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一进门看见,舒然身穿自己的衣服,喉咙便痒痒的。不止是喉咙,浑身都有种被撩拨了的酥麻感。舒然也瞟了徐慎一眼,徐慎全身上下就一条长裤,裤头拉得很低,但不是他故意要拉这么低,只是从卫生间出来没系皮带。跟那些强行凹性感人设的油腻男不一样,徐慎这样穿还挺有男人味。“怎么了?”徐慎低头看自己的裤子,刚才忘了带换洗的裤子过去,身上这条是要换掉的。“刚才忘了拿换洗的,我换一条。”徐慎去衣柜里翻找。“下次可以喊我拿。”舒然欣赏了人家的美丽风景,感恩。“行。”徐慎点头:“等以后咱姐结婚了,我喊你,你可别懒得动。”“……”徐慎很期待周惠结婚,舒然却在烦恼,他暗叹了一声,出柜太难了。2022年都难,1983年岂不是更难。徐慎脱了换上一条裤衩,坐到舒然身边一起乘凉,轻声说:“有点挤,不如你坐我身上。”舒然被抱着那一刻,立刻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存在,就在自己身下蓬勃跳动。第20章这样的一张人形‘椅子’谁消受得起, 那不是受刑吗?舒然很快就不安地动起来,只听徐慎倒吸着气儿提醒:“媳妇儿,你别动。”舒然羞红着脸:“这样坐你不疼吗?让我下去。”“不疼。”徐慎缠着不让走, 笑道:“没事儿,你别动就成了。”他还有这奇怪的嗜好!“……”被警告了一把, 舒然就老实待着不敢动了。徐慎光着膀子,静静地抱着舒然, 这会儿才知道他的身材有多健硕,胳膊足足有舒然的两倍粗, 平时衣冠楚楚的根本瞧不出来。夜里光顾着关注别的事情去了, 舒然没认真欣赏过徐慎这身结实的肌肉,如今大白天随便看, 他竟有种冲动想上手感受那些泾渭分明的丘壑。冲动是魔鬼,有些事情脑子里边想想可以, 但如果真付出行动今儿恐怕就不能安生了。好在徐慎似乎没有想法,只是偶尔亲一亲舒然柔软白净的脸颊,等俩人都凉快了之后,一起躺下休息。不干什么最好, 舒然还以为徐慎会想着要干点儿什么。人安全了又有闲心思索,他这样真不难受吗?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既然徐慎自己都没吭声,自己管那闲事干什么, 舒然赶紧闭上眼睛休息。这样当然不好受, 但徐慎自己没当回事, 只是抱着媳妇儿纤瘦的身条睡午觉。*张云生一早骑着自行车将周惠接走了, 两人去街上采买结婚用品,顺便去张云生的单位宿舍走一趟。单身汉的住房很简陋, 两室一厅房子面积并不大,可周惠却很激动,村里人可羡慕这种单位房了,他们家还是住在三楼,视野好,采光好。听说张云生带媳妇儿回来了,左邻右里都凑趣来看周惠,比张云生条件好的单身汉真不明白,他们究竟输在哪了?怎么周惠就偏偏看不上他们呢?张云生也是疑惑的,看完单位房就带周惠去食堂吃午饭,顺便问问媳妇儿,怎么就瞧上了自个?“就是看中了,觉得我俩就该是一对儿。”周惠哪能说实话,最开始是因为别人条件都太好,只有张云生自己还勉强够得着,后来肯定就不是了,周惠是真觉得张云生人好,自己一见他就害羞。男人多好哄啊,张云生心里顿时美滋滋地冒泡:“媳妇儿,我也喜欢你。”周惠羞涩地低下头,给男人夹菜:“我不在家,也不知道定子他们吃没吃?”周惠不在家,早上是徐慎煮的面,这东西的上限和下限都相差不大,反正舒然吃饱了肚子。那中午呢?舒然先发制人:“慎哥,我不会做饭的。”“又没让你做。”徐慎瞥他一眼:“中午上陈凯家吃。”顺便带舒然认认门。在徐慎的强烈要求下,舒然穿上了新买的衣服鞋子,戴上了手表,就这么简单收拾一下,往那儿身姿笔直地一站,整个人的形象就不同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但舒然的好看也不纯粹是因为穿了好衣裳,不管衣裳多好,最紧要是气质。徐慎在旁边看舒然整理袖口,表情定格了几秒,直到舒然侧脸问他:“怎么了,哪里不妥?”徐慎淡淡一笑:“没有。”没有哪里不妥,就是太好看了,徐慎目不转睛,觉得站在自己眼前这人,跟电视上走出来的明星似的,哪里像是头一次穿好衣服,完全不露怯。那是,舒然什么好衣服好手表没戴过,人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最好的奢侈品不是黄金珠宝,是学识和思想。只要自个儿不受这些东西限制,不觉得黄金珠宝就是高自己一等,那就不会被压一头。徐慎都开始有点后悔,不应该怂恿舒然打扮去陈凯家蹭饭,这么好看的媳妇儿,合该藏在卧室里自己一个人拥有。但只是想想,每个男人对自家媳妇儿都是这种想法,想是一码事,做出来又是一码事。想是人之常情,做出来就是变态。“中午太阳大,带个草帽。”徐慎拿出两顶新草帽,一人戴上一顶,骑自行车过去。舒然侧坐在后面,搂着徐慎的腰。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自由穿梭,更多的人们是走路,或提着满手的东西,或担着担子,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慎哥,咱去拜访就空着手不用带什么吗?”舒然觉得未免有点不合礼数。“不用,跟他俩客气什么?”徐慎有力气,身材结实健硕,载个舒然很轻松,几下子就踩到了陈家住的那条街。陈家早前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些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祖宅是个三进的老院子,门口非常气派。徐慎指着门口:“以前这儿有对石狮子,被毁了,家里的好些东西,古董什么的,都没了。”“那真可惜。”舒然切身感受到这事,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可惜,不然留下来多值钱。徐慎笑道:“是可惜了,不过陈凯他爹聪明,在地里藏了不少金疙瘩,所以也还过得去。”舒然冒汗,这事儿是能跟自己说的吗?但算算现在都1983年了,距离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也过去了六年。“走。”徐慎把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口,就领着舒然进去。“放在门口没事儿吧?”自行车可是现在的重要财产,舒然有点儿担心。“没事。”徐慎逗逗他:“放在别家门口可能有事,放在陈家门口很难有事。”