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灵力压了压这股子恶心和身上泛起的酸软困顿,却没起多大用。付锐修用小勺喂了他一点椰汁奶糊,见宁仪吃了几口就摇头,叹了口气,捏捏他萎靡下垂的手,“想睡觉吗?”“……嗯。”宁仪有气无力地应着,声音小小奶奶的。宁仪嘟着嘴,脸上写满不舒服。他从不知道怀孕会这么辛苦,小宝宝才一点点大就这么会折腾人。宁仪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的阿娘。阿娘生了四个孩子,他是最小的,所以他没有见过阿娘怀孕时的样子。但阿娘说不定比他更辛苦,他只是小半天就已经觉得难以忍受了。而阿娘生了四个,还对他们那么的好……想起阿娘的温柔,宁仪既想念又难过,他揪了揪付锐修的衣角,蜷了蜷身子,闭上眼睛。不知多久意识渐沉,额上恍惚落下温热的触感,身体跟着一轻,平平稳稳地落在柔软的床褥。宁仪无意识地嘟哝:“阿娘……”声音极小,付锐修侧耳靠近,轻声问:“什么?”宁仪又不吱声了。张阿姨帮着掖了掖被子,对付锐修道:“您去工作吧,这边我……”付锐修竖起食指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第二十章宁仪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暗淡的小夜灯亮着,窗帘拉的严实,看不见窗外的天色。他刚想支起身子下床,腰腿上骤然袭来的酸软乏顿让他极不适应地踉跄了下,胳膊磕在床头柜上,发出嘭地一声响。苦下脸,宁仪揉了揉磕疼了的胳膊,刚准备用灵力压下疼痛和酸软无力的感觉,门忽地被一股力推开,慌张迈入房间的人和他对视上,一时怔住。“没事吧?”付锐修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戴着一副没见他戴过的细银框眼镜,眉宇间还存着刚处理公务的严谨冷肃。付锐修看宁仪愣愣的,就走上前握住他的胳膊查看。付锐修凝着眉,轻揉了揉宁仪磕疼的地方,心思转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心生惦念,坐在客厅办公,也时常分出神注意宁仪屋里的动静,生怕他出什么事。他明明不是这么爱操心的人。宁仪视线随着他揉动的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落到他被单薄棉质t恤勾出的宽阔结实的胸膛。宁仪抿抿唇,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任他揉着,慢几拍地回答:“我没事,就是刚起床没站稳,腿有点酸。”“这么早就腿酸?”付锐修捏了捏手下单薄匀称的肌肉包裹着的骨头,他一只手包住还有余,“缺钙?明天我带你去买点营养品。”宁仪唔了一声。“还想吐吗?”宁仪摇头,又点点头,“有一点点,不过比之前好多了。”之前真的是难受到想哭。“张阿姨已经回去了,现在晚上六点半,想吃点什么就跟我说。”付锐修看他想起来,就顺势扶着他。宁仪还没有饿的感觉,但肚子里确实空荡荡的,查探了一下腹中安安稳稳还不知道把爹娘折腾了一把的小生命,宁仪想着怎么也不能饿着宝宝,“你会做?”“基本的还行。”“那随便做一点营养的吧,我不挑。”付锐修仔细牵着他往餐厅走,听到这话笑了一声,“你不挑?”虽然宁仪平常夸张阿姨的厨艺能夸到天上去,但实际上他绝不沾不爱吃的东西,青椒、大料、葱、姜等不碰,带皮的肉不吃,纹理不好看的不吃,品相不好看的不吃……付锐修对自己的厨艺没有信心,不过好在张阿姨走前做了几道甜食和蔬菜。宁仪果然拢了拢眉,“emmm……我不怎么挑呀,比起以前已经……”“嗯?”“没什么。”宁仪老成地叹了口气。付锐修听他这稚嫩的叹气声,直发笑,连之前的焦虑都散了不少,“我先热蛋挞给你吃?”宁仪眨眨眼,“有蛋糕吗?”“那就蛋糕。”宁仪眯起眼笑,愉快地晃了晃他的手。正经吃饭时,宁仪吃了两口又没了胃口,于是边往嘴里送饭边扯些话转移注意力。“你下午一直在家吗?”付锐修注意到他哪怕身子虚软也脊背挺直姿态优雅的跟个小天鹅似的,放缓了语气,“我让助理把文件都送过来了。”在家里办公,能通过电脑解决的都用电脑解决。现在通讯发达,并不会耽误什么。宁仪闻言停住筷子,第一次认真又郑重地端详付锐修的脸。这张脸精雕细琢,雕塑似的轮廓,灯光辉映在他茶色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像两颗灼灼燃起的火星,偏过头时,就被阴影覆灭。蜜色性感的肤色素素净净,平时的发型总和他的人一样拘谨,现下却慵懒地翘着几根,其它的则不羁地散趴在两鬓和脑后。看着比实际年纪年轻。宁仪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嘴唇。“你想说什么?”付锐修看向他。宁仪朝他露了个甜甜的笑,“你长得真好看。”付锐修像是没反应过来,凭空滞了一瞬,挑起眼尾。宁仪弯着眉眼笑得真挚。他在想----付锐修对他好他很清楚,不管是为了宝宝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他都得谢谢他。宁仪琢磨着,该送他什么礼物,以表达谢意。贵重的,他目前没能力,还是用心做一样小东西,多费点功夫以彰显诚意。宁仪正想着能送什么,付锐修开口道:“这几天你既然不舒服,学习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会让沃恩暂时不来。”宁仪回过神摇头,“不行不行,我本来起步就比别人晚了,不努力点怎么行?”付锐修不赞成地沉着眉,“身体要紧,学习可以先放一放。”宁仪坚持自己的想法,“听说下个季度末有一场国内的珠宝设计大赛,我想参加试试手,沃恩也同意的,现在怎么能歇着。”付锐修定定地看着他,末了低头,声音微冷,没了温度,“那你就强撑着学习吧,再有不舒服也别跟我说。”宁仪闷闷地抿了抿唇,神色倔强,“我不会一直麻烦你的。”“唔……呕……”付锐修几乎是一瞬间站起身,端水拍背送卫生间一气呵成。这打脸来的太快,宁仪干呕的空隙里本来想笑,但瞧见付锐修焦急的神色,又笑不出声,只能任由他捏着杯子帮自己漱口,一番折腾完又是软脚虾一样扒着人不放。宁仪出了点冷汗,付锐修托着他的身子,“要我帮你洗澡吗?”“不用!”原本还软绵绵一脸苦色的宁仪忽然提声。说完他自己也尬了一下,好像反应过头了。但除了家人,别人帮洗澡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付锐修嘴角溢出一丝笑,眸子里也浸染了笑意。宁仪正想说自己可以洗,付锐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仪撒开他,眼神示意自己能行。付锐修接了电话。宁仪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是何威。他忍不住激动了一小下。他还对双霸总cp存在小小的幻想。何威几句把想说的正事说完,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忙吗?”付锐修看了一眼宁仪,“有点。”何威:“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末咱们三人行可能得加个人,二茶的朋友,你也认识。”付锐修不太在意这个,他想着宁仪现在的状态,“说起这个,我正好想跟你说,周末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的开心。”