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幽再给了他一拳:“兄长你想救夜叉我能理解,但这般擅入险境,万一有点什么意外该让我作何想?”神降密境如何险恶他已听无异说起过了,如果他哥不是因为意外跌到蜀山,那是不是就得把自己玩完?不玩完他也得去补天岭来捞他!!!有些事不能细想,越想越生气,龙幽直接动手把他哥暴打了一顿,而龙溟因为觉得对弟弟有所内疚,也只能任由他撒气。眼见前面铺垫的差不多了,龙幽这才拿出食盒里的饭菜以及两个小酒盅,倒酒叹气卖惨。“虽然你弄出这么多麻烦,但你是我的混蛋哥哥啊……”可惜就是不省心了点,龙溟你就不能学学那北洛的哥哥玄戈嘛!对弟弟好点,不要没事惹事,更不要一个冲动就被舅舅忽悠着瞎弄。想起那兄友弟恭的辟邪双子,龙幽无比心酸,只想抱起醋瓶吨吨吨。“阿幽,抱歉。”龙溟举酒饮尽,心下亦觉得抱歉不已。在他印象当中,弟弟还是那个骄傲爱玩,但不通政事不知险恶的傻瓜弟弟,逼着对方承担起一族的责任,确实是他强求了。“放心,后面有我在。”龙幽见他哥无察觉地吃下饭菜,心底虽有一丝丝愧疚,但想起他哥给他挖的那些坑,就又坦然了,总是你坑我,这回总得让我来坑回去一次了吧!他不无解气地想。龙溟只觉得口中的菜难吃到超乎他想象,连带着体内魔气都不受控制地开始暴动起来,眼前视线开始模糊,身体难受异常,他张了张口:“你……?”下毒?!!!!“放心,就是饭菜,难吃些而已,吃不死魔的哥。”龙幽放下自己全然未动的筷子,耐心对他哥说:“你就先睡一觉,睡醒后事情就全都解决了,我对你虽然隐瞒了一些,但绝对没有骗你哦~”最多就是坑你和舅舅一次嘛。龙幽摸摸鼻子想,但是比起你俩那不靠谱的计划来说,我的做法应该会比较奏效一点。隐约觉得这话有些耳熟,龙溟不甘不愿地陷入黑暗当中。作者有话要说:龙溟走过最长的路是他弟弟的套路~先故作生气利用他哥的愧疚心打一顿再真情流露再下毒~一气呵成完成全部步骤的龙小幽表示他是深思熟虑过哒!!!!☆、第六十八只毛绒绒目送着龙幽去坑他亲哥,北洛心情有点小复杂,他鬼使神差地瞟了他哥一眼,见玄戈在那里同蜀山长老谈笑风生,心底无声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各家有各家的烦恼,龙幽苦恼于他哥他舅舅坚持不懈的作死玩火精神,北洛则烦恼于他哥对自己超出兄弟范畴的感情。还是那句话,这样的感情本不应该存在,更不该在他们之间存在,可他哥现在摆明了就是要温水煮辟邪,对他的态度温和亲昵偶尔越界,这让北洛实在狠不下心来直接掀了锅子跳出去,但要真不跳被煮成辟邪汤了该怎么办?每每想到这里,习惯性装鸵鸟的北洛就暴躁地想挠墙想把自己再埋深点,因为他实在无法界定自己对玄戈的情感到了那一个程度,又狠不下心来彻底按死,真是……左右为难!!!等这事一完他就把他哥踹回天鹿城去继承王位!然后自己找个借口去魔域游历,不过个十年八载的绝对不回来,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想来想去,北洛最后做出如此决定!反正玄戈是辟邪王认定的下一任王位继承人,大家都默认的,毕竟北洛自己的性子更像独狼而不适合为王,反倒是玄戈那种表面温温和和的样子更适合去跟长老会扯皮。只是如果让辟邪王知道他哥这种心思...会不会把玄戈的腿打断啊……思维一脱缰便狂奔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北洛如此想,甚至已经考虑让霓商去联系一下骨科,话说他们辟邪断腿接骨后会不会瘸?蜀山虽名望有所败落,但门下长老亦存不少有识之士,与玉书聊得很愉快的玄戈偶尔转头,就看见他弟弟目光直愣愣地在发呆,于是轻声问他道:“在想什么呢?弟弟?”“在想你万一腿被打断了该怎么接骨。”北洛随口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腿为什么会被打断?玄戈满脸疑惑,完全不清楚他弟弟到底在想什么。“哦,一时口误,不要在意。”北洛回过神来,轻描淡写说。然而不知为何,面对弟弟有些古怪的眼神,玄戈突然无端觉得膝盖骨隐隐作痛……他弟这样说是不是在威胁他?自觉没有在温水下面加太多柴火的玄戈不由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清和在首座同样与蜀山掌门言谈甚欢,毕竟是前朝门阀子弟出身,曾经的太华山决微长老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无论人间风月亦或是符阵道法剑术皆通的散仙言笑晏晏长袖善舞,寥寥数语间便将两个门派是距离拉近。事实上李逍遥亦称得上聪明人,否则绝对做不了蜀山的掌门。只是他早年遭遇情殇,年少时的变故遭遇恐怕能抵得上旁人一辈子,再加上他受自己师父酒剑仙的影响颇多,行事举止便不自觉地带上了疏阔豪侠般的江湖气,连带着影响了蜀山上下。但这样的习气并不适合镇守一方神魔之井裂缝封印的蜀山。魔域乃是常世的镜面,其中魔物之凶悍狡诈绝非一门修仙弟子便能阻挡的,更不提其中还有蚩尤以及手下那群始祖魔的存在。清和与李逍遥聊天的重点,便聚焦于对封印的关注程度上。太华山多年战在秦陵的第一线,自己门下亦镇守着以冥蝶之印封印的大妖,对待魔族的认知自然远非蜀山所能及,清和需要顾及蜀山的颜面,无法直言这门派所存的疏漏,只能委婉地提一提关于蜀山护山大阵以及对神魔之井裂缝封印的看守问题。这次是龙溟单枪匹马来盗鼎尚且打得蜀山措手不及,那倘若下次魔族里应外合去对封印下功夫呢?他提出的问题尖锐而不容忽视,一番连敲带打的质疑提出,原本带逍遥之态的蜀山掌门不得不收起先前的想法,重新看待蜀山的责任。李逍遥是个聪明人,自然晓得有备才能无患的道理。自己被困渭水剑阵导致魔族趁机打上门已经够丢人的了,再来一次他这掌门可就真的成了摆设可以退位了。一想起蜀山这些年在江湖事当中消磨颇多,被武林正道吹捧得飘飘然不知东西,李逍遥自己背后不由起了一身冷汗。说到底,除魔卫道修行自我才是蜀山应行之事,整日跟武林混那算什么?听这家长那家短就可以修行?退一万步说,哪怕蜀山做了那武林第一门派,可万一真有魔族打上蜀山,还能指望那些武林世家来帮忙除魔么?上面清和等人谈得甚欢,下面无异以及辟邪双子也与蜀山提及了对魔翳的一些举动的揣测以及千峰岭之事的推测。毕竟江湖人对蜀山颇为推崇,这事由蜀山出面处理调查要比他们其他人要有用得多。并非无异以及北洛要拖小伙伴龙幽的后腿,而是因着种族差异如天堑,他们固然同情夜叉族内干旱灾情,却也同时要提防着魔族对常世不利。“那位姜承姜少侠的事我听闻先前去往折剑山庄的铁笔以及凌音师侄提起过,原来是真的与魔有关。”“他身上的气息虽然要弱很多,但与始祖魔身上的很相近,或许真的是昔日安邑遗族后裔也未可知。”北洛说,辟邪族跟始祖魔是老冤家对头,彼此间自然知根知底。“不过血脉无法选择,道长们又何必非要将他推向魔族的一方呢?”他问。姜承是半魔,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其实是倾向于人族的一方的,若是放由武林正道对之加以逼迫,岂不是自己将盟友推向另一侧?“哈哈,姜小哥的朋友不少,他们也是一直在帮他的嘛。”罡斩长老谢沧行笑呵呵地说,他确实怀疑姜承的身世,因此一路同行,如今听到北洛他们提起,难免想上来打个圆场,顺便帮姜承说说话。“确定不是越帮越忙?”无异反问了一句。千峰岭的偃甲可以说是他与谢衣手把手指点半魔做出来的,可以说那些山贼与他们有半徒的缘分。千峰岭受到攻打死伤了一部分,这让无异内心很不好受。他是亲眼看到了那张千峰岭的布局图,也仔细想过,那图虽然没有画出偃甲的操控方式,但指明了从山下到山寨的安全路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过千峰岭的每一个人,包括夏侯瑾轩一行。“呃...这个...”谢沧行一时间语塞,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路同行看来,真心在替姜承考虑并试图为他洗清冤屈的只有夏侯瑾轩与皇甫卓,可偏偏,夏侯瑾轩的二叔是魔域的傀儡,而皇甫卓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至于瑕与暮菖兰……念到在神鹰岚翼那里摘取仙草激怒守护灵的举动...他还真没法说对方不是在帮倒忙……恰逢此时,暮菖兰大踏步走进来,语气咄咄逼人:“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当着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便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她冷冽地剜了无异一眼,同时又对谢沧行的存在有些讶异,于是冷冷呵笑:“今天蜀山的人可真多呐。”“暮姐姐……”瑕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二人之所以还留在蜀山,是在等草谷道长炼制成驱除魔气的药物。夏侯瑾轩原本是陪同她们一道的,只是前一天夏侯家的书信终于辗转来到蜀山,带来了他二叔逝世的噩耗。惊闻那样的消息,夏侯瑾轩哪有不赶回去的道理,于是驾着云来石匆匆赶回明州去了。暮菖兰虽对他这样抛下二人的举措感到有些不满,但毕竟涉及生死,且她自己还存着想要取药回乡救治亲人的心思,于是没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蜀山陪同瑕妹子等药。