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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当天夜里,秋瑞早早的便歇下了,毕竟是病了一场,身子多少还是有些虚弱。子夜十分,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盐粒大小的冰雹,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哗哗作响。黑暗的长街上一个人影闪过,没入了不起眼的小客栈。“又有发现了?”晏景看着小六子,进展很快啊。“嗯。”小六子点头,递给晏景一张图纸,“这是去那荒院的地形图,枯井位置我已经做了标记。”“好,”晏景接过来看了看,“就在这城里?”“嗯,离这小客栈也不远。”小六子说,“那处地下空间十分大,被隔成了两部分,我做工的地方只是其中之一,近几日都是不分昼夜的在赶工。”“另外一部分呢?”晏景皱眉。“另外一部分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昨日跟着陆师傅去搬佛像,前面的人不知怎么绊了一跤,手里的斧子砸在了墙上,那墙便被砸出一个窟窿,晚间我偷偷又去探了探,那面墙壁也都是木制的,旁边应该还有一处空间。”晏景点点头,“想来你们做好的佛像也是被搬去了旁边那处。”“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六子说,“每日里都能做出数以百计的佛像,却从未见过有人来将它们运出去,想是通过什么渠道都运去了另一处空间。”“我们这处做工的都是普通百姓,私下里我也打探了一下,都是为了多赚些银钱养家糊口,也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小六子接着说,“来的路上也都是被蒙了眼睛,坐着封严实的马车,由师爷引着的,一批货赶完,发了工钱,师爷会再将他们送回城中。”“如此神秘兮兮的这城中百姓就没有心生疑惑?”晏景问。“有是有,可师爷说了,这是北辰国买家的要求,他们对秋慈出产的佛像极其珍视,任何一个环节都要保证万无一失。何况给的工钱又多,对这些百姓也并无影响,一批活干完自然都会被送回去,也就没人再去关心这些。”“对秋慈出产的佛像极其珍视?”柳留仙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先前不是还说,这些佛像的做工都极其粗糙,只为赶个速度吗?”“所以这其中才有问题。”晏景说,“所有佛像都是空心的,对做工又并无要求,终日里藏在地下鬼鬼祟祟的赶工,所有这些加在一起,恐怕这尹清如卖给北辰国的,压根就不是什么佛像。”“我回去会尽快查清楚的。”小六子说。“嗯,”晏景点头,“现在日夜都在赶工,你此时出来恐怕太过冒险。”“没事儿,”小六子挠挠头,“夜里总归还是会给一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晏景想了想说,“三日内若无发现,你便回来,不用再继续查探了。”“是,太傅大人。”一个闪身,人影便已不见。“不打算查了?”柳留仙过来帮他揉揉肩膀,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后,酥酥痒痒的很舒服。“尹清如藏在佛像里卖给北辰国的不管是什么,必定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晏景将人搂在怀里,“若是查不着也不必强求,直接去抓了定是不会冤枉于他。”“急着回皇城了?”柳留仙挑起他一缕头发绕在指尖,轻轻拽一拽。“嗯,”晏景说,“近日里感觉越来越不好,早些回去也好应对。”“真是希望日子能永远这般平静的过下去。”柳留仙在他怀里蹭了蹭,有了这些日子的朝夕相伴,还怎么再舍得回到过去?“不是说好了吗?”晏景将人搂紧,“事情都了结,我便什么也不管了,只要你。信我。”“暮浅他...”“他长大了,”晏景说,“所有事情都该自己去面对。”往后我们在一起,就没有熊孩子跟着了啊,柳留仙心里还挺遗憾,看惯了他们二人你来我往明争暗斗的互相揶揄,突然说要少一个人,感觉还挺......空落落的。“我看你最近对暮浅倒是很上心。”晏景眼底尽是笑意,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当成自家孩子惯着罢了,”柳留仙笑,“看你整天对他黑着张脸,暮浅也着实可怜。”晏景“......”他气着我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可怜可怜我?“别跟个孩子似的小气,”柳留仙捏捏他鼻子,“都多大个人了,也不怕人笑话。”除了你哪还有人敢笑话我?晏景心里堵得慌。“说起来...”柳留仙顿了顿,“最近你有没有觉得莲汐有什么不对劲的?”晏景很想说上一句,我一直都没觉得她对劲过。“祸星焚世的命格......”晏景说,“恐怕最近的预感要应在她身上?”柳留仙摇摇头,若有所思,“不是这个。近日里我怎么总是感觉,这孩子灵魂深处好像还藏了些什么?”“相对来说这个祸星的命格,反而更像是为了引人耳目的一个表象。”柳留仙接道“希望此间事能早些了结。”还有一句他没说出口,只是暮浅若要与这小丫头在一起,终归是祸福难测。☆、35、东北军宿营荒山顶,太子师暗中试向黎三日一晃便过,秋瑞的精神已好了许多,外面的天气却越来越冷。太子殿下整天无事可做,又闲的无聊发闷,终日里净是同晏景斗嘴打趣,嬉笑怒骂,如那般灿若年华。每当此时,柳留仙都会一脸笑意的靠在椅子里看着,间或再给秋瑞帮上几句腔,直到晏景被气的脸色发黑,方才作罢,很有一副见好就收的架势。三日后,小六子又潜回了小客栈。“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晏景看看天色,刚朦胧的见黑,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我回来禀告一声,这三日并无发现。”