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重光点点头,“暮儿,若是孤准备退位,让你继承这天帝之位如何?”天帝承接天位之时是要受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的,此后方可为万仙之首,与天地齐寿,历届天帝退位归隐也不过是腻了这永无止境的枯燥日子,有的自愿坠入轮回,有的隐居三十三天外,还有的散尽一身修为化作星辰。他父君正值壮年,与母后又恩爱有加,为何会突然有了这种想法?“父皇这是何意?”暮浅问。“孤只是随便说说,暮儿不必放在心上,”重光说,“只是觉得这帝位早晚也是要交于你手中的,早些说了你也好早做准备。”暮浅心底隐隐有个想法,难道是与韶华阁他父君思念之人有关?“父君,”暮浅说,“您已贵为天界之主,若是真有什么喜欢的人,娶回来便是,母后应该也会理解。”重光“......”这恐怕不单是你母后理解不理解的问题。“父君若是多娶个姨娘回来,这天界往后也能热闹些。”暮浅接着说,“若能给儿臣再添几个弟妹,就更好了。”重光“......”这些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重光帝君黑了张脸。“父君是真的喜欢在韶华阁内的追忆之人吧?”暮浅继续滔滔不绝,“若是母后不允,儿臣便去替父君说情。”“孤今日只是随便说说,暮儿回去吧。”重光很是不想再同儿子讲话,快走,赶紧走,怎的历劫回来还是如此烦人,看来这命簿子写的还是过于温和了些。*****暮浅小殿下历劫回来了,众仙虽然都心虚的躲在府里不愿出来,但重光帝君说了,得庆祝一番。于是天界又迎来了一场空前大庆,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还邀请了地界魔尊魔后。对暮浅来说,他在人界已度过一生,虽然短暂了些,也凄苦了些,但终归是一次完整的轮回,但对天界众仙来说,却过了才不到两日。“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众仙私下里议论时都表示很遗憾。“命簿子轮到谁手里了?”老君问,怎的这么快就给写死了,我可还没过瘾呢。南衡星君抬眼往月君方向看了看,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月君啊......老君沉默,那就难怪了。老君还记得,十多万年前他府上有个名叫灵均的小仙童,很有些修炼的慧根,前阵子已经飞升成了神君,却不知道在何时得罪了这位月君大人,下凡历劫之时被安排上了一段将军爱上敌国公主的戏码,而皇帝又对这位将军生出了些痴恋的情愫,最后落得个一把大火自焚的下场,都回来好些日子了,直到现在还将自己闷在府里,简直就是可怜。最可怜的是,灵均一把大火将自己烧死,算是历劫失败了,他又没有暮浅命好,有个当帝君的老子,只得过段日子缓过神来,再下去一趟。老君暗自喟叹,可怜啊可怜,真是可怜。“谁可怜啊?”老君正在低头长叹,猛地听见有人同自己说话,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更是心惊,赶紧正了正神色,“老夫见过暮浅殿下。”“嗯,”暮浅笑眯眯的看着这老头儿,怎的胆子还是这般小,见了自己就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我听的老君方才好像在说谁可怜?”“殿下可能是听错了,老夫并未说话。”矢口否认的本事老君也很是拿手。“哦?”暮浅疑惑,“我还当老君是在感叹我下凡经历之事甚是可怜。”老君“......”可跟我没关系啊,命簿子可还没轮到我手里呢。“殿下说笑了,”老君想着得怎么赶紧岔开这个话题。“说起殿下历劫,我府上的小仙童灵均飞升神君时好像也是去了人界秋慈历劫,如此说来倒是与殿下有些缘分。”“哦?是吗?”暮浅觉得心里疼了一下,秋慈......那里有他放不下的人。“是,”老君说,“殿下若想见见灵均,老夫愿意为殿下引荐。”灵均啊灵均,你可千万别怪老夫祸水东引,我实在是怕了这小殿下,你们历劫之地相同,说不准还能有许多话题好聊?“不必了,”暮浅说,“天界一日人界便是十年,想来老君府上这位神君在人界也不会与我相同时代。”“殿下说的极是。”暮浅转身离去,心里想着,莲汐,我如何才能将你寻回来?*****地界,魔都。绯颜从忘川河畔回来,采了整整一大筐的彼岸花,颜色如血般鲜红耀眼,都是寻了开的最旺的。他小心翼翼的将花放进一个个坛子里封存起来,只等着这花儿长叶子的时候再采些回来。彼岸花,花开彼岸,开花无叶,叶落花开,花叶两不见。他要酿的酒,却需将这花叶配齐了才可,每出一滴都是珍品。“你舍得回来了?”一袭黑衣的女子看着绯颜,神情虽显得冷漠,却藏不住眼底的一丝情意。“嗯。”绯颜点点头,“不过是出去了两日。”又有什么大惊小怪。“你越界了。”那女子说,眼底的情意化作不甘。“姒鸾,”绯颜说,“我心中有数。”“你一声不响的就去了人界,连说都不同我说一声,你把我当作了什么?把锦歌当做了什么?”那女子有些歇斯底里,我是担心你,你知道吗,是担心你。绯颜认真的将最后一朵花封在坛子里,心想这次应该能酿的多一些了吧。彼岸花他并不喜欢,总觉得花开叶落两不见显得过于凄凉了些,但这却是三生酿的主要材料。“你是这魔都的魔后,”绯颜认真想了想说,“永远都是,锦歌是未来的魔尊。”“那你呢?”姒鸾猛然间觉得有些心痛,他今日穿了白色的衣衫,她以前从未见他这么穿过,整个魔都都是以玄色为尊,他现在这般,又是想要如何?“我只是绯颜。”绯颜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一枚红色的扳指,嘴角不自觉便涌出丝笑,“我会尽快传位于锦歌,你且放心。”“你要抛下我们母子了吗?”姒鸾再也顾不得丝毫矜持,扑进他怀中,将人紧紧搂着,生怕就会这么不见了。“你若是喜欢上了旁人,那便娶回来,我一定不会为难于她。”“并没有。”绯颜将她轻推开,“不要多想,我只是厌了这魔都的生活。”“是厌了魔都的生活,还是厌了我?”姒鸾看着他,这人是她的夫君,能与她相敬如宾,却从未情意绵绵,就连锦歌,都是她使了些手段才怀上的,现在,竟然连这表面的夫妻和睦也不愿继续下去了吗?绯颜小心翼翼的收起封了彼岸花的坛子。“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还不如这些装花的坛子重要?”姒鸾自嘲的笑,他果真是全无半分情谊。“我要酿酒罢了,”绯颜说,“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我去人界寻过你。”姒鸾看着他眼睛,仿佛这样就能看出些什么。“我知。”绯颜点点头。“我留下了百末止的方子,”姒鸾说,“你可喝过?”“无。”绯颜与她对视,“这酒我永不会再碰。”“多么决绝!”姒鸾笑,仿佛这是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过是恨我诳你喝了这酒才怀上锦歌吧?说出去谁信?别人眼中鹣鲽情深的魔尊魔后,竟然生个儿子还要颇多算计?绯颜...绯颜,你娶我回来又是为何?”“因为魔都需要一位魔后,”绯颜看着她,“仅此而已。”“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就是许了你衣食无忧世代荣华,”绯颜接道,“也请魔后遵守本分,莫要肖想太多。”姒鸾颓然的坐在地上,绯颜已经翩然离去。莫要...肖想太多吗?我倒是愿舍了这些虚名荣华,从一开始,我便只求一人而已,难道这也是肖想太多吗?门外一个玄衣少年见绯颜出来,低头唤了一句,“父尊。”“嗯,”绯颜点点头,“锦歌已来了许久?”他是知道的。“是,”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母后她...父尊你别怪母后。”她只不过是太过珍视父尊啊。“父尊不会怪你母后,”绯颜拍拍儿子肩旁,都这般高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想一想,他第一次叫自己父尊是什么时候来着呢?绯颜揉揉眉间,竟是想不起来了,看来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关切也确实是少了些。“锦歌,你会怪父尊吗?”绯颜问。锦歌摇摇头,“我只希望无论是父尊,还是母后,都能过得快活些。”不似这许多年的愁苦。绯颜点点头,帮他揉了揉眉心,“小小的年纪不要总是皱个眉头,将来可是要做魔尊的人。”“父尊真的打算离开我和母后吗?”锦歌看着自家父亲,一脸希冀。绯颜点点头,“锦歌,每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生活,父尊只是想归隐三界,并不是不要你了。”一丝失望挂在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听到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啊。锦歌攥紧手指,看上去一脸倔强。绯颜安抚的将儿子的手抓在手心,他本想像对秋瑞那般揉揉头发,可却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了。