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跳脱话痨,为兄弟两肋插刀。他还没演过这样的角色。男主最后为了大义死了。他演过死人,但没演过这么傻的。但无疑这个角色很讨喜,可以帮助他摆脱清冷形象,并且锻炼演技塑造新的印象。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吃清冷这一挂的。顾云胡长眉自眉尖至眉尾渐次沉下。顾佼知道他不喜欢挑战自己,收回手机,发了一份文档给他,“你要是觉得自己演不好,正好也省了一个试镜的名额,给沈导省心。”顾云胡咬了咬腮帮子,“我去。”顾佼闻言笑道:“这部戏很多外景,得去南方多山的地方,拍完你正好可以在那散散心。”顾云胡看着他,“你考虑的一向很周全。”顾佼接受了这个赞誉,“你也别想着过去的事了,好好准备试镜吧。”顾云胡冷俏的面容上并不见多少感激和感动,“……好。”“至于付锐修和他现任的小情人,你也不要多管闲事。”顾佼挑唇,语气忽而带了些嘲讽和恶劣,让人无法想象这是平常那么温和的影帝,“你自己放走的大鱼,怎么能怪别人钓着了呢。”“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顾云胡声线冻成一条直线。顾佼不屑于隐瞒这点事,“最开始,是从颜岿那知道的。”“他怎么知道……”顾云胡嘀咕着,“认识?”“大概吧。”顾云胡忽然恳切地看向顾佼,欲言又止。顾佼往后退了退,他愈发不喜欢和这个喜欢想极端的弟弟相处了,但这也让他时常愧疚,自己当初为了工作挣钱忽略了弟弟的心理成长,只一味给予物质上的关心,这可能也是使他变得固执又不可理喻的原因之一。“你可不要打什么主意,不管是我,还是颜岿,还是其他。”顾云胡愣了愣,哼了一声,“哥哥现在对一个外人都比对我好。”顾佼:“在你攀上付锐修打算坐享其成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这是在磋磨我们俩的感情。但你永远是我珍重的弟弟。”“而且,就算你去找颜岿,他也不会同意加入你的复仇计划。”顾佼补充道。被戳穿了心思的顾云胡牙关紧咬。“下一周我要去米兰,顾不上你,有需要打我电话。”顾佼说完,没有多停留,甚至没有给顾云胡扑到怀里哭诉的机会。事实上,顾云胡十二岁以后,也就没有过这种行为了。感慨了一下幼时那么可爱的弟弟现在变得一点都不可爱,顾佼戴上墨镜口罩,赶往下午即将录制的悬疑烧脑型综艺。原先众人以为的成熟迷人居家好男人在里头俨然是智慧担当。一想到到时候还要给沙雕队友分析案情,他就隐隐头疼。--------近来的天气不大明媚----很多人都有这样的认知。自打宁仪搬进隔壁,付锐修除了在吃饭的时候,基本上见不着人,更不好频繁过去找人说话,哪怕是为了关心孩子。不用操心宁仪之后,付锐修原本为了照顾他而挤出的时间瞬间空了下来,只能用锻炼、看书,以及巡查分公司来填补空缺。企业因此上上下下都十分和谐,半点矛盾也很难听闻,即使有那也被掩盖起来,表面上依旧是和睦团结的一家人。甚至有些员工原本不爱加班,工作要求不得如此的,现在也开始热衷加班了。因为付总从原先的规定时间上下班变成了能在公司待多晚就待多晚,反复斟酌敲定最近的几个合作洽谈。甚至在路过他们的办公室时,有时会停下看他们的工作状态。员工们自动理解为这就相当于大学时的期中教学检查,由平常偶尔的领导查岗转变成校长/院长亲临。每个人都打起了精神,更加不敢懈怠,只是时常会觑着总裁的背影由衷赞叹其敬职敬业,身价亿万却从不松懈,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上班开小差玩游戏和同事明争暗斗?明争暗斗大概还不会放弃,毕竟这是向付总那样的人物更近一步的机会。付锐修这些天却还是觉得空闲,比起脑子里想的,他做的要少不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还要考虑以后孩子的生养教育问题。自己不缺钱,教育也一时急不来,他就想到了更远的地方。比如,以后孩子继承家产。这么大个企业,自己当初接手都磕了好几个绊子,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了企业发展到更好更团结、以便于更好的管理的状态,他难免会多下点功夫。路过办公室外透明的玻璃窗时,他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屡次被拉入更多的疑惑和思考中。比如,宁仪现在在做什么,有不舒服吗,为什么一搬过去就不联系自己。以及,自己这个状态是不是有点奇怪。第一次当爹他是不是做的还不够好,别人做父亲的时候也会像自己一样偶尔激动的寝食难安,又偶尔陷入焦虑吗?想想这几天朋友圈“啊啊啊啊”反复蹦的应赫茶,他觉得自己应该算比较正常。但明明起初,他对这个孩子也没那么在意,对宁仪也没那么在意。这二者之间显然有因果关系。如果付老爷子知道他居然有过扯证的想法,大概也会倒吸冷气目瞪口呆。毕竟在家人眼里,他一向清心寡欲。一般在世人眼里,这个年纪事业有成还不结婚,很容易想到奇怪的方面,他的家人宁愿相信他清心寡欲。毕竟他还没有跟家里人出柜。原本他以为自己会为了顾云胡这么做……以前的记忆慢慢淡去,付锐修太阳穴忽然一阵刺痛,关于上一段感情的印象更淡至趋于白水。他甚至回忆不起来,自己是在哪个节点,忽然受不了继续和顾云胡维持那样的状态的。但想到宁仪,不适的感觉似乎能消散掉一些。付锐修打算中午回去和小可爱共进午餐。在回去路上,付锐修已经顺手约了医院的月检。回到家时,虽还没到吃饭的点,家里却意外的一个人都没有,厨房里还残留着饭菜香气。付锐修步子只停顿两秒,就往隔壁走去。由于前几天宁仪时不时抱着手机聊天发信息的行为,付锐修限制了他手机的使用时间,并让张阿姨帮忙监督。张阿姨不在只可能在隔壁。付锐修有隔壁的钥匙,但他选择了按门铃。没等几秒,门被试探性地打开,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寸头、浓眉、运动员身材。付锐修皱了皱眉。小可爱的家里有个陌生男人。还是趁着他不在,偷偷带进来的。“宁仪!这是谁?”殷振君被付锐修的气场一震,没敢问他,朝房内喊了一声。正在端饭菜的张阿姨往门口一看,哎哟哟欣喜地叫了起来。此时工作室里才扒出两个脑袋。一个自然是宁仪,另一个是个大学生模样拘谨的男生。付锐修抿唇,还不止一个男人。“咦?你回来啦!”宁仪眨巴眼睛,欢快地迎过来。见他面色不太妙地看着殷振君两人,宁仪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上午我们一起去听课啦,地点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大厦一楼大厅里,还看了临时的珠宝展示厅,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呢,我看大家都没吃饭,就带回来一起吃了。”殷振君和苏卷不太自在地和付锐修打了个招呼。付锐修的外表让他们一时很难猜测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觉得人一进来,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气压低了一点。两人毕竟还未入社会,此时应对难免不自然。宁仪拉着付锐修往餐桌走,“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不过没关系,我上午让阿姨多做了点饭,菜也刚刚上齐,来一起吃吧。”苏卷跟在后头,朝宁仪挤挤眼睛,“这位是?”宁仪顿住,想了想称呼,“房东?”付锐修目光凛然。宁仪瘪了瘪嘴。看他干嘛?难道要让他说是孩子爹吗?他不好意思的啊!“房东?”