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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站在阶梯的最底端,这次不仅只是北沢了,其他人也将阶梯顶端上头传来的人声听得清清楚楚。只要一想到在这石梯的顶端有着人类,活生生的人,所有人的表情有着一瞬的放松,但是又随之警惕了起来,因为他们无法想象到石梯上的世界。人来人往的热闹庙会,各式各样的摊位,摊主中气十足的吆喝声,这让刚刚登上石梯的四个人都有些适应不来。之前明明还在一个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怪物冒出袭击的无人小町,下一秒却看到了热闹非凡的庙会,这是大家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三个人呆愣地站在庙会的路口处,不知道是进是退。因为他们与着热闹的庙会完全格格不入。“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这个时候队伍里急需一个担任指挥的角色,而实力最强的北沢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哪怕他从来不把其他人的生命当做一回事。不过其他人现在也不在意这些。北沢说的话他们马上就照做了,挑了个僻静的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这里的人十分的传统,大多数来参加庙会的人都穿上了和服,神情自然,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几个人原本还耐心地观察了一会儿,可是面对着庙会上那些诱人的小吃,却是再也撑不住,哪怕带上了装满零食的背包,可是热腾腾的食物又怎么是零食能比得上的?岛千纱是最先缴械往炒面摊上扑了上去。“老板,炒面一份!”岛千纱中气十足地说道。“好勒!”炒面摊的老板回应着,抬起了头问道:“客人你要不要……”炒面摊老板的后半句话截然而至,望向岛千纱的神情看上去的惊讶,“你、你……”“我怎么了?”岛千纱奇怪地问道。老板的手指着岛千纱不断地颤抖着,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北沢面色一凝,从炒面摊老板的反应上看来就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就有人注意到了炒面摊老板这边的情况,好奇地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呆愣站在炒面摊前的岛千纱之后,表情也变得十分的奇怪,不断地朝岛千纱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的北沢他们马上现身走到了岛千纱的身边,北沢他们不可能只留下岛千纱一个人去面对如此多的路人,这样子要是他们突然暴起,北沢他们好歹还能勉强应对。看到了北沢他们之后,北沢蓦然发现围着他们的路人的表情更加诧异了起来,议论声更是增大了好几分贝。北沢烦躁地皱了皱眉,他本来想仔细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谁知道他们的议论声声音很小声不说,还如同苍蝇一般嗡嗡嗡个不停,北沢根本就没法听清楚,依稀只能听到‘闯入者’之类的词。“是异端!异端闯入了如月町!”有人突然如此大声叫道,所有人都哗然,神情也从诧异变得十分的凶狠了起来。“怎么办?”岛千纱惊恐地问北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只是想出来买一份炒面却引发了这样的事情,“什么异端?我只是想买一份炒面……”“恐怕从现实世界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他们成为异端。”北沢拉着岛千纱往后退,面对着面露凶光的人群,北沢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想要做些什么。“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知道我们是外来者,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很不妙,如果一有什么不对劲,你们就直接逃走,在如月车站见面。”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够在这样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了,岛千纱他们慎重地点了点头。“那里有异端!”“异端闯入了!”这类的高呼声此起彼伏了起来,北沢他们头也不回地就直直往山下奔去,深怕他们稍微一放慢了脚步,就会被身后那些汹涌的人潮给按到在地。北沢的速度很快,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自如地回过头去看那些一脸狰狞的追来的陌生人,似乎这里的每一个人只要看他们一眼就能够确认他们是外来者的身份。北沢不确定是因为这个町里的人拥有什么特殊能力还是他们的样貌和町里的人有着很大的差别,这些北沢都无法得出结论,现在已经引起很大一部分的人注意力,除非他们单独分开行动,北沢才有可能找机会抓到了人来询问。北沢深谙这个时候要是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来拦住这些无知的群众,那么就等于把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出来,在没有见到那位所谓通灵能力强大的巫女之前,北沢不会贸然做出什么行动。“我们该怎么办?”岛千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和沢田纲吉一起跌跌撞撞地跑着,好在追赶他们的人群之中都穿着行动极为不便的和服,这导致对方的动作慢了少。“先逃再说。”北沢先是确保了商店街里面真的空无一人,而这座如月町的人全都聚集在身后,这也避免了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正面突袭。一直有很好得到锻炼的沢田纲吉跑得比起岛千纱快多了,一路快跑到如月车站显然是不成问题,只是北沢更担心他跑到一半会摔上一跤。直到一声声音制止了暴动的町民的行为。“停下来!他们之中有那位大人!”作者有话要说:第49章话音刚落, 追赶北沢他们的人都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这样的行为使得北沢他们更加有机可乘, 更是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内。“那位大人?谁?”人群之中此时议论纷纷。然而另一边,因为停止了追赶有了逃脱空隙的北沢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商店街, 他们远远望着后山的方向, 劫后余生地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之前跑得太专心的缘故,他们根本无暇去顾及起了其它, 反倒只有身体构造和人类不一样, 就连种族也不是人类的北沢听见了。可是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揣测话中深意的时候, 北沢没等他们放松又让他们赶紧跑去如月车站躲藏。也不知为何那个有着奇怪警卫的如月车站却被北沢在心中定位成为了安全的地方,虽然有一瞬间的疑惑, 可是北沢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等到他们躲躲藏藏回到空无一人的如月车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凶?”岛千纱不满地说道,之前显示被如月车站吓得够呛的, 结果好不容易见到人, 没想到对待他们却是这样的态度,这也让岛千纱觉得忿忿不平了起来。“难道这个如月町极度排外?”沢田纲吉推测道。自从他们看到了其他活生生的人类之后,就没把这如月町当做一个鬼町来想过了, 只当这里是一个现实世界, 所以还极度缺乏危机意识。这也让北沢倍感头疼起来, 深怕他们一遇上稍微和善点的居民,这三个人就拼命冲上去把自己的老底全都揭得一点不剩了。一想到自己还要努力去保护他们,北沢就有种想撒手不干的心了。可是北沢舍不得沢田纲吉死, 而岛千纱这个还不容易带上带上来的仆人北沢也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饿了话就吃点东西。”北沢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体贴谁一回,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没有充足的体力的话,北沢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经过之前的剧烈运动,这些之前还不太看得上眼的零食瞬间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两个人以恶狼一般的目光撕开了零食包装,抓着一大把零食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刚我就不该买什么炒面。”岛千纱懊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撑不住的话,那么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沢田纲吉出声安慰她道,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如月町的居民会如此的排外,就算没有岛千纱,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大家也会出现在庙会上,然后被那些居民认出的。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岛千纱不安地看了北沢一眼,只要北沢不生气的话,那么她也会觉得心安一点。北沢淡淡地扫了岛千纱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说那个人围在一起吃零食的时候,北沢起身走到了车站的门口,别人听不到町内的动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些原本参加庙会的居民似乎因为他们的缘故都回到了町内,原本预计到凌晨才会结束的祭典也草草结束了,熟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个人开门开灯的动静都反馈到了北沢的耳中,让他烦闷不已,只得缩小了范围,而那间离如月车站最近的无人便利店也等到了它的营业员。北沢已经不想知道对方发现自己店里的东西失窃后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对方又不可能找上门来,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北沢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决掉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小町里,人口少到可能一个町里的人都互相认识,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结果就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北沢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月町的地图,发觉如月町的构造十分的奇怪,整个如月町只有三个出口,一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如月车站,二是他和沢田纲吉前去探路的那条断裂的公路,而三则是如月神社所在的后山上,地图上并没有说明后山的出口通往哪里,那么也就以为着整个如月町事实上只有如月车站这么一个出口。如月町很小,小到一路上走来只能看到零星的汽车,交通基本靠走或者自行车,这里的人倚靠田地和后山的河流赖以生存,更是见不到一个想要离开如月町的人。但是这些北沢一点也不相信,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却没有人想要出来闯一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如月町绝对有问题。