“锦歌,你日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莫要错过,也千万莫要有太多顾忌。”莫要像父尊这般,平白等了许久。锦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很小,喜欢的人应该还离自己很遥远。☆、45、入天界魔尊携妻行,魔后疑绯颜贪慕仙“父尊心底有喜欢的人吗?”锦歌问。“有。”绯颜点点头,那人早已刻进他心里,融入骨髓。“母后她...”可知?“不是你母后,”绯颜说,“很早我便与他相识。”早于你母后,甚至早于我当上这魔尊。“那父尊当初为何没有与那人相守?”锦歌不解,若是真喜欢,又为何不相守?而是娶了他母后回来,让两人受尽折磨。因为什么?绯颜想想,因为我以为这仙魔之别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吗?还是因心里怕他会嫌弃自己。瞬间思绪万千,却最终只对儿子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父尊,”锦歌说,“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您一声,仙界大庆,天君邀请父尊与母后同去。”锦歌觉得他父尊的问题好像太过复杂,应当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理的清楚,他父尊这么些年都没想明白的事儿,他又如何能知道,还是赶紧将正事儿说了要紧。“哦?”绯颜嘴角扬了扬,“何事大庆?”是你想见我了吗,重光。“听说是天上的小殿下人界历劫归来?”锦歌有些不确定,这么些年里天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没主动邀请过魔尊,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殿下历劫归来怎的就要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里面有阴谋?“哦,”绯颜说,“我知道了,你去告知你母亲吧,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真的没关系吗父尊?”锦歌有些不放心,怎么想这事儿都是蹊跷的紧。“无妨。”绯颜说,“锦歌放心便好,你留在魔都守着。”“嗯,”锦歌用力点点头,“父尊放心,我一定会将魔都守好的,不会让天界趁虚而入。”绯颜觉得好笑,这孩子是以为天君跟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这一副趁他父尊不在,天界要攻打魔都的架势是怎么回事?“锦歌不必紧张,”绯颜笑笑,“天界此时不会进犯魔都,你安心在家呆着便好。”*****天界大庆果真是很讲究场面的,姒鸾跟着绯颜一路进入天界,就见着到处都有洒落的花瓣,香气萦绕,弹琴奏乐的仙娥随处可见,看似是杂乱无章的随性而为,仔细听来却是一首首和弦恰到好处的曲子。“天界真美啊。”姒鸾说,她还是头次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些,与魔都不甚相同。“嗯,”绯颜点点头,甚美。姒鸾看看周遭的仙娥仙君,再看看陪在身侧的自家夫君,同样的白衣飘飘,倒显得自己一袭玄色长裙突兀了些。姒鸾幽怨的看着绯颜,你也不提醒我换身衣裳,好歹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些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绯颜是看上了哪个仙娥?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偿所愿,如此就说得通了,魔尊所求之人竟然在天界。姒鸾四下里看了看,身旁路过的仙娥仙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款款的小碎步挪上一下脚底就会冒出朵朵鲜花,姿态简直优雅至极。再看看自家夫君,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比在魔都之时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姒鸾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就是这般,心底带着怨气,悄悄在绯颜胳膊上掐了一把。“嗯?”绯颜皱皱眉,“怎么了?”“好看吗?”姒鸾问。“什么?”绯颜不解。“天上的仙子好看吗?”姒鸾看着他小声说,“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大胆的去问天君要人,何苦天天见了我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又不是我不允你纳妾。”绯颜“......”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太闲,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最终将自己想成个怨妇。“难道不是吗?”姒鸾幽幽道,“夫君所求之人难道不是在这天界?”绯颜“......”天界是在天界,却不是这些个仙子仙娥。绯颜默默的换了一副表情,将眼底的笑意敛起来些。*****凌霄宝殿之上,重光坐于上首,绮澈伴于身侧,下面坐满了仙君神君,气氛很是喜乐祥和。“禀天君,魔尊魔后到。”传话的仙童上前行礼。“快请。”重光眼角含了笑,说。“我知。”绯颜点点头。“我留下了百末止的方子,”姒鸾说,“你可喝过?”“无。”绯颜与她对视,“这酒我永不会再碰。”“多么决绝!”姒鸾笑,仿佛这是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过是恨我诳你喝了这酒才怀上锦歌吧?说出去谁信?别人眼中鹣鲽情深的魔尊魔后,竟然生个儿子还要颇多算计?绯颜...绯颜,你娶我回来又是为何?”“因为魔都需要一位魔后,”绯颜看着她,“仅此而已。”“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就是许了你衣食无忧世代荣华,”绯颜接道,“也请魔后遵守本分,莫要肖想太多。”姒鸾颓然的坐在地上,绯颜已经翩然离去。莫要...肖想太多吗?我倒是愿舍了这些虚名荣华,从一开始,我便只求一人而已,难道这也是肖想太多吗?门外一个玄衣少年见绯颜出来,低头唤了一句,“父尊。”“嗯,”绯颜点点头,“锦歌已来了许久?”他是知道的。“是,”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母后她...父尊你别怪母后。”她只不过是太过珍视父尊啊。“父尊不会怪你母后,”绯颜拍拍儿子肩旁,都这般高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想一想,他第一次叫自己父尊是什么时候来着呢?绯颜揉揉眉间,竟是想不起来了,看来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关切也确实是少了些。“锦歌,你会怪父尊吗?”绯颜问。锦歌摇摇头,“我只希望无论是父尊,还是母后,都能过得快活些。”不似这许多年的愁苦。绯颜点点头,帮他揉了揉眉心,“小小的年纪不要总是皱个眉头,将来可是要做魔尊的人。”“父尊真的打算离开我和母后吗?”锦歌看着自家父亲,一脸希冀。绯颜点点头,“锦歌,每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生活,父尊只是想归隐三界,并不是不要你了。”一丝失望挂在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听到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啊。锦歌攥紧手指,看上去一脸倔强。绯颜安抚的将儿子的手抓在手心,他本想像对秋瑞那般揉揉头发,可却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了。“锦歌,你日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莫要错过,也千万莫要有太多顾忌。”莫要像父尊这般,平白等了许久。锦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很小,喜欢的人应该还离自己很遥远。☆、45、入天界魔尊携妻行,魔后疑绯颜贪慕仙“父尊心底有喜欢的人吗?”锦歌问。“有。”绯颜点点头,那人早已刻进他心里,融入骨髓。“母后她...”可知?“不是你母后,”绯颜说,“很早我便与他相识。”早于你母后,甚至早于我当上这魔尊。“那父尊当初为何没有与那人相守?”