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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哦...”秋瑞点点头,只要没被抓住便好,“多谢。”事到如今,秋瑞好像突然想通了许多事情,想想那日在小竹轩他与晏景对峙,师父脸上明显是茫然不知的神色。他当日里急火攻心,只当是晏景在跟他演戏,如今看来,说不定自己早就钻进了白端己设的圈套。能在自己全无所查的情况下扶了他那只知吃喝玩乐的弟弟上位,这白端己果真是谋划已久而且隐藏甚深。秋瑞抬眼看着天空,天还是如以前那般蓝,丝毫未变。父皇,我终归是丢了这秋慈江山,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还有师父,你对我那般好,我却...我却这样伤你心爱之人,你肯定特别恨我吧。“再问一句,”秋瑞问那有些眼熟的守卫,“太傅大人他,可还好?还有留仙公子,在宫中可还安好?”“留仙公子怎么样我不知道,”守卫说,“太傅府早已经被烧了个干净。”“什么...?”秋瑞愕然,“烧了?”那个他长大的地方就这样被烧了,那他师父......可是师父他武功这般高,他......可他终归也是一个人,就像小六子一样,又怎么敌得过千军万马的围剿?秋瑞抱着自己双腿在地上坐到深夜,守卫换了一班又一班,除了来送饭的也没人理他。都是他的错,所有事都是他的错。秋瑞想,当年就是他意气用事与父皇大吵一架,那竟然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与父亲单独说话,但自己却如此伤了他父亲的心;现在他又自以为是的与师父闹翻,连他心爱之人也被自己软禁在宫中,到如今生死不知。秋瑞啊秋瑞,秋暮浅,你今生又到底对得起谁?莲汐算是什么祸星命格,真正的祸星不应该是你吗?指尖缓缓陷进肉里,他多想挖开来看一看,自己这颗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是不是早已经腐烂黑透了?“秋瑞你干什么?”秋瑞衣襟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眼睛有些模糊,头脑也不是很清楚,他觉得好像有人在叫自己,随后又摇摇头,自嘲的想,谁还会再理你呢?那些在乎你的人不是早已经被你害死了吗?你就是个祸星。秋瑞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陵,周围光线昏暗,远远的有一个人影坐着,却看不清楚容貌,只看着是穿了一袭月白色衣衫。秋瑞试着动了一下,想要找点水喝,可方一用力,心口处就撕裂般疼,秋瑞倒吸了口凉气。“你醒了?”那人道。秋瑞眯着眼睛看,还是看不清楚是谁,这声音也不像是自己所熟悉的。“是我。”那人走近了些,将他扶起来,端了碗水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喂到嘴边。白怽!秋瑞一把将他推开,白瓷碗碎了一地,水也洒了他一身。“我不知道会这样。”白怽说,拿起角落里的一把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我再去给你倒一碗来。”“不必。”秋瑞听见自己嗓子里吐出来的这两个字,嘶哑难听,比打磨钢铁的声音还要刺耳。白怽顿了顿身形,眼底露出一丝失望,你果真是恨死了我吧。他连续端了十碗水过来,秋瑞就打了十碗,每打一次,他就拿了扫帚来收拾干净,然后继续再端,直到秋瑞连将水打翻的力气也没有的时候,他便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进去。“你伤口裂开了。”他看着秋瑞胸前缠着的白色绷带被血染红,皱了皱眉,取了些药来给他换上。秋瑞将脸转向一边不去看他。“听话,”白怽轻声安抚他,“好了才能找我报仇。”秋瑞心里觉得好笑,找你报仇?怎么找?现今整个秋慈都掌控在你老子手里,我又算是什么?“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去给你煮些白粥来。”白怽帮他换上药,缠了新的绷带,然后又将被角往里掖了掖。秋瑞缓缓的往里蹭了蹭,看着墙。白怽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色,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呼吸困难,心痛难当。“秋瑞,”白怽试探着叫他,“快些好,好了我便带你去找莲汐。”也许,这才是能让你生存下去的希望。“你知道她在哪儿吗?”秋瑞嘴唇动了动,“你肯定知道。”“嗯,”白怽点点头,然后才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又接了一句,“我知道。”终于是肯跟自己说话了,白怽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我也要先将你的伤养好再说。白怽转身去厨房煮粥,秋瑞四下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里,光线昏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屋里只有他躺着的这一张木板床,狭窄而陈旧,却铺满了柔软的锦缎,被子里有一股好闻的阳光味道。远处有一张木桌,旁边放着最普通不过的长条板凳,方才白怽就是坐在那里。角落里除了一把扫帚,已经堆满了被他打破的白瓷碎片。秋瑞将眼神收了回来,望着这低矮的屋顶发呆。莲汐可还安好?师父可还安好?留仙公子可还安好?小六子可还安好?“吃饭吧,”白怽端了一碗粥进来,小心翼翼的将秋瑞扶着靠在床头,又在他背后加了几个软绵绵的垫子。“我自己吃。”秋瑞伸手去接,手却端不稳一个小小的白瓷碗。白怽将碗拿稳,看着他苍白的指尖心里不由就疼的厉害。当年自己若没有逞能去西北,定能将他护的周全,如今这个样子......这个样子自己又能去怪谁?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他父王的算计吗?就连彦旺达之死引起的事端也是被算计好了的吧,若非如此,他也能早些赶回来。白怽将指节攥的发白,终归都是怪他,既然如此喜欢,又怎么就能舍得离开这许久?“好了就让你自己吃,可没有几个碗再让你摔了。”白怽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轻轻吹凉,然后送到他嘴边。秋瑞张嘴吃了一口,眼睛却不看他。说是白粥,却是用鸡汤煨出来的,里面加了些补气疗伤的药材,带着些许的甘苦。白怽喂的很用心,一勺一勺的看他将整碗吃了干净,眼底终于是带了些笑意。若能将人一直留在身边,他愿煮一辈子的粥,扫一辈子的屋。“还要吃吗?”白怽替他擦擦嘴角,“还有许多。”秋瑞点点头,却不说话。多吃一些,才能好的快些,才能去找莲汐。秋瑞整整吃了三碗,白怽就一勺一勺的喂了三碗,眼底笑意越来越浓,看他吃粥心里面都这般快活,虽然他还是不愿与自己说话,可这粥总归是自己煮的。“没想到你还挺能吃的。”白怽看着他笑。秋瑞不吭声。没想到你还会煮粥。“可要躺下吗?还是再靠会儿?”白怽问。秋瑞看着墙,不说话。“小竹轩虽然被烧成了灰烬,可是却并没有太傅的尸体,当晚柳留仙也从宫里失踪了。”白怽说,这些应该都是他想知道的吧。“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皇城。”“嗯。”秋瑞点点头。☆、42、爱别离莲汐甘赴死,放不下缘何缘来处白怽倒了热水来帮他擦脸,又端了盐水来给他漱口,最后将他身后的垫子都抽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躺平,“吃饱了就好好睡一觉吧。”“何时去找莲汐?”秋瑞问。“等你好了。”白怽将被子给他盖好,“我就歇在旁边长凳上,有事喊我。”秋瑞想了想刚才看见的长凳,就睡在那里吗?果然是父债子偿,一点也不值得同情。白怽吹熄了桌上的烛火屋里便完全暗了下来,想来外面也是深夜了吧,秋瑞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屋里很静,能听见两个人呼吸的声音。“莲汐现在在哪儿?”秋瑞问。白怽在黑暗中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如何就能下得去手将自己伤成这样?指尖入肉,像是要生生将心挖出来一般,鲜血淋漓的染满了衣襟,他若是晚到了一步......连想都不敢去想。“莲汐在哪儿?”“大牢里。”白怽不想骗他。“三日后在皇城处决。”“三日内我要能下地。”秋瑞说。“好。”白怽说,“秋瑞,若你先遇见的是我......”我们会不会换一个结局?好像晏景和柳留仙那样,不问世事,恣意潇洒?