舒然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也知道陈家的底细是什么,自然就能够get到意思。徐慎见他表情有异,怪自己多嘴,没事提这个干嘛?“媳妇儿?”“嗯。”舒然摸摸脸,寻思着:“我之前对凯哥态度挺欠的,他会不会记仇?”徐慎噗嗤一声,摇摇头:“不会的,你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我名声比陈凯还差,你放心好了。”舒然没有概念,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说?”徐慎稍作停顿,确定舒然是感兴趣而不是害怕,才说:“我和陈凯是不打不相识,我先把他打服了,然后他喊了他哥来,当时好几十人看着呢,没死人算是奇迹。”“呸!”陈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骂道:“专门上我家来吹牛逼,徐慎你有病啊?!”徐慎嗤笑:“哪一个字儿是吹牛逼?”那都是真的。舒然笑起来,往日觉得这些人可怕,动辄就打打杀杀,眼下看他们拌嘴又觉得有趣。他也嘴贱了一句:“凯哥,原来你被慎哥打服过,怎么打的?”陈凯恶声:“听你男人瞎吹,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打个架谁还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又不是傻。”陈森悄无声息走到陈凯背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点到为止?你哥当初可是为你拿出了全部实力!兔崽子!”现在陈凯他说什么屁话?陈凯挠挠头:“不是,哥……”吹牛逼惨遭翻车,陈凯只好承认,自己当初跟徐慎交手也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被打蒙了,不服气才回家找陈森出手。陈森看着舒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当时陈凯被打了,陈森带着几十号弟兄去堵徐慎,铁了心要把徐慎这逼给做了。结果见了面,徐慎语言刺激陈森,说他们两兄弟都是软蛋,要跟陈森单挑,问陈森敢不敢?徐慎承诺,自己输了就跳河自尽,死都不用脏陈森的手。陈森感觉这小子忒瞧不起人,自己怎么着也是南市有名的大哥,被单挑了怎么可能不敢迎战?于是就答应单挑。约战那天在一处水电站的桥上,桥下就是滔滔江水,人掉下去准没命。当时现场几十号人看着,徐慎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愣是把凶名在外的陈森给打得还不了手。徐慎打人那股子狠劲儿,看过现场的人,至今还觉得头皮发麻。徐慎打服了陈森,又主动结交陈森,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无处可去,希望陈森能收留他。满身是伤痕的两条汉子,在桥上就握手言和了,一度成为南市的地下佳话。舒然听完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徐慎确实是个……大恶人。“慎哥。”他倒吸着凉气,问了徐慎一句:“如果当时你输了,你真的会跳河自尽吗?”大伙儿也看着徐慎,是啊,徐慎要是输了,真的会乖乖去送死么?徐慎把手臂搭在舒然的肩膀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游泳,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吧?”“操!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陈凯指着徐慎的鼻子骂:“你个骗子!”“我那不是没输?”徐慎说。“但你没安好心!”陈凯不服。“中午太阳大,带个草帽。”徐慎拿出两顶新草帽,一人戴上一顶,骑自行车过去。舒然侧坐在后面,搂着徐慎的腰。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自由穿梭,更多的人们是走路,或提着满手的东西,或担着担子,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慎哥,咱去拜访就空着手不用带什么吗?”舒然觉得未免有点不合礼数。“不用,跟他俩客气什么?”徐慎有力气,身材结实健硕,载个舒然很轻松,几下子就踩到了陈家住的那条街。陈家早前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些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祖宅是个三进的老院子,门口非常气派。徐慎指着门口:“以前这儿有对石狮子,被毁了,家里的好些东西,古董什么的,都没了。”“那真可惜。”舒然切身感受到这事,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可惜,不然留下来多值钱。徐慎笑道:“是可惜了,不过陈凯他爹聪明,在地里藏了不少金疙瘩,所以也还过得去。”舒然冒汗,这事儿是能跟自己说的吗?但算算现在都1983年了,距离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也过去了六年。“走。”徐慎把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口,就领着舒然进去。“放在门口没事儿吧?”自行车可是现在的重要财产,舒然有点儿担心。“没事。”徐慎逗逗他:“放在别家门口可能有事,放在陈家门口很难有事。”舒然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也知道陈家的底细是什么,自然就能够get到意思。徐慎见他表情有异,怪自己多嘴,没事提这个干嘛?“媳妇儿?”“嗯。”舒然摸摸脸,寻思着:“我之前对凯哥态度挺欠的,他会不会记仇?”徐慎噗嗤一声,摇摇头:“不会的,你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我名声比陈凯还差,你放心好了。”舒然没有概念,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说?”