锦歌不解,若是真喜欢,又为何不相守?而是娶了他母后回来,让两人受尽折磨。因为什么?绯颜想想,因为我以为这仙魔之别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吗?还是因心里怕他会嫌弃自己。瞬间思绪万千,却最终只对儿子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父尊,”锦歌说,“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您一声,仙界大庆,天君邀请父尊与母后同去。”锦歌觉得他父尊的问题好像太过复杂,应当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理的清楚,他父尊这么些年都没想明白的事儿,他又如何能知道,还是赶紧将正事儿说了要紧。“哦?”绯颜嘴角扬了扬,“何事大庆?”是你想见我了吗,重光。“听说是天上的小殿下人界历劫归来?”锦歌有些不确定,这么些年里天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没主动邀请过魔尊,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殿下历劫归来怎的就要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里面有阴谋?“哦,”绯颜说,“我知道了,你去告知你母亲吧,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真的没关系吗父尊?”锦歌有些不放心,怎么想这事儿都是蹊跷的紧。“无妨。”绯颜说,“锦歌放心便好,你留在魔都守着。”“嗯,”锦歌用力点点头,“父尊放心,我一定会将魔都守好的,不会让天界趁虚而入。”绯颜觉得好笑,这孩子是以为天君跟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这一副趁他父尊不在,天界要攻打魔都的架势是怎么回事?“锦歌不必紧张,”绯颜笑笑,“天界此时不会进犯魔都,你安心在家呆着便好。”*****天界大庆果真是很讲究场面的,姒鸾跟着绯颜一路进入天界,就见着到处都有洒落的花瓣,香气萦绕,弹琴奏乐的仙娥随处可见,看似是杂乱无章的随性而为,仔细听来却是一首首和弦恰到好处的曲子。“天界真美啊。”姒鸾说,她还是头次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些,与魔都不甚相同。“嗯,”绯颜点点头,甚美。姒鸾看看周遭的仙娥仙君,再看看陪在身侧的自家夫君,同样的白衣飘飘,倒显得自己一袭玄色长裙突兀了些。姒鸾幽怨的看着绯颜,你也不提醒我换身衣裳,好歹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些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绯颜是看上了哪个仙娥?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偿所愿,如此就说得通了,魔尊所求之人竟然在天界。姒鸾四下里看了看,身旁路过的仙娥仙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款款的小碎步挪上一下脚底就会冒出朵朵鲜花,姿态简直优雅至极。再看看自家夫君,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比在魔都之时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姒鸾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就是这般,心底带着怨气,悄悄在绯颜胳膊上掐了一把。“嗯?”绯颜皱皱眉,“怎么了?”“好看吗?”姒鸾问。“什么?”绯颜不解。“天上的仙子好看吗?”姒鸾看着他小声说,“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大胆的去问天君要人,何苦天天见了我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又不是我不允你纳妾。”绯颜“......”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太闲,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最终将自己想成个怨妇。“难道不是吗?”姒鸾幽幽道,“夫君所求之人难道不是在这天界?”绯颜“......”天界是在天界,却不是这些个仙子仙娥。绯颜默默的换了一副表情,将眼底的笑意敛起来些。*****凌霄宝殿之上,重光坐于上首,绮澈伴于身侧,下面坐满了仙君神君,气氛很是喜乐祥和。“禀天君,魔尊魔后到。”传话的仙童上前行礼。“快请。”重光眼角含了笑,说。“我知。”绯颜点点头。“我留下了百末止的方子,”姒鸾说,“你可喝过?”“无。”绯颜与她对视,“这酒我永不会再碰。”“多么决绝!”姒鸾笑,仿佛这是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过是恨我诳你喝了这酒才怀上锦歌吧?说出去谁信?别人眼中鹣鲽情深的魔尊魔后,竟然生个儿子还要颇多算计?绯颜...绯颜,你娶我回来又是为何?”“因为魔都需要一位魔后,”绯颜看着她,“仅此而已。”“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就是许了你衣食无忧世代荣华,”绯颜接道,“也请魔后遵守本分,莫要肖想太多。”姒鸾颓然的坐在地上,绯颜已经翩然离去。莫要...肖想太多吗?我倒是愿舍了这些虚名荣华,从一开始,我便只求一人而已,难道这也是肖想太多吗?门外一个玄衣少年见绯颜出来,低头唤了一句,“父尊。”“嗯,”绯颜点点头,“锦歌已来了许久?”他是知道的。“是,”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母后她...父尊你别怪母后。”她只不过是太过珍视父尊啊。“父尊不会怪你母后,”绯颜拍拍儿子肩旁,都这般高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想一想,他第一次叫自己父尊是什么时候来着呢?绯颜揉揉眉间,竟是想不起来了,看来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关切也确实是少了些。“锦歌,你会怪父尊吗?”绯颜问。锦歌摇摇头,“我只希望无论是父尊,还是母后,都能过得快活些。”不似这许多年的愁苦。绯颜点点头,帮他揉了揉眉心,“小小的年纪不要总是皱个眉头,将来可是要做魔尊的人。”“父尊真的打算离开我和母后吗?”锦歌看着自家父亲,一脸希冀。绯颜点点头,“锦歌,每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生活,父尊只是想归隐三界,并不是不要你了。”一丝失望挂在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听到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啊。锦歌攥紧手指,看上去一脸倔强。绯颜安抚的将儿子的手抓在手心,他本想像对秋瑞那般揉揉头发,可却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了。“锦歌,你日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莫要错过,也千万莫要有太多顾忌。”莫要像父尊这般,平白等了许久。锦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很小,喜欢的人应该还离自己很遥远。☆、45、入天界魔尊携妻行,魔后疑绯颜贪慕仙“父尊心底有喜欢的人吗?”锦歌问。“有。”绯颜点点头,那人早已刻进他心里,融入骨髓。“母后她...”可知?“不是你母后,”绯颜说,“很早我便与他相识。”早于你母后,甚至早于我当上这魔尊。“那父尊当初为何没有与那人相守?”锦歌不解,若是真喜欢,又为何不相守?而是娶了他母后回来,让两人受尽折磨。因为什么?绯颜想想,因为我以为这仙魔之别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吗?还是因心里怕他会嫌弃自己。瞬间思绪万千,却最终只对儿子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父尊,”锦歌说,“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您一声,仙界大庆,天君邀请父尊与母后同去。”