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留在队伍的最后方,需要不时地在官道上找个合适的地点,然后,烧些热水泼在路上,进一步迟滞追兵的速度。这是第二步。等志文他们赶到伏击地点时,前方的人要及时接洽,以便志文他们也能进入伏击圈。然后,就是等待对手的到来,发出最后一击。“干嘛不在这儿就埋伏好,等他们通过冰面,摔了跤后就立即攻击”可旺问道。“就这么一段路面,摔伤之人不会太多。”志文说道,“此地离蒲州还近,他们骑着马,到达此地时体力消耗得不会太多,我们没有优势,再说,到时候还是白天,也不方便动手。”“志哥,你们就九个人,太少了吧”定国觉得人太少,有些不合适。“这殿后要做的事儿,和人多人少没有太大关系。”志文说道,“我们之前到处找粮食,野外的经验更丰富些。”还有志文的仓库里柴禾成堆,不用再去砍柴,能节省不少时间,这个就不用说了。“大绶,突前找伏击地点的事儿,我就交给你了,不但要找到一个好的地段,还要安排这两千人都隐藏好,不能留下痕迹,是成是败,就看你了。”志文很严肃地说。“志哥,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定国点点头,觉得担子有些重。“别那么沉重,放松点,我看好你哦。”志文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饭后,志文带着他的寻宝小分队先行出发,他们要赶到队尾,开始检查难民们是否泼了热水。“哥”囡囡喊了一声,静静地看着志文。小英和妞妞也知道事态紧急,没有使小性子,都和囡囡一样,平静地和志文他们告别。“好了,你们也尽快赶路吧。”志文挥挥手,带着人走了。等志文他们来到最后,回首向前看时,定国他们也早已行动了。整个队伍如同一条被惊醒的蟒蛇,以那几辆马车为蛇头,沿着官道极速前进。“我们开始吧。”这时离他们最近的一户人家也已远去,志文开口说道,“小心些,别摔了。”其实以现在的形势,说要检查难民们是否泼水,完全是虚言恫吓,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不过姿态还是要做的,否则这些人未必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得不说,经过大半年的调教,难民们已经很听话了,从官道正中到路肩两边,都被人泼上了水。有的刚泼完不久,还冒着热气,有的泼了一会儿,已经开始结冰了,志文他们这一趟走下来,比来时艰难多了。冒着热气的地方,脚踏下去就是一团烂泥,结了冰的地方,行走之时就得多加小心,以防摔倒。等他们再次回到中午吃饭的地方时,身后约两里多的路面,都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而前方,则是被踩的有些烂,冰雪交加的路。看到这原先让他们头痛不已的路面,志文他们反倒松了口气,无他,与后面的道路相比,眼前的这种路面反倒好走很多。看来,志文的设想是对的,追兵们有得乐子瞧了,而且,乐子不止一处哦。黄昏,能见度已经很低了,要是有夜盲症的人,这会儿已经是睁眼瞎了。一条山谷旁的半山腰上,几个小脑袋从雪地里冒了出来。“定国哥,我娘他们怎么还不到啊”问话的是小英,这个心智大条的小吃货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不会有事儿的,小英。”定国还没开口,囡囡倒先安慰起小英了,“我哥他们出去找了这么多次粮,什么时候出过事儿,对吧”“我刚才已经让马二哥骑马去打探志哥他们的行踪了,应该快有消息了罢。”定国啃着饼子说道,语气也有些焦急。他们一路疾行,下午时抵达这条山谷,地形、山势俱佳,正是最理想的伏击之地。定国带着众人一通忙乱,不但将两千人隐藏得几无踪迹,还在道路上设了些陷阱,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志文他们顺利到达了。正文 第153章 一路狂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起,在这空旷的山谷中,显得异常清晰。天色已经差不多完全黑了,只能依稀看出官道上出现的,是一人一马的身影。“是马二哥。”定国说道,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还是能从那熟悉的身形上判断出来的。“你们都在这儿呆着别动,我下去看看。”定国从一个雪窝子里跳出来,这是他专门为三个丫头和孙氏父子找的隐藏地点,位于半山腰,即便战况再怎么激烈,也不会波及到这儿。定国刚来到山谷口,马二也到了。“马二哥,志哥他们到了吗”定国急问道。马二翻身下马,脸色严峻,摇头道,“还是没有小志他们的消息,后方已出现蒲州追兵,离这里不过十五里地的路程,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抵达此地。”他身旁的马打了个响鼻,即便天色已黑,也看得出身上雾气腾腾,马二自己则是满头大汗,这一路他是快马加鞭赶来的。定国回头看看山谷深处的十几个火堆,和人影晃动的窝棚,那是可旺他们的前队,定国让他们吸引追兵,对方一旦中伏,则原地反杀回来。