小六子说,“陆师傅将人看的极紧,我立马就得回去。”“无妨,”晏景说,“你也不必再回去了,明日我们便去拿人。”小六子摇摇头,“我今晚若是不见了,陆师傅见少个人必定会心生疑惑,恐怕后面有变,我还是回去再呆一日。”“那也好,”晏景点点头,“来时路上可有人发现?”“没有,”小六子摇头满脸自信,“来回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他们发现不了我。”“嗯,”晏景很是欣慰,“回去路上小心些,行动那日见机行事,保护自己为主。”“我明白。”小六子一闪便消失在了街头。啧啧啧,秋瑞看的一脸羡慕,“小六子的功夫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我都没看清人是怎么走的。”晏景撇了他一眼,很不想说话。人家练功的时候你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和莲汐一起吃东西......客栈里燃着暖烘烘的炭盆,外面却又飘起了雪花,被风一刮吹进眼里,就挡住了路上行人的视线,众人都匆匆的往家里赶着。南行推门进来的时候,几人正对着炭盆发呆,考虑今晚到底要吃些什么。“吃饭了吗?”南行搓搓手,抖落了一身的雪花,落在地上立马化成了一滩水渍。“还没,”秋瑞懒洋洋的靠着,很想去仙客来,却又不想出门,好纠结。若是能把仙客来的厨子请来就好了,秋瑞想了想,这个主意貌似不错。“要不还去仙客来?”南行说,“我请。”不想动啊,秋瑞摇摇头,仙客来也不能让他在如此天气冒雪出行。“我去准备材料继续打边炉吧,”晏景说着看了秋瑞一眼,就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能一个打俩。“那感情好!”南行心情很好,能再吃一顿心上人做的饭,就算立马天人永隔也是至此不悔的。“这几日怎么也没见南行兄过来?”柳留仙说。“这几天把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你们走后,我也打算换个地方呆了。”南行说,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皇城啊,又怕晏景不高兴。“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外面冷,”晏景说,“出了太阳化雪可比昨晚下着的时候还要冷些。”柳留仙撇撇嘴,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不开,只会冻住。秋瑞把自己和莲汐都裹的像个棉花团子,几人一路出了客栈,南行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们四人,好像......就自己穿的太过单薄啊,果然是个没人疼的。东北总兵名叫向黎,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长的略微张扬,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看上去倒是豪爽的很。向黎近日便驻扎在离平雨县不远的山头上。“这东北总兵怎么这个天儿跑荒山野岭驻扎着来了?”秋瑞嘀咕,好生生的不在府里呆着烤火炉,跑这鬼地方来作甚。“东北边疆天气寒冷,相邻的几个国家也尽都是些苦寒之地,想要适应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当然要时不时的出来操练一番。”晏景说,难道都跟你似的终日里呆在火盆跟前取暖吗?一旦发生战事还不得第一个被灭。“这么说来这向黎还是个尽忠职守的?”秋瑞说。晏景想了想,“此前倒并未听说此人有何不妥。”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将平雨县的事儿交给他办。“若非真的尽忠职守,那定是城府太深。”柳留仙说,“先探探口风吧。”*****五人一行刚走到向黎驻扎的山下,就被驻守的兵士拦了下来。“此山总兵大人已经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晏景有事求见。”晏景递上了一封拜帖说。“稍等。”那小兵拿了拜帖匆匆向山上跑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山上迎了下来,走的虎虎生风。“这位就是向黎?”秋瑞问。看着还像是个忠良。晏景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言慎行些。”“原来是太傅大人,”向黎大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下官有失远迎。”“总兵大人过谦了,”晏景拱拱手。“赶紧先回山上营帐再说,”向黎着人拉了几架马车过来,“太傅大人请,山路颠簸,还望多担待些。”“总兵大人客气了。”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将士们的营帐都很简陋,秋瑞跟着晏景上山,不禁感叹这些才是守护秋慈一方安宁的好儿郎。“不知太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向黎将几人迎进最大的营帐,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不是傻子,难道这冰天雪地的太傅大人是来看风景不成。“我们前些日子到了平雨县,”晏景仔细观他表情,“近日听说总兵大人来了此处,便想着前来拜会一番。”“平雨县?”向黎皱皱眉,“县令可是尹清如?”“应当是吧,”晏景顿了顿,“我们此番并未去县衙里。”“如此便好。”向黎松了口气。“总兵大人何故如此?”晏景问。