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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召南对漓疆的怨恨使得齐瑞偏信于火祭而亡的说法。慧寂问:“所以你就同意了?”问的自然是齐瑞答应召南劝皇帝出兵漓疆的事。“若只是这般我也不会同意,毕竟我若想要长生之术,直接向老和尚你要不就行了,有你在,随意算上一卦,澄儿自然找得回来,”齐瑞话语一顿,道:“可是,召南却道云青明、司空曙和文周自愿听命于他,上疏撺掇皇帝出兵。我原本是不信的,众所周知,此三人乃皇朝的肱股之臣,最是忠心不二,断断是做不出叛国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可那日上朝,我亲眼见三人提议,出兵漓疆,便知道这里面的水深的很,也浑的很。”慧寂不语,示意齐瑞继续说。齐瑞道:“澄儿失踪第七日,我便来护国寺找老和尚你,让你给澄儿算算,你这老家伙倒好,说什么听天由命,我偏不信什么天命,回头便去了躺镇国将军府,和文将军商谈此事,文周、云青明和司空曙都有意将孩子送出京城,召南便策划了这么出拐卖事件。”皇朝遍布皇帝眼线,京城最甚,召南为了把那几个孩子带离京城,废了好一番心思,最后选定了凤城的据点凤楼,走了套表面功夫,把五个孩子塞进了凤楼。可是皇帝倒是好手段,怎会让足以拿捏整个皇朝未来的五个孩子轻易离开自己的掌控,当晚凤楼便混进了皇帝的手下,差点把孩子抓回京城。有一就有二,第二日晚,凤城又混入了几个奸细,召南的手下兰哥儿自然不是吃素的,迅速将人灭了口;召南让兰哥儿做干净,别让上边的人把凤楼给端了,建立一个据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召南是不会舍弃的。可事与愿违,千防万防,防不住内贼,凤楼的头牌柳哥儿与皇帝的人里应外合,险些害死了那五个孩子。齐瑞现在想到那日的场景都一阵后怕,若不是那时即白月反应快,澄儿就会被抛下马车摔死了。他们齐家差点就断了香火。皇帝要断他家血脉,齐瑞自是不能再忍了,索性不再虚与委蛇,真心和召南合作,也照着召南定好的计划,将即白月接到了国师府,当然那日的一套说辞自然是说给宅院的探子听的,也是说给皇帝听的。皇帝自然知道即白月救了齐澄的事,也没怀疑这套说辞,于是即白月便成功脱离了皇帝的监视,进了国师府。慧寂不赞同道:“召南的计划很危险,国将大乱,召南即使不做什么,漓疆也会被皇朝灭掉的,他何必再铤而走险,若是召南也死了………”那他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即临仙。“仇恨,杀夫之仇,他是绝对放不下的。”齐瑞道。“罢了罢了!”慧寂摆摆手,“老头子归西前就和你们这些后生闹上一闹罢………”齐瑞终于把老和尚哄上了船,马上说起了正事,“老和尚,那你赶紧给澄儿算算,给我指条明路。”慧寂和尚却是摇着头,无奈道:“不用算了,不管算上多少次都是一个结果,小澄命格天定,四柱尊贵,老头子也无能为力啊。”齐瑞:“又不是天煞孤星,八字尊贵还不好吗?老头子你……”慧寂微不可查叹道:“若是天煞孤星倒也好了喽………”“小澄独得上天厚爱,命格至尊至贵,但是万事万物都有个度,一旦过了这个度,便不再是多多益善了;小澄便是如此,命中太多好的东西,堆叠起来便生了坏处,小澄若想活的久些,便得去掉命中富贵吉禄,安于一隅。”“我不信,我偏不信!”齐瑞大声道,“爹,没有什么是注定的,就像当初我娶云哥儿时,你不也说我和云哥儿没有好结果吗可是我和云哥儿现在过的很好,连澄儿都有了,我断断不信澄儿的命格!”“唉,”慧寂深深看了眼齐瑞,眸中复杂,半响道:“小澄是老头子的亲孙子,老头子自然会护着他。”齐瑞知道老和尚这是又退了一步,笑了笑,又与慧寂说些了漓疆的事,商定好要做的事后便下了山,等到回国师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府内灯火通明,齐瑞迈着步子,很快就到了前厅,看到云哥儿和澄儿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时,心柔的不像话。齐瑞晚饭吃的很是开心,不过齐澄却吃的很不开心,因为明日他就要同那个即白月一起去学院了。没错,和那个凶巴巴的哥儿一起,这是阿爹问了即白月之后说的,意思就是即白月自个儿愿意去学院。唉,干了这桌断头饭,明日一早还有一桌断头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今日便是齐澄去学院入学的日子。作者有话要说:6.1大龄儿童也要快乐鸭☆、小小年纪齐瑞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了,可总算把齐澄这个兔崽子揪到学院了。云哥儿自此有了澄儿,就一心扑在这个小兔崽子身上,齐瑞就被云哥儿忽略了整整五年!好在终于把这小子搞到学院去了。虽然知道这小兔崽子肯定不会老老实实,但学院那群豆丁也够小兔崽子喝上一壶了。齐瑞迫不及待的把齐澄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简单粗暴的给他穿衣洗漱好,便把没睡醒的齐澄给抱到了前厅用早饭,云哥儿这次是真的不舍,这早饭都没让齐澄动一下筷子,全是云哥儿亲手喂饱的。齐澄吃好早饭,下人也备好了马车,云哥儿紧紧抱了会齐澄,依依不舍的揉了揉齐澄的头,把该说的都说了,这才松了手,看着齐瑞把孩子抱上了马车。齐澄一早没看到即白月,还以为那个哥儿不去学院了,结果一进马车,就看到面无表情坐在里面的即白月。齐澄:“…………”害他白高兴了一早上。齐瑞见齐澄也不和即白月打招呼,还坐的离即白月远远的一角,嘴角猛的抽了抽,大手一捞,强力镇压了齐澄的反抗,把齐澄给按在了即白月身边的位置,介绍道:“澄儿,这是即白月,你的救命恩人。”又朝即白月道:“即白月,这是齐澄,以后你们一道去学院,还请你多多照顾澄儿。”即白月还是很给国师面子的,淡淡道:“依国师所言,我会好好照顾他的。”齐澄浑身一僵,“照顾”二字为他听着就这般不善呢………齐瑞道了声“劳烦”,便出了马车车厢,命车夫稳妥着点赶车,自己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车厢内就剩即白月和齐澄,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过即白月是不苟言笑的端坐着的,而齐澄则是偷偷瞄着即白月,蠕动着小屁股慢慢朝一边挪去,挪了好一会才坐到了离即白月较远的位置,侧面就是一扇小窗,齐澄无事便把下巴搁在窗格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景象,京城自是皇朝中最为富庶之地,亭台楼阁,红砖绿瓦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道两边多是贩卖商品的小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富贵的自然也有贫穷的,齐澄时不时在一些角落看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若有人路过丢下些铜钱便会抬起头道谢。还有一些以卖艺为生的人,在街角空地上表演着技艺,博得围观群众的掌声,自然也能得到一些赏钱。齐澄穿过来五年了,之前时不时生病,也很少有出府的机会,身边也只有齐瑞和云哥儿,以及府里的仆从,吃喝不愁的生活与生前别无二致,于是下意识的淡化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越到这里的事实;现在亲眼看着百态民生,不由的触动了身处异世的不安,而这份不安却因为齐澄之前的压制渐渐发酵,变得愈发汹涌难以忍受。这番刺激下,齐澄刻意粉饰的太平瞬间崩盘,一幅幅熟悉的场景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逼着齐澄不得不接受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齐澄是个私生子,芥须界第一大富商齐家家主的私生子。齐澄也是五岁那年被齐宏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接到齐家去的,当时齐宏从他母亲那里带走他的理由是,不能让齐家的种流落在外,要带齐澄回去认祖归宗。单纯的母亲信了齐宏的话,甚至都没收下齐宏给的赡养费,就这么让齐澄被齐宏带回了齐家。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张嘴除了骗人就没有别的用途;齐澄这一走,便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直到他二十三岁临死之际,都没有再见到他母亲。齐澄有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叫齐一铭。齐一铭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弟弟,在齐澄住在齐家的十多年里,不断的给齐澄使绊子,齐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豪门之中,多少都会有些龌龊的事,齐宏能做到齐家的家主,早就见惯了弟间的争斗。就在齐宏的纵容中,齐一铭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折腾齐澄,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齐一铭做的就越没有底线,直到齐澄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被齐一铭给玩死了。那天晚上,齐一铭突然让自己替他出席道生界老顾家的小儿子顾清寒的婚礼,齐澄自然不想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这并不是齐澄自己能决定的,早在五岁那年,齐澄就失去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资格,当然,齐宏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他,但齐澄宁愿和母亲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齐澄最终反抗无果,还是坐上齐宏给他安排好的船,空间跳跃时,船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齐澄这一刻却意外的平静,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开始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船舱爆炸的那一刹,齐澄刚好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竟然觉得和那个单纯的母亲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却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齐澄本以为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结果竟然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睁眼,看到一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齐澄一喜,顿时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打量着女人。发现女人只有面容和母亲一样,身上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温和的笑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身凌厉,不苟言笑,即使笑起来也是那种妖冶的美,和母亲不一样。孟婆在奈何桥派孟婆汤已经派了上万年了,上万年间,还从没一个胆肥的鬼敢来调戏她,但眼前这个笑的跟痞子一样的鬼却是胆肥的狠,孟婆眉头一挑,一个榔头就把流氓敲入了轮回台,扭扭手腕,朝拍着长队的鬼道:“下一个!”齐澄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意识若有若无,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一次齐澄清醒着,努力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而且身上的舒适让他有种在泡在温泉里的感觉,齐澄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并用开始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摸索,手还没伸直,便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像块肉,齐澄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好像是从这层肉外面传来的,有层肉阻挡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啊!阿瑞!孩子踢我了!”云哥儿兴奋道,双手抚上肚子上那凸起的小山丘,笑的温柔:“阿瑞,你快摸摸,快摸摸!就是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手还是脚。”