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他这座八重天极南之地的摇光神山已从仙界的版图上除名了!若不是他手下的三千徒子徒孙还有些良心,愿意追随他,他早成了光杆司令一个了。说起来,依着仙上的辈分,若是向天帝服个软,倒也不至于如此。非夜白察觉胸口藏着的三生莲似有异动,抬手状似不经意的理了理衣襟。太祀老君的火爆脾气又给点着了,横眉怒道:胡扯,老夫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他天帝做错了事,老夫说上个两嘴也不行么!老夫凭什么向他服软!非夜白淡淡扫他一眼,纠正道:你那何止是说上两嘴,本皇记得你可是经常拿棍子指着他的鼻子,点名道姓的骂。那又如何,他是天帝,当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而不是成天玩弄权术!老夫何错之有,就算他现在站在老夫面前,老夫一样教训他,不是随便什么人披着个修仙的外壳就能称之为仙!不错,本皇等的就是仙上这句话。仙上之本心,难能可贵。本皇今日前来,是为人求医。说着,非夜白这才从衣领出掏出恹恹无力的三生莲。太祀老君被这话头转的有点晕了,愣了老大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你个杀千刀的死小子,这不是我仙界圣物三生莲么,怎么被你折腾成这个模样了!禽兽!三生莲一听,立马炸锅了,蹭地跳起来,举着一片叶子呼啦啦扇了过去:老怪物,你不会好好说话么,禽兽是这么用的么!唔唔太祀老君扒拉开嘴边的叶子,瞪眼道,怎么个意思,难道不是这么用的?非夜白侧过脸去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只露出侧脸清贵俊美的弧度:如今世道更替,确实不会这么用了。太祀老君挠了挠花白的头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实则暗地里抓瞎,压根搞不清楚这俩说的是个什么名目。三生莲环视一周,见山林间四处都是青竹搭成的竹屋,草铺为顶,感觉抬手一个风灵的法术都能将这些零零散散的屋子吹散。这些遍地青草倒是长的葱郁水灵,只是这哪里像是一个八劫上仙的住处,拨给一个小仙君都嫌寒掺好不!老怪物,你这混的也忒惨了吧,简直是被流放边疆了!你好意思说老夫么,你自己都身死道消额,老夫是说,你都奄奄一息了,混的也不咋地。他中了魔狱圣池之水,仙上能治否?太祀老君得意的吹着胡子:这是当然,包在老夫身上。☆、三清回光三生莲被封闭了神识,如普通的花朵一般,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张白玉石床上。如何?不妙。太祀老君责备道,怎么拖了如此长的时间才来医治?若不是他修为精湛,早就烂成一滩泥了!你瞧你瞧,它的根部,全烂掉了。太祀老君连连摇头,他以为依着这死小子方才火急火燎的态势,应当是中招不久,谁知这魔气侵蚀已有数月有余,这花能活到现在简直堪称奇迹。非夜白眼中冷光乍现,整个人散发着阵阵寒气:你只需告诉本皇,如何治?无药可救。太祀老君摊了摊手,他向来实话实说,你还是速速回去哎呦,老夫的药房!太祀老君望着破开一个大窟窿的房顶,惨叫一声:且慢,老夫的意思是,虽然无药可救,可有一种法子,无需用药!非夜白迎着太祀老君哀痛的目光,又轰掉了剩下的那一半房顶,这才扭头看他:什么方法?太祀老君咬牙道:强行化形。非夜白冷笑: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可考虑换个山头居住了。太祀老君显然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不错,若是在这种状态下将它强行催生,无异于加速它的灭亡。可若是成了,便能将体内的魔气一次性全部拔除,永无后患!你有几成把握。额,一成不到。非夜白探出手抱起三生莲,抬脚就走。慢着,若你能将它体内的那个魂魄唤醒,老夫便有九成的把握!太祀老君见非夜白投来警惕的目光,讪讪笑了笑,你放心,老夫并不知道那是何人的魂魄,也不想知道。你们年轻人总有些奇特的嗜好,这个老朽也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咳咳,老夫是说,正是那一缕魂魄,保住了三生莲的性命,显然那缕魂魄对这魔狱圣水有极强的抵御之力,若是能藉由这股力量将三生莲催生化形,只需几日的功夫,便能药到病除,包管什么事儿都没有。那之后会如何?催生一事毕竟是逆行天道,不出几日便会恢复原形,日后再要化形,恐怕要费上许多功夫了。太祀老君满意的顺着胡子,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不过死小子你不必多虑,反正它这八万年也没化形成功,多个那么几万年也无妨。非夜白指尖顿了顿,这才将三生莲放下:本皇的魔修之力与其相斥,便劳烦仙上多出一些力气,回头也能多留下些竹屋。太祀老君满脸的得意之色霎时褪尽,恨得牙根直痒:真是时刻不忘打劫老夫!仙上过奖,本皇受之有愧。说着,一甩袖退到了一旁。太祀老君面上看着生着气,动起手来倒是十分的卖力,毕竟是自家仙界的圣物,怎么着也不能让它就这么白白去了。御清天门,三清回光!太祀老君大喝一声,磅礴的仙气如蛟龙般冲入天际,一道数十丈高壮观无比的天之门在他身后拔地而起。随着他一声令下,左右两门雕刻着的一龙一凤如同活了般,齐齐长吟一声,张嘴吐息,将仙气源源不断的吐纳到近乎毫无生气的三生莲中,不过多时便见花叶之上的灰败之色开始缓缓散去。然而片刻之后,哪怕有再多的仙气灌入,三生莲也不再有丝毫的起色。死小子,唤魂!孽镜。非夜白划破手指,以血入地,滴血成海。只见地面霎时之间如同墨染一般变成了黑色,一个个红色的血潭在地面上蔓延开,逐渐形成了一片血红之海,一面半人高的赤红之镜带着湿哒哒的血水,从血海中腾空而起,幽幽的立在三生莲的上空,将三生莲的影纳入到赤红的镜面之中。魂起。随着一道嫣红刺目的火线注入镜中,镜面骤然碎裂,一道极淡的白色人影逐渐显现在虚空之中。哈哈,死小子果然有两手,还真给唤醒了。太祀老君嘴上连连夸赞着,手上却一刻不停的往三生莲中注入仙力,咦,这人瞧着有些个眼熟,待老夫仔细辨认你个杀千刀的家伙,怎么是白帝的魂魄!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回头看他一眼,确认一番他并未因此而泄了仙气,这才淡淡道:你嚷嚷那么大声作甚。他从前分出一缕魂魄注入三生莲身上,是为了保护他。如今他身死,这缕魂魄也不过是一缕游魂,并无心智,只能算他的一缕残念罢了。太祀老君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残忍至极的灵魂囚禁之术便好,他觉得跟这死小子呆久了得折寿!哼,老夫不过是一时眼拙罢了。