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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脚,加速向那个刚刚挡开可旺长枪的建奴冲去。那马吃痛不住,“唏溜溜”一声悲鸣,奋起四蹄,迎头向着建奴马队撞去。柳老汉畅快大笑着,回头又看了一眼柳才的背影,这或许是自己看儿子的最后一眼了罢。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柳老汉准备迎接马与马相撞地那最后一下。柳老汉座下的那匹马,没有被蒙住眼睛,也没有受到什么难以忍受的伤痛,面对十多匹马的队伍,在两匹马的马头就要撞在一起的那一霎,终究是胆怯了。它将头向左稍稍偏了一偏,马蹄也奋力地扒拉着,脚下泥土在身后溅得老高,最终险之又险地避让开来。“畜生”柳老汉破口大骂。那建奴刚把可旺掷出的长枪挡开,就看到那个只身匹马冲向他们的老汉已是近在咫尺,眼看就要撞在一起了,忍不住心下大骂“疯子”左手扯了一把缰绳,用力把自己的马头避让开,而对方的马在最后关键时刻明显怂了,这才没有撞在一起。这建奴连呼“侥幸”,光溜溜的脑门上沁出一圈细汗,随即阴阴地笑了,右手顺刀“唰”的一下向身侧的老汉砍去。既然没有撞上,须怪不得我,把命留下吧。柳老汉“畜生”二字刚骂完,眼角就见一道寒光亮起,直奔自己而来。罢了,马不给力,就自己上吧。腿上使力,两只脚也不从马镫里退出来,而是死死夹住马腹,不管那把刀会砍中自己哪里,柳老汉身子一矮,然后向前一扑,将建奴拦腰抱住。两匹马相向而行的巨大冲力,在这一刻完全释放了出来。柳老汉那匹马刚才为了避让,本就力竭了,被这么一带,终于失去了平衡,跟着柳老汉侧身倒了过去。建奴刀还没有落下,以往熟悉的血光四溅的景象自然也没有出现,就觉得腰上一紧,竟然被一个名人老叟给抱住了,紧接着对方一人一马压了上来。建奴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的马左后方失蹄,被柳老汉的人马组合压倒在地。他的身后是一片手忙脚乱的嘈噪声,显然是其他建奴没想到他会被这样一个老头给扑倒了,来不及反应,跟着摔了不少。正文 第204章 取箭疗伤志文打马上山,在马迎着山路疾驰之时,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建奴骑兵的前队人仰马翻,好几匹马倒卧在地,将后面的骑兵成功拦住。马上骑士倒在地上,狼狈地相互纠缠着,其中有几片熟悉的衣衫角,那是柳叔。后队手忙脚乱地勒住马,欲进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志文他们离去,有机灵一点的,已经下马去帮忙了。志文咬咬牙,狠心一磕马肚,绝尘而去。志文他们连上几道坡,在到了一处垭口后,确定身后已无追兵,这才有空向山下看去。建奴骑兵如同赶羊一样,正在驱赶着大群逃荒的难民,震天的哭喊声,即使在志文他们这里,也能隐隐听见。偶而有几个小黑点跑出人群,那是有人不甘被建奴就此俘获,想要逃离,但都很快被骑兵纵马追上。有被直接用刀砍杀的,那是建奴,也有被套索套住,在地上活活拖死的,那是鞑子干的。为了震慑难民,建奴弓箭都不用,而是用这两种种血腥残酷的方式恫吓。很快无人再敢逃跑,人群、骑兵缓缓向着京师方向而去,渐渐隐没在已经发黑的天际下。“也不知老柳叔”可旺突然冒出一句话,却又无法接着往下说。其他人都保持着沉默,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也就是可旺向来鲁直,一般人不会与他计较。“志哥求你件事儿。”柳才突然说道。“您说,柳大哥。”志文急忙回到,这些人的性命可以说都是柳老汉换来的,由不得他不郑重对待。“回去后,帮我说门亲事。”众人无语,都以为他在想着怎么给他爹报仇,特别是志文,如果柳才真提出这个要求,哪怕明知不容易,志文也得先应下来再说。谁知柳才提出的却是这个要求,这种事儿,你对一个十岁都不到的人说,好么志文心里吐着槽,全然忘了他身形已不矮,在大多数人眼里,已经不是小孩,而是成年人了。“怎么样志哥,这个忙帮不帮”柳才见志文没有回答,接着追问,“爹说得对,柳家不能绝后,我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众人心下恍然,想起柳老汉冲阵前的那声大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柳才今年二十多,在这个时代算得上高龄剩男了,之所以一直不成亲,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字穷,以前做山匪,能混个半饱就不错了,哪里有条件娶媳妇。再说长期呆在山里,也见不到合适的女子。这回跟着志文他们进了涿鹿山的有一千多人,男女都有,柳才算是有了选择的对象。“行,柳大哥,回去我就让宋婶儿帮你张罗。”志文急忙回答,这种事儿,还是让小英娘去忙活吧。“你放心,柳兄弟,郑小弟要是搞不定这件事儿,你去我府上,使唤丫头随你挑。”趴在马背上的周承允也断断续续地说着。“这可不敢,周公子。”柳才正要谦让几句。却听司茶突然叫道:“公子你怎么了,公子”刚才还与柳才说话的周承允,这时彻底没了声音。志文急忙扒开司茶,“我看看”周承允此刻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已经昏迷了。那只箭仍然插在他右肩,鲜血已经将半边身子都浸湿了。志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刚才发什么呆啊,应该及时给周承允处理伤口才对的。“快先找地方生堆火”志文急忙吩咐道,“司茶,你们谁来背着周大哥。”周承允现在不宜再骑马了,否则伤口再被弄大,还会失更多的血。志文则带着可旺手脚麻利地找了块空地,很快生起一堆火。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司茶咬了咬牙,把手伸向箭只,要是不把箭拔下来,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别急”志文伸手拦住司茶,“这样拔的话,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那,怎么办”司茶没了主意。“大家谁还有小刀”志文问道。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入手有些沉重,拔刀出鞘,却是寒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刀。志文沿着箭只方向,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好不吓人。“郑小弟,”司茶终究沉不住气,“你这是作甚”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煮过,算是勉强消过毒,还剩不少把血吸干,用刀继续往下切,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箭射得虽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要是直接拔箭的话,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绝无恶意。”司茶等人在志文取出箭的时候就已明白,都为刚才自己生出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志文从地上抓了把雪,把刀仔细擦干净,放到火上左右炙烤,直到刀身变得通红,一只手猛得扯开那块用来止血的布片,一只手将刀身印在了伤口上。“嗞嗞”,皮肉在高温下发出一阵瘆人的响声,一道白烟冒起,焦臭味扑鼻。周承允在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满头的汗珠滚滚而下。“你”司茶猛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志文的行动,只是很快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这人阅历丰富,知道志文的用意,被刀箭所伤之后,这样一弄,往往就不容易发烧。