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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1)

真是……好久远的一个名字。这一回想起来,宁仪顿时醒悟过来,自己是已经置身于过去了,现在恐怕用的还是原主的身体。他应了一声“好”,那边又在催促他。宁仪挂断电话,奔向洗手间,停在宽大的镜子前。镜子里,是一张浓妆艳抹非主流的脸,穿着的衬衫里隐约露出黑色透视装的一角。拧开水龙头,宁仪飞快扑水洗干净脸上的化妆品,才终于变回自己熟悉的模样,只是显而易见的瘦削。他一边调整自己的体态,一边调出这具身体里脑海中的记忆。现在这个时候,似乎是……韩清酒和原主合伙给付锐修下药,原主爬上付锐修床的时间段。----真是尴尬的时间段。当务之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先去找付锐修,找到付锐修之后,带他回去属于他们的原本的世界。宁仪揣上手机奔出房门,按照记忆中对宴会地点的印象,下至隔壁酒店二楼寻找。路上遇见几个朝他打招呼的同事,宁仪恍若未闻,直奔向自己能隐约感知到的位置而去。几分钟之后,一个对他而言熟悉至极的人影逐渐映入他的眼帘。对方半靠在角落的沙发上,扶着额头,似乎是有些难受,轮廓好看的唇耷下来,领口的扣子不安分地散开两颗,露出蜜色的肌理。有几个离得近的女同事已经频繁往这边看了,只是畏惧着这人平常的威势而不敢主动靠近。宁仪盯着那个人,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舍得落下一丝一毫。他忽然想起阿娘说的话。阿娘说会送他去付锐修与这个世界缔结羁绊之前,于是他来到了此时此刻。这个身体与付锐修第一次有密切接触的时候。他恍然明白。他大概就是付锐修种下深重羁绊的缘由。宁仪停在付锐修面前,忍下所有情绪,俯下身轻唤:“付总,您似乎累了,需要我带您去休息吗?”付锐修抬起眼,视野有些模糊,而且他现在有点热。他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是个很清秀的少年,声音清朗好听,稍稍击散了他的燥热。“嗯……”他搭过少年伸过来的手,起身后就松开,“你领路吧。”直到走到他之前待过的房间时,宁仪还在想着终于没旁人了,可以施法让阿娘送他们回去了。然而房门一关,还没等他动作,一只有力臂膀忽然抵在他身侧,一手钳制住他的手腕。“说,药是不是你下的?”低沉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气息拂过他的侧脸,带着隐怒和质问。从没经受过付锐修此等待遇的宁仪愣了一愣,否定,“不,我只是送你来这个房间休息。”一会儿他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付锐修冷哼一声,“不承认?”他轻佻地挑开他的衬衫,勾出里面的透视衣的一角,“那这是什么?”宁仪抽了抽嘴角,淡定回答:“个人癖好。”“小骗子。”付锐修重重推开他,视线又迷离了一瞬,身上愈发燥热,已经到了难耐的地步,他只能控制着自己不去靠近眼前的少年,“你出去,不许再进来。”“不行,付总你要是实在不舒服的话就睡一会,我在这看着你。”宁仪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付锐修挑起唇角,用力捶了一下墙面,用疼痛保持清醒,“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像你这样的每年我都能遇到几个……”说着话,付锐修难受地抵了抵眉心。明明已经有所防范了,但还是太大意了。他抬眸看向眼前目光清湛的少年,对方看起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明明是个小骗子,但却意外的并不令他讨厌。他有些心烦意乱。明明是陌生的少年,长相也并非顶级,但或许是他中的药性太猛,他竟然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也并不是不可以……付锐修强撑起濒临溃败的神智,威胁他,“我记得你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你现在走,明天就得拍屁股走人了。”宁仪皱着眉,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想替他缓解一些中药的难受感觉,伸手扶住他的小臂,“你先躺下休息,我……”话未说完,眼前忽然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脑中嗡的一响,宁仪面无表情地看向付锐修,“你喝醉了……”居然连不认识的人也可以随便拉上床了!即使这个人是自己,他也忍不住酸。又酸又气。“还装?”付锐修眯起眸子,滚烫的手心拂过他的脸侧,“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宁仪正想反驳这个醉鬼,忽又听他道:“你叫什么名字?”“宁仪。”那人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尾音卷在舌尖,蹙着眉似乎有些疑惑,剩下的声音像堵在嗓子里,嗡嗡的听不清楚,“好像不太对,不是这个名字……明明这么相像……”嘟囔完又是一副疑惑表情,似乎连自己刚刚在说什么都不记得。“你在说谁?顾云胡吗?”宁仪舌尖抵了抵上颚,咬牙问。大有如果他说是就咬死他的架势。“呵,我怎么可能会说他,他那个人,恶心透了……”付锐修扬起脸,神情愉悦地含住他脸上的一小块肉。宁仪避了避,追问,“那是谁?”“……不知道。”