苏卷惊了。这一片小区房价一度炒出天价,高的吓人,而且现在房东颜值都这么高吗?付锐修拉住宁仪的手,身上是剪裁得体服帖的西装,浅灰蓝的领带也没能削弱他冷硬五官带来的压迫感。宁仪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些微敌意。敌意?一定是他感觉失灵了。苏卷瞄着两人相扣的手,呼吸都停顿片刻。殷振君反倒明白了,拍拍苏卷,示意他放松点。付锐修纠正宁仪,“如果我是房东,你是不是该付房租?”宁仪:“emmmmm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你?”付锐修轻笑一声,携着宁仪落座。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很快由宁仪打断,殷振君接茬,苏卷应和。聊得多是上午他们听的课。叽叽喳喳地互换想法和心得。宁仪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边带着手套剥,边聊得欢快,“对啊这个老师好喜欢用碧玺,他的作品大多都五颜六色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还是钻石。”苏卷笑了一声,“碧玺寓意好,市场很广,但我偏向用翡翠对应这个主题,就是有点贵,想用成色好的,肯定得不少钱。”殷振君道:“怕什么,实在不够,我找我小舅舅借一点,他现在在格物做生物药新药开发研究,工资可高着,他肯定肯……”听到熟悉的名字,宁仪看了殷振君一眼,手里的虾肉又剥烂了。付锐修恍若未闻地拿过他手里的虾,帮他剥。宁仪这回都顾不上殷振君的话,只惊讶地看着付锐修,以及他手里的虾。这人不是原先都不愿意帮他剥虾的吗。不过可能是那会两人还不熟?已经被脑补成外冷内热闷骚男的付锐修剥好虾。宁仪咬下付锐修送到他嘴边的虾肉,就见付锐修又拿起一只开始剥起来。宁仪闭着嘴嚼啊嚼,抬头看了一眼发怔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察言观色的苏卷下巴都要惊掉了。毕竟对桌坐着的成熟男人看起来养尊处优,一看就不是会给人剥虾的人。他原本猜想宁仪是富家的小公子,现在倒有些别的猜疑。付锐修又喂宁仪吃了两块,停下来问:“腻吗?会不会难受?”宁仪摇头,好吃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殷振君尴尬地停在刚刚的话题,又不好不接下去,断断续续地道:“咳,我们先暂定就用翡翠了,如果实在太贵,超出预支,就退而求其次,宁仪你呢?”宁仪吞咽完虾仁,思考,“我还没想好,这个命题太好表现了,而且我还没报名,也没定是参加成品组还是绘图组的比赛呢。要是成品的话,铂金、钻石和蓝色宝石吧……”苏卷现在已经知道一点宁仪的大概想法,担心道:“会不会超出一万?毕竟比赛有要求。”宁仪不在意地道:“那就参加绘图组,成品等比赛结束后做出来送人。”苏卷两人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对面的付锐修,心知肚明。“打算送谁?”付锐修问。苏卷在一刹那闻到了酸酸的味道。第三十章 【二更】宁仪神秘兮兮的, “不能说。”付锐修没见有什么反应, 但苏卷眼睁睁看着他把刚剥好的虾仁放进了自己嘴里, 然后摘了手套, 自吃自的了。原本满心以为这只虾仁会进自己口中的宁仪愣了好一会,终于发觉出哪里不对劲。但他也有傲气, 看付锐修脸臭臭的,哪里想去问。眼下自己剥了一只虾,发现剥的很丑、且根本没法对这种卖相丑陋的食物有食欲后,干脆放弃了这盘菜。殷振君和苏卷对视一眼, 交流过“你也这样想”的眼神后, 默默低头吃饭。付锐修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不过这清静只维持到吃完饭, 三个同龄人又开始唧唧啾啾地讨论下午要做的事。“这两天天气都不错, 今天下午先去约好的珠宝加工厂学习, 明天放松一下,去游乐场或者爬山怎么样?”殷振君在三人当中运动细胞最发达、也最外向,一提起外出,立刻什么氛围都顾不上了。其他人还没开口,付锐修拒绝道:“宁仪不能去。”宁仪早知道如此, 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但他想得开, 知道确实不能去玩,所以也没有反驳。顿了一下,付锐修解释道:“宁仪这段时间……”宁仪机灵的迅速接上,“身体状况不太好, 所以确实不能远足。”殷振君有些计划破灭的失落,“这样啊。”他听付锐修前一句话,本还在想怎么管着宁仪管的这么严,跟家长似的,听到这才明白。他刚转变了态度,又听付锐修开口,语气决绝,“珠宝加工厂也别去了吧,宁仪现在也不适合。”这回不止殷振君,苏卷也觉得过分了。本来看着以为是情侣,但却管的比亲爹还多,虽然付锐修看起来是比宁仪要大不少。宁仪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付锐修:“这类加工厂里灰尘粉末多,而且电镀车间有毒,所以不适合你去。”苏卷拉了拉准备开口的殷振君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心思一向极敏感,看第一眼时付锐修给他的感觉又来了----十分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样子。刚刚他见对方在餐桌上温柔细致地剥虾壳,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现在看来确实就像自己起初以为的那样。对方给出的理由如此充分,殷振君虽然觉得他管太多又太严厉,但还是不敢当面辩驳,只僵僵地笑了一声,“那,下午去博物馆好了,前人对珠宝首饰的设计制作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我们能有新的启发呢。”一个自然是宁仪,另一个是个大学生模样拘谨的男生。付锐修抿唇,还不止一个男人。“咦?你回来啦!”宁仪眨巴眼睛,欢快地迎过来。见他面色不太妙地看着殷振君两人,宁仪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上午我们一起去听课啦,地点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大厦一楼大厅里,还看了临时的珠宝展示厅,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呢,我看大家都没吃饭,就带回来一起吃了。”殷振君和苏卷不太自在地和付锐修打了个招呼。付锐修的外表让他们一时很难猜测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觉得人一进来,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气压低了一点。两人毕竟还未入社会,此时应对难免不自然。宁仪拉着付锐修往餐桌走,“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不过没关系,我上午让阿姨多做了点饭,菜也刚刚上齐,来一起吃吧。”苏卷跟在后头,朝宁仪挤挤眼睛,“这位是?”宁仪顿住,想了想称呼,“房东?”付锐修目光凛然。宁仪瘪了瘪嘴。看他干嘛?难道要让他说是孩子爹吗?他不好意思的啊!“房东?”苏卷惊了。这一片小区房价一度炒出天价,高的吓人,而且现在房东颜值都这么高吗?付锐修拉住宁仪的手,身上是剪裁得体服帖的西装,浅灰蓝的领带也没能削弱他冷硬五官带来的压迫感。宁仪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些微敌意。