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深夜里的如月车站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岛千纱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名穿着警卫服的单脚老人,对方像个游魂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踪,这让岛千纱恐惧不已,拽着北沢的衣摆不敢入睡。为了防止在他们睡觉期间有什么人进入车站,北沢干脆把整个如月车站的铁门给拉了起来锁好,虽然北沢不需要睡眠,但一整个晚上都无所事事也很无趣,北沢还没有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一切的行动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两个人就着沢田纲吉为了旅行准备的衣服在如月车站的长椅上决定委屈自己一夜。而北沢掏出了手机,想要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如月车站,然而谷空上的帖子语焉不详,看似透露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透露,具体描写都含糊不清,看上去似乎对如月车站的了解甚少。北沢知道在这个帖子上他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他看了眼还在忧心忡忡的三个人,此时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去调查什么,不然保不准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就一个不剩了。真是麻烦呢。电车站里的一个白炽灯一直忽闪忽闪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关灯的念头,因为只要一关上灯,无尽的恐惧就将会汹涌的袭来。岛千纱揪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恐惧像噩梦般如影随形,细微的抽噎声是运动服怎么也盖不住的,但是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针的走动,在安静的车站里三个人静静地睡了过去,只有北沢倚靠在墙边,他的灰眸静静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唤回了北沢的注意力。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如月车站,分别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此时还在浅睡着,那么也就说明了这声惨叫是从外面的人所发出的,很有可能就是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营业员。难道还有别的外来者?所以他袭击了营业员,北沢看了三个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起身打开了锁,拉开了车站的铁门。虽然走的时候他把铁门又重新拉上锁好,钥匙在放在身上保管着,如果还出了什么事北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北沢站在距离便利店只有十米处的电线杆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声惨叫是便利店营业员所发出的。“嘭……”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来。在深夜这种沉睡着人们没人去在意这声等传到他们那儿已经弱化无比的惨叫,依旧在黑甜的梦乡之中。也许普通人在有着十米的距离之下是无法准确判断那个营业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北沢不一样,站在电线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不断惨叫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可是北沢还是看到了从他双手手指的缝隙之中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液体,熟悉的来自人类身体的血香味让北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仿佛再也撑不住了一般一只手扶住了门栏,而他的脸也就显露在了北沢的眼前。男人的脸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浓硫酸一般,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肤色了,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他放开手的那半边脸有一大块肉从脸上耸拉了下来,垂在脖子上,几根将要被拉伸的很长的肌肉危险地吊着那块似乎是脸皮的部位。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渗出。“救……救我……”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谁……来救救我……”北沢当然不会是那个救世主,他看着男人的模样厌恶地皱了皱眉,哪怕血的甜香也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不知道男人这是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感兴趣。可是似乎是偏偏要和北沢作对一般,在北沢决定回到如月车站的时候,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北沢敏锐的耳朵很快就接收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响亮,对他来说简直要聋掉的声音。那是来自一整个如月町居民的惨叫声。第50章那是一种怎样的惨叫声, 北沢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些, 就好像是在迁徙的象群, 行走之间都有种大地在颤抖的感觉,反正北沢已经觉得自己快用聋掉了。锁上的铁门被人拍得哗啦作响,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在这个如此混乱的时候去注意到这些了。他走到了如月车站的入口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个人正不停地拽着拉好的铁门的门锁, 看到北沢走了过来,岛千纱便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声音。”也是, 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还没能把他们吵醒, 北沢不知道是不是该早点放弃这两个人好些。一想到自己还要努力去保护他们,北沢就有种想撒手不干的心了。可是北沢舍不得沢田纲吉死, 而岛千纱这个还不容易带上带上来的仆人北沢也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饿了话就吃点东西。”北沢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体贴谁一回,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没有充足的体力的话,北沢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经过之前的剧烈运动,这些之前还不太看得上眼的零食瞬间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两个人以恶狼一般的目光撕开了零食包装,抓着一大把零食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刚我就不该买什么炒面。”岛千纱懊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撑不住的话,那么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沢田纲吉出声安慰她道,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如月町的居民会如此的排外,就算没有岛千纱,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大家也会出现在庙会上,然后被那些居民认出的。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岛千纱不安地看了北沢一眼,只要北沢不生气的话,那么她也会觉得心安一点。北沢淡淡地扫了岛千纱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说那个人围在一起吃零食的时候,北沢起身走到了车站的门口,别人听不到町内的动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些原本参加庙会的居民似乎因为他们的缘故都回到了町内,原本预计到凌晨才会结束的祭典也草草结束了,熟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个人开门开灯的动静都反馈到了北沢的耳中,让他烦闷不已,只得缩小了范围,而那间离如月车站最近的无人便利店也等到了它的营业员。北沢已经不想知道对方发现自己店里的东西失窃后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对方又不可能找上门来,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北沢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决掉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小町里,人口少到可能一个町里的人都互相认识,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结果就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北沢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月町的地图,发觉如月町的构造十分的奇怪,整个如月町只有三个出口,一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如月车站,二是他和沢田纲吉前去探路的那条断裂的公路,而三则是如月神社所在的后山上,地图上并没有说明后山的出口通往哪里,那么也就以为着整个如月町事实上只有如月车站这么一个出口。如月町很小,小到一路上走来只能看到零星的汽车,交通基本靠走或者自行车,这里的人倚靠田地和后山的河流赖以生存,更是见不到一个想要离开如月町的人。但是这些北沢一点也不相信,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却没有人想要出来闯一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如月町绝对有问题。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深夜里的如月车站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岛千纱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名穿着警卫服的单脚老人,对方像个游魂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踪,这让岛千纱恐惧不已,拽着北沢的衣摆不敢入睡。为了防止在他们睡觉期间有什么人进入车站,北沢干脆把整个如月车站的铁门给拉了起来锁好,虽然北沢不需要睡眠,但一整个晚上都无所事事也很无趣,北沢还没有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一切的行动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两个人就着沢田纲吉为了旅行准备的衣服在如月车站的长椅上决定委屈自己一夜。