“别担心,他这是在帮公子。”护卫说道。志文其实也很无奈,要消毒的话,用生石灰粉更好,但是周承允伤口很深,为了减少出血量,他都不敢用水冲洗一下,生怕血出得更多。扒开伤口往里撒的话,就更不妥了,要是引发大出血,生石灰还没敷上去就会被冲开。而用刀烤红后直接印上去,虽然只对表面伤口消了毒,但有个好处就是,至少高温之下能封住部分血管,帮助止血。但后续会不会感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就要看周承允的体质和运气了。正文 第205章 回山路上“快快快”司茶不停催促着一个护卫。此时周承允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并且不出志文所料发起了烧,所幸烧得不高。不过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又没有什么药物志文仓库里的药材全都拿给孙大夫了,要是发烧出身大汗着了凉,也是十分凶险。大家稍作商量,将周承允捆在马背上,两个护卫轮流牵着马,谁都顾不上休息一下,径直往志文他们的老巢涿鹿山赶去。按柳才的说法,从此地回到涿鹿山,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九到十个时辰,而顺着官道去最近的集镇,也差不多要这么长的时间,只是集镇上的大夫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周承允,他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有孙大夫坐镇的涿鹿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司茶还在蒲州时就听说过孙神医,声望在难民中如日中天,虽然他有些狐疑,但渡口话事人陈力赞不绝口,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他觉得还是比去一个陌生的集镇,找一个陌生的大夫要靠谱些。至于听到志文他们说的涿鹿山,还有什么山寨,司茶并不太担心,他相信孙神医治病救人的风范,也相信这几天患难与共的交情。“哎呀,慢些,别这么快,小心公子的伤口”司茶关心则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着赶路,现在却又嫌护卫跑得太快,担心把周承允的伤口给再度弄破。护卫闻言,不得不稍稍降些马速,只是没多久,又被司茶嫌弃速度太慢。一路行来,都是司茶不停的抱怨声和嘱咐声,大家知道他心忧周承允,没有抱怨,都尽量配合。就这样,众人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眼看天色微明,志文才不得不开口说道,“还是找个地方,烧些热水,弄些吃食,休息一会儿吧。”算起来从头天早上开始,除了遇到建奴前偶而休息过几次,志文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了,而且现在又没有富余的马,想轮换下都不行。“郑小弟,那我们公子他”司茶明显不太乐意。“司茶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么赶路的话,会把马累坏的,到时候恐怕只会走得更慢。”志文耐心解释着。司茶明显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在找好地点,趁着其他人生火烧水的工夫,司茶将扎在周承允头上的湿布条解下,和着碎雪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绑在周承允的额头上。这是志文教他的降温方法,算是聊胜于无吧,不敢指望能就此退烧,但至少可以不让体温继续上升。“司茶大哥,来喝口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志文见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知道司茶不先把周承允的事儿忙完,自己是不会休息的。等司茶来到火堆边坐下,志文递给他一碗水说道,“司茶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知道,”司茶接过碗喝了口水,梗咽着说道,“可一看到公子受的这份儿罪,我就”志文看看仍趴在马上的周承允,之前苍白的脸庞现在又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志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刚才发什么呆啊,应该及时给周承允处理伤口才对的。“快先找地方生堆火”志文急忙吩咐道,“司茶,你们谁来背着周大哥。”周承允现在不宜再骑马了,否则伤口再被弄大,还会失更多的血。志文则带着可旺手脚麻利地找了块空地,很快生起一堆火。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司茶咬了咬牙,把手伸向箭只,要是不把箭拔下来,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别急”志文伸手拦住司茶,“这样拔的话,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那,怎么办”司茶没了主意。“大家谁还有小刀”志文问道。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入手有些沉重,拔刀出鞘,却是寒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刀。志文沿着箭只方向,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好不吓人。“郑小弟,”司茶终究沉不住气,“你这是作甚”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煮过,算是勉强消过毒,还剩不少把血吸干,用刀继续往下切,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箭射得虽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要是直接拔箭的话,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绝无恶意。”司茶等人在志文取出箭的时候就已明白,都为刚才自己生出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志文从地上抓了把雪,把刀仔细擦干净,放到火上左右炙烤,直到刀身变得通红,一只手猛得扯开那块用来止血的布片,一只手将刀身印在了伤口上。“嗞嗞”,皮肉在高温下发出一阵瘆人的响声,一道白烟冒起,焦臭味扑鼻。周承允在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满头的汗珠滚滚而下。“你”司茶猛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志文的行动,只是很快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这人阅历丰富,知道志文的用意,被刀箭所伤之后,这样一弄,往往就不容易发烧。“别担心,他这是在帮公子。”护卫说道。志文其实也很无奈,要消毒的话,用生石灰粉更好,但是周承允伤口很深,为了减少出血量,他都不敢用水冲洗一下,生怕血出得更多。扒开伤口往里撒的话,就更不妥了,要是引发大出血,生石灰还没敷上去就会被冲开。而用刀烤红后直接印上去,虽然只对表面伤口消了毒,但有个好处就是,至少高温之下能封住部分血管,帮助止血。但后续会不会感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就要看周承允的体质和运气了。