“亦不会。”秋瑞闭上眼睛,就算你待我再好,也是白端己的儿子,与我有毁家窃国之仇。“若没有我父王......?”白怽最终是没有问出这句,哪有这许多如果,他与白端己连着斩也斩不断的血缘,又何来如果。“休息吧,”白怽说,“明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黑暗中,秋瑞将被子裹的紧了些。“你不过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罢了,又何必如此?”现今秋慈都在你白家手中,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来做这些端茶煮饭的事情,难不成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白怽皱了皱眉,将腰间那块雕了虎头的玉坠子攥紧,“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熟悉之人,认识了几辈子那么久,与其他无关。”那是种刻入骨髓的情怀。真是笑话!秋瑞心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很快便沉沉睡去。白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仔细听他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觉得很安稳。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间秋瑞就闻见了屋外飘进来的香气。“醒了吗?”白怽帮他擦擦眼睛,“醒了便吃饭。”怎的除了睡就是吃?秋瑞在心里腹诽一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就能跟东街的屠户一个体型。“我煮了鸡丝面。”白怽还将软垫放在他身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你尝尝看如何。”秋瑞感觉今日有了些力气,自己将碗端过来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喂。“我倒是宁愿你多让我喂上几日。”白怽心中略感遗憾,想想他昨日乖巧吃粥的样子,眼底不自觉便带上了笑意。秋瑞往里挪了挪,将头转向一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白怽道,“我昨日收到了消息,小六子跑了。”“嗯?”秋瑞脸上闪过一丝神采,跑了啊?跑了好,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人,没有给师父丢人。“我知道那是跟在你身边的人,”白怽说,“跑了也能让你安心些。”秋瑞继续吃面。“面做的可还合口?”白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略好。“小六子我会安排人送到西北,那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你放心。”秋瑞将面吃完,把碗递给了他。“再来一碗?”白怽问。秋瑞点点头,这人做饭还挺好吃,跟师父厨艺一样好。“莲汐是被白端己抓的?”秋瑞接过面条,问。白怽顿了一下,“不是。我父王...白端己一直在找她,可最终是她自己去的白府。”秋瑞心下觉得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和白端己撇清关系吗。“莲汐她...”白怽接道,“她要用自己一命,换你自由。”秋瑞端着碗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碗面递还给白怽,心底是涩涩发苦的味道。白怽皱了皱眉,若不是莲汐,也许秋瑞早已被秘密处决了吧。父王...白端己...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想要这天下,可我惟愿一人无恙。*****三日后。皇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自从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百姓基本都闭门不出,街上萧条荒凉。“今日终于要处置那祸星了。”一人道。“就是就是,早就该处置了的,怎么又拖了这许多时日。”“听说要选个阳气最旺的日子,还得寻了法器,才能压制住祸星的魂。”“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那可不是,这可是祸星,几千年都见不着一次,邪门的很,若是不一次除干净了,万一再来个借尸还魂可如何是好。”“还是早点处决了才能安心。”“听说新帝登基,第一道诏令就是要将这祸星处决了。”“这新帝果真是个明君。”“若是让之前那位当上国主,真将这祸星娶了母仪天下,咱秋慈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吗,这还得多亏了白王爷当机立断,拥立二皇子上位。”白怽带着秋瑞混迹在百姓中,将这些议论听的一清二楚。“别在意。”白怽将他的手握紧。秋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救人。”皇城外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架子,莲汐被绑在架子顶端,脚下堆满了浇上火油的干柴。秋瑞远远看见只觉心痛难当。竟然是为了换他自由,真是傻丫头。“怎么救?”秋瑞问白怽。“四周都埋伏了西北王府的人,一会儿趁乱抢了人就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秋瑞点点头,终归是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使性子,他都不着恼,只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秋瑞看着远方的莲汐,说“救了她,我们便此生不见。”白怽顿了顿,终究是忍住了哽咽说出来一个字,“好。”“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我都不会再算到你头上。”秋瑞说。白怽苦笑,本只求你此生无忧,现今却只能尽量保你无恙。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偌大的一块空地越来越拥挤,推推搡搡间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埋怨几句,争争吵吵随处可见。就是此时。白怽将一枚信号放飞空中,咻的一声绽放开来。秋瑞紧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撕裂开伤口,胸口又蔓出点点殷红。白怽看的心痛,想将人揽进怀里,却终归只是停留在他肩旁,轻轻的拍了拍。西北王府预先安排的人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瑞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直到四周射出数万羽箭,直冲高架上那个小小身影。“三日内我要能下地。”秋瑞说。“好。”白怽说,“秋瑞,若你先遇见的是我......”我们会不会换一个结局?好像晏景和柳留仙那样,不问世事,恣意潇洒?“亦不会。”秋瑞闭上眼睛,就算你待我再好,也是白端己的儿子,与我有毁家窃国之仇。“若没有我父王......?”白怽最终是没有问出这句,哪有这许多如果,他与白端己连着斩也斩不断的血缘,又何来如果。“休息吧,”白怽说,“明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黑暗中,秋瑞将被子裹的紧了些。“你不过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罢了,又何必如此?”现今秋慈都在你白家手中,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来做这些端茶煮饭的事情,难不成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白怽皱了皱眉,将腰间那块雕了虎头的玉坠子攥紧,“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熟悉之人,认识了几辈子那么久,与其他无关。”