“如果真的是乱嚼舌根那我一定会向姑娘你道歉,但千峰岭的事我确实要好好的查。”无异很认真地直视暮菖兰,询问说:“我听结萝姑娘说过,你曾经在山下打听过千峰岭的情报,并花钱购买过所谓的路线图,是否有其事?”暮菖兰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嘲讽:“笑话,那苗疆女子的话你居然会信。再说我若是真的有那路线,何至于被你们那些破机关困住,还得等人来救援才能脱身?”“但你们之后确实是由结萝带着来到了千峰岭。”无异追着问,关键是那路线与图上恰好吻合。“我那时候满心都是担忧瑕妹子的病情,哪有功夫来关注你们的路怎么走!”暮菖兰分毫不让,“这位公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会做这种事!到过你们那破寨子的还有别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怀疑夏侯公子?他可是很擅长画画的。”她知晓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要露出半分胆怯便可能被抓到把柄,因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甚至刻意地祸水东引。“……”瑕在一旁既是焦急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好在他们的争论并未持续太久,草谷很快便走过来替那两位姑娘解围,并拿出了她先前炼制的驱除魔气的药物。可惜,即便是蜀山医圣,依旧拿瑕的怪病没辙。对于瑕小姑娘来说,原本燃起的生的希望又一次被无情扑灭了。“妹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暮菖兰确实拿瑕当亲妹子看待,于是出声安慰她,并将剩下的药物随手揣进袖子当中。“她身上的魔气当然没办法随便解开。”龙幽恰好坑完他哥回到前殿,走进来一瞧,便看出了瑕身上亦是中了他舅舅的缚魂咒。他向蜀山长老们道出了魔翳之前的谋划,那也是龙幽再次回到夜叉后在王庭书库当中查询缚魂咒时才逐渐了解清楚的。夜叉族的咒术颇为古怪,龙溟以及魔翳在十几年前的神州地动当中联手施法将缚魂术的种子撒向人界,控制了当时在地动当中死去的夏侯韬,用以在各修仙门派中行走打探消息,可惜行至太华山时惊动了山道的符灵,被符灵之火焚烧逃脱,因此被清和察觉了踪迹。但眼下看来,当初他舅舅洒下的种子并不止夏侯韬一人,龙幽眼神幽暗,这般想。起码,眼前这位名为瑕的少女同样是魔翳准备的傀儡。“怎么会这样?”瑕一时间接受不能,如果说她是魔翳缚魂术准备的傀儡,那岂不是说……她在十余年前的地动当中……便已经死去了?暮菖兰一开始想帮着斥责龙幽一派胡言,但见到龙幽同龙溟相似的面容,以及他所提及的夏侯瑾轩二叔在人间行走时候的打扮,聪明如她很快便猜到了夏侯韬与魔翳以及黑衣蒙面人间的联系。这等同于说,她的那位神秘雇主,便就是与魔域有着莫大关系的魔翳。暮菖兰不觉得与魔族做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拯救她的村子,即便是魔鬼,她也是愿意去求的,只是……这件事断然不能让蜀山知晓,特别是在她刚刚获得了解药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她眼神闪了闪,开口道:“妹子,但你确实是有一睡不醒毫无知觉的时候啊,既然蜀山的道长以及这位龙公子都在,不妨让大家来为你诊治一二?”她自觉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在座的除了瑕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这姑娘话里有话----一睡不醒毫无察觉,那会不会被魔附身了也不知晓?“暮姐姐你在说什么?”瑕尚且懵懂,还觉得是暮菖兰为她考量。“确实,这位姑娘不妨在蜀山暂居一段时间,草谷师妹,劳烦你为她好好诊断一段时间。”李逍遥发话说。既然知道这是魔族咒术的傀儡,他们没有无故放走的道理,便是要放行,也该是在彻底斩断她身上的咒术,确定不会受魔族影响之后。草谷在一旁颔首:“知晓了,小姑娘,你便暂时到我那儿去暂居一段时间吧。”既然知晓是两股魔气交织缚魂,她也可以开始琢磨起如何消除的手法了。目送暮菖兰与蜀山众寒暄着离去,北洛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对。”他说。“嗯?你看出什么了?”玄戈问。想起先前在千峰岭的仓促一面,以及之后厉岩对暮菖兰的评价,说她是受人雇佣有意接近夏侯瑾轩等人,北洛说:“那位暮姑娘性格趋利避害,但对那位瑕姑娘一向关心异常,怎么会突然改口要将她留在蜀山?”“也许她确实是担心这位姑娘为魔族傀儡,会无意识地对她不利。”玄戈道。“但她带走了用以驱散魔气的药物,并且离开得实在太过迅速了……如果要我来判断……相比于懵懂而稚嫩的瑕,显然是暮菖兰这个老江湖精明许多,跟别提,如果连龙幽都事先不知晓他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备选傀儡的存在,瑕还保有自己的神智,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傀儡,魔翳尚未启用?”北洛说出他的推测。“这很简单,如果要知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找出她平日字迹对比一下便可知晓了。”玄戈说。作者有话要说:玄戈:我做错了什么要打断我的腿o(╥﹏╥)o“那位姜承姜少侠的事我听闻先前去往折剑山庄的铁笔以及凌音师侄提起过,原来是真的与魔有关。”“他身上的气息虽然要弱很多,但与始祖魔身上的很相近,或许真的是昔日安邑遗族后裔也未可知。”北洛说,辟邪族跟始祖魔是老冤家对头,彼此间自然知根知底。“不过血脉无法选择,道长们又何必非要将他推向魔族的一方呢?”他问。姜承是半魔,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其实是倾向于人族的一方的,若是放由武林正道对之加以逼迫,岂不是自己将盟友推向另一侧?“哈哈,姜小哥的朋友不少,他们也是一直在帮他的嘛。”罡斩长老谢沧行笑呵呵地说,他确实怀疑姜承的身世,因此一路同行,如今听到北洛他们提起,难免想上来打个圆场,顺便帮姜承说说话。“确定不是越帮越忙?”无异反问了一句。千峰岭的偃甲可以说是他与谢衣手把手指点半魔做出来的,可以说那些山贼与他们有半徒的缘分。千峰岭受到攻打死伤了一部分,这让无异内心很不好受。他是亲眼看到了那张千峰岭的布局图,也仔细想过,那图虽然没有画出偃甲的操控方式,但指明了从山下到山寨的安全路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过千峰岭的每一个人,包括夏侯瑾轩一行。“呃...这个...”谢沧行一时间语塞,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路同行看来,真心在替姜承考虑并试图为他洗清冤屈的只有夏侯瑾轩与皇甫卓,可偏偏,夏侯瑾轩的二叔是魔域的傀儡,而皇甫卓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至于瑕与暮菖兰……念到在神鹰岚翼那里摘取仙草激怒守护灵的举动...他还真没法说对方不是在帮倒忙……恰逢此时,暮菖兰大踏步走进来,语气咄咄逼人:“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当着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便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她冷冽地剜了无异一眼,同时又对谢沧行的存在有些讶异,于是冷冷呵笑:“今天蜀山的人可真多呐。”“暮姐姐……”瑕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二人之所以还留在蜀山,是在等草谷道长炼制成驱除魔气的药物。夏侯瑾轩原本是陪同她们一道的,只是前一天夏侯家的书信终于辗转来到蜀山,带来了他二叔逝世的噩耗。惊闻那样的消息,夏侯瑾轩哪有不赶回去的道理,于是驾着云来石匆匆赶回明州去了。暮菖兰虽对他这样抛下二人的举措感到有些不满,但毕竟涉及生死,且她自己还存着想要取药回乡救治亲人的心思,于是没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蜀山陪同瑕妹子等药。“如果真的是乱嚼舌根那我一定会向姑娘你道歉,但千峰岭的事我确实要好好的查。”无异很认真地直视暮菖兰,询问说:“我听结萝姑娘说过,你曾经在山下打听过千峰岭的情报,并花钱购买过所谓的路线图,是否有其事?”暮菖兰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嘲讽:“笑话,那苗疆女子的话你居然会信。再说我若是真的有那路线,何至于被你们那些破机关困住,还得等人来救援才能脱身?”“但你们之后确实是由结萝带着来到了千峰岭。”无异追着问,关键是那路线与图上恰好吻合。“我那时候满心都是担忧瑕妹子的病情,哪有功夫来关注你们的路怎么走!”暮菖兰分毫不让,“这位公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会做这种事!