齐瑞初为人父,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手颤抖着虚抚在云哥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敢真的摸下去,生怕一个不甚便伤到了云哥儿和孩子。云哥儿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齐瑞,按住他的手压在小鼓丘上,打趣道:“怎的这般紧张,放松感受一下,看看孩子会不会回应他爹爹。”齐澄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没死!现在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卧槽!真是太惊悚了!齐澄突然想起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投胎!鬼!理解了这句话的齐澄兴奋的挥动着小拳头,死后真的能投胎!而且他还有着前世的记忆!生下来就是一个小神童!齐澄开心的一批。要是自己的财富商城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财富商城是每个芥须界的人都会觉醒的随身商城,齐澄觉醒财富商城的时并没有让齐家的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傍身的东西,决不能让那群人盯住。齐瑞感觉到手下的起伏,看着云哥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云云哥儿!他他他动了!!!!!”云哥儿一听,毫不犹豫的掰开齐瑞的手,自己抚在不停鼓动的小丘处,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云哥儿轻声道:“宝贝,你已经九个月了,赶快出生吧,阿爹什么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宝贝出生了。”齐瑞想摸又不敢摸,于是赶紧道:“对对对,宝贝,爹爹也给你备好了吃的玩的,都是皇家用品,宝贝一定会满意的!”齐澄听到这话,更乐了,手上舞的更欢了,齐瑞和云哥儿因为这次胎动,兴奋了整整五日。齐澄这次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次清醒时却是因为被打了屁股,齐澄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而那双手一直在打他屁股,齐澄反应过来后使劲嚎哭,果然,齐澄一哭,就没再被打屁股了。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齐澄哭着哭着就饿了,试了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哭声,于是齐澄哭的更欢大声了。出生后,齐澄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都会嚎上那么几句,云哥儿和齐瑞也慢慢从小婴儿的哭声中摸出了些规律,照顾孩子越来越顺心顺手了。齐澄就在金窝银窝里长大,十个月大的时候便能说出口齿不清的喊出“爹”这个字了,这可把齐瑞和云哥儿高兴坏了,两人以后乐此不疲的哄着齐澄喊爹爹和阿爹,齐澄的耳朵都被吵出了茧子,于是聪明的在他们开口哄劝之前便开口叫爹爹、阿爹。齐澄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三岁,某天,他心心念念的财富商城终于浮现在脑海,而且只要他能收集齐五十个进货物单,他便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的芥须界,而且还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活着,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齐澄内心忐忑,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晚上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发热了。云哥儿和齐瑞照顾了孩子三年,三年间,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手忙脚乱,熟练的请大夫熬药,悉心照料的几日,齐澄的烧便退了。这次烧退后,齐瑞特意把慧寂和尚叫了过来,老和尚盯着齐澄看了好久,看的齐澄心里发毛,差点一个口水喷过去,不过和尚倒是机灵,在齐澄喷口水前就抬手,在齐澄眉间那么一按,齐澄吃痛,嗷嗷的叫了几声,以往一听到他哭的两个爹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齐澄见此,便也不浪费力气嚎了,抬着小短腿愤愤的踢着老和尚;老和尚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齐澄,眉间的手按了好一会才撤掉,齐澄摸了摸,竟然摸到一颗红红的热热的圆珠子,云哥儿见齐澄好奇,就拿来一面镜子,给齐澄照着,笑道:“澄儿看,是不是很漂亮啊。”齐瑞道了声“劳烦”,便出了马车车厢,命车夫稳妥着点赶车,自己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车厢内就剩即白月和齐澄,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过即白月是不苟言笑的端坐着的,而齐澄则是偷偷瞄着即白月,蠕动着小屁股慢慢朝一边挪去,挪了好一会才坐到了离即白月较远的位置,侧面就是一扇小窗,齐澄无事便把下巴搁在窗格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景象,京城自是皇朝中最为富庶之地,亭台楼阁,红砖绿瓦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道两边多是贩卖商品的小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富贵的自然也有贫穷的,齐澄时不时在一些角落看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若有人路过丢下些铜钱便会抬起头道谢。还有一些以卖艺为生的人,在街角空地上表演着技艺,博得围观群众的掌声,自然也能得到一些赏钱。齐澄穿过来五年了,之前时不时生病,也很少有出府的机会,身边也只有齐瑞和云哥儿,以及府里的仆从,吃喝不愁的生活与生前别无二致,于是下意识的淡化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越到这里的事实;现在亲眼看着百态民生,不由的触动了身处异世的不安,而这份不安却因为齐澄之前的压制渐渐发酵,变得愈发汹涌难以忍受。这番刺激下,齐澄刻意粉饰的太平瞬间崩盘,一幅幅熟悉的场景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逼着齐澄不得不接受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齐澄是个私生子,芥须界第一大富商齐家家主的私生子。齐澄也是五岁那年被齐宏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接到齐家去的,当时齐宏从他母亲那里带走他的理由是,不能让齐家的种流落在外,要带齐澄回去认祖归宗。单纯的母亲信了齐宏的话,甚至都没收下齐宏给的赡养费,就这么让齐澄被齐宏带回了齐家。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张嘴除了骗人就没有别的用途;齐澄这一走,便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直到他二十三岁临死之际,都没有再见到他母亲。齐澄有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叫齐一铭。齐一铭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弟弟,在齐澄住在齐家的十多年里,不断的给齐澄使绊子,齐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豪门之中,多少都会有些龌龊的事,齐宏能做到齐家的家主,早就见惯了弟间的争斗。就在齐宏的纵容中,齐一铭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折腾齐澄,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齐一铭做的就越没有底线,直到齐澄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被齐一铭给玩死了。那天晚上,齐一铭突然让自己替他出席道生界老顾家的小儿子顾清寒的婚礼,齐澄自然不想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这并不是齐澄自己能决定的,早在五岁那年,齐澄就失去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资格,当然,齐宏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他,但齐澄宁愿和母亲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齐澄最终反抗无果,还是坐上齐宏给他安排好的船,空间跳跃时,船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齐澄这一刻却意外的平静,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开始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船舱爆炸的那一刹,齐澄刚好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竟然觉得和那个单纯的母亲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却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齐澄本以为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结果竟然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睁眼,看到一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齐澄一喜,顿时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打量着女人。发现女人只有面容和母亲一样,身上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温和的笑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身凌厉,不苟言笑,即使笑起来也是那种妖冶的美,和母亲不一样。孟婆在奈何桥派孟婆汤已经派了上万年了,上万年间,还从没一个胆肥的鬼敢来调戏她,但眼前这个笑的跟痞子一样的鬼却是胆肥的狠,孟婆眉头一挑,一个榔头就把流氓敲入了轮回台,扭扭手腕,朝拍着长队的鬼道:“下一个!”齐澄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意识若有若无,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一次齐澄清醒着,努力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而且身上的舒适让他有种在泡在温泉里的感觉,齐澄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并用开始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摸索,手还没伸直,便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像块肉,齐澄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好像是从这层肉外面传来的,有层肉阻挡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啊!阿瑞!孩子踢我了!”云哥儿兴奋道,双手抚上肚子上那凸起的小山丘,笑的温柔:“阿瑞,你快摸摸,快摸摸!就是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手还是脚。”齐瑞初为人父,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手颤抖着虚抚在云哥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敢真的摸下去,生怕一个不甚便伤到了云哥儿和孩子。云哥儿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齐瑞,按住他的手压在小鼓丘上,打趣道:“怎的这般紧张,放松感受一下,看看孩子会不会回应他爹爹。”齐澄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没死!现在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卧槽!真是太惊悚了!