正文 第205章 回山路上“快快快”司茶不停催促着一个护卫。此时周承允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并且不出志文所料发起了烧,所幸烧得不高。不过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又没有什么药物志文仓库里的药材全都拿给孙大夫了,要是发烧出身大汗着了凉,也是十分凶险。大家稍作商量,将周承允捆在马背上,两个护卫轮流牵着马,谁都顾不上休息一下,径直往志文他们的老巢涿鹿山赶去。按柳才的说法,从此地回到涿鹿山,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九到十个时辰,而顺着官道去最近的集镇,也差不多要这么长的时间,只是集镇上的大夫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周承允,他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有孙大夫坐镇的涿鹿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司茶还在蒲州时就听说过孙神医,声望在难民中如日中天,虽然他有些狐疑,但渡口话事人陈力赞不绝口,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他觉得还是比去一个陌生的集镇,找一个陌生的大夫要靠谱些。至于听到志文他们说的涿鹿山,还有什么山寨,司茶并不太担心,他相信孙神医治病救人的风范,也相信这几天患难与共的交情。“哎呀,慢些,别这么快,小心公子的伤口”司茶关心则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着赶路,现在却又嫌护卫跑得太快,担心把周承允的伤口给再度弄破。护卫闻言,不得不稍稍降些马速,只是没多久,又被司茶嫌弃速度太慢。一路行来,都是司茶不停的抱怨声和嘱咐声,大家知道他心忧周承允,没有抱怨,都尽量配合。就这样,众人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眼看天色微明,志文才不得不开口说道,“还是找个地方,烧些热水,弄些吃食,休息一会儿吧。”算起来从头天早上开始,除了遇到建奴前偶而休息过几次,志文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了,而且现在又没有富余的马,想轮换下都不行。“郑小弟,那我们公子他”司茶明显不太乐意。“司茶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么赶路的话,会把马累坏的,到时候恐怕只会走得更慢。”志文耐心解释着。司茶明显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在找好地点,趁着其他人生火烧水的工夫,司茶将扎在周承允头上的湿布条解下,和着碎雪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绑在周承允的额头上。这是志文教他的降温方法,算是聊胜于无吧,不敢指望能就此退烧,但至少可以不让体温继续上升。“司茶大哥,来喝口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志文见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知道司茶不先把周承允的事儿忙完,自己是不会休息的。等司茶来到火堆边坐下,志文递给他一碗水说道,“司茶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知道,”司茶接过碗喝了口水,梗咽着说道,“可一看到公子受的这份儿罪,我就”志文看看仍趴在马上的周承允,之前苍白的脸庞现在又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志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刚才发什么呆啊,应该及时给周承允处理伤口才对的。“快先找地方生堆火”志文急忙吩咐道,“司茶,你们谁来背着周大哥。”周承允现在不宜再骑马了,否则伤口再被弄大,还会失更多的血。志文则带着可旺手脚麻利地找了块空地,很快生起一堆火。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司茶咬了咬牙,把手伸向箭只,要是不把箭拔下来,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别急”志文伸手拦住司茶,“这样拔的话,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那,怎么办”司茶没了主意。“大家谁还有小刀”志文问道。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入手有些沉重,拔刀出鞘,却是寒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刀。志文沿着箭只方向,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好不吓人。“郑小弟,”司茶终究沉不住气,“你这是作甚”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煮过,算是勉强消过毒,还剩不少把血吸干,用刀继续往下切,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箭射得虽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要是直接拔箭的话,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绝无恶意。”司茶等人在志文取出箭的时候就已明白,都为刚才自己生出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志文从地上抓了把雪,把刀仔细擦干净,放到火上左右炙烤,直到刀身变得通红,一只手猛得扯开那块用来止血的布片,一只手将刀身印在了伤口上。“嗞嗞”,皮肉在高温下发出一阵瘆人的响声,一道白烟冒起,焦臭味扑鼻。周承允在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满头的汗珠滚滚而下。“你”司茶猛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志文的行动,只是很快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这人阅历丰富,知道志文的用意,被刀箭所伤之后,这样一弄,往往就不容易发烧。“别担心,他这是在帮公子。”护卫说道。志文其实也很无奈,要消毒的话,用生石灰粉更好,但是周承允伤口很深,为了减少出血量,他都不敢用水冲洗一下,生怕血出得更多。扒开伤口往里撒的话,就更不妥了,要是引发大出血,生石灰还没敷上去就会被冲开。而用刀烤红后直接印上去,虽然只对表面伤口消了毒,但有个好处就是,至少高温之下能封住部分血管,帮助止血。但后续会不会感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就要看周承允的体质和运气了。正文 第205章 回山路上“快快快”司茶不停催促着一个护卫。此时周承允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并且不出志文所料发起了烧,所幸烧得不高。不过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又没有什么药物志文仓库里的药材全都拿给孙大夫了,要是发烧出身大汗着了凉,也是十分凶险。大家稍作商量,将周承允捆在马背上,两个护卫轮流牵着马,谁都顾不上休息一下,径直往志文他们的老巢涿鹿山赶去。