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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顿时大嘴一咧,嘿嘿道:“殿下早这么说不就好拉,俺们一下就能听懂。王爷放心,大家伙保证打起精神盯好,一旦听到您的命令,立马冲进去砍他娘的。”韩跃脸皮抽了几抽,满脸无奈转回身躯。此时夜色渐渐深沉,长安城慢慢要开始宵禁,八月中秋之节,一轮明月缓缓爬升,天地到处清冷一片,月光如水恰似温柔。大佛寺之内还在诵经,几千僧侣全都跌坐在广场上。从广场向后延伸数百步越过佛像大殿,后面有一处佛寺主持安歇的主持院。院中有巍峨建筑一座,房中同样跌坐着四五个老僧。最中间一人正是东渡佛,乍一看面相真有几分佛法高深的味道。他身旁几个老僧同样如此,每个人猛一看全都是佛门高僧的味道。然而再细细观察一番,就会发现几个老僧面色都很难看。虽然手中不断捻动佛珠,但是手指分明在轻轻颤抖。“静心,你们的心乱了”东渡佛忽然双目一怔,冷冷扫视身前的几位老僧。其中一人正是大佛寺主持,闻言忍不住也睁开眼睛,有些急躁道:“东渡上佛,现下该如何是好大佛寺被左右武卫围困,那个杀神一般的赵王也来了”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个哆嗦,满脸恐惧道:“这几年我大佛寺插手朝堂之事,扶持吴王李恪争权夺利。据说那个杀神最恨佛门,今夜之事该如何是好”他话音还未落下,猛听外面韩跃的声音再次传来,悠悠道:“东渡佛,已经过去一炷香时间了”大佛寺主持顿时又打个哆嗦,然不住急急看向东渡佛,恐惧道:“怎么办怎么办那杀神只给我们一刻钟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炷香。东渡上佛,您快想想办法啊。”“我他妈要是有办法,还会坐在这里硬挺啊”东渡佛心里很是闪过一丝憋屈,但是这个憋屈又不能明说出来。他手指轻轻一捻佛珠,面上装出一副深奥不可捉摸的神色,淡淡道:“吾已成佛,谁能动我西府赵王手腕再狠,照样还是碌碌俗世人。他有大军在手,吾有万千佛众。佛在人心,他不敢杀我”这话说的很有高人逼格,瞬间让几个老僧心情稳定,唯有大佛寺主持不吃这一套,仍旧急急追问道:“东渡上佛,那您说今晚之事到底该如何处理赵王就在门口,一刻中之后不开门真会杀进来啊。”“我看你他娘就是在为难我东渡”东渡佛心中闪过一股怒意,差点就爆出这个粗口来。有人可能觉得佛门最大首领怎么涵养如此之差,实在是因为东渡佛早年只是个市井混混。他冷冷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忽然面色如佛祖拈花微笑一般,淡淡道:“志源师弟,你心太乱了。须知强权只能影响世间,然而仙佛却在人心永存。我说过,吾已成佛,谁敢动我”大佛寺主持呆了一呆,忽然偷眼看看身边几个老僧,他猛地膝盖挪动凑到东渡佛身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别他娘再装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当初一起偷鸡摸狗,嫖过娘们抢过钱,占山为王,打家劫舍,你我相互知根知底,别拿成佛那一套糊弄人。赶紧滴,想想赵王的事情怎么办老子还想再活几十年,我可不想被他剁脑袋。你坑人的主意多,快说到底怎么办”“阿弥陀佛,不好办,不好办啊”东渡佛看了一眼不远处几个老僧,见到众人似乎都竖着耳朵倾听,他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满脸深奥,口中却语带暗示告知了大佛寺主持。这时外面又是一声悠悠,韩跃的提醒仿佛催命之音,再次道:“东渡佛,又过去一盏茶时间了”大佛寺主持面皮一抽,东渡佛瞳孔明显也是一缩。刚才是一炷香,现在是一炷香外加一盏茶,那么下一次再提醒很可能就是一刻钟,到时寺外大军横冲进来,绝对是一场刀光剑影的砍杀。在场老僧全都眼巴巴看向东渡佛。“唉,我佛慈悲,割肉饲虎”东渡无奈之下,猛地从蒲团上站起身来,他脸上显出浓浓悲怜天人之色,悠悠凄苦道:“彼有屠刀,吾有佛法,杀神戾气太重,吾誓要用佛法化解之。”几个老僧顿时拜服,口称忍不住喊出我佛慈悲。众人跟随东渡佛一起动身,整理袈裟准备出门去前院。唯有大佛寺主持目光闪烁,趁着众人不注意竟然往后面缩。就在他差不多快要退进里间之时,陡然眼前人影一闪,东渡佛竟然跳跃过来。东渡满脸庄严微笑,手腕却紧紧拽住大佛寺主持,道:“志源师弟,你是我坐下佛性最重之人。为今杀神来临,且与我一同去化解戾气。”大佛寺主持挣扎几下,发现手臂被东渡佛紧紧攥住,忍不住低声道:“你他妈放开老子,再敢这样我翻脸了。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人家指名道姓要见你,跟老子我没有一点关系。”他焦躁之下声音有些大,差点被门口几个老僧听到耳中。