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一段。被安排过来保卫加里的卫兵们按照皇子殿下的指示,并没有对这些人做太多干预,这让加里能直观的看到外面的景象和大家的反应。他的目光从一个高举着“要和平不要战争”木牌的路人身上滑过,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明萝尼娅。“我听说爱莲娜边境又增兵了,现在有多少人”“应该是八十万左右,听说总共有十四个军团在那边,不少人都是新去的,连枪都拿不稳。”“新兵也是兵啊,八十万的一线备战,这还不算其他方向的军队,我们的经济压力肯定不小。”加里自言自语,在爱莲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驻军。穆恩条约签订之后,虽然爱莲娜和周边几个国家的贸易进展迅速,但是周边国家的军备也没有拉下。在爱莲娜东线,安肯瑞因的救国军在解决了罗宁格叛乱之后并没有解散,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护国军,就派驻在了爱莲娜东线边境。而那之后,更多的部队开始入住,大建营房,似乎准备永远住下去。在爱莲娜西线,尼格鲁共和国也陆陆续续的在边境驻扎了超过二十个军的兵力,同样把爱莲娜视作头号大敌。“那些人就是抗议驻军的,现在内阁也有不少人是这个观点,觉得普通人无法对抗大魔导师,派那么多军队在边境,除了增加成本,打起来还不是一样被屠杀。已经不止一次有人提议削减边境驻军了,我爷爷现在的压力也很大。”虽然是女孩,但是明萝尼娅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身为皇子殿下的第一位女性随侍官,她必须拥有与皇子陛下相称的学识和能力。所以,虽然并没有预先准备,但是明萝尼娅对最近的朝野动态,还是比较清楚的。“所以这些人不会被驱逐我就说嘛,罗斯维尔什么时候可以随意在大街上举牌子抗议父王了,感情内阁也不统一。”加里点点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那个举牌子的人已经从窗外消失了,他已经可以看见思乡泉的水花,不用多久,他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了。“陛下的工作也不好做,内阁还有些人一直在呼吁废除农奴制,或者至少给予农奴平等人权,这也是为了应对一直以来的逃奴趋势。而且,现在不少地方的地主,为了不让农奴逃走,已经开始签订长期契约、部分发放工资,甚至给予一定人权了。事实上,我们的农奴体制也几乎名存实亡了。要想像爱莲娜成立之前,那样随意买卖杀害农奴,已经没那么容易了。”“倒逼改革。”加里嘀咕了一个词,却没有多做解释。他在爱莲娜并没有受什么委屈,甚至还被加斯滕斯带着亲自上过课。论资本这本书,他更是了然于心。所以,对于现在安肯瑞因面临的问题,他也是有认识的。“殿下,到了。”雏牛停了下来,车厢微微一晃,有人打开了车门。加里吉布森开门下车,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位花白头发的老人穿着一身华服,站在思乡泉的旁边,微笑着看着他。“父皇”毕竟还是少年,哪怕再怎么坚强和聪慧,看到久未谋面的父亲,加里还是有些哽咽。他快走几步上前,抓住父亲的手,紧紧握住,这才后退一步,单膝跪地,低头。“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保罗吉布森扶起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仔细打量。爱莲娜的两年时光已经改变了他,走的时候那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黝黑健壮的青年。这位青年正微笑着看着保罗吉布森,眼角的泪花微微晃动,欲滴未滴。“走,来,我们边走边说,已经吩咐给你做了饭,你母亲也等的急了,上车。”拉着加里走了两步,保罗带着他上了雕刻着皇室徽章的马车。高高的车厢和柔软的弹簧减震让两人登上车厢的时候有一个明显的晃动。习惯了雏牛的硬减震,加里有些不太适应,他抚着车厢的靠背,坐在了父亲旁边。“怎么样,在那边受委屈了吧加斯滕斯怎么想的,敢放你回来”一落座,保罗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在自己这位儿子面前,他并没有太多的掩饰自己的情绪。“还行,刚去有些不适应,但是加斯滕斯对我还不错,没有特殊照顾,但是也没有特殊的为难,就是把我当爱莲娜的一个普通人。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有趣。而且,他们是真的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没受委屈就好,怎么把你放回来了加斯滕斯怎么说的什么意思”“就说我过去也两年了,该让我回家看看,似乎没有别的意思”,加里皱着眉头思考,“我也不太确定。其实我在爱莲娜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爱莲娜平原外侧,并不能接触他们的核心机密。从外围的情况看,爱莲娜最近似乎也不像有大动作的样子。”“他有这么好心”,保罗显然不信,他拿起车厢中间的两颗月梅,自己吃了一颗,递给了加里一颗。“我也不确定,不过能回来肯定不是坏事,我就回来了。”加里接过月梅,有些怀念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这种水果产自弗恩第三共和国,运过来损毁率很高,价格昂贵,并不是能经常吃到的水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保罗放松了身子,“我最近日子可不好过,内阁一直对驻军有意见,那些依靠爱莲娜贸易富起来的暴发户们、还有几家工业起家的大贵族,也不喜欢我的农奴制,想要改革。埃米尔欧文还不错,一直站在我这边,不过我看他也撑不了多久了。你在爱莲娜那么久了,也见过了他们的生产模式,和那个什么共产主义。你来说说,如果是你,安肯瑞因下一步,会怎么走”听到父亲的问题,加里愣住了。他仔细的打量父亲,却并未发现父亲的脸上有任何戏谑之意,相反,他看到了更多的皱纹和微微皱起的眉头。