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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1)

“西南起码还有陛下亲自镇守,我可听说西北也不太平。”“你们说咱秋慈国年年风调雨顺,好好的怎么说乱就乱成这样?”“什么风调雨顺?”一人嗤笑,“陕塬郡那边都旱了许久了,你难道没听说过?”听说陕塬郡人现今每日都有被活活渴死的。“我说的是往年,往年可不就是风调雨顺吗?谁知道如今这般光景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神仙都是保平安的,我可是听说如今这副局面,全因秋慈出了一名祸星。”“什么祸星?”其余人大惊,我们怎么没听说过。秋瑞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们可知四年前,太子殿下收留了一个小女孩?”那人道,“当时太傅大人就说了,这小姑娘是个祸星焚世的命格,若是留在身边,会影响秋慈国运,将来必会天下大乱。”“啊?竟然还有这种事?”“那后来呢?太子殿下把那小女孩送走了?”“并没有,太子殿下一直将她带在身侧,据说将来是要娶了做太子妃的。”“果然是妖媚惑主啊,四年前太子殿下不是才刚满十岁?”“如此妖孽竟然一直留在我秋慈储君身侧?”“有现今这副局面太子殿下难道还不准备将人处理了吗?”“我看难,听说太子殿下可是将那祸星宝贝的很,走哪儿都带着。”秋瑞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隐隐泛了白色,脸上毫无血色,一片寒霜。“我们走吧。”莲汐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袖子,“瑞儿哥哥...他们说的,你别在意。”“嗯,”秋瑞的声音也是冷的,冰寒入骨。“瑞儿哥哥,”莲汐拽着他,一脸认真,“如果用莲汐便能换来秋慈太平,莲汐愿意去。”“别多想。”秋瑞握住她的手,手心也是冷的。“那我们去买糖糕吧。”莲汐想打断他的思路,不要再想那些议论。“你去吧,”秋瑞揉揉她头发,“我在这儿等你。”“那你......”莲汐不放心。真的没事儿吗?“有小六子在,无妨。”莲汐去王记买了炸糖糕,又去旁边买了一包荷花酥,速度比往常快了许多。“我们去小竹轩吧。”莲汐说,每次见到晏景师父,瑞儿哥哥心情都会好。“嗯。”秋瑞点头,“你不说我也要去找他。”小竹轩的牌匾还是晏景亲手所书的那块,里面还是种满了梅兰竹菊,这个季节花都还没开,只有些竹子是郁郁葱葱的,涨势很是喜人。“暮浅来了?”柳留仙正在院子里侍弄一盆不知名的小花,见秋瑞进来很是高兴。“嗯,”秋瑞点头,却全无半分亲近的意思。“太傅大人呢?”柳留仙愣了愣,暮浅一向是叫晏景师父的,今日这是......莲汐觉得气氛很是尴尬,将刚买的荷花酥递了上去,“瑞儿哥哥知道留仙公子爱吃这个,还惦记的很呐。”柳留仙将东西接了过来,笑笑,“你师父他在书房练字。”“嗯,”秋瑞寒着一张脸往书房方向走,“你们都在这儿等着,不必跟来。”“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儿?”柳留仙问小六子。“宫中每天都有好多事...”小六子抚额,他练武是有天赋,可识文断字就差了些,秋瑞每天要看的那一大堆奏折密报,他瞧上一眼就觉得头疼,如何还能知道都写了些什么?秋瑞推门走进书房,仿佛能将整个房间冻住。“暮浅来了?”晏景见他进来,将毛笔放在架上,收起了桌上的宣纸。“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果然是心意相通,连见本王头一句话都说的一模一样。”晏景抬头挑眉,暮浅今日怎的□□味这般重。“可是最近朝堂之事很烦心?”晏景问。“不敢劳烦太傅大人费心。”秋瑞说,“太傅大人既然志不在朝堂,便烦请日后不要妄论国事,更不要将天灾人祸尽皆推到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身上。”“暮浅此话何意?”晏景皱眉。“太傅大人心知肚明。”秋瑞冷眼瞧着他。“我不知。”晏景说,“暮浅有话直说。”秋瑞盯着他眼睛,仿佛从此便能看透此人内心,却终归只见一片坦然。☆、39、秋瑞恨晏景散谣言,柳留仙进宫为人质“我差点儿就忘了,师父的演技一向很好。”秋瑞笑笑。“口才也甚好。”“你到底想说什么?”晏景不悦。“这就要恼羞成怒了吗?”秋瑞看着他,“你在百姓之中散布谣言,说莲汐是祸国殃民的祸星时,怎么没想一想我会不悦?”“为师何时说过这些?”晏景愣了一下,“我没有。”“四年前便说过,今日我又听街上百姓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秋瑞冷哼一声,“你明知道我喜欢她,若是再动旁的心思,我便让留仙公子变成祸害秋慈的魔头,寻了副好皮囊来迷惑当朝太傅,想来这个故事若是多加润色必然会受皇城百姓喜爱,到时候为了除魔是烧是剐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你敢!”晏景指着他,“留仙他对你不薄。”“莲汐亦对太傅大人尊敬有加。”秋瑞与他对视。“此事真不是我所为。”晏景觉得很冤枉,他都已经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好吗。“此事只有你知,”秋瑞眯了眼睛,“当年第一个说起此事的,不也正是太傅大人吗?”“你......”晏景很想清理门户。“还望太傅大人日后自重,毕竟现今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你敢威胁我?”“本王说的是事实。”“太子殿下此番到底意欲何为?”晏景看着他,看不清眼底神色。“与太傅大人叙旧,”秋瑞将手放在背后,“顺道说一句,往后若是无甚要紧事,太傅大人就不必出这小竹轩了,毕竟现今不比往日,街上可是乱的很。”晏景眯着眼看他,“你要软禁为师?”“话可不能这么说,”秋瑞瞥他一眼,“如今整个秋慈都动荡不安,为保太傅大人安全,本王只能出此下策,本王一会儿回宫就会加派人手日夜护着这太傅府,等到何时天下太平,自然不会再限制师父自由。