“?!为什么?”何威疑惑地问完,惊奇地发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同样的疑问。宁仪向来不耐烦一直在家闷着,能玩那肯定是得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去的,听到付锐修要推掉活动他才这么惊讶。“你们要去哪玩?”宁仪歪着头问。何威:“锐修,刚刚是……”付锐修先回答了宁仪,“本来要去京郊转转,打球,骑马。”“那去呀!我也想去!”宁仪眼里绽出光华,几乎一扫刚刚的疲态。付锐修此时已经顾不上何威,双眸再次眯成危险的弧度,“你怀着孕,不能去。”这种剧烈运动单是让宁仪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危险。宁仪不依不饶,软着声线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就看着你们玩儿,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何威听见对话,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嫌事大地笑道:“你就让他来呗,坐在场外,不会有事的。”宁仪挨着他肩膀的脑袋蹭了蹭,抬头对着他笑眼弯弯。第二十一章宁仪磨了好一会才让付锐修松口,欢快地抱着衣服去洗澡时又重新恢复半瘫痪状态,闭眼皱眉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洗了个澡。接下来几天,宁仪为了不让周末去玩的计划泡汤,每日抽取大量灵力强压下不适感,尽量不在付锐修面前显得太柔弱,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吃饭都要人喂走路都要人扶。付锐修果然稍稍宽下了心,对他不再盯得那么紧了。宁仪趁着空,除了每日依旧跟着沃恩学习珠宝设计与工艺的知识,还网购了水景膏、超轻粘土等小东西,预备着做点什么送给付锐修。他看了些教程,打算拿水景膏做战舰船模型场景,另外用买来的银灰色战舰船零件拼出战舰船,再用超轻粘土捏个付锐修的q版小人出来。但他在折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张阿姨发现了一回,张阿姨对他玩这些十分忧心,劝道这些化学制品弄不好对宝宝有害,还是放着以后玩。宁仪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灵力护体,不会受到这点不够看的化学制品的伤害,但到底收敛了些,将水景膏和粘土藏起来晚上偷偷做,白天偶尔画画图,或者刻橡皮章。即使是刻橡皮章,张阿姨也担心他划到手,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一眼。宁仪只是混淆视听随便刻着玩的,也没打算刻出什么东西,更没用硫酸纸拓图案,随手就在巴掌大的白色橡皮上用铅笔画了自己最熟悉的图像----凤凰,然后生疏地握着美工刀斜着角度慢慢刻。他刻的虽然慢,但一笔一划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效率很高。张阿姨做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宁仪刚好在收尾,小心地剔除几个角落里多余的橡皮。张阿姨惊叹一声,“哎呀,小宁刻的这凤凰可真好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客厅里一惊一乍,动静并不小,走出房门的付锐修同样也瞧见了宁仪在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有眸子里荡起波澜。凤凰的翎羽华丽繁复,并不好刻,但宁仪刻出来的线条恰到好处。如果宁仪是新手的话,可以说做的很好了。要不要夸一夸?这个想法抖得冒出来,属于意料之外,付锐修有些不确定。他不怎么夸人。宁仪的目光投向他,眸光湛湛,像漫天光彩都落在了里头,或沉或浮。鼓励一下吧。付锐修顿了顿,“做的很好看。”宁仪的眼睛果然更亮了。宁仪欢喜地瞧着手里的凤凰橡皮章,打算把自己的第一个手工作品送给肚子里的小小凤凰。付锐修靠近了些,低头打量这块橡皮章,“送人还是收藏。”“送人。”宁仪手里摆弄着,美滋滋地回答。付锐修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矮下了身,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那能不能,刻一个送我?”宁仪一愣,“你喜欢这个?”他是觉得橡皮章太简单,所以根本没考虑送这个。目前打算送的东西都还在准备阶段,得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地下工作,做好怎么着也要等几天。他知道这些小礼物没法和付锐修为他做的许多事相比,所以原本还打算未来把自己的第一副珠宝首饰成品送给他。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不用!”原本还软绵绵一脸苦色的宁仪忽然提声。说完他自己也尬了一下,好像反应过头了。但除了家人,别人帮洗澡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付锐修嘴角溢出一丝笑,眸子里也浸染了笑意。宁仪正想说自己可以洗,付锐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仪撒开他,眼神示意自己能行。付锐修接了电话。宁仪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是何威。他忍不住激动了一小下。他还对双霸总cp存在小小的幻想。何威几句把想说的正事说完,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忙吗?”付锐修看了一眼宁仪,“有点。”何威:“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末咱们三人行可能得加个人,二茶的朋友,你也认识。”付锐修不太在意这个,他想着宁仪现在的状态,“说起这个,我正好想跟你说,周末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的开心。”“?!为什么?”何威疑惑地问完,惊奇地发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同样的疑问。宁仪向来不耐烦一直在家闷着,能玩那肯定是得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去的,听到付锐修要推掉活动他才这么惊讶。“你们要去哪玩?”宁仪歪着头问。何威:“锐修,刚刚是……”付锐修先回答了宁仪,“本来要去京郊转转,打球,骑马。”“那去呀!我也想去!”宁仪眼里绽出光华,几乎一扫刚刚的疲态。付锐修此时已经顾不上何威,双眸再次眯成危险的弧度,“你怀着孕,不能去。”这种剧烈运动单是让宁仪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危险。