而北沢掏出了手机,想要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如月车站,然而谷空上的帖子语焉不详,看似透露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透露,具体描写都含糊不清,看上去似乎对如月车站的了解甚少。北沢知道在这个帖子上他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他看了眼还在忧心忡忡的三个人,此时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去调查什么,不然保不准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就一个不剩了。真是麻烦呢。电车站里的一个白炽灯一直忽闪忽闪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关灯的念头,因为只要一关上灯,无尽的恐惧就将会汹涌的袭来。岛千纱揪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恐惧像噩梦般如影随形,细微的抽噎声是运动服怎么也盖不住的,但是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针的走动,在安静的车站里三个人静静地睡了过去,只有北沢倚靠在墙边,他的灰眸静静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唤回了北沢的注意力。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如月车站,分别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此时还在浅睡着,那么也就说明了这声惨叫是从外面的人所发出的,很有可能就是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营业员。难道还有别的外来者?所以他袭击了营业员,北沢看了三个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起身打开了锁,拉开了车站的铁门。虽然走的时候他把铁门又重新拉上锁好,钥匙在放在身上保管着,如果还出了什么事北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北沢站在距离便利店只有十米处的电线杆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声惨叫是便利店营业员所发出的。“嘭……”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来。在深夜这种沉睡着人们没人去在意这声等传到他们那儿已经弱化无比的惨叫,依旧在黑甜的梦乡之中。也许普通人在有着十米的距离之下是无法准确判断那个营业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北沢不一样,站在电线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不断惨叫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可是北沢还是看到了从他双手手指的缝隙之中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液体,熟悉的来自人类身体的血香味让北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仿佛再也撑不住了一般一只手扶住了门栏,而他的脸也就显露在了北沢的眼前。男人的脸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浓硫酸一般,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肤色了,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他放开手的那半边脸有一大块肉从脸上耸拉了下来,垂在脖子上,几根将要被拉伸的很长的肌肉危险地吊着那块似乎是脸皮的部位。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渗出。“救……救我……”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谁……来救救我……”北沢当然不会是那个救世主,他看着男人的模样厌恶地皱了皱眉,哪怕血的甜香也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不知道男人这是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感兴趣。可是似乎是偏偏要和北沢作对一般,在北沢决定回到如月车站的时候,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北沢敏锐的耳朵很快就接收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响亮,对他来说简直要聋掉的声音。那是来自一整个如月町居民的惨叫声。第50章那是一种怎样的惨叫声, 北沢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些, 就好像是在迁徙的象群, 行走之间都有种大地在颤抖的感觉,反正北沢已经觉得自己快用聋掉了。锁上的铁门被人拍得哗啦作响,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在这个如此混乱的时候去注意到这些了。他走到了如月车站的入口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个人正不停地拽着拉好的铁门的门锁, 看到北沢走了过来,岛千纱便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声音。”也是, 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还没能把他们吵醒, 北沢不知道是不是该早点放弃这两个人好些。一想到自己还要努力去保护他们,北沢就有种想撒手不干的心了。可是北沢舍不得沢田纲吉死, 而岛千纱这个还不容易带上带上来的仆人北沢也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饿了话就吃点东西。”北沢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体贴谁一回,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没有充足的体力的话,北沢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经过之前的剧烈运动,这些之前还不太看得上眼的零食瞬间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两个人以恶狼一般的目光撕开了零食包装,抓着一大把零食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刚我就不该买什么炒面。”岛千纱懊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撑不住的话,那么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沢田纲吉出声安慰她道,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如月町的居民会如此的排外,就算没有岛千纱,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大家也会出现在庙会上,然后被那些居民认出的。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岛千纱不安地看了北沢一眼,只要北沢不生气的话,那么她也会觉得心安一点。北沢淡淡地扫了岛千纱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说那个人围在一起吃零食的时候,北沢起身走到了车站的门口,别人听不到町内的动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些原本参加庙会的居民似乎因为他们的缘故都回到了町内,原本预计到凌晨才会结束的祭典也草草结束了,熟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个人开门开灯的动静都反馈到了北沢的耳中,让他烦闷不已,只得缩小了范围,而那间离如月车站最近的无人便利店也等到了它的营业员。北沢已经不想知道对方发现自己店里的东西失窃后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对方又不可能找上门来,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北沢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决掉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小町里,人口少到可能一个町里的人都互相认识,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结果就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北沢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月町的地图,发觉如月町的构造十分的奇怪,整个如月町只有三个出口,一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如月车站,二是他和沢田纲吉前去探路的那条断裂的公路,而三则是如月神社所在的后山上,地图上并没有说明后山的出口通往哪里,那么也就以为着整个如月町事实上只有如月车站这么一个出口。如月町很小,小到一路上走来只能看到零星的汽车,交通基本靠走或者自行车,这里的人倚靠田地和后山的河流赖以生存,更是见不到一个想要离开如月町的人。但是这些北沢一点也不相信,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却没有人想要出来闯一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如月町绝对有问题。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深夜里的如月车站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岛千纱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名穿着警卫服的单脚老人,对方像个游魂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踪,这让岛千纱恐惧不已,拽着北沢的衣摆不敢入睡。为了防止在他们睡觉期间有什么人进入车站,北沢干脆把整个如月车站的铁门给拉了起来锁好,虽然北沢不需要睡眠,但一整个晚上都无所事事也很无趣,北沢还没有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一切的行动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两个人就着沢田纲吉为了旅行准备的衣服在如月车站的长椅上决定委屈自己一夜。而北沢掏出了手机,想要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如月车站,然而谷空上的帖子语焉不详,看似透露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透露,具体描写都含糊不清,看上去似乎对如月车站的了解甚少。北沢知道在这个帖子上他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他看了眼还在忧心忡忡的三个人,此时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去调查什么,不然保不准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就一个不剩了。