哪怕是皇帝,看样子也不能事事如意。想到这里,加里不再犹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父亲,驻军先不说,农奴制,必须改了。”正文 250 新拉姆人“哦,怎么说”听到儿子的话,保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身子跟着车厢晃晃悠悠。“到地方还要一会,你先跟我说说。”“父亲大人”,加里行了个礼,“您常说要战胜敌人就要首先了解敌人。我在爱莲娜呆了两年,虽然并没有接触多少他们的核心机密,但是对论资本和整套共产主义理论还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先不说这套理论的对错,他们用来分析客观现实的辩证法和阶级论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用这套理论分析,我们安肯瑞因,现在有四大阶级,一是农奴阶级,人数最多,位于社会底层,正在因为爱莲娜的存在拥有追求独立和人权的意识。二是封建贵族和地主阶级,就是我们这些皇族、那些大公爵和大地主,我们是农奴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天生就与农奴阶级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爱莲娜之前,农奴阶级愚昧,虽然没有权利,却也不懂得争取权利。爱莲娜之后,他们知道了农奴也是可以有人权的,也是可以有权利的。于是他们和我们的矛盾就更加激化。至于第三个阶级,就是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包括我们本国的工厂主,和那些通过代理爱莲娜产品销售暴富的新拉姆们。他们的工厂需要工人,商店需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父亲,和儿子。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嘶”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行了。”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来了结果如何”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父亲,驻军先不说,农奴制,必须改了。”正文 250 新拉姆人“哦,怎么说”听到儿子的话,保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身子跟着车厢晃晃悠悠。“到地方还要一会,你先跟我说说。”“父亲大人”,加里行了个礼,“您常说要战胜敌人就要首先了解敌人。我在爱莲娜呆了两年,虽然并没有接触多少他们的核心机密,但是对论资本和整套共产主义理论还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先不说这套理论的对错,他们用来分析客观现实的辩证法和阶级论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用这套理论分析,我们安肯瑞因,现在有四大阶级,一是农奴阶级,人数最多,位于社会底层,正在因为爱莲娜的存在拥有追求独立和人权的意识。二是封建贵族和地主阶级,就是我们这些皇族、那些大公爵和大地主,我们是农奴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天生就与农奴阶级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爱莲娜之前,农奴阶级愚昧,虽然没有权利,却也不懂得争取权利。爱莲娜之后,他们知道了农奴也是可以有人权的,也是可以有权利的。于是他们和我们的矛盾就更加激化。至于第三个阶级,就是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包括我们本国的工厂主,和那些通过代理爱莲娜产品销售暴富的新拉姆们。他们的工厂需要工人,商店需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父亲,和儿子。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嘶”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行了。”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来了结果如何”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父亲,驻军先不说,农奴制,必须改了。”正文 250 新拉姆人“哦,怎么说”听到儿子的话,保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身子跟着车厢晃晃悠悠。“到地方还要一会,你先跟我说说。”“父亲大人”,加里行了个礼,“您常说要战胜敌人就要首先了解敌人。我在爱莲娜呆了两年,虽然并没有接触多少他们的核心机密,但是对论资本和整套共产主义理论还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先不说这套理论的对错,他们用来分析客观现实的辩证法和阶级论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用这套理论分析,我们安肯瑞因,现在有四大阶级,一是农奴阶级,人数最多,位于社会底层,正在因为爱莲娜的存在拥有追求独立和人权的意识。二是封建贵族和地主阶级,就是我们这些皇族、那些大公爵和大地主,我们是农奴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天生就与农奴阶级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爱莲娜之前,农奴阶级愚昧,虽然没有权利,却也不懂得争取权利。爱莲娜之后,他们知道了农奴也是可以有人权的,也是可以有权利的。