到过你们那破寨子的还有别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怀疑夏侯公子?他可是很擅长画画的。”她知晓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要露出半分胆怯便可能被抓到把柄,因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甚至刻意地祸水东引。“……”瑕在一旁既是焦急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好在他们的争论并未持续太久,草谷很快便走过来替那两位姑娘解围,并拿出了她先前炼制的驱除魔气的药物。可惜,即便是蜀山医圣,依旧拿瑕的怪病没辙。对于瑕小姑娘来说,原本燃起的生的希望又一次被无情扑灭了。“妹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暮菖兰确实拿瑕当亲妹子看待,于是出声安慰她,并将剩下的药物随手揣进袖子当中。“她身上的魔气当然没办法随便解开。”龙幽恰好坑完他哥回到前殿,走进来一瞧,便看出了瑕身上亦是中了他舅舅的缚魂咒。他向蜀山长老们道出了魔翳之前的谋划,那也是龙幽再次回到夜叉后在王庭书库当中查询缚魂咒时才逐渐了解清楚的。夜叉族的咒术颇为古怪,龙溟以及魔翳在十几年前的神州地动当中联手施法将缚魂术的种子撒向人界,控制了当时在地动当中死去的夏侯韬,用以在各修仙门派中行走打探消息,可惜行至太华山时惊动了山道的符灵,被符灵之火焚烧逃脱,因此被清和察觉了踪迹。但眼下看来,当初他舅舅洒下的种子并不止夏侯韬一人,龙幽眼神幽暗,这般想。起码,眼前这位名为瑕的少女同样是魔翳准备的傀儡。“怎么会这样?”瑕一时间接受不能,如果说她是魔翳缚魂术准备的傀儡,那岂不是说……她在十余年前的地动当中……便已经死去了?暮菖兰一开始想帮着斥责龙幽一派胡言,但见到龙幽同龙溟相似的面容,以及他所提及的夏侯瑾轩二叔在人间行走时候的打扮,聪明如她很快便猜到了夏侯韬与魔翳以及黑衣蒙面人间的联系。这等同于说,她的那位神秘雇主,便就是与魔域有着莫大关系的魔翳。暮菖兰不觉得与魔族做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拯救她的村子,即便是魔鬼,她也是愿意去求的,只是……这件事断然不能让蜀山知晓,特别是在她刚刚获得了解药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她眼神闪了闪,开口道:“妹子,但你确实是有一睡不醒毫无知觉的时候啊,既然蜀山的道长以及这位龙公子都在,不妨让大家来为你诊治一二?”她自觉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在座的除了瑕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这姑娘话里有话----一睡不醒毫无察觉,那会不会被魔附身了也不知晓?“暮姐姐你在说什么?”瑕尚且懵懂,还觉得是暮菖兰为她考量。“确实,这位姑娘不妨在蜀山暂居一段时间,草谷师妹,劳烦你为她好好诊断一段时间。”李逍遥发话说。既然知道这是魔族咒术的傀儡,他们没有无故放走的道理,便是要放行,也该是在彻底斩断她身上的咒术,确定不会受魔族影响之后。草谷在一旁颔首:“知晓了,小姑娘,你便暂时到我那儿去暂居一段时间吧。”既然知晓是两股魔气交织缚魂,她也可以开始琢磨起如何消除的手法了。目送暮菖兰与蜀山众寒暄着离去,北洛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对。”他说。“嗯?你看出什么了?”玄戈问。想起先前在千峰岭的仓促一面,以及之后厉岩对暮菖兰的评价,说她是受人雇佣有意接近夏侯瑾轩等人,北洛说:“那位暮姑娘性格趋利避害,但对那位瑕姑娘一向关心异常,怎么会突然改口要将她留在蜀山?”“也许她确实是担心这位姑娘为魔族傀儡,会无意识地对她不利。”玄戈道。“但她带走了用以驱散魔气的药物,并且离开得实在太过迅速了……如果要我来判断……相比于懵懂而稚嫩的瑕,显然是暮菖兰这个老江湖精明许多,跟别提,如果连龙幽都事先不知晓他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备选傀儡的存在,瑕还保有自己的神智,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傀儡,魔翳尚未启用?”北洛说出他的推测。“这很简单,如果要知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找出她平日字迹对比一下便可知晓了。”玄戈说。作者有话要说:玄戈:我做错了什么要打断我的腿o(╥﹏╥)o“那位姜承姜少侠的事我听闻先前去往折剑山庄的铁笔以及凌音师侄提起过,原来是真的与魔有关。”“他身上的气息虽然要弱很多,但与始祖魔身上的很相近,或许真的是昔日安邑遗族后裔也未可知。”北洛说,辟邪族跟始祖魔是老冤家对头,彼此间自然知根知底。“不过血脉无法选择,道长们又何必非要将他推向魔族的一方呢?”他问。姜承是半魔,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其实是倾向于人族的一方的,若是放由武林正道对之加以逼迫,岂不是自己将盟友推向另一侧?“哈哈,姜小哥的朋友不少,他们也是一直在帮他的嘛。”罡斩长老谢沧行笑呵呵地说,他确实怀疑姜承的身世,因此一路同行,如今听到北洛他们提起,难免想上来打个圆场,顺便帮姜承说说话。“确定不是越帮越忙?”无异反问了一句。千峰岭的偃甲可以说是他与谢衣手把手指点半魔做出来的,可以说那些山贼与他们有半徒的缘分。千峰岭受到攻打死伤了一部分,这让无异内心很不好受。他是亲眼看到了那张千峰岭的布局图,也仔细想过,那图虽然没有画出偃甲的操控方式,但指明了从山下到山寨的安全路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过千峰岭的每一个人,包括夏侯瑾轩一行。“呃...这个...”谢沧行一时间语塞,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路同行看来,真心在替姜承考虑并试图为他洗清冤屈的只有夏侯瑾轩与皇甫卓,可偏偏,夏侯瑾轩的二叔是魔域的傀儡,而皇甫卓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至于瑕与暮菖兰……念到在神鹰岚翼那里摘取仙草激怒守护灵的举动...他还真没法说对方不是在帮倒忙……恰逢此时,暮菖兰大踏步走进来,语气咄咄逼人:“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当着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便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她冷冽地剜了无异一眼,同时又对谢沧行的存在有些讶异,于是冷冷呵笑:“今天蜀山的人可真多呐。”“暮姐姐……”瑕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二人之所以还留在蜀山,是在等草谷道长炼制成驱除魔气的药物。夏侯瑾轩原本是陪同她们一道的,只是前一天夏侯家的书信终于辗转来到蜀山,带来了他二叔逝世的噩耗。惊闻那样的消息,夏侯瑾轩哪有不赶回去的道理,于是驾着云来石匆匆赶回明州去了。暮菖兰虽对他这样抛下二人的举措感到有些不满,但毕竟涉及生死,且她自己还存着想要取药回乡救治亲人的心思,于是没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蜀山陪同瑕妹子等药。“如果真的是乱嚼舌根那我一定会向姑娘你道歉,但千峰岭的事我确实要好好的查。”无异很认真地直视暮菖兰,询问说:“我听结萝姑娘说过,你曾经在山下打听过千峰岭的情报,并花钱购买过所谓的路线图,是否有其事?”暮菖兰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嘲讽:“笑话,那苗疆女子的话你居然会信。再说我若是真的有那路线,何至于被你们那些破机关困住,还得等人来救援才能脱身?”“但你们之后确实是由结萝带着来到了千峰岭。”无异追着问,关键是那路线与图上恰好吻合。“我那时候满心都是担忧瑕妹子的病情,哪有功夫来关注你们的路怎么走!”暮菖兰分毫不让,“这位公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会做这种事!到过你们那破寨子的还有别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怀疑夏侯公子?他可是很擅长画画的。”她知晓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要露出半分胆怯便可能被抓到把柄,因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甚至刻意地祸水东引。“……”瑕在一旁既是焦急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好在他们的争论并未持续太久,草谷很快便走过来替那两位姑娘解围,并拿出了她先前炼制的驱除魔气的药物。