按柳才的说法,从此地回到涿鹿山,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九到十个时辰,而顺着官道去最近的集镇,也差不多要这么长的时间,只是集镇上的大夫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周承允,他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有孙大夫坐镇的涿鹿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司茶还在蒲州时就听说过孙神医,声望在难民中如日中天,虽然他有些狐疑,但渡口话事人陈力赞不绝口,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他觉得还是比去一个陌生的集镇,找一个陌生的大夫要靠谱些。至于听到志文他们说的涿鹿山,还有什么山寨,司茶并不太担心,他相信孙神医治病救人的风范,也相信这几天患难与共的交情。“哎呀,慢些,别这么快,小心公子的伤口”司茶关心则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着赶路,现在却又嫌护卫跑得太快,担心把周承允的伤口给再度弄破。护卫闻言,不得不稍稍降些马速,只是没多久,又被司茶嫌弃速度太慢。一路行来,都是司茶不停的抱怨声和嘱咐声,大家知道他心忧周承允,没有抱怨,都尽量配合。就这样,众人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眼看天色微明,志文才不得不开口说道,“还是找个地方,烧些热水,弄些吃食,休息一会儿吧。”算起来从头天早上开始,除了遇到建奴前偶而休息过几次,志文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了,而且现在又没有富余的马,想轮换下都不行。“郑小弟,那我们公子他”司茶明显不太乐意。“司茶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么赶路的话,会把马累坏的,到时候恐怕只会走得更慢。”志文耐心解释着。司茶明显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在找好地点,趁着其他人生火烧水的工夫,司茶将扎在周承允头上的湿布条解下,和着碎雪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绑在周承允的额头上。这是志文教他的降温方法,算是聊胜于无吧,不敢指望能就此退烧,但至少可以不让体温继续上升。“司茶大哥,来喝口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志文见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知道司茶不先把周承允的事儿忙完,自己是不会休息的。等司茶来到火堆边坐下,志文递给他一碗水说道,“司茶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知道,”司茶接过碗喝了口水,梗咽着说道,“可一看到公子受的这份儿罪,我就”志文看看仍趴在马上的周承允,之前苍白的脸庞现在又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志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刚才发什么呆啊,应该及时给周承允处理伤口才对的。“快先找地方生堆火”志文急忙吩咐道,“司茶,你们谁来背着周大哥。”周承允现在不宜再骑马了,否则伤口再被弄大,还会失更多的血。志文则带着可旺手脚麻利地找了块空地,很快生起一堆火。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司茶咬了咬牙,把手伸向箭只,要是不把箭拔下来,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别急”志文伸手拦住司茶,“这样拔的话,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那,怎么办”司茶没了主意。“大家谁还有小刀”志文问道。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入手有些沉重,拔刀出鞘,却是寒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刀。志文沿着箭只方向,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好不吓人。“郑小弟,”司茶终究沉不住气,“你这是作甚”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煮过,算是勉强消过毒,还剩不少把血吸干,用刀继续往下切,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箭射得虽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要是直接拔箭的话,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绝无恶意。”司茶等人在志文取出箭的时候就已明白,都为刚才自己生出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志文从地上抓了把雪,把刀仔细擦干净,放到火上左右炙烤,直到刀身变得通红,一只手猛得扯开那块用来止血的布片,一只手将刀身印在了伤口上。“嗞嗞”,皮肉在高温下发出一阵瘆人的响声,一道白烟冒起,焦臭味扑鼻。周承允在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满头的汗珠滚滚而下。“你”司茶猛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志文的行动,只是很快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这人阅历丰富,知道志文的用意,被刀箭所伤之后,这样一弄,往往就不容易发烧。“别担心,他这是在帮公子。”护卫说道。志文其实也很无奈,要消毒的话,用生石灰粉更好,但是周承允伤口很深,为了减少出血量,他都不敢用水冲洗一下,生怕血出得更多。扒开伤口往里撒的话,就更不妥了,要是引发大出血,生石灰还没敷上去就会被冲开。而用刀烤红后直接印上去,虽然只对表面伤口消了毒,但有个好处就是,至少高温之下能封住部分血管,帮助止血。但后续会不会感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就要看周承允的体质和运气了。正文 第205章 回山路上“快快快”司茶不停催促着一个护卫。此时周承允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并且不出志文所料发起了烧,所幸烧得不高。不过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又没有什么药物志文仓库里的药材全都拿给孙大夫了,要是发烧出身大汗着了凉,也是十分凶险。大家稍作商量,将周承允捆在马背上,两个护卫轮流牵着马,谁都顾不上休息一下,径直往志文他们的老巢涿鹿山赶去。按柳才的说法,从此地回到涿鹿山,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九到十个时辰,而顺着官道去最近的集镇,也差不多要这么长的时间,只是集镇上的大夫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周承允,他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有孙大夫坐镇的涿鹿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司茶还在蒲州时就听说过孙神医,声望在难民中如日中天,虽然他有些狐疑,但渡口话事人陈力赞不绝口,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他觉得还是比去一个陌生的集镇,找一个陌生的大夫要靠谱些。