于是他们和我们的矛盾就更加激化。至于第三个阶级,就是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包括我们本国的工厂主,和那些通过代理爱莲娜产品销售暴富的新拉姆们。他们的工厂需要工人,商店需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父亲,和儿子。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嘶”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行了。”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来了结果如何”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父亲,驻军先不说,农奴制,必须改了。”正文 250 新拉姆人“哦,怎么说”听到儿子的话,保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身子跟着车厢晃晃悠悠。“到地方还要一会,你先跟我说说。”“父亲大人”,加里行了个礼,“您常说要战胜敌人就要首先了解敌人。我在爱莲娜呆了两年,虽然并没有接触多少他们的核心机密,但是对论资本和整套共产主义理论还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先不说这套理论的对错,他们用来分析客观现实的辩证法和阶级论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用这套理论分析,我们安肯瑞因,现在有四大阶级,一是农奴阶级,人数最多,位于社会底层,正在因为爱莲娜的存在拥有追求独立和人权的意识。二是封建贵族和地主阶级,就是我们这些皇族、那些大公爵和大地主,我们是农奴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天生就与农奴阶级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爱莲娜之前,农奴阶级愚昧,虽然没有权利,却也不懂得争取权利。爱莲娜之后,他们知道了农奴也是可以有人权的,也是可以有权利的。于是他们和我们的矛盾就更加激化。至于第三个阶级,就是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包括我们本国的工厂主,和那些通过代理爱莲娜产品销售暴富的新拉姆们。他们的工厂需要工人,商店需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父亲,和儿子。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嘶”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行了。”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来了结果如何”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父亲,驻军先不说,农奴制,必须改了。”正文 250 新拉姆人“哦,怎么说”听到儿子的话,保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身子跟着车厢晃晃悠悠。“到地方还要一会,你先跟我说说。”“父亲大人”,加里行了个礼,“您常说要战胜敌人就要首先了解敌人。我在爱莲娜呆了两年,虽然并没有接触多少他们的核心机密,但是对论资本和整套共产主义理论还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先不说这套理论的对错,他们用来分析客观现实的辩证法和阶级论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用这套理论分析,我们安肯瑞因,现在有四大阶级,一是农奴阶级,人数最多,位于社会底层,正在因为爱莲娜的存在拥有追求独立和人权的意识。二是封建贵族和地主阶级,就是我们这些皇族、那些大公爵和大地主,我们是农奴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天生就与农奴阶级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爱莲娜之前,农奴阶级愚昧,虽然没有权利,却也不懂得争取权利。爱莲娜之后,他们知道了农奴也是可以有人权的,也是可以有权利的。于是他们和我们的矛盾就更加激化。至于第三个阶级,就是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包括我们本国的工厂主,和那些通过代理爱莲娜产品销售暴富的新拉姆们。他们的工厂需要工人,商店需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父亲,和儿子。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嘶”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行了。”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来了结果如何”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父亲,驻军先不说,农奴制,必须改了。”正文 250 新拉姆人“哦,怎么说”听到儿子的话,保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身子跟着车厢晃晃悠悠。“到地方还要一会,你先跟我说说。”“父亲大人”,加里行了个礼,“您常说要战胜敌人就要首先了解敌人。我在爱莲娜呆了两年,虽然并没有接触多少他们的核心机密,但是对论资本和整套共产主义理论还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先不说这套理论的对错,他们用来分析客观现实的辩证法和阶级论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用这套理论分析,我们安肯瑞因,现在有四大阶级,一是农奴阶级,人数最多,位于社会底层,正在因为爱莲娜的存在拥有追求独立和人权的意识。