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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秋瑞皱了皱眉,他第一次知道,秋慈边疆竟已如此堪忧,怪不得当初彦旺达进皇城时他的父皇会责怪自己殿前唐突。“这些朕都知道,”玉宗说,“说说你认为该如何解决?”这白怽倒是比白端己那个草包强上不少,晏景想,就是不知此子今日前来到底有何目的。“直接派人去接管,”白怽说,“只要是能震慑住北疆军,此事便不足为虑。”玉宗“......”你当朕不知道吗,可是朝中现今谁能震慑住北疆军?能用的都分派到了各地,抽调哪一个出来都得一方动乱。朕这一国之君若说无人可用会不会显得过于凄惨?况且...一旦震慑不住北疆,必然便会引发暴/乱,恐怕到时被派去之人首先就会被杀了祭旗,朝中那群养尊处优的哪个能愿意去,只怕朕今日指派了人,第二日便能来称病辞官。玉宗觉得头疼,“那你说说,朕该派何人去北疆?”白怽看着玉宗,眼神坚定,“小民愿去。”白端己“......”儿子你可别犯傻啊,你才十五岁,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吃喝玩乐干些什么不好,非要跑到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界去,这繁华皇城里有什么不好,你可还没成亲呢。“你去?”玉宗提起了精神,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殿前这小儿,目若星光眉如黛,除了俊俏些......真看不出有些什么本事,况且看着就瘦,身子骨也忒单薄了些,哪里像个武将的样子。唯有胆色倒是不错。“我去,”白怽眼神坚定,“小民在浮仙山学艺一十三年,愿为陛下分忧。”“嗯,朕知道了,让朕好好想想。”玉宗若有所思,或许这白怽真是上天赐给他的福将?想想晃了晃思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都当了大半辈子的皇帝了,怎么这点还看不透,那白怽今日肯来殿前自荐,定是有所图的,若说他白端己能生出一个不图回报为国效力置生死而不顾的儿子,全天下恐怕都没人相信。秋瑞有些意外,难道我看走眼了?你竟还是个爱国的?“你们都先回去罢,”玉宗挥了挥手,“白怽留下。”这就要拉着我儿子密谈了?白端己一脸生无可恋,使劲儿给白怽使眼色,你这孩子怎么就恁不省心。出了朝华殿,晏景准备带着秋瑞回小竹轩,今日之事定要好好思量才好,不然就如那白怽所说,北疆将乱。见秋瑞一路默不作声,晏景觉得好奇,平日里想让他安静一会儿都不成,怎的听说那彦旺达死了就如此反常?“暮浅,”晏景叫他,“还在想北疆之事?”“嗯,”秋瑞点了点头,“也不光是。”“嗯?”晏景挑了挑眉,“还想什么?”“没...没什么,”秋瑞连忙敛了神色,“师父怎么看北疆之事。”“该说的殿前都说尽了,”晏景顿了顿,“那白端己的儿子说的不错。如今只是看国主想如何解决。”“会打仗吗?”秋瑞问。“不知道。”晏景说,“我倒是还没问你,那白怽你曾见过?”秋瑞转过头去,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秋瑞说,“嗯,昨日在倾安河畔头回见。”“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晏景觉得秋瑞神色有异,怎的一提那白怽就这般情绪?惹着你了还是没欺负过?“也没什么,”秋瑞说,“不过是为了个花灯,我想要,他不肯让。”“噢...”晏景意味深长的说,“是莲汐想要?”“嗯,”秋瑞说,“后来我们重新买了一个,就各自离开了。”嗯,并没有什么相邀共放河灯之事。果然是个祸星焚世的命格,晏景想,出去放个河灯都能惹上这么一位,那白端己的儿子竟是来自浮仙山,秋慈的局势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另一边的朝华殿内,玉宗看着秋瑞等人退了出去,又缓了一会儿,才道:“你且与朕说说,如何能让北疆军信服?”“陛下可唤影卫上殿。”白怽看着玉宗,神态平静。“噢?”玉宗拍了拍手,十二名玄衣影卫站在白怽面前。“一起上,全力。”白怽说。玉宗较有兴趣的看着他,冲影卫点了点头,说,“听他的,莫要伤人。”白端己这儿子当真胆大,看着瘦瘦弱弱的一副书生模样,没想到还忒楞。十二名影卫围住白怽,看着眼前这自不量力的少年,不禁想替其父母教训一番。十二名影卫一起出手,白怽轻飘飘的转身一圈,影卫倒了一地,连哼哼唧唧的都没有,尽皆昏迷。玉宗“......”能得此子,白端己你家祖坟是冒了多少青烟?“好身手,”玉宗说。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呢,人就给朕晕了一地,丢人,忒丢人。玉宗很是后悔之前说的那句莫要伤人,人家不伤你们就算不错了,他身边影卫这样的估计就算再来一百个也是差不了多少。“白怽若肯去北疆,此事便可算了了。”玉宗说。“小民愿为陛下效力。”白怽鞠了一礼,说。“嗯,如此甚好。”玉宗眯着眼睛看他,“爱卿想要些什么?”直呼其名变成了爱卿,对这白怽玉宗已是认准了的。只是有些事还需说在前头,莫名其妙前来自荐的少年郎,玉宗并不认为他有多少为国效力的觉悟。而钱财权力,他白府也并不缺。“并无所求。”白怽说。“这样吗?”玉宗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着丝上位者的危险。难道你还想要朕这天下不成?白府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白怽看玉宗神色,说,“小民此去只求陛下一事。”玉宗眨了眨眼睛,“但说无妨。”有所求才好商量,不然朕还当真不敢将这北疆兵权交与你。“三年之内,请陛下不要为太子赐婚。”白怽说。“噢?”玉宗觉得意外,很意外,太意外了,“你竟是为了秋瑞?”联想起之前在殿前秋瑞和这白怽的神色,玉宗恍然大悟,后悔没有早些召了护着秋瑞的影卫来问问,顿时觉得头大。“胆子可当真不小,”玉宗说,“你可知秋瑞是朕最心爱的儿子,将来是要当这秋慈国君的,而我秋慈...不可能有一个男皇后。”事关自家儿子,话是一定要先说明白的,若秋瑞将来真有此意,纳几个男妃也并无不可,但身处皇家,绵延子嗣才是大事,秋慈太子向来又是皇后嫡出......玉宗觉得头又开始疼。