等到那时,太傅大人不管是想继续为官,还是辞官回乡,本王都会准了。”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晏景“......”你...这个逆徒!“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秋瑞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有事?”柳留仙问。“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怽去西北镇守不是这白端己下的一步棋?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怽能去西北边疆,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自家儿子和玉宗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白端己大吃一惊。“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那晏景这么多年被玉宗捧着,想来也是真有些本事的,将此消息放出去,正好离间了太子与太傅的情谊。”“国师大人果真高招!”白端己由衷敬佩。“据说前几日太子将柳留仙请进了宫为皇后抚琴安神,还在太傅府外加派了人手看护。”“此事我知,”顾清让说,“什么抚琴安神,不过是留个人质在宫中罢了,看来百姓谣言太子是认定了太傅所传。”“你去安排下面的事吧,”顾清让挥挥手,“既然西北动不了,也总得想想其他法子。”*****五日后,西南传回捷报,玉宗大胜,西南叛军尽数被诛灭,周遭小国也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处理战后事宜,玉宗已率大军班师回朝。“太好了!”秋瑞放下手中奏折,这是一年多以来他听过的最好一个消息。可是...要和谁去分享?秋瑞唤来莲汐和小六子,“西南胜了。”“太好了,”小六子没心没肺,“太子殿下这下能好好休息了。”终日都把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想想就可怕。“嗯。”秋瑞笑笑。“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傅大人吧!”小六子今日有些兴奋。秋瑞“......”“瑞儿哥哥不想去?”莲汐拉拉他。“去。”秋瑞说,“这就去。”莲汐眼底闪出一片黑雾,比先前更浓了些。小六子挠挠头,我又看错了?莲汐最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终归是回不去在外面的日子了,小六子心想,那时候多好,太子殿下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能整日见着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莲汐也是很可爱。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小竹轩内,晏景正靠在院子里喝茶,见秋瑞进来也并未抬眼,自顾自的继续晒太阳。“师父,”秋瑞说,“西南胜了。”“嗯,”晏景哼出一个音节,并不是很想理他,都打了胜仗为何还不将柳留仙给他还回来。“父皇已经班师回朝。”秋瑞也不在意他态度,“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父皇回来,”秋瑞接道,“我想母后的失眠也会好上许多。”“所以?”晏景瞥他一眼。“到时留仙公子就能继续和师父相伴余生。”秋瑞笑笑,今日他心情甚好。晏景继续喝茶。“师父既然不愿与我多说,那我便先告辞了。”从小竹轩出来,小六子有些纳闷,怎的感觉今日太子殿下与太傅大人说话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晏景“......”你...这个逆徒!“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秋瑞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有事?”柳留仙问。“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怽去西北镇守不是这白端己下的一步棋?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怽能去西北边疆,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自家儿子和玉宗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白端己大吃一惊。“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那晏景这么多年被玉宗捧着,想来也是真有些本事的,将此消息放出去,正好离间了太子与太傅的情谊。”“国师大人果真高招!”白端己由衷敬佩。“据说前几日太子将柳留仙请进了宫为皇后抚琴安神,还在太傅府外加派了人手看护。”“此事我知,”顾清让说,“什么抚琴安神,不过是留个人质在宫中罢了,看来百姓谣言太子是认定了太傅所传。”“你去安排下面的事吧,”顾清让挥挥手,“既然西北动不了,也总得想想其他法子。”*****五日后,西南传回捷报,玉宗大胜,西南叛军尽数被诛灭,周遭小国也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处理战后事宜,玉宗已率大军班师回朝。“太好了!”秋瑞放下手中奏折,这是一年多以来他听过的最好一个消息。可是...要和谁去分享?秋瑞唤来莲汐和小六子,“西南胜了。”“太好了,”小六子没心没肺,“太子殿下这下能好好休息了。”终日都把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想想就可怕。“嗯。”秋瑞笑笑。“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傅大人吧!”