付锐修动作顿住,复又陷入茫然,像是纯凭着直觉和潜在的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我记得我要送给他一颗珠子来着,他说他喜欢,但是我不记得他是谁也不记得在哪了……”宁仪嘴唇微颤,不可置信地缩了缩瞳孔。他……是有意识的。他是知道的。宁仪忽然抓紧了他领口的衣服,半晌没有言语。他想起来了……他曾对麒麟说过----世间宝物无数,物以稀为贵,听闻蛟龙族蛟珠一旦现世必光耀千里宝光交照,可惜太过难得,如果能看一看,近距离吸一吸,那就圆满了。他忽然哽咽了声音,出口的话几成气音,“我就是他啊……”“……你就是他?”付锐修一字一顿地重复,半晌笑出声来,“其实我也觉得是。”“我也觉得是……”他又说了一遍,低头撕开碍事的衣料,覆上少年触之能让他降下些许温度的光润肌肤,埋首在少年颈间。“那你倒是乖乖的……看清我的心意啊……”后来,恍惚之间,宁仪隐约听见这句话。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唔?”宁仪愣了愣。“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我们回家吧……”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崔晏。”***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嗯?”宁仪不知所以。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能带暾暾来看看他吗?”“不可以!”阿爹和大哥齐声道,连三姊都跟着反驳。阿娘丝毫不受影响,端坐的姿态俨然是一家之主,“当然可以。”暨宁递给崔晏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又忍不住笑了声,才转身出去。直到大半天后,暨宁才被允许抱着暾暾一起单独见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崔晏。他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暾暾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直笑。暨宁站定在他身边,轻声问:“还记得我和暾暾吗?”崔晏弯起高肿着的眼皮,“我可以丢掉命,都不可能忘记你和你我的孩子。”暨宁收起笑,“那就好,省得我没法找人算账。”他坐在他身边,肃声道:“崔晏,枉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的。”崔晏猛然拉下他,含住他的唇瓣,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松开,“那你现在后悔了吗?”暨宁咬牙,“后悔有用吗?”“没用。”崔晏笑得格外欠打,又因为脸上的伤被扯痛而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反而笑得更肆意猖狂,“呼……我这点伤也太值了。”暾暾忽然一巴掌打在肿起的半张脸上,还模拟地发出“pia”的拟声词。暨宁揽住暾暾,“儿子都看你不爽了。”太欠打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崔晏和付锐修能差这么多?这大概也是他当初始终转换不过来接受不了的原因之一。崔晏抬起手枕在自己脑后,“他以后要看不爽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为什么?”暨宁问。崔晏咧嘴,“因为你势必是我一个人的,他抢不走。”暨宁:……撸袖子。崔晏抱住他的胳膊,五指肆无忌惮地滑进薄薄一层衣料里,把住他的手臂,“我是认真的,你要打我出气就尽管打,但我从不后悔我所做过的事情,我很庆幸我这意外得来的机缘。”他神色认真,仿佛搀进自己所有感情地唤道:“宝宝。”暨宁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好气地瞪他,“你先给我好好解释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抢蛟珠了吗?还有那个书中世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一起穿成其中的角色。”崔晏闭上眼睛作沉思状,“唔,我这脑袋还混混沌沌的,想不太起来,得宝宝亲一下才能好呢。”下一个瞬间,在暨宁甩袖离去之前,崔晏又连忙拽住他,赶在对方没有发火的时候,肃起神色,眉目中隐约有了几分付锐修的成熟稳重,“我说,你别生气就行。”“蛟珠是我自愿为你去抢的,也是那蛟龙族不厚道,既然不愿意卖我却以此为好处吊了我好几年时间,我跟他们起冲突是必然的事,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至于那个书中世界……你还记得我无聊的时候做过不少兼职的事吗?”暨宁回忆了一下,点头。崔晏苦笑了一声,“你时常被束在家里,我不能去找你,除了修炼又无所事事,就会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消磨时间,这本书便是我兴之所至为一个网站写的,纯为迎合当时小女孩子的喜好,所以咳咳,里面人物三观不能代表本人观点。生子什么的更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会穿成里面唯一一个生了孩子的男配。”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唔?”宁仪愣了愣。