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让周定的家人知道。徐慎倒是想公开,周家人知道又怎么样,这条路是周定自己选的,不过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周定还有反悔的余地,徐慎就觉得周惠暂时不知道也好,省得周惠大惊小怪,节外生枝。不得已,徐慎只好安静地吃饭,也没有对舒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该说的话他们都说完了,周惠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说:“多谢大家的照顾,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我弟周定。”江帆笑道:“这你放心,徐慎对你弟好着呢,用不着我们关照就挺好的了。”陈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小眼神受了惊似的,不停地瞅舒然,又瞅瞅徐慎,妈的,照这么说,这俩臭男人才是一对儿,那他今天输得不是很冤?“周定,今天的打赌你使诈!”陈凯拍桌气愤的样子,顿时逗笑了一桌子人。舒然也笑了,这陈凯这么这么逗呢?他说:“行吧,算我使诈,那又怎么样?”陈凯指着他:“你……”看见舒然笑了,眼睛跟外面天上的星子一样亮,徐慎也微笑起来,他本来就长得俊,笑起来特别好看。“徐慎,这事你管不管?!我输得多冤啊?”陈凯看着大哥和江帆:“你们不觉得吗?”徐慎慢条斯理夹着菜:“我管不着。”陈森捧着碗:“做饭还好吧,反正都是我做饭。”江帆漫不经心:“出点钱罢了,我平时也没少出。”陈凯:“!!!”这群王八犊子!就看他一个人的笑话是吧?!舒然给周惠夹菜:“姐,快吃,吃饱了早点休息。”周惠:“今天人来人往,家里弄脏了不少吧?晚上我收拾收拾。”不知道为什么,她这话一出,就听见所有人都笑了,除了陈凯。“不用姐。”舒然笑着说,指了指陈凯:“有人打扫卫生,轮不上你。”陈凯狠狠瞪着舒然说:“你小子蔫坏,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枉我对你这么好。”周惠一头雾水,低声扯扯弟弟的袖子:“定子,你怎么人家了?”“没有啊,就是打赌赢了,谁输了谁打扫卫生。”舒然解释。“哦。”周惠这才放心。周惠不习惯待在男人堆里,吃好就提前告辞了,又上楼看她的书去。周惠走了,徐慎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把手搁在舒然肩膀上:“接着说刚才没说完的话。”“……”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同时看着他俩。“虽然我不娶周定他姐了。”徐慎说:“但我娶了他姐的弟弟,以后这就是我媳妇儿。”说着亲了舒然的嘴角一口,脸上满是笑容。江帆是早知道的,吊儿郎当地说了句:“恭喜,百年好合。”陈森点点头:“我就说中午看着你俩有点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着笑了:“慎哥,藏得太深了你,以前怎么不早说,害我们老是猜你那方面不行。”“对啊,为什么不早说?”陈凯对打赌那事儿耿耿于怀:“你早说了我中午就不赌了。”但还是端起杯子,祝福了徐慎一句:“百年好合,祝福我慎哥找到真爱!”他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不是没见过同性恋。也知道同性恋在社会上是个什么待遇,反正说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骂变态的那种。而他们的兄弟徐慎,名声本来就不好,如今又添一个同性恋的头衔,想想就觉得很艰难。那些徐慎不在乎,身边的几个兄弟朋友理解他就行了,还有舒然,他说:“我没有家人,这几个兄弟就是我的家人,算是见证了咱们的婚事,你以后踏踏实实地跟着我,我……能听你的都听你的,赚的钱都给你花,保证对你好,舒然。”前面那些话,舒然都心无波澜地听了,直到最后,徐慎喊了他的名字,多少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无波澜是罪恶的,不知好歹的。要真这么能耐,就自己硬气点奔生活去,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摆谱儿。舒然教训了自己一顿,抬起脸来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主动亲了徐慎一口。承诺他给不起,毕竟说好了的,还清了钱就两清。舒然只能保证,没有两清之前他都听徐慎的,尽量不扫徐慎的兴,尽量做好自己的本分。徐慎被亲了很高兴,但舒然没说什么,不免有点小失望。他知道,舒然心里还是有点不情愿的,也不是讨厌,就是没那么喜欢。“好了,吃饭吧。”徐慎说,体贴地给舒然夹菜。就是没那么喜欢又怎么样,才认识多少天,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他不急。舒然不排斥跟他亲热,已经相当给面子了。江帆好奇地问:“你刚才喊人家周定什么?”徐慎:“舒然,我媳妇儿的表字,舒展的舒,自然的然,怎么样,有文化吧?”陈森:“哎,还真是,跟笔名似的。”他也跟着喊起来:“舒然,听说你读不少书,你会写文章吗?”舒然:“算是会吧,我上学那会儿还发表过文章。”确实是真的,在青春杂志上,舒然那会儿才十几岁,一篇能有两三百稿费,就当赚零花钱。“是吗,这么厉害?”陈凯脸上写着我不信。真这么厉害,周定还用得着在农村混?舒然本来不想较这个劲儿,但是让陈凯服气很有趣,于是扭头问徐慎:“慎哥,这里有纸和笔吗?”