锦歌觉得他父尊的问题好像太过复杂,应当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理的清楚,他父尊这么些年都没想明白的事儿,他又如何能知道,还是赶紧将正事儿说了要紧。“哦?”绯颜嘴角扬了扬,“何事大庆?”是你想见我了吗,重光。“听说是天上的小殿下人界历劫归来?”锦歌有些不确定,这么些年里天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没主动邀请过魔尊,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殿下历劫归来怎的就要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里面有阴谋?“哦,”绯颜说,“我知道了,你去告知你母亲吧,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真的没关系吗父尊?”锦歌有些不放心,怎么想这事儿都是蹊跷的紧。“无妨。”绯颜说,“锦歌放心便好,你留在魔都守着。”“嗯,”锦歌用力点点头,“父尊放心,我一定会将魔都守好的,不会让天界趁虚而入。”绯颜觉得好笑,这孩子是以为天君跟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这一副趁他父尊不在,天界要攻打魔都的架势是怎么回事?“锦歌不必紧张,”绯颜笑笑,“天界此时不会进犯魔都,你安心在家呆着便好。”*****天界大庆果真是很讲究场面的,姒鸾跟着绯颜一路进入天界,就见着到处都有洒落的花瓣,香气萦绕,弹琴奏乐的仙娥随处可见,看似是杂乱无章的随性而为,仔细听来却是一首首和弦恰到好处的曲子。“天界真美啊。”姒鸾说,她还是头次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些,与魔都不甚相同。“嗯,”绯颜点点头,甚美。姒鸾看看周遭的仙娥仙君,再看看陪在身侧的自家夫君,同样的白衣飘飘,倒显得自己一袭玄色长裙突兀了些。姒鸾幽怨的看着绯颜,你也不提醒我换身衣裳,好歹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些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绯颜是看上了哪个仙娥?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偿所愿,如此就说得通了,魔尊所求之人竟然在天界。姒鸾四下里看了看,身旁路过的仙娥仙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款款的小碎步挪上一下脚底就会冒出朵朵鲜花,姿态简直优雅至极。再看看自家夫君,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比在魔都之时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姒鸾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就是这般,心底带着怨气,悄悄在绯颜胳膊上掐了一把。“嗯?”绯颜皱皱眉,“怎么了?”“好看吗?”姒鸾问。“什么?”绯颜不解。“天上的仙子好看吗?”姒鸾看着他小声说,“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大胆的去问天君要人,何苦天天见了我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又不是我不允你纳妾。”绯颜“......”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太闲,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最终将自己想成个怨妇。“难道不是吗?”姒鸾幽幽道,“夫君所求之人难道不是在这天界?”绯颜“......”天界是在天界,却不是这些个仙子仙娥。绯颜默默的换了一副表情,将眼底的笑意敛起来些。*****凌霄宝殿之上,重光坐于上首,绮澈伴于身侧,下面坐满了仙君神君,气氛很是喜乐祥和。“禀天君,魔尊魔后到。”传话的仙童上前行礼。“快请。”重光眼角含了笑,说。“我知。”绯颜点点头。“我留下了百末止的方子,”姒鸾说,“你可喝过?”“无。”绯颜与她对视,“这酒我永不会再碰。”“多么决绝!”姒鸾笑,仿佛这是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过是恨我诳你喝了这酒才怀上锦歌吧?说出去谁信?别人眼中鹣鲽情深的魔尊魔后,竟然生个儿子还要颇多算计?绯颜...绯颜,你娶我回来又是为何?”“因为魔都需要一位魔后,”绯颜看着她,“仅此而已。”“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就是许了你衣食无忧世代荣华,”绯颜接道,“也请魔后遵守本分,莫要肖想太多。”姒鸾颓然的坐在地上,绯颜已经翩然离去。莫要...肖想太多吗?我倒是愿舍了这些虚名荣华,从一开始,我便只求一人而已,难道这也是肖想太多吗?门外一个玄衣少年见绯颜出来,低头唤了一句,“父尊。”“嗯,”绯颜点点头,“锦歌已来了许久?”他是知道的。“是,”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母后她...父尊你别怪母后。”她只不过是太过珍视父尊啊。“父尊不会怪你母后,”绯颜拍拍儿子肩旁,都这般高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想一想,他第一次叫自己父尊是什么时候来着呢?绯颜揉揉眉间,竟是想不起来了,看来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关切也确实是少了些。“锦歌,你会怪父尊吗?”绯颜问。锦歌摇摇头,“我只希望无论是父尊,还是母后,都能过得快活些。”不似这许多年的愁苦。绯颜点点头,帮他揉了揉眉心,“小小的年纪不要总是皱个眉头,将来可是要做魔尊的人。”“父尊真的打算离开我和母后吗?”锦歌看着自家父亲,一脸希冀。绯颜点点头,“锦歌,每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生活,父尊只是想归隐三界,并不是不要你了。”一丝失望挂在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听到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啊。锦歌攥紧手指,看上去一脸倔强。绯颜安抚的将儿子的手抓在手心,他本想像对秋瑞那般揉揉头发,可却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了。“锦歌,你日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莫要错过,也千万莫要有太多顾忌。”莫要像父尊这般,平白等了许久。锦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很小,喜欢的人应该还离自己很遥远。☆、45、入天界魔尊携妻行,魔后疑绯颜贪慕仙“父尊心底有喜欢的人吗?”锦歌问。“有。”绯颜点点头,那人早已刻进他心里,融入骨髓。“母后她...”可知?“不是你母后,”绯颜说,“很早我便与他相识。”早于你母后,甚至早于我当上这魔尊。“那父尊当初为何没有与那人相守?”锦歌不解,若是真喜欢,又为何不相守?而是娶了他母后回来,让两人受尽折磨。因为什么?绯颜想想,因为我以为这仙魔之别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吗?还是因心里怕他会嫌弃自己。瞬间思绪万千,却最终只对儿子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父尊,”锦歌说,“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您一声,仙界大庆,天君邀请父尊与母后同去。”锦歌觉得他父尊的问题好像太过复杂,应当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理的清楚,他父尊这么些年都没想明白的事儿,他又如何能知道,还是赶紧将正事儿说了要紧。“哦?”绯颜嘴角扬了扬,“何事大庆?”是你想见我了吗,重光。“听说是天上的小殿下人界历劫归来?”锦歌有些不确定,这么些年里天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没主动邀请过魔尊,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殿下历劫归来怎的就要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里面有阴谋?