前。老人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上,轻声道:“不要说话,会被人打。”“可是,那些粮食有我一份。”小丫丫挣扎着甩了甩脑袋,躲开爷爷捂她的手,继续道:“早上他们不让丫丫吃,晚上还不上丫丫吃,这些大叔坏死了。”老人一声长叹,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山林中燃着很多篝火,无数汉奴围着篝火取暖,其中身体强壮的都在大吃大喝,而那些年老和幼小者却只能乖乖看着,不时吞咽口水,但却不敢上前。被抢夺粮食的不止他们祖孙俩。“造孽啊”老人满心沉痛,低头望着孙女,终于狠下心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一个汉子旁边,小声道:“大刘,能不能匀一点粮食给我们,丫丫一整天没吃饭了,她现在很饿。”名叫大刘的汉子看他一眼,麻木不仁道:“我自己都吃不饱,还匀给你们一边去一边去,别蹲在这里碍眼。”“这些粮食是丫丫求来的”老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十五万汉奴离开之时,侯爷只给了一百车粮食,是丫丫哭着怕挨饿,所以侯爷又多给了一百车。这些粮食有一半是丫丫求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大刘牛眼一瞪,恶狠狠道:“老不死的纯粹放屁,你家丫丫是神仙不成,她求人家就给”说话之间,重重咬了几口手里的饼子,冷冷道:“一车粮食只有几百斤,两百车听起来很多,但也不够十几万人吃喝,我们只能先保证强壮者吃饱,否则无法保护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滚远一点,别耽搁我吃饭。”老人有些恼怒,生气道:“大刘,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被突厥老爷扔在草地上等死,是我偷偷把你捡回来,又帮你娘四处去挖草药,最后才保住你一条命,你现在怎么这样”“老子现在已经不是汉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大刘满脸愤恨,猛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重重一脚,恶狠狠道:“老不死的,若不是你家丫丫吵着要吃肉,那天就不会被大人物抱去锅边喂饭,大人物不给她喂饭吃,也就不会发现佛爷们抓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家丫丫的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害的大家都被赶出城池”他越说越气愤,眼中渐渐现出狠辣之意。老人心中打个突兀,慌慌张张跑回去抱住丫丫,哀求道:“老汉不要饭了,老汉不要饭了,求你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们。”“滚远一点,免得惹了老子发火”老人抱起丫丫,佝偻着腰身缓缓离开,远远躲到一株大树之后。东北的夜晚很冷,才离开火堆不久,祖孙二人便感觉寒意袭来,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爷爷,大刘叔叔好坏,他为什么要踢你。”老人一脸黯然,叹息道:“丫丫不要说话,天气很冷,你快趴到爷爷怀里睡觉,说话越多越感觉饿。”小女孩哪里能睡着,东北夜间酷寒无比,祖孙二人本就衣衫单薄,现在又远离了火堆,无边寒意侵扰,丫丫不断在打寒颤。“造孽啊”老人使劲搂着孙女,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然而他年老体衰,身上又有多少热力“爷爷,为什么我们会被赶走侯爷大哥哥那么好的人,他可喜欢丫丫了,那天他抱着我吃肉,那个肉可香了,丫丫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爷爷,大哥哥为什么赶我们走啊”小女孩被冻得有些迷糊,趴在老人怀里诺诺出声,一双大眼睛使劲睁着,期待着爷爷给她答案。老人仰脸避开孙女的目光,自己苍老混浊的眼中却溢出泪水,喃喃道:“丫丫不要怪侯爷,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赶走。”“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小女孩十分不解,咬着手指皱眉道:“丫丫很听话的,那天我抱着大扫帚使劲扫雪,大哥哥还夸我能干呢。”老人的泪水滚滚而下,抱着孙女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的错啊。