“那尹清如我可是盯了他好久,”向黎骂了句娘,“那小子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往北辰国卖了些什么,搞的神秘的紧。”“竟然还有此事?”晏景惊讶。“方才听太傅大人是打平雨县过来,我还生怕会打草惊蛇了。”向黎说。“我们并未去平雨县衙,”晏景说,“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见一故友,并未表露身份,想来应当不会坏了总兵大人的事儿?”“那便好,”向黎挠挠头,“我是个粗人,既然太傅大人亲自来了平雨县,还烦请相助下官除了那尹清如。”不想动啊,秋瑞摇摇头,仙客来也不能让他在如此天气冒雪出行。“我去准备材料继续打边炉吧,”晏景说着看了秋瑞一眼,就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能一个打俩。“那感情好!”南行心情很好,能再吃一顿心上人做的饭,就算立马天人永隔也是至此不悔的。“这几日怎么也没见南行兄过来?”柳留仙说。“这几天把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你们走后,我也打算换个地方呆了。”南行说,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皇城啊,又怕晏景不高兴。“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外面冷,”晏景说,“出了太阳化雪可比昨晚下着的时候还要冷些。”柳留仙撇撇嘴,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不开,只会冻住。秋瑞把自己和莲汐都裹的像个棉花团子,几人一路出了客栈,南行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们四人,好像......就自己穿的太过单薄啊,果然是个没人疼的。东北总兵名叫向黎,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长的略微张扬,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看上去倒是豪爽的很。向黎近日便驻扎在离平雨县不远的山头上。“这东北总兵怎么这个天儿跑荒山野岭驻扎着来了?”秋瑞嘀咕,好生生的不在府里呆着烤火炉,跑这鬼地方来作甚。“东北边疆天气寒冷,相邻的几个国家也尽都是些苦寒之地,想要适应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当然要时不时的出来操练一番。”晏景说,难道都跟你似的终日里呆在火盆跟前取暖吗?一旦发生战事还不得第一个被灭。“这么说来这向黎还是个尽忠职守的?”秋瑞说。晏景想了想,“此前倒并未听说此人有何不妥。”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将平雨县的事儿交给他办。“若非真的尽忠职守,那定是城府太深。”柳留仙说,“先探探口风吧。”*****五人一行刚走到向黎驻扎的山下,就被驻守的兵士拦了下来。“此山总兵大人已经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晏景有事求见。”晏景递上了一封拜帖说。“稍等。”那小兵拿了拜帖匆匆向山上跑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山上迎了下来,走的虎虎生风。“这位就是向黎?”秋瑞问。看着还像是个忠良。晏景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言慎行些。”“原来是太傅大人,”向黎大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下官有失远迎。”“总兵大人过谦了,”晏景拱拱手。“赶紧先回山上营帐再说,”向黎着人拉了几架马车过来,“太傅大人请,山路颠簸,还望多担待些。”“总兵大人客气了。”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将士们的营帐都很简陋,秋瑞跟着晏景上山,不禁感叹这些才是守护秋慈一方安宁的好儿郎。“不知太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向黎将几人迎进最大的营帐,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不是傻子,难道这冰天雪地的太傅大人是来看风景不成。“我们前些日子到了平雨县,”晏景仔细观他表情,“近日听说总兵大人来了此处,便想着前来拜会一番。”“平雨县?”向黎皱皱眉,“县令可是尹清如?”“应当是吧,”晏景顿了顿,“我们此番并未去县衙里。”“如此便好。”向黎松了口气。“总兵大人何故如此?”晏景问。“那尹清如我可是盯了他好久,”向黎骂了句娘,“那小子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往北辰国卖了些什么,搞的神秘的紧。”“竟然还有此事?”晏景惊讶。“方才听太傅大人是打平雨县过来,我还生怕会打草惊蛇了。”向黎说。“我们并未去平雨县衙,”晏景说,“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见一故友,并未表露身份,想来应当不会坏了总兵大人的事儿?”“那便好,”向黎挠挠头,“我是个粗人,既然太傅大人亲自来了平雨县,还烦请相助下官除了那尹清如。”不想动啊,秋瑞摇摇头,仙客来也不能让他在如此天气冒雪出行。“我去准备材料继续打边炉吧,”晏景说着看了秋瑞一眼,就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能一个打俩。“那感情好!”南行心情很好,能再吃一顿心上人做的饭,就算立马天人永隔也是至此不悔的。