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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1 / 1)

“嗯,不提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回来就回来,反正他本来就是江家的人。”江博成安慰她说:“你也是,放心吧,该给你的我都会为你争取。”“我没事儿,只要老爷子知道心疼糖糖和江澈就行了。”江博成了解彭娅的性格,所以听到这话,心里既觉得安慰又格外心疼,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聊了很多话,江濯的出现,让两人的感情反倒更好了。江行渊虽然这么说了一句,给儿子添堵,但其实他当然清楚,他和江濯还没见面,也没达成和解,还在干耗呢。他心里想,看来江濯这小子真的是要耗死他。想到这里,江行渊不怒反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这一高兴,直接三天后让江宏跟江濯表达他要见江濯的想法。江行渊不可能兴师动众的过来a城见江濯,自然是江濯去帝都江行渊居住的宅子见他。只是江濯拒绝了,因为他不放心爱人和孩子在没有他的陪伴下待在a城。江行渊可是个两面三刀,今天答应的事情,明天就有可能反悔的主,这样的狠心和野心以及这样狠辣的手段造就了他如今的商业帝国。江濯从小长在江行渊身边,对他这个冷酷无情的爷爷了解的比任何人都多。虽然他有猜测可能是要和他和解,但仅仅只是他的猜测,并不一定就是他猜的。江行渊听江宏说江濯拒绝了,非常不悦,但想了想,也就没有再多说,而是让江宏准备一下,他要亲自过去,来表达他的诚意。自从半年前江行渊做了一场手术,一直在调理修养阶段,待在老宅哪里都没有去过,如今竟然要为了江濯去一趟a城,江濯听到江宏这么说的时候,格外的沉默。这件事,时意当然知道不可能永远这么耗下去,虽然他们能耗到江行渊总有一天离开,但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人牺牲这么大,甚至战战兢兢的生活吗?需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既然那个糟老头子表示了要谈一谈,时意觉得江濯应该去会一会,他相信江濯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人家两个是亲爷孙。江濯对时意说:“我是没问题,但我不放心你们仨。”时意说:“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你就没什么可怕的,因为就算我们仨真的被他怎么样了,你肯定也会出现,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所以你放心去和他聊,这件事我们总要解决和面对。”江濯虽然辞职了,但挂了个技术顾问的职位,在家里偶尔还会远程安排一下公司的事情。时意知道他的能力,其实很不忍心他蜗居在家里做一些边角工作,他在追求自己的理想生活,没道理一直让江濯什么都不做,然后脱离社会,整日围着孩子转,他觉得这样太狠心了点。他们固然可以一直坚持,直到某个人的离开,可是能有解决的办法,他们当然会选择试一试。江濯闻言,伸出手紧紧将时意抱在怀里,亲了下他的额头说:“我离开后,谁来找你,你都不许开门。”“我明白,你忘了,我的功夫还是你教的,对付一个两个还是可以的。而且我觉得他们没胆子来家,因为我有权利把他们弄死,毕竟私闯民宅,法律赋予了我反抗的权利。”时意虽然这么说,但知道走不到那一步,只是想让江濯安心。江濯当然不会真的就把时意和孩子们留在家里然后自己扭头就走,他联系了胖虎和良二,让他们带着人在小区两个门外面都安插了人守着,一旦发现什么异常,及时跟他汇报,也有个应对的法子。这点就没必要跟时意说了,他不想搞得这么紧绷,让家里也弥漫那种不安定的气息。让他觉得,在家就很安全,不用担心太多就好。反正一切都有他来解决。江行渊一下飞机,随行的护工就给他戴上了呼吸罩,大概吸氧了半个小时睡了会觉才恢复些精神。a城的居所早在半年前就着人打理收拾过,甚至还定期让江宏亲自过来做更细致的准备,如今江行渊过来,方方面面都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和在帝都的老宅虽然有所出入,但也勉强能住。江濯是第二天过来的,那个时候江行渊刚用完早餐,正在花园里散步,今天的调养不错。a城的气候果然比帝都舒服多了,像生活在温室里,天气不冷不热,不像帝都的冬天那么冷冽,刮个风像是在脸上刮刀子。江濯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过江行渊,他走的时候,还觉得江行渊高大伟岸,无所不能,明明也是高龄,但却保养得当,面容红润,脚下生风,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寻常的老人,不知道的以为他正值壮年。但现在,他做了几场手术,人萎靡瘦削,甚至皮肤都白了一些,是一种病态的白,头发曾经是黑色的,他很注重保养头发,但现在满头的黑发已经白如银丝,个子似乎也不再是高大伟岸的样子,整个人靠坐在椅子上,像是缩水了一般,唯一不变的是通身的气质,那种作为上位者的高姿态,还有那凌厉的神情,一如既往地让人琢磨不透,深入幽潭。这个老人,曾手把手教江濯剑道,茶艺,骑术等等,几乎倾囊相授,将江濯以江氏未来继承人的高规格高强度来培养,江濯虽然少年之时年轻气盛嚣张乖张,但也绝对是人群中的龙凤,因为他无论做什么都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他有嚣张的资本和常人无法匹敌的背景,可就算如此,他的心还是空洞难过的。因为他的童年,乃至这一生,都从未被父母用慈爱的眼神看过,甚至他们从未主动抱过他。他在父母那里得到的只有冷漠和厌恶。他是利益的产物,不被父母所期待而出生的孩子。而造成这一悲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面前这个向来运筹帷幄,是绝对金字塔顶端的人,他永远利益至上的爷爷,江行渊。第147章 chapter 147“我看你是铁了心, 不要江氏, 也要和一个平凡的男人过这样平庸贫穷的日子?”时意的财富在江行渊眼里, 和贫穷的确没什么两样, 要知道,他培养江濯到大,衣食住行, 一次旅游都不少于两三千万,他们的一顿饭, 或许不过是他的一部简体版权费用,一次出游可能是他的两部影视版权, 但也不是刻意挥金如土,不过是外出都如此,便觉得这消费稀松平常,大概只有没有体验过这种生活的人才觉得这是奢华是炫耀, 但其实只是有钱人的一种生活方式。而江濯的工作, 在江行渊的眼里还不如时意, 眼神里仿佛写着:“你工作是为了扶贫吗?”江濯语气淡淡地说:“最起码这样的生活不是畸形的, 是正常人的生活。”嘲讽江行渊的独断专行。江濯知道, 让江行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个错误, 那是不可能的,他了解江行渊的性格。江行渊闻言嗤之以鼻,呵呵一声说:“这个世界上, 只有钱才是最忠诚的东西, 不论是所谓的爱情, 还是亲情友情,任何感情都是废物,没有任何价值。”江濯没有回应他的话。懒得理。一个偏执的老头,没有必要和这种固执已见的人争论,因为没用。可能是江行渊也意识到自己这次过来,并不是来跟孙子争论是非,而是谈一个折中的办法,彼此如意。他问江濯了几个问题。“你不会和他离婚?”“不会。”“你不稀罕江氏?”“是。”江行渊轻呵一声说:“呵,你现在是想让我求着你把江氏接在手里吗?”江濯翻个白眼,他从前没有这种怪行为,但和时意待久了,他觉得翻白眼挺能表达情绪的。江行渊皱着眉头说:“但你不接下江氏,我就找你爱人和孩子的麻烦。”“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继续威胁我?”江濯一脸冷漠,仿佛在说那没得谈,各回各家吧,不聊了。江行渊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说:“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心动。”那可是江氏。江濯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一个接班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执拗地非要交给我,接江氏的代价太大,我不愿意,也不想。”“那叫代价?不过是利益置换,婚姻算什么,你看看你父亲,不也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现在的安逸生活,只要不去碰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每个月有信托基金,什么事情不干,照样可以拿到花不完的钱。听到父亲两个字,江濯的眼神更加冷,之前是冷漠,现在是冷冽,他说:“他能舍弃,我做不到,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江氏给他呢?”语气嘲讽。江行渊想说,给他?给他怕是江氏只会江河日下,辉煌不在,早晚都要被他给败坏了。但他最终顿了顿说:“明明有更优秀的继承人,当然是择优而选。”“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退让,你自己说吧,谈不妥我就直接回去了。”江行渊被堵的心口疼,这要是以前,他一拐杖就直接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也知道就算是两拐杖上去,他也不会改口。江濯有多倔,从他离家出走从军从此再也不回江家的决心就能看出来。而江行渊恰恰就是喜欢他的决绝和狠心。狠心的人才能成大事,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回江家,你去江氏上班,你们第三个孩子必须姓江,像我培养你那样培养他,如果老三他未来不足以承担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下一代,你要怎么培养,怎么挑选我不管,反正江氏必须越走越高,不过,你们能做到我所做的高度吗?”不置可否的语气,带着轻笑和不屑。江行渊给江氏带来的高度自然无人能及,作为一个旁观者,江濯佩服江行渊的每一个决策,他敏锐,狠厉,将商场变成战场,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正如江行渊所说,他需要的是一个狠心不优柔寡断的继承人,绝不是束手束脚,走守成之路的继承人。在江行渊的眼里,守成既是退步。