“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我们回家吧……”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崔晏。”***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嗯?”宁仪不知所以。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能带暾暾来看看他吗?”“不可以!”阿爹和大哥齐声道,连三姊都跟着反驳。阿娘丝毫不受影响,端坐的姿态俨然是一家之主,“当然可以。”暨宁递给崔晏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又忍不住笑了声,才转身出去。直到大半天后,暨宁才被允许抱着暾暾一起单独见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崔晏。他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暾暾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直笑。暨宁站定在他身边,轻声问:“还记得我和暾暾吗?”崔晏弯起高肿着的眼皮,“我可以丢掉命,都不可能忘记你和你我的孩子。”暨宁收起笑,“那就好,省得我没法找人算账。”他坐在他身边,肃声道:“崔晏,枉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的。”崔晏猛然拉下他,含住他的唇瓣,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松开,“那你现在后悔了吗?”暨宁咬牙,“后悔有用吗?”“没用。”崔晏笑得格外欠打,又因为脸上的伤被扯痛而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反而笑得更肆意猖狂,“呼……我这点伤也太值了。”暾暾忽然一巴掌打在肿起的半张脸上,还模拟地发出“pia”的拟声词。暨宁揽住暾暾,“儿子都看你不爽了。”太欠打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崔晏和付锐修能差这么多?这大概也是他当初始终转换不过来接受不了的原因之一。崔晏抬起手枕在自己脑后,“他以后要看不爽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为什么?”暨宁问。崔晏咧嘴,“因为你势必是我一个人的,他抢不走。”暨宁:……撸袖子。崔晏抱住他的胳膊,五指肆无忌惮地滑进薄薄一层衣料里,把住他的手臂,“我是认真的,你要打我出气就尽管打,但我从不后悔我所做过的事情,我很庆幸我这意外得来的机缘。”他神色认真,仿佛搀进自己所有感情地唤道:“宝宝。”暨宁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好气地瞪他,“你先给我好好解释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抢蛟珠了吗?还有那个书中世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一起穿成其中的角色。”崔晏闭上眼睛作沉思状,“唔,我这脑袋还混混沌沌的,想不太起来,得宝宝亲一下才能好呢。”下一个瞬间,在暨宁甩袖离去之前,崔晏又连忙拽住他,赶在对方没有发火的时候,肃起神色,眉目中隐约有了几分付锐修的成熟稳重,“我说,你别生气就行。”“蛟珠是我自愿为你去抢的,也是那蛟龙族不厚道,既然不愿意卖我却以此为好处吊了我好几年时间,我跟他们起冲突是必然的事,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至于那个书中世界……你还记得我无聊的时候做过不少兼职的事吗?”暨宁回忆了一下,点头。崔晏苦笑了一声,“你时常被束在家里,我不能去找你,除了修炼又无所事事,就会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消磨时间,这本书便是我兴之所至为一个网站写的,纯为迎合当时小女孩子的喜好,所以咳咳,里面人物三观不能代表本人观点。生子什么的更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会穿成里面唯一一个生了孩子的男配。”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唔?”宁仪愣了愣。“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我们回家吧……”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崔晏。”***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嗯?”宁仪不知所以。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能带暾暾来看看他吗?”“不可以!”阿爹和大哥齐声道,连三姊都跟着反驳。阿娘丝毫不受影响,端坐的姿态俨然是一家之主,“当然可以。”暨宁递给崔晏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又忍不住笑了声,才转身出去。直到大半天后,暨宁才被允许抱着暾暾一起单独见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崔晏。