“哦,”绯颜说,“我知道了,你去告知你母亲吧,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真的没关系吗父尊?”锦歌有些不放心,怎么想这事儿都是蹊跷的紧。“无妨。”绯颜说,“锦歌放心便好,你留在魔都守着。”“嗯,”锦歌用力点点头,“父尊放心,我一定会将魔都守好的,不会让天界趁虚而入。”绯颜觉得好笑,这孩子是以为天君跟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这一副趁他父尊不在,天界要攻打魔都的架势是怎么回事?“锦歌不必紧张,”绯颜笑笑,“天界此时不会进犯魔都,你安心在家呆着便好。”*****天界大庆果真是很讲究场面的,姒鸾跟着绯颜一路进入天界,就见着到处都有洒落的花瓣,香气萦绕,弹琴奏乐的仙娥随处可见,看似是杂乱无章的随性而为,仔细听来却是一首首和弦恰到好处的曲子。“天界真美啊。”姒鸾说,她还是头次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些,与魔都不甚相同。“嗯,”绯颜点点头,甚美。姒鸾看看周遭的仙娥仙君,再看看陪在身侧的自家夫君,同样的白衣飘飘,倒显得自己一袭玄色长裙突兀了些。姒鸾幽怨的看着绯颜,你也不提醒我换身衣裳,好歹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些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绯颜是看上了哪个仙娥?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偿所愿,如此就说得通了,魔尊所求之人竟然在天界。姒鸾四下里看了看,身旁路过的仙娥仙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款款的小碎步挪上一下脚底就会冒出朵朵鲜花,姿态简直优雅至极。再看看自家夫君,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比在魔都之时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姒鸾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就是这般,心底带着怨气,悄悄在绯颜胳膊上掐了一把。“嗯?”绯颜皱皱眉,“怎么了?”“好看吗?”姒鸾问。“什么?”绯颜不解。“天上的仙子好看吗?”姒鸾看着他小声说,“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大胆的去问天君要人,何苦天天见了我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又不是我不允你纳妾。”绯颜“......”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太闲,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最终将自己想成个怨妇。“难道不是吗?”姒鸾幽幽道,“夫君所求之人难道不是在这天界?”绯颜“......”天界是在天界,却不是这些个仙子仙娥。绯颜默默的换了一副表情,将眼底的笑意敛起来些。*****凌霄宝殿之上,重光坐于上首,绮澈伴于身侧,下面坐满了仙君神君,气氛很是喜乐祥和。“禀天君,魔尊魔后到。”传话的仙童上前行礼。“快请。”重光眼角含了笑,说。“我知。”绯颜点点头。“我留下了百末止的方子,”姒鸾说,“你可喝过?”“无。”绯颜与她对视,“这酒我永不会再碰。”“多么决绝!”姒鸾笑,仿佛这是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过是恨我诳你喝了这酒才怀上锦歌吧?说出去谁信?别人眼中鹣鲽情深的魔尊魔后,竟然生个儿子还要颇多算计?绯颜...绯颜,你娶我回来又是为何?”“因为魔都需要一位魔后,”绯颜看着她,“仅此而已。”“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就是许了你衣食无忧世代荣华,”绯颜接道,“也请魔后遵守本分,莫要肖想太多。”姒鸾颓然的坐在地上,绯颜已经翩然离去。莫要...肖想太多吗?我倒是愿舍了这些虚名荣华,从一开始,我便只求一人而已,难道这也是肖想太多吗?门外一个玄衣少年见绯颜出来,低头唤了一句,“父尊。”“嗯,”绯颜点点头,“锦歌已来了许久?”他是知道的。“是,”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母后她...父尊你别怪母后。”她只不过是太过珍视父尊啊。“父尊不会怪你母后,”绯颜拍拍儿子肩旁,都这般高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想一想,他第一次叫自己父尊是什么时候来着呢?绯颜揉揉眉间,竟是想不起来了,看来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关切也确实是少了些。“锦歌,你会怪父尊吗?”绯颜问。锦歌摇摇头,“我只希望无论是父尊,还是母后,都能过得快活些。”不似这许多年的愁苦。绯颜点点头,帮他揉了揉眉心,“小小的年纪不要总是皱个眉头,将来可是要做魔尊的人。”“父尊真的打算离开我和母后吗?”锦歌看着自家父亲,一脸希冀。绯颜点点头,“锦歌,每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生活,父尊只是想归隐三界,并不是不要你了。”一丝失望挂在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听到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啊。锦歌攥紧手指,看上去一脸倔强。绯颜安抚的将儿子的手抓在手心,他本想像对秋瑞那般揉揉头发,可却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了。“锦歌,你日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莫要错过,也千万莫要有太多顾忌。”莫要像父尊这般,平白等了许久。锦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很小,喜欢的人应该还离自己很遥远。☆、45、入天界魔尊携妻行,魔后疑绯颜贪慕仙“父尊心底有喜欢的人吗?”锦歌问。“有。”绯颜点点头,那人早已刻进他心里,融入骨髓。“母后她...”可知?“不是你母后,”绯颜说,“很早我便与他相识。”早于你母后,甚至早于我当上这魔尊。“那父尊当初为何没有与那人相守?”锦歌不解,若是真喜欢,又为何不相守?而是娶了他母后回来,让两人受尽折磨。因为什么?绯颜想想,因为我以为这仙魔之别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吗?还是因心里怕他会嫌弃自己。瞬间思绪万千,却最终只对儿子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父尊,”锦歌说,“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您一声,仙界大庆,天君邀请父尊与母后同去。”锦歌觉得他父尊的问题好像太过复杂,应当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理的清楚,他父尊这么些年都没想明白的事儿,他又如何能知道,还是赶紧将正事儿说了要紧。“哦?”绯颜嘴角扬了扬,“何事大庆?”是你想见我了吗,重光。“听说是天上的小殿下人界历劫归来?”锦歌有些不确定,这么些年里天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没主动邀请过魔尊,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殿下历劫归来怎的就要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里面有阴谋?“哦,”绯颜说,“我知道了,你去告知你母亲吧,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真的没关系吗父尊?”锦歌有些不放心,怎么想这事儿都是蹊跷的紧。“无妨。”绯颜说,“锦歌放心便好,你留在魔都守着。”“嗯,”锦歌用力点点头,“父尊放心,我一定会将魔都守好的,不会让天界趁虚而入。”绯颜觉得好笑,这孩子是以为天君跟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这一副趁他父尊不在,天界要攻打魔都的架势是怎么回事?“锦歌不必紧张,”绯颜笑笑,“天界此时不会进犯魔都,你安心在家呆着便好。”