那是种刻入骨髓的情怀。真是笑话!秋瑞心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很快便沉沉睡去。白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仔细听他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觉得很安稳。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间秋瑞就闻见了屋外飘进来的香气。“醒了吗?”白怽帮他擦擦眼睛,“醒了便吃饭。”怎的除了睡就是吃?秋瑞在心里腹诽一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就能跟东街的屠户一个体型。“我煮了鸡丝面。”白怽还将软垫放在他身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你尝尝看如何。”秋瑞感觉今日有了些力气,自己将碗端过来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喂。“我倒是宁愿你多让我喂上几日。”白怽心中略感遗憾,想想他昨日乖巧吃粥的样子,眼底不自觉便带上了笑意。秋瑞往里挪了挪,将头转向一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白怽道,“我昨日收到了消息,小六子跑了。”“嗯?”秋瑞脸上闪过一丝神采,跑了啊?跑了好,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人,没有给师父丢人。“我知道那是跟在你身边的人,”白怽说,“跑了也能让你安心些。”秋瑞继续吃面。“面做的可还合口?”白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略好。“小六子我会安排人送到西北,那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你放心。”秋瑞将面吃完,把碗递给了他。“再来一碗?”白怽问。秋瑞点点头,这人做饭还挺好吃,跟师父厨艺一样好。“莲汐是被白端己抓的?”秋瑞接过面条,问。白怽顿了一下,“不是。我父王...白端己一直在找她,可最终是她自己去的白府。”秋瑞心下觉得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和白端己撇清关系吗。“莲汐她...”白怽接道,“她要用自己一命,换你自由。”秋瑞端着碗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碗面递还给白怽,心底是涩涩发苦的味道。白怽皱了皱眉,若不是莲汐,也许秋瑞早已被秘密处决了吧。父王...白端己...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想要这天下,可我惟愿一人无恙。*****三日后。皇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自从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百姓基本都闭门不出,街上萧条荒凉。“今日终于要处置那祸星了。”一人道。“就是就是,早就该处置了的,怎么又拖了这许多时日。”“听说要选个阳气最旺的日子,还得寻了法器,才能压制住祸星的魂。”“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那可不是,这可是祸星,几千年都见不着一次,邪门的很,若是不一次除干净了,万一再来个借尸还魂可如何是好。”“还是早点处决了才能安心。”“听说新帝登基,第一道诏令就是要将这祸星处决了。”“这新帝果真是个明君。”“若是让之前那位当上国主,真将这祸星娶了母仪天下,咱秋慈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吗,这还得多亏了白王爷当机立断,拥立二皇子上位。”白怽带着秋瑞混迹在百姓中,将这些议论听的一清二楚。“别在意。”白怽将他的手握紧。秋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救人。”皇城外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架子,莲汐被绑在架子顶端,脚下堆满了浇上火油的干柴。秋瑞远远看见只觉心痛难当。竟然是为了换他自由,真是傻丫头。“怎么救?”秋瑞问白怽。“四周都埋伏了西北王府的人,一会儿趁乱抢了人就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秋瑞点点头,终归是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使性子,他都不着恼,只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秋瑞看着远方的莲汐,说“救了她,我们便此生不见。”白怽顿了顿,终究是忍住了哽咽说出来一个字,“好。”“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我都不会再算到你头上。”秋瑞说。白怽苦笑,本只求你此生无忧,现今却只能尽量保你无恙。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偌大的一块空地越来越拥挤,推推搡搡间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埋怨几句,争争吵吵随处可见。就是此时。白怽将一枚信号放飞空中,咻的一声绽放开来。秋瑞紧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撕裂开伤口,胸口又蔓出点点殷红。白怽看的心痛,想将人揽进怀里,却终归只是停留在他肩旁,轻轻的拍了拍。西北王府预先安排的人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瑞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直到四周射出数万羽箭,直冲高架上那个小小身影。“三日内我要能下地。”秋瑞说。“好。”白怽说,“秋瑞,若你先遇见的是我......”我们会不会换一个结局?好像晏景和柳留仙那样,不问世事,恣意潇洒?“亦不会。”秋瑞闭上眼睛,就算你待我再好,也是白端己的儿子,与我有毁家窃国之仇。“若没有我父王......?”白怽最终是没有问出这句,哪有这许多如果,他与白端己连着斩也斩不断的血缘,又何来如果。“休息吧,”白怽说,“明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黑暗中,秋瑞将被子裹的紧了些。“你不过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罢了,又何必如此?”现今秋慈都在你白家手中,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来做这些端茶煮饭的事情,难不成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白怽皱了皱眉,将腰间那块雕了虎头的玉坠子攥紧,“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熟悉之人,认识了几辈子那么久,与其他无关。”那是种刻入骨髓的情怀。真是笑话!秋瑞心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很快便沉沉睡去。白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仔细听他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觉得很安稳。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间秋瑞就闻见了屋外飘进来的香气。“醒了吗?”白怽帮他擦擦眼睛,“醒了便吃饭。”怎的除了睡就是吃?秋瑞在心里腹诽一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就能跟东街的屠户一个体型。“我煮了鸡丝面。”白怽还将软垫放在他身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你尝尝看如何。”