还有谷口,虽然看不见,但是早已设置好的机关陷阱,安排好的人手,都不容定国因为志文他们的缺席而放弃。没有过多犹豫,定国对马二说道:“咱们还是按计划行事,马二哥,你这就到半山腰孙大夫他们那里去,保护好他们。”说是让马二保护,其实是因为马二没有参加过什么训练,定国对他的战斗力不放心,怕他留在谷口,反而影响之后的战斗。“对了,安抚下囡囡她们,还有,你的马也藏好了,别露馅儿。”定国又交待。定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击溃这只追兵,才能护得他们这只队伍的安全,也才能再去打探志文他们的消息,至于安抚那几个小丫头,就交给马二去做吧。再说,他对志文他们也是充满信心,想来他们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那么几个人,随便往哪儿一藏,也不会被人找到,要是真被追兵追上并且交上手,以志文他们的战斗力,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定国站在谷口,亲眼见到马二连人带马都消失在雪地里,这才放心,随后也消失了。“诚哥,今天可真邪了门儿了,这一路上结了厚冰的地段,怎么都有十多处了罢。”一个大汉身穿皮甲,头戴毡帽,对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说道。“老三,这哪是什么邪门儿啊。”诚哥答道,脸色有些郑重,“亏你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吗”“你是说,这是有人在设计咱们”老三疑惑地看着诚哥,不过随后似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对啊,怪不得这冰结得如此之厚,还尽在拐弯、下坡等容易出事之处。”“那,要不要和范家那两个护卫说一声”老三问道。“不用,”诚哥摇头,“再说,你觉得说了管用么”那范家派来的两个护卫,一汉一胡,汉人跟着主家姓范,应该是个头领,临行前诚哥听见范大公子的其他护卫都叫他范头儿。他们一百多人从闫家村出来后,才从蒲州城外的难民口中打听清楚另一伙儿难民的行踪,这个范头儿就不停地催促他们快马加鞭地追赶。本来雪天赶路,就已不易,特别是骑马,更需当心,因为路面湿滑,很容易马失前蹄,造成人马俱伤。可这范头儿十分强势,对诚哥小心翼翼地提醒睬也不睬,与胡人带头冲在前,诚哥无奈,只能眼睁睁与其他人跟着一路急行。在经过第一处,也是最长的一处冰面,一下子就摔倒了十多匹马,骑在马上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本以为范头会吸取教训,降低些马速,可他仍是一意孤行,全速前进。他们是闫家都要巴结的人,而他和老三则是新加入闫家村的新人,仗着骑术武艺俱佳,混了个小头领的位置。虽说今天让他负责,但在这一百多人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也拦不住那些一心想巴结范家的人,跟在范头儿后面只顾前冲,这只队伍实际上已经被范头儿控制了。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正文 第154章 中了埋伏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到了终于追上了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额头上传来的定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击溃这只追兵,才能护得他们这只队伍的安全,也才能再去打探志文他们的消息,至于安抚那几个小丫头,就交给马二去做吧。再说,他对志文他们也是充满信心,想来他们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那么几个人,随便往哪儿一藏,也不会被人找到,要是真被追兵追上并且交上手,以志文他们的战斗力,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定国站在谷口,亲眼见到马二连人带马都消失在雪地里,这才放心,随后也消失了。“诚哥,今天可真邪了门儿了,这一路上结了厚冰的地段,怎么都有十多处了罢。”一个大汉身穿皮甲,头戴毡帽,对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说道。“老三,这哪是什么邪门儿啊。”诚哥答道,脸色有些郑重,“亏你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吗”“你是说,这是有人在设计咱们”老三疑惑地看着诚哥,不过随后似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对啊,怪不得这冰结得如此之厚,还尽在拐弯、下坡等容易出事之处。”“那,要不要和范家那两个护卫说一声”老三问道。