“这几日怎么也没见南行兄过来?”柳留仙说。“这几天把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你们走后,我也打算换个地方呆了。”南行说,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皇城啊,又怕晏景不高兴。“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外面冷,”晏景说,“出了太阳化雪可比昨晚下着的时候还要冷些。”柳留仙撇撇嘴,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不开,只会冻住。秋瑞把自己和莲汐都裹的像个棉花团子,几人一路出了客栈,南行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们四人,好像......就自己穿的太过单薄啊,果然是个没人疼的。东北总兵名叫向黎,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长的略微张扬,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看上去倒是豪爽的很。向黎近日便驻扎在离平雨县不远的山头上。“这东北总兵怎么这个天儿跑荒山野岭驻扎着来了?”秋瑞嘀咕,好生生的不在府里呆着烤火炉,跑这鬼地方来作甚。“东北边疆天气寒冷,相邻的几个国家也尽都是些苦寒之地,想要适应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当然要时不时的出来操练一番。”晏景说,难道都跟你似的终日里呆在火盆跟前取暖吗?一旦发生战事还不得第一个被灭。“这么说来这向黎还是个尽忠职守的?”秋瑞说。晏景想了想,“此前倒并未听说此人有何不妥。”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将平雨县的事儿交给他办。“若非真的尽忠职守,那定是城府太深。”柳留仙说,“先探探口风吧。”*****五人一行刚走到向黎驻扎的山下,就被驻守的兵士拦了下来。“此山总兵大人已经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晏景有事求见。”晏景递上了一封拜帖说。“稍等。”那小兵拿了拜帖匆匆向山上跑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山上迎了下来,走的虎虎生风。“这位就是向黎?”秋瑞问。看着还像是个忠良。晏景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言慎行些。”“原来是太傅大人,”向黎大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下官有失远迎。”“总兵大人过谦了,”晏景拱拱手。“赶紧先回山上营帐再说,”向黎着人拉了几架马车过来,“太傅大人请,山路颠簸,还望多担待些。”“总兵大人客气了。”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将士们的营帐都很简陋,秋瑞跟着晏景上山,不禁感叹这些才是守护秋慈一方安宁的好儿郎。“不知太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向黎将几人迎进最大的营帐,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不是傻子,难道这冰天雪地的太傅大人是来看风景不成。“我们前些日子到了平雨县,”晏景仔细观他表情,“近日听说总兵大人来了此处,便想着前来拜会一番。”“平雨县?”向黎皱皱眉,“县令可是尹清如?”“应当是吧,”晏景顿了顿,“我们此番并未去县衙里。”“如此便好。”向黎松了口气。“总兵大人何故如此?”晏景问。“那尹清如我可是盯了他好久,”向黎骂了句娘,“那小子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往北辰国卖了些什么,搞的神秘的紧。”“竟然还有此事?”晏景惊讶。“方才听太傅大人是打平雨县过来,我还生怕会打草惊蛇了。”向黎说。“我们并未去平雨县衙,”晏景说,“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见一故友,并未表露身份,想来应当不会坏了总兵大人的事儿?”“那便好,”向黎挠挠头,“我是个粗人,既然太傅大人亲自来了平雨县,还烦请相助下官除了那尹清如。”不想动啊,秋瑞摇摇头,仙客来也不能让他在如此天气冒雪出行。“我去准备材料继续打边炉吧,”晏景说着看了秋瑞一眼,就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能一个打俩。“那感情好!”南行心情很好,能再吃一顿心上人做的饭,就算立马天人永隔也是至此不悔的。“这几日怎么也没见南行兄过来?”柳留仙说。“这几天把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你们走后,我也打算换个地方呆了。”南行说,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皇城啊,又怕晏景不高兴。“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外面冷,”晏景说,“出了太阳化雪可比昨晚下着的时候还要冷些。”柳留仙撇撇嘴,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不开,只会冻住。秋瑞把自己和莲汐都裹的像个棉花团子,几人一路出了客栈,南行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们四人,好像......