敌意?一定是他感觉失灵了。苏卷瞄着两人相扣的手,呼吸都停顿片刻。殷振君反倒明白了,拍拍苏卷,示意他放松点。付锐修纠正宁仪,“如果我是房东,你是不是该付房租?”宁仪:“emmmmm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你?”付锐修轻笑一声,携着宁仪落座。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很快由宁仪打断,殷振君接茬,苏卷应和。聊得多是上午他们听的课。叽叽喳喳地互换想法和心得。宁仪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边带着手套剥,边聊得欢快,“对啊这个老师好喜欢用碧玺,他的作品大多都五颜六色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还是钻石。”苏卷笑了一声,“碧玺寓意好,市场很广,但我偏向用翡翠对应这个主题,就是有点贵,想用成色好的,肯定得不少钱。”殷振君道:“怕什么,实在不够,我找我小舅舅借一点,他现在在格物做生物药新药开发研究,工资可高着,他肯定肯……”听到熟悉的名字,宁仪看了殷振君一眼,手里的虾肉又剥烂了。付锐修恍若未闻地拿过他手里的虾,帮他剥。宁仪这回都顾不上殷振君的话,只惊讶地看着付锐修,以及他手里的虾。这人不是原先都不愿意帮他剥虾的吗。不过可能是那会两人还不熟?已经被脑补成外冷内热闷骚男的付锐修剥好虾。宁仪咬下付锐修送到他嘴边的虾肉,就见付锐修又拿起一只开始剥起来。宁仪闭着嘴嚼啊嚼,抬头看了一眼发怔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察言观色的苏卷下巴都要惊掉了。毕竟对桌坐着的成熟男人看起来养尊处优,一看就不是会给人剥虾的人。他原本猜想宁仪是富家的小公子,现在倒有些别的猜疑。付锐修又喂宁仪吃了两块,停下来问:“腻吗?会不会难受?”宁仪摇头,好吃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殷振君尴尬地停在刚刚的话题,又不好不接下去,断断续续地道:“咳,我们先暂定就用翡翠了,如果实在太贵,超出预支,就退而求其次,宁仪你呢?”宁仪吞咽完虾仁,思考,“我还没想好,这个命题太好表现了,而且我还没报名,也没定是参加成品组还是绘图组的比赛呢。要是成品的话,铂金、钻石和蓝色宝石吧……”苏卷现在已经知道一点宁仪的大概想法,担心道:“会不会超出一万?毕竟比赛有要求。”宁仪不在意地道:“那就参加绘图组,成品等比赛结束后做出来送人。”苏卷两人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对面的付锐修,心知肚明。“打算送谁?”付锐修问。苏卷在一刹那闻到了酸酸的味道。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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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确实不能远足。”殷振君有些计划破灭的失落,“这样啊。”他听付锐修前一句话,本还在想怎么管着宁仪管的这么严,跟家长似的,听到这才明白。他刚转变了态度,又听付锐修开口,语气决绝,“珠宝加工厂也别去了吧,宁仪现在也不适合。”这回不止殷振君,苏卷也觉得过分了。本来看着以为是情侣,但却管的比亲爹还多,虽然付锐修看起来是比宁仪要大不少。宁仪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付锐修:“这类加工厂里灰尘粉末多,而且电镀车间有毒,所以不适合你去。”苏卷拉了拉准备开口的殷振君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心思一向极敏感,看第一眼时付锐修给他的感觉又来了----十分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样子。刚刚他见对方在餐桌上温柔细致地剥虾壳,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现在看来确实就像自己起初以为的那样。对方给出的理由如此充分,殷振君虽然觉得他管太多又太严厉,但还是不敢当面辩驳,只僵僵地笑了一声,“那,下午去博物馆好了,前人对珠宝首饰的设计制作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我们能有新的启发呢。”一个自然是宁仪,另一个是个大学生模样拘谨的男生。付锐修抿唇,还不止一个男人。“咦?你回来啦!”宁仪眨巴眼睛,欢快地迎过来。见他面色不太妙地看着殷振君两人,宁仪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上午我们一起去听课啦,地点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大厦一楼大厅里,还看了临时的珠宝展示厅,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呢,我看大家都没吃饭,就带回来一起吃了。”殷振君和苏卷不太自在地和付锐修打了个招呼。付锐修的外表让他们一时很难猜测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觉得人一进来,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气压低了一点。两人毕竟还未入社会,此时应对难免不自然。宁仪拉着付锐修往餐桌走,“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不过没关系,我上午让阿姨多做了点饭,菜也刚刚上齐,来一起吃吧。”苏卷跟在后头,朝宁仪挤挤眼睛,“这位是?”宁仪顿住,想了想称呼,“房东?”付锐修目光凛然。宁仪瘪了瘪嘴。看他干嘛?难道要让他说是孩子爹吗?他不好意思的啊!“房东?”苏卷惊了。这一片小区房价一度炒出天价,高的吓人,而且现在房东颜值都这么高吗?付锐修拉住宁仪的手,身上是剪裁得体服帖的西装,浅灰蓝的领带也没能削弱他冷硬五官带来的压迫感。宁仪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些微敌意。敌意?一定是他感觉失灵了。苏卷瞄着两人相扣的手,呼吸都停顿片刻。殷振君反倒明白了,拍拍苏卷,示意他放松点。付锐修纠正宁仪,“如果我是房东,你是不是该付房租?”宁仪:“emmmmm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你?”付锐修轻笑一声,携着宁仪落座。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很快由宁仪打断,殷振君接茬,苏卷应和。聊得多是上午他们听的课。叽叽喳喳地互换想法和心得。宁仪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边带着手套剥,边聊得欢快,“对啊这个老师好喜欢用碧玺,他的作品大多都五颜六色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还是钻石。”苏卷笑了一声,“碧玺寓意好,市场很广,但我偏向用翡翠对应这个主题,就是有点贵,想用成色好的,肯定得不少钱。”殷振君道:“怕什么,实在不够,我找我小舅舅借一点,他现在在格物做生物药新药开发研究,工资可高着,他肯定肯……”听到熟悉的名字,宁仪看了殷振君一眼,手里的虾肉又剥烂了。