齐澄突然想起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投胎!鬼!理解了这句话的齐澄兴奋的挥动着小拳头,死后真的能投胎!而且他还有着前世的记忆!生下来就是一个小神童!齐澄开心的一批。要是自己的财富商城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财富商城是每个芥须界的人都会觉醒的随身商城,齐澄觉醒财富商城的时并没有让齐家的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傍身的东西,决不能让那群人盯住。齐瑞感觉到手下的起伏,看着云哥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云云哥儿!他他他动了!!!!!”云哥儿一听,毫不犹豫的掰开齐瑞的手,自己抚在不停鼓动的小丘处,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云哥儿轻声道:“宝贝,你已经九个月了,赶快出生吧,阿爹什么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宝贝出生了。”齐瑞想摸又不敢摸,于是赶紧道:“对对对,宝贝,爹爹也给你备好了吃的玩的,都是皇家用品,宝贝一定会满意的!”齐澄听到这话,更乐了,手上舞的更欢了,齐瑞和云哥儿因为这次胎动,兴奋了整整五日。齐澄这次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次清醒时却是因为被打了屁股,齐澄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而那双手一直在打他屁股,齐澄反应过来后使劲嚎哭,果然,齐澄一哭,就没再被打屁股了。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齐澄哭着哭着就饿了,试了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哭声,于是齐澄哭的更欢大声了。出生后,齐澄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都会嚎上那么几句,云哥儿和齐瑞也慢慢从小婴儿的哭声中摸出了些规律,照顾孩子越来越顺心顺手了。齐澄就在金窝银窝里长大,十个月大的时候便能说出口齿不清的喊出“爹”这个字了,这可把齐瑞和云哥儿高兴坏了,两人以后乐此不疲的哄着齐澄喊爹爹和阿爹,齐澄的耳朵都被吵出了茧子,于是聪明的在他们开口哄劝之前便开口叫爹爹、阿爹。齐澄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三岁,某天,他心心念念的财富商城终于浮现在脑海,而且只要他能收集齐五十个进货物单,他便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的芥须界,而且还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活着,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齐澄内心忐忑,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晚上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发热了。云哥儿和齐瑞照顾了孩子三年,三年间,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手忙脚乱,熟练的请大夫熬药,悉心照料的几日,齐澄的烧便退了。这次烧退后,齐瑞特意把慧寂和尚叫了过来,老和尚盯着齐澄看了好久,看的齐澄心里发毛,差点一个口水喷过去,不过和尚倒是机灵,在齐澄喷口水前就抬手,在齐澄眉间那么一按,齐澄吃痛,嗷嗷的叫了几声,以往一听到他哭的两个爹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齐澄见此,便也不浪费力气嚎了,抬着小短腿愤愤的踢着老和尚;老和尚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齐澄,眉间的手按了好一会才撤掉,齐澄摸了摸,竟然摸到一颗红红的热热的圆珠子,云哥儿见齐澄好奇,就拿来一面镜子,给齐澄照着,笑道:“澄儿看,是不是很漂亮啊。”齐瑞道了声“劳烦”,便出了马车车厢,命车夫稳妥着点赶车,自己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车厢内就剩即白月和齐澄,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过即白月是不苟言笑的端坐着的,而齐澄则是偷偷瞄着即白月,蠕动着小屁股慢慢朝一边挪去,挪了好一会才坐到了离即白月较远的位置,侧面就是一扇小窗,齐澄无事便把下巴搁在窗格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景象,京城自是皇朝中最为富庶之地,亭台楼阁,红砖绿瓦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道两边多是贩卖商品的小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富贵的自然也有贫穷的,齐澄时不时在一些角落看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若有人路过丢下些铜钱便会抬起头道谢。还有一些以卖艺为生的人,在街角空地上表演着技艺,博得围观群众的掌声,自然也能得到一些赏钱。齐澄穿过来五年了,之前时不时生病,也很少有出府的机会,身边也只有齐瑞和云哥儿,以及府里的仆从,吃喝不愁的生活与生前别无二致,于是下意识的淡化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越到这里的事实;现在亲眼看着百态民生,不由的触动了身处异世的不安,而这份不安却因为齐澄之前的压制渐渐发酵,变得愈发汹涌难以忍受。这番刺激下,齐澄刻意粉饰的太平瞬间崩盘,一幅幅熟悉的场景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逼着齐澄不得不接受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齐澄是个私生子,芥须界第一大富商齐家家主的私生子。齐澄也是五岁那年被齐宏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接到齐家去的,当时齐宏从他母亲那里带走他的理由是,不能让齐家的种流落在外,要带齐澄回去认祖归宗。单纯的母亲信了齐宏的话,甚至都没收下齐宏给的赡养费,就这么让齐澄被齐宏带回了齐家。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张嘴除了骗人就没有别的用途;齐澄这一走,便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直到他二十三岁临死之际,都没有再见到他母亲。齐澄有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叫齐一铭。齐一铭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弟弟,在齐澄住在齐家的十多年里,不断的给齐澄使绊子,齐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豪门之中,多少都会有些龌龊的事,齐宏能做到齐家的家主,早就见惯了弟间的争斗。就在齐宏的纵容中,齐一铭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折腾齐澄,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齐一铭做的就越没有底线,直到齐澄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被齐一铭给玩死了。那天晚上,齐一铭突然让自己替他出席道生界老顾家的小儿子顾清寒的婚礼,齐澄自然不想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这并不是齐澄自己能决定的,早在五岁那年,齐澄就失去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资格,当然,齐宏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他,但齐澄宁愿和母亲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齐澄最终反抗无果,还是坐上齐宏给他安排好的船,空间跳跃时,船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齐澄这一刻却意外的平静,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开始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船舱爆炸的那一刹,齐澄刚好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竟然觉得和那个单纯的母亲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却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齐澄本以为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结果竟然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睁眼,看到一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齐澄一喜,顿时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打量着女人。发现女人只有面容和母亲一样,身上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温和的笑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身凌厉,不苟言笑,即使笑起来也是那种妖冶的美,和母亲不一样。孟婆在奈何桥派孟婆汤已经派了上万年了,上万年间,还从没一个胆肥的鬼敢来调戏她,但眼前这个笑的跟痞子一样的鬼却是胆肥的狠,孟婆眉头一挑,一个榔头就把流氓敲入了轮回台,扭扭手腕,朝拍着长队的鬼道:“下一个!”齐澄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意识若有若无,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一次齐澄清醒着,努力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而且身上的舒适让他有种在泡在温泉里的感觉,齐澄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并用开始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摸索,手还没伸直,便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像块肉,齐澄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好像是从这层肉外面传来的,有层肉阻挡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啊!阿瑞!孩子踢我了!”云哥儿兴奋道,双手抚上肚子上那凸起的小山丘,笑的温柔:“阿瑞,你快摸摸,快摸摸!就是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手还是脚。”齐瑞初为人父,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手颤抖着虚抚在云哥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敢真的摸下去,生怕一个不甚便伤到了云哥儿和孩子。云哥儿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齐瑞,按住他的手压在小鼓丘上,打趣道:“怎的这般紧张,放松感受一下,看看孩子会不会回应他爹爹。”齐澄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没死!现在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卧槽!真是太惊悚了!齐澄突然想起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投胎!鬼!理解了这句话的齐澄兴奋的挥动着小拳头,死后真的能投胎!而且他还有着前世的记忆!生下来就是一个小神童!齐澄开心的一批。要是自己的财富商城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财富商城是每个芥须界的人都会觉醒的随身商城,齐澄觉醒财富商城的时并没有让齐家的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傍身的东西,决不能让那群人盯住。齐瑞感觉到手下的起伏,看着云哥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云云哥儿!