可惜,即便是蜀山医圣,依旧拿瑕的怪病没辙。对于瑕小姑娘来说,原本燃起的生的希望又一次被无情扑灭了。“妹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暮菖兰确实拿瑕当亲妹子看待,于是出声安慰她,并将剩下的药物随手揣进袖子当中。“她身上的魔气当然没办法随便解开。”龙幽恰好坑完他哥回到前殿,走进来一瞧,便看出了瑕身上亦是中了他舅舅的缚魂咒。他向蜀山长老们道出了魔翳之前的谋划,那也是龙幽再次回到夜叉后在王庭书库当中查询缚魂咒时才逐渐了解清楚的。夜叉族的咒术颇为古怪,龙溟以及魔翳在十几年前的神州地动当中联手施法将缚魂术的种子撒向人界,控制了当时在地动当中死去的夏侯韬,用以在各修仙门派中行走打探消息,可惜行至太华山时惊动了山道的符灵,被符灵之火焚烧逃脱,因此被清和察觉了踪迹。但眼下看来,当初他舅舅洒下的种子并不止夏侯韬一人,龙幽眼神幽暗,这般想。起码,眼前这位名为瑕的少女同样是魔翳准备的傀儡。“怎么会这样?”瑕一时间接受不能,如果说她是魔翳缚魂术准备的傀儡,那岂不是说……她在十余年前的地动当中……便已经死去了?暮菖兰一开始想帮着斥责龙幽一派胡言,但见到龙幽同龙溟相似的面容,以及他所提及的夏侯瑾轩二叔在人间行走时候的打扮,聪明如她很快便猜到了夏侯韬与魔翳以及黑衣蒙面人间的联系。这等同于说,她的那位神秘雇主,便就是与魔域有着莫大关系的魔翳。暮菖兰不觉得与魔族做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拯救她的村子,即便是魔鬼,她也是愿意去求的,只是……这件事断然不能让蜀山知晓,特别是在她刚刚获得了解药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她眼神闪了闪,开口道:“妹子,但你确实是有一睡不醒毫无知觉的时候啊,既然蜀山的道长以及这位龙公子都在,不妨让大家来为你诊治一二?”她自觉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在座的除了瑕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这姑娘话里有话----一睡不醒毫无察觉,那会不会被魔附身了也不知晓?“暮姐姐你在说什么?”瑕尚且懵懂,还觉得是暮菖兰为她考量。“确实,这位姑娘不妨在蜀山暂居一段时间,草谷师妹,劳烦你为她好好诊断一段时间。”李逍遥发话说。既然知道这是魔族咒术的傀儡,他们没有无故放走的道理,便是要放行,也该是在彻底斩断她身上的咒术,确定不会受魔族影响之后。草谷在一旁颔首:“知晓了,小姑娘,你便暂时到我那儿去暂居一段时间吧。”既然知晓是两股魔气交织缚魂,她也可以开始琢磨起如何消除的手法了。目送暮菖兰与蜀山众寒暄着离去,北洛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对。”他说。“嗯?你看出什么了?”玄戈问。想起先前在千峰岭的仓促一面,以及之后厉岩对暮菖兰的评价,说她是受人雇佣有意接近夏侯瑾轩等人,北洛说:“那位暮姑娘性格趋利避害,但对那位瑕姑娘一向关心异常,怎么会突然改口要将她留在蜀山?”“也许她确实是担心这位姑娘为魔族傀儡,会无意识地对她不利。”玄戈道。“但她带走了用以驱散魔气的药物,并且离开得实在太过迅速了……如果要我来判断……相比于懵懂而稚嫩的瑕,显然是暮菖兰这个老江湖精明许多,跟别提,如果连龙幽都事先不知晓他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备选傀儡的存在,瑕还保有自己的神智,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傀儡,魔翳尚未启用?”北洛说出他的推测。“这很简单,如果要知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找出她平日字迹对比一下便可知晓了。”玄戈说。作者有话要说:玄戈:我做错了什么要打断我的腿o(╥﹏╥)o“那位姜承姜少侠的事我听闻先前去往折剑山庄的铁笔以及凌音师侄提起过,原来是真的与魔有关。”“他身上的气息虽然要弱很多,但与始祖魔身上的很相近,或许真的是昔日安邑遗族后裔也未可知。”北洛说,辟邪族跟始祖魔是老冤家对头,彼此间自然知根知底。“不过血脉无法选择,道长们又何必非要将他推向魔族的一方呢?”他问。姜承是半魔,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其实是倾向于人族的一方的,若是放由武林正道对之加以逼迫,岂不是自己将盟友推向另一侧?“哈哈,姜小哥的朋友不少,他们也是一直在帮他的嘛。”罡斩长老谢沧行笑呵呵地说,他确实怀疑姜承的身世,因此一路同行,如今听到北洛他们提起,难免想上来打个圆场,顺便帮姜承说说话。“确定不是越帮越忙?”无异反问了一句。千峰岭的偃甲可以说是他与谢衣手把手指点半魔做出来的,可以说那些山贼与他们有半徒的缘分。千峰岭受到攻打死伤了一部分,这让无异内心很不好受。他是亲眼看到了那张千峰岭的布局图,也仔细想过,那图虽然没有画出偃甲的操控方式,但指明了从山下到山寨的安全路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过千峰岭的每一个人,包括夏侯瑾轩一行。“呃...这个...”谢沧行一时间语塞,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路同行看来,真心在替姜承考虑并试图为他洗清冤屈的只有夏侯瑾轩与皇甫卓,可偏偏,夏侯瑾轩的二叔是魔域的傀儡,而皇甫卓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至于瑕与暮菖兰……念到在神鹰岚翼那里摘取仙草激怒守护灵的举动...他还真没法说对方不是在帮倒忙……恰逢此时,暮菖兰大踏步走进来,语气咄咄逼人:“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当着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便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她冷冽地剜了无异一眼,同时又对谢沧行的存在有些讶异,于是冷冷呵笑:“今天蜀山的人可真多呐。”“暮姐姐……”瑕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二人之所以还留在蜀山,是在等草谷道长炼制成驱除魔气的药物。夏侯瑾轩原本是陪同她们一道的,只是前一天夏侯家的书信终于辗转来到蜀山,带来了他二叔逝世的噩耗。惊闻那样的消息,夏侯瑾轩哪有不赶回去的道理,于是驾着云来石匆匆赶回明州去了。暮菖兰虽对他这样抛下二人的举措感到有些不满,但毕竟涉及生死,且她自己还存着想要取药回乡救治亲人的心思,于是没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蜀山陪同瑕妹子等药。“如果真的是乱嚼舌根那我一定会向姑娘你道歉,但千峰岭的事我确实要好好的查。”无异很认真地直视暮菖兰,询问说:“我听结萝姑娘说过,你曾经在山下打听过千峰岭的情报,并花钱购买过所谓的路线图,是否有其事?”暮菖兰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嘲讽:“笑话,那苗疆女子的话你居然会信。再说我若是真的有那路线,何至于被你们那些破机关困住,还得等人来救援才能脱身?”“但你们之后确实是由结萝带着来到了千峰岭。”无异追着问,关键是那路线与图上恰好吻合。“我那时候满心都是担忧瑕妹子的病情,哪有功夫来关注你们的路怎么走!”暮菖兰分毫不让,“这位公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会做这种事!到过你们那破寨子的还有别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怀疑夏侯公子?他可是很擅长画画的。”她知晓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要露出半分胆怯便可能被抓到把柄,因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甚至刻意地祸水东引。“……”瑕在一旁既是焦急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好在他们的争论并未持续太久,草谷很快便走过来替那两位姑娘解围,并拿出了她先前炼制的驱除魔气的药物。可惜,即便是蜀山医圣,依旧拿瑕的怪病没辙。对于瑕小姑娘来说,原本燃起的生的希望又一次被无情扑灭了。“妹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暮菖兰确实拿瑕当亲妹子看待,于是出声安慰她,并将剩下的药物随手揣进袖子当中。“她身上的魔气当然没办法随便解开。”龙幽恰好坑完他哥回到前殿,走进来一瞧,便看出了瑕身上亦是中了他舅舅的缚魂咒。他向蜀山长老们道出了魔翳之前的谋划,那也是龙幽再次回到夜叉后在王庭书库当中查询缚魂咒时才逐渐了解清楚的。夜叉族的咒术颇为古怪,龙溟以及魔翳在十几年前的神州地动当中联手施法将缚魂术的种子撒向人界,控制了当时在地动当中死去的夏侯韬,用以在各修仙门派中行走打探消息,可惜行至太华山时惊动了山道的符灵,被符灵之火焚烧逃脱,因此被清和察觉了踪迹。