徐慎捏捏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难道舒然还能当场写一篇文章不成?“有的话给我拿一下呗。”舒然看见了,旁边柜子上就有,不远。徐慎受不住舒然对自己撒娇,赶紧起身拿过来给他:“陈凯就是个大老粗,你写了他也不会看。”没事,舒然写的这个有眼睛就会看。他大学是书法社的骨干,毛笔和硬笔都很溜,这会儿拿着普通的纸和笔,随手一写,首先是陈凯的名字,然后是两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舒然这字写得颇具有观赏性,不同行的也能看出功力来。“给。”舒然递给陈凯:“这是隶书,我还能写出好几种不同的写法。”文艺青年嘛,有空就倒腾这些。几个读书少的文盲看着这幅字,什么什么隶书,除了江帆还懂点,其余人都没概念,只知道好看。徐慎瞟着舒然写的那幅字,笑容淡了几分,看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然不情愿。估计在舒然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值得来往。“服气。”陈凯冲着舒然竖起大拇指,然后撕下这一页揣在兜里:“嘿嘿是我的了,我头一次看见我的名字被写得这么好看。”“小才子啊。”江帆想说给哥也写一个,然而无意间看到徐慎的表情不怎么样,瞬间就歇了这心思,赶紧低头吃饭。舒然也感觉到了徐慎好像不高兴,估计是不喜欢自己在他兄弟面前卖弄,就把纸和笔放到一边去了。也是,这样显得好像他在嘲笑人似的。但他没这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逗陈凯好玩。徐慎不是说不高兴,他在想事情,完了勾勾舒然的下巴:“才子配佳人,配我这样的委屈吗?”舒然好像明白了徐慎不开心的点,笑笑说:“才子都是肤浅的,长得好看就行。”就算不是为了逗徐慎开心,这个误会也必须解开,他真的没有卖弄才学高人一等的意思。第9章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徐慎这帮朋友都觉得舒然很会说话,他们刚提起心来,想着不会是要吵架吧?结果舒然一句话就把矛盾给化解了,还说得挺幽默。大伙笑了,江帆说:“那确实,你们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哪个才子看中的是人家小姐的才学?明明看中的是美貌。”可不就是肤浅吗?被他们一笑,徐慎也笑了,摸摸自己的脸:“那我是不是得庆幸,长了一张才子喜欢的脸?”扭头看舒然,舒然确实三番两次地说过,他长得好。“身材好也很重要。”舒然实话实说。大伙:“哈哈哈。”越说越荤了这是,当事人怎么还自己带头说?徐慎也招架不住地笑着,都被舒然调戏得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人可是当众亲他五分钟,彪悍得很,“说不过你,我认输。”陈森上下打量舒然,感叹道:“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舒然矜持地端起杯子喝水:“我是挺害羞的。”陈凯也插一句:“你算害羞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脸皮薄的了。”他们插科打诨,徐慎在旁边听,偶尔给舒然夹点菜,递个水果,直到舒然摆手说自己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收拾了桌子,陈凯从徐慎家的院子里找出一堆抓鱼工具,说:“我出去弄点好东西,明天给你们加餐。”舒然一看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很有趣地凑过来,说:“凯哥你去抓什么?泥鳅还是黄鳝?”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实话,穿到这里来才第一次接触农村。不是说农村有趣,人民群众的苦难并不有趣,只不过上山下河这些,舒然确实很喜欢。陈凯:“你喜欢吃什么?凯哥给你抓。”吃倒是其次,舒然主要是想上手体验,回头瞅了瞅在屋里的徐慎,他小声说:“我能跟你一块去吗?”“不能。”陈凯摇头:“今天你们结婚,你大半夜跟我去抓鱼,你疯了?”他要是敢带舒然出去,徐慎立刻杀了他。那倒是也,舒然问:“那你明晚还去吗?明晚我跟你去。”“也不行。”陈凯痞痞笑道:“你看不起我慎哥吗?你确定你明晚还能活奔乱跳?”舒然瞪了开黄腔的陈凯一眼,今天这鱼他还就抓定了:“我去问慎哥。”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哪里有这么早睡觉。舒然进了屋里,走到徐慎身边去:“慎哥,时间还早,我想去看凯哥抓鱼,你跟我一起去吗?”舒然:“算是会吧,我上学那会儿还发表过文章。”确实是真的,在青春杂志上,舒然那会儿才十几岁,一篇能有两三百稿费,就当赚零花钱。“是吗,这么厉害?”陈凯脸上写着我不信。真这么厉害,周定还用得着在农村混?舒然本来不想较这个劲儿,但是让陈凯服气很有趣,于是扭头问徐慎:“慎哥,这里有纸和笔吗?”徐慎捏捏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难道舒然还能当场写一篇文章不成?“有的话给我拿一下呗。”舒然看见了,旁边柜子上就有,不远。徐慎受不住舒然对自己撒娇,赶紧起身拿过来给他:“陈凯就是个大老粗,你写了他也不会看。”没事,舒然写的这个有眼睛就会看。他大学是书法社的骨干,毛笔和硬笔都很溜,这会儿拿着普通的纸和笔,随手一写,首先是陈凯的名字,然后是两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舒然这字写得颇具有观赏性,不同行的也能看出功力来。“给。”舒然递给陈凯:“这是隶书,我还能写出好几种不同的写法。”