丫丫,爷爷对不起”老人无法告诉孙女,汉奴们之所以被驱逐,是因为暗中背叛了侯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暗地里却偷偷信奉侯爷最不喜欢的佛爷,而且还为了佛爷和侯爷对抗。天气越来越冷,小女孩虽然趴在老人怀里,然而渐渐却抵抗不住,又冷又饿之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旁边忽然有个年迈的老妪缓缓过来,手里托着半块冷硬的饼子,低声道:“谭家老哥,快把饼子给丫丫吃,小孩子一天水米不进,这样的天气大人都扛不住,再饿下去她会死的。”老人眼睛一亮,伸手要接饼子,猛见一道人影轰隆隆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装可怜给谁看”这人正是大刘,他一脚踢倒老人,转头却对那老妪恶狠狠道:“娘,您要再乱送粮食,以后也别吃了。”说话之间,一把夺过饼子,气呼呼道:“十几万人吃喝,两百车粮食只能坚持四五天,要不是儿子和那些壮汉想了这个办法,大家早就断顿挨饿了。”老妪畏畏缩缩道:“你们是没断顿,可是老人小孩已经饿了两天,我的好儿子,娘亲一辈子都教育你要积德行善,咱们可不能作孽啊”“只要自己能活,我管他们干啥”大刘一脸癫狂,忽然用手一指摔倒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恶狠狠道:“这个小畜生明明和大人物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多要几千车粮食若是她能要来那么多,大家谁也不会挨饿,自然分给她一点吃吃。”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子狠狠往怀里一塞,冷冷道:“明天就没有粮食了,既然老娘你不吃,这块饼子我留下明天充饥,免得你又到处送人。”转身扬长而去,自己回火堆边烤火取暖去了。老妪擦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拉起来,哽咽道:“谭老哥,老身对不起你,养了这样一个娃子”“唉”老人使劲抱着丫丫,发出长长一叹。风寒天冷,丫丫不断打着哆嗦,老妪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丫丫披上,满脸羞愧道:“咱们临走之时,侯爷专门送了丫丫一件皮袍子,可惜我家孽子毫无人性,竟然抢了自己去穿,老天无眼啊。”老妪抹眼擦泪,老人也眼角湿滑,两人佝偻着身体护住丫丫,小女孩十分懂事,强忍寒冷笑道:“刘奶奶不要哭,丫丫一点都不冷。大刘叔叔冷,所以才会抢我的皮袍子。”“老天无眼啊”老妪只会哭。远处大刘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天当然无眼,否则怎会看着我受苦,哼,该死的侯爷,就不能送一件大点的皮袍,这件只能遮挡我半身,硬穿都穿不上。”他当然穿不上,韩跃送给丫丫的皮袍子乃是貂皮缝制,本来是晋阳公主小兕子穿的,小孩穿着合身,大人却只能当个马甲。入夜越深,天气越冷,几个汉子朝着篝火里扔了许多木柴,蜷缩着开始睡觉。大刘使劲裹了裹皮袍子,对着远处喝道:“老娘小女孩感觉很是委屈,一双写满童真的大眼睛里沁着泪水,她小小年纪想不明白,那些大叔收走她和爷爷的粮食之时说得很好,为什么吃饭之时却不准她靠前。老人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上,轻声道:“不要说话,会被人打。”“可是,那些粮食有我一份。”小丫丫挣扎着甩了甩脑袋,躲开爷爷捂她的手,继续道:“早上他们不让丫丫吃,晚上还不上丫丫吃,这些大叔坏死了。”老人一声长叹,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山林中燃着很多篝火,无数汉奴围着篝火取暖,其中身体强壮的都在大吃大喝,而那些年老和幼小者却只能乖乖看着,不时吞咽口水,但却不敢上前。被抢夺粮食的不止他们祖孙俩。“造孽啊”老人满心沉痛,低头望着孙女,终于狠下心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一个汉子旁边,小声道:“大刘,能不能匀一点粮食给我们,丫丫一整天没吃饭了,她现在很饿。”名叫大刘的汉子看他一眼,麻木不仁道:“我自己都吃不饱,还匀给你们一边去一边去,别蹲在这里碍眼。”“这些粮食是丫丫求来的”老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十五万汉奴离开之时,侯爷只给了一百车粮食,是丫丫哭着怕挨饿,所以侯爷又多给了一百车。这些粮食有一半是丫丫求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大刘牛眼一瞪,恶狠狠道:“老不死的纯粹放屁,你家丫丫是神仙不成,她求人家就给”说话之间,重重咬了几口手里的饼子,冷冷道:“一车粮食只有几百斤,两百车听起来很多,但也不够十几万人吃喝,我们只能先保证强壮者吃饱,否则无法保护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滚远一点,别耽搁我吃饭。”