他他他动了!!!!!”云哥儿一听,毫不犹豫的掰开齐瑞的手,自己抚在不停鼓动的小丘处,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云哥儿轻声道:“宝贝,你已经九个月了,赶快出生吧,阿爹什么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宝贝出生了。”齐瑞想摸又不敢摸,于是赶紧道:“对对对,宝贝,爹爹也给你备好了吃的玩的,都是皇家用品,宝贝一定会满意的!”齐澄听到这话,更乐了,手上舞的更欢了,齐瑞和云哥儿因为这次胎动,兴奋了整整五日。齐澄这次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次清醒时却是因为被打了屁股,齐澄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而那双手一直在打他屁股,齐澄反应过来后使劲嚎哭,果然,齐澄一哭,就没再被打屁股了。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齐澄哭着哭着就饿了,试了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哭声,于是齐澄哭的更欢大声了。出生后,齐澄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都会嚎上那么几句,云哥儿和齐瑞也慢慢从小婴儿的哭声中摸出了些规律,照顾孩子越来越顺心顺手了。齐澄就在金窝银窝里长大,十个月大的时候便能说出口齿不清的喊出“爹”这个字了,这可把齐瑞和云哥儿高兴坏了,两人以后乐此不疲的哄着齐澄喊爹爹和阿爹,齐澄的耳朵都被吵出了茧子,于是聪明的在他们开口哄劝之前便开口叫爹爹、阿爹。齐澄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三岁,某天,他心心念念的财富商城终于浮现在脑海,而且只要他能收集齐五十个进货物单,他便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的芥须界,而且还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活着,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齐澄内心忐忑,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晚上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发热了。云哥儿和齐瑞照顾了孩子三年,三年间,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手忙脚乱,熟练的请大夫熬药,悉心照料的几日,齐澄的烧便退了。这次烧退后,齐瑞特意把慧寂和尚叫了过来,老和尚盯着齐澄看了好久,看的齐澄心里发毛,差点一个口水喷过去,不过和尚倒是机灵,在齐澄喷口水前就抬手,在齐澄眉间那么一按,齐澄吃痛,嗷嗷的叫了几声,以往一听到他哭的两个爹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齐澄见此,便也不浪费力气嚎了,抬着小短腿愤愤的踢着老和尚;老和尚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齐澄,眉间的手按了好一会才撤掉,齐澄摸了摸,竟然摸到一颗红红的热热的圆珠子,云哥儿见齐澄好奇,就拿来一面镜子,给齐澄照着,笑道:“澄儿看,是不是很漂亮啊。”齐瑞道了声“劳烦”,便出了马车车厢,命车夫稳妥着点赶车,自己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车厢内就剩即白月和齐澄,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过即白月是不苟言笑的端坐着的,而齐澄则是偷偷瞄着即白月,蠕动着小屁股慢慢朝一边挪去,挪了好一会才坐到了离即白月较远的位置,侧面就是一扇小窗,齐澄无事便把下巴搁在窗格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景象,京城自是皇朝中最为富庶之地,亭台楼阁,红砖绿瓦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道两边多是贩卖商品的小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富贵的自然也有贫穷的,齐澄时不时在一些角落看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若有人路过丢下些铜钱便会抬起头道谢。还有一些以卖艺为生的人,在街角空地上表演着技艺,博得围观群众的掌声,自然也能得到一些赏钱。齐澄穿过来五年了,之前时不时生病,也很少有出府的机会,身边也只有齐瑞和云哥儿,以及府里的仆从,吃喝不愁的生活与生前别无二致,于是下意识的淡化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越到这里的事实;现在亲眼看着百态民生,不由的触动了身处异世的不安,而这份不安却因为齐澄之前的压制渐渐发酵,变得愈发汹涌难以忍受。这番刺激下,齐澄刻意粉饰的太平瞬间崩盘,一幅幅熟悉的场景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逼着齐澄不得不接受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齐澄是个私生子,芥须界第一大富商齐家家主的私生子。齐澄也是五岁那年被齐宏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接到齐家去的,当时齐宏从他母亲那里带走他的理由是,不能让齐家的种流落在外,要带齐澄回去认祖归宗。单纯的母亲信了齐宏的话,甚至都没收下齐宏给的赡养费,就这么让齐澄被齐宏带回了齐家。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张嘴除了骗人就没有别的用途;齐澄这一走,便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直到他二十三岁临死之际,都没有再见到他母亲。齐澄有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叫齐一铭。齐一铭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弟弟,在齐澄住在齐家的十多年里,不断的给齐澄使绊子,齐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豪门之中,多少都会有些龌龊的事,齐宏能做到齐家的家主,早就见惯了弟间的争斗。就在齐宏的纵容中,齐一铭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折腾齐澄,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齐一铭做的就越没有底线,直到齐澄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被齐一铭给玩死了。那天晚上,齐一铭突然让自己替他出席道生界老顾家的小儿子顾清寒的婚礼,齐澄自然不想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这并不是齐澄自己能决定的,早在五岁那年,齐澄就失去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资格,当然,齐宏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他,但齐澄宁愿和母亲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齐澄最终反抗无果,还是坐上齐宏给他安排好的船,空间跳跃时,船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齐澄这一刻却意外的平静,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开始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船舱爆炸的那一刹,齐澄刚好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竟然觉得和那个单纯的母亲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却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齐澄本以为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结果竟然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睁眼,看到一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齐澄一喜,顿时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打量着女人。发现女人只有面容和母亲一样,身上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温和的笑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身凌厉,不苟言笑,即使笑起来也是那种妖冶的美,和母亲不一样。孟婆在奈何桥派孟婆汤已经派了上万年了,上万年间,还从没一个胆肥的鬼敢来调戏她,但眼前这个笑的跟痞子一样的鬼却是胆肥的狠,孟婆眉头一挑,一个榔头就把流氓敲入了轮回台,扭扭手腕,朝拍着长队的鬼道:“下一个!”齐澄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意识若有若无,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一次齐澄清醒着,努力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而且身上的舒适让他有种在泡在温泉里的感觉,齐澄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并用开始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摸索,手还没伸直,便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像块肉,齐澄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好像是从这层肉外面传来的,有层肉阻挡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啊!阿瑞!孩子踢我了!”云哥儿兴奋道,双手抚上肚子上那凸起的小山丘,笑的温柔:“阿瑞,你快摸摸,快摸摸!就是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手还是脚。”齐瑞初为人父,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手颤抖着虚抚在云哥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敢真的摸下去,生怕一个不甚便伤到了云哥儿和孩子。云哥儿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齐瑞,按住他的手压在小鼓丘上,打趣道:“怎的这般紧张,放松感受一下,看看孩子会不会回应他爹爹。”齐澄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没死!现在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卧槽!真是太惊悚了!齐澄突然想起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投胎!鬼!理解了这句话的齐澄兴奋的挥动着小拳头,死后真的能投胎!而且他还有着前世的记忆!生下来就是一个小神童!齐澄开心的一批。要是自己的财富商城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财富商城是每个芥须界的人都会觉醒的随身商城,齐澄觉醒财富商城的时并没有让齐家的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傍身的东西,决不能让那群人盯住。齐瑞感觉到手下的起伏,看着云哥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云云哥儿!他他他动了!!!!!”云哥儿一听,毫不犹豫的掰开齐瑞的手,自己抚在不停鼓动的小丘处,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云哥儿轻声道:“宝贝,你已经九个月了,赶快出生吧,阿爹什么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宝贝出生了。”齐瑞想摸又不敢摸,于是赶紧道:“对对对,宝贝,爹爹也给你备好了吃的玩的,都是皇家用品,宝贝一定会满意的!”齐澄听到这话,更乐了,手上舞的更欢了,齐瑞和云哥儿因为这次胎动,兴奋了整整五日。