文艺青年嘛,有空就倒腾这些。几个读书少的文盲看着这幅字,什么什么隶书,除了江帆还懂点,其余人都没概念,只知道好看。徐慎瞟着舒然写的那幅字,笑容淡了几分,看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然不情愿。估计在舒然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值得来往。“服气。”陈凯冲着舒然竖起大拇指,然后撕下这一页揣在兜里:“嘿嘿是我的了,我头一次看见我的名字被写得这么好看。”“小才子啊。”江帆想说给哥也写一个,然而无意间看到徐慎的表情不怎么样,瞬间就歇了这心思,赶紧低头吃饭。舒然也感觉到了徐慎好像不高兴,估计是不喜欢自己在他兄弟面前卖弄,就把纸和笔放到一边去了。也是,这样显得好像他在嘲笑人似的。但他没这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逗陈凯好玩。徐慎不是说不高兴,他在想事情,完了勾勾舒然的下巴:“才子配佳人,配我这样的委屈吗?”舒然好像明白了徐慎不开心的点,笑笑说:“才子都是肤浅的,长得好看就行。”就算不是为了逗徐慎开心,这个误会也必须解开,他真的没有卖弄才学高人一等的意思。第9章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徐慎这帮朋友都觉得舒然很会说话,他们刚提起心来,想着不会是要吵架吧?结果舒然一句话就把矛盾给化解了,还说得挺幽默。大伙笑了,江帆说:“那确实,你们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哪个才子看中的是人家小姐的才学?明明看中的是美貌。”可不就是肤浅吗?被他们一笑,徐慎也笑了,摸摸自己的脸:“那我是不是得庆幸,长了一张才子喜欢的脸?”扭头看舒然,舒然确实三番两次地说过,他长得好。“身材好也很重要。”舒然实话实说。大伙:“哈哈哈。”越说越荤了这是,当事人怎么还自己带头说?徐慎也招架不住地笑着,都被舒然调戏得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人可是当众亲他五分钟,彪悍得很,“说不过你,我认输。”陈森上下打量舒然,感叹道:“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舒然矜持地端起杯子喝水:“我是挺害羞的。”陈凯也插一句:“你算害羞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脸皮薄的了。”他们插科打诨,徐慎在旁边听,偶尔给舒然夹点菜,递个水果,直到舒然摆手说自己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收拾了桌子,陈凯从徐慎家的院子里找出一堆抓鱼工具,说:“我出去弄点好东西,明天给你们加餐。”舒然一看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很有趣地凑过来,说:“凯哥你去抓什么?泥鳅还是黄鳝?”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实话,穿到这里来才第一次接触农村。不是说农村有趣,人民群众的苦难并不有趣,只不过上山下河这些,舒然确实很喜欢。陈凯:“你喜欢吃什么?凯哥给你抓。”吃倒是其次,舒然主要是想上手体验,回头瞅了瞅在屋里的徐慎,他小声说:“我能跟你一块去吗?”“不能。”陈凯摇头:“今天你们结婚,你大半夜跟我去抓鱼,你疯了?”他要是敢带舒然出去,徐慎立刻杀了他。那倒是也,舒然问:“那你明晚还去吗?明晚我跟你去。”“也不行。”陈凯痞痞笑道:“你看不起我慎哥吗?你确定你明晚还能活奔乱跳?”舒然瞪了开黄腔的陈凯一眼,今天这鱼他还就抓定了:“我去问慎哥。”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哪里有这么早睡觉。舒然进了屋里,走到徐慎身边去:“慎哥,时间还早,我想去看凯哥抓鱼,你跟我一起去吗?”舒然:“算是会吧,我上学那会儿还发表过文章。”确实是真的,在青春杂志上,舒然那会儿才十几岁,一篇能有两三百稿费,就当赚零花钱。“是吗,这么厉害?”陈凯脸上写着我不信。真这么厉害,周定还用得着在农村混?舒然本来不想较这个劲儿,但是让陈凯服气很有趣,于是扭头问徐慎:“慎哥,这里有纸和笔吗?”徐慎捏捏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难道舒然还能当场写一篇文章不成?“有的话给我拿一下呗。”舒然看见了,旁边柜子上就有,不远。徐慎受不住舒然对自己撒娇,赶紧起身拿过来给他:“陈凯就是个大老粗,你写了他也不会看。”没事,舒然写的这个有眼睛就会看。他大学是书法社的骨干,毛笔和硬笔都很溜,这会儿拿着普通的纸和笔,随手一写,首先是陈凯的名字,然后是两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舒然这字写得颇具有观赏性,不同行的也能看出功力来。“给。”舒然递给陈凯:“这是隶书,我还能写出好几种不同的写法。”文艺青年嘛,有空就倒腾这些。几个读书少的文盲看着这幅字,什么什么隶书,除了江帆还懂点,其余人都没概念,只知道好看。徐慎瞟着舒然写的那幅字,笑容淡了几分,看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然不情愿。估计在舒然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值得来往。“服气。”陈凯冲着舒然竖起大拇指,然后撕下这一页揣在兜里:“嘿嘿是我的了,我头一次看见我的名字被写得这么好看。”“小才子啊。”江帆想说给哥也写一个,然而无意间看到徐慎的表情不怎么样,瞬间就歇了这心思,赶紧低头吃饭。