至于听到志文他们说的涿鹿山,还有什么山寨,司茶并不太担心,他相信孙神医治病救人的风范,也相信这几天患难与共的交情。“哎呀,慢些,别这么快,小心公子的伤口”司茶关心则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着赶路,现在却又嫌护卫跑得太快,担心把周承允的伤口给再度弄破。护卫闻言,不得不稍稍降些马速,只是没多久,又被司茶嫌弃速度太慢。一路行来,都是司茶不停的抱怨声和嘱咐声,大家知道他心忧周承允,没有抱怨,都尽量配合。就这样,众人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眼看天色微明,志文才不得不开口说道,“还是找个地方,烧些热水,弄些吃食,休息一会儿吧。”算起来从头天早上开始,除了遇到建奴前偶而休息过几次,志文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了,而且现在又没有富余的马,想轮换下都不行。“郑小弟,那我们公子他”司茶明显不太乐意。“司茶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么赶路的话,会把马累坏的,到时候恐怕只会走得更慢。”志文耐心解释着。司茶明显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在找好地点,趁着其他人生火烧水的工夫,司茶将扎在周承允头上的湿布条解下,和着碎雪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绑在周承允的额头上。这是志文教他的降温方法,算是聊胜于无吧,不敢指望能就此退烧,但至少可以不让体温继续上升。“司茶大哥,来喝口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志文见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知道司茶不先把周承允的事儿忙完,自己是不会休息的。等司茶来到火堆边坐下,志文递给他一碗水说道,“司茶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知道,”司茶接过碗喝了口水,梗咽着说道,“可一看到公子受的这份儿罪,我就”志文看看仍趴在马上的周承允,之前苍白的脸庞现在又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志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刚才发什么呆啊,应该及时给周承允处理伤口才对的。“快先找地方生堆火”志文急忙吩咐道,“司茶,你们谁来背着周大哥。”周承允现在不宜再骑马了,否则伤口再被弄大,还会失更多的血。志文则带着可旺手脚麻利地找了块空地,很快生起一堆火。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司茶咬了咬牙,把手伸向箭只,要是不把箭拔下来,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别急”志文伸手拦住司茶,“这样拔的话,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那,怎么办”司茶没了主意。“大家谁还有小刀”志文问道。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入手有些沉重,拔刀出鞘,却是寒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刀。志文沿着箭只方向,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好不吓人。“郑小弟,”司茶终究沉不住气,“你这是作甚”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煮过,算是勉强消过毒,还剩不少把血吸干,用刀继续往下切,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箭射得虽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要是直接拔箭的话,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绝无恶意。”司茶等人在志文取出箭的时候就已明白,都为刚才自己生出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志文从地上抓了把雪,把刀仔细擦干净,放到火上左右炙烤,直到刀身变得通红,一只手猛得扯开那块用来止血的布片,一只手将刀身印在了伤口上。“嗞嗞”,皮肉在高温下发出一阵瘆人的响声,一道白烟冒起,焦臭味扑鼻。周承允在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满头的汗珠滚滚而下。“你”司茶猛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志文的行动,只是很快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这人阅历丰富,知道志文的用意,被刀箭所伤之后,这样一弄,往往就不容易发烧。“别担心,他这是在帮公子。”护卫说道。志文其实也很无奈,要消毒的话,用生石灰粉更好,但是周承允伤口很深,为了减少出血量,他都不敢用水冲洗一下,生怕血出得更多。扒开伤口往里撒的话,就更不妥了,要是引发大出血,生石灰还没敷上去就会被冲开。而用刀烤红后直接印上去,虽然只对表面伤口消了毒,但有个好处就是,至少高温之下能封住部分血管,帮助止血。但后续会不会感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就要看周承允的体质和运气了。正文 第205章 回山路上“快快快”司茶不停催促着一个护卫。此时周承允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并且不出志文所料发起了烧,所幸烧得不高。不过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又没有什么药物志文仓库里的药材全都拿给孙大夫了,要是发烧出身大汗着了凉,也是十分凶险。大家稍作商量,将周承允捆在马背上,两个护卫轮流牵着马,谁都顾不上休息一下,径直往志文他们的老巢涿鹿山赶去。按柳才的说法,从此地回到涿鹿山,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九到十个时辰,而顺着官道去最近的集镇,也差不多要这么长的时间,只是集镇上的大夫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周承允,他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有孙大夫坐镇的涿鹿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司茶还在蒲州时就听说过孙神医,声望在难民中如日中天,虽然他有些狐疑,但渡口话事人陈力赞不绝口,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他觉得还是比去一个陌生的集镇,找一个陌生的大夫要靠谱些。至于听到志文他们说的涿鹿山,还有什么山寨,司茶并不太担心,他相信孙神医治病救人的风范,也相信这几天患难与共的交情。“哎呀,慢些,别这么快,小心公子的伤口”司茶关心则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着赶路,现在却又嫌护卫跑得太快,担心把周承允的伤口给再度弄破。护卫闻言,不得不稍稍降些马速,只是没多久,又被司茶嫌弃速度太慢。