宁仪不依不饶,软着声线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就看着你们玩儿,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何威听见对话,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嫌事大地笑道:“你就让他来呗,坐在场外,不会有事的。”宁仪挨着他肩膀的脑袋蹭了蹭,抬头对着他笑眼弯弯。第二十一章宁仪磨了好一会才让付锐修松口,欢快地抱着衣服去洗澡时又重新恢复半瘫痪状态,闭眼皱眉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洗了个澡。接下来几天,宁仪为了不让周末去玩的计划泡汤,每日抽取大量灵力强压下不适感,尽量不在付锐修面前显得太柔弱,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吃饭都要人喂走路都要人扶。付锐修果然稍稍宽下了心,对他不再盯得那么紧了。宁仪趁着空,除了每日依旧跟着沃恩学习珠宝设计与工艺的知识,还网购了水景膏、超轻粘土等小东西,预备着做点什么送给付锐修。他看了些教程,打算拿水景膏做战舰船模型场景,另外用买来的银灰色战舰船零件拼出战舰船,再用超轻粘土捏个付锐修的q版小人出来。但他在折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张阿姨发现了一回,张阿姨对他玩这些十分忧心,劝道这些化学制品弄不好对宝宝有害,还是放着以后玩。宁仪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灵力护体,不会受到这点不够看的化学制品的伤害,但到底收敛了些,将水景膏和粘土藏起来晚上偷偷做,白天偶尔画画图,或者刻橡皮章。即使是刻橡皮章,张阿姨也担心他划到手,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一眼。宁仪只是混淆视听随便刻着玩的,也没打算刻出什么东西,更没用硫酸纸拓图案,随手就在巴掌大的白色橡皮上用铅笔画了自己最熟悉的图像----凤凰,然后生疏地握着美工刀斜着角度慢慢刻。他刻的虽然慢,但一笔一划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效率很高。张阿姨做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宁仪刚好在收尾,小心地剔除几个角落里多余的橡皮。张阿姨惊叹一声,“哎呀,小宁刻的这凤凰可真好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客厅里一惊一乍,动静并不小,走出房门的付锐修同样也瞧见了宁仪在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有眸子里荡起波澜。凤凰的翎羽华丽繁复,并不好刻,但宁仪刻出来的线条恰到好处。如果宁仪是新手的话,可以说做的很好了。要不要夸一夸?这个想法抖得冒出来,属于意料之外,付锐修有些不确定。他不怎么夸人。宁仪的目光投向他,眸光湛湛,像漫天光彩都落在了里头,或沉或浮。鼓励一下吧。付锐修顿了顿,“做的很好看。”宁仪的眼睛果然更亮了。宁仪欢喜地瞧着手里的凤凰橡皮章,打算把自己的第一个手工作品送给肚子里的小小凤凰。付锐修靠近了些,低头打量这块橡皮章,“送人还是收藏。”“送人。”宁仪手里摆弄着,美滋滋地回答。付锐修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矮下了身,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那能不能,刻一个送我?”宁仪一愣,“你喜欢这个?”他是觉得橡皮章太简单,所以根本没考虑送这个。目前打算送的东西都还在准备阶段,得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地下工作,做好怎么着也要等几天。他知道这些小礼物没法和付锐修为他做的许多事相比,所以原本还打算未来把自己的第一副珠宝首饰成品送给他。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不用!”原本还软绵绵一脸苦色的宁仪忽然提声。说完他自己也尬了一下,好像反应过头了。但除了家人,别人帮洗澡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付锐修嘴角溢出一丝笑,眸子里也浸染了笑意。宁仪正想说自己可以洗,付锐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仪撒开他,眼神示意自己能行。付锐修接了电话。宁仪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是何威。他忍不住激动了一小下。他还对双霸总cp存在小小的幻想。何威几句把想说的正事说完,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忙吗?”付锐修看了一眼宁仪,“有点。”何威:“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末咱们三人行可能得加个人,二茶的朋友,你也认识。”付锐修不太在意这个,他想着宁仪现在的状态,“说起这个,我正好想跟你说,周末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的开心。”“?!为什么?”何威疑惑地问完,惊奇地发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同样的疑问。宁仪向来不耐烦一直在家闷着,能玩那肯定是得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去的,听到付锐修要推掉活动他才这么惊讶。“你们要去哪玩?”宁仪歪着头问。何威:“锐修,刚刚是……”付锐修先回答了宁仪,“本来要去京郊转转,打球,骑马。”“那去呀!我也想去!”宁仪眼里绽出光华,几乎一扫刚刚的疲态。付锐修此时已经顾不上何威,双眸再次眯成危险的弧度,“你怀着孕,不能去。”这种剧烈运动单是让宁仪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危险。宁仪不依不饶,软着声线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就看着你们玩儿,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何威听见对话,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嫌事大地笑道:“你就让他来呗,坐在场外,不会有事的。”宁仪挨着他肩膀的脑袋蹭了蹭,抬头对着他笑眼弯弯。第二十一章宁仪磨了好一会才让付锐修松口,欢快地抱着衣服去洗澡时又重新恢复半瘫痪状态,闭眼皱眉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洗了个澡。接下来几天,宁仪为了不让周末去玩的计划泡汤,每日抽取大量灵力强压下不适感,尽量不在付锐修面前显得太柔弱,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吃饭都要人喂走路都要人扶。付锐修果然稍稍宽下了心,对他不再盯得那么紧了。