齐澄这次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次清醒时却是因为被打了屁股,齐澄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而那双手一直在打他屁股,齐澄反应过来后使劲嚎哭,果然,齐澄一哭,就没再被打屁股了。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齐澄哭着哭着就饿了,试了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哭声,于是齐澄哭的更欢大声了。出生后,齐澄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都会嚎上那么几句,云哥儿和齐瑞也慢慢从小婴儿的哭声中摸出了些规律,照顾孩子越来越顺心顺手了。齐澄就在金窝银窝里长大,十个月大的时候便能说出口齿不清的喊出“爹”这个字了,这可把齐瑞和云哥儿高兴坏了,两人以后乐此不疲的哄着齐澄喊爹爹和阿爹,齐澄的耳朵都被吵出了茧子,于是聪明的在他们开口哄劝之前便开口叫爹爹、阿爹。齐澄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三岁,某天,他心心念念的财富商城终于浮现在脑海,而且只要他能收集齐五十个进货物单,他便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的芥须界,而且还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活着,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齐澄内心忐忑,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晚上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发热了。云哥儿和齐瑞照顾了孩子三年,三年间,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手忙脚乱,熟练的请大夫熬药,悉心照料的几日,齐澄的烧便退了。这次烧退后,齐瑞特意把慧寂和尚叫了过来,老和尚盯着齐澄看了好久,看的齐澄心里发毛,差点一个口水喷过去,不过和尚倒是机灵,在齐澄喷口水前就抬手,在齐澄眉间那么一按,齐澄吃痛,嗷嗷的叫了几声,以往一听到他哭的两个爹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齐澄见此,便也不浪费力气嚎了,抬着小短腿愤愤的踢着老和尚;老和尚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齐澄,眉间的手按了好一会才撤掉,齐澄摸了摸,竟然摸到一颗红红的热热的圆珠子,云哥儿见齐澄好奇,就拿来一面镜子,给齐澄照着,笑道:“澄儿看,是不是很漂亮啊。”齐瑞道了声“劳烦”,便出了马车车厢,命车夫稳妥着点赶车,自己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车厢内就剩即白月和齐澄,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过即白月是不苟言笑的端坐着的,而齐澄则是偷偷瞄着即白月,蠕动着小屁股慢慢朝一边挪去,挪了好一会才坐到了离即白月较远的位置,侧面就是一扇小窗,齐澄无事便把下巴搁在窗格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景象,京城自是皇朝中最为富庶之地,亭台楼阁,红砖绿瓦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道两边多是贩卖商品的小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富贵的自然也有贫穷的,齐澄时不时在一些角落看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若有人路过丢下些铜钱便会抬起头道谢。还有一些以卖艺为生的人,在街角空地上表演着技艺,博得围观群众的掌声,自然也能得到一些赏钱。齐澄穿过来五年了,之前时不时生病,也很少有出府的机会,身边也只有齐瑞和云哥儿,以及府里的仆从,吃喝不愁的生活与生前别无二致,于是下意识的淡化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越到这里的事实;现在亲眼看着百态民生,不由的触动了身处异世的不安,而这份不安却因为齐澄之前的压制渐渐发酵,变得愈发汹涌难以忍受。这番刺激下,齐澄刻意粉饰的太平瞬间崩盘,一幅幅熟悉的场景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逼着齐澄不得不接受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齐澄是个私生子,芥须界第一大富商齐家家主的私生子。齐澄也是五岁那年被齐宏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接到齐家去的,当时齐宏从他母亲那里带走他的理由是,不能让齐家的种流落在外,要带齐澄回去认祖归宗。单纯的母亲信了齐宏的话,甚至都没收下齐宏给的赡养费,就这么让齐澄被齐宏带回了齐家。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张嘴除了骗人就没有别的用途;齐澄这一走,便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直到他二十三岁临死之际,都没有再见到他母亲。齐澄有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叫齐一铭。齐一铭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弟弟,在齐澄住在齐家的十多年里,不断的给齐澄使绊子,齐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豪门之中,多少都会有些龌龊的事,齐宏能做到齐家的家主,早就见惯了弟间的争斗。就在齐宏的纵容中,齐一铭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折腾齐澄,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齐一铭做的就越没有底线,直到齐澄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被齐一铭给玩死了。那天晚上,齐一铭突然让自己替他出席道生界老顾家的小儿子顾清寒的婚礼,齐澄自然不想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这并不是齐澄自己能决定的,早在五岁那年,齐澄就失去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资格,当然,齐宏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他,但齐澄宁愿和母亲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齐澄最终反抗无果,还是坐上齐宏给他安排好的船,空间跳跃时,船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齐澄这一刻却意外的平静,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开始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船舱爆炸的那一刹,齐澄刚好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竟然觉得和那个单纯的母亲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却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齐澄本以为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结果竟然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睁眼,看到一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齐澄一喜,顿时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打量着女人。发现女人只有面容和母亲一样,身上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温和的笑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身凌厉,不苟言笑,即使笑起来也是那种妖冶的美,和母亲不一样。孟婆在奈何桥派孟婆汤已经派了上万年了,上万年间,还从没一个胆肥的鬼敢来调戏她,但眼前这个笑的跟痞子一样的鬼却是胆肥的狠,孟婆眉头一挑,一个榔头就把流氓敲入了轮回台,扭扭手腕,朝拍着长队的鬼道:“下一个!”齐澄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意识若有若无,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一次齐澄清醒着,努力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而且身上的舒适让他有种在泡在温泉里的感觉,齐澄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并用开始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摸索,手还没伸直,便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像块肉,齐澄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好像是从这层肉外面传来的,有层肉阻挡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啊!阿瑞!孩子踢我了!”云哥儿兴奋道,双手抚上肚子上那凸起的小山丘,笑的温柔:“阿瑞,你快摸摸,快摸摸!就是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手还是脚。”齐瑞初为人父,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手颤抖着虚抚在云哥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敢真的摸下去,生怕一个不甚便伤到了云哥儿和孩子。云哥儿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齐瑞,按住他的手压在小鼓丘上,打趣道:“怎的这般紧张,放松感受一下,看看孩子会不会回应他爹爹。”齐澄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没死!现在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卧槽!真是太惊悚了!齐澄突然想起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投胎!鬼!理解了这句话的齐澄兴奋的挥动着小拳头,死后真的能投胎!而且他还有着前世的记忆!生下来就是一个小神童!齐澄开心的一批。要是自己的财富商城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财富商城是每个芥须界的人都会觉醒的随身商城,齐澄觉醒财富商城的时并没有让齐家的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傍身的东西,决不能让那群人盯住。齐瑞感觉到手下的起伏,看着云哥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云云哥儿!他他他动了!!!!!”云哥儿一听,毫不犹豫的掰开齐瑞的手,自己抚在不停鼓动的小丘处,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云哥儿轻声道:“宝贝,你已经九个月了,赶快出生吧,阿爹什么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宝贝出生了。”齐瑞想摸又不敢摸,于是赶紧道:“对对对,宝贝,爹爹也给你备好了吃的玩的,都是皇家用品,宝贝一定会满意的!”齐澄听到这话,更乐了,手上舞的更欢了,齐瑞和云哥儿因为这次胎动,兴奋了整整五日。齐澄这次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次清醒时却是因为被打了屁股,齐澄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而那双手一直在打他屁股,齐澄反应过来后使劲嚎哭,果然,齐澄一哭,就没再被打屁股了。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齐澄哭着哭着就饿了,试了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哭声,于是齐澄哭的更欢大声了。出生后,齐澄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都会嚎上那么几句,云哥儿和齐瑞也慢慢从小婴儿的哭声中摸出了些规律,照顾孩子越来越顺心顺手了。