何况他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从庆园春买回来的小丫头,之前在殿上看白怽那嫌弃的眼神玉宗并不能当成没看到。“小民只求陛下能应下这一件事。”白怽坚持。对秋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昨日兰夜倾安河畔相见,就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几生几世般,本能的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在浮仙山跟着老道士修炼了一十三年,本已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奈何如今才知道,那只因自己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此去北疆,我定会在三年之内将局势稳定,待得形势大好,陛下便可随便派了人去接管。”话说的很明白,兵权,他不要。皇上也不必为此多虑。玉宗若有所思,权衡利弊。“如若我不能稳了北疆形式,”白怽说,“那便不回来也罢,陛下只当我今日所求从未说过便好。”这是要破釜沉舟了?玉宗抬眼看他,如此决绝只为秋瑞吗?还是白府有更大的图谋,这父子俩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白怽并无他意,”似是看出了玉宗所思,他说:“家父暂且也没胆子存有异心。”“嗯,”玉宗点了点头,白怽对自己亲爹用了暂且两字,看来这白端己也不是个安分的,如此到显得他这儿子更加赤诚些。只是......如若往后白端己真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白怽,又能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对瑞儿一片诚心,倒是个可以拉拢的。“朕可以答应与你有这三年之约,”玉宗说,“三年之内朕不会给瑞儿指婚,亦不会安排任何人于他身侧,只是你要明白,三年后你若能回来,瑞儿依然并无此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于他。”“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干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荡,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暂时是这样。”晏景说。“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交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事关自家儿子,话是一定要先说明白的,若秋瑞将来真有此意,纳几个男妃也并无不可,但身处皇家,绵延子嗣才是大事,秋慈太子向来又是皇后嫡出......玉宗觉得头又开始疼。何况他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从庆园春买回来的小丫头,之前在殿上看白怽那嫌弃的眼神玉宗并不能当成没看到。“小民只求陛下能应下这一件事。”白怽坚持。对秋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昨日兰夜倾安河畔相见,就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几生几世般,本能的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在浮仙山跟着老道士修炼了一十三年,本已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奈何如今才知道,那只因自己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此去北疆,我定会在三年之内将局势稳定,待得形势大好,陛下便可随便派了人去接管。”话说的很明白,兵权,他不要。皇上也不必为此多虑。玉宗若有所思,权衡利弊。“如若我不能稳了北疆形式,”白怽说,“那便不回来也罢,陛下只当我今日所求从未说过便好。”这是要破釜沉舟了?玉宗抬眼看他,如此决绝只为秋瑞吗?还是白府有更大的图谋,这父子俩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白怽并无他意,”似是看出了玉宗所思,他说:“家父暂且也没胆子存有异心。”“嗯,”玉宗点了点头,白怽对自己亲爹用了暂且两字,看来这白端己也不是个安分的,如此到显得他这儿子更加赤诚些。只是......如若往后白端己真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白怽,又能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对瑞儿一片诚心,倒是个可以拉拢的。“朕可以答应与你有这三年之约,”玉宗说,“三年之内朕不会给瑞儿指婚,亦不会安排任何人于他身侧,只是你要明白,三年后你若能回来,瑞儿依然并无此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于他。”“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干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荡,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暂时是这样。”晏景说。“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交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事关自家儿子,话是一定要先说明白的,若秋瑞将来真有此意,纳几个男妃也并无不可,但身处皇家,绵延子嗣才是大事,秋慈太子向来又是皇后嫡出......玉宗觉得头又开始疼。