就自己穿的太过单薄啊,果然是个没人疼的。东北总兵名叫向黎,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长的略微张扬,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看上去倒是豪爽的很。向黎近日便驻扎在离平雨县不远的山头上。“这东北总兵怎么这个天儿跑荒山野岭驻扎着来了?”秋瑞嘀咕,好生生的不在府里呆着烤火炉,跑这鬼地方来作甚。“东北边疆天气寒冷,相邻的几个国家也尽都是些苦寒之地,想要适应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当然要时不时的出来操练一番。”晏景说,难道都跟你似的终日里呆在火盆跟前取暖吗?一旦发生战事还不得第一个被灭。“这么说来这向黎还是个尽忠职守的?”秋瑞说。晏景想了想,“此前倒并未听说此人有何不妥。”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将平雨县的事儿交给他办。“若非真的尽忠职守,那定是城府太深。”柳留仙说,“先探探口风吧。”*****五人一行刚走到向黎驻扎的山下,就被驻守的兵士拦了下来。“此山总兵大人已经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晏景有事求见。”晏景递上了一封拜帖说。“稍等。”那小兵拿了拜帖匆匆向山上跑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山上迎了下来,走的虎虎生风。“这位就是向黎?”秋瑞问。看着还像是个忠良。晏景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言慎行些。”“原来是太傅大人,”向黎大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下官有失远迎。”“总兵大人过谦了,”晏景拱拱手。“赶紧先回山上营帐再说,”向黎着人拉了几架马车过来,“太傅大人请,山路颠簸,还望多担待些。”“总兵大人客气了。”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将士们的营帐都很简陋,秋瑞跟着晏景上山,不禁感叹这些才是守护秋慈一方安宁的好儿郎。“不知太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向黎将几人迎进最大的营帐,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不是傻子,难道这冰天雪地的太傅大人是来看风景不成。“我们前些日子到了平雨县,”晏景仔细观他表情,“近日听说总兵大人来了此处,便想着前来拜会一番。”“平雨县?”向黎皱皱眉,“县令可是尹清如?”“应当是吧,”晏景顿了顿,“我们此番并未去县衙里。”“如此便好。”向黎松了口气。“总兵大人何故如此?”晏景问。“那尹清如我可是盯了他好久,”向黎骂了句娘,“那小子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往北辰国卖了些什么,搞的神秘的紧。”“竟然还有此事?”晏景惊讶。“方才听太傅大人是打平雨县过来,我还生怕会打草惊蛇了。”向黎说。“我们并未去平雨县衙,”晏景说,“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见一故友,并未表露身份,想来应当不会坏了总兵大人的事儿?”“那便好,”向黎挠挠头,“我是个粗人,既然太傅大人亲自来了平雨县,还烦请相助下官除了那尹清如。”不想动啊,秋瑞摇摇头,仙客来也不能让他在如此天气冒雪出行。“我去准备材料继续打边炉吧,”晏景说着看了秋瑞一眼,就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能一个打俩。“那感情好!”南行心情很好,能再吃一顿心上人做的饭,就算立马天人永隔也是至此不悔的。“这几日怎么也没见南行兄过来?”柳留仙说。“这几天把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你们走后,我也打算换个地方呆了。”南行说,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皇城啊,又怕晏景不高兴。“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外面冷,”晏景说,“出了太阳化雪可比昨晚下着的时候还要冷些。”柳留仙撇撇嘴,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不开,只会冻住。秋瑞把自己和莲汐都裹的像个棉花团子,几人一路出了客栈,南行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们四人,好像......就自己穿的太过单薄啊,果然是个没人疼的。东北总兵名叫向黎,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长的略微张扬,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看上去倒是豪爽的很。向黎近日便驻扎在离平雨县不远的山头上。“这东北总兵怎么这个天儿跑荒山野岭驻扎着来了?”秋瑞嘀咕,好生生的不在府里呆着烤火炉,跑这鬼地方来作甚。“东北边疆天气寒冷,相邻的几个国家也尽都是些苦寒之地,想要适应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当然要时不时的出来操练一番。”晏景说,难道都跟你似的终日里呆在火盆跟前取暖吗?一旦发生战事还不得第一个被灭。“这么说来这向黎还是个尽忠职守的?”秋瑞说。晏景想了想,“此前倒并未听说此人有何不妥。”