但眼下看来,当初他舅舅洒下的种子并不止夏侯韬一人,龙幽眼神幽暗,这般想。起码,眼前这位名为瑕的少女同样是魔翳准备的傀儡。“怎么会这样?”瑕一时间接受不能,如果说她是魔翳缚魂术准备的傀儡,那岂不是说……她在十余年前的地动当中……便已经死去了?暮菖兰一开始想帮着斥责龙幽一派胡言,但见到龙幽同龙溟相似的面容,以及他所提及的夏侯瑾轩二叔在人间行走时候的打扮,聪明如她很快便猜到了夏侯韬与魔翳以及黑衣蒙面人间的联系。这等同于说,她的那位神秘雇主,便就是与魔域有着莫大关系的魔翳。暮菖兰不觉得与魔族做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拯救她的村子,即便是魔鬼,她也是愿意去求的,只是……这件事断然不能让蜀山知晓,特别是在她刚刚获得了解药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她眼神闪了闪,开口道:“妹子,但你确实是有一睡不醒毫无知觉的时候啊,既然蜀山的道长以及这位龙公子都在,不妨让大家来为你诊治一二?”她自觉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在座的除了瑕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这姑娘话里有话----一睡不醒毫无察觉,那会不会被魔附身了也不知晓?“暮姐姐你在说什么?”瑕尚且懵懂,还觉得是暮菖兰为她考量。“确实,这位姑娘不妨在蜀山暂居一段时间,草谷师妹,劳烦你为她好好诊断一段时间。”李逍遥发话说。既然知道这是魔族咒术的傀儡,他们没有无故放走的道理,便是要放行,也该是在彻底斩断她身上的咒术,确定不会受魔族影响之后。草谷在一旁颔首:“知晓了,小姑娘,你便暂时到我那儿去暂居一段时间吧。”既然知晓是两股魔气交织缚魂,她也可以开始琢磨起如何消除的手法了。目送暮菖兰与蜀山众寒暄着离去,北洛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对。”他说。“嗯?你看出什么了?”玄戈问。想起先前在千峰岭的仓促一面,以及之后厉岩对暮菖兰的评价,说她是受人雇佣有意接近夏侯瑾轩等人,北洛说:“那位暮姑娘性格趋利避害,但对那位瑕姑娘一向关心异常,怎么会突然改口要将她留在蜀山?”“也许她确实是担心这位姑娘为魔族傀儡,会无意识地对她不利。”玄戈道。“但她带走了用以驱散魔气的药物,并且离开得实在太过迅速了……如果要我来判断……相比于懵懂而稚嫩的瑕,显然是暮菖兰这个老江湖精明许多,跟别提,如果连龙幽都事先不知晓他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备选傀儡的存在,瑕还保有自己的神智,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傀儡,魔翳尚未启用?”北洛说出他的推测。“这很简单,如果要知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找出她平日字迹对比一下便可知晓了。”玄戈说。作者有话要说:玄戈:我做错了什么要打断我的腿o(╥﹏╥)o“那位姜承姜少侠的事我听闻先前去往折剑山庄的铁笔以及凌音师侄提起过,原来是真的与魔有关。”“他身上的气息虽然要弱很多,但与始祖魔身上的很相近,或许真的是昔日安邑遗族后裔也未可知。”北洛说,辟邪族跟始祖魔是老冤家对头,彼此间自然知根知底。“不过血脉无法选择,道长们又何必非要将他推向魔族的一方呢?”他问。姜承是半魔,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其实是倾向于人族的一方的,若是放由武林正道对之加以逼迫,岂不是自己将盟友推向另一侧?“哈哈,姜小哥的朋友不少,他们也是一直在帮他的嘛。”罡斩长老谢沧行笑呵呵地说,他确实怀疑姜承的身世,因此一路同行,如今听到北洛他们提起,难免想上来打个圆场,顺便帮姜承说说话。“确定不是越帮越忙?”无异反问了一句。千峰岭的偃甲可以说是他与谢衣手把手指点半魔做出来的,可以说那些山贼与他们有半徒的缘分。千峰岭受到攻打死伤了一部分,这让无异内心很不好受。他是亲眼看到了那张千峰岭的布局图,也仔细想过,那图虽然没有画出偃甲的操控方式,但指明了从山下到山寨的安全路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过千峰岭的每一个人,包括夏侯瑾轩一行。“呃...这个...”谢沧行一时间语塞,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路同行看来,真心在替姜承考虑并试图为他洗清冤屈的只有夏侯瑾轩与皇甫卓,可偏偏,夏侯瑾轩的二叔是魔域的傀儡,而皇甫卓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至于瑕与暮菖兰……念到在神鹰岚翼那里摘取仙草激怒守护灵的举动...他还真没法说对方不是在帮倒忙……恰逢此时,暮菖兰大踏步走进来,语气咄咄逼人:“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当着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便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她冷冽地剜了无异一眼,同时又对谢沧行的存在有些讶异,于是冷冷呵笑:“今天蜀山的人可真多呐。”“暮姐姐……”瑕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二人之所以还留在蜀山,是在等草谷道长炼制成驱除魔气的药物。夏侯瑾轩原本是陪同她们一道的,只是前一天夏侯家的书信终于辗转来到蜀山,带来了他二叔逝世的噩耗。惊闻那样的消息,夏侯瑾轩哪有不赶回去的道理,于是驾着云来石匆匆赶回明州去了。暮菖兰虽对他这样抛下二人的举措感到有些不满,但毕竟涉及生死,且她自己还存着想要取药回乡救治亲人的心思,于是没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蜀山陪同瑕妹子等药。“如果真的是乱嚼舌根那我一定会向姑娘你道歉,但千峰岭的事我确实要好好的查。”无异很认真地直视暮菖兰,询问说:“我听结萝姑娘说过,你曾经在山下打听过千峰岭的情报,并花钱购买过所谓的路线图,是否有其事?”暮菖兰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嘲讽:“笑话,那苗疆女子的话你居然会信。再说我若是真的有那路线,何至于被你们那些破机关困住,还得等人来救援才能脱身?”“但你们之后确实是由结萝带着来到了千峰岭。”无异追着问,关键是那路线与图上恰好吻合。“我那时候满心都是担忧瑕妹子的病情,哪有功夫来关注你们的路怎么走!”暮菖兰分毫不让,“这位公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会做这种事!到过你们那破寨子的还有别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怀疑夏侯公子?他可是很擅长画画的。”她知晓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要露出半分胆怯便可能被抓到把柄,因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甚至刻意地祸水东引。“……”瑕在一旁既是焦急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好在他们的争论并未持续太久,草谷很快便走过来替那两位姑娘解围,并拿出了她先前炼制的驱除魔气的药物。可惜,即便是蜀山医圣,依旧拿瑕的怪病没辙。对于瑕小姑娘来说,原本燃起的生的希望又一次被无情扑灭了。“妹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暮菖兰确实拿瑕当亲妹子看待,于是出声安慰她,并将剩下的药物随手揣进袖子当中。“她身上的魔气当然没办法随便解开。”龙幽恰好坑完他哥回到前殿,走进来一瞧,便看出了瑕身上亦是中了他舅舅的缚魂咒。他向蜀山长老们道出了魔翳之前的谋划,那也是龙幽再次回到夜叉后在王庭书库当中查询缚魂咒时才逐渐了解清楚的。夜叉族的咒术颇为古怪,龙溟以及魔翳在十几年前的神州地动当中联手施法将缚魂术的种子撒向人界,控制了当时在地动当中死去的夏侯韬,用以在各修仙门派中行走打探消息,可惜行至太华山时惊动了山道的符灵,被符灵之火焚烧逃脱,因此被清和察觉了踪迹。但眼下看来,当初他舅舅洒下的种子并不止夏侯韬一人,龙幽眼神幽暗,这般想。起码,眼前这位名为瑕的少女同样是魔翳准备的傀儡。“怎么会这样?”瑕一时间接受不能,如果说她是魔翳缚魂术准备的傀儡,那岂不是说……她在十余年前的地动当中……便已经死去了?暮菖兰一开始想帮着斥责龙幽一派胡言,但见到龙幽同龙溟相似的面容,以及他所提及的夏侯瑾轩二叔在人间行走时候的打扮,聪明如她很快便猜到了夏侯韬与魔翳以及黑衣蒙面人间的联系。这等同于说,她的那位神秘雇主,便就是与魔域有着莫大关系的魔翳。