老人有些恼怒,生气道:“大刘,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被突厥老爷扔在草地上等死,是我偷偷把你捡回来,又帮你娘四处去挖草药,最后才保住你一条命,你现在怎么这样”“老子现在已经不是汉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大刘满脸愤恨,猛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重重一脚,恶狠狠道:“老不死的,若不是你家丫丫吵着要吃肉,那天就不会被大人物抱去锅边喂饭,大人物不给她喂饭吃,也就不会发现佛爷们抓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家丫丫的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害的大家都被赶出城池”他越说越气愤,眼中渐渐现出狠辣之意。老人心中打个突兀,慌慌张张跑回去抱住丫丫,哀求道:“老汉不要饭了,老汉不要饭了,求你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们。”“滚远一点,免得惹了老子发火”老人抱起丫丫,佝偻着腰身缓缓离开,远远躲到一株大树之后。东北的夜晚很冷,才离开火堆不久,祖孙二人便感觉寒意袭来,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爷爷,大刘叔叔好坏,他为什么要踢你。”老人一脸黯然,叹息道:“丫丫不要说话,天气很冷,你快趴到爷爷怀里睡觉,说话越多越感觉饿。”小女孩哪里能睡着,东北夜间酷寒无比,祖孙二人本就衣衫单薄,现在又远离了火堆,无边寒意侵扰,丫丫不断在打寒颤。“造孽啊”老人使劲搂着孙女,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然而他年老体衰,身上又有多少热力“爷爷,为什么我们会被赶走侯爷大哥哥那么好的人,他可喜欢丫丫了,那天他抱着我吃肉,那个肉可香了,丫丫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爷爷,大哥哥为什么赶我们走啊”小女孩被冻得有些迷糊,趴在老人怀里诺诺出声,一双大眼睛使劲睁着,期待着爷爷给她答案。老人仰脸避开孙女的目光,自己苍老混浊的眼中却溢出泪水,喃喃道:“丫丫不要怪侯爷,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赶走。”“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小女孩十分不解,咬着手指皱眉道:“丫丫很听话的,那天我抱着大扫帚使劲扫雪,大哥哥还夸我能干呢。”老人的泪水滚滚而下,抱着孙女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的错啊。丫丫,爷爷对不起”老人无法告诉孙女,汉奴们之所以被驱逐,是因为暗中背叛了侯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暗地里却偷偷信奉侯爷最不喜欢的佛爷,而且还为了佛爷和侯爷对抗。天气越来越冷,小女孩虽然趴在老人怀里,然而渐渐却抵抗不住,又冷又饿之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旁边忽然有个年迈的老妪缓缓过来,手里托着半块冷硬的饼子,低声道:“谭家老哥,快把饼子给丫丫吃,小孩子一天水米不进,这样的天气大人都扛不住,再饿下去她会死的。”老人眼睛一亮,伸手要接饼子,猛见一道人影轰隆隆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装可怜给谁看”这人正是大刘,他一脚踢倒老人,转头却对那老妪恶狠狠道:“娘,您要再乱送粮食,以后也别吃了。”说话之间,一把夺过饼子,气呼呼道:“十几万人吃喝,两百车粮食只能坚持四五天,要不是儿子和那些壮汉想了这个办法,大家早就断顿挨饿了。”老妪畏畏缩缩道:“你们是没断顿,可是老人小孩已经饿了两天,我的好儿子,娘亲一辈子都教育你要积德行善,咱们可不能作孽啊”“只要自己能活,我管他们干啥”大刘一脸癫狂,忽然用手一指摔倒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恶狠狠道:“这个小畜生明明和大人物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多要几千车粮食若是她能要来那么多,大家谁也不会挨饿,自然分给她一点吃吃。”