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将平雨县的事儿交给他办。“若非真的尽忠职守,那定是城府太深。”柳留仙说,“先探探口风吧。”*****五人一行刚走到向黎驻扎的山下,就被驻守的兵士拦了下来。“此山总兵大人已经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晏景有事求见。”晏景递上了一封拜帖说。“稍等。”那小兵拿了拜帖匆匆向山上跑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山上迎了下来,走的虎虎生风。“这位就是向黎?”秋瑞问。看着还像是个忠良。晏景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言慎行些。”“原来是太傅大人,”向黎大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下官有失远迎。”“总兵大人过谦了,”晏景拱拱手。“赶紧先回山上营帐再说,”向黎着人拉了几架马车过来,“太傅大人请,山路颠簸,还望多担待些。”“总兵大人客气了。”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将士们的营帐都很简陋,秋瑞跟着晏景上山,不禁感叹这些才是守护秋慈一方安宁的好儿郎。“不知太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向黎将几人迎进最大的营帐,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不是傻子,难道这冰天雪地的太傅大人是来看风景不成。“我们前些日子到了平雨县,”晏景仔细观他表情,“近日听说总兵大人来了此处,便想着前来拜会一番。”“平雨县?”向黎皱皱眉,“县令可是尹清如?”“应当是吧,”晏景顿了顿,“我们此番并未去县衙里。”“如此便好。”向黎松了口气。“总兵大人何故如此?”晏景问。“那尹清如我可是盯了他好久,”向黎骂了句娘,“那小子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往北辰国卖了些什么,搞的神秘的紧。”“竟然还有此事?”晏景惊讶。“方才听太傅大人是打平雨县过来,我还生怕会打草惊蛇了。”向黎说。“我们并未去平雨县衙,”晏景说,“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见一故友,并未表露身份,想来应当不会坏了总兵大人的事儿?”“那便好,”向黎挠挠头,“我是个粗人,既然太傅大人亲自来了平雨县,还烦请相助下官除了那尹清如。”不想动啊,秋瑞摇摇头,仙客来也不能让他在如此天气冒雪出行。“我去准备材料继续打边炉吧,”晏景说着看了秋瑞一眼,就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能一个打俩。“那感情好!”南行心情很好,能再吃一顿心上人做的饭,就算立马天人永隔也是至此不悔的。“这几日怎么也没见南行兄过来?”柳留仙说。“这几天把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你们走后,我也打算换个地方呆了。”南行说,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皇城啊,又怕晏景不高兴。“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外面冷,”晏景说,“出了太阳化雪可比昨晚下着的时候还要冷些。”柳留仙撇撇嘴,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不开,只会冻住。秋瑞把自己和莲汐都裹的像个棉花团子,几人一路出了客栈,南行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们四人,好像......就自己穿的太过单薄啊,果然是个没人疼的。东北总兵名叫向黎,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长的略微张扬,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看上去倒是豪爽的很。向黎近日便驻扎在离平雨县不远的山头上。“这东北总兵怎么这个天儿跑荒山野岭驻扎着来了?”秋瑞嘀咕,好生生的不在府里呆着烤火炉,跑这鬼地方来作甚。“东北边疆天气寒冷,相邻的几个国家也尽都是些苦寒之地,想要适应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当然要时不时的出来操练一番。”晏景说,难道都跟你似的终日里呆在火盆跟前取暖吗?一旦发生战事还不得第一个被灭。“这么说来这向黎还是个尽忠职守的?”秋瑞说。晏景想了想,“此前倒并未听说此人有何不妥。”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将平雨县的事儿交给他办。“若非真的尽忠职守,那定是城府太深。”柳留仙说,“先探探口风吧。”*****五人一行刚走到向黎驻扎的山下,就被驻守的兵士拦了下来。“此山总兵大人已经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晏景有事求见。”晏景递上了一封拜帖说。“稍等。”那小兵拿了拜帖匆匆向山上跑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山上迎了下来,走的虎虎生风。“这位就是向黎?”秋瑞问。看着还像是个忠良。晏景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言慎行些。”“原来是太傅大人,”向黎大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下官有失远迎。”