付锐修恍若未闻地拿过他手里的虾,帮他剥。宁仪这回都顾不上殷振君的话,只惊讶地看着付锐修,以及他手里的虾。这人不是原先都不愿意帮他剥虾的吗。不过可能是那会两人还不熟?已经被脑补成外冷内热闷骚男的付锐修剥好虾。宁仪咬下付锐修送到他嘴边的虾肉,就见付锐修又拿起一只开始剥起来。宁仪闭着嘴嚼啊嚼,抬头看了一眼发怔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察言观色的苏卷下巴都要惊掉了。毕竟对桌坐着的成熟男人看起来养尊处优,一看就不是会给人剥虾的人。他原本猜想宁仪是富家的小公子,现在倒有些别的猜疑。付锐修又喂宁仪吃了两块,停下来问:“腻吗?会不会难受?”宁仪摇头,好吃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殷振君尴尬地停在刚刚的话题,又不好不接下去,断断续续地道:“咳,我们先暂定就用翡翠了,如果实在太贵,超出预支,就退而求其次,宁仪你呢?”宁仪吞咽完虾仁,思考,“我还没想好,这个命题太好表现了,而且我还没报名,也没定是参加成品组还是绘图组的比赛呢。要是成品的话,铂金、钻石和蓝色宝石吧……”苏卷现在已经知道一点宁仪的大概想法,担心道:“会不会超出一万?毕竟比赛有要求。”宁仪不在意地道:“那就参加绘图组,成品等比赛结束后做出来送人。”苏卷两人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对面的付锐修,心知肚明。“打算送谁?”付锐修问。苏卷在一刹那闻到了酸酸的味道。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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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确实不能远足。”殷振君有些计划破灭的失落,“这样啊。”他听付锐修前一句话,本还在想怎么管着宁仪管的这么严,跟家长似的,听到这才明白。他刚转变了态度,又听付锐修开口,语气决绝,“珠宝加工厂也别去了吧,宁仪现在也不适合。”这回不止殷振君,苏卷也觉得过分了。本来看着以为是情侣,但却管的比亲爹还多,虽然付锐修看起来是比宁仪要大不少。宁仪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付锐修:“这类加工厂里灰尘粉末多,而且电镀车间有毒,所以不适合你去。”苏卷拉了拉准备开口的殷振君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心思一向极敏感,看第一眼时付锐修给他的感觉又来了----十分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样子。刚刚他见对方在餐桌上温柔细致地剥虾壳,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现在看来确实就像自己起初以为的那样。对方给出的理由如此充分,殷振君虽然觉得他管太多又太严厉,但还是不敢当面辩驳,只僵僵地笑了一声,“那,下午去博物馆好了,前人对珠宝首饰的设计制作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我们能有新的启发呢。”一个自然是宁仪,另一个是个大学生模样拘谨的男生。付锐修抿唇,还不止一个男人。“咦?你回来啦!”宁仪眨巴眼睛,欢快地迎过来。见他面色不太妙地看着殷振君两人,宁仪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上午我们一起去听课啦,地点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大厦一楼大厅里,还看了临时的珠宝展示厅,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呢,我看大家都没吃饭,就带回来一起吃了。”殷振君和苏卷不太自在地和付锐修打了个招呼。付锐修的外表让他们一时很难猜测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觉得人一进来,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气压低了一点。两人毕竟还未入社会,此时应对难免不自然。宁仪拉着付锐修往餐桌走,“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不过没关系,我上午让阿姨多做了点饭,菜也刚刚上齐,来一起吃吧。”苏卷跟在后头,朝宁仪挤挤眼睛,“这位是?”宁仪顿住,想了想称呼,“房东?”付锐修目光凛然。宁仪瘪了瘪嘴。看他干嘛?难道要让他说是孩子爹吗?他不好意思的啊!“房东?”苏卷惊了。这一片小区房价一度炒出天价,高的吓人,而且现在房东颜值都这么高吗?付锐修拉住宁仪的手,身上是剪裁得体服帖的西装,浅灰蓝的领带也没能削弱他冷硬五官带来的压迫感。宁仪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些微敌意。敌意?一定是他感觉失灵了。苏卷瞄着两人相扣的手,呼吸都停顿片刻。殷振君反倒明白了,拍拍苏卷,示意他放松点。付锐修纠正宁仪,“如果我是房东,你是不是该付房租?”宁仪:“emmmmm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你?”付锐修轻笑一声,携着宁仪落座。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很快由宁仪打断,殷振君接茬,苏卷应和。聊得多是上午他们听的课。叽叽喳喳地互换想法和心得。宁仪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边带着手套剥,边聊得欢快,“对啊这个老师好喜欢用碧玺,他的作品大多都五颜六色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还是钻石。”苏卷笑了一声,“碧玺寓意好,市场很广,但我偏向用翡翠对应这个主题,就是有点贵,想用成色好的,肯定得不少钱。”殷振君道:“怕什么,实在不够,我找我小舅舅借一点,他现在在格物做生物药新药开发研究,工资可高着,他肯定肯……”听到熟悉的名字,宁仪看了殷振君一眼,手里的虾肉又剥烂了。付锐修恍若未闻地拿过他手里的虾,帮他剥。宁仪这回都顾不上殷振君的话,只惊讶地看着付锐修,以及他手里的虾。这人不是原先都不愿意帮他剥虾的吗。不过可能是那会两人还不熟?已经被脑补成外冷内热闷骚男的付锐修剥好虾。宁仪咬下付锐修送到他嘴边的虾肉,就见付锐修又拿起一只开始剥起来。宁仪闭着嘴嚼啊嚼,抬头看了一眼发怔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察言观色的苏卷下巴都要惊掉了。毕竟对桌坐着的成熟男人看起来养尊处优,一看就不是会给人剥虾的人。他原本猜想宁仪是富家的小公子,现在倒有些别的猜疑。付锐修又喂宁仪吃了两块,停下来问:“腻吗?会不会难受?”宁仪摇头,好吃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殷振君尴尬地停在刚刚的话题,又不好不接下去,断断续续地道:“咳,我们先暂定就用翡翠了,如果实在太贵,超出预支,就退而求其次,宁仪你呢?”宁仪吞咽完虾仁,思考,“我还没想好,这个命题太好表现了,而且我还没报名,也没定是参加成品组还是绘图组的比赛呢。