何况他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从庆园春买回来的小丫头,之前在殿上看白怽那嫌弃的眼神玉宗并不能当成没看到。“小民只求陛下能应下这一件事。”白怽坚持。对秋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昨日兰夜倾安河畔相见,就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几生几世般,本能的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在浮仙山跟着老道士修炼了一十三年,本已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奈何如今才知道,那只因自己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此去北疆,我定会在三年之内将局势稳定,待得形势大好,陛下便可随便派了人去接管。”话说的很明白,兵权,他不要。皇上也不必为此多虑。玉宗若有所思,权衡利弊。“如若我不能稳了北疆形式,”白怽说,“那便不回来也罢,陛下只当我今日所求从未说过便好。”这是要破釜沉舟了?玉宗抬眼看他,如此决绝只为秋瑞吗?还是白府有更大的图谋,这父子俩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白怽并无他意,”似是看出了玉宗所思,他说:“家父暂且也没胆子存有异心。”“嗯,”玉宗点了点头,白怽对自己亲爹用了暂且两字,看来这白端己也不是个安分的,如此到显得他这儿子更加赤诚些。只是......如若往后白端己真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白怽,又能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对瑞儿一片诚心,倒是个可以拉拢的。“朕可以答应与你有这三年之约,”玉宗说,“三年之内朕不会给瑞儿指婚,亦不会安排任何人于他身侧,只是你要明白,三年后你若能回来,瑞儿依然并无此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于他。”“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干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荡,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暂时是这样。”晏景说。“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交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事关自家儿子,话是一定要先说明白的,若秋瑞将来真有此意,纳几个男妃也并无不可,但身处皇家,绵延子嗣才是大事,秋慈太子向来又是皇后嫡出......玉宗觉得头又开始疼。何况他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从庆园春买回来的小丫头,之前在殿上看白怽那嫌弃的眼神玉宗并不能当成没看到。“小民只求陛下能应下这一件事。”白怽坚持。对秋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昨日兰夜倾安河畔相见,就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几生几世般,本能的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在浮仙山跟着老道士修炼了一十三年,本已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奈何如今才知道,那只因自己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此去北疆,我定会在三年之内将局势稳定,待得形势大好,陛下便可随便派了人去接管。”话说的很明白,兵权,他不要。皇上也不必为此多虑。玉宗若有所思,权衡利弊。“如若我不能稳了北疆形式,”白怽说,“那便不回来也罢,陛下只当我今日所求从未说过便好。”这是要破釜沉舟了?玉宗抬眼看他,如此决绝只为秋瑞吗?还是白府有更大的图谋,这父子俩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白怽并无他意,”似是看出了玉宗所思,他说:“家父暂且也没胆子存有异心。”“嗯,”玉宗点了点头,白怽对自己亲爹用了暂且两字,看来这白端己也不是个安分的,如此到显得他这儿子更加赤诚些。只是......如若往后白端己真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白怽,又能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对瑞儿一片诚心,倒是个可以拉拢的。“朕可以答应与你有这三年之约,”玉宗说,“三年之内朕不会给瑞儿指婚,亦不会安排任何人于他身侧,只是你要明白,三年后你若能回来,瑞儿依然并无此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于他。”“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干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荡,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暂时是这样。”晏景说。“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交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事关自家儿子,话是一定要先说明白的,若秋瑞将来真有此意,纳几个男妃也并无不可,但身处皇家,绵延子嗣才是大事,秋慈太子向来又是皇后嫡出......