舒然也感觉到了徐慎好像不高兴,估计是不喜欢自己在他兄弟面前卖弄,就把纸和笔放到一边去了。也是,这样显得好像他在嘲笑人似的。但他没这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逗陈凯好玩。徐慎不是说不高兴,他在想事情,完了勾勾舒然的下巴:“才子配佳人,配我这样的委屈吗?”舒然好像明白了徐慎不开心的点,笑笑说:“才子都是肤浅的,长得好看就行。”就算不是为了逗徐慎开心,这个误会也必须解开,他真的没有卖弄才学高人一等的意思。第9章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徐慎这帮朋友都觉得舒然很会说话,他们刚提起心来,想着不会是要吵架吧?结果舒然一句话就把矛盾给化解了,还说得挺幽默。大伙笑了,江帆说:“那确实,你们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哪个才子看中的是人家小姐的才学?明明看中的是美貌。”可不就是肤浅吗?被他们一笑,徐慎也笑了,摸摸自己的脸:“那我是不是得庆幸,长了一张才子喜欢的脸?”扭头看舒然,舒然确实三番两次地说过,他长得好。“身材好也很重要。”舒然实话实说。大伙:“哈哈哈。”越说越荤了这是,当事人怎么还自己带头说?徐慎也招架不住地笑着,都被舒然调戏得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人可是当众亲他五分钟,彪悍得很,“说不过你,我认输。”陈森上下打量舒然,感叹道:“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舒然矜持地端起杯子喝水:“我是挺害羞的。”陈凯也插一句:“你算害羞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脸皮薄的了。”他们插科打诨,徐慎在旁边听,偶尔给舒然夹点菜,递个水果,直到舒然摆手说自己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收拾了桌子,陈凯从徐慎家的院子里找出一堆抓鱼工具,说:“我出去弄点好东西,明天给你们加餐。”舒然一看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很有趣地凑过来,说:“凯哥你去抓什么?泥鳅还是黄鳝?”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实话,穿到这里来才第一次接触农村。不是说农村有趣,人民群众的苦难并不有趣,只不过上山下河这些,舒然确实很喜欢。陈凯:“你喜欢吃什么?凯哥给你抓。”吃倒是其次,舒然主要是想上手体验,回头瞅了瞅在屋里的徐慎,他小声说:“我能跟你一块去吗?”“不能。”陈凯摇头:“今天你们结婚,你大半夜跟我去抓鱼,你疯了?”他要是敢带舒然出去,徐慎立刻杀了他。那倒是也,舒然问:“那你明晚还去吗?明晚我跟你去。”“也不行。”陈凯痞痞笑道:“你看不起我慎哥吗?你确定你明晚还能活奔乱跳?”舒然瞪了开黄腔的陈凯一眼,今天这鱼他还就抓定了:“我去问慎哥。”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哪里有这么早睡觉。舒然进了屋里,走到徐慎身边去:“慎哥,时间还早,我想去看凯哥抓鱼,你跟我一起去吗?”舒然:“算是会吧,我上学那会儿还发表过文章。”确实是真的,在青春杂志上,舒然那会儿才十几岁,一篇能有两三百稿费,就当赚零花钱。“是吗,这么厉害?”陈凯脸上写着我不信。真这么厉害,周定还用得着在农村混?舒然本来不想较这个劲儿,但是让陈凯服气很有趣,于是扭头问徐慎:“慎哥,这里有纸和笔吗?”徐慎捏捏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难道舒然还能当场写一篇文章不成?“有的话给我拿一下呗。”舒然看见了,旁边柜子上就有,不远。徐慎受不住舒然对自己撒娇,赶紧起身拿过来给他:“陈凯就是个大老粗,你写了他也不会看。”没事,舒然写的这个有眼睛就会看。他大学是书法社的骨干,毛笔和硬笔都很溜,这会儿拿着普通的纸和笔,随手一写,首先是陈凯的名字,然后是两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舒然这字写得颇具有观赏性,不同行的也能看出功力来。“给。”舒然递给陈凯:“这是隶书,我还能写出好几种不同的写法。”文艺青年嘛,有空就倒腾这些。几个读书少的文盲看着这幅字,什么什么隶书,除了江帆还懂点,其余人都没概念,只知道好看。徐慎瞟着舒然写的那幅字,笑容淡了几分,看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然不情愿。估计在舒然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值得来往。“服气。”陈凯冲着舒然竖起大拇指,然后撕下这一页揣在兜里:“嘿嘿是我的了,我头一次看见我的名字被写得这么好看。”“小才子啊。”江帆想说给哥也写一个,然而无意间看到徐慎的表情不怎么样,瞬间就歇了这心思,赶紧低头吃饭。舒然也感觉到了徐慎好像不高兴,估计是不喜欢自己在他兄弟面前卖弄,就把纸和笔放到一边去了。也是,这样显得好像他在嘲笑人似的。但他没这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逗陈凯好玩。徐慎不是说不高兴,他在想事情,完了勾勾舒然的下巴:“才子配佳人,配我这样的委屈吗?”舒然好像明白了徐慎不开心的点,笑笑说:“才子都是肤浅的,长得好看就行。”就算不是为了逗徐慎开心,这个误会也必须解开,他真的没有卖弄才学高人一等的意思。