一路行来,都是司茶不停的抱怨声和嘱咐声,大家知道他心忧周承允,没有抱怨,都尽量配合。就这样,众人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眼看天色微明,志文才不得不开口说道,“还是找个地方,烧些热水,弄些吃食,休息一会儿吧。”算起来从头天早上开始,除了遇到建奴前偶而休息过几次,志文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了,而且现在又没有富余的马,想轮换下都不行。“郑小弟,那我们公子他”司茶明显不太乐意。“司茶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么赶路的话,会把马累坏的,到时候恐怕只会走得更慢。”志文耐心解释着。司茶明显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在找好地点,趁着其他人生火烧水的工夫,司茶将扎在周承允头上的湿布条解下,和着碎雪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绑在周承允的额头上。这是志文教他的降温方法,算是聊胜于无吧,不敢指望能就此退烧,但至少可以不让体温继续上升。“司茶大哥,来喝口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志文见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知道司茶不先把周承允的事儿忙完,自己是不会休息的。等司茶来到火堆边坐下,志文递给他一碗水说道,“司茶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知道,”司茶接过碗喝了口水,梗咽着说道,“可一看到公子受的这份儿罪,我就”志文看看仍趴在马上的周承允,之前苍白的脸庞现在又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志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刚才发什么呆啊,应该及时给周承允处理伤口才对的。“快先找地方生堆火”志文急忙吩咐道,“司茶,你们谁来背着周大哥。”周承允现在不宜再骑马了,否则伤口再被弄大,还会失更多的血。志文则带着可旺手脚麻利地找了块空地,很快生起一堆火。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司茶咬了咬牙,把手伸向箭只,要是不把箭拔下来,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别急”志文伸手拦住司茶,“这样拔的话,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那,怎么办”司茶没了主意。“大家谁还有小刀”志文问道。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入手有些沉重,拔刀出鞘,却是寒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刀。志文沿着箭只方向,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好不吓人。“郑小弟,”司茶终究沉不住气,“你这是作甚”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煮过,算是勉强消过毒,还剩不少把血吸干,用刀继续往下切,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箭射得虽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要是直接拔箭的话,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绝无恶意。”司茶等人在志文取出箭的时候就已明白,都为刚才自己生出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志文从地上抓了把雪,把刀仔细擦干净,放到火上左右炙烤,直到刀身变得通红,一只手猛得扯开那块用来止血的布片,一只手将刀身印在了伤口上。“嗞嗞”,皮肉在高温下发出一阵瘆人的响声,一道白烟冒起,焦臭味扑鼻。周承允在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满头的汗珠滚滚而下。“你”司茶猛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志文的行动,只是很快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这人阅历丰富,知道志文的用意,被刀箭所伤之后,这样一弄,往往就不容易发烧。“别担心,他这是在帮公子。”护卫说道。志文其实也很无奈,要消毒的话,用生石灰粉更好,但是周承允伤口很深,为了减少出血量,他都不敢用水冲洗一下,生怕血出得更多。扒开伤口往里撒的话,就更不妥了,要是引发大出血,生石灰还没敷上去就会被冲开。而用刀烤红后直接印上去,虽然只对表面伤口消了毒,但有个好处就是,至少高温之下能封住部分血管,帮助止血。但后续会不会感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就要看周承允的体质和运气了。正文 第205章 回山路上“快快快”司茶不停催促着一个护卫。此时周承允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并且不出志文所料发起了烧,所幸烧得不高。不过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又没有什么药物志文仓库里的药材全都拿给孙大夫了,要是发烧出身大汗着了凉,也是十分凶险。大家稍作商量,将周承允捆在马背上,两个护卫轮流牵着马,谁都顾不上休息一下,径直往志文他们的老巢涿鹿山赶去。按柳才的说法,从此地回到涿鹿山,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九到十个时辰,而顺着官道去最近的集镇,也差不多要这么长的时间,只是集镇上的大夫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周承允,他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有孙大夫坐镇的涿鹿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司茶还在蒲州时就听说过孙神医,声望在难民中如日中天,虽然他有些狐疑,但渡口话事人陈力赞不绝口,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他觉得还是比去一个陌生的集镇,找一个陌生的大夫要靠谱些。至于听到志文他们说的涿鹿山,还有什么山寨,司茶并不太担心,他相信孙神医治病救人的风范,也相信这几天患难与共的交情。“哎呀,慢些,别这么快,小心公子的伤口”司茶关心则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着赶路,现在却又嫌护卫跑得太快,担心把周承允的伤口给再度弄破。护卫闻言,不得不稍稍降些马速,只是没多久,又被司茶嫌弃速度太慢。一路行来,都是司茶不停的抱怨声和嘱咐声,大家知道他心忧周承允,没有抱怨,都尽量配合。就这样,众人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眼看天色微明,志文才不得不开口说道,“还是找个地方,烧些热水,弄些吃食,休息一会儿吧。”算起来从头天早上开始,除了遇到建奴前偶而休息过几次,志文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了,而且现在又没有富余的马,想轮换下都不行。“郑小弟,那我们公子他”司茶明显不太乐意。