齐澄就在金窝银窝里长大,十个月大的时候便能说出口齿不清的喊出“爹”这个字了,这可把齐瑞和云哥儿高兴坏了,两人以后乐此不疲的哄着齐澄喊爹爹和阿爹,齐澄的耳朵都被吵出了茧子,于是聪明的在他们开口哄劝之前便开口叫爹爹、阿爹。齐澄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三岁,某天,他心心念念的财富商城终于浮现在脑海,而且只要他能收集齐五十个进货物单,他便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的芥须界,而且还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活着,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齐澄内心忐忑,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晚上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发热了。云哥儿和齐瑞照顾了孩子三年,三年间,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手忙脚乱,熟练的请大夫熬药,悉心照料的几日,齐澄的烧便退了。这次烧退后,齐瑞特意把慧寂和尚叫了过来,老和尚盯着齐澄看了好久,看的齐澄心里发毛,差点一个口水喷过去,不过和尚倒是机灵,在齐澄喷口水前就抬手,在齐澄眉间那么一按,齐澄吃痛,嗷嗷的叫了几声,以往一听到他哭的两个爹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齐澄见此,便也不浪费力气嚎了,抬着小短腿愤愤的踢着老和尚;老和尚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齐澄,眉间的手按了好一会才撤掉,齐澄摸了摸,竟然摸到一颗红红的热热的圆珠子,云哥儿见齐澄好奇,就拿来一面镜子,给齐澄照着,笑道:“澄儿看,是不是很漂亮啊。”齐瑞道了声“劳烦”,便出了马车车厢,命车夫稳妥着点赶车,自己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车厢内就剩即白月和齐澄,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过即白月是不苟言笑的端坐着的,而齐澄则是偷偷瞄着即白月,蠕动着小屁股慢慢朝一边挪去,挪了好一会才坐到了离即白月较远的位置,侧面就是一扇小窗,齐澄无事便把下巴搁在窗格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景象,京城自是皇朝中最为富庶之地,亭台楼阁,红砖绿瓦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道两边多是贩卖商品的小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富贵的自然也有贫穷的,齐澄时不时在一些角落看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若有人路过丢下些铜钱便会抬起头道谢。还有一些以卖艺为生的人,在街角空地上表演着技艺,博得围观群众的掌声,自然也能得到一些赏钱。齐澄穿过来五年了,之前时不时生病,也很少有出府的机会,身边也只有齐瑞和云哥儿,以及府里的仆从,吃喝不愁的生活与生前别无二致,于是下意识的淡化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越到这里的事实;现在亲眼看着百态民生,不由的触动了身处异世的不安,而这份不安却因为齐澄之前的压制渐渐发酵,变得愈发汹涌难以忍受。这番刺激下,齐澄刻意粉饰的太平瞬间崩盘,一幅幅熟悉的场景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逼着齐澄不得不接受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齐澄是个私生子,芥须界第一大富商齐家家主的私生子。齐澄也是五岁那年被齐宏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接到齐家去的,当时齐宏从他母亲那里带走他的理由是,不能让齐家的种流落在外,要带齐澄回去认祖归宗。单纯的母亲信了齐宏的话,甚至都没收下齐宏给的赡养费,就这么让齐澄被齐宏带回了齐家。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张嘴除了骗人就没有别的用途;齐澄这一走,便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直到他二十三岁临死之际,都没有再见到他母亲。齐澄有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叫齐一铭。齐一铭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弟弟,在齐澄住在齐家的十多年里,不断的给齐澄使绊子,齐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豪门之中,多少都会有些龌龊的事,齐宏能做到齐家的家主,早就见惯了弟间的争斗。就在齐宏的纵容中,齐一铭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折腾齐澄,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齐一铭做的就越没有底线,直到齐澄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被齐一铭给玩死了。那天晚上,齐一铭突然让自己替他出席道生界老顾家的小儿子顾清寒的婚礼,齐澄自然不想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这并不是齐澄自己能决定的,早在五岁那年,齐澄就失去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资格,当然,齐宏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他,但齐澄宁愿和母亲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齐澄最终反抗无果,还是坐上齐宏给他安排好的船,空间跳跃时,船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齐澄这一刻却意外的平静,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开始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船舱爆炸的那一刹,齐澄刚好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竟然觉得和那个单纯的母亲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却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齐澄本以为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结果竟然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睁眼,看到一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齐澄一喜,顿时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打量着女人。发现女人只有面容和母亲一样,身上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温和的笑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身凌厉,不苟言笑,即使笑起来也是那种妖冶的美,和母亲不一样。孟婆在奈何桥派孟婆汤已经派了上万年了,上万年间,还从没一个胆肥的鬼敢来调戏她,但眼前这个笑的跟痞子一样的鬼却是胆肥的狠,孟婆眉头一挑,一个榔头就把流氓敲入了轮回台,扭扭手腕,朝拍着长队的鬼道:“下一个!”齐澄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意识若有若无,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一次齐澄清醒着,努力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而且身上的舒适让他有种在泡在温泉里的感觉,齐澄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并用开始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摸索,手还没伸直,便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像块肉,齐澄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好像是从这层肉外面传来的,有层肉阻挡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啊!阿瑞!孩子踢我了!”云哥儿兴奋道,双手抚上肚子上那凸起的小山丘,笑的温柔:“阿瑞,你快摸摸,快摸摸!就是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手还是脚。”齐瑞初为人父,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手颤抖着虚抚在云哥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敢真的摸下去,生怕一个不甚便伤到了云哥儿和孩子。云哥儿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齐瑞,按住他的手压在小鼓丘上,打趣道:“怎的这般紧张,放松感受一下,看看孩子会不会回应他爹爹。”齐澄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没死!现在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卧槽!真是太惊悚了!齐澄突然想起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投胎!鬼!理解了这句话的齐澄兴奋的挥动着小拳头,死后真的能投胎!而且他还有着前世的记忆!生下来就是一个小神童!齐澄开心的一批。要是自己的财富商城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财富商城是每个芥须界的人都会觉醒的随身商城,齐澄觉醒财富商城的时并没有让齐家的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傍身的东西,决不能让那群人盯住。齐瑞感觉到手下的起伏,看着云哥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云云哥儿!他他他动了!!!!!”云哥儿一听,毫不犹豫的掰开齐瑞的手,自己抚在不停鼓动的小丘处,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云哥儿轻声道:“宝贝,你已经九个月了,赶快出生吧,阿爹什么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宝贝出生了。”齐瑞想摸又不敢摸,于是赶紧道:“对对对,宝贝,爹爹也给你备好了吃的玩的,都是皇家用品,宝贝一定会满意的!”齐澄听到这话,更乐了,手上舞的更欢了,齐瑞和云哥儿因为这次胎动,兴奋了整整五日。齐澄这次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次清醒时却是因为被打了屁股,齐澄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而那双手一直在打他屁股,齐澄反应过来后使劲嚎哭,果然,齐澄一哭,就没再被打屁股了。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齐澄哭着哭着就饿了,试了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哭声,于是齐澄哭的更欢大声了。出生后,齐澄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都会嚎上那么几句,云哥儿和齐瑞也慢慢从小婴儿的哭声中摸出了些规律,照顾孩子越来越顺心顺手了。齐澄就在金窝银窝里长大,十个月大的时候便能说出口齿不清的喊出“爹”这个字了,这可把齐瑞和云哥儿高兴坏了,两人以后乐此不疲的哄着齐澄喊爹爹和阿爹,齐澄的耳朵都被吵出了茧子,于是聪明的在他们开口哄劝之前便开口叫爹爹、阿爹。齐澄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三岁,某天,他心心念念的财富商城终于浮现在脑海,而且只要他能收集齐五十个进货物单,他便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的芥须界,而且还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活着,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齐澄内心忐忑,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晚上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发热了。