小六子今日有些兴奋。秋瑞“......”“瑞儿哥哥不想去?”莲汐拉拉他。“去。”秋瑞说,“这就去。”莲汐眼底闪出一片黑雾,比先前更浓了些。小六子挠挠头,我又看错了?莲汐最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终归是回不去在外面的日子了,小六子心想,那时候多好,太子殿下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能整日见着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莲汐也是很可爱。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小竹轩内,晏景正靠在院子里喝茶,见秋瑞进来也并未抬眼,自顾自的继续晒太阳。“师父,”秋瑞说,“西南胜了。”“嗯,”晏景哼出一个音节,并不是很想理他,都打了胜仗为何还不将柳留仙给他还回来。“父皇已经班师回朝。”秋瑞也不在意他态度,“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父皇回来,”秋瑞接道,“我想母后的失眠也会好上许多。”“所以?”晏景瞥他一眼。“到时留仙公子就能继续和师父相伴余生。”秋瑞笑笑,今日他心情甚好。晏景继续喝茶。“师父既然不愿与我多说,那我便先告辞了。”从小竹轩出来,小六子有些纳闷,怎的感觉今日太子殿下与太傅大人说话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晏景“......”你...这个逆徒!“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秋瑞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有事?”柳留仙问。“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怽去西北镇守不是这白端己下的一步棋?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怽能去西北边疆,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自家儿子和玉宗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白端己大吃一惊。“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那晏景这么多年被玉宗捧着,想来也是真有些本事的,将此消息放出去,正好离间了太子与太傅的情谊。”“国师大人果真高招!”白端己由衷敬佩。“据说前几日太子将柳留仙请进了宫为皇后抚琴安神,还在太傅府外加派了人手看护。”“此事我知,”顾清让说,“什么抚琴安神,不过是留个人质在宫中罢了,看来百姓谣言太子是认定了太傅所传。”“你去安排下面的事吧,”顾清让挥挥手,“既然西北动不了,也总得想想其他法子。”*****五日后,西南传回捷报,玉宗大胜,西南叛军尽数被诛灭,周遭小国也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处理战后事宜,玉宗已率大军班师回朝。“太好了!”秋瑞放下手中奏折,这是一年多以来他听过的最好一个消息。可是...要和谁去分享?秋瑞唤来莲汐和小六子,“西南胜了。”“太好了,”小六子没心没肺,“太子殿下这下能好好休息了。”终日都把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想想就可怕。“嗯。”秋瑞笑笑。“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傅大人吧!”小六子今日有些兴奋。秋瑞“......”“瑞儿哥哥不想去?”莲汐拉拉他。“去。”秋瑞说,“这就去。”莲汐眼底闪出一片黑雾,比先前更浓了些。小六子挠挠头,我又看错了?莲汐最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终归是回不去在外面的日子了,小六子心想,那时候多好,太子殿下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能整日见着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莲汐也是很可爱。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小竹轩内,晏景正靠在院子里喝茶,见秋瑞进来也并未抬眼,自顾自的继续晒太阳。“师父,”秋瑞说,“西南胜了。”“嗯,”晏景哼出一个音节,并不是很想理他,都打了胜仗为何还不将柳留仙给他还回来。“父皇已经班师回朝。”秋瑞也不在意他态度,“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父皇回来,”秋瑞接道,“我想母后的失眠也会好上许多。”“所以?”晏景瞥他一眼。“到时留仙公子就能继续和师父相伴余生。”秋瑞笑笑,今日他心情甚好。晏景继续喝茶。“师父既然不愿与我多说,那我便先告辞了。”从小竹轩出来,小六子有些纳闷,怎的感觉今日太子殿下与太傅大人说话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晏景“......”你...这个逆徒!“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秋瑞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有事?”柳留仙问。“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怽去西北镇守不是这白端己下的一步棋?