宁仪趁着空,除了每日依旧跟着沃恩学习珠宝设计与工艺的知识,还网购了水景膏、超轻粘土等小东西,预备着做点什么送给付锐修。他看了些教程,打算拿水景膏做战舰船模型场景,另外用买来的银灰色战舰船零件拼出战舰船,再用超轻粘土捏个付锐修的q版小人出来。但他在折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张阿姨发现了一回,张阿姨对他玩这些十分忧心,劝道这些化学制品弄不好对宝宝有害,还是放着以后玩。宁仪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灵力护体,不会受到这点不够看的化学制品的伤害,但到底收敛了些,将水景膏和粘土藏起来晚上偷偷做,白天偶尔画画图,或者刻橡皮章。即使是刻橡皮章,张阿姨也担心他划到手,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一眼。宁仪只是混淆视听随便刻着玩的,也没打算刻出什么东西,更没用硫酸纸拓图案,随手就在巴掌大的白色橡皮上用铅笔画了自己最熟悉的图像----凤凰,然后生疏地握着美工刀斜着角度慢慢刻。他刻的虽然慢,但一笔一划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效率很高。张阿姨做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宁仪刚好在收尾,小心地剔除几个角落里多余的橡皮。张阿姨惊叹一声,“哎呀,小宁刻的这凤凰可真好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客厅里一惊一乍,动静并不小,走出房门的付锐修同样也瞧见了宁仪在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有眸子里荡起波澜。凤凰的翎羽华丽繁复,并不好刻,但宁仪刻出来的线条恰到好处。如果宁仪是新手的话,可以说做的很好了。要不要夸一夸?这个想法抖得冒出来,属于意料之外,付锐修有些不确定。他不怎么夸人。宁仪的目光投向他,眸光湛湛,像漫天光彩都落在了里头,或沉或浮。鼓励一下吧。付锐修顿了顿,“做的很好看。”宁仪的眼睛果然更亮了。宁仪欢喜地瞧着手里的凤凰橡皮章,打算把自己的第一个手工作品送给肚子里的小小凤凰。付锐修靠近了些,低头打量这块橡皮章,“送人还是收藏。”“送人。”宁仪手里摆弄着,美滋滋地回答。付锐修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矮下了身,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那能不能,刻一个送我?”宁仪一愣,“你喜欢这个?”他是觉得橡皮章太简单,所以根本没考虑送这个。目前打算送的东西都还在准备阶段,得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地下工作,做好怎么着也要等几天。他知道这些小礼物没法和付锐修为他做的许多事相比,所以原本还打算未来把自己的第一副珠宝首饰成品送给他。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不用!”原本还软绵绵一脸苦色的宁仪忽然提声。说完他自己也尬了一下,好像反应过头了。但除了家人,别人帮洗澡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付锐修嘴角溢出一丝笑,眸子里也浸染了笑意。宁仪正想说自己可以洗,付锐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仪撒开他,眼神示意自己能行。付锐修接了电话。宁仪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是何威。他忍不住激动了一小下。他还对双霸总cp存在小小的幻想。何威几句把想说的正事说完,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忙吗?”付锐修看了一眼宁仪,“有点。”何威:“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末咱们三人行可能得加个人,二茶的朋友,你也认识。”付锐修不太在意这个,他想着宁仪现在的状态,“说起这个,我正好想跟你说,周末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的开心。”“?!为什么?”何威疑惑地问完,惊奇地发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同样的疑问。宁仪向来不耐烦一直在家闷着,能玩那肯定是得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去的,听到付锐修要推掉活动他才这么惊讶。“你们要去哪玩?”宁仪歪着头问。何威:“锐修,刚刚是……”付锐修先回答了宁仪,“本来要去京郊转转,打球,骑马。”“那去呀!我也想去!”宁仪眼里绽出光华,几乎一扫刚刚的疲态。付锐修此时已经顾不上何威,双眸再次眯成危险的弧度,“你怀着孕,不能去。”这种剧烈运动单是让宁仪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危险。宁仪不依不饶,软着声线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就看着你们玩儿,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何威听见对话,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嫌事大地笑道:“你就让他来呗,坐在场外,不会有事的。”宁仪挨着他肩膀的脑袋蹭了蹭,抬头对着他笑眼弯弯。第二十一章宁仪磨了好一会才让付锐修松口,欢快地抱着衣服去洗澡时又重新恢复半瘫痪状态,闭眼皱眉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洗了个澡。接下来几天,宁仪为了不让周末去玩的计划泡汤,每日抽取大量灵力强压下不适感,尽量不在付锐修面前显得太柔弱,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吃饭都要人喂走路都要人扶。付锐修果然稍稍宽下了心,对他不再盯得那么紧了。宁仪趁着空,除了每日依旧跟着沃恩学习珠宝设计与工艺的知识,还网购了水景膏、超轻粘土等小东西,预备着做点什么送给付锐修。他看了些教程,打算拿水景膏做战舰船模型场景,另外用买来的银灰色战舰船零件拼出战舰船,再用超轻粘土捏个付锐修的q版小人出来。但他在折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张阿姨发现了一回,张阿姨对他玩这些十分忧心,劝道这些化学制品弄不好对宝宝有害,还是放着以后玩。宁仪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灵力护体,不会受到这点不够看的化学制品的伤害,但到底收敛了些,将水景膏和粘土藏起来晚上偷偷做,白天偶尔画画图,或者刻橡皮章。即使是刻橡皮章,张阿姨也担心他划到手,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一眼。