东渡佛眼中森光一闪,面上却继续带着悲怜天人,淡淡道:“志源师弟,随我去吧,有你的佛法加持,我身上会有佛光闪现,佛光可以化解戾气,说不定能劝服那位杀神。”这话明显带着某种暗示,大佛寺主持眼睛顿时一闪,他忽然凑近东渡佛身前,压低声音再次道:“你确定那事管用西府赵王可不是好骗的。此人据说乃是天生奇才,很多东西他一眼就能看穿底细。我觉得还是不要冒险,咱哥儿俩好聚好散,大不了这些年敛财宝藏所聚的宝藏我少要一些,分出六成给你的后人。”“少他娘废话,再敢推脱我先弄死你”东渡佛似乎也忍够了,陡然压低声音厉喝道:“宝藏只有咱俩知道地方,如果我不在了你会给我后人想都别想,跟我出去配合我施展佛光。”大佛寺主持明显不愿,手臂使劲又挣扎几下。东渡佛眼角瞥了一眼门口,见那几个老僧已经有些起疑,连忙低声安抚大佛寺主持,语气自信道:“你也知道佛光有多么神奇,这么多年哪个人见了不是乖乖跪下赵王就算真的天生奇才,他也看不透佛门钻研了几百年的佛光”大佛寺主持愣了一愣,神情明显有些动摇。东渡佛连忙又道:“这东西无往不利无人看穿,只要展现出来肯定能唬住他。比如吴王李恪曾得赵王真传,最后还不是照样相信我是活着的真佛。”大佛寺主持眼睛一亮,下意识点了点头。东渡佛眼光瞥了一眼门口几个老僧,小声接着再道:“你想想,如果咱们把赵王也折服了,这天下岂不是横着走”第689章 韩跃脑后也想闪显佛光大佛寺主持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答应道:“好,老规矩,你在前面跟他论法,我在后面配合施展。如果真的事情成功,好处咱俩平分。”“给你七成”东渡佛低声许诺一句,随即神色恢复高深莫测。大佛寺主持是个贪婪之辈,听到有七成好处可占,顿时变得有些无惧,忽然满脸也显出悲怜天人之象,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杀神戾气太重,老僧愿意随同化解。”门口几个老僧顿时拜服。东渡佛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而行。不过他始终抓着大佛寺主持的胳膊,显然还是不放心这位“佛友”。几人一路前行,过不多时就越过佛像大殿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仍旧聚集着几千名僧侣,看到东渡佛前来之后诵经之声顿时更强。东渡佛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直到此时才撒手将这位“佛友”放开,但他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一丝警告,其中含义无非是你乖乖陪着我别想单溜。大佛寺主持呲了呲牙,伸手偷偷指了指自己腰部,那里隐约似乎放着一眼东西,东渡佛脸色顿时有些满意。只要等会发出佛光,不信赵王拿不下来。他面色庄严转头,口中淡淡喧出一声佛号,道:“志源师弟,随我一起迎接赵王,佛法无边,让他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诺大一个广场所有僧侣同时喧出佛号,大佛寺主持面色忽然也变得庄严无比,他上前行走几步,但又落后东渡佛一些。似乎两人之间专门弄了一个角度和距离,这个角度和距离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显然两人早已配合无间许多次,一人站出去另一人瞬间就知道站另一处。东渡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才双手合十再次喧出一声佛号,然后语带慈悲道:“火工僧人何在,速速打开大门。当世第一王爵亲临,本佛该当踏足尘土迎接”佛寺门口有一些火工僧人,所谓火工僧人其实就是杂役的代指。这些杂役原本正在奋力用木桩顶住大门,听到东渡佛下令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口中发出一声欢呼,满脸喜色道:“佛爷要出手了,定能震慑赵王。”说着所有人一起动手,众人协力把木桩搬开,然后又上前拉动大门,轰轰隆隆之中门缝越来越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广场上僧侣再次齐喧佛号,突然一起开始念诵金刚经。大门慢慢拉开,最后终于完全开了,天空一轮明月高照,洒下冷冷清淡光辉,但见大门之外无数战士手持火把,门前赫然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东渡佛瞳孔下意识收缩两次,忍不住用眼角瞥了撇旁边,直到看见大佛寺主持依旧站在那里,并且一只右手已经深入了腰间,东渡佛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脸上再次显出庄严肃穆悲怜天人之色。“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相迎。”