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子狠狠往怀里一塞,冷冷道:“明天就没有粮食了,既然老娘你不吃,这块饼子我留下明天充饥,免得你又到处送人。”转身扬长而去,自己回火堆边烤火取暖去了。老妪擦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拉起来,哽咽道:“谭老哥,老身对不起你,养了这样一个娃子”“唉”老人使劲抱着丫丫,发出长长一叹。风寒天冷,丫丫不断打着哆嗦,老妪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丫丫披上,满脸羞愧道:“咱们临走之时,侯爷专门送了丫丫一件皮袍子,可惜我家孽子毫无人性,竟然抢了自己去穿,老天无眼啊。”老妪抹眼擦泪,老人也眼角湿滑,两人佝偻着身体护住丫丫,小女孩十分懂事,强忍寒冷笑道:“刘奶奶不要哭,丫丫一点都不冷。大刘叔叔冷,所以才会抢我的皮袍子。”“老天无眼啊”老妪只会哭。远处大刘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天当然无眼,否则怎会看着我受苦,哼,该死的侯爷,就不能送一件大点的皮袍,这件只能遮挡我半身,硬穿都穿不上。”他当然穿不上,韩跃送给丫丫的皮袍子乃是貂皮缝制,本来是晋阳公主小兕子穿的,小孩穿着合身,大人却只能当个马甲。入夜越深,天气越冷,几个汉子朝着篝火里扔了许多木柴,蜷缩着开始睡觉。大刘使劲裹了裹皮袍子,对着远处喝道:“老娘小女孩感觉很是委屈,一双写满童真的大眼睛里沁着泪水,她小小年纪想不明白,那些大叔收走她和爷爷的粮食之时说得很好,为什么吃饭之时却不准她靠前。老人连忙将她的嘴巴捂上,轻声道:“不要说话,会被人打。”“可是,那些粮食有我一份。”小丫丫挣扎着甩了甩脑袋,躲开爷爷捂她的手,继续道:“早上他们不让丫丫吃,晚上还不上丫丫吃,这些大叔坏死了。”老人一声长叹,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山林中燃着很多篝火,无数汉奴围着篝火取暖,其中身体强壮的都在大吃大喝,而那些年老和幼小者却只能乖乖看着,不时吞咽口水,但却不敢上前。被抢夺粮食的不止他们祖孙俩。“造孽啊”老人满心沉痛,低头望着孙女,终于狠下心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一个汉子旁边,小声道:“大刘,能不能匀一点粮食给我们,丫丫一整天没吃饭了,她现在很饿。”名叫大刘的汉子看他一眼,麻木不仁道:“我自己都吃不饱,还匀给你们一边去一边去,别蹲在这里碍眼。”“这些粮食是丫丫求来的”老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十五万汉奴离开之时,侯爷只给了一百车粮食,是丫丫哭着怕挨饿,所以侯爷又多给了一百车。这些粮食有一半是丫丫求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大刘牛眼一瞪,恶狠狠道:“老不死的纯粹放屁,你家丫丫是神仙不成,她求人家就给”说话之间,重重咬了几口手里的饼子,冷冷道:“一车粮食只有几百斤,两百车听起来很多,但也不够十几万人吃喝,我们只能先保证强壮者吃饱,否则无法保护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滚远一点,别耽搁我吃饭。”老人有些恼怒,生气道:“大刘,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被突厥老爷扔在草地上等死,是我偷偷把你捡回来,又帮你娘四处去挖草药,最后才保住你一条命,你现在怎么这样”“老子现在已经不是汉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大刘满脸愤恨,猛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重重一脚,恶狠狠道:“老不死的,若不是你家丫丫吵着要吃肉,那天就不会被大人物抱去锅边喂饭,大人物不给她喂饭吃,也就不会发现佛爷们抓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家丫丫的错,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害的大家都被赶出城池”他越说越气愤,眼中渐渐现出狠辣之意。老人心中打个突兀,慌慌张张跑回去抱住丫丫,哀求道:“老汉不要饭了,老汉不要饭了,求你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们。”“滚远一点,免得惹了老子发火”老人抱起丫丫,佝偻着腰身缓缓离开,远远躲到一株大树之后。东北的夜晚很冷,才离开火堆不久,祖孙二人便感觉寒意袭来,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爷爷,大刘叔叔好坏,他为什么要踢你。”