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怽能去西北边疆,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自家儿子和玉宗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白端己大吃一惊。“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那晏景这么多年被玉宗捧着,想来也是真有些本事的,将此消息放出去,正好离间了太子与太傅的情谊。”“国师大人果真高招!”白端己由衷敬佩。“据说前几日太子将柳留仙请进了宫为皇后抚琴安神,还在太傅府外加派了人手看护。”“此事我知,”顾清让说,“什么抚琴安神,不过是留个人质在宫中罢了,看来百姓谣言太子是认定了太傅所传。”“你去安排下面的事吧,”顾清让挥挥手,“既然西北动不了,也总得想想其他法子。”*****五日后,西南传回捷报,玉宗大胜,西南叛军尽数被诛灭,周遭小国也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处理战后事宜,玉宗已率大军班师回朝。“太好了!”秋瑞放下手中奏折,这是一年多以来他听过的最好一个消息。可是...要和谁去分享?秋瑞唤来莲汐和小六子,“西南胜了。”“太好了,”小六子没心没肺,“太子殿下这下能好好休息了。”终日都把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想想就可怕。“嗯。”秋瑞笑笑。“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傅大人吧!”小六子今日有些兴奋。秋瑞“......”“瑞儿哥哥不想去?”莲汐拉拉他。“去。”秋瑞说,“这就去。”莲汐眼底闪出一片黑雾,比先前更浓了些。小六子挠挠头,我又看错了?莲汐最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终归是回不去在外面的日子了,小六子心想,那时候多好,太子殿下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能整日见着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莲汐也是很可爱。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小竹轩内,晏景正靠在院子里喝茶,见秋瑞进来也并未抬眼,自顾自的继续晒太阳。“师父,”秋瑞说,“西南胜了。”“嗯,”晏景哼出一个音节,并不是很想理他,都打了胜仗为何还不将柳留仙给他还回来。“父皇已经班师回朝。”秋瑞也不在意他态度,“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父皇回来,”秋瑞接道,“我想母后的失眠也会好上许多。”“所以?”晏景瞥他一眼。“到时留仙公子就能继续和师父相伴余生。”秋瑞笑笑,今日他心情甚好。晏景继续喝茶。“师父既然不愿与我多说,那我便先告辞了。”从小竹轩出来,小六子有些纳闷,怎的感觉今日太子殿下与太傅大人说话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晏景“......”你...这个逆徒!“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秋瑞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有事?”柳留仙问。“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怽去西北镇守不是这白端己下的一步棋?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怽能去西北边疆,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自家儿子和玉宗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白端己大吃一惊。“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那晏景这么多年被玉宗捧着,想来也是真有些本事的,将此消息放出去,正好离间了太子与太傅的情谊。”“国师大人果真高招!”白端己由衷敬佩。“据说前几日太子将柳留仙请进了宫为皇后抚琴安神,还在太傅府外加派了人手看护。”“此事我知,”顾清让说,“什么抚琴安神,不过是留个人质在宫中罢了,看来百姓谣言太子是认定了太傅所传。”“你去安排下面的事吧,”顾清让挥挥手,“既然西北动不了,也总得想想其他法子。”*****五日后,西南传回捷报,玉宗大胜,西南叛军尽数被诛灭,周遭小国也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处理战后事宜,玉宗已率大军班师回朝。“太好了!”秋瑞放下手中奏折,这是一年多以来他听过的最好一个消息。可是...要和谁去分享?秋瑞唤来莲汐和小六子,“西南胜了。”“太好了,”小六子没心没肺,“太子殿下这下能好好休息了。”终日都把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想想就可怕。“嗯。”秋瑞笑笑。“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傅大人吧!”小六子今日有些兴奋。秋瑞“......”“瑞儿哥哥不想去?”莲汐拉拉他。“去。”秋瑞说,“这就去。”莲汐眼底闪出一片黑雾,比先前更浓了些。小六子挠挠头,我又看错了?莲汐最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终归是回不去在外面的日子了,小六子心想,那时候多好,太子殿下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能整日见着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莲汐也是很可爱。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小竹轩内,晏景正靠在院子里喝茶,见秋瑞进来也并未抬眼,自顾自的继续晒太阳。