*****天界大庆果真是很讲究场面的,姒鸾跟着绯颜一路进入天界,就见着到处都有洒落的花瓣,香气萦绕,弹琴奏乐的仙娥随处可见,看似是杂乱无章的随性而为,仔细听来却是一首首和弦恰到好处的曲子。“天界真美啊。”姒鸾说,她还是头次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些,与魔都不甚相同。“嗯,”绯颜点点头,甚美。姒鸾看看周遭的仙娥仙君,再看看陪在身侧的自家夫君,同样的白衣飘飘,倒显得自己一袭玄色长裙突兀了些。姒鸾幽怨的看着绯颜,你也不提醒我换身衣裳,好歹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些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绯颜是看上了哪个仙娥?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偿所愿,如此就说得通了,魔尊所求之人竟然在天界。姒鸾四下里看了看,身旁路过的仙娥仙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款款的小碎步挪上一下脚底就会冒出朵朵鲜花,姿态简直优雅至极。再看看自家夫君,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比在魔都之时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姒鸾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就是这般,心底带着怨气,悄悄在绯颜胳膊上掐了一把。“嗯?”绯颜皱皱眉,“怎么了?”“好看吗?”姒鸾问。“什么?”绯颜不解。“天上的仙子好看吗?”姒鸾看着他小声说,“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大胆的去问天君要人,何苦天天见了我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又不是我不允你纳妾。”绯颜“......”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太闲,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最终将自己想成个怨妇。“难道不是吗?”姒鸾幽幽道,“夫君所求之人难道不是在这天界?”绯颜“......”天界是在天界,却不是这些个仙子仙娥。绯颜默默的换了一副表情,将眼底的笑意敛起来些。*****凌霄宝殿之上,重光坐于上首,绮澈伴于身侧,下面坐满了仙君神君,气氛很是喜乐祥和。“禀天君,魔尊魔后到。”传话的仙童上前行礼。“快请。”重光眼角含了笑,说。“我知。”绯颜点点头。“我留下了百末止的方子,”姒鸾说,“你可喝过?”“无。”绯颜与她对视,“这酒我永不会再碰。”“多么决绝!”姒鸾笑,仿佛这是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过是恨我诳你喝了这酒才怀上锦歌吧?说出去谁信?别人眼中鹣鲽情深的魔尊魔后,竟然生个儿子还要颇多算计?绯颜...绯颜,你娶我回来又是为何?”“因为魔都需要一位魔后,”绯颜看着她,“仅此而已。”“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就是许了你衣食无忧世代荣华,”绯颜接道,“也请魔后遵守本分,莫要肖想太多。”姒鸾颓然的坐在地上,绯颜已经翩然离去。莫要...肖想太多吗?我倒是愿舍了这些虚名荣华,从一开始,我便只求一人而已,难道这也是肖想太多吗?门外一个玄衣少年见绯颜出来,低头唤了一句,“父尊。”“嗯,”绯颜点点头,“锦歌已来了许久?”他是知道的。“是,”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母后她...父尊你别怪母后。”她只不过是太过珍视父尊啊。“父尊不会怪你母后,”绯颜拍拍儿子肩旁,都这般高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想一想,他第一次叫自己父尊是什么时候来着呢?绯颜揉揉眉间,竟是想不起来了,看来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关切也确实是少了些。“锦歌,你会怪父尊吗?”绯颜问。锦歌摇摇头,“我只希望无论是父尊,还是母后,都能过得快活些。”不似这许多年的愁苦。绯颜点点头,帮他揉了揉眉心,“小小的年纪不要总是皱个眉头,将来可是要做魔尊的人。”“父尊真的打算离开我和母后吗?”锦歌看着自家父亲,一脸希冀。绯颜点点头,“锦歌,每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生活,父尊只是想归隐三界,并不是不要你了。”一丝失望挂在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听到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啊。锦歌攥紧手指,看上去一脸倔强。绯颜安抚的将儿子的手抓在手心,他本想像对秋瑞那般揉揉头发,可却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了。“锦歌,你日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莫要错过,也千万莫要有太多顾忌。”莫要像父尊这般,平白等了许久。锦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很小,喜欢的人应该还离自己很遥远。☆、45、入天界魔尊携妻行,魔后疑绯颜贪慕仙“父尊心底有喜欢的人吗?”锦歌问。“有。”绯颜点点头,那人早已刻进他心里,融入骨髓。“母后她...”可知?“不是你母后,”绯颜说,“很早我便与他相识。”早于你母后,甚至早于我当上这魔尊。“那父尊当初为何没有与那人相守?”锦歌不解,若是真喜欢,又为何不相守?而是娶了他母后回来,让两人受尽折磨。因为什么?绯颜想想,因为我以为这仙魔之别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吗?还是因心里怕他会嫌弃自己。瞬间思绪万千,却最终只对儿子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父尊,”锦歌说,“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您一声,仙界大庆,天君邀请父尊与母后同去。”锦歌觉得他父尊的问题好像太过复杂,应当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理的清楚,他父尊这么些年都没想明白的事儿,他又如何能知道,还是赶紧将正事儿说了要紧。“哦?”绯颜嘴角扬了扬,“何事大庆?”是你想见我了吗,重光。“听说是天上的小殿下人界历劫归来?”锦歌有些不确定,这么些年里天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没主动邀请过魔尊,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殿下历劫归来怎的就要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里面有阴谋?“哦,”绯颜说,“我知道了,你去告知你母亲吧,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真的没关系吗父尊?”锦歌有些不放心,怎么想这事儿都是蹊跷的紧。“无妨。”绯颜说,“锦歌放心便好,你留在魔都守着。”“嗯,”锦歌用力点点头,“父尊放心,我一定会将魔都守好的,不会让天界趁虚而入。”绯颜觉得好笑,这孩子是以为天君跟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这一副趁他父尊不在,天界要攻打魔都的架势是怎么回事?“锦歌不必紧张,”绯颜笑笑,“天界此时不会进犯魔都,你安心在家呆着便好。”*****天界大庆果真是很讲究场面的,姒鸾跟着绯颜一路进入天界,就见着到处都有洒落的花瓣,香气萦绕,弹琴奏乐的仙娥随处可见,看似是杂乱无章的随性而为,仔细听来却是一首首和弦恰到好处的曲子。“天界真美啊。”姒鸾说,她还是头次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些,与魔都不甚相同。“嗯,”绯颜点点头,甚美。姒鸾看看周遭的仙娥仙君,再看看陪在身侧的自家夫君,同样的白衣飘飘,倒显得自己一袭玄色长裙突兀了些。姒鸾幽怨的看着绯颜,你也不提醒我换身衣裳,好歹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些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绯颜是看上了哪个仙娥?