第9章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徐慎这帮朋友都觉得舒然很会说话,他们刚提起心来,想着不会是要吵架吧?结果舒然一句话就把矛盾给化解了,还说得挺幽默。大伙笑了,江帆说:“那确实,你们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哪个才子看中的是人家小姐的才学?明明看中的是美貌。”可不就是肤浅吗?被他们一笑,徐慎也笑了,摸摸自己的脸:“那我是不是得庆幸,长了一张才子喜欢的脸?”扭头看舒然,舒然确实三番两次地说过,他长得好。“身材好也很重要。”舒然实话实说。大伙:“哈哈哈。”越说越荤了这是,当事人怎么还自己带头说?徐慎也招架不住地笑着,都被舒然调戏得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人可是当众亲他五分钟,彪悍得很,“说不过你,我认输。”陈森上下打量舒然,感叹道:“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舒然矜持地端起杯子喝水:“我是挺害羞的。”陈凯也插一句:“你算害羞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脸皮薄的了。”他们插科打诨,徐慎在旁边听,偶尔给舒然夹点菜,递个水果,直到舒然摆手说自己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收拾了桌子,陈凯从徐慎家的院子里找出一堆抓鱼工具,说:“我出去弄点好东西,明天给你们加餐。”舒然一看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很有趣地凑过来,说:“凯哥你去抓什么?泥鳅还是黄鳝?”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实话,穿到这里来才第一次接触农村。不是说农村有趣,人民群众的苦难并不有趣,只不过上山下河这些,舒然确实很喜欢。陈凯:“你喜欢吃什么?凯哥给你抓。”吃倒是其次,舒然主要是想上手体验,回头瞅了瞅在屋里的徐慎,他小声说:“我能跟你一块去吗?”“不能。”陈凯摇头:“今天你们结婚,你大半夜跟我去抓鱼,你疯了?”他要是敢带舒然出去,徐慎立刻杀了他。那倒是也,舒然问:“那你明晚还去吗?明晚我跟你去。”“也不行。”陈凯痞痞笑道:“你看不起我慎哥吗?你确定你明晚还能活奔乱跳?”舒然瞪了开黄腔的陈凯一眼,今天这鱼他还就抓定了:“我去问慎哥。”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哪里有这么早睡觉。舒然进了屋里,走到徐慎身边去:“慎哥,时间还早,我想去看凯哥抓鱼,你跟我一起去吗?”舒然:“算是会吧,我上学那会儿还发表过文章。”确实是真的,在青春杂志上,舒然那会儿才十几岁,一篇能有两三百稿费,就当赚零花钱。“是吗,这么厉害?”陈凯脸上写着我不信。真这么厉害,周定还用得着在农村混?舒然本来不想较这个劲儿,但是让陈凯服气很有趣,于是扭头问徐慎:“慎哥,这里有纸和笔吗?”徐慎捏捏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难道舒然还能当场写一篇文章不成?“有的话给我拿一下呗。”舒然看见了,旁边柜子上就有,不远。徐慎受不住舒然对自己撒娇,赶紧起身拿过来给他:“陈凯就是个大老粗,你写了他也不会看。”没事,舒然写的这个有眼睛就会看。他大学是书法社的骨干,毛笔和硬笔都很溜,这会儿拿着普通的纸和笔,随手一写,首先是陈凯的名字,然后是两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舒然这字写得颇具有观赏性,不同行的也能看出功力来。“给。”舒然递给陈凯:“这是隶书,我还能写出好几种不同的写法。”文艺青年嘛,有空就倒腾这些。几个读书少的文盲看着这幅字,什么什么隶书,除了江帆还懂点,其余人都没概念,只知道好看。徐慎瞟着舒然写的那幅字,笑容淡了几分,看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然不情愿。估计在舒然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值得来往。“服气。”陈凯冲着舒然竖起大拇指,然后撕下这一页揣在兜里:“嘿嘿是我的了,我头一次看见我的名字被写得这么好看。”“小才子啊。”江帆想说给哥也写一个,然而无意间看到徐慎的表情不怎么样,瞬间就歇了这心思,赶紧低头吃饭。舒然也感觉到了徐慎好像不高兴,估计是不喜欢自己在他兄弟面前卖弄,就把纸和笔放到一边去了。也是,这样显得好像他在嘲笑人似的。但他没这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逗陈凯好玩。徐慎不是说不高兴,他在想事情,完了勾勾舒然的下巴:“才子配佳人,配我这样的委屈吗?”舒然好像明白了徐慎不开心的点,笑笑说:“才子都是肤浅的,长得好看就行。”就算不是为了逗徐慎开心,这个误会也必须解开,他真的没有卖弄才学高人一等的意思。第9章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徐慎这帮朋友都觉得舒然很会说话,他们刚提起心来,想着不会是要吵架吧?结果舒然一句话就把矛盾给化解了,还说得挺幽默。大伙笑了,江帆说:“那确实,你们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哪个才子看中的是人家小姐的才学?明明看中的是美貌。”可不就是肤浅吗?被他们一笑,徐慎也笑了,摸摸自己的脸:“那我是不是得庆幸,长了一张才子喜欢的脸?”扭头看舒然,舒然确实三番两次地说过,他长得好。“身材好也很重要。”舒然实话实说。大伙:“哈哈哈。”越说越荤了这是,当事人怎么还自己带头说?