要是成品的话,铂金、钻石和蓝色宝石吧……”苏卷现在已经知道一点宁仪的大概想法,担心道:“会不会超出一万?毕竟比赛有要求。”宁仪不在意地道:“那就参加绘图组,成品等比赛结束后做出来送人。”苏卷两人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对面的付锐修,心知肚明。“打算送谁?”付锐修问。苏卷在一刹那闻到了酸酸的味道。第三十章 【二更】宁仪神秘兮兮的, “不能说。”付锐修没见有什么反应, 但苏卷眼睁睁看着他把刚剥好的虾仁放进了自己嘴里, 然后摘了手套, 自吃自的了。原本满心以为这只虾仁会进自己口中的宁仪愣了好一会,终于发觉出哪里不对劲。但他也有傲气, 看付锐修脸臭臭的,哪里想去问。眼下自己剥了一只虾,发现剥的很丑、且根本没法对这种卖相丑陋的食物有食欲后,干脆放弃了这盘菜。殷振君和苏卷对视一眼, 交流过“你也这样想”的眼神后, 默默低头吃饭。付锐修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不过这清静只维持到吃完饭, 三个同龄人又开始唧唧啾啾地讨论下午要做的事。“这两天天气都不错, 今天下午先去约好的珠宝加工厂学习, 明天放松一下,去游乐场或者爬山怎么样?”殷振君在三人当中运动细胞最发达、也最外向,一提起外出,立刻什么氛围都顾不上了。其他人还没开口,付锐修拒绝道:“宁仪不能去。”宁仪早知道如此, 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但他想得开, 知道确实不能去玩,所以也没有反驳。顿了一下,付锐修解释道:“宁仪这段时间……”宁仪机灵的迅速接上,“身体状况不太好, 所以确实不能远足。”殷振君有些计划破灭的失落,“这样啊。”他听付锐修前一句话,本还在想怎么管着宁仪管的这么严,跟家长似的,听到这才明白。他刚转变了态度,又听付锐修开口,语气决绝,“珠宝加工厂也别去了吧,宁仪现在也不适合。”这回不止殷振君,苏卷也觉得过分了。本来看着以为是情侣,但却管的比亲爹还多,虽然付锐修看起来是比宁仪要大不少。宁仪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付锐修:“这类加工厂里灰尘粉末多,而且电镀车间有毒,所以不适合你去。”苏卷拉了拉准备开口的殷振君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心思一向极敏感,看第一眼时付锐修给他的感觉又来了----十分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样子。刚刚他见对方在餐桌上温柔细致地剥虾壳,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现在看来确实就像自己起初以为的那样。对方给出的理由如此充分,殷振君虽然觉得他管太多又太严厉,但还是不敢当面辩驳,只僵僵地笑了一声,“那,下午去博物馆好了,前人对珠宝首饰的设计制作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我们能有新的启发呢。”一个自然是宁仪,另一个是个大学生模样拘谨的男生。付锐修抿唇,还不止一个男人。“咦?你回来啦!”宁仪眨巴眼睛,欢快地迎过来。见他面色不太妙地看着殷振君两人,宁仪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上午我们一起去听课啦,地点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大厦一楼大厅里,还看了临时的珠宝展示厅,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呢,我看大家都没吃饭,就带回来一起吃了。”殷振君和苏卷不太自在地和付锐修打了个招呼。付锐修的外表让他们一时很难猜测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觉得人一进来,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气压低了一点。两人毕竟还未入社会,此时应对难免不自然。宁仪拉着付锐修往餐桌走,“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不过没关系,我上午让阿姨多做了点饭,菜也刚刚上齐,来一起吃吧。”苏卷跟在后头,朝宁仪挤挤眼睛,“这位是?”宁仪顿住,想了想称呼,“房东?”付锐修目光凛然。宁仪瘪了瘪嘴。看他干嘛?难道要让他说是孩子爹吗?他不好意思的啊!“房东?”苏卷惊了。这一片小区房价一度炒出天价,高的吓人,而且现在房东颜值都这么高吗?付锐修拉住宁仪的手,身上是剪裁得体服帖的西装,浅灰蓝的领带也没能削弱他冷硬五官带来的压迫感。宁仪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些微敌意。敌意?一定是他感觉失灵了。苏卷瞄着两人相扣的手,呼吸都停顿片刻。殷振君反倒明白了,拍拍苏卷,示意他放松点。付锐修纠正宁仪,“如果我是房东,你是不是该付房租?”宁仪:“emmmmm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你?”付锐修轻笑一声,携着宁仪落座。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很快由宁仪打断,殷振君接茬,苏卷应和。聊得多是上午他们听的课。叽叽喳喳地互换想法和心得。宁仪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边带着手套剥,边聊得欢快,“对啊这个老师好喜欢用碧玺,他的作品大多都五颜六色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还是钻石。”苏卷笑了一声,“碧玺寓意好,市场很广,但我偏向用翡翠对应这个主题,就是有点贵,想用成色好的,肯定得不少钱。”殷振君道:“怕什么,实在不够,我找我小舅舅借一点,他现在在格物做生物药新药开发研究,工资可高着,他肯定肯……”听到熟悉的名字,宁仪看了殷振君一眼,手里的虾肉又剥烂了。付锐修恍若未闻地拿过他手里的虾,帮他剥。宁仪这回都顾不上殷振君的话,只惊讶地看着付锐修,以及他手里的虾。这人不是原先都不愿意帮他剥虾的吗。不过可能是那会两人还不熟?已经被脑补成外冷内热闷骚男的付锐修剥好虾。宁仪咬下付锐修送到他嘴边的虾肉,就见付锐修又拿起一只开始剥起来。宁仪闭着嘴嚼啊嚼,抬头看了一眼发怔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察言观色的苏卷下巴都要惊掉了。毕竟对桌坐着的成熟男人看起来养尊处优,一看就不是会给人剥虾的人。他原本猜想宁仪是富家的小公子,现在倒有些别的猜疑。付锐修又喂宁仪吃了两块,停下来问:“腻吗?会不会难受?”宁仪摇头,好吃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殷振君尴尬地停在刚刚的话题,又不好不接下去,断断续续地道:“咳,我们先暂定就用翡翠了,如果实在太贵,超出预支,就退而求其次,宁仪你呢?”宁仪吞咽完虾仁,思考,“我还没想好,这个命题太好表现了,而且我还没报名,也没定是参加成品组还是绘图组的比赛呢。要是成品的话,铂金、钻石和蓝色宝石吧……”苏卷现在已经知道一点宁仪的大概想法,担心道:“会不会超出一万?毕竟比赛有要求。”宁仪不在意地道:“那就参加绘图组,成品等比赛结束后做出来送人。”苏卷两人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对面的付锐修,心知肚明。