真是麻烦呢。电车站里的一个白炽灯一直忽闪忽闪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关灯的念头,因为只要一关上灯,无尽的恐惧就将会汹涌的袭来。岛千纱揪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恐惧像噩梦般如影随形,细微的抽噎声是运动服怎么也盖不住的,但是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针的走动,在安静的车站里三个人静静地睡了过去,只有北沢倚靠在墙边,他的灰眸静静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唤回了北沢的注意力。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如月车站,分别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此时还在浅睡着,那么也就说明了这声惨叫是从外面的人所发出的,很有可能就是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营业员。难道还有别的外来者?所以他袭击了营业员,北沢看了三个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起身打开了锁,拉开了车站的铁门。虽然走的时候他把铁门又重新拉上锁好,钥匙在放在身上保管着,如果还出了什么事北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北沢站在距离便利店只有十米处的电线杆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声惨叫是便利店营业员所发出的。“嘭……”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来。在深夜这种沉睡着人们没人去在意这声等传到他们那儿已经弱化无比的惨叫,依旧在黑甜的梦乡之中。也许普通人在有着十米的距离之下是无法准确判断那个营业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北沢不一样,站在电线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不断惨叫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可是北沢还是看到了从他双手手指的缝隙之中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液体,熟悉的来自人类身体的血香味让北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仿佛再也撑不住了一般一只手扶住了门栏,而他的脸也就显露在了北沢的眼前。男人的脸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浓硫酸一般,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肤色了,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他放开手的那半边脸有一大块肉从脸上耸拉了下来,垂在脖子上,几根将要被拉伸的很长的肌肉危险地吊着那块似乎是脸皮的部位。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渗出。“救……救我……”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谁……来救救我……”北沢当然不会是那个救世主,他看着男人的模样厌恶地皱了皱眉,哪怕血的甜香也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不知道男人这是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感兴趣。可是似乎是偏偏要和北沢作对一般,在北沢决定回到如月车站的时候,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北沢敏锐的耳朵很快就接收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响亮,对他来说简直要聋掉的声音。那是来自一整个如月町居民的惨叫声。第50章那是一种怎样的惨叫声, 北沢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些, 就好像是在迁徙的象群, 行走之间都有种大地在颤抖的感觉,反正北沢已经觉得自己快用聋掉了。锁上的铁门被人拍得哗啦作响,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在这个如此混乱的时候去注意到这些了。他走到了如月车站的入口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个人正不停地拽着拉好的铁门的门锁, 看到北沢走了过来,岛千纱便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声音。”也是, 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还没能把他们吵醒, 北沢不知道是不是该早点放弃这两个人好些。一想到自己还要努力去保护他们,北沢就有种想撒手不干的心了。可是北沢舍不得沢田纲吉死, 而岛千纱这个还不容易带上带上来的仆人北沢也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饿了话就吃点东西。”北沢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体贴谁一回,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没有充足的体力的话,北沢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经过之前的剧烈运动,这些之前还不太看得上眼的零食瞬间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两个人以恶狼一般的目光撕开了零食包装,抓着一大把零食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刚我就不该买什么炒面。”岛千纱懊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撑不住的话,那么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沢田纲吉出声安慰她道,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如月町的居民会如此的排外,就算没有岛千纱,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大家也会出现在庙会上,然后被那些居民认出的。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岛千纱不安地看了北沢一眼,只要北沢不生气的话,那么她也会觉得心安一点。北沢淡淡地扫了岛千纱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说那个人围在一起吃零食的时候,北沢起身走到了车站的门口,别人听不到町内的动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些原本参加庙会的居民似乎因为他们的缘故都回到了町内,原本预计到凌晨才会结束的祭典也草草结束了,熟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个人开门开灯的动静都反馈到了北沢的耳中,让他烦闷不已,只得缩小了范围,而那间离如月车站最近的无人便利店也等到了它的营业员。北沢已经不想知道对方发现自己店里的东西失窃后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对方又不可能找上门来,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北沢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决掉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小町里,人口少到可能一个町里的人都互相认识,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结果就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北沢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月町的地图,发觉如月町的构造十分的奇怪,整个如月町只有三个出口,一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如月车站,二是他和沢田纲吉前去探路的那条断裂的公路,而三则是如月神社所在的后山上,地图上并没有说明后山的出口通往哪里,那么也就以为着整个如月町事实上只有如月车站这么一个出口。如月町很小,小到一路上走来只能看到零星的汽车,交通基本靠走或者自行车,这里的人倚靠田地和后山的河流赖以生存,更是见不到一个想要离开如月町的人。但是这些北沢一点也不相信,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却没有人想要出来闯一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如月町绝对有问题。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深夜里的如月车站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岛千纱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名穿着警卫服的单脚老人,对方像个游魂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踪,这让岛千纱恐惧不已,拽着北沢的衣摆不敢入睡。为了防止在他们睡觉期间有什么人进入车站,北沢干脆把整个如月车站的铁门给拉了起来锁好,虽然北沢不需要睡眠,但一整个晚上都无所事事也很无趣,北沢还没有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一切的行动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两个人就着沢田纲吉为了旅行准备的衣服在如月车站的长椅上决定委屈自己一夜。而北沢掏出了手机,想要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如月车站,然而谷空上的帖子语焉不详,看似透露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透露,具体描写都含糊不清,看上去似乎对如月车站的了解甚少。北沢知道在这个帖子上他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他看了眼还在忧心忡忡的三个人,此时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去调查什么,不然保不准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就一个不剩了。真是麻烦呢。电车站里的一个白炽灯一直忽闪忽闪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关灯的念头,因为只要一关上灯,无尽的恐惧就将会汹涌的袭来。岛千纱揪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恐惧像噩梦般如影随形,细微的抽噎声是运动服怎么也盖不住的,但是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针的走动,在安静的车站里三个人静静地睡了过去,只有北沢倚靠在墙边,他的灰眸静静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唤回了北沢的注意力。