“师父,”秋瑞说,“西南胜了。”“嗯,”晏景哼出一个音节,并不是很想理他,都打了胜仗为何还不将柳留仙给他还回来。“父皇已经班师回朝。”秋瑞也不在意他态度,“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父皇回来,”秋瑞接道,“我想母后的失眠也会好上许多。”“所以?”晏景瞥他一眼。“到时留仙公子就能继续和师父相伴余生。”秋瑞笑笑,今日他心情甚好。晏景继续喝茶。“师父既然不愿与我多说,那我便先告辞了。”从小竹轩出来,小六子有些纳闷,怎的感觉今日太子殿下与太傅大人说话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晏景“......”你...这个逆徒!“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秋瑞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有事?”柳留仙问。“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怽去西北镇守不是这白端己下的一步棋?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怽能去西北边疆,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自家儿子和玉宗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白端己大吃一惊。“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那晏景这么多年被玉宗捧着,想来也是真有些本事的,将此消息放出去,正好离间了太子与太傅的情谊。”“国师大人果真高招!”白端己由衷敬佩。“据说前几日太子将柳留仙请进了宫为皇后抚琴安神,还在太傅府外加派了人手看护。”“此事我知,”顾清让说,“什么抚琴安神,不过是留个人质在宫中罢了,看来百姓谣言太子是认定了太傅所传。”“你去安排下面的事吧,”顾清让挥挥手,“既然西北动不了,也总得想想其他法子。”*****五日后,西南传回捷报,玉宗大胜,西南叛军尽数被诛灭,周遭小国也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处理战后事宜,玉宗已率大军班师回朝。“太好了!”秋瑞放下手中奏折,这是一年多以来他听过的最好一个消息。可是...要和谁去分享?秋瑞唤来莲汐和小六子,“西南胜了。”“太好了,”小六子没心没肺,“太子殿下这下能好好休息了。”终日都把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想想就可怕。“嗯。”秋瑞笑笑。“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傅大人吧!”小六子今日有些兴奋。秋瑞“......”“瑞儿哥哥不想去?”莲汐拉拉他。“去。”秋瑞说,“这就去。”莲汐眼底闪出一片黑雾,比先前更浓了些。小六子挠挠头,我又看错了?莲汐最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终归是回不去在外面的日子了,小六子心想,那时候多好,太子殿下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能整日见着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莲汐也是很可爱。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小竹轩内,晏景正靠在院子里喝茶,见秋瑞进来也并未抬眼,自顾自的继续晒太阳。“师父,”秋瑞说,“西南胜了。”“嗯,”晏景哼出一个音节,并不是很想理他,都打了胜仗为何还不将柳留仙给他还回来。“父皇已经班师回朝。”秋瑞也不在意他态度,“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父皇回来,”秋瑞接道,“我想母后的失眠也会好上许多。”“所以?”晏景瞥他一眼。“到时留仙公子就能继续和师父相伴余生。”秋瑞笑笑,今日他心情甚好。晏景继续喝茶。“师父既然不愿与我多说,那我便先告辞了。”从小竹轩出来,小六子有些纳闷,怎的感觉今日太子殿下与太傅大人说话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晏景“......”你...这个逆徒!“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秋瑞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有事?”柳留仙问。“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怽去西北镇守不是这白端己下的一步棋?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怽能去西北边疆,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自家儿子和玉宗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白端己大吃一惊。“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那晏景这么多年被玉宗捧着,想来也是真有些本事的,将此消息放出去,正好离间了太子与太傅的情谊。”“国师大人果真高招!”白端己由衷敬佩。“据说前几日太子将柳留仙请进了宫为皇后抚琴安神,还在太傅府外加派了人手看护。”“此事我知,”顾清让说,“什么抚琴安神,不过是留个人质在宫中罢了,看来百姓谣言太子是认定了太傅所传。”“你去安排下面的事吧,”顾清让挥挥手,“既然西北动不了,也总得想想其他法子。”