“打算送谁?”付锐修问。苏卷在一刹那闻到了酸酸的味道。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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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确实不能远足。”殷振君有些计划破灭的失落,“这样啊。”他听付锐修前一句话,本还在想怎么管着宁仪管的这么严,跟家长似的,听到这才明白。他刚转变了态度,又听付锐修开口,语气决绝,“珠宝加工厂也别去了吧,宁仪现在也不适合。”这回不止殷振君,苏卷也觉得过分了。本来看着以为是情侣,但却管的比亲爹还多,虽然付锐修看起来是比宁仪要大不少。宁仪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付锐修:“这类加工厂里灰尘粉末多,而且电镀车间有毒,所以不适合你去。”苏卷拉了拉准备开口的殷振君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心思一向极敏感,看第一眼时付锐修给他的感觉又来了----十分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样子。刚刚他见对方在餐桌上温柔细致地剥虾壳,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现在看来确实就像自己起初以为的那样。对方给出的理由如此充分,殷振君虽然觉得他管太多又太严厉,但还是不敢当面辩驳,只僵僵地笑了一声,“那,下午去博物馆好了,前人对珠宝首饰的设计制作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我们能有新的启发呢。”一个自然是宁仪,另一个是个大学生模样拘谨的男生。付锐修抿唇,还不止一个男人。“咦?你回来啦!”宁仪眨巴眼睛,欢快地迎过来。见他面色不太妙地看着殷振君两人,宁仪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上午我们一起去听课啦,地点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大厦一楼大厅里,还看了临时的珠宝展示厅,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呢,我看大家都没吃饭,就带回来一起吃了。”殷振君和苏卷不太自在地和付锐修打了个招呼。付锐修的外表让他们一时很难猜测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觉得人一进来,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气压低了一点。两人毕竟还未入社会,此时应对难免不自然。宁仪拉着付锐修往餐桌走,“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不过没关系,我上午让阿姨多做了点饭,菜也刚刚上齐,来一起吃吧。”苏卷跟在后头,朝宁仪挤挤眼睛,“这位是?”宁仪顿住,想了想称呼,“房东?”付锐修目光凛然。宁仪瘪了瘪嘴。看他干嘛?难道要让他说是孩子爹吗?他不好意思的啊!“房东?”苏卷惊了。这一片小区房价一度炒出天价,高的吓人,而且现在房东颜值都这么高吗?付锐修拉住宁仪的手,身上是剪裁得体服帖的西装,浅灰蓝的领带也没能削弱他冷硬五官带来的压迫感。宁仪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些微敌意。敌意?一定是他感觉失灵了。苏卷瞄着两人相扣的手,呼吸都停顿片刻。殷振君反倒明白了,拍拍苏卷,示意他放松点。付锐修纠正宁仪,“如果我是房东,你是不是该付房租?”宁仪:“emmmmm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你?”付锐修轻笑一声,携着宁仪落座。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很快由宁仪打断,殷振君接茬,苏卷应和。聊得多是上午他们听的课。叽叽喳喳地互换想法和心得。宁仪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边带着手套剥,边聊得欢快,“对啊这个老师好喜欢用碧玺,他的作品大多都五颜六色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还是钻石。”苏卷笑了一声,“碧玺寓意好,市场很广,但我偏向用翡翠对应这个主题,就是有点贵,想用成色好的,肯定得不少钱。”殷振君道:“怕什么,实在不够,我找我小舅舅借一点,他现在在格物做生物药新药开发研究,工资可高着,他肯定肯……”听到熟悉的名字,宁仪看了殷振君一眼,手里的虾肉又剥烂了。付锐修恍若未闻地拿过他手里的虾,帮他剥。宁仪这回都顾不上殷振君的话,只惊讶地看着付锐修,以及他手里的虾。这人不是原先都不愿意帮他剥虾的吗。不过可能是那会两人还不熟?已经被脑补成外冷内热闷骚男的付锐修剥好虾。宁仪咬下付锐修送到他嘴边的虾肉,就见付锐修又拿起一只开始剥起来。宁仪闭着嘴嚼啊嚼,抬头看了一眼发怔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察言观色的苏卷下巴都要惊掉了。毕竟对桌坐着的成熟男人看起来养尊处优,一看就不是会给人剥虾的人。他原本猜想宁仪是富家的小公子,现在倒有些别的猜疑。付锐修又喂宁仪吃了两块,停下来问:“腻吗?会不会难受?”宁仪摇头,好吃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殷振君尴尬地停在刚刚的话题,又不好不接下去,断断续续地道:“咳,我们先暂定就用翡翠了,如果实在太贵,超出预支,就退而求其次,宁仪你呢?”宁仪吞咽完虾仁,思考,“我还没想好,这个命题太好表现了,而且我还没报名,也没定是参加成品组还是绘图组的比赛呢。要是成品的话,铂金、钻石和蓝色宝石吧……”苏卷现在已经知道一点宁仪的大概想法,担心道:“会不会超出一万?毕竟比赛有要求。”宁仪不在意地道:“那就参加绘图组,成品等比赛结束后做出来送人。”苏卷两人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对面的付锐修,心知肚明。“打算送谁?”付锐修问。苏卷在一刹那闻到了酸酸的味道。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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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确实不能远足。”殷振君有些计划破灭的失落,“这样啊。”他听付锐修前一句话,本还在想怎么管着宁仪管的这么严,跟家长似的,听到这才明白。他刚转变了态度,又听付锐修开口,语气决绝,“珠宝加工厂也别去了吧,宁仪现在也不适合。”这回不止殷振君,苏卷也觉得过分了。本来看着以为是情侣,但却管的比亲爹还多,虽然付锐修看起来是比宁仪要大不少。宁仪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付锐修:“这类加工厂里灰尘粉末多,而且电镀车间有毒,所以不适合你去。”