“不用,”诚哥摇头,“再说,你觉得说了管用么”那范家派来的两个护卫,一汉一胡,汉人跟着主家姓范,应该是个头领,临行前诚哥听见范大公子的其他护卫都叫他范头儿。他们一百多人从闫家村出来后,才从蒲州城外的难民口中打听清楚另一伙儿难民的行踪,这个范头儿就不停地催促他们快马加鞭地追赶。本来雪天赶路,就已不易,特别是骑马,更需当心,因为路面湿滑,很容易马失前蹄,造成人马俱伤。可这范头儿十分强势,对诚哥小心翼翼地提醒睬也不睬,与胡人带头冲在前,诚哥无奈,只能眼睁睁与其他人跟着一路急行。在经过第一处,也是最长的一处冰面,一下子就摔倒了十多匹马,骑在马上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本以为范头会吸取教训,降低些马速,可他仍是一意孤行,全速前进。他们是闫家都要巴结的人,而他和老三则是新加入闫家村的新人,仗着骑术武艺俱佳,混了个小头领的位置。虽说今天让他负责,但在这一百多人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也拦不住那些一心想巴结范家的人,跟在范头儿后面只顾前冲,这只队伍实际上已经被范头儿控制了。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正文 第154章 中了埋伏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到了终于追上了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额头上传来的定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击溃这只追兵,才能护得他们这只队伍的安全,也才能再去打探志文他们的消息,至于安抚那几个小丫头,就交给马二去做吧。再说,他对志文他们也是充满信心,想来他们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那么几个人,随便往哪儿一藏,也不会被人找到,要是真被追兵追上并且交上手,以志文他们的战斗力,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定国站在谷口,亲眼见到马二连人带马都消失在雪地里,这才放心,随后也消失了。“诚哥,今天可真邪了门儿了,这一路上结了厚冰的地段,怎么都有十多处了罢。”一个大汉身穿皮甲,头戴毡帽,对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说道。“老三,这哪是什么邪门儿啊。”诚哥答道,脸色有些郑重,“亏你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吗”“你是说,这是有人在设计咱们”老三疑惑地看着诚哥,不过随后似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对啊,怪不得这冰结得如此之厚,还尽在拐弯、下坡等容易出事之处。”“那,要不要和范家那两个护卫说一声”老三问道。“不用,”诚哥摇头,“再说,你觉得说了管用么”那范家派来的两个护卫,一汉一胡,汉人跟着主家姓范,应该是个头领,临行前诚哥听见范大公子的其他护卫都叫他范头儿。他们一百多人从闫家村出来后,才从蒲州城外的难民口中打听清楚另一伙儿难民的行踪,这个范头儿就不停地催促他们快马加鞭地追赶。本来雪天赶路,就已不易,特别是骑马,更需当心,因为路面湿滑,很容易马失前蹄,造成人马俱伤。可这范头儿十分强势,对诚哥小心翼翼地提醒睬也不睬,与胡人带头冲在前,诚哥无奈,只能眼睁睁与其他人跟着一路急行。在经过第一处,也是最长的一处冰面,一下子就摔倒了十多匹马,骑在马上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本以为范头会吸取教训,降低些马速,可他仍是一意孤行,全速前进。他们是闫家都要巴结的人,而他和老三则是新加入闫家村的新人,仗着骑术武艺俱佳,混了个小头领的位置。虽说今天让他负责,但在这一百多人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也拦不住那些一心想巴结范家的人,跟在范头儿后面只顾前冲,这只队伍实际上已经被范头儿控制了。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正文 第154章 中了埋伏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到了终于追上了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额头上传来的定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击溃这只追兵,才能护得他们这只队伍的安全,也才能再去打探志文他们的消息,至于安抚那几个小丫头,就交给马二去做吧。