宁仪只是混淆视听随便刻着玩的,也没打算刻出什么东西,更没用硫酸纸拓图案,随手就在巴掌大的白色橡皮上用铅笔画了自己最熟悉的图像----凤凰,然后生疏地握着美工刀斜着角度慢慢刻。他刻的虽然慢,但一笔一划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效率很高。张阿姨做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宁仪刚好在收尾,小心地剔除几个角落里多余的橡皮。张阿姨惊叹一声,“哎呀,小宁刻的这凤凰可真好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客厅里一惊一乍,动静并不小,走出房门的付锐修同样也瞧见了宁仪在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有眸子里荡起波澜。凤凰的翎羽华丽繁复,并不好刻,但宁仪刻出来的线条恰到好处。如果宁仪是新手的话,可以说做的很好了。要不要夸一夸?这个想法抖得冒出来,属于意料之外,付锐修有些不确定。他不怎么夸人。宁仪的目光投向他,眸光湛湛,像漫天光彩都落在了里头,或沉或浮。鼓励一下吧。付锐修顿了顿,“做的很好看。”宁仪的眼睛果然更亮了。宁仪欢喜地瞧着手里的凤凰橡皮章,打算把自己的第一个手工作品送给肚子里的小小凤凰。付锐修靠近了些,低头打量这块橡皮章,“送人还是收藏。”“送人。”宁仪手里摆弄着,美滋滋地回答。付锐修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矮下了身,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那能不能,刻一个送我?”宁仪一愣,“你喜欢这个?”他是觉得橡皮章太简单,所以根本没考虑送这个。目前打算送的东西都还在准备阶段,得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地下工作,做好怎么着也要等几天。他知道这些小礼物没法和付锐修为他做的许多事相比,所以原本还打算未来把自己的第一副珠宝首饰成品送给他。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不用!”原本还软绵绵一脸苦色的宁仪忽然提声。说完他自己也尬了一下,好像反应过头了。但除了家人,别人帮洗澡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付锐修嘴角溢出一丝笑,眸子里也浸染了笑意。宁仪正想说自己可以洗,付锐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仪撒开他,眼神示意自己能行。付锐修接了电话。宁仪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是何威。他忍不住激动了一小下。他还对双霸总cp存在小小的幻想。何威几句把想说的正事说完,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忙吗?”付锐修看了一眼宁仪,“有点。”何威:“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末咱们三人行可能得加个人,二茶的朋友,你也认识。”付锐修不太在意这个,他想着宁仪现在的状态,“说起这个,我正好想跟你说,周末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的开心。”“?!为什么?”何威疑惑地问完,惊奇地发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同样的疑问。宁仪向来不耐烦一直在家闷着,能玩那肯定是得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去的,听到付锐修要推掉活动他才这么惊讶。“你们要去哪玩?”宁仪歪着头问。何威:“锐修,刚刚是……”付锐修先回答了宁仪,“本来要去京郊转转,打球,骑马。”“那去呀!我也想去!”宁仪眼里绽出光华,几乎一扫刚刚的疲态。付锐修此时已经顾不上何威,双眸再次眯成危险的弧度,“你怀着孕,不能去。”这种剧烈运动单是让宁仪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危险。宁仪不依不饶,软着声线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就看着你们玩儿,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何威听见对话,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嫌事大地笑道:“你就让他来呗,坐在场外,不会有事的。”宁仪挨着他肩膀的脑袋蹭了蹭,抬头对着他笑眼弯弯。第二十一章宁仪磨了好一会才让付锐修松口,欢快地抱着衣服去洗澡时又重新恢复半瘫痪状态,闭眼皱眉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洗了个澡。接下来几天,宁仪为了不让周末去玩的计划泡汤,每日抽取大量灵力强压下不适感,尽量不在付锐修面前显得太柔弱,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吃饭都要人喂走路都要人扶。付锐修果然稍稍宽下了心,对他不再盯得那么紧了。宁仪趁着空,除了每日依旧跟着沃恩学习珠宝设计与工艺的知识,还网购了水景膏、超轻粘土等小东西,预备着做点什么送给付锐修。他看了些教程,打算拿水景膏做战舰船模型场景,另外用买来的银灰色战舰船零件拼出战舰船,再用超轻粘土捏个付锐修的q版小人出来。但他在折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张阿姨发现了一回,张阿姨对他玩这些十分忧心,劝道这些化学制品弄不好对宝宝有害,还是放着以后玩。宁仪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灵力护体,不会受到这点不够看的化学制品的伤害,但到底收敛了些,将水景膏和粘土藏起来晚上偷偷做,白天偶尔画画图,或者刻橡皮章。即使是刻橡皮章,张阿姨也担心他划到手,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一眼。宁仪只是混淆视听随便刻着玩的,也没打算刻出什么东西,更没用硫酸纸拓图案,随手就在巴掌大的白色橡皮上用铅笔画了自己最熟悉的图像----凤凰,然后生疏地握着美工刀斜着角度慢慢刻。他刻的虽然慢,但一笔一划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效率很高。张阿姨做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宁仪刚好在收尾,小心地剔除几个角落里多余的橡皮。张阿姨惊叹一声,“哎呀,小宁刻的这凤凰可真好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客厅里一惊一乍,动静并不小,走出房门的付锐修同样也瞧见了宁仪在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有眸子里荡起波澜。凤凰的翎羽华丽繁复,并不好刻,但宁仪刻出来的线条恰到好处。