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偿所愿,如此就说得通了,魔尊所求之人竟然在天界。姒鸾四下里看了看,身旁路过的仙娥仙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款款的小碎步挪上一下脚底就会冒出朵朵鲜花,姿态简直优雅至极。再看看自家夫君,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比在魔都之时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姒鸾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就是这般,心底带着怨气,悄悄在绯颜胳膊上掐了一把。“嗯?”绯颜皱皱眉,“怎么了?”“好看吗?”姒鸾问。“什么?”绯颜不解。“天上的仙子好看吗?”姒鸾看着他小声说,“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大胆的去问天君要人,何苦天天见了我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又不是我不允你纳妾。”绯颜“......”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太闲,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最终将自己想成个怨妇。“难道不是吗?”姒鸾幽幽道,“夫君所求之人难道不是在这天界?”绯颜“......”天界是在天界,却不是这些个仙子仙娥。绯颜默默的换了一副表情,将眼底的笑意敛起来些。*****凌霄宝殿之上,重光坐于上首,绮澈伴于身侧,下面坐满了仙君神君,气氛很是喜乐祥和。“禀天君,魔尊魔后到。”传话的仙童上前行礼。“快请。”重光眼角含了笑,说。“我知。”绯颜点点头。“我留下了百末止的方子,”姒鸾说,“你可喝过?”“无。”绯颜与她对视,“这酒我永不会再碰。”“多么决绝!”姒鸾笑,仿佛这是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过是恨我诳你喝了这酒才怀上锦歌吧?说出去谁信?别人眼中鹣鲽情深的魔尊魔后,竟然生个儿子还要颇多算计?绯颜...绯颜,你娶我回来又是为何?”“因为魔都需要一位魔后,”绯颜看着她,“仅此而已。”“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就是许了你衣食无忧世代荣华,”绯颜接道,“也请魔后遵守本分,莫要肖想太多。”姒鸾颓然的坐在地上,绯颜已经翩然离去。莫要...肖想太多吗?我倒是愿舍了这些虚名荣华,从一开始,我便只求一人而已,难道这也是肖想太多吗?门外一个玄衣少年见绯颜出来,低头唤了一句,“父尊。”“嗯,”绯颜点点头,“锦歌已来了许久?”他是知道的。“是,”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母后她...父尊你别怪母后。”她只不过是太过珍视父尊啊。“父尊不会怪你母后,”绯颜拍拍儿子肩旁,都这般高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想一想,他第一次叫自己父尊是什么时候来着呢?绯颜揉揉眉间,竟是想不起来了,看来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关切也确实是少了些。“锦歌,你会怪父尊吗?”绯颜问。锦歌摇摇头,“我只希望无论是父尊,还是母后,都能过得快活些。”不似这许多年的愁苦。绯颜点点头,帮他揉了揉眉心,“小小的年纪不要总是皱个眉头,将来可是要做魔尊的人。”“父尊真的打算离开我和母后吗?”锦歌看着自家父亲,一脸希冀。绯颜点点头,“锦歌,每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生活,父尊只是想归隐三界,并不是不要你了。”一丝失望挂在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听到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啊。锦歌攥紧手指,看上去一脸倔强。绯颜安抚的将儿子的手抓在手心,他本想像对秋瑞那般揉揉头发,可却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了。“锦歌,你日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莫要错过,也千万莫要有太多顾忌。”莫要像父尊这般,平白等了许久。锦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很小,喜欢的人应该还离自己很遥远。☆、45、入天界魔尊携妻行,魔后疑绯颜贪慕仙“父尊心底有喜欢的人吗?”锦歌问。“有。”绯颜点点头,那人早已刻进他心里,融入骨髓。“母后她...”可知?“不是你母后,”绯颜说,“很早我便与他相识。”早于你母后,甚至早于我当上这魔尊。“那父尊当初为何没有与那人相守?”锦歌不解,若是真喜欢,又为何不相守?而是娶了他母后回来,让两人受尽折磨。因为什么?绯颜想想,因为我以为这仙魔之别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吗?还是因心里怕他会嫌弃自己。瞬间思绪万千,却最终只对儿子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父尊,”锦歌说,“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您一声,仙界大庆,天君邀请父尊与母后同去。”锦歌觉得他父尊的问题好像太过复杂,应当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理的清楚,他父尊这么些年都没想明白的事儿,他又如何能知道,还是赶紧将正事儿说了要紧。“哦?”绯颜嘴角扬了扬,“何事大庆?”是你想见我了吗,重光。“听说是天上的小殿下人界历劫归来?”锦歌有些不确定,这么些年里天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没主动邀请过魔尊,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殿下历劫归来怎的就要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里面有阴谋?“哦,”绯颜说,“我知道了,你去告知你母亲吧,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真的没关系吗父尊?”锦歌有些不放心,怎么想这事儿都是蹊跷的紧。“无妨。”绯颜说,“锦歌放心便好,你留在魔都守着。”“嗯,”锦歌用力点点头,“父尊放心,我一定会将魔都守好的,不会让天界趁虚而入。”绯颜觉得好笑,这孩子是以为天君跟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这一副趁他父尊不在,天界要攻打魔都的架势是怎么回事?“锦歌不必紧张,”绯颜笑笑,“天界此时不会进犯魔都,你安心在家呆着便好。”*****天界大庆果真是很讲究场面的,姒鸾跟着绯颜一路进入天界,就见着到处都有洒落的花瓣,香气萦绕,弹琴奏乐的仙娥随处可见,看似是杂乱无章的随性而为,仔细听来却是一首首和弦恰到好处的曲子。“天界真美啊。”姒鸾说,她还是头次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些,与魔都不甚相同。“嗯,”绯颜点点头,甚美。姒鸾看看周遭的仙娥仙君,再看看陪在身侧的自家夫君,同样的白衣飘飘,倒显得自己一袭玄色长裙突兀了些。姒鸾幽怨的看着绯颜,你也不提醒我换身衣裳,好歹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些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绯颜是看上了哪个仙娥?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偿所愿,如此就说得通了,魔尊所求之人竟然在天界。姒鸾四下里看了看,身旁路过的仙娥仙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款款的小碎步挪上一下脚底就会冒出朵朵鲜花,姿态简直优雅至极。再看看自家夫君,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比在魔都之时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姒鸾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就是这般,心底带着怨气,悄悄在绯颜胳膊上掐了一把。