江濯闻言,站起来,看也不看江行渊,转身背对着他说:“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才答应的,不是为了你的江氏。”比起离婚娶另外一个人,江行渊这个要求在江濯的接受范围内,他现在只想回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胖虎,江濯眉头微蹙,立即接通。然后就听到胖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一层着火了,你快回来。”电话里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江濯握紧电话,立即回头看向江行渊。江行渊平静地看着江濯。*当江濯和江行渊对峙的时候,郭成义也去和周桥还有蒋行舟见了一面,既然老爷子已经去找江濯麻烦了,郭成义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两个朋友了。跟他们说了江濯现在在a城生活的事儿。蒋行舟惊讶之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之前瞒着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郭成义点头。周桥因为派人跟过郭成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说:“我们就猜你有事儿瞒着我们,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过也理解你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行舟也说:“理解,现在老爷子知道了,那江哥回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就是不知道俩人要怎么闹了。”语气很纠结,因为开心朋友回来了,但又担心老爷子为难江濯,毕竟他们几个人当初那么要好,江濯因为家里的事情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当然理解江濯离开帝都离开江家的心情,所以没有任何微词,现在他回来,也是保持期待。周桥和蒋行舟都有些担心。周桥说:“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江濯说了吗?”郭成义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怀疑我被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暴露了江濯他们,现在还没头绪,还在查,不过我怀疑是身边有老爷子的人,守株待兔呢这是。”他连蒋行舟和周桥都没说,不可能啊,除非一早就安排了人,调查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事儿江老爷子还真做得出来。郭成义这么一说,周桥心里打了个突,因为他派人跟过郭成义,但是他是绝对没有出卖过江濯的信息给江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喝了杯酒聊聊天便散了。周桥心里沉沉的回到家中,林斐然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林斐然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当了三年的陪护,今年他母亲恢复的不错,林斐然才重新出来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同时做一些翻译工作,有时候会加班,今天回来的算早了。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睡了,听到周桥回来的动静,穿着拖鞋走出来,帮他倒一杯水,走近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今天喝酒了,是和成义和行舟他们聚会了吗?”周桥接过林斐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扔在一边儿,捏了捏眉心对林斐然说:“江濯被老爷子找出来了。”林斐然点点头说:“老爷子总会找到江濯的,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毕竟是一家子。”“成义还以是他身边的人泄密给老爷子,才让江濯被发现的。”林斐然没说话,转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气氛一度十分安静。过了许久,周桥说:“斐然,泄密的人,该不会是你吧?”林斐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先睡了。”“所以你是”周桥站起来,看着林斐然即将离开的背影。林斐然不说话,这个态度在周桥的眼里就是默认,因为他不擅长说谎,更不愿意去说,所以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会选择沉默。“我那么信任你,你应该也知道江濯和江家的矛盾,为什么要去跟老爷子说这些?”“老爷子帮过我,这是我欠老爷子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欠他?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要利用我来还?你骗我说担心成义,然后跟着他,又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告诉老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周桥喜欢林斐然没错,但他也同样珍惜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件事让他分外愤怒,心如火烧。林斐然看一眼眼神隐怒的周桥说:“我让你派人跟着成义时,的确是因为担心他,才让你这么做的,并不是故意。”“呵……”“和你们熟络之前,老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帮助过我,不然我妈妈可能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份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江濯翻个白眼,他从前没有这种怪行为,但和时意待久了,他觉得翻白眼挺能表达情绪的。江行渊皱着眉头说:“但你不接下江氏,我就找你爱人和孩子的麻烦。”“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继续威胁我?”江濯一脸冷漠,仿佛在说那没得谈,各回各家吧,不聊了。江行渊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说:“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心动。”那可是江氏。江濯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一个接班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执拗地非要交给我,接江氏的代价太大,我不愿意,也不想。”“那叫代价?不过是利益置换,婚姻算什么,你看看你父亲,不也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现在的安逸生活,只要不去碰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每个月有信托基金,什么事情不干,照样可以拿到花不完的钱。听到父亲两个字,江濯的眼神更加冷,之前是冷漠,现在是冷冽,他说:“他能舍弃,我做不到,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江氏给他呢?”语气嘲讽。江行渊想说,给他?给他怕是江氏只会江河日下,辉煌不在,早晚都要被他给败坏了。但他最终顿了顿说:“明明有更优秀的继承人,当然是择优而选。”“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退让,你自己说吧,谈不妥我就直接回去了。”江行渊被堵的心口疼,这要是以前,他一拐杖就直接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也知道就算是两拐杖上去,他也不会改口。江濯有多倔,从他离家出走从军从此再也不回江家的决心就能看出来。而江行渊恰恰就是喜欢他的决绝和狠心。狠心的人才能成大事,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回江家,你去江氏上班,你们第三个孩子必须姓江,像我培养你那样培养他,如果老三他未来不足以承担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下一代,你要怎么培养,怎么挑选我不管,反正江氏必须越走越高,不过,你们能做到我所做的高度吗?”不置可否的语气,带着轻笑和不屑。江行渊给江氏带来的高度自然无人能及,作为一个旁观者,江濯佩服江行渊的每一个决策,他敏锐,狠厉,将商场变成战场,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正如江行渊所说,他需要的是一个狠心不优柔寡断的继承人,绝不是束手束脚,走守成之路的继承人。在江行渊的眼里,守成既是退步。江濯闻言,站起来,看也不看江行渊,转身背对着他说:“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才答应的,不是为了你的江氏。”比起离婚娶另外一个人,江行渊这个要求在江濯的接受范围内,他现在只想回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胖虎,江濯眉头微蹙,立即接通。然后就听到胖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一层着火了,你快回来。”电话里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江濯握紧电话,立即回头看向江行渊。江行渊平静地看着江濯。*当江濯和江行渊对峙的时候,郭成义也去和周桥还有蒋行舟见了一面,既然老爷子已经去找江濯麻烦了,郭成义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两个朋友了。