如果宁仪是新手的话,可以说做的很好了。要不要夸一夸?这个想法抖得冒出来,属于意料之外,付锐修有些不确定。他不怎么夸人。宁仪的目光投向他,眸光湛湛,像漫天光彩都落在了里头,或沉或浮。鼓励一下吧。付锐修顿了顿,“做的很好看。”宁仪的眼睛果然更亮了。宁仪欢喜地瞧着手里的凤凰橡皮章,打算把自己的第一个手工作品送给肚子里的小小凤凰。付锐修靠近了些,低头打量这块橡皮章,“送人还是收藏。”“送人。”宁仪手里摆弄着,美滋滋地回答。付锐修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矮下了身,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那能不能,刻一个送我?”宁仪一愣,“你喜欢这个?”他是觉得橡皮章太简单,所以根本没考虑送这个。目前打算送的东西都还在准备阶段,得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地下工作,做好怎么着也要等几天。他知道这些小礼物没法和付锐修为他做的许多事相比,所以原本还打算未来把自己的第一副珠宝首饰成品送给他。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不用!”原本还软绵绵一脸苦色的宁仪忽然提声。说完他自己也尬了一下,好像反应过头了。但除了家人,别人帮洗澡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付锐修嘴角溢出一丝笑,眸子里也浸染了笑意。宁仪正想说自己可以洗,付锐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仪撒开他,眼神示意自己能行。付锐修接了电话。宁仪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是何威。他忍不住激动了一小下。他还对双霸总cp存在小小的幻想。何威几句把想说的正事说完,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忙吗?”付锐修看了一眼宁仪,“有点。”何威:“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末咱们三人行可能得加个人,二茶的朋友,你也认识。”付锐修不太在意这个,他想着宁仪现在的状态,“说起这个,我正好想跟你说,周末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的开心。”“?!为什么?”何威疑惑地问完,惊奇地发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同样的疑问。宁仪向来不耐烦一直在家闷着,能玩那肯定是得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去的,听到付锐修要推掉活动他才这么惊讶。“你们要去哪玩?”宁仪歪着头问。何威:“锐修,刚刚是……”付锐修先回答了宁仪,“本来要去京郊转转,打球,骑马。”“那去呀!我也想去!”宁仪眼里绽出光华,几乎一扫刚刚的疲态。付锐修此时已经顾不上何威,双眸再次眯成危险的弧度,“你怀着孕,不能去。”这种剧烈运动单是让宁仪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危险。宁仪不依不饶,软着声线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就看着你们玩儿,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何威听见对话,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嫌事大地笑道:“你就让他来呗,坐在场外,不会有事的。”宁仪挨着他肩膀的脑袋蹭了蹭,抬头对着他笑眼弯弯。第二十一章宁仪磨了好一会才让付锐修松口,欢快地抱着衣服去洗澡时又重新恢复半瘫痪状态,闭眼皱眉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洗了个澡。接下来几天,宁仪为了不让周末去玩的计划泡汤,每日抽取大量灵力强压下不适感,尽量不在付锐修面前显得太柔弱,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吃饭都要人喂走路都要人扶。付锐修果然稍稍宽下了心,对他不再盯得那么紧了。宁仪趁着空,除了每日依旧跟着沃恩学习珠宝设计与工艺的知识,还网购了水景膏、超轻粘土等小东西,预备着做点什么送给付锐修。他看了些教程,打算拿水景膏做战舰船模型场景,另外用买来的银灰色战舰船零件拼出战舰船,再用超轻粘土捏个付锐修的q版小人出来。但他在折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张阿姨发现了一回,张阿姨对他玩这些十分忧心,劝道这些化学制品弄不好对宝宝有害,还是放着以后玩。宁仪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灵力护体,不会受到这点不够看的化学制品的伤害,但到底收敛了些,将水景膏和粘土藏起来晚上偷偷做,白天偶尔画画图,或者刻橡皮章。即使是刻橡皮章,张阿姨也担心他划到手,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一眼。宁仪只是混淆视听随便刻着玩的,也没打算刻出什么东西,更没用硫酸纸拓图案,随手就在巴掌大的白色橡皮上用铅笔画了自己最熟悉的图像----凤凰,然后生疏地握着美工刀斜着角度慢慢刻。他刻的虽然慢,但一笔一划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效率很高。张阿姨做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宁仪刚好在收尾,小心地剔除几个角落里多余的橡皮。张阿姨惊叹一声,“哎呀,小宁刻的这凤凰可真好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客厅里一惊一乍,动静并不小,走出房门的付锐修同样也瞧见了宁仪在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有眸子里荡起波澜。凤凰的翎羽华丽繁复,并不好刻,但宁仪刻出来的线条恰到好处。如果宁仪是新手的话,可以说做的很好了。要不要夸一夸?这个想法抖得冒出来,属于意料之外,付锐修有些不确定。他不怎么夸人。宁仪的目光投向他,眸光湛湛,像漫天光彩都落在了里头,或沉或浮。鼓励一下吧。付锐修顿了顿,“做的很好看。”宁仪的眼睛果然更亮了。宁仪欢喜地瞧着手里的凤凰橡皮章,打算把自己的第一个手工作品送给肚子里的小小凤凰。付锐修靠近了些,低头打量这块橡皮章,“送人还是收藏。”“送人。”宁仪手里摆弄着,美滋滋地回答。付锐修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矮下了身,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那能不能,刻一个送我?”宁仪一愣,“你喜欢这个?”他是觉得橡皮章太简单,所以根本没考虑送这个。目前打算送的东西都还在准备阶段,得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地下工作,做好怎么着也要等几天。