玉宗觉得头又开始疼。何况他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从庆园春买回来的小丫头,之前在殿上看白怽那嫌弃的眼神玉宗并不能当成没看到。“小民只求陛下能应下这一件事。”白怽坚持。对秋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昨日兰夜倾安河畔相见,就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几生几世般,本能的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在浮仙山跟着老道士修炼了一十三年,本已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奈何如今才知道,那只因自己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此去北疆,我定会在三年之内将局势稳定,待得形势大好,陛下便可随便派了人去接管。”话说的很明白,兵权,他不要。皇上也不必为此多虑。玉宗若有所思,权衡利弊。“如若我不能稳了北疆形式,”白怽说,“那便不回来也罢,陛下只当我今日所求从未说过便好。”这是要破釜沉舟了?玉宗抬眼看他,如此决绝只为秋瑞吗?还是白府有更大的图谋,这父子俩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白怽并无他意,”似是看出了玉宗所思,他说:“家父暂且也没胆子存有异心。”“嗯,”玉宗点了点头,白怽对自己亲爹用了暂且两字,看来这白端己也不是个安分的,如此到显得他这儿子更加赤诚些。只是......如若往后白端己真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白怽,又能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对瑞儿一片诚心,倒是个可以拉拢的。“朕可以答应与你有这三年之约,”玉宗说,“三年之内朕不会给瑞儿指婚,亦不会安排任何人于他身侧,只是你要明白,三年后你若能回来,瑞儿依然并无此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于他。”“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干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荡,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暂时是这样。”晏景说。“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交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事关自家儿子,话是一定要先说明白的,若秋瑞将来真有此意,纳几个男妃也并无不可,但身处皇家,绵延子嗣才是大事,秋慈太子向来又是皇后嫡出......玉宗觉得头又开始疼。何况他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从庆园春买回来的小丫头,之前在殿上看白怽那嫌弃的眼神玉宗并不能当成没看到。“小民只求陛下能应下这一件事。”白怽坚持。对秋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昨日兰夜倾安河畔相见,就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几生几世般,本能的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在浮仙山跟着老道士修炼了一十三年,本已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奈何如今才知道,那只因自己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此去北疆,我定会在三年之内将局势稳定,待得形势大好,陛下便可随便派了人去接管。”话说的很明白,兵权,他不要。皇上也不必为此多虑。玉宗若有所思,权衡利弊。“如若我不能稳了北疆形式,”白怽说,“那便不回来也罢,陛下只当我今日所求从未说过便好。”这是要破釜沉舟了?玉宗抬眼看他,如此决绝只为秋瑞吗?还是白府有更大的图谋,这父子俩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白怽并无他意,”似是看出了玉宗所思,他说:“家父暂且也没胆子存有异心。”“嗯,”玉宗点了点头,白怽对自己亲爹用了暂且两字,看来这白端己也不是个安分的,如此到显得他这儿子更加赤诚些。只是......如若往后白端己真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白怽,又能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对瑞儿一片诚心,倒是个可以拉拢的。“朕可以答应与你有这三年之约,”玉宗说,“三年之内朕不会给瑞儿指婚,亦不会安排任何人于他身侧,只是你要明白,三年后你若能回来,瑞儿依然并无此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于他。”“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干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荡,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暂时是这样。”晏景说。“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交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事关自家儿子,话是一定要先说明白的,若秋瑞将来真有此意,纳几个男妃也并无不可,但身处皇家,绵延子嗣才是大事,秋慈太子向来又是皇后嫡出......