“司茶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么赶路的话,会把马累坏的,到时候恐怕只会走得更慢。”志文耐心解释着。司茶明显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在找好地点,趁着其他人生火烧水的工夫,司茶将扎在周承允头上的湿布条解下,和着碎雪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绑在周承允的额头上。这是志文教他的降温方法,算是聊胜于无吧,不敢指望能就此退烧,但至少可以不让体温继续上升。“司茶大哥,来喝口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志文见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知道司茶不先把周承允的事儿忙完,自己是不会休息的。等司茶来到火堆边坐下,志文递给他一碗水说道,“司茶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知道,”司茶接过碗喝了口水,梗咽着说道,“可一看到公子受的这份儿罪,我就”志文看看仍趴在马上的周承允,之前苍白的脸庞现在又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志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刚才发什么呆啊,应该及时给周承允处理伤口才对的。“快先找地方生堆火”志文急忙吩咐道,“司茶,你们谁来背着周大哥。”周承允现在不宜再骑马了,否则伤口再被弄大,还会失更多的血。志文则带着可旺手脚麻利地找了块空地,很快生起一堆火。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司茶咬了咬牙,把手伸向箭只,要是不把箭拔下来,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别急”志文伸手拦住司茶,“这样拔的话,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那,怎么办”司茶没了主意。“大家谁还有小刀”志文问道。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入手有些沉重,拔刀出鞘,却是寒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刀。志文沿着箭只方向,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好不吓人。“郑小弟,”司茶终究沉不住气,“你这是作甚”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煮过,算是勉强消过毒,还剩不少把血吸干,用刀继续往下切,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箭射得虽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要是直接拔箭的话,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绝无恶意。”司茶等人在志文取出箭的时候就已明白,都为刚才自己生出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志文从地上抓了把雪,把刀仔细擦干净,放到火上左右炙烤,直到刀身变得通红,一只手猛得扯开那块用来止血的布片,一只手将刀身印在了伤口上。“嗞嗞”,皮肉在高温下发出一阵瘆人的响声,一道白烟冒起,焦臭味扑鼻。周承允在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满头的汗珠滚滚而下。“你”司茶猛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志文的行动,只是很快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这人阅历丰富,知道志文的用意,被刀箭所伤之后,这样一弄,往往就不容易发烧。“别担心,他这是在帮公子。”护卫说道。志文其实也很无奈,要消毒的话,用生石灰粉更好,但是周承允伤口很深,为了减少出血量,他都不敢用水冲洗一下,生怕血出得更多。扒开伤口往里撒的话,就更不妥了,要是引发大出血,生石灰还没敷上去就会被冲开。而用刀烤红后直接印上去,虽然只对表面伤口消了毒,但有个好处就是,至少高温之下能封住部分血管,帮助止血。但后续会不会感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就要看周承允的体质和运气了。正文 第205章 回山路上“快快快”司茶不停催促着一个护卫。此时周承允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并且不出志文所料发起了烧,所幸烧得不高。不过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又没有什么药物志文仓库里的药材全都拿给孙大夫了,要是发烧出身大汗着了凉,也是十分凶险。大家稍作商量,将周承允捆在马背上,两个护卫轮流牵着马,谁都顾不上休息一下,径直往志文他们的老巢涿鹿山赶去。按柳才的说法,从此地回到涿鹿山,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九到十个时辰,而顺着官道去最近的集镇,也差不多要这么长的时间,只是集镇上的大夫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周承允,他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有孙大夫坐镇的涿鹿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司茶还在蒲州时就听说过孙神医,声望在难民中如日中天,虽然他有些狐疑,但渡口话事人陈力赞不绝口,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他觉得还是比去一个陌生的集镇,找一个陌生的大夫要靠谱些。至于听到志文他们说的涿鹿山,还有什么山寨,司茶并不太担心,他相信孙神医治病救人的风范,也相信这几天患难与共的交情。“哎呀,慢些,别这么快,小心公子的伤口”司茶关心则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着赶路,现在却又嫌护卫跑得太快,担心把周承允的伤口给再度弄破。护卫闻言,不得不稍稍降些马速,只是没多久,又被司茶嫌弃速度太慢。一路行来,都是司茶不停的抱怨声和嘱咐声,大家知道他心忧周承允,没有抱怨,都尽量配合。就这样,众人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眼看天色微明,志文才不得不开口说道,“还是找个地方,烧些热水,弄些吃食,休息一会儿吧。”算起来从头天早上开始,除了遇到建奴前偶而休息过几次,志文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了,而且现在又没有富余的马,想轮换下都不行。“郑小弟,那我们公子他”司茶明显不太乐意。“司茶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么赶路的话,会把马累坏的,到时候恐怕只会走得更慢。”志文耐心解释着。司茶明显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在找好地点,趁着其他人生火烧水的工夫,司茶将扎在周承允头上的湿布条解下,和着碎雪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绑在周承允的额头上。这是志文教他的降温方法,算是聊胜于无吧,不敢指望能就此退烧,但至少可以不让体温继续上升。