他知道这些小礼物没法和付锐修为他做的许多事相比,所以原本还打算未来把自己的第一副珠宝首饰成品送给他。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不用!”原本还软绵绵一脸苦色的宁仪忽然提声。说完他自己也尬了一下,好像反应过头了。但除了家人,别人帮洗澡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付锐修嘴角溢出一丝笑,眸子里也浸染了笑意。宁仪正想说自己可以洗,付锐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仪撒开他,眼神示意自己能行。付锐修接了电话。宁仪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是何威。他忍不住激动了一小下。他还对双霸总cp存在小小的幻想。何威几句把想说的正事说完,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忙吗?”付锐修看了一眼宁仪,“有点。”何威:“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末咱们三人行可能得加个人,二茶的朋友,你也认识。”付锐修不太在意这个,他想着宁仪现在的状态,“说起这个,我正好想跟你说,周末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的开心。”“?!为什么?”何威疑惑地问完,惊奇地发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同样的疑问。宁仪向来不耐烦一直在家闷着,能玩那肯定是得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去的,听到付锐修要推掉活动他才这么惊讶。“你们要去哪玩?”宁仪歪着头问。何威:“锐修,刚刚是……”付锐修先回答了宁仪,“本来要去京郊转转,打球,骑马。”“那去呀!我也想去!”宁仪眼里绽出光华,几乎一扫刚刚的疲态。付锐修此时已经顾不上何威,双眸再次眯成危险的弧度,“你怀着孕,不能去。”这种剧烈运动单是让宁仪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危险。宁仪不依不饶,软着声线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就看着你们玩儿,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何威听见对话,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嫌事大地笑道:“你就让他来呗,坐在场外,不会有事的。”宁仪挨着他肩膀的脑袋蹭了蹭,抬头对着他笑眼弯弯。第二十一章宁仪磨了好一会才让付锐修松口,欢快地抱着衣服去洗澡时又重新恢复半瘫痪状态,闭眼皱眉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洗了个澡。接下来几天,宁仪为了不让周末去玩的计划泡汤,每日抽取大量灵力强压下不适感,尽量不在付锐修面前显得太柔弱,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吃饭都要人喂走路都要人扶。付锐修果然稍稍宽下了心,对他不再盯得那么紧了。宁仪趁着空,除了每日依旧跟着沃恩学习珠宝设计与工艺的知识,还网购了水景膏、超轻粘土等小东西,预备着做点什么送给付锐修。他看了些教程,打算拿水景膏做战舰船模型场景,另外用买来的银灰色战舰船零件拼出战舰船,再用超轻粘土捏个付锐修的q版小人出来。但他在折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张阿姨发现了一回,张阿姨对他玩这些十分忧心,劝道这些化学制品弄不好对宝宝有害,还是放着以后玩。宁仪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灵力护体,不会受到这点不够看的化学制品的伤害,但到底收敛了些,将水景膏和粘土藏起来晚上偷偷做,白天偶尔画画图,或者刻橡皮章。即使是刻橡皮章,张阿姨也担心他划到手,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一眼。宁仪只是混淆视听随便刻着玩的,也没打算刻出什么东西,更没用硫酸纸拓图案,随手就在巴掌大的白色橡皮上用铅笔画了自己最熟悉的图像----凤凰,然后生疏地握着美工刀斜着角度慢慢刻。他刻的虽然慢,但一笔一划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效率很高。张阿姨做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宁仪刚好在收尾,小心地剔除几个角落里多余的橡皮。张阿姨惊叹一声,“哎呀,小宁刻的这凤凰可真好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客厅里一惊一乍,动静并不小,走出房门的付锐修同样也瞧见了宁仪在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有眸子里荡起波澜。凤凰的翎羽华丽繁复,并不好刻,但宁仪刻出来的线条恰到好处。如果宁仪是新手的话,可以说做的很好了。要不要夸一夸?这个想法抖得冒出来,属于意料之外,付锐修有些不确定。他不怎么夸人。宁仪的目光投向他,眸光湛湛,像漫天光彩都落在了里头,或沉或浮。鼓励一下吧。付锐修顿了顿,“做的很好看。”宁仪的眼睛果然更亮了。宁仪欢喜地瞧着手里的凤凰橡皮章,打算把自己的第一个手工作品送给肚子里的小小凤凰。付锐修靠近了些,低头打量这块橡皮章,“送人还是收藏。”“送人。”宁仪手里摆弄着,美滋滋地回答。付锐修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矮下了身,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那能不能,刻一个送我?”宁仪一愣,“你喜欢这个?”他是觉得橡皮章太简单,所以根本没考虑送这个。目前打算送的东西都还在准备阶段,得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地下工作,做好怎么着也要等几天。他知道这些小礼物没法和付锐修为他做的许多事相比,所以原本还打算未来把自己的第一副珠宝首饰成品送给他。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不用!”原本还软绵绵一脸苦色的宁仪忽然提声。说完他自己也尬了一下,好像反应过头了。但除了家人,别人帮洗澡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付锐修嘴角溢出一丝笑,眸子里也浸染了笑意。宁仪正想说自己可以洗,付锐修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仪撒开他,眼神示意自己能行。付锐修接了电话。宁仪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是何威。他忍不住激动了一小下。他还对双霸总cp存在小小的幻想。