既然只是一缕残魂,想必你也不会舍不得。这魔气太过顽固,竟抵挡了我的法力的贯入,你唯有将那缕残魂献祭,方可破开这层魔障。非夜白神色动了动,这老狐狸果然瞒了他,到此时才和盘托出,定是料到若是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要献祭这缕魂魄,他是断不会答应的。罢了,他答应过,要护三生莲一世周全,眼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虚无法魂。一簇绯红的火光在灰白的人影身上炸裂,人影晃了晃,便如砂砾般随风消逝了。非夜白神色一暗,这是他在世间最后一抹念想,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毁灭。哈哈哈,死小子快看,成了成了!一旁的太祀老君突然朗声大笑。非夜白顺声看去,只见一位俊逸灵秀、唇红齿白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玉床之上,心说没想到这朵花审美不错,化形之后的容貌算是上乘。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说。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白帝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太祀老君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残忍至极的灵魂囚禁之术便好,他觉得跟这死小子呆久了得折寿!哼,老夫不过是一时眼拙罢了。既然只是一缕残魂,想必你也不会舍不得。这魔气太过顽固,竟抵挡了我的法力的贯入,你唯有将那缕残魂献祭,方可破开这层魔障。非夜白神色动了动,这老狐狸果然瞒了他,到此时才和盘托出,定是料到若是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要献祭这缕魂魄,他是断不会答应的。罢了,他答应过,要护三生莲一世周全,眼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虚无法魂。一簇绯红的火光在灰白的人影身上炸裂,人影晃了晃,便如砂砾般随风消逝了。非夜白神色一暗,这是他在世间最后一抹念想,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毁灭。哈哈哈,死小子快看,成了成了!一旁的太祀老君突然朗声大笑。非夜白顺声看去,只见一位俊逸灵秀、唇红齿白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玉床之上,心说没想到这朵花审美不错,化形之后的容貌算是上乘。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说。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白帝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太祀老君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残忍至极的灵魂囚禁之术便好,他觉得跟这死小子呆久了得折寿!哼,老夫不过是一时眼拙罢了。既然只是一缕残魂,想必你也不会舍不得。这魔气太过顽固,竟抵挡了我的法力的贯入,你唯有将那缕残魂献祭,方可破开这层魔障。非夜白神色动了动,这老狐狸果然瞒了他,到此时才和盘托出,定是料到若是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要献祭这缕魂魄,他是断不会答应的。罢了,他答应过,要护三生莲一世周全,眼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虚无法魂。一簇绯红的火光在灰白的人影身上炸裂,人影晃了晃,便如砂砾般随风消逝了。非夜白神色一暗,这是他在世间最后一抹念想,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毁灭。哈哈哈,死小子快看,成了成了!一旁的太祀老君突然朗声大笑。非夜白顺声看去,只见一位俊逸灵秀、唇红齿白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玉床之上,心说没想到这朵花审美不错,化形之后的容貌算是上乘。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说。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白帝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太祀老君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残忍至极的灵魂囚禁之术便好,他觉得跟这死小子呆久了得折寿!哼,老夫不过是一时眼拙罢了。既然只是一缕残魂,想必你也不会舍不得。这魔气太过顽固,竟抵挡了我的法力的贯入,你唯有将那缕残魂献祭,方可破开这层魔障。非夜白神色动了动,这老狐狸果然瞒了他,到此时才和盘托出,定是料到若是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要献祭这缕魂魄,他是断不会答应的。罢了,他答应过,要护三生莲一世周全,眼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虚无法魂。一簇绯红的火光在灰白的人影身上炸裂,人影晃了晃,便如砂砾般随风消逝了。非夜白神色一暗,这是他在世间最后一抹念想,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毁灭。哈哈哈,死小子快看,成了成了!一旁的太祀老君突然朗声大笑。非夜白顺声看去,只见一位俊逸灵秀、唇红齿白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玉床之上,心说没想到这朵花审美不错,化形之后的容貌算是上乘。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说。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白帝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太祀老君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残忍至极的灵魂囚禁之术便好,他觉得跟这死小子呆久了得折寿!