秋瑞感觉今日有了些力气,自己将碗端过来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喂。“我倒是宁愿你多让我喂上几日。”白怽心中略感遗憾,想想他昨日乖巧吃粥的样子,眼底不自觉便带上了笑意。秋瑞往里挪了挪,将头转向一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白怽道,“我昨日收到了消息,小六子跑了。”“嗯?”秋瑞脸上闪过一丝神采,跑了啊?跑了好,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人,没有给师父丢人。“我知道那是跟在你身边的人,”白怽说,“跑了也能让你安心些。”秋瑞继续吃面。“面做的可还合口?”白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略好。“小六子我会安排人送到西北,那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你放心。”秋瑞将面吃完,把碗递给了他。“再来一碗?”白怽问。秋瑞点点头,这人做饭还挺好吃,跟师父厨艺一样好。“莲汐是被白端己抓的?”秋瑞接过面条,问。白怽顿了一下,“不是。我父王...白端己一直在找她,可最终是她自己去的白府。”秋瑞心下觉得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和白端己撇清关系吗。“莲汐她...”白怽接道,“她要用自己一命,换你自由。”秋瑞端着碗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碗面递还给白怽,心底是涩涩发苦的味道。白怽皱了皱眉,若不是莲汐,也许秋瑞早已被秘密处决了吧。父王...白端己...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想要这天下,可我惟愿一人无恙。*****三日后。皇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自从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百姓基本都闭门不出,街上萧条荒凉。“今日终于要处置那祸星了。”一人道。“就是就是,早就该处置了的,怎么又拖了这许多时日。”“听说要选个阳气最旺的日子,还得寻了法器,才能压制住祸星的魂。”“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那可不是,这可是祸星,几千年都见不着一次,邪门的很,若是不一次除干净了,万一再来个借尸还魂可如何是好。”“还是早点处决了才能安心。”“听说新帝登基,第一道诏令就是要将这祸星处决了。”“这新帝果真是个明君。”“若是让之前那位当上国主,真将这祸星娶了母仪天下,咱秋慈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吗,这还得多亏了白王爷当机立断,拥立二皇子上位。”白怽带着秋瑞混迹在百姓中,将这些议论听的一清二楚。“别在意。”白怽将他的手握紧。秋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救人。”皇城外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架子,莲汐被绑在架子顶端,脚下堆满了浇上火油的干柴。秋瑞远远看见只觉心痛难当。竟然是为了换他自由,真是傻丫头。“怎么救?”秋瑞问白怽。“四周都埋伏了西北王府的人,一会儿趁乱抢了人就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秋瑞点点头,终归是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使性子,他都不着恼,只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秋瑞看着远方的莲汐,说“救了她,我们便此生不见。”白怽顿了顿,终究是忍住了哽咽说出来一个字,“好。”“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我都不会再算到你头上。”秋瑞说。白怽苦笑,本只求你此生无忧,现今却只能尽量保你无恙。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偌大的一块空地越来越拥挤,推推搡搡间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埋怨几句,争争吵吵随处可见。就是此时。白怽将一枚信号放飞空中,咻的一声绽放开来。秋瑞紧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撕裂开伤口,胸口又蔓出点点殷红。白怽看的心痛,想将人揽进怀里,却终归只是停留在他肩旁,轻轻的拍了拍。西北王府预先安排的人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瑞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直到四周射出数万羽箭,直冲高架上那个小小身影。“三日内我要能下地。”秋瑞说。“好。”白怽说,“秋瑞,若你先遇见的是我......”我们会不会换一个结局?好像晏景和柳留仙那样,不问世事,恣意潇洒?“亦不会。”秋瑞闭上眼睛,就算你待我再好,也是白端己的儿子,与我有毁家窃国之仇。“若没有我父王......?”白怽最终是没有问出这句,哪有这许多如果,他与白端己连着斩也斩不断的血缘,又何来如果。“休息吧,”白怽说,“明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黑暗中,秋瑞将被子裹的紧了些。“你不过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罢了,又何必如此?”现今秋慈都在你白家手中,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来做这些端茶煮饭的事情,难不成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白怽皱了皱眉,将腰间那块雕了虎头的玉坠子攥紧,“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熟悉之人,认识了几辈子那么久,与其他无关。”那是种刻入骨髓的情怀。真是笑话!秋瑞心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很快便沉沉睡去。白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仔细听他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觉得很安稳。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间秋瑞就闻见了屋外飘进来的香气。“醒了吗?”白怽帮他擦擦眼睛,“醒了便吃饭。”怎的除了睡就是吃?秋瑞在心里腹诽一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就能跟东街的屠户一个体型。“我煮了鸡丝面。”白怽还将软垫放在他身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你尝尝看如何。”秋瑞感觉今日有了些力气,自己将碗端过来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喂。“我倒是宁愿你多让我喂上几日。”白怽心中略感遗憾,想想他昨日乖巧吃粥的样子,眼底不自觉便带上了笑意。秋瑞往里挪了挪,将头转向一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白怽道,“我昨日收到了消息,小六子跑了。”“嗯?”秋瑞脸上闪过一丝神采,跑了啊?跑了好,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人,没有给师父丢人。“我知道那是跟在你身边的人,”白怽说,“跑了也能让你安心些。”秋瑞继续吃面。“面做的可还合口?”白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略好。“小六子我会安排人送到西北,那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你放心。”秋瑞将面吃完,把碗递给了他。