“司茶大哥,来喝口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志文见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知道司茶不先把周承允的事儿忙完,自己是不会休息的。等司茶来到火堆边坐下,志文递给他一碗水说道,“司茶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知道,”司茶接过碗喝了口水,梗咽着说道,“可一看到公子受的这份儿罪,我就”志文看看仍趴在马上的周承允,之前苍白的脸庞现在又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志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刚才发什么呆啊,应该及时给周承允处理伤口才对的。“快先找地方生堆火”志文急忙吩咐道,“司茶,你们谁来背着周大哥。”周承允现在不宜再骑马了,否则伤口再被弄大,还会失更多的血。志文则带着可旺手脚麻利地找了块空地,很快生起一堆火。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司茶咬了咬牙,把手伸向箭只,要是不把箭拔下来,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别急”志文伸手拦住司茶,“这样拔的话,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那,怎么办”司茶没了主意。“大家谁还有小刀”志文问道。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入手有些沉重,拔刀出鞘,却是寒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刀。志文沿着箭只方向,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好不吓人。“郑小弟,”司茶终究沉不住气,“你这是作甚”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煮过,算是勉强消过毒,还剩不少把血吸干,用刀继续往下切,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箭射得虽深,但还没有伤到骨头。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要是直接拔箭的话,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绝无恶意。”司茶等人在志文取出箭的时候就已明白,都为刚才自己生出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点头,不再说话。志文从地上抓了把雪,把刀仔细擦干净,放到火上左右炙烤,直到刀身变得通红,一只手猛得扯开那块用来止血的布片,一只手将刀身印在了伤口上。“嗞嗞”,皮肉在高温下发出一阵瘆人的响声,一道白烟冒起,焦臭味扑鼻。周承允在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满头的汗珠滚滚而下。“你”司茶猛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志文的行动,只是很快被一个护卫给拦住了,这人阅历丰富,知道志文的用意,被刀箭所伤之后,这样一弄,往往就不容易发烧。“别担心,他这是在帮公子。”护卫说道。志文其实也很无奈,要消毒的话,用生石灰粉更好,但是周承允伤口很深,为了减少出血量,他都不敢用水冲洗一下,生怕血出得更多。扒开伤口往里撒的话,就更不妥了,要是引发大出血,生石灰还没敷上去就会被冲开。而用刀烤红后直接印上去,虽然只对表面伤口消了毒,但有个好处就是,至少高温之下能封住部分血管,帮助止血。但后续会不会感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就要看周承允的体质和运气了。正文 第205章 回山路上“快快快”司茶不停催促着一个护卫。此时周承允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并且不出志文所料发起了烧,所幸烧得不高。不过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又没有什么药物志文仓库里的药材全都拿给孙大夫了,要是发烧出身大汗着了凉,也是十分凶险。大家稍作商量,将周承允捆在马背上,两个护卫轮流牵着马,谁都顾不上休息一下,径直往志文他们的老巢涿鹿山赶去。按柳才的说法,从此地回到涿鹿山,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九到十个时辰,而顺着官道去最近的集镇,也差不多要这么长的时间,只是集镇上的大夫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周承允,他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有孙大夫坐镇的涿鹿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司茶还在蒲州时就听说过孙神医,声望在难民中如日中天,虽然他有些狐疑,但渡口话事人陈力赞不绝口,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他觉得还是比去一个陌生的集镇,找一个陌生的大夫要靠谱些。至于听到志文他们说的涿鹿山,还有什么山寨,司茶并不太担心,他相信孙神医治病救人的风范,也相信这几天患难与共的交情。“哎呀,慢些,别这么快,小心公子的伤口”司茶关心则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催着赶路,现在却又嫌护卫跑得太快,担心把周承允的伤口给再度弄破。护卫闻言,不得不稍稍降些马速,只是没多久,又被司茶嫌弃速度太慢。一路行来,都是司茶不停的抱怨声和嘱咐声,大家知道他心忧周承允,没有抱怨,都尽量配合。就这样,众人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眼看天色微明,志文才不得不开口说道,“还是找个地方,烧些热水,弄些吃食,休息一会儿吧。”算起来从头天早上开始,除了遇到建奴前偶而休息过几次,志文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了,而且现在又没有富余的马,想轮换下都不行。“郑小弟,那我们公子他”司茶明显不太乐意。“司茶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么赶路的话,会把马累坏的,到时候恐怕只会走得更慢。”志文耐心解释着。司茶明显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在找好地点,趁着其他人生火烧水的工夫,司茶将扎在周承允头上的湿布条解下,和着碎雪揉了揉,又小心翼翼地绑在周承允的额头上。这是志文教他的降温方法,算是聊胜于无吧,不敢指望能就此退烧,但至少可以不让体温继续上升。“司茶大哥,来喝口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志文见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知道司茶不先把周承允的事儿忙完,自己是不会休息的。等司茶来到火堆边坐下,志文递给他一碗水说道,“司茶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我知道,”司茶接过碗喝了口水,梗咽着说道,“可一看到公子受的这份儿罪,我就”志文看看仍趴在马上的周承允,之前苍白的脸庞现在又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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