哼,老夫不过是一时眼拙罢了。既然只是一缕残魂,想必你也不会舍不得。这魔气太过顽固,竟抵挡了我的法力的贯入,你唯有将那缕残魂献祭,方可破开这层魔障。非夜白神色动了动,这老狐狸果然瞒了他,到此时才和盘托出,定是料到若是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要献祭这缕魂魄,他是断不会答应的。罢了,他答应过,要护三生莲一世周全,眼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虚无法魂。一簇绯红的火光在灰白的人影身上炸裂,人影晃了晃,便如砂砾般随风消逝了。非夜白神色一暗,这是他在世间最后一抹念想,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毁灭。哈哈哈,死小子快看,成了成了!一旁的太祀老君突然朗声大笑。非夜白顺声看去,只见一位俊逸灵秀、唇红齿白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玉床之上,心说没想到这朵花审美不错,化形之后的容貌算是上乘。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说。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白帝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太祀老君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残忍至极的灵魂囚禁之术便好,他觉得跟这死小子呆久了得折寿!哼,老夫不过是一时眼拙罢了。既然只是一缕残魂,想必你也不会舍不得。这魔气太过顽固,竟抵挡了我的法力的贯入,你唯有将那缕残魂献祭,方可破开这层魔障。非夜白神色动了动,这老狐狸果然瞒了他,到此时才和盘托出,定是料到若是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要献祭这缕魂魄,他是断不会答应的。罢了,他答应过,要护三生莲一世周全,眼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虚无法魂。一簇绯红的火光在灰白的人影身上炸裂,人影晃了晃,便如砂砾般随风消逝了。非夜白神色一暗,这是他在世间最后一抹念想,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毁灭。哈哈哈,死小子快看,成了成了!一旁的太祀老君突然朗声大笑。非夜白顺声看去,只见一位俊逸灵秀、唇红齿白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玉床之上,心说没想到这朵花审美不错,化形之后的容貌算是上乘。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说。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白帝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太祀老君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残忍至极的灵魂囚禁之术便好,他觉得跟这死小子呆久了得折寿!哼,老夫不过是一时眼拙罢了。既然只是一缕残魂,想必你也不会舍不得。这魔气太过顽固,竟抵挡了我的法力的贯入,你唯有将那缕残魂献祭,方可破开这层魔障。非夜白神色动了动,这老狐狸果然瞒了他,到此时才和盘托出,定是料到若是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要献祭这缕魂魄,他是断不会答应的。罢了,他答应过,要护三生莲一世周全,眼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虚无法魂。一簇绯红的火光在灰白的人影身上炸裂,人影晃了晃,便如砂砾般随风消逝了。非夜白神色一暗,这是他在世间最后一抹念想,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毁灭。哈哈哈,死小子快看,成了成了!一旁的太祀老君突然朗声大笑。非夜白顺声看去,只见一位俊逸灵秀、唇红齿白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玉床之上,心说没想到这朵花审美不错,化形之后的容貌算是上乘。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说。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白帝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太祀老君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残忍至极的灵魂囚禁之术便好,他觉得跟这死小子呆久了得折寿!哼,老夫不过是一时眼拙罢了。既然只是一缕残魂,想必你也不会舍不得。这魔气太过顽固,竟抵挡了我的法力的贯入,你唯有将那缕残魂献祭,方可破开这层魔障。非夜白神色动了动,这老狐狸果然瞒了他,到此时才和盘托出,定是料到若是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要献祭这缕魂魄,他是断不会答应的。罢了,他答应过,要护三生莲一世周全,眼下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虚无法魂。一簇绯红的火光在灰白的人影身上炸裂,人影晃了晃,便如砂砾般随风消逝了。非夜白神色一暗,这是他在世间最后一抹念想,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毁灭。哈哈哈,死小子快看,成了成了!一旁的太祀老君突然朗声大笑。非夜白顺声看去,只见一位俊逸灵秀、唇红齿白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玉床之上,心说没想到这朵花审美不错,化形之后的容貌算是上乘。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说。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白帝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