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如月车站,分别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此时还在浅睡着,那么也就说明了这声惨叫是从外面的人所发出的,很有可能就是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营业员。难道还有别的外来者?所以他袭击了营业员,北沢看了三个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起身打开了锁,拉开了车站的铁门。虽然走的时候他把铁门又重新拉上锁好,钥匙在放在身上保管着,如果还出了什么事北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北沢站在距离便利店只有十米处的电线杆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声惨叫是便利店营业员所发出的。“嘭……”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来。在深夜这种沉睡着人们没人去在意这声等传到他们那儿已经弱化无比的惨叫,依旧在黑甜的梦乡之中。也许普通人在有着十米的距离之下是无法准确判断那个营业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北沢不一样,站在电线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不断惨叫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可是北沢还是看到了从他双手手指的缝隙之中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液体,熟悉的来自人类身体的血香味让北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仿佛再也撑不住了一般一只手扶住了门栏,而他的脸也就显露在了北沢的眼前。男人的脸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浓硫酸一般,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肤色了,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他放开手的那半边脸有一大块肉从脸上耸拉了下来,垂在脖子上,几根将要被拉伸的很长的肌肉危险地吊着那块似乎是脸皮的部位。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渗出。“救……救我……”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谁……来救救我……”北沢当然不会是那个救世主,他看着男人的模样厌恶地皱了皱眉,哪怕血的甜香也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不知道男人这是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感兴趣。可是似乎是偏偏要和北沢作对一般,在北沢决定回到如月车站的时候,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北沢敏锐的耳朵很快就接收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响亮,对他来说简直要聋掉的声音。那是来自一整个如月町居民的惨叫声。第50章那是一种怎样的惨叫声, 北沢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些, 就好像是在迁徙的象群, 行走之间都有种大地在颤抖的感觉,反正北沢已经觉得自己快用聋掉了。锁上的铁门被人拍得哗啦作响,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在这个如此混乱的时候去注意到这些了。他走到了如月车站的入口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个人正不停地拽着拉好的铁门的门锁, 看到北沢走了过来,岛千纱便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声音。”也是, 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还没能把他们吵醒, 北沢不知道是不是该早点放弃这两个人好些。一想到自己还要努力去保护他们,北沢就有种想撒手不干的心了。可是北沢舍不得沢田纲吉死, 而岛千纱这个还不容易带上带上来的仆人北沢也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饿了话就吃点东西。”北沢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体贴谁一回,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没有充足的体力的话,北沢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经过之前的剧烈运动,这些之前还不太看得上眼的零食瞬间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两个人以恶狼一般的目光撕开了零食包装,抓着一大把零食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刚我就不该买什么炒面。”岛千纱懊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撑不住的话,那么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沢田纲吉出声安慰她道,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如月町的居民会如此的排外,就算没有岛千纱,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大家也会出现在庙会上,然后被那些居民认出的。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岛千纱不安地看了北沢一眼,只要北沢不生气的话,那么她也会觉得心安一点。北沢淡淡地扫了岛千纱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说那个人围在一起吃零食的时候,北沢起身走到了车站的门口,别人听不到町内的动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些原本参加庙会的居民似乎因为他们的缘故都回到了町内,原本预计到凌晨才会结束的祭典也草草结束了,熟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个人开门开灯的动静都反馈到了北沢的耳中,让他烦闷不已,只得缩小了范围,而那间离如月车站最近的无人便利店也等到了它的营业员。北沢已经不想知道对方发现自己店里的东西失窃后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对方又不可能找上门来,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北沢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决掉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小町里,人口少到可能一个町里的人都互相认识,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结果就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北沢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月町的地图,发觉如月町的构造十分的奇怪,整个如月町只有三个出口,一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如月车站,二是他和沢田纲吉前去探路的那条断裂的公路,而三则是如月神社所在的后山上,地图上并没有说明后山的出口通往哪里,那么也就以为着整个如月町事实上只有如月车站这么一个出口。如月町很小,小到一路上走来只能看到零星的汽车,交通基本靠走或者自行车,这里的人倚靠田地和后山的河流赖以生存,更是见不到一个想要离开如月町的人。但是这些北沢一点也不相信,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却没有人想要出来闯一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如月町绝对有问题。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深夜里的如月车站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岛千纱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名穿着警卫服的单脚老人,对方像个游魂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踪,这让岛千纱恐惧不已,拽着北沢的衣摆不敢入睡。为了防止在他们睡觉期间有什么人进入车站,北沢干脆把整个如月车站的铁门给拉了起来锁好,虽然北沢不需要睡眠,但一整个晚上都无所事事也很无趣,北沢还没有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一切的行动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两个人就着沢田纲吉为了旅行准备的衣服在如月车站的长椅上决定委屈自己一夜。而北沢掏出了手机,想要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如月车站,然而谷空上的帖子语焉不详,看似透露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透露,具体描写都含糊不清,看上去似乎对如月车站的了解甚少。北沢知道在这个帖子上他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他看了眼还在忧心忡忡的三个人,此时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去调查什么,不然保不准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就一个不剩了。真是麻烦呢。电车站里的一个白炽灯一直忽闪忽闪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关灯的念头,因为只要一关上灯,无尽的恐惧就将会汹涌的袭来。岛千纱揪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恐惧像噩梦般如影随形,细微的抽噎声是运动服怎么也盖不住的,但是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针的走动,在安静的车站里三个人静静地睡了过去,只有北沢倚靠在墙边,他的灰眸静静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唤回了北沢的注意力。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如月车站,分别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此时还在浅睡着,那么也就说明了这声惨叫是从外面的人所发出的,很有可能就是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营业员。难道还有别的外来者?所以他袭击了营业员,北沢看了三个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起身打开了锁,拉开了车站的铁门。虽然走的时候他把铁门又重新拉上锁好,钥匙在放在身上保管着,如果还出了什么事北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北沢站在距离便利店只有十米处的电线杆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声惨叫是便利店营业员所发出的。