“总兵大人过谦了,”晏景拱拱手。“赶紧先回山上营帐再说,”向黎着人拉了几架马车过来,“太傅大人请,山路颠簸,还望多担待些。”“总兵大人客气了。”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将士们的营帐都很简陋,秋瑞跟着晏景上山,不禁感叹这些才是守护秋慈一方安宁的好儿郎。“不知太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向黎将几人迎进最大的营帐,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不是傻子,难道这冰天雪地的太傅大人是来看风景不成。“我们前些日子到了平雨县,”晏景仔细观他表情,“近日听说总兵大人来了此处,便想着前来拜会一番。”“平雨县?”向黎皱皱眉,“县令可是尹清如?”“应当是吧,”晏景顿了顿,“我们此番并未去县衙里。”“如此便好。”向黎松了口气。“总兵大人何故如此?”晏景问。“那尹清如我可是盯了他好久,”向黎骂了句娘,“那小子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往北辰国卖了些什么,搞的神秘的紧。”“竟然还有此事?”晏景惊讶。“方才听太傅大人是打平雨县过来,我还生怕会打草惊蛇了。”向黎说。“我们并未去平雨县衙,”晏景说,“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见一故友,并未表露身份,想来应当不会坏了总兵大人的事儿?”“那便好,”向黎挠挠头,“我是个粗人,既然太傅大人亲自来了平雨县,还烦请相助下官除了那尹清如。”不想动啊,秋瑞摇摇头,仙客来也不能让他在如此天气冒雪出行。“我去准备材料继续打边炉吧,”晏景说着看了秋瑞一眼,就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能一个打俩。“那感情好!”南行心情很好,能再吃一顿心上人做的饭,就算立马天人永隔也是至此不悔的。“这几日怎么也没见南行兄过来?”柳留仙说。“这几天把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你们走后,我也打算换个地方呆了。”南行说,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皇城啊,又怕晏景不高兴。“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外面冷,”晏景说,“出了太阳化雪可比昨晚下着的时候还要冷些。”柳留仙撇撇嘴,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不开,只会冻住。秋瑞把自己和莲汐都裹的像个棉花团子,几人一路出了客栈,南行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们四人,好像......就自己穿的太过单薄啊,果然是个没人疼的。东北总兵名叫向黎,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长的略微张扬,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看上去倒是豪爽的很。向黎近日便驻扎在离平雨县不远的山头上。“这东北总兵怎么这个天儿跑荒山野岭驻扎着来了?”秋瑞嘀咕,好生生的不在府里呆着烤火炉,跑这鬼地方来作甚。“东北边疆天气寒冷,相邻的几个国家也尽都是些苦寒之地,想要适应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当然要时不时的出来操练一番。”晏景说,难道都跟你似的终日里呆在火盆跟前取暖吗?一旦发生战事还不得第一个被灭。“这么说来这向黎还是个尽忠职守的?”秋瑞说。晏景想了想,“此前倒并未听说此人有何不妥。”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将平雨县的事儿交给他办。“若非真的尽忠职守,那定是城府太深。”柳留仙说,“先探探口风吧。”*****五人一行刚走到向黎驻扎的山下,就被驻守的兵士拦了下来。“此山总兵大人已经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晏景有事求见。”晏景递上了一封拜帖说。“稍等。”那小兵拿了拜帖匆匆向山上跑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山上迎了下来,走的虎虎生风。“这位就是向黎?”秋瑞问。看着还像是个忠良。晏景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言慎行些。”“原来是太傅大人,”向黎大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下官有失远迎。”“总兵大人过谦了,”晏景拱拱手。“赶紧先回山上营帐再说,”向黎着人拉了几架马车过来,“太傅大人请,山路颠簸,还望多担待些。”“总兵大人客气了。”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将士们的营帐都很简陋,秋瑞跟着晏景上山,不禁感叹这些才是守护秋慈一方安宁的好儿郎。“不知太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向黎将几人迎进最大的营帐,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不是傻子,难道这冰天雪地的太傅大人是来看风景不成。“我们前些日子到了平雨县,”晏景仔细观他表情,“近日听说总兵大人来了此处,便想着前来拜会一番。”“平雨县?”向黎皱皱眉,“县令可是尹清如?”