“再来一碗?”白怽问。秋瑞点点头,这人做饭还挺好吃,跟师父厨艺一样好。“莲汐是被白端己抓的?”秋瑞接过面条,问。白怽顿了一下,“不是。我父王...白端己一直在找她,可最终是她自己去的白府。”秋瑞心下觉得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和白端己撇清关系吗。“莲汐她...”白怽接道,“她要用自己一命,换你自由。”秋瑞端着碗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碗面递还给白怽,心底是涩涩发苦的味道。白怽皱了皱眉,若不是莲汐,也许秋瑞早已被秘密处决了吧。父王...白端己...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想要这天下,可我惟愿一人无恙。*****三日后。皇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自从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百姓基本都闭门不出,街上萧条荒凉。“今日终于要处置那祸星了。”一人道。“就是就是,早就该处置了的,怎么又拖了这许多时日。”“听说要选个阳气最旺的日子,还得寻了法器,才能压制住祸星的魂。”“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那可不是,这可是祸星,几千年都见不着一次,邪门的很,若是不一次除干净了,万一再来个借尸还魂可如何是好。”“还是早点处决了才能安心。”“听说新帝登基,第一道诏令就是要将这祸星处决了。”“这新帝果真是个明君。”“若是让之前那位当上国主,真将这祸星娶了母仪天下,咱秋慈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吗,这还得多亏了白王爷当机立断,拥立二皇子上位。”白怽带着秋瑞混迹在百姓中,将这些议论听的一清二楚。“别在意。”白怽将他的手握紧。秋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救人。”皇城外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架子,莲汐被绑在架子顶端,脚下堆满了浇上火油的干柴。秋瑞远远看见只觉心痛难当。竟然是为了换他自由,真是傻丫头。“怎么救?”秋瑞问白怽。“四周都埋伏了西北王府的人,一会儿趁乱抢了人就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秋瑞点点头,终归是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使性子,他都不着恼,只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秋瑞看着远方的莲汐,说“救了她,我们便此生不见。”白怽顿了顿,终究是忍住了哽咽说出来一个字,“好。”“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我都不会再算到你头上。”秋瑞说。白怽苦笑,本只求你此生无忧,现今却只能尽量保你无恙。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偌大的一块空地越来越拥挤,推推搡搡间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埋怨几句,争争吵吵随处可见。就是此时。白怽将一枚信号放飞空中,咻的一声绽放开来。秋瑞紧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撕裂开伤口,胸口又蔓出点点殷红。白怽看的心痛,想将人揽进怀里,却终归只是停留在他肩旁,轻轻的拍了拍。西北王府预先安排的人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瑞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直到四周射出数万羽箭,直冲高架上那个小小身影。“三日内我要能下地。”秋瑞说。“好。”白怽说,“秋瑞,若你先遇见的是我......”我们会不会换一个结局?好像晏景和柳留仙那样,不问世事,恣意潇洒?“亦不会。”秋瑞闭上眼睛,就算你待我再好,也是白端己的儿子,与我有毁家窃国之仇。“若没有我父王......?”白怽最终是没有问出这句,哪有这许多如果,他与白端己连着斩也斩不断的血缘,又何来如果。“休息吧,”白怽说,“明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黑暗中,秋瑞将被子裹的紧了些。“你不过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罢了,又何必如此?”现今秋慈都在你白家手中,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来做这些端茶煮饭的事情,难不成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白怽皱了皱眉,将腰间那块雕了虎头的玉坠子攥紧,“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熟悉之人,认识了几辈子那么久,与其他无关。”那是种刻入骨髓的情怀。真是笑话!秋瑞心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很快便沉沉睡去。白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仔细听他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觉得很安稳。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间秋瑞就闻见了屋外飘进来的香气。“醒了吗?”白怽帮他擦擦眼睛,“醒了便吃饭。”怎的除了睡就是吃?秋瑞在心里腹诽一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就能跟东街的屠户一个体型。“我煮了鸡丝面。”白怽还将软垫放在他身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你尝尝看如何。”秋瑞感觉今日有了些力气,自己将碗端过来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喂。“我倒是宁愿你多让我喂上几日。”白怽心中略感遗憾,想想他昨日乖巧吃粥的样子,眼底不自觉便带上了笑意。秋瑞往里挪了挪,将头转向一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白怽道,“我昨日收到了消息,小六子跑了。”“嗯?”秋瑞脸上闪过一丝神采,跑了啊?跑了好,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人,没有给师父丢人。“我知道那是跟在你身边的人,”白怽说,“跑了也能让你安心些。”秋瑞继续吃面。“面做的可还合口?”白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略好。“小六子我会安排人送到西北,那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你放心。”秋瑞将面吃完,把碗递给了他。“再来一碗?”白怽问。秋瑞点点头,这人做饭还挺好吃,跟师父厨艺一样好。“莲汐是被白端己抓的?”秋瑞接过面条,问。白怽顿了一下,“不是。我父王...白端己一直在找她,可最终是她自己去的白府。”秋瑞心下觉得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和白端己撇清关系吗。“莲汐她...”白怽接道,“她要用自己一命,换你自由。”秋瑞端着碗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碗面递还给白怽,心底是涩涩发苦的味道。白怽皱了皱眉,若不是莲汐,也许秋瑞早已被秘密处决了吧。父王...白端己...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想要这天下,可我惟愿一人无恙。*****三日后。皇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自从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百姓基本都闭门不出,街上萧条荒凉。