暮菖兰不觉得与魔族做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拯救她的村子,即便是魔鬼,她也是愿意去求的,只是……这件事断然不能让蜀山知晓,特别是在她刚刚获得了解药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她眼神闪了闪,开口道:“妹子,但你确实是有一睡不醒毫无知觉的时候啊,既然蜀山的道长以及这位龙公子都在,不妨让大家来为你诊治一二?”她自觉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在座的除了瑕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这姑娘话里有话----一睡不醒毫无察觉,那会不会被魔附身了也不知晓?“暮姐姐你在说什么?”瑕尚且懵懂,还觉得是暮菖兰为她考量。“确实,这位姑娘不妨在蜀山暂居一段时间,草谷师妹,劳烦你为她好好诊断一段时间。”李逍遥发话说。既然知道这是魔族咒术的傀儡,他们没有无故放走的道理,便是要放行,也该是在彻底斩断她身上的咒术,确定不会受魔族影响之后。草谷在一旁颔首:“知晓了,小姑娘,你便暂时到我那儿去暂居一段时间吧。”既然知晓是两股魔气交织缚魂,她也可以开始琢磨起如何消除的手法了。目送暮菖兰与蜀山众寒暄着离去,北洛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对。”他说。“嗯?你看出什么了?”玄戈问。想起先前在千峰岭的仓促一面,以及之后厉岩对暮菖兰的评价,说她是受人雇佣有意接近夏侯瑾轩等人,北洛说:“那位暮姑娘性格趋利避害,但对那位瑕姑娘一向关心异常,怎么会突然改口要将她留在蜀山?”“也许她确实是担心这位姑娘为魔族傀儡,会无意识地对她不利。”玄戈道。“但她带走了用以驱散魔气的药物,并且离开得实在太过迅速了……如果要我来判断……相比于懵懂而稚嫩的瑕,显然是暮菖兰这个老江湖精明许多,跟别提,如果连龙幽都事先不知晓他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备选傀儡的存在,瑕还保有自己的神智,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傀儡,魔翳尚未启用?”北洛说出他的推测。“这很简单,如果要知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找出她平日字迹对比一下便可知晓了。”玄戈说。作者有话要说:玄戈:我做错了什么要打断我的腿o(╥﹏╥)o“那位姜承姜少侠的事我听闻先前去往折剑山庄的铁笔以及凌音师侄提起过,原来是真的与魔有关。”“他身上的气息虽然要弱很多,但与始祖魔身上的很相近,或许真的是昔日安邑遗族后裔也未可知。”北洛说,辟邪族跟始祖魔是老冤家对头,彼此间自然知根知底。“不过血脉无法选择,道长们又何必非要将他推向魔族的一方呢?”他问。姜承是半魔,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其实是倾向于人族的一方的,若是放由武林正道对之加以逼迫,岂不是自己将盟友推向另一侧?“哈哈,姜小哥的朋友不少,他们也是一直在帮他的嘛。”罡斩长老谢沧行笑呵呵地说,他确实怀疑姜承的身世,因此一路同行,如今听到北洛他们提起,难免想上来打个圆场,顺便帮姜承说说话。“确定不是越帮越忙?”无异反问了一句。千峰岭的偃甲可以说是他与谢衣手把手指点半魔做出来的,可以说那些山贼与他们有半徒的缘分。千峰岭受到攻打死伤了一部分,这让无异内心很不好受。他是亲眼看到了那张千峰岭的布局图,也仔细想过,那图虽然没有画出偃甲的操控方式,但指明了从山下到山寨的安全路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过千峰岭的每一个人,包括夏侯瑾轩一行。“呃...这个...”谢沧行一时间语塞,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路同行看来,真心在替姜承考虑并试图为他洗清冤屈的只有夏侯瑾轩与皇甫卓,可偏偏,夏侯瑾轩的二叔是魔域的傀儡,而皇甫卓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至于瑕与暮菖兰……念到在神鹰岚翼那里摘取仙草激怒守护灵的举动...他还真没法说对方不是在帮倒忙……恰逢此时,暮菖兰大踏步走进来,语气咄咄逼人:“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当着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便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她冷冽地剜了无异一眼,同时又对谢沧行的存在有些讶异,于是冷冷呵笑:“今天蜀山的人可真多呐。”“暮姐姐……”瑕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二人之所以还留在蜀山,是在等草谷道长炼制成驱除魔气的药物。夏侯瑾轩原本是陪同她们一道的,只是前一天夏侯家的书信终于辗转来到蜀山,带来了他二叔逝世的噩耗。惊闻那样的消息,夏侯瑾轩哪有不赶回去的道理,于是驾着云来石匆匆赶回明州去了。暮菖兰虽对他这样抛下二人的举措感到有些不满,但毕竟涉及生死,且她自己还存着想要取药回乡救治亲人的心思,于是没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蜀山陪同瑕妹子等药。“如果真的是乱嚼舌根那我一定会向姑娘你道歉,但千峰岭的事我确实要好好的查。”无异很认真地直视暮菖兰,询问说:“我听结萝姑娘说过,你曾经在山下打听过千峰岭的情报,并花钱购买过所谓的路线图,是否有其事?”暮菖兰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嘲讽:“笑话,那苗疆女子的话你居然会信。再说我若是真的有那路线,何至于被你们那些破机关困住,还得等人来救援才能脱身?”“但你们之后确实是由结萝带着来到了千峰岭。”无异追着问,关键是那路线与图上恰好吻合。“我那时候满心都是担忧瑕妹子的病情,哪有功夫来关注你们的路怎么走!”暮菖兰分毫不让,“这位公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会做这种事!到过你们那破寨子的还有别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怀疑夏侯公子?他可是很擅长画画的。”她知晓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要露出半分胆怯便可能被抓到把柄,因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甚至刻意地祸水东引。“……”瑕在一旁既是焦急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好在他们的争论并未持续太久,草谷很快便走过来替那两位姑娘解围,并拿出了她先前炼制的驱除魔气的药物。可惜,即便是蜀山医圣,依旧拿瑕的怪病没辙。对于瑕小姑娘来说,原本燃起的生的希望又一次被无情扑灭了。“妹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暮菖兰确实拿瑕当亲妹子看待,于是出声安慰她,并将剩下的药物随手揣进袖子当中。“她身上的魔气当然没办法随便解开。”龙幽恰好坑完他哥回到前殿,走进来一瞧,便看出了瑕身上亦是中了他舅舅的缚魂咒。他向蜀山长老们道出了魔翳之前的谋划,那也是龙幽再次回到夜叉后在王庭书库当中查询缚魂咒时才逐渐了解清楚的。夜叉族的咒术颇为古怪,龙溟以及魔翳在十几年前的神州地动当中联手施法将缚魂术的种子撒向人界,控制了当时在地动当中死去的夏侯韬,用以在各修仙门派中行走打探消息,可惜行至太华山时惊动了山道的符灵,被符灵之火焚烧逃脱,因此被清和察觉了踪迹。但眼下看来,当初他舅舅洒下的种子并不止夏侯韬一人,龙幽眼神幽暗,这般想。起码,眼前这位名为瑕的少女同样是魔翳准备的傀儡。“怎么会这样?”瑕一时间接受不能,如果说她是魔翳缚魂术准备的傀儡,那岂不是说……她在十余年前的地动当中……便已经死去了?暮菖兰一开始想帮着斥责龙幽一派胡言,但见到龙幽同龙溟相似的面容,以及他所提及的夏侯瑾轩二叔在人间行走时候的打扮,聪明如她很快便猜到了夏侯韬与魔翳以及黑衣蒙面人间的联系。这等同于说,她的那位神秘雇主,便就是与魔域有着莫大关系的魔翳。暮菖兰不觉得与魔族做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拯救她的村子,即便是魔鬼,她也是愿意去求的,只是……这件事断然不能让蜀山知晓,特别是在她刚刚获得了解药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她眼神闪了闪,开口道:“妹子,但你确实是有一睡不醒毫无知觉的时候啊,既然蜀山的道长以及这位龙公子都在,不妨让大家来为你诊治一二?”她自觉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在座的除了瑕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这姑娘话里有话----一睡不醒毫无察觉,那会不会被魔附身了也不知晓?“暮姐姐你在说什么?”瑕尚且懵懂,还觉得是暮菖兰为她考量。