玉宗觉得头又开始疼。何况他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从庆园春买回来的小丫头,之前在殿上看白怽那嫌弃的眼神玉宗并不能当成没看到。“小民只求陛下能应下这一件事。”白怽坚持。对秋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昨日兰夜倾安河畔相见,就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几生几世般,本能的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在浮仙山跟着老道士修炼了一十三年,本已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奈何如今才知道,那只因自己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此去北疆,我定会在三年之内将局势稳定,待得形势大好,陛下便可随便派了人去接管。”话说的很明白,兵权,他不要。皇上也不必为此多虑。玉宗若有所思,权衡利弊。“如若我不能稳了北疆形式,”白怽说,“那便不回来也罢,陛下只当我今日所求从未说过便好。”这是要破釜沉舟了?玉宗抬眼看他,如此决绝只为秋瑞吗?还是白府有更大的图谋,这父子俩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白怽并无他意,”似是看出了玉宗所思,他说:“家父暂且也没胆子存有异心。”“嗯,”玉宗点了点头,白怽对自己亲爹用了暂且两字,看来这白端己也不是个安分的,如此到显得他这儿子更加赤诚些。只是......如若往后白端己真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白怽,又能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对瑞儿一片诚心,倒是个可以拉拢的。“朕可以答应与你有这三年之约,”玉宗说,“三年之内朕不会给瑞儿指婚,亦不会安排任何人于他身侧,只是你要明白,三年后你若能回来,瑞儿依然并无此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于他。”“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干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荡,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暂时是这样。”晏景说。“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交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事关自家儿子,话是一定要先说明白的,若秋瑞将来真有此意,纳几个男妃也并无不可,但身处皇家,绵延子嗣才是大事,秋慈太子向来又是皇后嫡出......玉宗觉得头又开始疼。何况他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从庆园春买回来的小丫头,之前在殿上看白怽那嫌弃的眼神玉宗并不能当成没看到。“小民只求陛下能应下这一件事。”白怽坚持。对秋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昨日兰夜倾安河畔相见,就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几生几世般,本能的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在浮仙山跟着老道士修炼了一十三年,本已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奈何如今才知道,那只因自己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此去北疆,我定会在三年之内将局势稳定,待得形势大好,陛下便可随便派了人去接管。”话说的很明白,兵权,他不要。皇上也不必为此多虑。玉宗若有所思,权衡利弊。“如若我不能稳了北疆形式,”白怽说,“那便不回来也罢,陛下只当我今日所求从未说过便好。”这是要破釜沉舟了?玉宗抬眼看他,如此决绝只为秋瑞吗?还是白府有更大的图谋,这父子俩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白怽并无他意,”似是看出了玉宗所思,他说:“家父暂且也没胆子存有异心。”“嗯,”玉宗点了点头,白怽对自己亲爹用了暂且两字,看来这白端己也不是个安分的,如此到显得他这儿子更加赤诚些。只是......如若往后白端己真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白怽,又能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对瑞儿一片诚心,倒是个可以拉拢的。“朕可以答应与你有这三年之约,”玉宗说,“三年之内朕不会给瑞儿指婚,亦不会安排任何人于他身侧,只是你要明白,三年后你若能回来,瑞儿依然并无此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于他。”“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干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荡,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暂时是这样。”晏景说。“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交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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