*****五日后,西南传回捷报,玉宗大胜,西南叛军尽数被诛灭,周遭小国也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处理战后事宜,玉宗已率大军班师回朝。“太好了!”秋瑞放下手中奏折,这是一年多以来他听过的最好一个消息。可是...要和谁去分享?秋瑞唤来莲汐和小六子,“西南胜了。”“太好了,”小六子没心没肺,“太子殿下这下能好好休息了。”终日都把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想想就可怕。“嗯。”秋瑞笑笑。“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傅大人吧!”小六子今日有些兴奋。秋瑞“......”“瑞儿哥哥不想去?”莲汐拉拉他。“去。”秋瑞说,“这就去。”莲汐眼底闪出一片黑雾,比先前更浓了些。小六子挠挠头,我又看错了?莲汐最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终归是回不去在外面的日子了,小六子心想,那时候多好,太子殿下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能整日见着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莲汐也是很可爱。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小竹轩内,晏景正靠在院子里喝茶,见秋瑞进来也并未抬眼,自顾自的继续晒太阳。“师父,”秋瑞说,“西南胜了。”“嗯,”晏景哼出一个音节,并不是很想理他,都打了胜仗为何还不将柳留仙给他还回来。“父皇已经班师回朝。”秋瑞也不在意他态度,“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父皇回来,”秋瑞接道,“我想母后的失眠也会好上许多。”“所以?”晏景瞥他一眼。“到时留仙公子就能继续和师父相伴余生。”秋瑞笑笑,今日他心情甚好。晏景继续喝茶。“师父既然不愿与我多说,那我便先告辞了。”从小竹轩出来,小六子有些纳闷,怎的感觉今日太子殿下与太傅大人说话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晏景“......”你...这个逆徒!“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秋瑞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有事?”柳留仙问。“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怽去西北镇守不是这白端己下的一步棋?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怽能去西北边疆,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自家儿子和玉宗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白端己大吃一惊。“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那晏景这么多年被玉宗捧着,想来也是真有些本事的,将此消息放出去,正好离间了太子与太傅的情谊。”“国师大人果真高招!”白端己由衷敬佩。“据说前几日太子将柳留仙请进了宫为皇后抚琴安神,还在太傅府外加派了人手看护。”“此事我知,”顾清让说,“什么抚琴安神,不过是留个人质在宫中罢了,看来百姓谣言太子是认定了太傅所传。”“你去安排下面的事吧,”顾清让挥挥手,“既然西北动不了,也总得想想其他法子。”*****五日后,西南传回捷报,玉宗大胜,西南叛军尽数被诛灭,周遭小国也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处理战后事宜,玉宗已率大军班师回朝。“太好了!”秋瑞放下手中奏折,这是一年多以来他听过的最好一个消息。可是...要和谁去分享?秋瑞唤来莲汐和小六子,“西南胜了。”“太好了,”小六子没心没肺,“太子殿下这下能好好休息了。”终日都把自己埋在一堆奏折里,想想就可怕。“嗯。”秋瑞笑笑。“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傅大人吧!”小六子今日有些兴奋。秋瑞“......”“瑞儿哥哥不想去?”莲汐拉拉他。“去。”秋瑞说,“这就去。”莲汐眼底闪出一片黑雾,比先前更浓了些。小六子挠挠头,我又看错了?莲汐最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终归是回不去在外面的日子了,小六子心想,那时候多好,太子殿下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能整日见着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莲汐也是很可爱。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小竹轩内,晏景正靠在院子里喝茶,见秋瑞进来也并未抬眼,自顾自的继续晒太阳。“师父,”秋瑞说,“西南胜了。”“嗯,”晏景哼出一个音节,并不是很想理他,都打了胜仗为何还不将柳留仙给他还回来。“父皇已经班师回朝。”秋瑞也不在意他态度,“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父皇回来,”秋瑞接道,“我想母后的失眠也会好上许多。”“所以?”晏景瞥他一眼。“到时留仙公子就能继续和师父相伴余生。”秋瑞笑笑,今日他心情甚好。晏景继续喝茶。“师父既然不愿与我多说,那我便先告辞了。”从小竹轩出来,小六子有些纳闷,怎的感觉今日太子殿下与太傅大人说话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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