跟他们说了江濯现在在a城生活的事儿。蒋行舟惊讶之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之前瞒着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郭成义点头。周桥因为派人跟过郭成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说:“我们就猜你有事儿瞒着我们,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过也理解你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行舟也说:“理解,现在老爷子知道了,那江哥回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就是不知道俩人要怎么闹了。”语气很纠结,因为开心朋友回来了,但又担心老爷子为难江濯,毕竟他们几个人当初那么要好,江濯因为家里的事情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当然理解江濯离开帝都离开江家的心情,所以没有任何微词,现在他回来,也是保持期待。周桥和蒋行舟都有些担心。周桥说:“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江濯说了吗?”郭成义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怀疑我被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暴露了江濯他们,现在还没头绪,还在查,不过我怀疑是身边有老爷子的人,守株待兔呢这是。”他连蒋行舟和周桥都没说,不可能啊,除非一早就安排了人,调查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事儿江老爷子还真做得出来。郭成义这么一说,周桥心里打了个突,因为他派人跟过郭成义,但是他是绝对没有出卖过江濯的信息给江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喝了杯酒聊聊天便散了。周桥心里沉沉的回到家中,林斐然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林斐然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当了三年的陪护,今年他母亲恢复的不错,林斐然才重新出来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同时做一些翻译工作,有时候会加班,今天回来的算早了。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睡了,听到周桥回来的动静,穿着拖鞋走出来,帮他倒一杯水,走近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今天喝酒了,是和成义和行舟他们聚会了吗?”周桥接过林斐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扔在一边儿,捏了捏眉心对林斐然说:“江濯被老爷子找出来了。”林斐然点点头说:“老爷子总会找到江濯的,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毕竟是一家子。”“成义还以是他身边的人泄密给老爷子,才让江濯被发现的。”林斐然没说话,转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气氛一度十分安静。过了许久,周桥说:“斐然,泄密的人,该不会是你吧?”林斐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先睡了。”“所以你是”周桥站起来,看着林斐然即将离开的背影。林斐然不说话,这个态度在周桥的眼里就是默认,因为他不擅长说谎,更不愿意去说,所以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会选择沉默。“我那么信任你,你应该也知道江濯和江家的矛盾,为什么要去跟老爷子说这些?”“老爷子帮过我,这是我欠老爷子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欠他?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要利用我来还?你骗我说担心成义,然后跟着他,又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告诉老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周桥喜欢林斐然没错,但他也同样珍惜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件事让他分外愤怒,心如火烧。林斐然看一眼眼神隐怒的周桥说:“我让你派人跟着成义时,的确是因为担心他,才让你这么做的,并不是故意。”“呵……”“和你们熟络之前,老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帮助过我,不然我妈妈可能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份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江濯翻个白眼,他从前没有这种怪行为,但和时意待久了,他觉得翻白眼挺能表达情绪的。江行渊皱着眉头说:“但你不接下江氏,我就找你爱人和孩子的麻烦。”“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继续威胁我?”江濯一脸冷漠,仿佛在说那没得谈,各回各家吧,不聊了。江行渊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说:“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心动。”那可是江氏。江濯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一个接班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执拗地非要交给我,接江氏的代价太大,我不愿意,也不想。”“那叫代价?不过是利益置换,婚姻算什么,你看看你父亲,不也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现在的安逸生活,只要不去碰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每个月有信托基金,什么事情不干,照样可以拿到花不完的钱。听到父亲两个字,江濯的眼神更加冷,之前是冷漠,现在是冷冽,他说:“他能舍弃,我做不到,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江氏给他呢?”语气嘲讽。江行渊想说,给他?给他怕是江氏只会江河日下,辉煌不在,早晚都要被他给败坏了。但他最终顿了顿说:“明明有更优秀的继承人,当然是择优而选。”“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退让,你自己说吧,谈不妥我就直接回去了。”江行渊被堵的心口疼,这要是以前,他一拐杖就直接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也知道就算是两拐杖上去,他也不会改口。江濯有多倔,从他离家出走从军从此再也不回江家的决心就能看出来。而江行渊恰恰就是喜欢他的决绝和狠心。狠心的人才能成大事,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回江家,你去江氏上班,你们第三个孩子必须姓江,像我培养你那样培养他,如果老三他未来不足以承担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下一代,你要怎么培养,怎么挑选我不管,反正江氏必须越走越高,不过,你们能做到我所做的高度吗?”不置可否的语气,带着轻笑和不屑。江行渊给江氏带来的高度自然无人能及,作为一个旁观者,江濯佩服江行渊的每一个决策,他敏锐,狠厉,将商场变成战场,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正如江行渊所说,他需要的是一个狠心不优柔寡断的继承人,绝不是束手束脚,走守成之路的继承人。在江行渊的眼里,守成既是退步。江濯闻言,站起来,看也不看江行渊,转身背对着他说:“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才答应的,不是为了你的江氏。”比起离婚娶另外一个人,江行渊这个要求在江濯的接受范围内,他现在只想回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胖虎,江濯眉头微蹙,立即接通。然后就听到胖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一层着火了,你快回来。”电话里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江濯握紧电话,立即回头看向江行渊。江行渊平静地看着江濯。*当江濯和江行渊对峙的时候,郭成义也去和周桥还有蒋行舟见了一面,既然老爷子已经去找江濯麻烦了,郭成义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两个朋友了。跟他们说了江濯现在在a城生活的事儿。蒋行舟惊讶之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之前瞒着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郭成义点头。周桥因为派人跟过郭成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说:“我们就猜你有事儿瞒着我们,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过也理解你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行舟也说:“理解,现在老爷子知道了,那江哥回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就是不知道俩人要怎么闹了。”