二是封建贵族和地主阶级,就是我们这些皇族、那些大公爵和大地主,我们是农奴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天生就与农奴阶级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爱莲娜之前,农奴阶级愚昧,虽然没有权利,却也不懂得争取权利。爱莲娜之后,他们知道了农奴也是可以有人权的,也是可以有权利的。于是他们和我们的矛盾就更加激化。至于第三个阶级,就是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包括我们本国的工厂主,和那些通过代理爱莲娜产品销售暴富的新拉姆们。他们的工厂需要工人,商店需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父亲,和儿子。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嘶”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行了。”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来了结果如何”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父亲,驻军先不说,农奴制,必须改了。”正文 250 新拉姆人“哦,怎么说”听到儿子的话,保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身子跟着车厢晃晃悠悠。“到地方还要一会,你先跟我说说。”“父亲大人”,加里行了个礼,“您常说要战胜敌人就要首先了解敌人。我在爱莲娜呆了两年,虽然并没有接触多少他们的核心机密,但是对论资本和整套共产主义理论还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先不说这套理论的对错,他们用来分析客观现实的辩证法和阶级论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用这套理论分析,我们安肯瑞因,现在有四大阶级,一是农奴阶级,人数最多,位于社会底层,正在因为爱莲娜的存在拥有追求独立和人权的意识。二是封建贵族和地主阶级,就是我们这些皇族、那些大公爵和大地主,我们是农奴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天生就与农奴阶级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爱莲娜之前,农奴阶级愚昧,虽然没有权利,却也不懂得争取权利。爱莲娜之后,他们知道了农奴也是可以有人权的,也是可以有权利的。于是他们和我们的矛盾就更加激化。至于第三个阶级,就是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包括我们本国的工厂主,和那些通过代理爱莲娜产品销售暴富的新拉姆们。他们的工厂需要工人,商店需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父亲,和儿子。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嘶”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行了。”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来了结果如何”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父亲,驻军先不说,农奴制,必须改了。”正文 250 新拉姆人“哦,怎么说”听到儿子的话,保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往后一靠,身子跟着车厢晃晃悠悠。“到地方还要一会,你先跟我说说。”“父亲大人”,加里行了个礼,“您常说要战胜敌人就要首先了解敌人。我在爱莲娜呆了两年,虽然并没有接触多少他们的核心机密,但是对论资本和整套共产主义理论还是做了深入了解的。先不说这套理论的对错,他们用来分析客观现实的辩证法和阶级论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用这套理论分析,我们安肯瑞因,现在有四大阶级,一是农奴阶级,人数最多,位于社会底层,正在因为爱莲娜的存在拥有追求独立和人权的意识。二是封建贵族和地主阶级,就是我们这些皇族、那些大公爵和大地主,我们是农奴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天生就与农奴阶级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爱莲娜之前,农奴阶级愚昧,虽然没有权利,却也不懂得争取权利。爱莲娜之后,他们知道了农奴也是可以有人权的,也是可以有权利的。于是他们和我们的矛盾就更加激化。至于第三个阶级,就是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包括我们本国的工厂主,和那些通过代理爱莲娜产品销售暴富的新拉姆们。他们的工厂需要工人,商店需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父亲,和儿子。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嘶”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行了。”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来了结果如何”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