徐慎稍作停顿,确定舒然是感兴趣而不是害怕,才说:“我和陈凯是不打不相识,我先把他打服了,然后他喊了他哥来,当时好几十人看着呢,没死人算是奇迹。”“呸!”陈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骂道:“专门上我家来吹牛逼,徐慎你有病啊?!”徐慎嗤笑:“哪一个字儿是吹牛逼?”那都是真的。舒然笑起来,往日觉得这些人可怕,动辄就打打杀杀,眼下看他们拌嘴又觉得有趣。他也嘴贱了一句:“凯哥,原来你被慎哥打服过,怎么打的?”陈凯恶声:“听你男人瞎吹,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打个架谁还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又不是傻。”陈森悄无声息走到陈凯背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点到为止?你哥当初可是为你拿出了全部实力!兔崽子!”现在陈凯他说什么屁话?陈凯挠挠头:“不是,哥……”吹牛逼惨遭翻车,陈凯只好承认,自己当初跟徐慎交手也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被打蒙了,不服气才回家找陈森出手。陈森看着舒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当时陈凯被打了,陈森带着几十号弟兄去堵徐慎,铁了心要把徐慎这逼给做了。结果见了面,徐慎语言刺激陈森,说他们两兄弟都是软蛋,要跟陈森单挑,问陈森敢不敢?徐慎承诺,自己输了就跳河自尽,死都不用脏陈森的手。陈森感觉这小子忒瞧不起人,自己怎么着也是南市有名的大哥,被单挑了怎么可能不敢迎战?于是就答应单挑。约战那天在一处水电站的桥上,桥下就是滔滔江水,人掉下去准没命。当时现场几十号人看着,徐慎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愣是把凶名在外的陈森给打得还不了手。徐慎打人那股子狠劲儿,看过现场的人,至今还觉得头皮发麻。徐慎打服了陈森,又主动结交陈森,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无处可去,希望陈森能收留他。满身是伤痕的两条汉子,在桥上就握手言和了,一度成为南市的地下佳话。舒然听完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徐慎确实是个……大恶人。“慎哥。”他倒吸着凉气,问了徐慎一句:“如果当时你输了,你真的会跳河自尽吗?”大伙儿也看着徐慎,是啊,徐慎要是输了,真的会乖乖去送死么?徐慎把手臂搭在舒然的肩膀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游泳,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吧?”“操!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陈凯指着徐慎的鼻子骂:“你个骗子!”“我那不是没输?”徐慎说。“但你没安好心!”陈凯不服。“中午太阳大,带个草帽。”徐慎拿出两顶新草帽,一人戴上一顶,骑自行车过去。舒然侧坐在后面,搂着徐慎的腰。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自由穿梭,更多的人们是走路,或提着满手的东西,或担着担子,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慎哥,咱去拜访就空着手不用带什么吗?”舒然觉得未免有点不合礼数。“不用,跟他俩客气什么?”徐慎有力气,身材结实健硕,载个舒然很轻松,几下子就踩到了陈家住的那条街。陈家早前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些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祖宅是个三进的老院子,门口非常气派。徐慎指着门口:“以前这儿有对石狮子,被毁了,家里的好些东西,古董什么的,都没了。”“那真可惜。”舒然切身感受到这事,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可惜,不然留下来多值钱。徐慎笑道:“是可惜了,不过陈凯他爹聪明,在地里藏了不少金疙瘩,所以也还过得去。”舒然冒汗,这事儿是能跟自己说的吗?但算算现在都1983年了,距离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也过去了六年。“走。”徐慎把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口,就领着舒然进去。“放在门口没事儿吧?”自行车可是现在的重要财产,舒然有点儿担心。“没事。”徐慎逗逗他:“放在别家门口可能有事,放在陈家门口很难有事。”舒然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也知道陈家的底细是什么,自然就能够get到意思。徐慎见他表情有异,怪自己多嘴,没事提这个干嘛?“媳妇儿?”“嗯。”舒然摸摸脸,寻思着:“我之前对凯哥态度挺欠的,他会不会记仇?”徐慎噗嗤一声,摇摇头:“不会的,你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我名声比陈凯还差,你放心好了。”舒然没有概念,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说?”徐慎稍作停顿,确定舒然是感兴趣而不是害怕,才说:“我和陈凯是不打不相识,我先把他打服了,然后他喊了他哥来,当时好几十人看着呢,没死人算是奇迹。”“呸!”陈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骂道:“专门上我家来吹牛逼,徐慎你有病啊?!”徐慎嗤笑:“哪一个字儿是吹牛逼?”那都是真的。舒然笑起来,往日觉得这些人可怕,动辄就打打杀杀,眼下看他们拌嘴又觉得有趣。他也嘴贱了一句:“凯哥,原来你被慎哥打服过,怎么打的?”