何威几句把想说的正事说完,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忙吗?”付锐修看了一眼宁仪,“有点。”何威:“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周末咱们三人行可能得加个人,二茶的朋友,你也认识。”付锐修不太在意这个,他想着宁仪现在的状态,“说起这个,我正好想跟你说,周末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的开心。”“?!为什么?”何威疑惑地问完,惊奇地发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同样的疑问。宁仪向来不耐烦一直在家闷着,能玩那肯定是得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去的,听到付锐修要推掉活动他才这么惊讶。“你们要去哪玩?”宁仪歪着头问。何威:“锐修,刚刚是……”付锐修先回答了宁仪,“本来要去京郊转转,打球,骑马。”“那去呀!我也想去!”宁仪眼里绽出光华,几乎一扫刚刚的疲态。付锐修此时已经顾不上何威,双眸再次眯成危险的弧度,“你怀着孕,不能去。”这种剧烈运动单是让宁仪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危险。宁仪不依不饶,软着声线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就看着你们玩儿,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何威听见对话,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嫌事大地笑道:“你就让他来呗,坐在场外,不会有事的。”宁仪挨着他肩膀的脑袋蹭了蹭,抬头对着他笑眼弯弯。第二十一章宁仪磨了好一会才让付锐修松口,欢快地抱着衣服去洗澡时又重新恢复半瘫痪状态,闭眼皱眉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洗了个澡。接下来几天,宁仪为了不让周末去玩的计划泡汤,每日抽取大量灵力强压下不适感,尽量不在付锐修面前显得太柔弱,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吃饭都要人喂走路都要人扶。付锐修果然稍稍宽下了心,对他不再盯得那么紧了。宁仪趁着空,除了每日依旧跟着沃恩学习珠宝设计与工艺的知识,还网购了水景膏、超轻粘土等小东西,预备着做点什么送给付锐修。他看了些教程,打算拿水景膏做战舰船模型场景,另外用买来的银灰色战舰船零件拼出战舰船,再用超轻粘土捏个付锐修的q版小人出来。但他在折腾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张阿姨发现了一回,张阿姨对他玩这些十分忧心,劝道这些化学制品弄不好对宝宝有害,还是放着以后玩。宁仪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灵力护体,不会受到这点不够看的化学制品的伤害,但到底收敛了些,将水景膏和粘土藏起来晚上偷偷做,白天偶尔画画图,或者刻橡皮章。即使是刻橡皮章,张阿姨也担心他划到手,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一眼。宁仪只是混淆视听随便刻着玩的,也没打算刻出什么东西,更没用硫酸纸拓图案,随手就在巴掌大的白色橡皮上用铅笔画了自己最熟悉的图像----凤凰,然后生疏地握着美工刀斜着角度慢慢刻。他刻的虽然慢,但一笔一划没有出过一点差错,效率很高。张阿姨做好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宁仪刚好在收尾,小心地剔除几个角落里多余的橡皮。张阿姨惊叹一声,“哎呀,小宁刻的这凤凰可真好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客厅里一惊一乍,动静并不小,走出房门的付锐修同样也瞧见了宁仪在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有眸子里荡起波澜。凤凰的翎羽华丽繁复,并不好刻,但宁仪刻出来的线条恰到好处。如果宁仪是新手的话,可以说做的很好了。要不要夸一夸?这个想法抖得冒出来,属于意料之外,付锐修有些不确定。他不怎么夸人。宁仪的目光投向他,眸光湛湛,像漫天光彩都落在了里头,或沉或浮。鼓励一下吧。付锐修顿了顿,“做的很好看。”宁仪的眼睛果然更亮了。宁仪欢喜地瞧着手里的凤凰橡皮章,打算把自己的第一个手工作品送给肚子里的小小凤凰。付锐修靠近了些,低头打量这块橡皮章,“送人还是收藏。”“送人。”宁仪手里摆弄着,美滋滋地回答。付锐修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矮下了身,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那能不能,刻一个送我?”宁仪一愣,“你喜欢这个?”他是觉得橡皮章太简单,所以根本没考虑送这个。目前打算送的东西都还在准备阶段,得晚上偷偷摸摸进行的地下工作,做好怎么着也要等几天。他知道这些小礼物没法和付锐修为他做的许多事相比,所以原本还打算未来把自己的第一副珠宝首饰成品送给他。宁仪脑子里转过这些事的时候,付锐修却将他的迟疑当作了不乐意,提腰直起身,“我随口说说的。”宁仪冒出一个问号,见付锐修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付锐修步伐停滞,原本已经降至水平线以下的心情急转直上,一时收拢不好情绪,望着凤凰橡皮章的眼睛轻易地逸出一抹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宁仪欣然应下,“那你等等,我明天刻。”付锐修心满意足地扶他站起身,“走吧,去吃饭。”有事可做后,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送完给付锐修的橡皮章,几乎是一晃神,就到了周末。天公作美,晴朗明净的天空镀着一层薄薄的浅金,温和的风柔软地穿梭在天幕下,路边嫩叶缀着的露珠滤过杂色,倒映的世界斑驳却瑰丽的熠熠生辉。除了之前负气出走逛过京郊的公园,宁仪还是第一次到绿化措施极好的这一片地域来。下了车,宁仪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才发现这附近都是户外俱乐部。骑马场、高尔夫球场、射箭场等连在一起,正好利用了这一片漂亮的草场,而且价钱似乎不低,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时常能看到豪车出入。宁仪跟着付锐修,一路走得端庄,却还是忍不住雀跃地左右看看,如果只看神态,活像个来春游的小学生。他实在太久没出来玩了,心里身体都闷得慌,偏偏这次来也只是做个看客,难免既兴奋又失落,悲喜交加。有和他们同路的人瞧见他们,打扮张扬利落的女生目光在付锐修身上转了转,移至宁仪身上时,看出宁仪大概是第一次来,似是看透他穷人的本质,不屑地抬开视线,用英语和身边高鼻深目的男子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