“嘭……”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来。在深夜这种沉睡着人们没人去在意这声等传到他们那儿已经弱化无比的惨叫,依旧在黑甜的梦乡之中。也许普通人在有着十米的距离之下是无法准确判断那个营业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北沢不一样,站在电线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不断惨叫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可是北沢还是看到了从他双手手指的缝隙之中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液体,熟悉的来自人类身体的血香味让北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仿佛再也撑不住了一般一只手扶住了门栏,而他的脸也就显露在了北沢的眼前。男人的脸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浓硫酸一般,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肤色了,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他放开手的那半边脸有一大块肉从脸上耸拉了下来,垂在脖子上,几根将要被拉伸的很长的肌肉危险地吊着那块似乎是脸皮的部位。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渗出。“救……救我……”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谁……来救救我……”北沢当然不会是那个救世主,他看着男人的模样厌恶地皱了皱眉,哪怕血的甜香也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不知道男人这是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感兴趣。可是似乎是偏偏要和北沢作对一般,在北沢决定回到如月车站的时候,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北沢敏锐的耳朵很快就接收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响亮,对他来说简直要聋掉的声音。那是来自一整个如月町居民的惨叫声。第50章那是一种怎样的惨叫声, 北沢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些, 就好像是在迁徙的象群, 行走之间都有种大地在颤抖的感觉,反正北沢已经觉得自己快用聋掉了。锁上的铁门被人拍得哗啦作响,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在这个如此混乱的时候去注意到这些了。他走到了如月车站的入口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个人正不停地拽着拉好的铁门的门锁, 看到北沢走了过来,岛千纱便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声音。”也是, 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还没能把他们吵醒, 北沢不知道是不是该早点放弃这两个人好些。一想到自己还要努力去保护他们,北沢就有种想撒手不干的心了。可是北沢舍不得沢田纲吉死, 而岛千纱这个还不容易带上带上来的仆人北沢也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饿了话就吃点东西。”北沢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体贴谁一回,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没有充足的体力的话,北沢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经过之前的剧烈运动,这些之前还不太看得上眼的零食瞬间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两个人以恶狼一般的目光撕开了零食包装,抓着一大把零食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刚我就不该买什么炒面。”岛千纱懊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撑不住的话,那么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沢田纲吉出声安慰她道,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如月町的居民会如此的排外,就算没有岛千纱,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大家也会出现在庙会上,然后被那些居民认出的。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岛千纱不安地看了北沢一眼,只要北沢不生气的话,那么她也会觉得心安一点。北沢淡淡地扫了岛千纱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说那个人围在一起吃零食的时候,北沢起身走到了车站的门口,别人听不到町内的动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些原本参加庙会的居民似乎因为他们的缘故都回到了町内,原本预计到凌晨才会结束的祭典也草草结束了,熟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个人开门开灯的动静都反馈到了北沢的耳中,让他烦闷不已,只得缩小了范围,而那间离如月车站最近的无人便利店也等到了它的营业员。北沢已经不想知道对方发现自己店里的东西失窃后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对方又不可能找上门来,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北沢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决掉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小町里,人口少到可能一个町里的人都互相认识,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结果就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北沢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月町的地图,发觉如月町的构造十分的奇怪,整个如月町只有三个出口,一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如月车站,二是他和沢田纲吉前去探路的那条断裂的公路,而三则是如月神社所在的后山上,地图上并没有说明后山的出口通往哪里,那么也就以为着整个如月町事实上只有如月车站这么一个出口。如月町很小,小到一路上走来只能看到零星的汽车,交通基本靠走或者自行车,这里的人倚靠田地和后山的河流赖以生存,更是见不到一个想要离开如月町的人。但是这些北沢一点也不相信,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却没有人想要出来闯一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如月町绝对有问题。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深夜里的如月车站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岛千纱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名穿着警卫服的单脚老人,对方像个游魂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踪,这让岛千纱恐惧不已,拽着北沢的衣摆不敢入睡。为了防止在他们睡觉期间有什么人进入车站,北沢干脆把整个如月车站的铁门给拉了起来锁好,虽然北沢不需要睡眠,但一整个晚上都无所事事也很无趣,北沢还没有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一切的行动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两个人就着沢田纲吉为了旅行准备的衣服在如月车站的长椅上决定委屈自己一夜。而北沢掏出了手机,想要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如月车站,然而谷空上的帖子语焉不详,看似透露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透露,具体描写都含糊不清,看上去似乎对如月车站的了解甚少。北沢知道在这个帖子上他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他看了眼还在忧心忡忡的三个人,此时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去调查什么,不然保不准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就一个不剩了。真是麻烦呢。电车站里的一个白炽灯一直忽闪忽闪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关灯的念头,因为只要一关上灯,无尽的恐惧就将会汹涌的袭来。岛千纱揪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恐惧像噩梦般如影随形,细微的抽噎声是运动服怎么也盖不住的,但是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针的走动,在安静的车站里三个人静静地睡了过去,只有北沢倚靠在墙边,他的灰眸静静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唤回了北沢的注意力。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如月车站,分别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此时还在浅睡着,那么也就说明了这声惨叫是从外面的人所发出的,很有可能就是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营业员。难道还有别的外来者?所以他袭击了营业员,北沢看了三个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起身打开了锁,拉开了车站的铁门。虽然走的时候他把铁门又重新拉上锁好,钥匙在放在身上保管着,如果还出了什么事北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北沢站在距离便利店只有十米处的电线杆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声惨叫是便利店营业员所发出的。“嘭……”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来。在深夜这种沉睡着人们没人去在意这声等传到他们那儿已经弱化无比的惨叫,依旧在黑甜的梦乡之中。也许普通人在有着十米的距离之下是无法准确判断那个营业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北沢不一样,站在电线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不断惨叫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可是北沢还是看到了从他双手手指的缝隙之中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液体,熟悉的来自人类身体的血香味让北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仿佛再也撑不住了一般一只手扶住了门栏,而他的脸也就显露在了北沢的眼前。