不得不说,东渡佛确实有佛门高僧卖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全都带着高人风范,虽然没有花白胡须长长寿眉那一套,但是脸色宝相庄严,让人一见生畏。韩跃哈哈一笑,举步直接进入大门。他进门之后先是刻意冷落东渡佛不管,反而目光微微一扫广场上几千个僧侣,语带深意道:“这么多人吃斋念佛,也不知得用多大一口锅。百姓家中没有隔夜粮,几千个和尚却肥头大耳,啧啧,以后再有异国使臣前来,我就拿你们化妆百姓去吓唬人,让异国看看大唐多么富裕,百姓个个吃的红光满面”这话看似褒扬,实则带着浓浓嘲讽。在场数千僧侣装作充耳不闻,继续齐齐口诵金刚经。“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大佛寺主持是个贪婪之辈,听到有七成好处可占,顿时变得有些无惧,忽然满脸也显出悲怜天人之象,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杀神戾气太重,老僧愿意随同化解。”门口几个老僧顿时拜服。东渡佛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而行。不过他始终抓着大佛寺主持的胳膊,显然还是不放心这位“佛友”。几人一路前行,过不多时就越过佛像大殿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仍旧聚集着几千名僧侣,看到东渡佛前来之后诵经之声顿时更强。东渡佛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直到此时才撒手将这位“佛友”放开,但他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一丝警告,其中含义无非是你乖乖陪着我别想单溜。大佛寺主持呲了呲牙,伸手偷偷指了指自己腰部,那里隐约似乎放着一眼东西,东渡佛脸色顿时有些满意。只要等会发出佛光,不信赵王拿不下来。他面色庄严转头,口中淡淡喧出一声佛号,道:“志源师弟,随我一起迎接赵王,佛法无边,让他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诺大一个广场所有僧侣同时喧出佛号,大佛寺主持面色忽然也变得庄严无比,他上前行走几步,但又落后东渡佛一些。似乎两人之间专门弄了一个角度和距离,这个角度和距离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显然两人早已配合无间许多次,一人站出去另一人瞬间就知道站另一处。东渡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才双手合十再次喧出一声佛号,然后语带慈悲道:“火工僧人何在,速速打开大门。当世第一王爵亲临,本佛该当踏足尘土迎接”佛寺门口有一些火工僧人,所谓火工僧人其实就是杂役的代指。这些杂役原本正在奋力用木桩顶住大门,听到东渡佛下令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口中发出一声欢呼,满脸喜色道:“佛爷要出手了,定能震慑赵王。”说着所有人一起动手,众人协力把木桩搬开,然后又上前拉动大门,轰轰隆隆之中门缝越来越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广场上僧侣再次齐喧佛号,突然一起开始念诵金刚经。大门慢慢拉开,最后终于完全开了,天空一轮明月高照,洒下冷冷清淡光辉,但见大门之外无数战士手持火把,门前赫然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东渡佛瞳孔下意识收缩两次,忍不住用眼角瞥了撇旁边,直到看见大佛寺主持依旧站在那里,并且一只右手已经深入了腰间,东渡佛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脸上再次显出庄严肃穆悲怜天人之色。“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相迎。”不得不说,东渡佛确实有佛门高僧卖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全都带着高人风范,虽然没有花白胡须长长寿眉那一套,但是脸色宝相庄严,让人一见生畏。韩跃哈哈一笑,举步直接进入大门。他进门之后先是刻意冷落东渡佛不管,反而目光微微一扫广场上几千个僧侣,语带深意道:“这么多人吃斋念佛,也不知得用多大一口锅。百姓家中没有隔夜粮,几千个和尚却肥头大耳,啧啧,以后再有异国使臣前来,我就拿你们化妆百姓去吓唬人,让异国看看大唐多么富裕,百姓个个吃的红光满面”这话看似褒扬,实则带着浓浓嘲讽。在场数千僧侣装作充耳不闻,继续齐齐口诵金刚经。