语气很纠结,因为开心朋友回来了,但又担心老爷子为难江濯,毕竟他们几个人当初那么要好,江濯因为家里的事情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当然理解江濯离开帝都离开江家的心情,所以没有任何微词,现在他回来,也是保持期待。周桥和蒋行舟都有些担心。周桥说:“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江濯说了吗?”郭成义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怀疑我被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暴露了江濯他们,现在还没头绪,还在查,不过我怀疑是身边有老爷子的人,守株待兔呢这是。”他连蒋行舟和周桥都没说,不可能啊,除非一早就安排了人,调查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事儿江老爷子还真做得出来。郭成义这么一说,周桥心里打了个突,因为他派人跟过郭成义,但是他是绝对没有出卖过江濯的信息给江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喝了杯酒聊聊天便散了。周桥心里沉沉的回到家中,林斐然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林斐然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当了三年的陪护,今年他母亲恢复的不错,林斐然才重新出来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同时做一些翻译工作,有时候会加班,今天回来的算早了。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睡了,听到周桥回来的动静,穿着拖鞋走出来,帮他倒一杯水,走近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今天喝酒了,是和成义和行舟他们聚会了吗?”周桥接过林斐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扔在一边儿,捏了捏眉心对林斐然说:“江濯被老爷子找出来了。”林斐然点点头说:“老爷子总会找到江濯的,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毕竟是一家子。”“成义还以是他身边的人泄密给老爷子,才让江濯被发现的。”林斐然没说话,转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气氛一度十分安静。过了许久,周桥说:“斐然,泄密的人,该不会是你吧?”林斐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先睡了。”“所以你是”周桥站起来,看着林斐然即将离开的背影。林斐然不说话,这个态度在周桥的眼里就是默认,因为他不擅长说谎,更不愿意去说,所以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会选择沉默。“我那么信任你,你应该也知道江濯和江家的矛盾,为什么要去跟老爷子说这些?”“老爷子帮过我,这是我欠老爷子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欠他?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要利用我来还?你骗我说担心成义,然后跟着他,又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告诉老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周桥喜欢林斐然没错,但他也同样珍惜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件事让他分外愤怒,心如火烧。林斐然看一眼眼神隐怒的周桥说:“我让你派人跟着成义时,的确是因为担心他,才让你这么做的,并不是故意。”“呵……”“和你们熟络之前,老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帮助过我,不然我妈妈可能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份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江濯翻个白眼,他从前没有这种怪行为,但和时意待久了,他觉得翻白眼挺能表达情绪的。江行渊皱着眉头说:“但你不接下江氏,我就找你爱人和孩子的麻烦。”“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继续威胁我?”江濯一脸冷漠,仿佛在说那没得谈,各回各家吧,不聊了。江行渊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说:“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心动。”那可是江氏。江濯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一个接班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执拗地非要交给我,接江氏的代价太大,我不愿意,也不想。”“那叫代价?不过是利益置换,婚姻算什么,你看看你父亲,不也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现在的安逸生活,只要不去碰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每个月有信托基金,什么事情不干,照样可以拿到花不完的钱。听到父亲两个字,江濯的眼神更加冷,之前是冷漠,现在是冷冽,他说:“他能舍弃,我做不到,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江氏给他呢?”语气嘲讽。江行渊想说,给他?给他怕是江氏只会江河日下,辉煌不在,早晚都要被他给败坏了。但他最终顿了顿说:“明明有更优秀的继承人,当然是择优而选。”“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退让,你自己说吧,谈不妥我就直接回去了。”江行渊被堵的心口疼,这要是以前,他一拐杖就直接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也知道就算是两拐杖上去,他也不会改口。江濯有多倔,从他离家出走从军从此再也不回江家的决心就能看出来。而江行渊恰恰就是喜欢他的决绝和狠心。狠心的人才能成大事,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回江家,你去江氏上班,你们第三个孩子必须姓江,像我培养你那样培养他,如果老三他未来不足以承担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下一代,你要怎么培养,怎么挑选我不管,反正江氏必须越走越高,不过,你们能做到我所做的高度吗?”不置可否的语气,带着轻笑和不屑。江行渊给江氏带来的高度自然无人能及,作为一个旁观者,江濯佩服江行渊的每一个决策,他敏锐,狠厉,将商场变成战场,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正如江行渊所说,他需要的是一个狠心不优柔寡断的继承人,绝不是束手束脚,走守成之路的继承人。在江行渊的眼里,守成既是退步。江濯闻言,站起来,看也不看江行渊,转身背对着他说:“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才答应的,不是为了你的江氏。”比起离婚娶另外一个人,江行渊这个要求在江濯的接受范围内,他现在只想回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胖虎,江濯眉头微蹙,立即接通。然后就听到胖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一层着火了,你快回来。”电话里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江濯握紧电话,立即回头看向江行渊。江行渊平静地看着江濯。*当江濯和江行渊对峙的时候,郭成义也去和周桥还有蒋行舟见了一面,既然老爷子已经去找江濯麻烦了,郭成义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两个朋友了。跟他们说了江濯现在在a城生活的事儿。蒋行舟惊讶之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之前瞒着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郭成义点头。周桥因为派人跟过郭成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说:“我们就猜你有事儿瞒着我们,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过也理解你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行舟也说:“理解,现在老爷子知道了,那江哥回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就是不知道俩人要怎么闹了。”语气很纠结,因为开心朋友回来了,但又担心老爷子为难江濯,毕竟他们几个人当初那么要好,江濯因为家里的事情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当然理解江濯离开帝都离开江家的心情,所以没有任何微词,现在他回来,也是保持期待。周桥和蒋行舟都有些担心。周桥说:“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江濯说了吗?”郭成义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怀疑我被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暴露了江濯他们,现在还没头绪,还在查,不过我怀疑是身边有老爷子的人,守株待兔呢这是。”