老人一脸黯然,叹息道:“丫丫不要说话,天气很冷,你快趴到爷爷怀里睡觉,说话越多越感觉饿。”小女孩哪里能睡着,东北夜间酷寒无比,祖孙二人本就衣衫单薄,现在又远离了火堆,无边寒意侵扰,丫丫不断在打寒颤。“造孽啊”老人使劲搂着孙女,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然而他年老体衰,身上又有多少热力“爷爷,为什么我们会被赶走侯爷大哥哥那么好的人,他可喜欢丫丫了,那天他抱着我吃肉,那个肉可香了,丫丫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爷爷,大哥哥为什么赶我们走啊”小女孩被冻得有些迷糊,趴在老人怀里诺诺出声,一双大眼睛使劲睁着,期待着爷爷给她答案。老人仰脸避开孙女的目光,自己苍老混浊的眼中却溢出泪水,喃喃道:“丫丫不要怪侯爷,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赶走。”“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小女孩十分不解,咬着手指皱眉道:“丫丫很听话的,那天我抱着大扫帚使劲扫雪,大哥哥还夸我能干呢。”老人的泪水滚滚而下,抱着孙女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的错啊。丫丫,爷爷对不起”老人无法告诉孙女,汉奴们之所以被驱逐,是因为暗中背叛了侯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暗地里却偷偷信奉侯爷最不喜欢的佛爷,而且还为了佛爷和侯爷对抗。天气越来越冷,小女孩虽然趴在老人怀里,然而渐渐却抵抗不住,又冷又饿之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旁边忽然有个年迈的老妪缓缓过来,手里托着半块冷硬的饼子,低声道:“谭家老哥,快把饼子给丫丫吃,小孩子一天水米不进,这样的天气大人都扛不住,再饿下去她会死的。”老人眼睛一亮,伸手要接饼子,猛见一道人影轰隆隆冲了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装可怜给谁看”这人正是大刘,他一脚踢倒老人,转头却对那老妪恶狠狠道:“娘,您要再乱送粮食,以后也别吃了。”说话之间,一把夺过饼子,气呼呼道:“十几万人吃喝,两百车粮食只能坚持四五天,要不是儿子和那些壮汉想了这个办法,大家早就断顿挨饿了。”老妪畏畏缩缩道:“你们是没断顿,可是老人小孩已经饿了两天,我的好儿子,娘亲一辈子都教育你要积德行善,咱们可不能作孽啊”“只要自己能活,我管他们干啥”大刘一脸癫狂,忽然用手一指摔倒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恶狠狠道:“这个小畜生明明和大人物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多要几千车粮食若是她能要来那么多,大家谁也不会挨饿,自然分给她一点吃吃。”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子狠狠往怀里一塞,冷冷道:“明天就没有粮食了,既然老娘你不吃,这块饼子我留下明天充饥,免得你又到处送人。”转身扬长而去,自己回火堆边烤火取暖去了。老妪擦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地上的老人和丫丫拉起来,哽咽道:“谭老哥,老身对不起你,养了这样一个娃子”“唉”老人使劲抱着丫丫,发出长长一叹。风寒天冷,丫丫不断打着哆嗦,老妪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丫丫披上,满脸羞愧道:“咱们临走之时,侯爷专门送了丫丫一件皮袍子,可惜我家孽子毫无人性,竟然抢了自己去穿,老天无眼啊。”老妪抹眼擦泪,老人也眼角湿滑,两人佝偻着身体护住丫丫,小女孩十分懂事,强忍寒冷笑道:“刘奶奶不要哭,丫丫一点都不冷。大刘叔叔冷,所以才会抢我的皮袍子。”“老天无眼啊”老妪只会哭。远处大刘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天当然无眼,否则怎会看着我受苦,哼,该死的侯爷,就不能送一件大点的皮袍,这件只能遮挡我半身,硬穿都穿不上。”他当然穿不上,韩跃送给丫丫的皮袍子乃是貂皮缝制,本来是晋阳公主小兕子穿的,小孩穿着合身,大人却只能当个马甲。入夜越深,天气越冷,几个汉子朝着篝火里扔了许多木柴,蜷缩着开始睡觉。大刘使劲裹了裹皮袍子,对着远处喝道:“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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