苏卷拉了拉准备开口的殷振君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心思一向极敏感,看第一眼时付锐修给他的感觉又来了----十分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样子。刚刚他见对方在餐桌上温柔细致地剥虾壳,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现在看来确实就像自己起初以为的那样。对方给出的理由如此充分,殷振君虽然觉得他管太多又太严厉,但还是不敢当面辩驳,只僵僵地笑了一声,“那,下午去博物馆好了,前人对珠宝首饰的设计制作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我们能有新的启发呢。”一个自然是宁仪,另一个是个大学生模样拘谨的男生。付锐修抿唇,还不止一个男人。“咦?你回来啦!”宁仪眨巴眼睛,欢快地迎过来。见他面色不太妙地看着殷振君两人,宁仪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上午我们一起去听课啦,地点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大厦一楼大厅里,还看了临时的珠宝展示厅,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呢,我看大家都没吃饭,就带回来一起吃了。”殷振君和苏卷不太自在地和付锐修打了个招呼。付锐修的外表让他们一时很难猜测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觉得人一进来,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气压低了一点。两人毕竟还未入社会,此时应对难免不自然。宁仪拉着付锐修往餐桌走,“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不过没关系,我上午让阿姨多做了点饭,菜也刚刚上齐,来一起吃吧。”苏卷跟在后头,朝宁仪挤挤眼睛,“这位是?”宁仪顿住,想了想称呼,“房东?”付锐修目光凛然。宁仪瘪了瘪嘴。看他干嘛?难道要让他说是孩子爹吗?他不好意思的啊!“房东?”苏卷惊了。这一片小区房价一度炒出天价,高的吓人,而且现在房东颜值都这么高吗?付锐修拉住宁仪的手,身上是剪裁得体服帖的西装,浅灰蓝的领带也没能削弱他冷硬五官带来的压迫感。宁仪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些微敌意。敌意?一定是他感觉失灵了。苏卷瞄着两人相扣的手,呼吸都停顿片刻。殷振君反倒明白了,拍拍苏卷,示意他放松点。付锐修纠正宁仪,“如果我是房东,你是不是该付房租?”宁仪:“emmmmm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你?”付锐修轻笑一声,携着宁仪落座。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很快由宁仪打断,殷振君接茬,苏卷应和。聊得多是上午他们听的课。叽叽喳喳地互换想法和心得。宁仪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边带着手套剥,边聊得欢快,“对啊这个老师好喜欢用碧玺,他的作品大多都五颜六色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还是钻石。”苏卷笑了一声,“碧玺寓意好,市场很广,但我偏向用翡翠对应这个主题,就是有点贵,想用成色好的,肯定得不少钱。”殷振君道:“怕什么,实在不够,我找我小舅舅借一点,他现在在格物做生物药新药开发研究,工资可高着,他肯定肯……”听到熟悉的名字,宁仪看了殷振君一眼,手里的虾肉又剥烂了。付锐修恍若未闻地拿过他手里的虾,帮他剥。宁仪这回都顾不上殷振君的话,只惊讶地看着付锐修,以及他手里的虾。这人不是原先都不愿意帮他剥虾的吗。不过可能是那会两人还不熟?已经被脑补成外冷内热闷骚男的付锐修剥好虾。宁仪咬下付锐修送到他嘴边的虾肉,就见付锐修又拿起一只开始剥起来。宁仪闭着嘴嚼啊嚼,抬头看了一眼发怔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察言观色的苏卷下巴都要惊掉了。毕竟对桌坐着的成熟男人看起来养尊处优,一看就不是会给人剥虾的人。他原本猜想宁仪是富家的小公子,现在倒有些别的猜疑。付锐修又喂宁仪吃了两块,停下来问:“腻吗?会不会难受?”宁仪摇头,好吃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殷振君尴尬地停在刚刚的话题,又不好不接下去,断断续续地道:“咳,我们先暂定就用翡翠了,如果实在太贵,超出预支,就退而求其次,宁仪你呢?”宁仪吞咽完虾仁,思考,“我还没想好,这个命题太好表现了,而且我还没报名,也没定是参加成品组还是绘图组的比赛呢。要是成品的话,铂金、钻石和蓝色宝石吧……”苏卷现在已经知道一点宁仪的大概想法,担心道:“会不会超出一万?毕竟比赛有要求。”宁仪不在意地道:“那就参加绘图组,成品等比赛结束后做出来送人。”苏卷两人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对面的付锐修,心知肚明。“打算送谁?”付锐修问。苏卷在一刹那闻到了酸酸的味道。第三十章 【二更】宁仪神秘兮兮的, “不能说。”付锐修没见有什么反应, 但苏卷眼睁睁看着他把刚剥好的虾仁放进了自己嘴里, 然后摘了手套, 自吃自的了。原本满心以为这只虾仁会进自己口中的宁仪愣了好一会,终于发觉出哪里不对劲。但他也有傲气, 看付锐修脸臭臭的,哪里想去问。眼下自己剥了一只虾,发现剥的很丑、且根本没法对这种卖相丑陋的食物有食欲后,干脆放弃了这盘菜。殷振君和苏卷对视一眼, 交流过“你也这样想”的眼神后, 默默低头吃饭。付锐修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不过这清静只维持到吃完饭, 三个同龄人又开始唧唧啾啾地讨论下午要做的事。“这两天天气都不错, 今天下午先去约好的珠宝加工厂学习, 明天放松一下,去游乐场或者爬山怎么样?”殷振君在三人当中运动细胞最发达、也最外向,一提起外出,立刻什么氛围都顾不上了。其他人还没开口,付锐修拒绝道:“宁仪不能去。”宁仪早知道如此, 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但他想得开, 知道确实不能去玩,所以也没有反驳。顿了一下,付锐修解释道:“宁仪这段时间……”宁仪机灵的迅速接上,“身体状况不太好, 所以确实不能远足。”殷振君有些计划破灭的失落,“这样啊。”他听付锐修前一句话,本还在想怎么管着宁仪管的这么严,跟家长似的,听到这才明白。他刚转变了态度,又听付锐修开口,语气决绝,“珠宝加工厂也别去了吧,宁仪现在也不适合。”这回不止殷振君,苏卷也觉得过分了。本来看着以为是情侣,但却管的比亲爹还多,虽然付锐修看起来是比宁仪要大不少。宁仪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付锐修:“这类加工厂里灰尘粉末多,而且电镀车间有毒,所以不适合你去。”苏卷拉了拉准备开口的殷振君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心思一向极敏感,看第一眼时付锐修给他的感觉又来了----十分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样子。刚刚他见对方在餐桌上温柔细致地剥虾壳,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现在看来确实就像自己起初以为的那样。