他连蒋行舟和周桥都没说,不可能啊,除非一早就安排了人,调查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事儿江老爷子还真做得出来。郭成义这么一说,周桥心里打了个突,因为他派人跟过郭成义,但是他是绝对没有出卖过江濯的信息给江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喝了杯酒聊聊天便散了。周桥心里沉沉的回到家中,林斐然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林斐然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当了三年的陪护,今年他母亲恢复的不错,林斐然才重新出来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同时做一些翻译工作,有时候会加班,今天回来的算早了。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睡了,听到周桥回来的动静,穿着拖鞋走出来,帮他倒一杯水,走近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今天喝酒了,是和成义和行舟他们聚会了吗?”周桥接过林斐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扔在一边儿,捏了捏眉心对林斐然说:“江濯被老爷子找出来了。”林斐然点点头说:“老爷子总会找到江濯的,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毕竟是一家子。”“成义还以是他身边的人泄密给老爷子,才让江濯被发现的。”林斐然没说话,转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气氛一度十分安静。过了许久,周桥说:“斐然,泄密的人,该不会是你吧?”林斐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先睡了。”“所以你是”周桥站起来,看着林斐然即将离开的背影。林斐然不说话,这个态度在周桥的眼里就是默认,因为他不擅长说谎,更不愿意去说,所以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会选择沉默。“我那么信任你,你应该也知道江濯和江家的矛盾,为什么要去跟老爷子说这些?”“老爷子帮过我,这是我欠老爷子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欠他?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要利用我来还?你骗我说担心成义,然后跟着他,又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告诉老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周桥喜欢林斐然没错,但他也同样珍惜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件事让他分外愤怒,心如火烧。林斐然看一眼眼神隐怒的周桥说:“我让你派人跟着成义时,的确是因为担心他,才让你这么做的,并不是故意。”“呵……”“和你们熟络之前,老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帮助过我,不然我妈妈可能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份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江濯翻个白眼,他从前没有这种怪行为,但和时意待久了,他觉得翻白眼挺能表达情绪的。江行渊皱着眉头说:“但你不接下江氏,我就找你爱人和孩子的麻烦。”“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继续威胁我?”江濯一脸冷漠,仿佛在说那没得谈,各回各家吧,不聊了。江行渊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说:“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心动。”那可是江氏。江濯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一个接班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执拗地非要交给我,接江氏的代价太大,我不愿意,也不想。”“那叫代价?不过是利益置换,婚姻算什么,你看看你父亲,不也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现在的安逸生活,只要不去碰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每个月有信托基金,什么事情不干,照样可以拿到花不完的钱。听到父亲两个字,江濯的眼神更加冷,之前是冷漠,现在是冷冽,他说:“他能舍弃,我做不到,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江氏给他呢?”语气嘲讽。江行渊想说,给他?给他怕是江氏只会江河日下,辉煌不在,早晚都要被他给败坏了。但他最终顿了顿说:“明明有更优秀的继承人,当然是择优而选。”“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退让,你自己说吧,谈不妥我就直接回去了。”江行渊被堵的心口疼,这要是以前,他一拐杖就直接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也知道就算是两拐杖上去,他也不会改口。江濯有多倔,从他离家出走从军从此再也不回江家的决心就能看出来。而江行渊恰恰就是喜欢他的决绝和狠心。狠心的人才能成大事,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回江家,你去江氏上班,你们第三个孩子必须姓江,像我培养你那样培养他,如果老三他未来不足以承担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下一代,你要怎么培养,怎么挑选我不管,反正江氏必须越走越高,不过,你们能做到我所做的高度吗?”不置可否的语气,带着轻笑和不屑。江行渊给江氏带来的高度自然无人能及,作为一个旁观者,江濯佩服江行渊的每一个决策,他敏锐,狠厉,将商场变成战场,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正如江行渊所说,他需要的是一个狠心不优柔寡断的继承人,绝不是束手束脚,走守成之路的继承人。在江行渊的眼里,守成既是退步。江濯闻言,站起来,看也不看江行渊,转身背对着他说:“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才答应的,不是为了你的江氏。”比起离婚娶另外一个人,江行渊这个要求在江濯的接受范围内,他现在只想回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胖虎,江濯眉头微蹙,立即接通。然后就听到胖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一层着火了,你快回来。”电话里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江濯握紧电话,立即回头看向江行渊。江行渊平静地看着江濯。*当江濯和江行渊对峙的时候,郭成义也去和周桥还有蒋行舟见了一面,既然老爷子已经去找江濯麻烦了,郭成义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两个朋友了。跟他们说了江濯现在在a城生活的事儿。蒋行舟惊讶之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之前瞒着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郭成义点头。周桥因为派人跟过郭成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说:“我们就猜你有事儿瞒着我们,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过也理解你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行舟也说:“理解,现在老爷子知道了,那江哥回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就是不知道俩人要怎么闹了。”语气很纠结,因为开心朋友回来了,但又担心老爷子为难江濯,毕竟他们几个人当初那么要好,江濯因为家里的事情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当然理解江濯离开帝都离开江家的心情,所以没有任何微词,现在他回来,也是保持期待。周桥和蒋行舟都有些担心。周桥说:“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江濯说了吗?”郭成义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怀疑我被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暴露了江濯他们,现在还没头绪,还在查,不过我怀疑是身边有老爷子的人,守株待兔呢这是。”他连蒋行舟和周桥都没说,不可能啊,除非一早就安排了人,调查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事儿江老爷子还真做得出来。郭成义这么一说,周桥心里打了个突,因为他派人跟过郭成义,但是他是绝对没有出卖过江濯的信息给江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喝了杯酒聊聊天便散了。周桥心里沉沉的回到家中,林斐然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林斐然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当了三年的陪护,今年他母亲恢复的不错,林斐然才重新出来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同时做一些翻译工作,有时候会加班,今天回来的算早了。