“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大佛寺主持是个贪婪之辈,听到有七成好处可占,顿时变得有些无惧,忽然满脸也显出悲怜天人之象,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杀神戾气太重,老僧愿意随同化解。”门口几个老僧顿时拜服。东渡佛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而行。不过他始终抓着大佛寺主持的胳膊,显然还是不放心这位“佛友”。几人一路前行,过不多时就越过佛像大殿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仍旧聚集着几千名僧侣,看到东渡佛前来之后诵经之声顿时更强。东渡佛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直到此时才撒手将这位“佛友”放开,但他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一丝警告,其中含义无非是你乖乖陪着我别想单溜。大佛寺主持呲了呲牙,伸手偷偷指了指自己腰部,那里隐约似乎放着一眼东西,东渡佛脸色顿时有些满意。只要等会发出佛光,不信赵王拿不下来。他面色庄严转头,口中淡淡喧出一声佛号,道:“志源师弟,随我一起迎接赵王,佛法无边,让他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诺大一个广场所有僧侣同时喧出佛号,大佛寺主持面色忽然也变得庄严无比,他上前行走几步,但又落后东渡佛一些。似乎两人之间专门弄了一个角度和距离,这个角度和距离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显然两人早已配合无间许多次,一人站出去另一人瞬间就知道站另一处。东渡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才双手合十再次喧出一声佛号,然后语带慈悲道:“火工僧人何在,速速打开大门。当世第一王爵亲临,本佛该当踏足尘土迎接”佛寺门口有一些火工僧人,所谓火工僧人其实就是杂役的代指。这些杂役原本正在奋力用木桩顶住大门,听到东渡佛下令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口中发出一声欢呼,满脸喜色道:“佛爷要出手了,定能震慑赵王。”说着所有人一起动手,众人协力把木桩搬开,然后又上前拉动大门,轰轰隆隆之中门缝越来越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广场上僧侣再次齐喧佛号,突然一起开始念诵金刚经。大门慢慢拉开,最后终于完全开了,天空一轮明月高照,洒下冷冷清淡光辉,但见大门之外无数战士手持火把,门前赫然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东渡佛瞳孔下意识收缩两次,忍不住用眼角瞥了撇旁边,直到看见大佛寺主持依旧站在那里,并且一只右手已经深入了腰间,东渡佛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脸上再次显出庄严肃穆悲怜天人之色。“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相迎。”不得不说,东渡佛确实有佛门高僧卖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全都带着高人风范,虽然没有花白胡须长长寿眉那一套,但是脸色宝相庄严,让人一见生畏。韩跃哈哈一笑,举步直接进入大门。他进门之后先是刻意冷落东渡佛不管,反而目光微微一扫广场上几千个僧侣,语带深意道:“这么多人吃斋念佛,也不知得用多大一口锅。百姓家中没有隔夜粮,几千个和尚却肥头大耳,啧啧,以后再有异国使臣前来,我就拿你们化妆百姓去吓唬人,让异国看看大唐多么富裕,百姓个个吃的红光满面”这话看似褒扬,实则带着浓浓嘲讽。在场数千僧侣装作充耳不闻,继续齐齐口诵金刚经。“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大佛寺主持是个贪婪之辈,听到有七成好处可占,顿时变得有些无惧,忽然满脸也显出悲怜天人之象,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杀神戾气太重,老僧愿意随同化解。”门口几个老僧顿时拜服。东渡佛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而行。不过他始终抓着大佛寺主持的胳膊,显然还是不放心这位“佛友”。几人一路前行,过不多时就越过佛像大殿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仍旧聚集着几千名僧侣,看到东渡佛前来之后诵经之声顿时更强。