“应当是吧,”晏景顿了顿,“我们此番并未去县衙里。”“如此便好。”向黎松了口气。“总兵大人何故如此?”晏景问。“那尹清如我可是盯了他好久,”向黎骂了句娘,“那小子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往北辰国卖了些什么,搞的神秘的紧。”“竟然还有此事?”晏景惊讶。“方才听太傅大人是打平雨县过来,我还生怕会打草惊蛇了。”向黎说。“我们并未去平雨县衙,”晏景说,“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见一故友,并未表露身份,想来应当不会坏了总兵大人的事儿?”“那便好,”向黎挠挠头,“我是个粗人,既然太傅大人亲自来了平雨县,还烦请相助下官除了那尹清如。”不想动啊,秋瑞摇摇头,仙客来也不能让他在如此天气冒雪出行。“我去准备材料继续打边炉吧,”晏景说着看了秋瑞一眼,就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能一个打俩。“那感情好!”南行心情很好,能再吃一顿心上人做的饭,就算立马天人永隔也是至此不悔的。“这几日怎么也没见南行兄过来?”柳留仙说。“这几天把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等你们走后,我也打算换个地方呆了。”南行说,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皇城啊,又怕晏景不高兴。“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外面冷,”晏景说,“出了太阳化雪可比昨晚下着的时候还要冷些。”柳留仙撇撇嘴,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不开,只会冻住。秋瑞把自己和莲汐都裹的像个棉花团子,几人一路出了客栈,南行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们四人,好像......就自己穿的太过单薄啊,果然是个没人疼的。东北总兵名叫向黎,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脸上的胡子长的略微张扬,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看上去倒是豪爽的很。向黎近日便驻扎在离平雨县不远的山头上。“这东北总兵怎么这个天儿跑荒山野岭驻扎着来了?”秋瑞嘀咕,好生生的不在府里呆着烤火炉,跑这鬼地方来作甚。“东北边疆天气寒冷,相邻的几个国家也尽都是些苦寒之地,想要适应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当然要时不时的出来操练一番。”晏景说,难道都跟你似的终日里呆在火盆跟前取暖吗?一旦发生战事还不得第一个被灭。“这么说来这向黎还是个尽忠职守的?”秋瑞说。晏景想了想,“此前倒并未听说此人有何不妥。”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将平雨县的事儿交给他办。“若非真的尽忠职守,那定是城府太深。”柳留仙说,“先探探口风吧。”*****五人一行刚走到向黎驻扎的山下,就被驻守的兵士拦了下来。“此山总兵大人已经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晏景有事求见。”晏景递上了一封拜帖说。“稍等。”那小兵拿了拜帖匆匆向山上跑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粗壮汉子从山上迎了下来,走的虎虎生风。“这位就是向黎?”秋瑞问。看着还像是个忠良。晏景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谨言慎行些。”“原来是太傅大人,”向黎大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下官有失远迎。”“总兵大人过谦了,”晏景拱拱手。“赶紧先回山上营帐再说,”向黎着人拉了几架马车过来,“太傅大人请,山路颠簸,还望多担待些。”“总兵大人客气了。”山顶已是皑皑白雪,将士们的营帐都很简陋,秋瑞跟着晏景上山,不禁感叹这些才是守护秋慈一方安宁的好儿郎。“不知太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向黎将几人迎进最大的营帐,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又不是傻子,难道这冰天雪地的太傅大人是来看风景不成。“我们前些日子到了平雨县,”晏景仔细观他表情,“近日听说总兵大人来了此处,便想着前来拜会一番。”“平雨县?”向黎皱皱眉,“县令可是尹清如?”“应当是吧,”晏景顿了顿,“我们此番并未去县衙里。”“如此便好。”向黎松了口气。“总兵大人何故如此?”晏景问。“那尹清如我可是盯了他好久,”向黎骂了句娘,“那小子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往北辰国卖了些什么,搞的神秘的紧。”“竟然还有此事?”晏景惊讶。“方才听太傅大人是打平雨县过来,我还生怕会打草惊蛇了。”向黎说。“我们并未去平雨县衙,”晏景说,“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见一故友,并未表露身份,想来应当不会坏了总兵大人的事儿?”“那便好,”向黎挠挠头,“我是个粗人,既然太傅大人亲自来了平雨县,还烦请相助下官除了那尹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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