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睡了,听到周桥回来的动静,穿着拖鞋走出来,帮他倒一杯水,走近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今天喝酒了,是和成义和行舟他们聚会了吗?”周桥接过林斐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扔在一边儿,捏了捏眉心对林斐然说:“江濯被老爷子找出来了。”林斐然点点头说:“老爷子总会找到江濯的,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毕竟是一家子。”“成义还以是他身边的人泄密给老爷子,才让江濯被发现的。”林斐然没说话,转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气氛一度十分安静。过了许久,周桥说:“斐然,泄密的人,该不会是你吧?”林斐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先睡了。”“所以你是”周桥站起来,看着林斐然即将离开的背影。林斐然不说话,这个态度在周桥的眼里就是默认,因为他不擅长说谎,更不愿意去说,所以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会选择沉默。“我那么信任你,你应该也知道江濯和江家的矛盾,为什么要去跟老爷子说这些?”“老爷子帮过我,这是我欠老爷子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欠他?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要利用我来还?你骗我说担心成义,然后跟着他,又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告诉老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周桥喜欢林斐然没错,但他也同样珍惜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件事让他分外愤怒,心如火烧。林斐然看一眼眼神隐怒的周桥说:“我让你派人跟着成义时,的确是因为担心他,才让你这么做的,并不是故意。”“呵……”“和你们熟络之前,老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帮助过我,不然我妈妈可能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份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江濯翻个白眼,他从前没有这种怪行为,但和时意待久了,他觉得翻白眼挺能表达情绪的。江行渊皱着眉头说:“但你不接下江氏,我就找你爱人和孩子的麻烦。”“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继续威胁我?”江濯一脸冷漠,仿佛在说那没得谈,各回各家吧,不聊了。江行渊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说:“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心动。”那可是江氏。江濯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一个接班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执拗地非要交给我,接江氏的代价太大,我不愿意,也不想。”“那叫代价?不过是利益置换,婚姻算什么,你看看你父亲,不也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现在的安逸生活,只要不去碰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每个月有信托基金,什么事情不干,照样可以拿到花不完的钱。听到父亲两个字,江濯的眼神更加冷,之前是冷漠,现在是冷冽,他说:“他能舍弃,我做不到,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江氏给他呢?”语气嘲讽。江行渊想说,给他?给他怕是江氏只会江河日下,辉煌不在,早晚都要被他给败坏了。但他最终顿了顿说:“明明有更优秀的继承人,当然是择优而选。”“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退让,你自己说吧,谈不妥我就直接回去了。”江行渊被堵的心口疼,这要是以前,他一拐杖就直接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也知道就算是两拐杖上去,他也不会改口。江濯有多倔,从他离家出走从军从此再也不回江家的决心就能看出来。而江行渊恰恰就是喜欢他的决绝和狠心。狠心的人才能成大事,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回江家,你去江氏上班,你们第三个孩子必须姓江,像我培养你那样培养他,如果老三他未来不足以承担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下一代,你要怎么培养,怎么挑选我不管,反正江氏必须越走越高,不过,你们能做到我所做的高度吗?”不置可否的语气,带着轻笑和不屑。江行渊给江氏带来的高度自然无人能及,作为一个旁观者,江濯佩服江行渊的每一个决策,他敏锐,狠厉,将商场变成战场,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正如江行渊所说,他需要的是一个狠心不优柔寡断的继承人,绝不是束手束脚,走守成之路的继承人。在江行渊的眼里,守成既是退步。江濯闻言,站起来,看也不看江行渊,转身背对着他说:“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才答应的,不是为了你的江氏。”比起离婚娶另外一个人,江行渊这个要求在江濯的接受范围内,他现在只想回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胖虎,江濯眉头微蹙,立即接通。然后就听到胖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一层着火了,你快回来。”电话里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江濯握紧电话,立即回头看向江行渊。江行渊平静地看着江濯。*当江濯和江行渊对峙的时候,郭成义也去和周桥还有蒋行舟见了一面,既然老爷子已经去找江濯麻烦了,郭成义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两个朋友了。跟他们说了江濯现在在a城生活的事儿。蒋行舟惊讶之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之前瞒着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郭成义点头。周桥因为派人跟过郭成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说:“我们就猜你有事儿瞒着我们,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过也理解你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行舟也说:“理解,现在老爷子知道了,那江哥回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就是不知道俩人要怎么闹了。”语气很纠结,因为开心朋友回来了,但又担心老爷子为难江濯,毕竟他们几个人当初那么要好,江濯因为家里的事情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当然理解江濯离开帝都离开江家的心情,所以没有任何微词,现在他回来,也是保持期待。周桥和蒋行舟都有些担心。周桥说:“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江濯说了吗?”郭成义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怀疑我被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暴露了江濯他们,现在还没头绪,还在查,不过我怀疑是身边有老爷子的人,守株待兔呢这是。”他连蒋行舟和周桥都没说,不可能啊,除非一早就安排了人,调查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事儿江老爷子还真做得出来。郭成义这么一说,周桥心里打了个突,因为他派人跟过郭成义,但是他是绝对没有出卖过江濯的信息给江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喝了杯酒聊聊天便散了。周桥心里沉沉的回到家中,林斐然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林斐然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当了三年的陪护,今年他母亲恢复的不错,林斐然才重新出来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同时做一些翻译工作,有时候会加班,今天回来的算早了。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睡了,听到周桥回来的动静,穿着拖鞋走出来,帮他倒一杯水,走近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今天喝酒了,是和成义和行舟他们聚会了吗?”周桥接过林斐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扔在一边儿,捏了捏眉心对林斐然说:“江濯被老爷子找出来了。”林斐然点点头说:“老爷子总会找到江濯的,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毕竟是一家子。”