东渡佛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直到此时才撒手将这位“佛友”放开,但他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一丝警告,其中含义无非是你乖乖陪着我别想单溜。大佛寺主持呲了呲牙,伸手偷偷指了指自己腰部,那里隐约似乎放着一眼东西,东渡佛脸色顿时有些满意。只要等会发出佛光,不信赵王拿不下来。他面色庄严转头,口中淡淡喧出一声佛号,道:“志源师弟,随我一起迎接赵王,佛法无边,让他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诺大一个广场所有僧侣同时喧出佛号,大佛寺主持面色忽然也变得庄严无比,他上前行走几步,但又落后东渡佛一些。似乎两人之间专门弄了一个角度和距离,这个角度和距离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显然两人早已配合无间许多次,一人站出去另一人瞬间就知道站另一处。东渡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才双手合十再次喧出一声佛号,然后语带慈悲道:“火工僧人何在,速速打开大门。当世第一王爵亲临,本佛该当踏足尘土迎接”佛寺门口有一些火工僧人,所谓火工僧人其实就是杂役的代指。这些杂役原本正在奋力用木桩顶住大门,听到东渡佛下令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口中发出一声欢呼,满脸喜色道:“佛爷要出手了,定能震慑赵王。”说着所有人一起动手,众人协力把木桩搬开,然后又上前拉动大门,轰轰隆隆之中门缝越来越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广场上僧侣再次齐喧佛号,突然一起开始念诵金刚经。大门慢慢拉开,最后终于完全开了,天空一轮明月高照,洒下冷冷清淡光辉,但见大门之外无数战士手持火把,门前赫然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东渡佛瞳孔下意识收缩两次,忍不住用眼角瞥了撇旁边,直到看见大佛寺主持依旧站在那里,并且一只右手已经深入了腰间,东渡佛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脸上再次显出庄严肃穆悲怜天人之色。“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相迎。”不得不说,东渡佛确实有佛门高僧卖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全都带着高人风范,虽然没有花白胡须长长寿眉那一套,但是脸色宝相庄严,让人一见生畏。韩跃哈哈一笑,举步直接进入大门。他进门之后先是刻意冷落东渡佛不管,反而目光微微一扫广场上几千个僧侣,语带深意道:“这么多人吃斋念佛,也不知得用多大一口锅。百姓家中没有隔夜粮,几千个和尚却肥头大耳,啧啧,以后再有异国使臣前来,我就拿你们化妆百姓去吓唬人,让异国看看大唐多么富裕,百姓个个吃的红光满面”这话看似褒扬,实则带着浓浓嘲讽。在场数千僧侣装作充耳不闻,继续齐齐口诵金刚经。“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大佛寺主持是个贪婪之辈,听到有七成好处可占,顿时变得有些无惧,忽然满脸也显出悲怜天人之象,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杀神戾气太重,老僧愿意随同化解。”门口几个老僧顿时拜服。东渡佛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而行。不过他始终抓着大佛寺主持的胳膊,显然还是不放心这位“佛友”。几人一路前行,过不多时就越过佛像大殿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仍旧聚集着几千名僧侣,看到东渡佛前来之后诵经之声顿时更强。东渡佛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直到此时才撒手将这位“佛友”放开,但他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一丝警告,其中含义无非是你乖乖陪着我别想单溜。大佛寺主持呲了呲牙,伸手偷偷指了指自己腰部,那里隐约似乎放着一眼东西,东渡佛脸色顿时有些满意。只要等会发出佛光,不信赵王拿不下来。他面色庄严转头,口中淡淡喧出一声佛号,道:“志源师弟,随我一起迎接赵王,佛法无边,让他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诺大一个广场所有僧侣同时喧出佛号,大佛寺主持面色忽然也变得庄严无比,他上前行走几步,但又落后东渡佛一些。