陈凯恶声:“听你男人瞎吹,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打个架谁还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又不是傻。”陈森悄无声息走到陈凯背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点到为止?你哥当初可是为你拿出了全部实力!兔崽子!”现在陈凯他说什么屁话?陈凯挠挠头:“不是,哥……”吹牛逼惨遭翻车,陈凯只好承认,自己当初跟徐慎交手也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被打蒙了,不服气才回家找陈森出手。陈森看着舒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当时陈凯被打了,陈森带着几十号弟兄去堵徐慎,铁了心要把徐慎这逼给做了。结果见了面,徐慎语言刺激陈森,说他们两兄弟都是软蛋,要跟陈森单挑,问陈森敢不敢?徐慎承诺,自己输了就跳河自尽,死都不用脏陈森的手。陈森感觉这小子忒瞧不起人,自己怎么着也是南市有名的大哥,被单挑了怎么可能不敢迎战?于是就答应单挑。约战那天在一处水电站的桥上,桥下就是滔滔江水,人掉下去准没命。当时现场几十号人看着,徐慎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愣是把凶名在外的陈森给打得还不了手。徐慎打人那股子狠劲儿,看过现场的人,至今还觉得头皮发麻。徐慎打服了陈森,又主动结交陈森,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无处可去,希望陈森能收留他。满身是伤痕的两条汉子,在桥上就握手言和了,一度成为南市的地下佳话。舒然听完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徐慎确实是个……大恶人。“慎哥。”他倒吸着凉气,问了徐慎一句:“如果当时你输了,你真的会跳河自尽吗?”大伙儿也看着徐慎,是啊,徐慎要是输了,真的会乖乖去送死么?徐慎把手臂搭在舒然的肩膀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游泳,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吧?”“操!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陈凯指着徐慎的鼻子骂:“你个骗子!”“我那不是没输?”徐慎说。“但你没安好心!”陈凯不服。“中午太阳大,带个草帽。”徐慎拿出两顶新草帽,一人戴上一顶,骑自行车过去。舒然侧坐在后面,搂着徐慎的腰。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自由穿梭,更多的人们是走路,或提着满手的东西,或担着担子,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慎哥,咱去拜访就空着手不用带什么吗?”舒然觉得未免有点不合礼数。“不用,跟他俩客气什么?”徐慎有力气,身材结实健硕,载个舒然很轻松,几下子就踩到了陈家住的那条街。陈家早前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些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祖宅是个三进的老院子,门口非常气派。徐慎指着门口:“以前这儿有对石狮子,被毁了,家里的好些东西,古董什么的,都没了。”“那真可惜。”舒然切身感受到这事,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可惜,不然留下来多值钱。徐慎笑道:“是可惜了,不过陈凯他爹聪明,在地里藏了不少金疙瘩,所以也还过得去。”舒然冒汗,这事儿是能跟自己说的吗?但算算现在都1983年了,距离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也过去了六年。“走。”徐慎把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口,就领着舒然进去。“放在门口没事儿吧?”自行车可是现在的重要财产,舒然有点儿担心。“没事。”徐慎逗逗他:“放在别家门口可能有事,放在陈家门口很难有事。”舒然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也知道陈家的底细是什么,自然就能够get到意思。徐慎见他表情有异,怪自己多嘴,没事提这个干嘛?“媳妇儿?”“嗯。”舒然摸摸脸,寻思着:“我之前对凯哥态度挺欠的,他会不会记仇?”徐慎噗嗤一声,摇摇头:“不会的,你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我名声比陈凯还差,你放心好了。”舒然没有概念,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说?”徐慎稍作停顿,确定舒然是感兴趣而不是害怕,才说:“我和陈凯是不打不相识,我先把他打服了,然后他喊了他哥来,当时好几十人看着呢,没死人算是奇迹。”“呸!”陈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骂道:“专门上我家来吹牛逼,徐慎你有病啊?!”徐慎嗤笑:“哪一个字儿是吹牛逼?”那都是真的。舒然笑起来,往日觉得这些人可怕,动辄就打打杀杀,眼下看他们拌嘴又觉得有趣。他也嘴贱了一句:“凯哥,原来你被慎哥打服过,怎么打的?”陈凯恶声:“听你男人瞎吹,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打个架谁还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又不是傻。”陈森悄无声息走到陈凯背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点到为止?你哥当初可是为你拿出了全部实力!兔崽子!”现在陈凯他说什么屁话?