“嗯?”绯颜皱皱眉,“怎么了?”“好看吗?”姒鸾问。“什么?”绯颜不解。“天上的仙子好看吗?”姒鸾看着他小声说,“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大胆的去问天君要人,何苦天天见了我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又不是我不允你纳妾。”绯颜“......”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太闲,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最终将自己想成个怨妇。“难道不是吗?”姒鸾幽幽道,“夫君所求之人难道不是在这天界?”绯颜“......”天界是在天界,却不是这些个仙子仙娥。绯颜默默的换了一副表情,将眼底的笑意敛起来些。*****凌霄宝殿之上,重光坐于上首,绮澈伴于身侧,下面坐满了仙君神君,气氛很是喜乐祥和。“禀天君,魔尊魔后到。”传话的仙童上前行礼。“快请。”重光眼角含了笑,说。“我知。”绯颜点点头。“我留下了百末止的方子,”姒鸾说,“你可喝过?”“无。”绯颜与她对视,“这酒我永不会再碰。”“多么决绝!”姒鸾笑,仿佛这是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过是恨我诳你喝了这酒才怀上锦歌吧?说出去谁信?别人眼中鹣鲽情深的魔尊魔后,竟然生个儿子还要颇多算计?绯颜...绯颜,你娶我回来又是为何?”“因为魔都需要一位魔后,”绯颜看着她,“仅此而已。”“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就是许了你衣食无忧世代荣华,”绯颜接道,“也请魔后遵守本分,莫要肖想太多。”姒鸾颓然的坐在地上,绯颜已经翩然离去。莫要...肖想太多吗?我倒是愿舍了这些虚名荣华,从一开始,我便只求一人而已,难道这也是肖想太多吗?门外一个玄衣少年见绯颜出来,低头唤了一句,“父尊。”“嗯,”绯颜点点头,“锦歌已来了许久?”他是知道的。“是,”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母后她...父尊你别怪母后。”她只不过是太过珍视父尊啊。“父尊不会怪你母后,”绯颜拍拍儿子肩旁,都这般高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想一想,他第一次叫自己父尊是什么时候来着呢?绯颜揉揉眉间,竟是想不起来了,看来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关切也确实是少了些。“锦歌,你会怪父尊吗?”绯颜问。锦歌摇摇头,“我只希望无论是父尊,还是母后,都能过得快活些。”不似这许多年的愁苦。绯颜点点头,帮他揉了揉眉心,“小小的年纪不要总是皱个眉头,将来可是要做魔尊的人。”“父尊真的打算离开我和母后吗?”锦歌看着自家父亲,一脸希冀。绯颜点点头,“锦歌,每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生活,父尊只是想归隐三界,并不是不要你了。”一丝失望挂在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听到那个自己想听的答案啊。锦歌攥紧手指,看上去一脸倔强。绯颜安抚的将儿子的手抓在手心,他本想像对秋瑞那般揉揉头发,可却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了。“锦歌,你日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莫要错过,也千万莫要有太多顾忌。”莫要像父尊这般,平白等了许久。锦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自己还很小,喜欢的人应该还离自己很遥远。☆、45、入天界魔尊携妻行,魔后疑绯颜贪慕仙“父尊心底有喜欢的人吗?”锦歌问。“有。”绯颜点点头,那人早已刻进他心里,融入骨髓。“母后她...”可知?“不是你母后,”绯颜说,“很早我便与他相识。”早于你母后,甚至早于我当上这魔尊。“那父尊当初为何没有与那人相守?”锦歌不解,若是真喜欢,又为何不相守?而是娶了他母后回来,让两人受尽折磨。因为什么?绯颜想想,因为我以为这仙魔之别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吗?还是因心里怕他会嫌弃自己。瞬间思绪万千,却最终只对儿子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父尊,”锦歌说,“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您一声,仙界大庆,天君邀请父尊与母后同去。”锦歌觉得他父尊的问题好像太过复杂,应当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理的清楚,他父尊这么些年都没想明白的事儿,他又如何能知道,还是赶紧将正事儿说了要紧。“哦?”绯颜嘴角扬了扬,“何事大庆?”是你想见我了吗,重光。“听说是天上的小殿下人界历劫归来?”锦歌有些不确定,这么些年里天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没主动邀请过魔尊,如今只不过是个小殿下历劫归来怎的就要这般兴师动众?难不成里面有阴谋?“哦,”绯颜说,“我知道了,你去告知你母亲吧,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真的没关系吗父尊?”锦歌有些不放心,怎么想这事儿都是蹊跷的紧。“无妨。”绯颜说,“锦歌放心便好,你留在魔都守着。”“嗯,”锦歌用力点点头,“父尊放心,我一定会将魔都守好的,不会让天界趁虚而入。”绯颜觉得好笑,这孩子是以为天君跟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这一副趁他父尊不在,天界要攻打魔都的架势是怎么回事?“锦歌不必紧张,”绯颜笑笑,“天界此时不会进犯魔都,你安心在家呆着便好。”*****天界大庆果真是很讲究场面的,姒鸾跟着绯颜一路进入天界,就见着到处都有洒落的花瓣,香气萦绕,弹琴奏乐的仙娥随处可见,看似是杂乱无章的随性而为,仔细听来却是一首首和弦恰到好处的曲子。“天界真美啊。”姒鸾说,她还是头次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些,与魔都不甚相同。“嗯,”绯颜点点头,甚美。姒鸾看看周遭的仙娥仙君,再看看陪在身侧的自家夫君,同样的白衣飘飘,倒显得自己一袭玄色长裙突兀了些。姒鸾幽怨的看着绯颜,你也不提醒我换身衣裳,好歹不也应该入乡随俗些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绯颜是看上了哪个仙娥?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偿所愿,如此就说得通了,魔尊所求之人竟然在天界。姒鸾四下里看了看,身旁路过的仙娥仙子个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款款的小碎步挪上一下脚底就会冒出朵朵鲜花,姿态简直优雅至极。再看看自家夫君,一袭白衣,眉眼含笑,比在魔都之时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姒鸾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就是这般,心底带着怨气,悄悄在绯颜胳膊上掐了一把。“嗯?”绯颜皱皱眉,“怎么了?”“好看吗?”姒鸾问。“什么?”绯颜不解。“天上的仙子好看吗?”姒鸾看着他小声说,“若是看上了哪个,就大胆的去问天君要人,何苦天天见了我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又不是我不允你纳妾。”绯颜“......”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太闲,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最终将自己想成个怨妇。“难道不是吗?”姒鸾幽幽道,“夫君所求之人难道不是在这天界?”绯颜“......”天界是在天界,却不是这些个仙子仙娥。绯颜默默的换了一副表情,将眼底的笑意敛起来些。*****凌霄宝殿之上,重光坐于上首,绮澈伴于身侧,下面坐满了仙君神君,气氛很是喜乐祥和。“禀天君,魔尊魔后到。”传话的仙童上前行礼。“快请。”重光眼角含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