“成义还以是他身边的人泄密给老爷子,才让江濯被发现的。”林斐然没说话,转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气氛一度十分安静。过了许久,周桥说:“斐然,泄密的人,该不会是你吧?”林斐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先睡了。”“所以你是”周桥站起来,看着林斐然即将离开的背影。林斐然不说话,这个态度在周桥的眼里就是默认,因为他不擅长说谎,更不愿意去说,所以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会选择沉默。“我那么信任你,你应该也知道江濯和江家的矛盾,为什么要去跟老爷子说这些?”“老爷子帮过我,这是我欠老爷子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欠他?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要利用我来还?你骗我说担心成义,然后跟着他,又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告诉老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周桥喜欢林斐然没错,但他也同样珍惜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件事让他分外愤怒,心如火烧。林斐然看一眼眼神隐怒的周桥说:“我让你派人跟着成义时,的确是因为担心他,才让你这么做的,并不是故意。”“呵……”“和你们熟络之前,老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帮助过我,不然我妈妈可能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份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江濯翻个白眼,他从前没有这种怪行为,但和时意待久了,他觉得翻白眼挺能表达情绪的。江行渊皱着眉头说:“但你不接下江氏,我就找你爱人和孩子的麻烦。”“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继续威胁我?”江濯一脸冷漠,仿佛在说那没得谈,各回各家吧,不聊了。江行渊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说:“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心动。”那可是江氏。江濯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一个接班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执拗地非要交给我,接江氏的代价太大,我不愿意,也不想。”“那叫代价?不过是利益置换,婚姻算什么,你看看你父亲,不也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现在的安逸生活,只要不去碰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每个月有信托基金,什么事情不干,照样可以拿到花不完的钱。听到父亲两个字,江濯的眼神更加冷,之前是冷漠,现在是冷冽,他说:“他能舍弃,我做不到,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江氏给他呢?”语气嘲讽。江行渊想说,给他?给他怕是江氏只会江河日下,辉煌不在,早晚都要被他给败坏了。但他最终顿了顿说:“明明有更优秀的继承人,当然是择优而选。”“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退让,你自己说吧,谈不妥我就直接回去了。”江行渊被堵的心口疼,这要是以前,他一拐杖就直接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也知道就算是两拐杖上去,他也不会改口。江濯有多倔,从他离家出走从军从此再也不回江家的决心就能看出来。而江行渊恰恰就是喜欢他的决绝和狠心。狠心的人才能成大事,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回江家,你去江氏上班,你们第三个孩子必须姓江,像我培养你那样培养他,如果老三他未来不足以承担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下一代,你要怎么培养,怎么挑选我不管,反正江氏必须越走越高,不过,你们能做到我所做的高度吗?”不置可否的语气,带着轻笑和不屑。江行渊给江氏带来的高度自然无人能及,作为一个旁观者,江濯佩服江行渊的每一个决策,他敏锐,狠厉,将商场变成战场,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正如江行渊所说,他需要的是一个狠心不优柔寡断的继承人,绝不是束手束脚,走守成之路的继承人。在江行渊的眼里,守成既是退步。江濯闻言,站起来,看也不看江行渊,转身背对着他说:“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才答应的,不是为了你的江氏。”比起离婚娶另外一个人,江行渊这个要求在江濯的接受范围内,他现在只想回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胖虎,江濯眉头微蹙,立即接通。然后就听到胖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一层着火了,你快回来。”电话里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江濯握紧电话,立即回头看向江行渊。江行渊平静地看着江濯。*当江濯和江行渊对峙的时候,郭成义也去和周桥还有蒋行舟见了一面,既然老爷子已经去找江濯麻烦了,郭成义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两个朋友了。跟他们说了江濯现在在a城生活的事儿。蒋行舟惊讶之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之前瞒着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郭成义点头。周桥因为派人跟过郭成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说:“我们就猜你有事儿瞒着我们,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过也理解你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行舟也说:“理解,现在老爷子知道了,那江哥回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就是不知道俩人要怎么闹了。”语气很纠结,因为开心朋友回来了,但又担心老爷子为难江濯,毕竟他们几个人当初那么要好,江濯因为家里的事情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当然理解江濯离开帝都离开江家的心情,所以没有任何微词,现在他回来,也是保持期待。周桥和蒋行舟都有些担心。周桥说:“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江濯说了吗?”郭成义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怀疑我被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暴露了江濯他们,现在还没头绪,还在查,不过我怀疑是身边有老爷子的人,守株待兔呢这是。”他连蒋行舟和周桥都没说,不可能啊,除非一早就安排了人,调查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事儿江老爷子还真做得出来。郭成义这么一说,周桥心里打了个突,因为他派人跟过郭成义,但是他是绝对没有出卖过江濯的信息给江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喝了杯酒聊聊天便散了。周桥心里沉沉的回到家中,林斐然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林斐然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当了三年的陪护,今年他母亲恢复的不错,林斐然才重新出来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同时做一些翻译工作,有时候会加班,今天回来的算早了。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睡了,听到周桥回来的动静,穿着拖鞋走出来,帮他倒一杯水,走近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今天喝酒了,是和成义和行舟他们聚会了吗?”周桥接过林斐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扔在一边儿,捏了捏眉心对林斐然说:“江濯被老爷子找出来了。”林斐然点点头说:“老爷子总会找到江濯的,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毕竟是一家子。”“成义还以是他身边的人泄密给老爷子,才让江濯被发现的。”林斐然没说话,转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气氛一度十分安静。过了许久,周桥说:“斐然,泄密的人,该不会是你吧?”林斐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先睡了。”“所以你是”周桥站起来,看着林斐然即将离开的背影。林斐然不说话,这个态度在周桥的眼里就是默认,因为他不擅长说谎,更不愿意去说,所以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会选择沉默。“我那么信任你,你应该也知道江濯和江家的矛盾,为什么要去跟老爷子说这些?”