他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暾暾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直笑。暨宁站定在他身边,轻声问:“还记得我和暾暾吗?”崔晏弯起高肿着的眼皮,“我可以丢掉命,都不可能忘记你和你我的孩子。”暨宁收起笑,“那就好,省得我没法找人算账。”他坐在他身边,肃声道:“崔晏,枉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的。”崔晏猛然拉下他,含住他的唇瓣,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松开,“那你现在后悔了吗?”暨宁咬牙,“后悔有用吗?”“没用。”崔晏笑得格外欠打,又因为脸上的伤被扯痛而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反而笑得更肆意猖狂,“呼……我这点伤也太值了。”暾暾忽然一巴掌打在肿起的半张脸上,还模拟地发出“pia”的拟声词。暨宁揽住暾暾,“儿子都看你不爽了。”太欠打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崔晏和付锐修能差这么多?这大概也是他当初始终转换不过来接受不了的原因之一。崔晏抬起手枕在自己脑后,“他以后要看不爽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为什么?”暨宁问。崔晏咧嘴,“因为你势必是我一个人的,他抢不走。”暨宁:……撸袖子。崔晏抱住他的胳膊,五指肆无忌惮地滑进薄薄一层衣料里,把住他的手臂,“我是认真的,你要打我出气就尽管打,但我从不后悔我所做过的事情,我很庆幸我这意外得来的机缘。”他神色认真,仿佛搀进自己所有感情地唤道:“宝宝。”暨宁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好气地瞪他,“你先给我好好解释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抢蛟珠了吗?还有那个书中世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一起穿成其中的角色。”崔晏闭上眼睛作沉思状,“唔,我这脑袋还混混沌沌的,想不太起来,得宝宝亲一下才能好呢。”下一个瞬间,在暨宁甩袖离去之前,崔晏又连忙拽住他,赶在对方没有发火的时候,肃起神色,眉目中隐约有了几分付锐修的成熟稳重,“我说,你别生气就行。”“蛟珠是我自愿为你去抢的,也是那蛟龙族不厚道,既然不愿意卖我却以此为好处吊了我好几年时间,我跟他们起冲突是必然的事,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至于那个书中世界……你还记得我无聊的时候做过不少兼职的事吗?”暨宁回忆了一下,点头。崔晏苦笑了一声,“你时常被束在家里,我不能去找你,除了修炼又无所事事,就会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消磨时间,这本书便是我兴之所至为一个网站写的,纯为迎合当时小女孩子的喜好,所以咳咳,里面人物三观不能代表本人观点。生子什么的更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会穿成里面唯一一个生了孩子的男配。”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唔?”宁仪愣了愣。“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我们回家吧……”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崔晏。”***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嗯?”宁仪不知所以。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能带暾暾来看看他吗?”“不可以!”阿爹和大哥齐声道,连三姊都跟着反驳。阿娘丝毫不受影响,端坐的姿态俨然是一家之主,“当然可以。”暨宁递给崔晏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又忍不住笑了声,才转身出去。直到大半天后,暨宁才被允许抱着暾暾一起单独见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崔晏。他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暾暾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直笑。暨宁站定在他身边,轻声问:“还记得我和暾暾吗?”崔晏弯起高肿着的眼皮,“我可以丢掉命,都不可能忘记你和你我的孩子。”暨宁收起笑,“那就好,省得我没法找人算账。”他坐在他身边,肃声道:“崔晏,枉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的。”崔晏猛然拉下他,含住他的唇瓣,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松开,“那你现在后悔了吗?”暨宁咬牙,“后悔有用吗?”“没用。”崔晏笑得格外欠打,又因为脸上的伤被扯痛而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反而笑得更肆意猖狂,“呼……我这点伤也太值了。”暾暾忽然一巴掌打在肿起的半张脸上,还模拟地发出“pia”的拟声词。