似乎两人之间专门弄了一个角度和距离,这个角度和距离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显然两人早已配合无间许多次,一人站出去另一人瞬间就知道站另一处。东渡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才双手合十再次喧出一声佛号,然后语带慈悲道:“火工僧人何在,速速打开大门。当世第一王爵亲临,本佛该当踏足尘土迎接”佛寺门口有一些火工僧人,所谓火工僧人其实就是杂役的代指。这些杂役原本正在奋力用木桩顶住大门,听到东渡佛下令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口中发出一声欢呼,满脸喜色道:“佛爷要出手了,定能震慑赵王。”说着所有人一起动手,众人协力把木桩搬开,然后又上前拉动大门,轰轰隆隆之中门缝越来越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广场上僧侣再次齐喧佛号,突然一起开始念诵金刚经。大门慢慢拉开,最后终于完全开了,天空一轮明月高照,洒下冷冷清淡光辉,但见大门之外无数战士手持火把,门前赫然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东渡佛瞳孔下意识收缩两次,忍不住用眼角瞥了撇旁边,直到看见大佛寺主持依旧站在那里,并且一只右手已经深入了腰间,东渡佛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脸上再次显出庄严肃穆悲怜天人之色。“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相迎。”不得不说,东渡佛确实有佛门高僧卖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全都带着高人风范,虽然没有花白胡须长长寿眉那一套,但是脸色宝相庄严,让人一见生畏。韩跃哈哈一笑,举步直接进入大门。他进门之后先是刻意冷落东渡佛不管,反而目光微微一扫广场上几千个僧侣,语带深意道:“这么多人吃斋念佛,也不知得用多大一口锅。百姓家中没有隔夜粮,几千个和尚却肥头大耳,啧啧,以后再有异国使臣前来,我就拿你们化妆百姓去吓唬人,让异国看看大唐多么富裕,百姓个个吃的红光满面”这话看似褒扬,实则带着浓浓嘲讽。在场数千僧侣装作充耳不闻,继续齐齐口诵金刚经。“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大佛寺主持是个贪婪之辈,听到有七成好处可占,顿时变得有些无惧,忽然满脸也显出悲怜天人之象,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杀神戾气太重,老僧愿意随同化解。”门口几个老僧顿时拜服。东渡佛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而行。不过他始终抓着大佛寺主持的胳膊,显然还是不放心这位“佛友”。几人一路前行,过不多时就越过佛像大殿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仍旧聚集着几千名僧侣,看到东渡佛前来之后诵经之声顿时更强。东渡佛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直到此时才撒手将这位“佛友”放开,但他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一丝警告,其中含义无非是你乖乖陪着我别想单溜。大佛寺主持呲了呲牙,伸手偷偷指了指自己腰部,那里隐约似乎放着一眼东西,东渡佛脸色顿时有些满意。只要等会发出佛光,不信赵王拿不下来。他面色庄严转头,口中淡淡喧出一声佛号,道:“志源师弟,随我一起迎接赵王,佛法无边,让他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诺大一个广场所有僧侣同时喧出佛号,大佛寺主持面色忽然也变得庄严无比,他上前行走几步,但又落后东渡佛一些。似乎两人之间专门弄了一个角度和距离,这个角度和距离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显然两人早已配合无间许多次,一人站出去另一人瞬间就知道站另一处。东渡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才双手合十再次喧出一声佛号,然后语带慈悲道:“火工僧人何在,速速打开大门。当世第一王爵亲临,本佛该当踏足尘土迎接”佛寺门口有一些火工僧人,所谓火工僧人其实就是杂役的代指。这些杂役原本正在奋力用木桩顶住大门,听到东渡佛下令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口中发出一声欢呼,满脸喜色道:“佛爷要出手了,定能震慑赵王。”