再说,他对志文他们也是充满信心,想来他们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那么几个人,随便往哪儿一藏,也不会被人找到,要是真被追兵追上并且交上手,以志文他们的战斗力,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定国站在谷口,亲眼见到马二连人带马都消失在雪地里,这才放心,随后也消失了。“诚哥,今天可真邪了门儿了,这一路上结了厚冰的地段,怎么都有十多处了罢。”一个大汉身穿皮甲,头戴毡帽,对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说道。“老三,这哪是什么邪门儿啊。”诚哥答道,脸色有些郑重,“亏你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吗”“你是说,这是有人在设计咱们”老三疑惑地看着诚哥,不过随后似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对啊,怪不得这冰结得如此之厚,还尽在拐弯、下坡等容易出事之处。”“那,要不要和范家那两个护卫说一声”老三问道。“不用,”诚哥摇头,“再说,你觉得说了管用么”那范家派来的两个护卫,一汉一胡,汉人跟着主家姓范,应该是个头领,临行前诚哥听见范大公子的其他护卫都叫他范头儿。他们一百多人从闫家村出来后,才从蒲州城外的难民口中打听清楚另一伙儿难民的行踪,这个范头儿就不停地催促他们快马加鞭地追赶。本来雪天赶路,就已不易,特别是骑马,更需当心,因为路面湿滑,很容易马失前蹄,造成人马俱伤。可这范头儿十分强势,对诚哥小心翼翼地提醒睬也不睬,与胡人带头冲在前,诚哥无奈,只能眼睁睁与其他人跟着一路急行。在经过第一处,也是最长的一处冰面,一下子就摔倒了十多匹马,骑在马上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本以为范头会吸取教训,降低些马速,可他仍是一意孤行,全速前进。他们是闫家都要巴结的人,而他和老三则是新加入闫家村的新人,仗着骑术武艺俱佳,混了个小头领的位置。虽说今天让他负责,但在这一百多人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也拦不住那些一心想巴结范家的人,跟在范头儿后面只顾前冲,这只队伍实际上已经被范头儿控制了。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正文 第154章 中了埋伏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到了终于追上了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额头上传来的定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击溃这只追兵,才能护得他们这只队伍的安全,也才能再去打探志文他们的消息,至于安抚那几个小丫头,就交给马二去做吧。再说,他对志文他们也是充满信心,想来他们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那么几个人,随便往哪儿一藏,也不会被人找到,要是真被追兵追上并且交上手,以志文他们的战斗力,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定国站在谷口,亲眼见到马二连人带马都消失在雪地里,这才放心,随后也消失了。“诚哥,今天可真邪了门儿了,这一路上结了厚冰的地段,怎么都有十多处了罢。”一个大汉身穿皮甲,头戴毡帽,对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说道。“老三,这哪是什么邪门儿啊。”诚哥答道,脸色有些郑重,“亏你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吗”“你是说,这是有人在设计咱们”老三疑惑地看着诚哥,不过随后似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对啊,怪不得这冰结得如此之厚,还尽在拐弯、下坡等容易出事之处。”“那,要不要和范家那两个护卫说一声”老三问道。“不用,”诚哥摇头,“再说,你觉得说了管用么”那范家派来的两个护卫,一汉一胡,汉人跟着主家姓范,应该是个头领,临行前诚哥听见范大公子的其他护卫都叫他范头儿。他们一百多人从闫家村出来后,才从蒲州城外的难民口中打听清楚另一伙儿难民的行踪,这个范头儿就不停地催促他们快马加鞭地追赶。本来雪天赶路,就已不易,特别是骑马,更需当心,因为路面湿滑,很容易马失前蹄,造成人马俱伤。可这范头儿十分强势,对诚哥小心翼翼地提醒睬也不睬,与胡人带头冲在前,诚哥无奈,只能眼睁睁与其他人跟着一路急行。在经过第一处,也是最长的一处冰面,一下子就摔倒了十多匹马,骑在马上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本以为范头会吸取教训,降低些马速,可他仍是一意孤行,全速前进。