男人的脸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浓硫酸一般,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肤色了,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他放开手的那半边脸有一大块肉从脸上耸拉了下来,垂在脖子上,几根将要被拉伸的很长的肌肉危险地吊着那块似乎是脸皮的部位。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渗出。“救……救我……”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谁……来救救我……”北沢当然不会是那个救世主,他看着男人的模样厌恶地皱了皱眉,哪怕血的甜香也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不知道男人这是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感兴趣。可是似乎是偏偏要和北沢作对一般,在北沢决定回到如月车站的时候,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北沢敏锐的耳朵很快就接收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响亮,对他来说简直要聋掉的声音。那是来自一整个如月町居民的惨叫声。第50章那是一种怎样的惨叫声, 北沢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些, 就好像是在迁徙的象群, 行走之间都有种大地在颤抖的感觉,反正北沢已经觉得自己快用聋掉了。锁上的铁门被人拍得哗啦作响,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在这个如此混乱的时候去注意到这些了。他走到了如月车站的入口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个人正不停地拽着拉好的铁门的门锁, 看到北沢走了过来,岛千纱便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声音。”也是, 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还没能把他们吵醒, 北沢不知道是不是该早点放弃这两个人好些。一想到自己还要努力去保护他们,北沢就有种想撒手不干的心了。可是北沢舍不得沢田纲吉死, 而岛千纱这个还不容易带上带上来的仆人北沢也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饿了话就吃点东西。”北沢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体贴谁一回,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没有充足的体力的话,北沢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经过之前的剧烈运动,这些之前还不太看得上眼的零食瞬间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两个人以恶狼一般的目光撕开了零食包装,抓着一大把零食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刚我就不该买什么炒面。”岛千纱懊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撑不住的话,那么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沢田纲吉出声安慰她道,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如月町的居民会如此的排外,就算没有岛千纱,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大家也会出现在庙会上,然后被那些居民认出的。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岛千纱不安地看了北沢一眼,只要北沢不生气的话,那么她也会觉得心安一点。北沢淡淡地扫了岛千纱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说那个人围在一起吃零食的时候,北沢起身走到了车站的门口,别人听不到町内的动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些原本参加庙会的居民似乎因为他们的缘故都回到了町内,原本预计到凌晨才会结束的祭典也草草结束了,熟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个人开门开灯的动静都反馈到了北沢的耳中,让他烦闷不已,只得缩小了范围,而那间离如月车站最近的无人便利店也等到了它的营业员。北沢已经不想知道对方发现自己店里的东西失窃后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对方又不可能找上门来,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北沢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决掉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小町里,人口少到可能一个町里的人都互相认识,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结果就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北沢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月町的地图,发觉如月町的构造十分的奇怪,整个如月町只有三个出口,一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如月车站,二是他和沢田纲吉前去探路的那条断裂的公路,而三则是如月神社所在的后山上,地图上并没有说明后山的出口通往哪里,那么也就以为着整个如月町事实上只有如月车站这么一个出口。如月町很小,小到一路上走来只能看到零星的汽车,交通基本靠走或者自行车,这里的人倚靠田地和后山的河流赖以生存,更是见不到一个想要离开如月町的人。但是这些北沢一点也不相信,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却没有人想要出来闯一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如月町绝对有问题。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深夜里的如月车站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岛千纱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名穿着警卫服的单脚老人,对方像个游魂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踪,这让岛千纱恐惧不已,拽着北沢的衣摆不敢入睡。为了防止在他们睡觉期间有什么人进入车站,北沢干脆把整个如月车站的铁门给拉了起来锁好,虽然北沢不需要睡眠,但一整个晚上都无所事事也很无趣,北沢还没有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一切的行动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两个人就着沢田纲吉为了旅行准备的衣服在如月车站的长椅上决定委屈自己一夜。而北沢掏出了手机,想要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如月车站,然而谷空上的帖子语焉不详,看似透露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透露,具体描写都含糊不清,看上去似乎对如月车站的了解甚少。北沢知道在这个帖子上他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他看了眼还在忧心忡忡的三个人,此时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去调查什么,不然保不准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就一个不剩了。真是麻烦呢。电车站里的一个白炽灯一直忽闪忽闪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关灯的念头,因为只要一关上灯,无尽的恐惧就将会汹涌的袭来。岛千纱揪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恐惧像噩梦般如影随形,细微的抽噎声是运动服怎么也盖不住的,但是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针的走动,在安静的车站里三个人静静地睡了过去,只有北沢倚靠在墙边,他的灰眸静静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唤回了北沢的注意力。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如月车站,分别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此时还在浅睡着,那么也就说明了这声惨叫是从外面的人所发出的,很有可能就是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营业员。难道还有别的外来者?所以他袭击了营业员,北沢看了三个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起身打开了锁,拉开了车站的铁门。虽然走的时候他把铁门又重新拉上锁好,钥匙在放在身上保管着,如果还出了什么事北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北沢站在距离便利店只有十米处的电线杆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声惨叫是便利店营业员所发出的。“嘭……”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来。在深夜这种沉睡着人们没人去在意这声等传到他们那儿已经弱化无比的惨叫,依旧在黑甜的梦乡之中。也许普通人在有着十米的距离之下是无法准确判断那个营业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北沢不一样,站在电线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不断惨叫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可是北沢还是看到了从他双手手指的缝隙之中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液体,熟悉的来自人类身体的血香味让北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仿佛再也撑不住了一般一只手扶住了门栏,而他的脸也就显露在了北沢的眼前。男人的脸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浓硫酸一般,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肤色了,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他放开手的那半边脸有一大块肉从脸上耸拉了下来,垂在脖子上,几根将要被拉伸的很长的肌肉危险地吊着那块似乎是脸皮的部位。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渗出。