云哥儿和齐瑞照顾了孩子三年,三年间,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手忙脚乱,熟练的请大夫熬药,悉心照料的几日,齐澄的烧便退了。这次烧退后,齐瑞特意把慧寂和尚叫了过来,老和尚盯着齐澄看了好久,看的齐澄心里发毛,差点一个口水喷过去,不过和尚倒是机灵,在齐澄喷口水前就抬手,在齐澄眉间那么一按,齐澄吃痛,嗷嗷的叫了几声,以往一听到他哭的两个爹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齐澄见此,便也不浪费力气嚎了,抬着小短腿愤愤的踢着老和尚;老和尚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齐澄,眉间的手按了好一会才撤掉,齐澄摸了摸,竟然摸到一颗红红的热热的圆珠子,云哥儿见齐澄好奇,就拿来一面镜子,给齐澄照着,笑道:“澄儿看,是不是很漂亮啊。”齐瑞道了声“劳烦”,便出了马车车厢,命车夫稳妥着点赶车,自己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车厢内就剩即白月和齐澄,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过即白月是不苟言笑的端坐着的,而齐澄则是偷偷瞄着即白月,蠕动着小屁股慢慢朝一边挪去,挪了好一会才坐到了离即白月较远的位置,侧面就是一扇小窗,齐澄无事便把下巴搁在窗格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景象,京城自是皇朝中最为富庶之地,亭台楼阁,红砖绿瓦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道两边多是贩卖商品的小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富贵的自然也有贫穷的,齐澄时不时在一些角落看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若有人路过丢下些铜钱便会抬起头道谢。还有一些以卖艺为生的人,在街角空地上表演着技艺,博得围观群众的掌声,自然也能得到一些赏钱。齐澄穿过来五年了,之前时不时生病,也很少有出府的机会,身边也只有齐瑞和云哥儿,以及府里的仆从,吃喝不愁的生活与生前别无二致,于是下意识的淡化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越到这里的事实;现在亲眼看着百态民生,不由的触动了身处异世的不安,而这份不安却因为齐澄之前的压制渐渐发酵,变得愈发汹涌难以忍受。这番刺激下,齐澄刻意粉饰的太平瞬间崩盘,一幅幅熟悉的场景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逼着齐澄不得不接受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齐澄是个私生子,芥须界第一大富商齐家家主的私生子。齐澄也是五岁那年被齐宏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接到齐家去的,当时齐宏从他母亲那里带走他的理由是,不能让齐家的种流落在外,要带齐澄回去认祖归宗。单纯的母亲信了齐宏的话,甚至都没收下齐宏给的赡养费,就这么让齐澄被齐宏带回了齐家。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张嘴除了骗人就没有别的用途;齐澄这一走,便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直到他二十三岁临死之际,都没有再见到他母亲。齐澄有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叫齐一铭。齐一铭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弟弟,在齐澄住在齐家的十多年里,不断的给齐澄使绊子,齐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豪门之中,多少都会有些龌龊的事,齐宏能做到齐家的家主,早就见惯了弟间的争斗。就在齐宏的纵容中,齐一铭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折腾齐澄,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齐一铭做的就越没有底线,直到齐澄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被齐一铭给玩死了。那天晚上,齐一铭突然让自己替他出席道生界老顾家的小儿子顾清寒的婚礼,齐澄自然不想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这并不是齐澄自己能决定的,早在五岁那年,齐澄就失去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资格,当然,齐宏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他,但齐澄宁愿和母亲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齐澄最终反抗无果,还是坐上齐宏给他安排好的船,空间跳跃时,船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齐澄这一刻却意外的平静,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开始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船舱爆炸的那一刹,齐澄刚好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竟然觉得和那个单纯的母亲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却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齐澄本以为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结果竟然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睁眼,看到一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齐澄一喜,顿时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打量着女人。发现女人只有面容和母亲一样,身上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温和的笑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身凌厉,不苟言笑,即使笑起来也是那种妖冶的美,和母亲不一样。孟婆在奈何桥派孟婆汤已经派了上万年了,上万年间,还从没一个胆肥的鬼敢来调戏她,但眼前这个笑的跟痞子一样的鬼却是胆肥的狠,孟婆眉头一挑,一个榔头就把流氓敲入了轮回台,扭扭手腕,朝拍着长队的鬼道:“下一个!”齐澄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意识若有若无,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一次齐澄清醒着,努力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而且身上的舒适让他有种在泡在温泉里的感觉,齐澄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并用开始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摸索,手还没伸直,便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像块肉,齐澄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好像是从这层肉外面传来的,有层肉阻挡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啊!阿瑞!孩子踢我了!”云哥儿兴奋道,双手抚上肚子上那凸起的小山丘,笑的温柔:“阿瑞,你快摸摸,快摸摸!就是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手还是脚。”齐瑞初为人父,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手颤抖着虚抚在云哥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敢真的摸下去,生怕一个不甚便伤到了云哥儿和孩子。云哥儿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齐瑞,按住他的手压在小鼓丘上,打趣道:“怎的这般紧张,放松感受一下,看看孩子会不会回应他爹爹。”齐澄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没死!现在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卧槽!真是太惊悚了!齐澄突然想起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投胎!鬼!理解了这句话的齐澄兴奋的挥动着小拳头,死后真的能投胎!而且他还有着前世的记忆!生下来就是一个小神童!齐澄开心的一批。要是自己的财富商城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财富商城是每个芥须界的人都会觉醒的随身商城,齐澄觉醒财富商城的时并没有让齐家的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傍身的东西,决不能让那群人盯住。齐瑞感觉到手下的起伏,看着云哥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云云哥儿!他他他动了!!!!!”云哥儿一听,毫不犹豫的掰开齐瑞的手,自己抚在不停鼓动的小丘处,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云哥儿轻声道:“宝贝,你已经九个月了,赶快出生吧,阿爹什么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宝贝出生了。”齐瑞想摸又不敢摸,于是赶紧道:“对对对,宝贝,爹爹也给你备好了吃的玩的,都是皇家用品,宝贝一定会满意的!”齐澄听到这话,更乐了,手上舞的更欢了,齐瑞和云哥儿因为这次胎动,兴奋了整整五日。齐澄这次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次清醒时却是因为被打了屁股,齐澄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而那双手一直在打他屁股,齐澄反应过来后使劲嚎哭,果然,齐澄一哭,就没再被打屁股了。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齐澄哭着哭着就饿了,试了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哭声,于是齐澄哭的更欢大声了。出生后,齐澄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都会嚎上那么几句,云哥儿和齐瑞也慢慢从小婴儿的哭声中摸出了些规律,照顾孩子越来越顺心顺手了。齐澄就在金窝银窝里长大,十个月大的时候便能说出口齿不清的喊出“爹”这个字了,这可把齐瑞和云哥儿高兴坏了,两人以后乐此不疲的哄着齐澄喊爹爹和阿爹,齐澄的耳朵都被吵出了茧子,于是聪明的在他们开口哄劝之前便开口叫爹爹、阿爹。齐澄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三岁,某天,他心心念念的财富商城终于浮现在脑海,而且只要他能收集齐五十个进货物单,他便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的芥须界,而且还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活着,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齐澄内心忐忑,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晚上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发热了。云哥儿和齐瑞照顾了孩子三年,三年间,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手忙脚乱,熟练的请大夫熬药,悉心照料的几日,齐澄的烧便退了。