“确实,这位姑娘不妨在蜀山暂居一段时间,草谷师妹,劳烦你为她好好诊断一段时间。”李逍遥发话说。既然知道这是魔族咒术的傀儡,他们没有无故放走的道理,便是要放行,也该是在彻底斩断她身上的咒术,确定不会受魔族影响之后。草谷在一旁颔首:“知晓了,小姑娘,你便暂时到我那儿去暂居一段时间吧。”既然知晓是两股魔气交织缚魂,她也可以开始琢磨起如何消除的手法了。目送暮菖兰与蜀山众寒暄着离去,北洛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对。”他说。“嗯?你看出什么了?”玄戈问。想起先前在千峰岭的仓促一面,以及之后厉岩对暮菖兰的评价,说她是受人雇佣有意接近夏侯瑾轩等人,北洛说:“那位暮姑娘性格趋利避害,但对那位瑕姑娘一向关心异常,怎么会突然改口要将她留在蜀山?”“也许她确实是担心这位姑娘为魔族傀儡,会无意识地对她不利。”玄戈道。“但她带走了用以驱散魔气的药物,并且离开得实在太过迅速了……如果要我来判断……相比于懵懂而稚嫩的瑕,显然是暮菖兰这个老江湖精明许多,跟别提,如果连龙幽都事先不知晓他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备选傀儡的存在,瑕还保有自己的神智,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傀儡,魔翳尚未启用?”北洛说出他的推测。“这很简单,如果要知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找出她平日字迹对比一下便可知晓了。”玄戈说。作者有话要说:玄戈:我做错了什么要打断我的腿o(╥﹏╥)o“那位姜承姜少侠的事我听闻先前去往折剑山庄的铁笔以及凌音师侄提起过,原来是真的与魔有关。”“他身上的气息虽然要弱很多,但与始祖魔身上的很相近,或许真的是昔日安邑遗族后裔也未可知。”北洛说,辟邪族跟始祖魔是老冤家对头,彼此间自然知根知底。“不过血脉无法选择,道长们又何必非要将他推向魔族的一方呢?”他问。姜承是半魔,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其实是倾向于人族的一方的,若是放由武林正道对之加以逼迫,岂不是自己将盟友推向另一侧?“哈哈,姜小哥的朋友不少,他们也是一直在帮他的嘛。”罡斩长老谢沧行笑呵呵地说,他确实怀疑姜承的身世,因此一路同行,如今听到北洛他们提起,难免想上来打个圆场,顺便帮姜承说说话。“确定不是越帮越忙?”无异反问了一句。千峰岭的偃甲可以说是他与谢衣手把手指点半魔做出来的,可以说那些山贼与他们有半徒的缘分。千峰岭受到攻打死伤了一部分,这让无异内心很不好受。他是亲眼看到了那张千峰岭的布局图,也仔细想过,那图虽然没有画出偃甲的操控方式,但指明了从山下到山寨的安全路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过千峰岭的每一个人,包括夏侯瑾轩一行。“呃...这个...”谢沧行一时间语塞,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路同行看来,真心在替姜承考虑并试图为他洗清冤屈的只有夏侯瑾轩与皇甫卓,可偏偏,夏侯瑾轩的二叔是魔域的傀儡,而皇甫卓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至于瑕与暮菖兰……念到在神鹰岚翼那里摘取仙草激怒守护灵的举动...他还真没法说对方不是在帮倒忙……恰逢此时,暮菖兰大踏步走进来,语气咄咄逼人:“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当着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便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她冷冽地剜了无异一眼,同时又对谢沧行的存在有些讶异,于是冷冷呵笑:“今天蜀山的人可真多呐。”“暮姐姐……”瑕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二人之所以还留在蜀山,是在等草谷道长炼制成驱除魔气的药物。夏侯瑾轩原本是陪同她们一道的,只是前一天夏侯家的书信终于辗转来到蜀山,带来了他二叔逝世的噩耗。惊闻那样的消息,夏侯瑾轩哪有不赶回去的道理,于是驾着云来石匆匆赶回明州去了。暮菖兰虽对他这样抛下二人的举措感到有些不满,但毕竟涉及生死,且她自己还存着想要取药回乡救治亲人的心思,于是没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蜀山陪同瑕妹子等药。“如果真的是乱嚼舌根那我一定会向姑娘你道歉,但千峰岭的事我确实要好好的查。”无异很认真地直视暮菖兰,询问说:“我听结萝姑娘说过,你曾经在山下打听过千峰岭的情报,并花钱购买过所谓的路线图,是否有其事?”暮菖兰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嘲讽:“笑话,那苗疆女子的话你居然会信。再说我若是真的有那路线,何至于被你们那些破机关困住,还得等人来救援才能脱身?”“但你们之后确实是由结萝带着来到了千峰岭。”无异追着问,关键是那路线与图上恰好吻合。“我那时候满心都是担忧瑕妹子的病情,哪有功夫来关注你们的路怎么走!”暮菖兰分毫不让,“这位公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会做这种事!到过你们那破寨子的还有别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怀疑夏侯公子?他可是很擅长画画的。”她知晓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要露出半分胆怯便可能被抓到把柄,因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甚至刻意地祸水东引。“……”瑕在一旁既是焦急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好在他们的争论并未持续太久,草谷很快便走过来替那两位姑娘解围,并拿出了她先前炼制的驱除魔气的药物。可惜,即便是蜀山医圣,依旧拿瑕的怪病没辙。对于瑕小姑娘来说,原本燃起的生的希望又一次被无情扑灭了。“妹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暮菖兰确实拿瑕当亲妹子看待,于是出声安慰她,并将剩下的药物随手揣进袖子当中。“她身上的魔气当然没办法随便解开。”龙幽恰好坑完他哥回到前殿,走进来一瞧,便看出了瑕身上亦是中了他舅舅的缚魂咒。他向蜀山长老们道出了魔翳之前的谋划,那也是龙幽再次回到夜叉后在王庭书库当中查询缚魂咒时才逐渐了解清楚的。夜叉族的咒术颇为古怪,龙溟以及魔翳在十几年前的神州地动当中联手施法将缚魂术的种子撒向人界,控制了当时在地动当中死去的夏侯韬,用以在各修仙门派中行走打探消息,可惜行至太华山时惊动了山道的符灵,被符灵之火焚烧逃脱,因此被清和察觉了踪迹。但眼下看来,当初他舅舅洒下的种子并不止夏侯韬一人,龙幽眼神幽暗,这般想。起码,眼前这位名为瑕的少女同样是魔翳准备的傀儡。“怎么会这样?”瑕一时间接受不能,如果说她是魔翳缚魂术准备的傀儡,那岂不是说……她在十余年前的地动当中……便已经死去了?暮菖兰一开始想帮着斥责龙幽一派胡言,但见到龙幽同龙溟相似的面容,以及他所提及的夏侯瑾轩二叔在人间行走时候的打扮,聪明如她很快便猜到了夏侯韬与魔翳以及黑衣蒙面人间的联系。这等同于说,她的那位神秘雇主,便就是与魔域有着莫大关系的魔翳。暮菖兰不觉得与魔族做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拯救她的村子,即便是魔鬼,她也是愿意去求的,只是……这件事断然不能让蜀山知晓,特别是在她刚刚获得了解药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她眼神闪了闪,开口道:“妹子,但你确实是有一睡不醒毫无知觉的时候啊,既然蜀山的道长以及这位龙公子都在,不妨让大家来为你诊治一二?”她自觉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在座的除了瑕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这姑娘话里有话----一睡不醒毫无察觉,那会不会被魔附身了也不知晓?“暮姐姐你在说什么?”瑕尚且懵懂,还觉得是暮菖兰为她考量。“确实,这位姑娘不妨在蜀山暂居一段时间,草谷师妹,劳烦你为她好好诊断一段时间。”李逍遥发话说。既然知道这是魔族咒术的傀儡,他们没有无故放走的道理,便是要放行,也该是在彻底斩断她身上的咒术,确定不会受魔族影响之后。草谷在一旁颔首:“知晓了,小姑娘,你便暂时到我那儿去暂居一段时间吧。”既然知晓是两股魔气交织缚魂,她也可以开始琢磨起如何消除的手法了。目送暮菖兰与蜀山众寒暄着离去,北洛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对。”他说。“嗯?你看出什么了?”玄戈问。想起先前在千峰岭的仓促一面,以及之后厉岩对暮菖兰的评价,说她是受人雇佣有意接近夏侯瑾轩等人,北洛说:“那位暮姑娘性格趋利避害,但对那位瑕姑娘一向关心异常,怎么会突然改口要将她留在蜀山?”