说着所有人一起动手,众人协力把木桩搬开,然后又上前拉动大门,轰轰隆隆之中门缝越来越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广场上僧侣再次齐喧佛号,突然一起开始念诵金刚经。大门慢慢拉开,最后终于完全开了,天空一轮明月高照,洒下冷冷清淡光辉,但见大门之外无数战士手持火把,门前赫然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东渡佛瞳孔下意识收缩两次,忍不住用眼角瞥了撇旁边,直到看见大佛寺主持依旧站在那里,并且一只右手已经深入了腰间,东渡佛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脸上再次显出庄严肃穆悲怜天人之色。“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相迎。”不得不说,东渡佛确实有佛门高僧卖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全都带着高人风范,虽然没有花白胡须长长寿眉那一套,但是脸色宝相庄严,让人一见生畏。韩跃哈哈一笑,举步直接进入大门。他进门之后先是刻意冷落东渡佛不管,反而目光微微一扫广场上几千个僧侣,语带深意道:“这么多人吃斋念佛,也不知得用多大一口锅。百姓家中没有隔夜粮,几千个和尚却肥头大耳,啧啧,以后再有异国使臣前来,我就拿你们化妆百姓去吓唬人,让异国看看大唐多么富裕,百姓个个吃的红光满面”这话看似褒扬,实则带着浓浓嘲讽。在场数千僧侣装作充耳不闻,继续齐齐口诵金刚经。“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大佛寺主持是个贪婪之辈,听到有七成好处可占,顿时变得有些无惧,忽然满脸也显出悲怜天人之象,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杀神戾气太重,老僧愿意随同化解。”门口几个老僧顿时拜服。东渡佛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而行。不过他始终抓着大佛寺主持的胳膊,显然还是不放心这位“佛友”。几人一路前行,过不多时就越过佛像大殿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仍旧聚集着几千名僧侣,看到东渡佛前来之后诵经之声顿时更强。东渡佛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直到此时才撒手将这位“佛友”放开,但他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一丝警告,其中含义无非是你乖乖陪着我别想单溜。大佛寺主持呲了呲牙,伸手偷偷指了指自己腰部,那里隐约似乎放着一眼东西,东渡佛脸色顿时有些满意。只要等会发出佛光,不信赵王拿不下来。他面色庄严转头,口中淡淡喧出一声佛号,道:“志源师弟,随我一起迎接赵王,佛法无边,让他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诺大一个广场所有僧侣同时喧出佛号,大佛寺主持面色忽然也变得庄严无比,他上前行走几步,但又落后东渡佛一些。似乎两人之间专门弄了一个角度和距离,这个角度和距离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显然两人早已配合无间许多次,一人站出去另一人瞬间就知道站另一处。东渡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才双手合十再次喧出一声佛号,然后语带慈悲道:“火工僧人何在,速速打开大门。当世第一王爵亲临,本佛该当踏足尘土迎接”佛寺门口有一些火工僧人,所谓火工僧人其实就是杂役的代指。这些杂役原本正在奋力用木桩顶住大门,听到东渡佛下令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口中发出一声欢呼,满脸喜色道:“佛爷要出手了,定能震慑赵王。”说着所有人一起动手,众人协力把木桩搬开,然后又上前拉动大门,轰轰隆隆之中门缝越来越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广场上僧侣再次齐喧佛号,突然一起开始念诵金刚经。大门慢慢拉开,最后终于完全开了,天空一轮明月高照,洒下冷冷清淡光辉,但见大门之外无数战士手持火把,门前赫然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东渡佛瞳孔下意识收缩两次,忍不住用眼角瞥了撇旁边,直到看见大佛寺主持依旧站在那里,并且一只右手已经深入了腰间,东渡佛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脸上再次显出庄严肃穆悲怜天人之色。“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相迎。”