徐慎也招架不住地笑着,都被舒然调戏得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人可是当众亲他五分钟,彪悍得很,“说不过你,我认输。”陈森上下打量舒然,感叹道:“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舒然矜持地端起杯子喝水:“我是挺害羞的。”陈凯也插一句:“你算害羞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脸皮薄的了。”他们插科打诨,徐慎在旁边听,偶尔给舒然夹点菜,递个水果,直到舒然摆手说自己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收拾了桌子,陈凯从徐慎家的院子里找出一堆抓鱼工具,说:“我出去弄点好东西,明天给你们加餐。”舒然一看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很有趣地凑过来,说:“凯哥你去抓什么?泥鳅还是黄鳝?”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实话,穿到这里来才第一次接触农村。不是说农村有趣,人民群众的苦难并不有趣,只不过上山下河这些,舒然确实很喜欢。陈凯:“你喜欢吃什么?凯哥给你抓。”吃倒是其次,舒然主要是想上手体验,回头瞅了瞅在屋里的徐慎,他小声说:“我能跟你一块去吗?”“不能。”陈凯摇头:“今天你们结婚,你大半夜跟我去抓鱼,你疯了?”他要是敢带舒然出去,徐慎立刻杀了他。那倒是也,舒然问:“那你明晚还去吗?明晚我跟你去。”“也不行。”陈凯痞痞笑道:“你看不起我慎哥吗?你确定你明晚还能活奔乱跳?”舒然瞪了开黄腔的陈凯一眼,今天这鱼他还就抓定了:“我去问慎哥。”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哪里有这么早睡觉。舒然进了屋里,走到徐慎身边去:“慎哥,时间还早,我想去看凯哥抓鱼,你跟我一起去吗?”舒然:“算是会吧,我上学那会儿还发表过文章。”确实是真的,在青春杂志上,舒然那会儿才十几岁,一篇能有两三百稿费,就当赚零花钱。“是吗,这么厉害?”陈凯脸上写着我不信。真这么厉害,周定还用得着在农村混?舒然本来不想较这个劲儿,但是让陈凯服气很有趣,于是扭头问徐慎:“慎哥,这里有纸和笔吗?”徐慎捏捏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难道舒然还能当场写一篇文章不成?“有的话给我拿一下呗。”舒然看见了,旁边柜子上就有,不远。徐慎受不住舒然对自己撒娇,赶紧起身拿过来给他:“陈凯就是个大老粗,你写了他也不会看。”没事,舒然写的这个有眼睛就会看。他大学是书法社的骨干,毛笔和硬笔都很溜,这会儿拿着普通的纸和笔,随手一写,首先是陈凯的名字,然后是两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舒然这字写得颇具有观赏性,不同行的也能看出功力来。“给。”舒然递给陈凯:“这是隶书,我还能写出好几种不同的写法。”文艺青年嘛,有空就倒腾这些。几个读书少的文盲看着这幅字,什么什么隶书,除了江帆还懂点,其余人都没概念,只知道好看。徐慎瞟着舒然写的那幅字,笑容淡了几分,看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然不情愿。估计在舒然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值得来往。“服气。”陈凯冲着舒然竖起大拇指,然后撕下这一页揣在兜里:“嘿嘿是我的了,我头一次看见我的名字被写得这么好看。”“小才子啊。”江帆想说给哥也写一个,然而无意间看到徐慎的表情不怎么样,瞬间就歇了这心思,赶紧低头吃饭。舒然也感觉到了徐慎好像不高兴,估计是不喜欢自己在他兄弟面前卖弄,就把纸和笔放到一边去了。也是,这样显得好像他在嘲笑人似的。但他没这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逗陈凯好玩。徐慎不是说不高兴,他在想事情,完了勾勾舒然的下巴:“才子配佳人,配我这样的委屈吗?”舒然好像明白了徐慎不开心的点,笑笑说:“才子都是肤浅的,长得好看就行。”就算不是为了逗徐慎开心,这个误会也必须解开,他真的没有卖弄才学高人一等的意思。第9章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徐慎这帮朋友都觉得舒然很会说话,他们刚提起心来,想着不会是要吵架吧?结果舒然一句话就把矛盾给化解了,还说得挺幽默。大伙笑了,江帆说:“那确实,你们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哪个才子看中的是人家小姐的才学?明明看中的是美貌。”可不就是肤浅吗?被他们一笑,徐慎也笑了,摸摸自己的脸:“那我是不是得庆幸,长了一张才子喜欢的脸?”扭头看舒然,舒然确实三番两次地说过,他长得好。“身材好也很重要。”舒然实话实说。大伙:“哈哈哈。”越说越荤了这是,当事人怎么还自己带头说?徐慎也招架不住地笑着,都被舒然调戏得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人可是当众亲他五分钟,彪悍得很,“说不过你,我认输。”陈森上下打量舒然,感叹道:“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舒然矜持地端起杯子喝水:“我是挺害羞的。”陈凯也插一句:“你算害羞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脸皮薄的了。”