陈凯挠挠头:“不是,哥……”吹牛逼惨遭翻车,陈凯只好承认,自己当初跟徐慎交手也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被打蒙了,不服气才回家找陈森出手。陈森看着舒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当时陈凯被打了,陈森带着几十号弟兄去堵徐慎,铁了心要把徐慎这逼给做了。结果见了面,徐慎语言刺激陈森,说他们两兄弟都是软蛋,要跟陈森单挑,问陈森敢不敢?徐慎承诺,自己输了就跳河自尽,死都不用脏陈森的手。陈森感觉这小子忒瞧不起人,自己怎么着也是南市有名的大哥,被单挑了怎么可能不敢迎战?于是就答应单挑。约战那天在一处水电站的桥上,桥下就是滔滔江水,人掉下去准没命。当时现场几十号人看着,徐慎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愣是把凶名在外的陈森给打得还不了手。徐慎打人那股子狠劲儿,看过现场的人,至今还觉得头皮发麻。徐慎打服了陈森,又主动结交陈森,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无处可去,希望陈森能收留他。满身是伤痕的两条汉子,在桥上就握手言和了,一度成为南市的地下佳话。舒然听完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徐慎确实是个……大恶人。“慎哥。”他倒吸着凉气,问了徐慎一句:“如果当时你输了,你真的会跳河自尽吗?”大伙儿也看着徐慎,是啊,徐慎要是输了,真的会乖乖去送死么?徐慎把手臂搭在舒然的肩膀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游泳,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吧?”“操!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陈凯指着徐慎的鼻子骂:“你个骗子!”“我那不是没输?”徐慎说。“但你没安好心!”陈凯不服。“中午太阳大,带个草帽。”徐慎拿出两顶新草帽,一人戴上一顶,骑自行车过去。舒然侧坐在后面,搂着徐慎的腰。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自由穿梭,更多的人们是走路,或提着满手的东西,或担着担子,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慎哥,咱去拜访就空着手不用带什么吗?”舒然觉得未免有点不合礼数。“不用,跟他俩客气什么?”徐慎有力气,身材结实健硕,载个舒然很轻松,几下子就踩到了陈家住的那条街。陈家早前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些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祖宅是个三进的老院子,门口非常气派。徐慎指着门口:“以前这儿有对石狮子,被毁了,家里的好些东西,古董什么的,都没了。”“那真可惜。”舒然切身感受到这事,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可惜,不然留下来多值钱。徐慎笑道:“是可惜了,不过陈凯他爹聪明,在地里藏了不少金疙瘩,所以也还过得去。”舒然冒汗,这事儿是能跟自己说的吗?但算算现在都1983年了,距离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也过去了六年。“走。”徐慎把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口,就领着舒然进去。“放在门口没事儿吧?”自行车可是现在的重要财产,舒然有点儿担心。“没事。”徐慎逗逗他:“放在别家门口可能有事,放在陈家门口很难有事。”舒然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也知道陈家的底细是什么,自然就能够get到意思。徐慎见他表情有异,怪自己多嘴,没事提这个干嘛?“媳妇儿?”“嗯。”舒然摸摸脸,寻思着:“我之前对凯哥态度挺欠的,他会不会记仇?”徐慎噗嗤一声,摇摇头:“不会的,你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我名声比陈凯还差,你放心好了。”舒然没有概念,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说?”徐慎稍作停顿,确定舒然是感兴趣而不是害怕,才说:“我和陈凯是不打不相识,我先把他打服了,然后他喊了他哥来,当时好几十人看着呢,没死人算是奇迹。”“呸!”陈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骂道:“专门上我家来吹牛逼,徐慎你有病啊?!”徐慎嗤笑:“哪一个字儿是吹牛逼?”那都是真的。舒然笑起来,往日觉得这些人可怕,动辄就打打杀杀,眼下看他们拌嘴又觉得有趣。他也嘴贱了一句:“凯哥,原来你被慎哥打服过,怎么打的?”陈凯恶声:“听你男人瞎吹,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打个架谁还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又不是傻。”陈森悄无声息走到陈凯背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点到为止?你哥当初可是为你拿出了全部实力!兔崽子!”现在陈凯他说什么屁话?陈凯挠挠头:“不是,哥……”吹牛逼惨遭翻车,陈凯只好承认,自己当初跟徐慎交手也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被打蒙了,不服气才回家找陈森出手。陈森看着舒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当时陈凯被打了,陈森带着几十号弟兄去堵徐慎,铁了心要把徐慎这逼给做了。结果见了面,徐慎语言刺激陈森,说他们两兄弟都是软蛋,要跟陈森单挑,问陈森敢不敢?徐慎承诺,自己输了就跳河自尽,死都不用脏陈森的手。