这次烧退后,齐瑞特意把慧寂和尚叫了过来,老和尚盯着齐澄看了好久,看的齐澄心里发毛,差点一个口水喷过去,不过和尚倒是机灵,在齐澄喷口水前就抬手,在齐澄眉间那么一按,齐澄吃痛,嗷嗷的叫了几声,以往一听到他哭的两个爹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齐澄见此,便也不浪费力气嚎了,抬着小短腿愤愤的踢着老和尚;老和尚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齐澄,眉间的手按了好一会才撤掉,齐澄摸了摸,竟然摸到一颗红红的热热的圆珠子,云哥儿见齐澄好奇,就拿来一面镜子,给齐澄照着,笑道:“澄儿看,是不是很漂亮啊。”齐瑞道了声“劳烦”,便出了马车车厢,命车夫稳妥着点赶车,自己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车厢内就剩即白月和齐澄,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过即白月是不苟言笑的端坐着的,而齐澄则是偷偷瞄着即白月,蠕动着小屁股慢慢朝一边挪去,挪了好一会才坐到了离即白月较远的位置,侧面就是一扇小窗,齐澄无事便把下巴搁在窗格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匆匆略过的景象,京城自是皇朝中最为富庶之地,亭台楼阁,红砖绿瓦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街道两边多是贩卖商品的小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富贵的自然也有贫穷的,齐澄时不时在一些角落看到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低着头蹲坐在地上,若有人路过丢下些铜钱便会抬起头道谢。还有一些以卖艺为生的人,在街角空地上表演着技艺,博得围观群众的掌声,自然也能得到一些赏钱。齐澄穿过来五年了,之前时不时生病,也很少有出府的机会,身边也只有齐瑞和云哥儿,以及府里的仆从,吃喝不愁的生活与生前别无二致,于是下意识的淡化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越到这里的事实;现在亲眼看着百态民生,不由的触动了身处异世的不安,而这份不安却因为齐澄之前的压制渐渐发酵,变得愈发汹涌难以忍受。这番刺激下,齐澄刻意粉饰的太平瞬间崩盘,一幅幅熟悉的场景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逼着齐澄不得不接受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齐澄是个私生子,芥须界第一大富商齐家家主的私生子。齐澄也是五岁那年被齐宏从穷乡僻壤的乡下接到齐家去的,当时齐宏从他母亲那里带走他的理由是,不能让齐家的种流落在外,要带齐澄回去认祖归宗。单纯的母亲信了齐宏的话,甚至都没收下齐宏给的赡养费,就这么让齐澄被齐宏带回了齐家。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张嘴除了骗人就没有别的用途;齐澄这一走,便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直到他二十三岁临死之际,都没有再见到他母亲。齐澄有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叫齐一铭。齐一铭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弟弟,在齐澄住在齐家的十多年里,不断的给齐澄使绊子,齐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豪门之中,多少都会有些龌龊的事,齐宏能做到齐家的家主,早就见惯了弟间的争斗。就在齐宏的纵容中,齐一铭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折腾齐澄,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齐一铭做的就越没有底线,直到齐澄二十三岁那年,终于被齐一铭给玩死了。那天晚上,齐一铭突然让自己替他出席道生界老顾家的小儿子顾清寒的婚礼,齐澄自然不想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这并不是齐澄自己能决定的,早在五岁那年,齐澄就失去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资格,当然,齐宏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他,但齐澄宁愿和母亲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齐澄最终反抗无果,还是坐上齐宏给他安排好的船,空间跳跃时,船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齐澄这一刻却意外的平静,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开始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船舱爆炸的那一刹,齐澄刚好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竟然觉得和那个单纯的母亲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却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齐澄本以为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结果竟然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睁眼,看到一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人。齐澄一喜,顿时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打量着女人。发现女人只有面容和母亲一样,身上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经常温和的笑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身凌厉,不苟言笑,即使笑起来也是那种妖冶的美,和母亲不一样。孟婆在奈何桥派孟婆汤已经派了上万年了,上万年间,还从没一个胆肥的鬼敢来调戏她,但眼前这个笑的跟痞子一样的鬼却是胆肥的狠,孟婆眉头一挑,一个榔头就把流氓敲入了轮回台,扭扭手腕,朝拍着长队的鬼道:“下一个!”齐澄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意识若有若无,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一次齐澄清醒着,努力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而且身上的舒适让他有种在泡在温泉里的感觉,齐澄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并用开始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摸索,手还没伸直,便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像块肉,齐澄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好像是从这层肉外面传来的,有层肉阻挡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啊!阿瑞!孩子踢我了!”云哥儿兴奋道,双手抚上肚子上那凸起的小山丘,笑的温柔:“阿瑞,你快摸摸,快摸摸!就是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手还是脚。”齐瑞初为人父,也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手颤抖着虚抚在云哥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敢真的摸下去,生怕一个不甚便伤到了云哥儿和孩子。云哥儿好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齐瑞,按住他的手压在小鼓丘上,打趣道:“怎的这般紧张,放松感受一下,看看孩子会不会回应他爹爹。”齐澄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没死!现在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卧槽!真是太惊悚了!齐澄突然想起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喂喂喂!说你呢!到底投不投胎!不投胎就站到一边去,别妨碍你身后的鬼!”投胎!鬼!理解了这句话的齐澄兴奋的挥动着小拳头,死后真的能投胎!而且他还有着前世的记忆!生下来就是一个小神童!齐澄开心的一批。要是自己的财富商城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财富商城是每个芥须界的人都会觉醒的随身商城,齐澄觉醒财富商城的时并没有让齐家的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傍身的东西,决不能让那群人盯住。齐瑞感觉到手下的起伏,看着云哥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云云哥儿!他他他动了!!!!!”云哥儿一听,毫不犹豫的掰开齐瑞的手,自己抚在不停鼓动的小丘处,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云哥儿轻声道:“宝贝,你已经九个月了,赶快出生吧,阿爹什么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宝贝出生了。”齐瑞想摸又不敢摸,于是赶紧道:“对对对,宝贝,爹爹也给你备好了吃的玩的,都是皇家用品,宝贝一定会满意的!”齐澄听到这话,更乐了,手上舞的更欢了,齐瑞和云哥儿因为这次胎动,兴奋了整整五日。齐澄这次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次清醒时却是因为被打了屁股,齐澄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而那双手一直在打他屁股,齐澄反应过来后使劲嚎哭,果然,齐澄一哭,就没再被打屁股了。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齐澄哭着哭着就饿了,试了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哭声,于是齐澄哭的更欢大声了。出生后,齐澄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都会嚎上那么几句,云哥儿和齐瑞也慢慢从小婴儿的哭声中摸出了些规律,照顾孩子越来越顺心顺手了。齐澄就在金窝银窝里长大,十个月大的时候便能说出口齿不清的喊出“爹”这个字了,这可把齐瑞和云哥儿高兴坏了,两人以后乐此不疲的哄着齐澄喊爹爹和阿爹,齐澄的耳朵都被吵出了茧子,于是聪明的在他们开口哄劝之前便开口叫爹爹、阿爹。齐澄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三岁,某天,他心心念念的财富商城终于浮现在脑海,而且只要他能收集齐五十个进货物单,他便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的芥须界,而且还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活着,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齐澄内心忐忑,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晚上难得的失眠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发热了。云哥儿和齐瑞照顾了孩子三年,三年间,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手忙脚乱,熟练的请大夫熬药,悉心照料的几日,齐澄的烧便退了。这次烧退后,齐瑞特意把慧寂和尚叫了过来,老和尚盯着齐澄看了好久,看的齐澄心里发毛,差点一个口水喷过去,不过和尚倒是机灵,在齐澄喷口水前就抬手,在齐澄眉间那么一按,齐澄吃痛,嗷嗷的叫了几声,以往一听到他哭的两个爹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齐澄见此,便也不浪费力气嚎了,抬着小短腿愤愤的踢着老和尚;老和尚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齐澄,眉间的手按了好一会才撤掉,齐澄摸了摸,竟然摸到一颗红红的热热的圆珠子,云哥儿见齐澄好奇,就拿来一面镜子,给齐澄照着,笑道:“澄儿看,是不是很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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