“今日终于要处置那祸星了。”一人道。“就是就是,早就该处置了的,怎么又拖了这许多时日。”“听说要选个阳气最旺的日子,还得寻了法器,才能压制住祸星的魂。”“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那可不是,这可是祸星,几千年都见不着一次,邪门的很,若是不一次除干净了,万一再来个借尸还魂可如何是好。”“还是早点处决了才能安心。”“听说新帝登基,第一道诏令就是要将这祸星处决了。”“这新帝果真是个明君。”“若是让之前那位当上国主,真将这祸星娶了母仪天下,咱秋慈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吗,这还得多亏了白王爷当机立断,拥立二皇子上位。”白怽带着秋瑞混迹在百姓中,将这些议论听的一清二楚。“别在意。”白怽将他的手握紧。秋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救人。”皇城外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架子,莲汐被绑在架子顶端,脚下堆满了浇上火油的干柴。秋瑞远远看见只觉心痛难当。竟然是为了换他自由,真是傻丫头。“怎么救?”秋瑞问白怽。“四周都埋伏了西北王府的人,一会儿趁乱抢了人就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秋瑞点点头,终归是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使性子,他都不着恼,只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秋瑞看着远方的莲汐,说“救了她,我们便此生不见。”白怽顿了顿,终究是忍住了哽咽说出来一个字,“好。”“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我都不会再算到你头上。”秋瑞说。白怽苦笑,本只求你此生无忧,现今却只能尽量保你无恙。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偌大的一块空地越来越拥挤,推推搡搡间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埋怨几句,争争吵吵随处可见。就是此时。白怽将一枚信号放飞空中,咻的一声绽放开来。秋瑞紧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撕裂开伤口,胸口又蔓出点点殷红。白怽看的心痛,想将人揽进怀里,却终归只是停留在他肩旁,轻轻的拍了拍。西北王府预先安排的人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瑞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直到四周射出数万羽箭,直冲高架上那个小小身影。“三日内我要能下地。”秋瑞说。“好。”白怽说,“秋瑞,若你先遇见的是我......”我们会不会换一个结局?好像晏景和柳留仙那样,不问世事,恣意潇洒?“亦不会。”秋瑞闭上眼睛,就算你待我再好,也是白端己的儿子,与我有毁家窃国之仇。“若没有我父王......?”白怽最终是没有问出这句,哪有这许多如果,他与白端己连着斩也斩不断的血缘,又何来如果。“休息吧,”白怽说,“明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黑暗中,秋瑞将被子裹的紧了些。“你不过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罢了,又何必如此?”现今秋慈都在你白家手中,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来做这些端茶煮饭的事情,难不成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白怽皱了皱眉,将腰间那块雕了虎头的玉坠子攥紧,“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熟悉之人,认识了几辈子那么久,与其他无关。”那是种刻入骨髓的情怀。真是笑话!秋瑞心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很快便沉沉睡去。白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仔细听他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觉得很安稳。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间秋瑞就闻见了屋外飘进来的香气。“醒了吗?”白怽帮他擦擦眼睛,“醒了便吃饭。”怎的除了睡就是吃?秋瑞在心里腹诽一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就能跟东街的屠户一个体型。“我煮了鸡丝面。”白怽还将软垫放在他身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你尝尝看如何。”秋瑞感觉今日有了些力气,自己将碗端过来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喂。“我倒是宁愿你多让我喂上几日。”白怽心中略感遗憾,想想他昨日乖巧吃粥的样子,眼底不自觉便带上了笑意。秋瑞往里挪了挪,将头转向一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白怽道,“我昨日收到了消息,小六子跑了。”“嗯?”秋瑞脸上闪过一丝神采,跑了啊?跑了好,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人,没有给师父丢人。“我知道那是跟在你身边的人,”白怽说,“跑了也能让你安心些。”秋瑞继续吃面。“面做的可还合口?”白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略好。“小六子我会安排人送到西北,那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你放心。”秋瑞将面吃完,把碗递给了他。“再来一碗?”白怽问。秋瑞点点头,这人做饭还挺好吃,跟师父厨艺一样好。“莲汐是被白端己抓的?”秋瑞接过面条,问。白怽顿了一下,“不是。我父王...白端己一直在找她,可最终是她自己去的白府。”秋瑞心下觉得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和白端己撇清关系吗。“莲汐她...”白怽接道,“她要用自己一命,换你自由。”秋瑞端着碗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碗面递还给白怽,心底是涩涩发苦的味道。白怽皱了皱眉,若不是莲汐,也许秋瑞早已被秘密处决了吧。父王...白端己...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想要这天下,可我惟愿一人无恙。*****三日后。皇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自从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百姓基本都闭门不出,街上萧条荒凉。“今日终于要处置那祸星了。”一人道。“就是就是,早就该处置了的,怎么又拖了这许多时日。”“听说要选个阳气最旺的日子,还得寻了法器,才能压制住祸星的魂。”“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那可不是,这可是祸星,几千年都见不着一次,邪门的很,若是不一次除干净了,万一再来个借尸还魂可如何是好。”“还是早点处决了才能安心。”“听说新帝登基,第一道诏令就是要将这祸星处决了。”“这新帝果真是个明君。”“若是让之前那位当上国主,真将这祸星娶了母仪天下,咱秋慈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吗,这还得多亏了白王爷当机立断,拥立二皇子上位。”白怽带着秋瑞混迹在百姓中,将这些议论听的一清二楚。“别在意。”白怽将他的手握紧。秋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救人。”