不得不说,东渡佛确实有佛门高僧卖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全都带着高人风范,虽然没有花白胡须长长寿眉那一套,但是脸色宝相庄严,让人一见生畏。韩跃哈哈一笑,举步直接进入大门。他进门之后先是刻意冷落东渡佛不管,反而目光微微一扫广场上几千个僧侣,语带深意道:“这么多人吃斋念佛,也不知得用多大一口锅。百姓家中没有隔夜粮,几千个和尚却肥头大耳,啧啧,以后再有异国使臣前来,我就拿你们化妆百姓去吓唬人,让异国看看大唐多么富裕,百姓个个吃的红光满面”这话看似褒扬,实则带着浓浓嘲讽。在场数千僧侣装作充耳不闻,继续齐齐口诵金刚经。“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大佛寺主持是个贪婪之辈,听到有七成好处可占,顿时变得有些无惧,忽然满脸也显出悲怜天人之象,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杀神戾气太重,老僧愿意随同化解。”门口几个老僧顿时拜服。东渡佛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而行。不过他始终抓着大佛寺主持的胳膊,显然还是不放心这位“佛友”。几人一路前行,过不多时就越过佛像大殿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仍旧聚集着几千名僧侣,看到东渡佛前来之后诵经之声顿时更强。东渡佛看了大佛寺主持一眼,直到此时才撒手将这位“佛友”放开,但他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一丝警告,其中含义无非是你乖乖陪着我别想单溜。大佛寺主持呲了呲牙,伸手偷偷指了指自己腰部,那里隐约似乎放着一眼东西,东渡佛脸色顿时有些满意。只要等会发出佛光,不信赵王拿不下来。他面色庄严转头,口中淡淡喧出一声佛号,道:“志源师弟,随我一起迎接赵王,佛法无边,让他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诺大一个广场所有僧侣同时喧出佛号,大佛寺主持面色忽然也变得庄严无比,他上前行走几步,但又落后东渡佛一些。似乎两人之间专门弄了一个角度和距离,这个角度和距离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显然两人早已配合无间许多次,一人站出去另一人瞬间就知道站另一处。东渡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才双手合十再次喧出一声佛号,然后语带慈悲道:“火工僧人何在,速速打开大门。当世第一王爵亲临,本佛该当踏足尘土迎接”佛寺门口有一些火工僧人,所谓火工僧人其实就是杂役的代指。这些杂役原本正在奋力用木桩顶住大门,听到东渡佛下令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口中发出一声欢呼,满脸喜色道:“佛爷要出手了,定能震慑赵王。”说着所有人一起动手,众人协力把木桩搬开,然后又上前拉动大门,轰轰隆隆之中门缝越来越大。“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广场上僧侣再次齐喧佛号,突然一起开始念诵金刚经。大门慢慢拉开,最后终于完全开了,天空一轮明月高照,洒下冷冷清淡光辉,但见大门之外无数战士手持火把,门前赫然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东渡佛瞳孔下意识收缩两次,忍不住用眼角瞥了撇旁边,直到看见大佛寺主持依旧站在那里,并且一只右手已经深入了腰间,东渡佛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脸上再次显出庄严肃穆悲怜天人之色。“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相迎。”不得不说,东渡佛确实有佛门高僧卖相,一举一动一言一词全都带着高人风范,虽然没有花白胡须长长寿眉那一套,但是脸色宝相庄严,让人一见生畏。韩跃哈哈一笑,举步直接进入大门。他进门之后先是刻意冷落东渡佛不管,反而目光微微一扫广场上几千个僧侣,语带深意道:“这么多人吃斋念佛,也不知得用多大一口锅。百姓家中没有隔夜粮,几千个和尚却肥头大耳,啧啧,以后再有异国使臣前来,我就拿你们化妆百姓去吓唬人,让异国看看大唐多么富裕,百姓个个吃的红光满面”这话看似褒扬,实则带着浓浓嘲讽。在场数千僧侣装作充耳不闻,继续齐齐口诵金刚经。“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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