他们插科打诨,徐慎在旁边听,偶尔给舒然夹点菜,递个水果,直到舒然摆手说自己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收拾了桌子,陈凯从徐慎家的院子里找出一堆抓鱼工具,说:“我出去弄点好东西,明天给你们加餐。”舒然一看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很有趣地凑过来,说:“凯哥你去抓什么?泥鳅还是黄鳝?”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实话,穿到这里来才第一次接触农村。不是说农村有趣,人民群众的苦难并不有趣,只不过上山下河这些,舒然确实很喜欢。陈凯:“你喜欢吃什么?凯哥给你抓。”吃倒是其次,舒然主要是想上手体验,回头瞅了瞅在屋里的徐慎,他小声说:“我能跟你一块去吗?”“不能。”陈凯摇头:“今天你们结婚,你大半夜跟我去抓鱼,你疯了?”他要是敢带舒然出去,徐慎立刻杀了他。那倒是也,舒然问:“那你明晚还去吗?明晚我跟你去。”“也不行。”陈凯痞痞笑道:“你看不起我慎哥吗?你确定你明晚还能活奔乱跳?”舒然瞪了开黄腔的陈凯一眼,今天这鱼他还就抓定了:“我去问慎哥。”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哪里有这么早睡觉。舒然进了屋里,走到徐慎身边去:“慎哥,时间还早,我想去看凯哥抓鱼,你跟我一起去吗?”舒然:“算是会吧,我上学那会儿还发表过文章。”确实是真的,在青春杂志上,舒然那会儿才十几岁,一篇能有两三百稿费,就当赚零花钱。“是吗,这么厉害?”陈凯脸上写着我不信。真这么厉害,周定还用得着在农村混?舒然本来不想较这个劲儿,但是让陈凯服气很有趣,于是扭头问徐慎:“慎哥,这里有纸和笔吗?”徐慎捏捏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难道舒然还能当场写一篇文章不成?“有的话给我拿一下呗。”舒然看见了,旁边柜子上就有,不远。徐慎受不住舒然对自己撒娇,赶紧起身拿过来给他:“陈凯就是个大老粗,你写了他也不会看。”没事,舒然写的这个有眼睛就会看。他大学是书法社的骨干,毛笔和硬笔都很溜,这会儿拿着普通的纸和笔,随手一写,首先是陈凯的名字,然后是两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舒然这字写得颇具有观赏性,不同行的也能看出功力来。“给。”舒然递给陈凯:“这是隶书,我还能写出好几种不同的写法。”文艺青年嘛,有空就倒腾这些。几个读书少的文盲看着这幅字,什么什么隶书,除了江帆还懂点,其余人都没概念,只知道好看。徐慎瞟着舒然写的那幅字,笑容淡了几分,看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然不情愿。估计在舒然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值得来往。“服气。”陈凯冲着舒然竖起大拇指,然后撕下这一页揣在兜里:“嘿嘿是我的了,我头一次看见我的名字被写得这么好看。”“小才子啊。”江帆想说给哥也写一个,然而无意间看到徐慎的表情不怎么样,瞬间就歇了这心思,赶紧低头吃饭。舒然也感觉到了徐慎好像不高兴,估计是不喜欢自己在他兄弟面前卖弄,就把纸和笔放到一边去了。也是,这样显得好像他在嘲笑人似的。但他没这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逗陈凯好玩。徐慎不是说不高兴,他在想事情,完了勾勾舒然的下巴:“才子配佳人,配我这样的委屈吗?”舒然好像明白了徐慎不开心的点,笑笑说:“才子都是肤浅的,长得好看就行。”就算不是为了逗徐慎开心,这个误会也必须解开,他真的没有卖弄才学高人一等的意思。第9章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徐慎这帮朋友都觉得舒然很会说话,他们刚提起心来,想着不会是要吵架吧?结果舒然一句话就把矛盾给化解了,还说得挺幽默。大伙笑了,江帆说:“那确实,你们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哪个才子看中的是人家小姐的才学?明明看中的是美貌。”可不就是肤浅吗?被他们一笑,徐慎也笑了,摸摸自己的脸:“那我是不是得庆幸,长了一张才子喜欢的脸?”扭头看舒然,舒然确实三番两次地说过,他长得好。“身材好也很重要。”舒然实话实说。大伙:“哈哈哈。”越说越荤了这是,当事人怎么还自己带头说?徐慎也招架不住地笑着,都被舒然调戏得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人可是当众亲他五分钟,彪悍得很,“说不过你,我认输。”陈森上下打量舒然,感叹道:“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舒然矜持地端起杯子喝水:“我是挺害羞的。”陈凯也插一句:“你算害羞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脸皮薄的了。”他们插科打诨,徐慎在旁边听,偶尔给舒然夹点菜,递个水果,直到舒然摆手说自己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收拾了桌子,陈凯从徐慎家的院子里找出一堆抓鱼工具,说:“我出去弄点好东西,明天给你们加餐。”舒然一看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很有趣地凑过来,说:“凯哥你去抓什么?泥鳅还是黄鳝?”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实话,穿到这里来才第一次接触农村。不是说农村有趣,人民群众的苦难并不有趣,只不过上山下河这些,舒然确实很喜欢。