暨宁揽住暾暾,“儿子都看你不爽了。”太欠打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崔晏和付锐修能差这么多?这大概也是他当初始终转换不过来接受不了的原因之一。崔晏抬起手枕在自己脑后,“他以后要看不爽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为什么?”暨宁问。崔晏咧嘴,“因为你势必是我一个人的,他抢不走。”暨宁:……撸袖子。崔晏抱住他的胳膊,五指肆无忌惮地滑进薄薄一层衣料里,把住他的手臂,“我是认真的,你要打我出气就尽管打,但我从不后悔我所做过的事情,我很庆幸我这意外得来的机缘。”他神色认真,仿佛搀进自己所有感情地唤道:“宝宝。”暨宁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好气地瞪他,“你先给我好好解释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抢蛟珠了吗?还有那个书中世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一起穿成其中的角色。”崔晏闭上眼睛作沉思状,“唔,我这脑袋还混混沌沌的,想不太起来,得宝宝亲一下才能好呢。”下一个瞬间,在暨宁甩袖离去之前,崔晏又连忙拽住他,赶在对方没有发火的时候,肃起神色,眉目中隐约有了几分付锐修的成熟稳重,“我说,你别生气就行。”“蛟珠是我自愿为你去抢的,也是那蛟龙族不厚道,既然不愿意卖我却以此为好处吊了我好几年时间,我跟他们起冲突是必然的事,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至于那个书中世界……你还记得我无聊的时候做过不少兼职的事吗?”暨宁回忆了一下,点头。崔晏苦笑了一声,“你时常被束在家里,我不能去找你,除了修炼又无所事事,就会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消磨时间,这本书便是我兴之所至为一个网站写的,纯为迎合当时小女孩子的喜好,所以咳咳,里面人物三观不能代表本人观点。生子什么的更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会穿成里面唯一一个生了孩子的男配。”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唔?”宁仪愣了愣。“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我们回家吧……”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崔晏。”***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嗯?”宁仪不知所以。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能带暾暾来看看他吗?”“不可以!”阿爹和大哥齐声道,连三姊都跟着反驳。阿娘丝毫不受影响,端坐的姿态俨然是一家之主,“当然可以。”暨宁递给崔晏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又忍不住笑了声,才转身出去。直到大半天后,暨宁才被允许抱着暾暾一起单独见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崔晏。他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暾暾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直笑。暨宁站定在他身边,轻声问:“还记得我和暾暾吗?”崔晏弯起高肿着的眼皮,“我可以丢掉命,都不可能忘记你和你我的孩子。”暨宁收起笑,“那就好,省得我没法找人算账。”他坐在他身边,肃声道:“崔晏,枉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的。”崔晏猛然拉下他,含住他的唇瓣,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松开,“那你现在后悔了吗?”暨宁咬牙,“后悔有用吗?”“没用。”崔晏笑得格外欠打,又因为脸上的伤被扯痛而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反而笑得更肆意猖狂,“呼……我这点伤也太值了。”暾暾忽然一巴掌打在肿起的半张脸上,还模拟地发出“pia”的拟声词。暨宁揽住暾暾,“儿子都看你不爽了。”太欠打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崔晏和付锐修能差这么多?这大概也是他当初始终转换不过来接受不了的原因之一。崔晏抬起手枕在自己脑后,“他以后要看不爽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为什么?”暨宁问。崔晏咧嘴,“因为你势必是我一个人的,他抢不走。”暨宁:……撸袖子。崔晏抱住他的胳膊,五指肆无忌惮地滑进薄薄一层衣料里,把住他的手臂,“我是认真的,你要打我出气就尽管打,但我从不后悔我所做过的事情,我很庆幸我这意外得来的机缘。”他神色认真,仿佛搀进自己所有感情地唤道:“宝宝。”暨宁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好气地瞪他,“你先给我好好解释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抢蛟珠了吗?