“也许她确实是担心这位姑娘为魔族傀儡,会无意识地对她不利。”玄戈道。“但她带走了用以驱散魔气的药物,并且离开得实在太过迅速了……如果要我来判断……相比于懵懂而稚嫩的瑕,显然是暮菖兰这个老江湖精明许多,跟别提,如果连龙幽都事先不知晓他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备选傀儡的存在,瑕还保有自己的神智,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傀儡,魔翳尚未启用?”北洛说出他的推测。“这很简单,如果要知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找出她平日字迹对比一下便可知晓了。”玄戈说。作者有话要说:玄戈:我做错了什么要打断我的腿o(╥﹏╥)o“那位姜承姜少侠的事我听闻先前去往折剑山庄的铁笔以及凌音师侄提起过,原来是真的与魔有关。”“他身上的气息虽然要弱很多,但与始祖魔身上的很相近,或许真的是昔日安邑遗族后裔也未可知。”北洛说,辟邪族跟始祖魔是老冤家对头,彼此间自然知根知底。“不过血脉无法选择,道长们又何必非要将他推向魔族的一方呢?”他问。姜承是半魔,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其实是倾向于人族的一方的,若是放由武林正道对之加以逼迫,岂不是自己将盟友推向另一侧?“哈哈,姜小哥的朋友不少,他们也是一直在帮他的嘛。”罡斩长老谢沧行笑呵呵地说,他确实怀疑姜承的身世,因此一路同行,如今听到北洛他们提起,难免想上来打个圆场,顺便帮姜承说说话。“确定不是越帮越忙?”无异反问了一句。千峰岭的偃甲可以说是他与谢衣手把手指点半魔做出来的,可以说那些山贼与他们有半徒的缘分。千峰岭受到攻打死伤了一部分,这让无异内心很不好受。他是亲眼看到了那张千峰岭的布局图,也仔细想过,那图虽然没有画出偃甲的操控方式,但指明了从山下到山寨的安全路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过千峰岭的每一个人,包括夏侯瑾轩一行。“呃...这个...”谢沧行一时间语塞,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一路同行看来,真心在替姜承考虑并试图为他洗清冤屈的只有夏侯瑾轩与皇甫卓,可偏偏,夏侯瑾轩的二叔是魔域的傀儡,而皇甫卓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至于瑕与暮菖兰……念到在神鹰岚翼那里摘取仙草激怒守护灵的举动...他还真没法说对方不是在帮倒忙……恰逢此时,暮菖兰大踏步走进来,语气咄咄逼人:“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当着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便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她冷冽地剜了无异一眼,同时又对谢沧行的存在有些讶异,于是冷冷呵笑:“今天蜀山的人可真多呐。”“暮姐姐……”瑕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二人之所以还留在蜀山,是在等草谷道长炼制成驱除魔气的药物。夏侯瑾轩原本是陪同她们一道的,只是前一天夏侯家的书信终于辗转来到蜀山,带来了他二叔逝世的噩耗。惊闻那样的消息,夏侯瑾轩哪有不赶回去的道理,于是驾着云来石匆匆赶回明州去了。暮菖兰虽对他这样抛下二人的举措感到有些不满,但毕竟涉及生死,且她自己还存着想要取药回乡救治亲人的心思,于是没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蜀山陪同瑕妹子等药。“如果真的是乱嚼舌根那我一定会向姑娘你道歉,但千峰岭的事我确实要好好的查。”无异很认真地直视暮菖兰,询问说:“我听结萝姑娘说过,你曾经在山下打听过千峰岭的情报,并花钱购买过所谓的路线图,是否有其事?”暮菖兰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嘲讽:“笑话,那苗疆女子的话你居然会信。再说我若是真的有那路线,何至于被你们那些破机关困住,还得等人来救援才能脱身?”“但你们之后确实是由结萝带着来到了千峰岭。”无异追着问,关键是那路线与图上恰好吻合。“我那时候满心都是担忧瑕妹子的病情,哪有功夫来关注你们的路怎么走!”暮菖兰分毫不让,“这位公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会做这种事!到过你们那破寨子的还有别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怀疑夏侯公子?他可是很擅长画画的。”她知晓自己在这个时候只要露出半分胆怯便可能被抓到把柄,因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甚至刻意地祸水东引。“……”瑕在一旁既是焦急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好在他们的争论并未持续太久,草谷很快便走过来替那两位姑娘解围,并拿出了她先前炼制的驱除魔气的药物。可惜,即便是蜀山医圣,依旧拿瑕的怪病没辙。对于瑕小姑娘来说,原本燃起的生的希望又一次被无情扑灭了。“妹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暮菖兰确实拿瑕当亲妹子看待,于是出声安慰她,并将剩下的药物随手揣进袖子当中。“她身上的魔气当然没办法随便解开。”龙幽恰好坑完他哥回到前殿,走进来一瞧,便看出了瑕身上亦是中了他舅舅的缚魂咒。他向蜀山长老们道出了魔翳之前的谋划,那也是龙幽再次回到夜叉后在王庭书库当中查询缚魂咒时才逐渐了解清楚的。夜叉族的咒术颇为古怪,龙溟以及魔翳在十几年前的神州地动当中联手施法将缚魂术的种子撒向人界,控制了当时在地动当中死去的夏侯韬,用以在各修仙门派中行走打探消息,可惜行至太华山时惊动了山道的符灵,被符灵之火焚烧逃脱,因此被清和察觉了踪迹。但眼下看来,当初他舅舅洒下的种子并不止夏侯韬一人,龙幽眼神幽暗,这般想。起码,眼前这位名为瑕的少女同样是魔翳准备的傀儡。“怎么会这样?”瑕一时间接受不能,如果说她是魔翳缚魂术准备的傀儡,那岂不是说……她在十余年前的地动当中……便已经死去了?暮菖兰一开始想帮着斥责龙幽一派胡言,但见到龙幽同龙溟相似的面容,以及他所提及的夏侯瑾轩二叔在人间行走时候的打扮,聪明如她很快便猜到了夏侯韬与魔翳以及黑衣蒙面人间的联系。这等同于说,她的那位神秘雇主,便就是与魔域有着莫大关系的魔翳。暮菖兰不觉得与魔族做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了拯救她的村子,即便是魔鬼,她也是愿意去求的,只是……这件事断然不能让蜀山知晓,特别是在她刚刚获得了解药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她眼神闪了闪,开口道:“妹子,但你确实是有一睡不醒毫无知觉的时候啊,既然蜀山的道长以及这位龙公子都在,不妨让大家来为你诊治一二?”她自觉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在座的除了瑕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这姑娘话里有话----一睡不醒毫无察觉,那会不会被魔附身了也不知晓?“暮姐姐你在说什么?”瑕尚且懵懂,还觉得是暮菖兰为她考量。“确实,这位姑娘不妨在蜀山暂居一段时间,草谷师妹,劳烦你为她好好诊断一段时间。”李逍遥发话说。既然知道这是魔族咒术的傀儡,他们没有无故放走的道理,便是要放行,也该是在彻底斩断她身上的咒术,确定不会受魔族影响之后。草谷在一旁颔首:“知晓了,小姑娘,你便暂时到我那儿去暂居一段时间吧。”既然知晓是两股魔气交织缚魂,她也可以开始琢磨起如何消除的手法了。目送暮菖兰与蜀山众寒暄着离去,北洛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对。”他说。“嗯?你看出什么了?”玄戈问。想起先前在千峰岭的仓促一面,以及之后厉岩对暮菖兰的评价,说她是受人雇佣有意接近夏侯瑾轩等人,北洛说:“那位暮姑娘性格趋利避害,但对那位瑕姑娘一向关心异常,怎么会突然改口要将她留在蜀山?”“也许她确实是担心这位姑娘为魔族傀儡,会无意识地对她不利。”玄戈道。“但她带走了用以驱散魔气的药物,并且离开得实在太过迅速了……如果要我来判断……相比于懵懂而稚嫩的瑕,显然是暮菖兰这个老江湖精明许多,跟别提,如果连龙幽都事先不知晓他舅舅还有这么一个备选傀儡的存在,瑕还保有自己的神智,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傀儡,魔翳尚未启用?”北洛说出他的推测。“这很简单,如果要知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找出她平日字迹对比一下便可知晓了。”玄戈说。作者有话要说:玄戈:我做错了什么要打断我的腿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