陈凯:“你喜欢吃什么?凯哥给你抓。”吃倒是其次,舒然主要是想上手体验,回头瞅了瞅在屋里的徐慎,他小声说:“我能跟你一块去吗?”“不能。”陈凯摇头:“今天你们结婚,你大半夜跟我去抓鱼,你疯了?”他要是敢带舒然出去,徐慎立刻杀了他。那倒是也,舒然问:“那你明晚还去吗?明晚我跟你去。”“也不行。”陈凯痞痞笑道:“你看不起我慎哥吗?你确定你明晚还能活奔乱跳?”舒然瞪了开黄腔的陈凯一眼,今天这鱼他还就抓定了:“我去问慎哥。”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哪里有这么早睡觉。舒然进了屋里,走到徐慎身边去:“慎哥,时间还早,我想去看凯哥抓鱼,你跟我一起去吗?”舒然:“算是会吧,我上学那会儿还发表过文章。”确实是真的,在青春杂志上,舒然那会儿才十几岁,一篇能有两三百稿费,就当赚零花钱。“是吗,这么厉害?”陈凯脸上写着我不信。真这么厉害,周定还用得着在农村混?舒然本来不想较这个劲儿,但是让陈凯服气很有趣,于是扭头问徐慎:“慎哥,这里有纸和笔吗?”徐慎捏捏他的肩膀:“别跟他一般见识。”难道舒然还能当场写一篇文章不成?“有的话给我拿一下呗。”舒然看见了,旁边柜子上就有,不远。徐慎受不住舒然对自己撒娇,赶紧起身拿过来给他:“陈凯就是个大老粗,你写了他也不会看。”没事,舒然写的这个有眼睛就会看。他大学是书法社的骨干,毛笔和硬笔都很溜,这会儿拿着普通的纸和笔,随手一写,首先是陈凯的名字,然后是两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舒然这字写得颇具有观赏性,不同行的也能看出功力来。“给。”舒然递给陈凯:“这是隶书,我还能写出好几种不同的写法。”文艺青年嘛,有空就倒腾这些。几个读书少的文盲看着这幅字,什么什么隶书,除了江帆还懂点,其余人都没概念,只知道好看。徐慎瞟着舒然写的那幅字,笑容淡了几分,看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舒然不情愿。估计在舒然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值得来往。“服气。”陈凯冲着舒然竖起大拇指,然后撕下这一页揣在兜里:“嘿嘿是我的了,我头一次看见我的名字被写得这么好看。”“小才子啊。”江帆想说给哥也写一个,然而无意间看到徐慎的表情不怎么样,瞬间就歇了这心思,赶紧低头吃饭。舒然也感觉到了徐慎好像不高兴,估计是不喜欢自己在他兄弟面前卖弄,就把纸和笔放到一边去了。也是,这样显得好像他在嘲笑人似的。但他没这个意思,就是单纯觉得逗陈凯好玩。徐慎不是说不高兴,他在想事情,完了勾勾舒然的下巴:“才子配佳人,配我这样的委屈吗?”舒然好像明白了徐慎不开心的点,笑笑说:“才子都是肤浅的,长得好看就行。”就算不是为了逗徐慎开心,这个误会也必须解开,他真的没有卖弄才学高人一等的意思。第9章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徐慎这帮朋友都觉得舒然很会说话,他们刚提起心来,想着不会是要吵架吧?结果舒然一句话就把矛盾给化解了,还说得挺幽默。大伙笑了,江帆说:“那确实,你们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哪个才子看中的是人家小姐的才学?明明看中的是美貌。”可不就是肤浅吗?被他们一笑,徐慎也笑了,摸摸自己的脸:“那我是不是得庆幸,长了一张才子喜欢的脸?”扭头看舒然,舒然确实三番两次地说过,他长得好。“身材好也很重要。”舒然实话实说。大伙:“哈哈哈。”越说越荤了这是,当事人怎么还自己带头说?徐慎也招架不住地笑着,都被舒然调戏得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人可是当众亲他五分钟,彪悍得很,“说不过你,我认输。”陈森上下打量舒然,感叹道:“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舒然矜持地端起杯子喝水:“我是挺害羞的。”陈凯也插一句:“你算害羞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脸皮薄的了。”他们插科打诨,徐慎在旁边听,偶尔给舒然夹点菜,递个水果,直到舒然摆手说自己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收拾了桌子,陈凯从徐慎家的院子里找出一堆抓鱼工具,说:“我出去弄点好东西,明天给你们加餐。”舒然一看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很有趣地凑过来,说:“凯哥你去抓什么?泥鳅还是黄鳝?”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实话,穿到这里来才第一次接触农村。不是说农村有趣,人民群众的苦难并不有趣,只不过上山下河这些,舒然确实很喜欢。陈凯:“你喜欢吃什么?凯哥给你抓。”吃倒是其次,舒然主要是想上手体验,回头瞅了瞅在屋里的徐慎,他小声说:“我能跟你一块去吗?”“不能。”陈凯摇头:“今天你们结婚,你大半夜跟我去抓鱼,你疯了?”他要是敢带舒然出去,徐慎立刻杀了他。那倒是也,舒然问:“那你明晚还去吗?明晚我跟你去。”“也不行。”陈凯痞痞笑道:“你看不起我慎哥吗?你确定你明晚还能活奔乱跳?”舒然瞪了开黄腔的陈凯一眼,今天这鱼他还就抓定了:“我去问慎哥。”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哪里有这么早睡觉。舒然进了屋里,走到徐慎身边去:“慎哥,时间还早,我想去看凯哥抓鱼,你跟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