他们是闫家都要巴结的人,而他和老三则是新加入闫家村的新人,仗着骑术武艺俱佳,混了个小头领的位置。虽说今天让他负责,但在这一百多人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也拦不住那些一心想巴结范家的人,跟在范头儿后面只顾前冲,这只队伍实际上已经被范头儿控制了。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正文 第154章 中了埋伏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到了终于追上了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额头上传来的定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击溃这只追兵,才能护得他们这只队伍的安全,也才能再去打探志文他们的消息,至于安抚那几个小丫头,就交给马二去做吧。再说,他对志文他们也是充满信心,想来他们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那么几个人,随便往哪儿一藏,也不会被人找到,要是真被追兵追上并且交上手,以志文他们的战斗力,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定国站在谷口,亲眼见到马二连人带马都消失在雪地里,这才放心,随后也消失了。“诚哥,今天可真邪了门儿了,这一路上结了厚冰的地段,怎么都有十多处了罢。”一个大汉身穿皮甲,头戴毡帽,对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说道。“老三,这哪是什么邪门儿啊。”诚哥答道,脸色有些郑重,“亏你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吗”“你是说,这是有人在设计咱们”老三疑惑地看着诚哥,不过随后似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对啊,怪不得这冰结得如此之厚,还尽在拐弯、下坡等容易出事之处。”“那,要不要和范家那两个护卫说一声”老三问道。“不用,”诚哥摇头,“再说,你觉得说了管用么”那范家派来的两个护卫,一汉一胡,汉人跟着主家姓范,应该是个头领,临行前诚哥听见范大公子的其他护卫都叫他范头儿。他们一百多人从闫家村出来后,才从蒲州城外的难民口中打听清楚另一伙儿难民的行踪,这个范头儿就不停地催促他们快马加鞭地追赶。本来雪天赶路,就已不易,特别是骑马,更需当心,因为路面湿滑,很容易马失前蹄,造成人马俱伤。可这范头儿十分强势,对诚哥小心翼翼地提醒睬也不睬,与胡人带头冲在前,诚哥无奈,只能眼睁睁与其他人跟着一路急行。在经过第一处,也是最长的一处冰面,一下子就摔倒了十多匹马,骑在马上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本以为范头会吸取教训,降低些马速,可他仍是一意孤行,全速前进。他们是闫家都要巴结的人,而他和老三则是新加入闫家村的新人,仗着骑术武艺俱佳,混了个小头领的位置。虽说今天让他负责,但在这一百多人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也拦不住那些一心想巴结范家的人,跟在范头儿后面只顾前冲,这只队伍实际上已经被范头儿控制了。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正文 第154章 中了埋伏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到了终于追上了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额头上传来的定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击溃这只追兵,才能护得他们这只队伍的安全,也才能再去打探志文他们的消息,至于安抚那几个小丫头,就交给马二去做吧。再说,他对志文他们也是充满信心,想来他们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那么几个人,随便往哪儿一藏,也不会被人找到,要是真被追兵追上并且交上手,以志文他们的战斗力,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定国站在谷口,亲眼见到马二连人带马都消失在雪地里,这才放心,随后也消失了。“诚哥,今天可真邪了门儿了,这一路上结了厚冰的地段,怎么都有十多处了罢。”一个大汉身穿皮甲,头戴毡帽,对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说道。“老三,这哪是什么邪门儿啊。”诚哥答道,脸色有些郑重,“亏你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吗”“你是说,这是有人在设计咱们”老三疑惑地看着诚哥,不过随后似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对啊,怪不得这冰结得如此之厚,还尽在拐弯、下坡等容易出事之处。”