“救……救我……”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谁……来救救我……”北沢当然不会是那个救世主,他看着男人的模样厌恶地皱了皱眉,哪怕血的甜香也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不知道男人这是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感兴趣。可是似乎是偏偏要和北沢作对一般,在北沢决定回到如月车站的时候,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北沢敏锐的耳朵很快就接收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响亮,对他来说简直要聋掉的声音。那是来自一整个如月町居民的惨叫声。第50章那是一种怎样的惨叫声, 北沢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些, 就好像是在迁徙的象群, 行走之间都有种大地在颤抖的感觉,反正北沢已经觉得自己快用聋掉了。锁上的铁门被人拍得哗啦作响,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在这个如此混乱的时候去注意到这些了。他走到了如月车站的入口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个人正不停地拽着拉好的铁门的门锁, 看到北沢走了过来,岛千纱便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声音。”也是, 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还没能把他们吵醒, 北沢不知道是不是该早点放弃这两个人好些。一想到自己还要努力去保护他们,北沢就有种想撒手不干的心了。可是北沢舍不得沢田纲吉死, 而岛千纱这个还不容易带上带上来的仆人北沢也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饿了话就吃点东西。”北沢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体贴谁一回,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没有充足的体力的话,北沢都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经过之前的剧烈运动,这些之前还不太看得上眼的零食瞬间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两个人以恶狼一般的目光撕开了零食包装,抓着一大把零食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刚我就不该买什么炒面。”岛千纱懊恼地说道,如果不是她撑不住的话,那么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沢田纲吉出声安慰她道,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如月町的居民会如此的排外,就算没有岛千纱,在短暂的观察之后,大家也会出现在庙会上,然后被那些居民认出的。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岛千纱不安地看了北沢一眼,只要北沢不生气的话,那么她也会觉得心安一点。北沢淡淡地扫了岛千纱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说那个人围在一起吃零食的时候,北沢起身走到了车站的门口,别人听不到町内的动静不代表他听不见。那些原本参加庙会的居民似乎因为他们的缘故都回到了町内,原本预计到凌晨才会结束的祭典也草草结束了,熟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个人开门开灯的动静都反馈到了北沢的耳中,让他烦闷不已,只得缩小了范围,而那间离如月车站最近的无人便利店也等到了它的营业员。北沢已经不想知道对方发现自己店里的东西失窃后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对方又不可能找上门来,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北沢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决掉对方。在这个不大的小町里,人口少到可能一个町里的人都互相认识,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结果就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北沢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如月町的地图,发觉如月町的构造十分的奇怪,整个如月町只有三个出口,一就是他们现在所待着的如月车站,二是他和沢田纲吉前去探路的那条断裂的公路,而三则是如月神社所在的后山上,地图上并没有说明后山的出口通往哪里,那么也就以为着整个如月町事实上只有如月车站这么一个出口。如月町很小,小到一路上走来只能看到零星的汽车,交通基本靠走或者自行车,这里的人倚靠田地和后山的河流赖以生存,更是见不到一个想要离开如月町的人。但是这些北沢一点也不相信,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却没有人想要出来闯一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如月町绝对有问题。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深夜里的如月车站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岛千纱反倒想起了之前那名穿着警卫服的单脚老人,对方像个游魂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踪,这让岛千纱恐惧不已,拽着北沢的衣摆不敢入睡。为了防止在他们睡觉期间有什么人进入车站,北沢干脆把整个如月车站的铁门给拉了起来锁好,虽然北沢不需要睡眠,但一整个晚上都无所事事也很无趣,北沢还没有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一切的行动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两个人就着沢田纲吉为了旅行准备的衣服在如月车站的长椅上决定委屈自己一夜。而北沢掏出了手机,想要仔细地研究所谓的如月车站,然而谷空上的帖子语焉不详,看似透露了什么,其实又什么都没有透露,具体描写都含糊不清,看上去似乎对如月车站的了解甚少。北沢知道在这个帖子上他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他看了眼还在忧心忡忡的三个人,此时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去调查什么,不然保不准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三个就一个不剩了。真是麻烦呢。电车站里的一个白炽灯一直忽闪忽闪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关灯的念头,因为只要一关上灯,无尽的恐惧就将会汹涌的袭来。岛千纱揪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恐惧像噩梦般如影随形,细微的抽噎声是运动服怎么也盖不住的,但是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针的走动,在安静的车站里三个人静静地睡了过去,只有北沢倚靠在墙边,他的灰眸静静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唤回了北沢的注意力。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如月车站,分别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此时还在浅睡着,那么也就说明了这声惨叫是从外面的人所发出的,很有可能就是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营业员。难道还有别的外来者?所以他袭击了营业员,北沢看了三个人一眼,毫不留恋地起身打开了锁,拉开了车站的铁门。虽然走的时候他把铁门又重新拉上锁好,钥匙在放在身上保管着,如果还出了什么事北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北沢站在距离便利店只有十米处的电线杆下,这让他更加确定了那声惨叫是便利店营业员所发出的。“嘭……”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来。在深夜这种沉睡着人们没人去在意这声等传到他们那儿已经弱化无比的惨叫,依旧在黑甜的梦乡之中。也许普通人在有着十米的距离之下是无法准确判断那个营业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北沢不一样,站在电线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不断惨叫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可是北沢还是看到了从他双手手指的缝隙之中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液体,熟悉的来自人类身体的血香味让北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仿佛再也撑不住了一般一只手扶住了门栏,而他的脸也就显露在了北沢的眼前。男人的脸像是被人泼了一瓶浓硫酸一般,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肤色了,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了,他放开手的那半边脸有一大块肉从脸上耸拉了下来,垂在脖子上,几根将要被拉伸的很长的肌肉危险地吊着那块似乎是脸皮的部位。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渗出。“救……救我……”男人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谁……来救救我……”北沢当然不会是那个救世主,他看着男人的模样厌恶地皱了皱眉,哪怕血的甜香也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不知道男人这是触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亦或者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感兴趣。可是似乎是偏偏要和北沢作对一般,在北沢决定回到如月车站的时候,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北沢敏锐的耳朵很快就接收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响亮,对他来说简直要聋掉的声音。那是来自一整个如月町居民的惨叫声。第50章那是一种怎样的惨叫声, 北沢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些, 就好像是在迁徙的象群, 行走之间都有种大地在颤抖的感觉,反正北沢已经觉得自己快用聋掉了。锁上的铁门被人拍得哗啦作响,大概也只有北沢能在这个如此混乱的时候去注意到这些了。他走到了如月车站的入口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个人正不停地拽着拉好的铁门的门锁, 看到北沢走了过来,岛千纱便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大的声音。”也是, 这么大的声音如果还没能把他们吵醒, 北沢不知道是不是该早点放弃这两个人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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