“老爷子帮过我,这是我欠老爷子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欠他?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要利用我来还?你骗我说担心成义,然后跟着他,又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告诉老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周桥喜欢林斐然没错,但他也同样珍惜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件事让他分外愤怒,心如火烧。林斐然看一眼眼神隐怒的周桥说:“我让你派人跟着成义时,的确是因为担心他,才让你这么做的,并不是故意。”“呵……”“和你们熟络之前,老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帮助过我,不然我妈妈可能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份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江濯翻个白眼,他从前没有这种怪行为,但和时意待久了,他觉得翻白眼挺能表达情绪的。江行渊皱着眉头说:“但你不接下江氏,我就找你爱人和孩子的麻烦。”“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继续威胁我?”江濯一脸冷漠,仿佛在说那没得谈,各回各家吧,不聊了。江行渊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说:“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心动。”那可是江氏。江濯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一个接班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执拗地非要交给我,接江氏的代价太大,我不愿意,也不想。”“那叫代价?不过是利益置换,婚姻算什么,你看看你父亲,不也乖乖听我的话。”才有现在的安逸生活,只要不去碰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每个月有信托基金,什么事情不干,照样可以拿到花不完的钱。听到父亲两个字,江濯的眼神更加冷,之前是冷漠,现在是冷冽,他说:“他能舍弃,我做不到,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江氏给他呢?”语气嘲讽。江行渊想说,给他?给他怕是江氏只会江河日下,辉煌不在,早晚都要被他给败坏了。但他最终顿了顿说:“明明有更优秀的继承人,当然是择优而选。”“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退让,你自己说吧,谈不妥我就直接回去了。”江行渊被堵的心口疼,这要是以前,他一拐杖就直接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也知道就算是两拐杖上去,他也不会改口。江濯有多倔,从他离家出走从军从此再也不回江家的决心就能看出来。而江行渊恰恰就是喜欢他的决绝和狠心。狠心的人才能成大事,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回江家,你去江氏上班,你们第三个孩子必须姓江,像我培养你那样培养他,如果老三他未来不足以承担继承人的身份,就培养下一代,你要怎么培养,怎么挑选我不管,反正江氏必须越走越高,不过,你们能做到我所做的高度吗?”不置可否的语气,带着轻笑和不屑。江行渊给江氏带来的高度自然无人能及,作为一个旁观者,江濯佩服江行渊的每一个决策,他敏锐,狠厉,将商场变成战场,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正如江行渊所说,他需要的是一个狠心不优柔寡断的继承人,绝不是束手束脚,走守成之路的继承人。在江行渊的眼里,守成既是退步。江濯闻言,站起来,看也不看江行渊,转身背对着他说:“我是为了我爱的人才答应的,不是为了你的江氏。”比起离婚娶另外一个人,江行渊这个要求在江濯的接受范围内,他现在只想回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胖虎,江濯眉头微蹙,立即接通。然后就听到胖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一层着火了,你快回来。”电话里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江濯握紧电话,立即回头看向江行渊。江行渊平静地看着江濯。*当江濯和江行渊对峙的时候,郭成义也去和周桥还有蒋行舟见了一面,既然老爷子已经去找江濯麻烦了,郭成义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两个朋友了。跟他们说了江濯现在在a城生活的事儿。蒋行舟惊讶之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之前瞒着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郭成义点头。周桥因为派人跟过郭成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说:“我们就猜你有事儿瞒着我们,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过也理解你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行舟也说:“理解,现在老爷子知道了,那江哥回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就是不知道俩人要怎么闹了。”语气很纠结,因为开心朋友回来了,但又担心老爷子为难江濯,毕竟他们几个人当初那么要好,江濯因为家里的事情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们当然理解江濯离开帝都离开江家的心情,所以没有任何微词,现在他回来,也是保持期待。周桥和蒋行舟都有些担心。周桥说:“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江濯说了吗?”郭成义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怀疑我被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暴露了江濯他们,现在还没头绪,还在查,不过我怀疑是身边有老爷子的人,守株待兔呢这是。”他连蒋行舟和周桥都没说,不可能啊,除非一早就安排了人,调查他们的一言一行,这事儿江老爷子还真做得出来。郭成义这么一说,周桥心里打了个突,因为他派人跟过郭成义,但是他是绝对没有出卖过江濯的信息给江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喝了杯酒聊聊天便散了。周桥心里沉沉的回到家中,林斐然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林斐然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当了三年的陪护,今年他母亲恢复的不错,林斐然才重新出来工作,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同时做一些翻译工作,有时候会加班,今天回来的算早了。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睡了,听到周桥回来的动静,穿着拖鞋走出来,帮他倒一杯水,走近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今天喝酒了,是和成义和行舟他们聚会了吗?”周桥接过林斐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扔在一边儿,捏了捏眉心对林斐然说:“江濯被老爷子找出来了。”林斐然点点头说:“老爷子总会找到江濯的,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毕竟是一家子。”“成义还以是他身边的人泄密给老爷子,才让江濯被发现的。”林斐然没说话,转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气氛一度十分安静。过了许久,周桥说:“斐然,泄密的人,该不会是你吧?”林斐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累了,先睡了。”“所以你是”周桥站起来,看着林斐然即将离开的背影。林斐然不说话,这个态度在周桥的眼里就是默认,因为他不擅长说谎,更不愿意去说,所以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会选择沉默。“我那么信任你,你应该也知道江濯和江家的矛盾,为什么要去跟老爷子说这些?”“老爷子帮过我,这是我欠老爷子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欠他?你什么时候欠了他人情?要利用我来还?你骗我说担心成义,然后跟着他,又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告诉老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周桥喜欢林斐然没错,但他也同样珍惜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件事让他分外愤怒,心如火烧。林斐然看一眼眼神隐怒的周桥说:“我让你派人跟着成义时,的确是因为担心他,才让你这么做的,并不是故意。”“呵……”“和你们熟络之前,老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帮助过我,不然我妈妈可能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份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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