还有那个书中世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一起穿成其中的角色。”崔晏闭上眼睛作沉思状,“唔,我这脑袋还混混沌沌的,想不太起来,得宝宝亲一下才能好呢。”下一个瞬间,在暨宁甩袖离去之前,崔晏又连忙拽住他,赶在对方没有发火的时候,肃起神色,眉目中隐约有了几分付锐修的成熟稳重,“我说,你别生气就行。”“蛟珠是我自愿为你去抢的,也是那蛟龙族不厚道,既然不愿意卖我却以此为好处吊了我好几年时间,我跟他们起冲突是必然的事,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至于那个书中世界……你还记得我无聊的时候做过不少兼职的事吗?”暨宁回忆了一下,点头。崔晏苦笑了一声,“你时常被束在家里,我不能去找你,除了修炼又无所事事,就会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消磨时间,这本书便是我兴之所至为一个网站写的,纯为迎合当时小女孩子的喜好,所以咳咳,里面人物三观不能代表本人观点。生子什么的更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会穿成里面唯一一个生了孩子的男配。”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唔?”宁仪愣了愣。“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我们回家吧……”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崔晏。”***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嗯?”宁仪不知所以。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能带暾暾来看看他吗?”“不可以!”阿爹和大哥齐声道,连三姊都跟着反驳。阿娘丝毫不受影响,端坐的姿态俨然是一家之主,“当然可以。”暨宁递给崔晏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又忍不住笑了声,才转身出去。直到大半天后,暨宁才被允许抱着暾暾一起单独见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崔晏。他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暾暾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直笑。暨宁站定在他身边,轻声问:“还记得我和暾暾吗?”崔晏弯起高肿着的眼皮,“我可以丢掉命,都不可能忘记你和你我的孩子。”暨宁收起笑,“那就好,省得我没法找人算账。”他坐在他身边,肃声道:“崔晏,枉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的。”崔晏猛然拉下他,含住他的唇瓣,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松开,“那你现在后悔了吗?”暨宁咬牙,“后悔有用吗?”“没用。”崔晏笑得格外欠打,又因为脸上的伤被扯痛而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反而笑得更肆意猖狂,“呼……我这点伤也太值了。”暾暾忽然一巴掌打在肿起的半张脸上,还模拟地发出“pia”的拟声词。暨宁揽住暾暾,“儿子都看你不爽了。”太欠打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崔晏和付锐修能差这么多?这大概也是他当初始终转换不过来接受不了的原因之一。崔晏抬起手枕在自己脑后,“他以后要看不爽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为什么?”暨宁问。崔晏咧嘴,“因为你势必是我一个人的,他抢不走。”暨宁:……撸袖子。崔晏抱住他的胳膊,五指肆无忌惮地滑进薄薄一层衣料里,把住他的手臂,“我是认真的,你要打我出气就尽管打,但我从不后悔我所做过的事情,我很庆幸我这意外得来的机缘。”他神色认真,仿佛搀进自己所有感情地唤道:“宝宝。”暨宁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好气地瞪他,“你先给我好好解释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抢蛟珠了吗?还有那个书中世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一起穿成其中的角色。”崔晏闭上眼睛作沉思状,“唔,我这脑袋还混混沌沌的,想不太起来,得宝宝亲一下才能好呢。”下一个瞬间,在暨宁甩袖离去之前,崔晏又连忙拽住他,赶在对方没有发火的时候,肃起神色,眉目中隐约有了几分付锐修的成熟稳重,“我说,你别生气就行。”“蛟珠是我自愿为你去抢的,也是那蛟龙族不厚道,既然不愿意卖我却以此为好处吊了我好几年时间,我跟他们起冲突是必然的事,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至于那个书中世界……你还记得我无聊的时候做过不少兼职的事吗?”暨宁回忆了一下,点头。崔晏苦笑了一声,“你时常被束在家里,我不能去找你,除了修炼又无所事事,就会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消磨时间,这本书便是我兴之所至为一个网站写的,纯为迎合当时小女孩子的喜好,所以咳咳,里面人物三观不能代表本人观点。