皇城外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架子,莲汐被绑在架子顶端,脚下堆满了浇上火油的干柴。秋瑞远远看见只觉心痛难当。竟然是为了换他自由,真是傻丫头。“怎么救?”秋瑞问白怽。“四周都埋伏了西北王府的人,一会儿趁乱抢了人就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秋瑞点点头,终归是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使性子,他都不着恼,只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秋瑞看着远方的莲汐,说“救了她,我们便此生不见。”白怽顿了顿,终究是忍住了哽咽说出来一个字,“好。”“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我都不会再算到你头上。”秋瑞说。白怽苦笑,本只求你此生无忧,现今却只能尽量保你无恙。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偌大的一块空地越来越拥挤,推推搡搡间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埋怨几句,争争吵吵随处可见。就是此时。白怽将一枚信号放飞空中,咻的一声绽放开来。秋瑞紧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撕裂开伤口,胸口又蔓出点点殷红。白怽看的心痛,想将人揽进怀里,却终归只是停留在他肩旁,轻轻的拍了拍。西北王府预先安排的人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瑞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直到四周射出数万羽箭,直冲高架上那个小小身影。“三日内我要能下地。”秋瑞说。“好。”白怽说,“秋瑞,若你先遇见的是我......”我们会不会换一个结局?好像晏景和柳留仙那样,不问世事,恣意潇洒?“亦不会。”秋瑞闭上眼睛,就算你待我再好,也是白端己的儿子,与我有毁家窃国之仇。“若没有我父王......?”白怽最终是没有问出这句,哪有这许多如果,他与白端己连着斩也斩不断的血缘,又何来如果。“休息吧,”白怽说,“明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黑暗中,秋瑞将被子裹的紧了些。“你不过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罢了,又何必如此?”现今秋慈都在你白家手中,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来做这些端茶煮饭的事情,难不成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白怽皱了皱眉,将腰间那块雕了虎头的玉坠子攥紧,“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熟悉之人,认识了几辈子那么久,与其他无关。”那是种刻入骨髓的情怀。真是笑话!秋瑞心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很快便沉沉睡去。白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仔细听他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觉得很安稳。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间秋瑞就闻见了屋外飘进来的香气。“醒了吗?”白怽帮他擦擦眼睛,“醒了便吃饭。”怎的除了睡就是吃?秋瑞在心里腹诽一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就能跟东街的屠户一个体型。“我煮了鸡丝面。”白怽还将软垫放在他身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你尝尝看如何。”秋瑞感觉今日有了些力气,自己将碗端过来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喂。“我倒是宁愿你多让我喂上几日。”白怽心中略感遗憾,想想他昨日乖巧吃粥的样子,眼底不自觉便带上了笑意。秋瑞往里挪了挪,将头转向一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白怽道,“我昨日收到了消息,小六子跑了。”“嗯?”秋瑞脸上闪过一丝神采,跑了啊?跑了好,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人,没有给师父丢人。“我知道那是跟在你身边的人,”白怽说,“跑了也能让你安心些。”秋瑞继续吃面。“面做的可还合口?”白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略好。“小六子我会安排人送到西北,那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你放心。”秋瑞将面吃完,把碗递给了他。“再来一碗?”白怽问。秋瑞点点头,这人做饭还挺好吃,跟师父厨艺一样好。“莲汐是被白端己抓的?”秋瑞接过面条,问。白怽顿了一下,“不是。我父王...白端己一直在找她,可最终是她自己去的白府。”秋瑞心下觉得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和白端己撇清关系吗。“莲汐她...”白怽接道,“她要用自己一命,换你自由。”秋瑞端着碗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碗面递还给白怽,心底是涩涩发苦的味道。白怽皱了皱眉,若不是莲汐,也许秋瑞早已被秘密处决了吧。父王...白端己...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想要这天下,可我惟愿一人无恙。*****三日后。皇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自从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百姓基本都闭门不出,街上萧条荒凉。“今日终于要处置那祸星了。”一人道。“就是就是,早就该处置了的,怎么又拖了这许多时日。”“听说要选个阳气最旺的日子,还得寻了法器,才能压制住祸星的魂。”“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那可不是,这可是祸星,几千年都见不着一次,邪门的很,若是不一次除干净了,万一再来个借尸还魂可如何是好。”“还是早点处决了才能安心。”“听说新帝登基,第一道诏令就是要将这祸星处决了。”“这新帝果真是个明君。”“若是让之前那位当上国主,真将这祸星娶了母仪天下,咱秋慈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吗,这还得多亏了白王爷当机立断,拥立二皇子上位。”白怽带着秋瑞混迹在百姓中,将这些议论听的一清二楚。“别在意。”白怽将他的手握紧。秋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救人。”皇城外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架子,莲汐被绑在架子顶端,脚下堆满了浇上火油的干柴。秋瑞远远看见只觉心痛难当。竟然是为了换他自由,真是傻丫头。“怎么救?”秋瑞问白怽。“四周都埋伏了西北王府的人,一会儿趁乱抢了人就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秋瑞点点头,终归是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使性子,他都不着恼,只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秋瑞看着远方的莲汐,说“救了她,我们便此生不见。”白怽顿了顿,终究是忍住了哽咽说出来一个字,“好。”“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我都不会再算到你头上。”秋瑞说。白怽苦笑,本只求你此生无忧,现今却只能尽量保你无恙。