陈森感觉这小子忒瞧不起人,自己怎么着也是南市有名的大哥,被单挑了怎么可能不敢迎战?于是就答应单挑。约战那天在一处水电站的桥上,桥下就是滔滔江水,人掉下去准没命。当时现场几十号人看着,徐慎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愣是把凶名在外的陈森给打得还不了手。徐慎打人那股子狠劲儿,看过现场的人,至今还觉得头皮发麻。徐慎打服了陈森,又主动结交陈森,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无处可去,希望陈森能收留他。满身是伤痕的两条汉子,在桥上就握手言和了,一度成为南市的地下佳话。舒然听完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徐慎确实是个……大恶人。“慎哥。”他倒吸着凉气,问了徐慎一句:“如果当时你输了,你真的会跳河自尽吗?”大伙儿也看着徐慎,是啊,徐慎要是输了,真的会乖乖去送死么?徐慎把手臂搭在舒然的肩膀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游泳,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吧?”“操!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陈凯指着徐慎的鼻子骂:“你个骗子!”“我那不是没输?”徐慎说。“但你没安好心!”陈凯不服。“中午太阳大,带个草帽。”徐慎拿出两顶新草帽,一人戴上一顶,骑自行车过去。舒然侧坐在后面,搂着徐慎的腰。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自由穿梭,更多的人们是走路,或提着满手的东西,或担着担子,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慎哥,咱去拜访就空着手不用带什么吗?”舒然觉得未免有点不合礼数。“不用,跟他俩客气什么?”徐慎有力气,身材结实健硕,载个舒然很轻松,几下子就踩到了陈家住的那条街。陈家早前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些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祖宅是个三进的老院子,门口非常气派。徐慎指着门口:“以前这儿有对石狮子,被毁了,家里的好些东西,古董什么的,都没了。”“那真可惜。”舒然切身感受到这事,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可惜,不然留下来多值钱。徐慎笑道:“是可惜了,不过陈凯他爹聪明,在地里藏了不少金疙瘩,所以也还过得去。”舒然冒汗,这事儿是能跟自己说的吗?但算算现在都1983年了,距离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也过去了六年。“走。”徐慎把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口,就领着舒然进去。“放在门口没事儿吧?”自行车可是现在的重要财产,舒然有点儿担心。“没事。”徐慎逗逗他:“放在别家门口可能有事,放在陈家门口很难有事。”舒然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也知道陈家的底细是什么,自然就能够get到意思。徐慎见他表情有异,怪自己多嘴,没事提这个干嘛?“媳妇儿?”“嗯。”舒然摸摸脸,寻思着:“我之前对凯哥态度挺欠的,他会不会记仇?”徐慎噗嗤一声,摇摇头:“不会的,你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我名声比陈凯还差,你放心好了。”舒然没有概念,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说?”徐慎稍作停顿,确定舒然是感兴趣而不是害怕,才说:“我和陈凯是不打不相识,我先把他打服了,然后他喊了他哥来,当时好几十人看着呢,没死人算是奇迹。”“呸!”陈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骂道:“专门上我家来吹牛逼,徐慎你有病啊?!”徐慎嗤笑:“哪一个字儿是吹牛逼?”那都是真的。舒然笑起来,往日觉得这些人可怕,动辄就打打杀杀,眼下看他们拌嘴又觉得有趣。他也嘴贱了一句:“凯哥,原来你被慎哥打服过,怎么打的?”陈凯恶声:“听你男人瞎吹,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打个架谁还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又不是傻。”陈森悄无声息走到陈凯背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点到为止?你哥当初可是为你拿出了全部实力!兔崽子!”现在陈凯他说什么屁话?陈凯挠挠头:“不是,哥……”吹牛逼惨遭翻车,陈凯只好承认,自己当初跟徐慎交手也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被打蒙了,不服气才回家找陈森出手。陈森看着舒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当时陈凯被打了,陈森带着几十号弟兄去堵徐慎,铁了心要把徐慎这逼给做了。结果见了面,徐慎语言刺激陈森,说他们两兄弟都是软蛋,要跟陈森单挑,问陈森敢不敢?徐慎承诺,自己输了就跳河自尽,死都不用脏陈森的手。陈森感觉这小子忒瞧不起人,自己怎么着也是南市有名的大哥,被单挑了怎么可能不敢迎战?于是就答应单挑。约战那天在一处水电站的桥上,桥下就是滔滔江水,人掉下去准没命。当时现场几十号人看着,徐慎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愣是把凶名在外的陈森给打得还不了手。徐慎打人那股子狠劲儿,看过现场的人,至今还觉得头皮发麻。徐慎打服了陈森,又主动结交陈森,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无处可去,希望陈森能收留他。