生子什么的更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会穿成里面唯一一个生了孩子的男配。”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唔?”宁仪愣了愣。“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我们回家吧……”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崔晏。”***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嗯?”宁仪不知所以。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能带暾暾来看看他吗?”“不可以!”阿爹和大哥齐声道,连三姊都跟着反驳。阿娘丝毫不受影响,端坐的姿态俨然是一家之主,“当然可以。”暨宁递给崔晏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又忍不住笑了声,才转身出去。直到大半天后,暨宁才被允许抱着暾暾一起单独见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崔晏。他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暾暾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直笑。暨宁站定在他身边,轻声问:“还记得我和暾暾吗?”崔晏弯起高肿着的眼皮,“我可以丢掉命,都不可能忘记你和你我的孩子。”暨宁收起笑,“那就好,省得我没法找人算账。”他坐在他身边,肃声道:“崔晏,枉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的。”崔晏猛然拉下他,含住他的唇瓣,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松开,“那你现在后悔了吗?”暨宁咬牙,“后悔有用吗?”“没用。”崔晏笑得格外欠打,又因为脸上的伤被扯痛而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反而笑得更肆意猖狂,“呼……我这点伤也太值了。”暾暾忽然一巴掌打在肿起的半张脸上,还模拟地发出“pia”的拟声词。暨宁揽住暾暾,“儿子都看你不爽了。”太欠打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崔晏和付锐修能差这么多?这大概也是他当初始终转换不过来接受不了的原因之一。崔晏抬起手枕在自己脑后,“他以后要看不爽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为什么?”暨宁问。崔晏咧嘴,“因为你势必是我一个人的,他抢不走。”暨宁:……撸袖子。崔晏抱住他的胳膊,五指肆无忌惮地滑进薄薄一层衣料里,把住他的手臂,“我是认真的,你要打我出气就尽管打,但我从不后悔我所做过的事情,我很庆幸我这意外得来的机缘。”他神色认真,仿佛搀进自己所有感情地唤道:“宝宝。”暨宁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好气地瞪他,“你先给我好好解释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抢蛟珠了吗?还有那个书中世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一起穿成其中的角色。”崔晏闭上眼睛作沉思状,“唔,我这脑袋还混混沌沌的,想不太起来,得宝宝亲一下才能好呢。”下一个瞬间,在暨宁甩袖离去之前,崔晏又连忙拽住他,赶在对方没有发火的时候,肃起神色,眉目中隐约有了几分付锐修的成熟稳重,“我说,你别生气就行。”“蛟珠是我自愿为你去抢的,也是那蛟龙族不厚道,既然不愿意卖我却以此为好处吊了我好几年时间,我跟他们起冲突是必然的事,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至于那个书中世界……你还记得我无聊的时候做过不少兼职的事吗?”暨宁回忆了一下,点头。崔晏苦笑了一声,“你时常被束在家里,我不能去找你,除了修炼又无所事事,就会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消磨时间,这本书便是我兴之所至为一个网站写的,纯为迎合当时小女孩子的喜好,所以咳咳,里面人物三观不能代表本人观点。生子什么的更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会穿成里面唯一一个生了孩子的男配。”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唔?”宁仪愣了愣。“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我们回家吧……”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崔晏。”***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嗯?”宁仪不知所以。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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