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偌大的一块空地越来越拥挤,推推搡搡间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埋怨几句,争争吵吵随处可见。就是此时。白怽将一枚信号放飞空中,咻的一声绽放开来。秋瑞紧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撕裂开伤口,胸口又蔓出点点殷红。白怽看的心痛,想将人揽进怀里,却终归只是停留在他肩旁,轻轻的拍了拍。西北王府预先安排的人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瑞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直到四周射出数万羽箭,直冲高架上那个小小身影。“三日内我要能下地。”秋瑞说。“好。”白怽说,“秋瑞,若你先遇见的是我......”我们会不会换一个结局?好像晏景和柳留仙那样,不问世事,恣意潇洒?“亦不会。”秋瑞闭上眼睛,就算你待我再好,也是白端己的儿子,与我有毁家窃国之仇。“若没有我父王......?”白怽最终是没有问出这句,哪有这许多如果,他与白端己连着斩也斩不断的血缘,又何来如果。“休息吧,”白怽说,“明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黑暗中,秋瑞将被子裹的紧了些。“你不过是喜欢我这副皮囊罢了,又何必如此?”现今秋慈都在你白家手中,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来做这些端茶煮饭的事情,难不成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白怽皱了皱眉,将腰间那块雕了虎头的玉坠子攥紧,“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熟悉之人,认识了几辈子那么久,与其他无关。”那是种刻入骨髓的情怀。真是笑话!秋瑞心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很快便沉沉睡去。白怽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仔细听他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觉得很安稳。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间秋瑞就闻见了屋外飘进来的香气。“醒了吗?”白怽帮他擦擦眼睛,“醒了便吃饭。”怎的除了睡就是吃?秋瑞在心里腹诽一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就能跟东街的屠户一个体型。“我煮了鸡丝面。”白怽还将软垫放在他身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你尝尝看如何。”秋瑞感觉今日有了些力气,自己将碗端过来吃,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喂。“我倒是宁愿你多让我喂上几日。”白怽心中略感遗憾,想想他昨日乖巧吃粥的样子,眼底不自觉便带上了笑意。秋瑞往里挪了挪,将头转向一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白怽道,“我昨日收到了消息,小六子跑了。”“嗯?”秋瑞脸上闪过一丝神采,跑了啊?跑了好,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人,没有给师父丢人。“我知道那是跟在你身边的人,”白怽说,“跑了也能让你安心些。”秋瑞继续吃面。“面做的可还合口?”白怽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略好。“小六子我会安排人送到西北,那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你放心。”秋瑞将面吃完,把碗递给了他。“再来一碗?”白怽问。秋瑞点点头,这人做饭还挺好吃,跟师父厨艺一样好。“莲汐是被白端己抓的?”秋瑞接过面条,问。白怽顿了一下,“不是。我父王...白端己一直在找她,可最终是她自己去的白府。”秋瑞心下觉得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和白端己撇清关系吗。“莲汐她...”白怽接道,“她要用自己一命,换你自由。”秋瑞端着碗的手明显滞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碗面递还给白怽,心底是涩涩发苦的味道。白怽皱了皱眉,若不是莲汐,也许秋瑞早已被秘密处决了吧。父王...白端己...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想要这天下,可我惟愿一人无恙。*****三日后。皇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自从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百姓基本都闭门不出,街上萧条荒凉。“今日终于要处置那祸星了。”一人道。“就是就是,早就该处置了的,怎么又拖了这许多时日。”“听说要选个阳气最旺的日子,还得寻了法器,才能压制住祸星的魂。”“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那可不是,这可是祸星,几千年都见不着一次,邪门的很,若是不一次除干净了,万一再来个借尸还魂可如何是好。”“还是早点处决了才能安心。”“听说新帝登基,第一道诏令就是要将这祸星处决了。”“这新帝果真是个明君。”“若是让之前那位当上国主,真将这祸星娶了母仪天下,咱秋慈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吗,这还得多亏了白王爷当机立断,拥立二皇子上位。”白怽带着秋瑞混迹在百姓中,将这些议论听的一清二楚。“别在意。”白怽将他的手握紧。秋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救人。”皇城外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架子,莲汐被绑在架子顶端,脚下堆满了浇上火油的干柴。秋瑞远远看见只觉心痛难当。竟然是为了换他自由,真是傻丫头。“怎么救?”秋瑞问白怽。“四周都埋伏了西北王府的人,一会儿趁乱抢了人就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秋瑞点点头,终归是与这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使性子,他都不着恼,只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秋瑞看着远方的莲汐,说“救了她,我们便此生不见。”白怽顿了顿,终究是忍住了哽咽说出来一个字,“好。”“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我都不会再算到你头上。”秋瑞说。白怽苦笑,本只求你此生无忧,现今却只能尽量保你无恙。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偌大的一块空地越来越拥挤,推推搡搡间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埋怨几句,争争吵吵随处可见。就是此时。白怽将一枚信号放飞空中,咻的一声绽放开来。秋瑞紧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撕裂开伤口,胸口又蔓出点点殷红。白怽看的心痛,想将人揽进怀里,却终归只是停留在他肩旁,轻轻的拍了拍。西北王府预先安排的人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瑞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直到四周射出数万羽箭,直冲高架上那个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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