“那,要不要和范家那两个护卫说一声”老三问道。“不用,”诚哥摇头,“再说,你觉得说了管用么”那范家派来的两个护卫,一汉一胡,汉人跟着主家姓范,应该是个头领,临行前诚哥听见范大公子的其他护卫都叫他范头儿。他们一百多人从闫家村出来后,才从蒲州城外的难民口中打听清楚另一伙儿难民的行踪,这个范头儿就不停地催促他们快马加鞭地追赶。本来雪天赶路,就已不易,特别是骑马,更需当心,因为路面湿滑,很容易马失前蹄,造成人马俱伤。可这范头儿十分强势,对诚哥小心翼翼地提醒睬也不睬,与胡人带头冲在前,诚哥无奈,只能眼睁睁与其他人跟着一路急行。在经过第一处,也是最长的一处冰面,一下子就摔倒了十多匹马,骑在马上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本以为范头会吸取教训,降低些马速,可他仍是一意孤行,全速前进。他们是闫家都要巴结的人,而他和老三则是新加入闫家村的新人,仗着骑术武艺俱佳,混了个小头领的位置。虽说今天让他负责,但在这一百多人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也拦不住那些一心想巴结范家的人,跟在范头儿后面只顾前冲,这只队伍实际上已经被范头儿控制了。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正文 第154章 中了埋伏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到了终于追上了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额头上传来的定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击溃这只追兵,才能护得他们这只队伍的安全,也才能再去打探志文他们的消息,至于安抚那几个小丫头,就交给马二去做吧。再说,他对志文他们也是充满信心,想来他们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那么几个人,随便往哪儿一藏,也不会被人找到,要是真被追兵追上并且交上手,以志文他们的战斗力,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定国站在谷口,亲眼见到马二连人带马都消失在雪地里,这才放心,随后也消失了。“诚哥,今天可真邪了门儿了,这一路上结了厚冰的地段,怎么都有十多处了罢。”一个大汉身穿皮甲,头戴毡帽,对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说道。“老三,这哪是什么邪门儿啊。”诚哥答道,脸色有些郑重,“亏你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吗”“你是说,这是有人在设计咱们”老三疑惑地看着诚哥,不过随后似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对啊,怪不得这冰结得如此之厚,还尽在拐弯、下坡等容易出事之处。”“那,要不要和范家那两个护卫说一声”老三问道。“不用,”诚哥摇头,“再说,你觉得说了管用么”那范家派来的两个护卫,一汉一胡,汉人跟着主家姓范,应该是个头领,临行前诚哥听见范大公子的其他护卫都叫他范头儿。他们一百多人从闫家村出来后,才从蒲州城外的难民口中打听清楚另一伙儿难民的行踪,这个范头儿就不停地催促他们快马加鞭地追赶。本来雪天赶路,就已不易,特别是骑马,更需当心,因为路面湿滑,很容易马失前蹄,造成人马俱伤。可这范头儿十分强势,对诚哥小心翼翼地提醒睬也不睬,与胡人带头冲在前,诚哥无奈,只能眼睁睁与其他人跟着一路急行。在经过第一处,也是最长的一处冰面,一下子就摔倒了十多匹马,骑在马上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本以为范头会吸取教训,降低些马速,可他仍是一意孤行,全速前进。他们是闫家都要巴结的人,而他和老三则是新加入闫家村的新人,仗着骑术武艺俱佳,混了个小头领的位置。虽说今天让他负责,但在这一百多人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也拦不住那些一心想巴结范家的人,跟在范头儿后面只顾前冲,这只队伍实际上已经被范头儿控制了。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正文 第154章 中了埋伏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到了终于追上了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额头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