满身是伤痕的两条汉子,在桥上就握手言和了,一度成为南市的地下佳话。舒然听完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徐慎确实是个……大恶人。“慎哥。”他倒吸着凉气,问了徐慎一句:“如果当时你输了,你真的会跳河自尽吗?”大伙儿也看着徐慎,是啊,徐慎要是输了,真的会乖乖去送死么?徐慎把手臂搭在舒然的肩膀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游泳,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吧?”“操!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陈凯指着徐慎的鼻子骂:“你个骗子!”“我那不是没输?”徐慎说。“但你没安好心!”陈凯不服。“中午太阳大,带个草帽。”徐慎拿出两顶新草帽,一人戴上一顶,骑自行车过去。舒然侧坐在后面,搂着徐慎的腰。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自由穿梭,更多的人们是走路,或提着满手的东西,或担着担子,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慎哥,咱去拜访就空着手不用带什么吗?”舒然觉得未免有点不合礼数。“不用,跟他俩客气什么?”徐慎有力气,身材结实健硕,载个舒然很轻松,几下子就踩到了陈家住的那条街。陈家早前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些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祖宅是个三进的老院子,门口非常气派。徐慎指着门口:“以前这儿有对石狮子,被毁了,家里的好些东西,古董什么的,都没了。”“那真可惜。”舒然切身感受到这事,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可惜,不然留下来多值钱。徐慎笑道:“是可惜了,不过陈凯他爹聪明,在地里藏了不少金疙瘩,所以也还过得去。”舒然冒汗,这事儿是能跟自己说的吗?但算算现在都1983年了,距离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也过去了六年。“走。”徐慎把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口,就领着舒然进去。“放在门口没事儿吧?”自行车可是现在的重要财产,舒然有点儿担心。“没事。”徐慎逗逗他:“放在别家门口可能有事,放在陈家门口很难有事。”舒然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也知道陈家的底细是什么,自然就能够get到意思。徐慎见他表情有异,怪自己多嘴,没事提这个干嘛?“媳妇儿?”“嗯。”舒然摸摸脸,寻思着:“我之前对凯哥态度挺欠的,他会不会记仇?”徐慎噗嗤一声,摇摇头:“不会的,你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我名声比陈凯还差,你放心好了。”舒然没有概念,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说?”徐慎稍作停顿,确定舒然是感兴趣而不是害怕,才说:“我和陈凯是不打不相识,我先把他打服了,然后他喊了他哥来,当时好几十人看着呢,没死人算是奇迹。”“呸!”陈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骂道:“专门上我家来吹牛逼,徐慎你有病啊?!”徐慎嗤笑:“哪一个字儿是吹牛逼?”那都是真的。舒然笑起来,往日觉得这些人可怕,动辄就打打杀杀,眼下看他们拌嘴又觉得有趣。他也嘴贱了一句:“凯哥,原来你被慎哥打服过,怎么打的?”陈凯恶声:“听你男人瞎吹,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打个架谁还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又不是傻。”陈森悄无声息走到陈凯背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点到为止?你哥当初可是为你拿出了全部实力!兔崽子!”现在陈凯他说什么屁话?陈凯挠挠头:“不是,哥……”吹牛逼惨遭翻车,陈凯只好承认,自己当初跟徐慎交手也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被打蒙了,不服气才回家找陈森出手。陈森看着舒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当时陈凯被打了,陈森带着几十号弟兄去堵徐慎,铁了心要把徐慎这逼给做了。结果见了面,徐慎语言刺激陈森,说他们两兄弟都是软蛋,要跟陈森单挑,问陈森敢不敢?徐慎承诺,自己输了就跳河自尽,死都不用脏陈森的手。陈森感觉这小子忒瞧不起人,自己怎么着也是南市有名的大哥,被单挑了怎么可能不敢迎战?于是就答应单挑。约战那天在一处水电站的桥上,桥下就是滔滔江水,人掉下去准没命。当时现场几十号人看着,徐慎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愣是把凶名在外的陈森给打得还不了手。徐慎打人那股子狠劲儿,看过现场的人,至今还觉得头皮发麻。徐慎打服了陈森,又主动结交陈森,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无处可去,希望陈森能收留他。满身是伤痕的两条汉子,在桥上就握手言和了,一度成为南市的地下佳话。舒然听完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徐慎确实是个……大恶人。“慎哥。”他倒吸着凉气,问了徐慎一句:“如果当时你输了,你真的会跳河自尽吗?”大伙儿也看着徐慎,是啊,徐慎要是输了,真的会乖乖去送死么?徐慎把手臂搭在舒然的肩膀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游泳,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吧?”