对方给出的理由如此充分,殷振君虽然觉得他管太多又太严厉,但还是不敢当面辩驳,只僵僵地笑了一声,“那,下午去博物馆好了,前人对珠宝首饰的设计制作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我们能有新的启发呢。”一个自然是宁仪,另一个是个大学生模样拘谨的男生。付锐修抿唇,还不止一个男人。“咦?你回来啦!”宁仪眨巴眼睛,欢快地迎过来。见他面色不太妙地看着殷振君两人,宁仪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上午我们一起去听课啦,地点就在我们家对面的大厦一楼大厅里,还看了临时的珠宝展示厅,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呢,我看大家都没吃饭,就带回来一起吃了。”殷振君和苏卷不太自在地和付锐修打了个招呼。付锐修的外表让他们一时很难猜测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觉得人一进来,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气压低了一点。两人毕竟还未入社会,此时应对难免不自然。宁仪拉着付锐修往餐桌走,“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不过没关系,我上午让阿姨多做了点饭,菜也刚刚上齐,来一起吃吧。”苏卷跟在后头,朝宁仪挤挤眼睛,“这位是?”宁仪顿住,想了想称呼,“房东?”付锐修目光凛然。宁仪瘪了瘪嘴。看他干嘛?难道要让他说是孩子爹吗?他不好意思的啊!“房东?”苏卷惊了。这一片小区房价一度炒出天价,高的吓人,而且现在房东颜值都这么高吗?付锐修拉住宁仪的手,身上是剪裁得体服帖的西装,浅灰蓝的领带也没能削弱他冷硬五官带来的压迫感。宁仪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些微敌意。敌意?一定是他感觉失灵了。苏卷瞄着两人相扣的手,呼吸都停顿片刻。殷振君反倒明白了,拍拍苏卷,示意他放松点。付锐修纠正宁仪,“如果我是房东,你是不是该付房租?”宁仪:“emmmmm等我以后赚钱了,就给你?”付锐修轻笑一声,携着宁仪落座。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很快由宁仪打断,殷振君接茬,苏卷应和。聊得多是上午他们听的课。叽叽喳喳地互换想法和心得。宁仪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边带着手套剥,边聊得欢快,“对啊这个老师好喜欢用碧玺,他的作品大多都五颜六色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还是钻石。”苏卷笑了一声,“碧玺寓意好,市场很广,但我偏向用翡翠对应这个主题,就是有点贵,想用成色好的,肯定得不少钱。”殷振君道:“怕什么,实在不够,我找我小舅舅借一点,他现在在格物做生物药新药开发研究,工资可高着,他肯定肯……”听到熟悉的名字,宁仪看了殷振君一眼,手里的虾肉又剥烂了。付锐修恍若未闻地拿过他手里的虾,帮他剥。宁仪这回都顾不上殷振君的话,只惊讶地看着付锐修,以及他手里的虾。这人不是原先都不愿意帮他剥虾的吗。不过可能是那会两人还不熟?已经被脑补成外冷内热闷骚男的付锐修剥好虾。宁仪咬下付锐修送到他嘴边的虾肉,就见付锐修又拿起一只开始剥起来。宁仪闭着嘴嚼啊嚼,抬头看了一眼发怔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察言观色的苏卷下巴都要惊掉了。毕竟对桌坐着的成熟男人看起来养尊处优,一看就不是会给人剥虾的人。他原本猜想宁仪是富家的小公子,现在倒有些别的猜疑。付锐修又喂宁仪吃了两块,停下来问:“腻吗?会不会难受?”宁仪摇头,好吃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殷振君尴尬地停在刚刚的话题,又不好不接下去,断断续续地道:“咳,我们先暂定就用翡翠了,如果实在太贵,超出预支,就退而求其次,宁仪你呢?”宁仪吞咽完虾仁,思考,“我还没想好,这个命题太好表现了,而且我还没报名,也没定是参加成品组还是绘图组的比赛呢。要是成品的话,铂金、钻石和蓝色宝石吧……”苏卷现在已经知道一点宁仪的大概想法,担心道:“会不会超出一万?毕竟比赛有要求。”宁仪不在意地道:“那就参加绘图组,成品等比赛结束后做出来送人。”苏卷两人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对面的付锐修,心知肚明。“打算送谁?”付锐修问。苏卷在一刹那闻到了酸酸的味道。第三十章 【二更】宁仪神秘兮兮的, “不能说。”付锐修没见有什么反应, 但苏卷眼睁睁看着他把刚剥好的虾仁放进了自己嘴里, 然后摘了手套, 自吃自的了。原本满心以为这只虾仁会进自己口中的宁仪愣了好一会,终于发觉出哪里不对劲。但他也有傲气, 看付锐修脸臭臭的,哪里想去问。眼下自己剥了一只虾,发现剥的很丑、且根本没法对这种卖相丑陋的食物有食欲后,干脆放弃了这盘菜。殷振君和苏卷对视一眼, 交流过“你也这样想”的眼神后, 默默低头吃饭。付锐修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不过这清静只维持到吃完饭, 三个同龄人又开始唧唧啾啾地讨论下午要做的事。“这两天天气都不错, 今天下午先去约好的珠宝加工厂学习, 明天放松一下,去游乐场或者爬山怎么样?”殷振君在三人当中运动细胞最发达、也最外向,一提起外出,立刻什么氛围都顾不上了。其他人还没开口,付锐修拒绝道:“宁仪不能去。”宁仪早知道如此, 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但他想得开, 知道确实不能去玩,所以也没有反驳。顿了一下,付锐修解释道:“宁仪这段时间……”宁仪机灵的迅速接上,“身体状况不太好, 所以确实不能远足。”殷振君有些计划破灭的失落,“这样啊。”他听付锐修前一句话,本还在想怎么管着宁仪管的这么严,跟家长似的,听到这才明白。他刚转变了态度,又听付锐修开口,语气决绝,“珠宝加工厂也别去了吧,宁仪现在也不适合。”这回不止殷振君,苏卷也觉得过分了。本来看着以为是情侣,但却管的比亲爹还多,虽然付锐修看起来是比宁仪要大不少。宁仪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付锐修:“这类加工厂里灰尘粉末多,而且电镀车间有毒,所以不适合你去。”苏卷拉了拉准备开口的殷振君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心思一向极敏感,看第一眼时付锐修给他的感觉又来了----十分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样子。刚刚他见对方在餐桌上温柔细致地剥虾壳,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现在看来确实就像自己起初以为的那样。对方给出的理由如此充分,殷振君虽然觉得他管太多又太严厉,但还是不敢当面辩驳,只僵僵地笑了一声,“那,下午去博物馆好了,前人对珠宝首饰的设计制作智慧远超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我们能有新的启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