“操!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陈凯指着徐慎的鼻子骂:“你个骗子!”“我那不是没输?”徐慎说。“但你没安好心!”陈凯不服。“中午太阳大,带个草帽。”徐慎拿出两顶新草帽,一人戴上一顶,骑自行车过去。舒然侧坐在后面,搂着徐慎的腰。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自由穿梭,更多的人们是走路,或提着满手的东西,或担着担子,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慎哥,咱去拜访就空着手不用带什么吗?”舒然觉得未免有点不合礼数。“不用,跟他俩客气什么?”徐慎有力气,身材结实健硕,载个舒然很轻松,几下子就踩到了陈家住的那条街。陈家早前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些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祖宅是个三进的老院子,门口非常气派。徐慎指着门口:“以前这儿有对石狮子,被毁了,家里的好些东西,古董什么的,都没了。”“那真可惜。”舒然切身感受到这事,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可惜,不然留下来多值钱。徐慎笑道:“是可惜了,不过陈凯他爹聪明,在地里藏了不少金疙瘩,所以也还过得去。”舒然冒汗,这事儿是能跟自己说的吗?但算算现在都1983年了,距离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也过去了六年。“走。”徐慎把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口,就领着舒然进去。“放在门口没事儿吧?”自行车可是现在的重要财产,舒然有点儿担心。“没事。”徐慎逗逗他:“放在别家门口可能有事,放在陈家门口很难有事。”舒然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也知道陈家的底细是什么,自然就能够get到意思。徐慎见他表情有异,怪自己多嘴,没事提这个干嘛?“媳妇儿?”“嗯。”舒然摸摸脸,寻思着:“我之前对凯哥态度挺欠的,他会不会记仇?”徐慎噗嗤一声,摇摇头:“不会的,你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我名声比陈凯还差,你放心好了。”舒然没有概念,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说?”徐慎稍作停顿,确定舒然是感兴趣而不是害怕,才说:“我和陈凯是不打不相识,我先把他打服了,然后他喊了他哥来,当时好几十人看着呢,没死人算是奇迹。”“呸!”陈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骂道:“专门上我家来吹牛逼,徐慎你有病啊?!”徐慎嗤笑:“哪一个字儿是吹牛逼?”那都是真的。舒然笑起来,往日觉得这些人可怕,动辄就打打杀杀,眼下看他们拌嘴又觉得有趣。他也嘴贱了一句:“凯哥,原来你被慎哥打服过,怎么打的?”陈凯恶声:“听你男人瞎吹,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打个架谁还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又不是傻。”陈森悄无声息走到陈凯背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点到为止?你哥当初可是为你拿出了全部实力!兔崽子!”现在陈凯他说什么屁话?陈凯挠挠头:“不是,哥……”吹牛逼惨遭翻车,陈凯只好承认,自己当初跟徐慎交手也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被打蒙了,不服气才回家找陈森出手。陈森看着舒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当时陈凯被打了,陈森带着几十号弟兄去堵徐慎,铁了心要把徐慎这逼给做了。结果见了面,徐慎语言刺激陈森,说他们两兄弟都是软蛋,要跟陈森单挑,问陈森敢不敢?徐慎承诺,自己输了就跳河自尽,死都不用脏陈森的手。陈森感觉这小子忒瞧不起人,自己怎么着也是南市有名的大哥,被单挑了怎么可能不敢迎战?于是就答应单挑。约战那天在一处水电站的桥上,桥下就是滔滔江水,人掉下去准没命。当时现场几十号人看着,徐慎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愣是把凶名在外的陈森给打得还不了手。徐慎打人那股子狠劲儿,看过现场的人,至今还觉得头皮发麻。徐慎打服了陈森,又主动结交陈森,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无处可去,希望陈森能收留他。满身是伤痕的两条汉子,在桥上就握手言和了,一度成为南市的地下佳话。舒然听完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原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徐慎确实是个……大恶人。“慎哥。”他倒吸着凉气,问了徐慎一句:“如果当时你输了,你真的会跳河自尽吗?”大伙儿也看着徐慎,是啊,徐慎要是输了,真的会乖乖去送死么?徐慎把手臂搭在舒然的肩膀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会游泳,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吧?”“操!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陈凯指着徐慎的鼻子骂:“你个骗子!”“我那不是没输?”徐慎说。“但你没安好心!”陈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