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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魏三笑:“烧纸还不如给他烧俩纸人呢。”唐衍拍了他一下:“别捣乱,我们也吃差不多了,跟您过去看看,两点之后我们还有事儿,如果解决不了我们就再来一趟。”金老板连声道谢,引着众人往客房部走,打开出事客房505的大门,澄明直扇鼻子。“好重的阴气。”房间里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完全看不出这里死过人,只是白色窗帘直垂到地,像极了灵堂挂的白幡。“不是我说,您回头重新装修装修,这白色是显干净,可也够吓人的。”魏三笑搓了搓胳膊。金老板:“是,回头我就换成米色系。”“走吧,这里没鬼。”几个人从楼上到楼下,挨层都找遍了,也没见到那个自杀鬼,这会儿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唐衍和魏三笑商量:“他不是因为感情问题,看不得小情侣么,待会儿你搂着我,咱俩就假装要入住505。”“这感情好,谁家小娘子这么俊,哥哥好好疼疼你。”魏三笑去捏唐衍的下巴,被踩了一脚。“老实点。”澄明和罗山他们几个躲在拐角捂嘴偷笑。魏三笑揽着唐衍,边走边四处打量。唐衍怼怼他:“说点什么。”魏三笑捏着嗓子:“老公,人家想死你了呦~”唐衍:“……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魏三笑把头靠在他肩上:“那怎么行,我们有整整一天没见面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就是三年,三年就是一千零九十五天,赶上闰年还要多加一天……我想你想的心肝都碎了。”唐衍:“心肝碎了没关系,有个地方没碎就行。”明白唐衍说的是哪魏三笑弄了个大红脸。“你真没节操。”“过奖过奖。”俩人打闹着打开505的大门,温度好像比刚才低了那么一点。“接下来怎么办?你要亲我我可不干,说好了初吻留给我媳妇的。”魏三笑攥紧了领口,“我跟你可不一样,你初吻早给你的猫狗鹅鸡了。”“美得你。”唐衍松开抱着他的手,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卫生间,耳边是隐约响起的鬼哭。等澄明和罗山他们到505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魏三笑和唐衍站在卫生间门口,里面传来清晰的鬼哭。金老板脸色发白:“就是这个声音。”魏三笑从口袋里拿出几个见鬼符给他们分了分。罗山揉揉眼睛:“噫,原来鬼是这个样子啊。”卫生间的浴缸里,蹲着一个男鬼,这会儿哭得肝肠寸断。听罗山说话,咿咿呀呀破口大骂。罗山:“他说什么呢?”罗海摇摇头:“听不懂。”魏三笑经唐衍培训,鬼话能听了个大概,解释道:“好像是说,为什么他这么丑都能找到男朋友,我就要被人甩,你个小屁孩还说风凉话,我不活了。”魏三笑:“诶,不是,你说谁丑,你一个死鬼,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作者有话要说:啾~☆、考试(二)罗广:“魏哥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现在怎么办?超度吗?好像有点来不及准备了。”罗明看看手表:“除去我们路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够了,我就跟他聊半个小时的。”唐衍找过一个垃圾桶,倒扣着坐在上面,“大哥怎么回事儿,咱俩聊聊呗。”罗山:“唐师叔这是……”澄明激动地握住双手:“鬼语!我听师父说过,唐师叔能讲鬼语。”男鬼见唐衍能听懂他说话,也渐渐止住哭声:“聊什么?”“就聊你,我叫唐衍,你怎么称呼?”“我姓徐,徐一凡。”“徐哥是哪的人啊?”“我是渭宁人,小地方,离魔都不远。”“你来我们这是旅游的么?”“哎,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你不会歧视我吧?”男鬼瞪了唐衍一眼。“哪能啊,我也喜欢男人。”怕男鬼不信,唐衍拉过魏三笑手背亲了一口,魏三笑抖了抖,“再说现在同性结婚都合法了。”男鬼一脸算你识相:“我原本是个直男,但架不住他死缠烂打,那会儿我俩在魔都工作,我们都是做设计的,他是土建,我是装修,这酒店当初还是我们事务所接的单子,工作压力大,他很温柔,总对我嘘寒问暖的,一来二去我也就喜欢上他了。”“后来呢?”“后来有猎头把他挖到帝都,我当时还有个项目,没办法立刻辞职,于是他就先过来,等我交接好,就来找他,上个月我办好了辞职,定了这个酒店,这是我俩共同的成果,约在这里多么浪漫啊,可我打给他,他却说,他已经不喜欢我了。”“他是不是劈腿了?”“不是,就是不喜欢了,他说他是个没长性的人,每任男朋友都没有超过三个月的,只有我,我们在一起半年了,是最长的一个,但是他感觉他对我的喜欢已经淡了。”男鬼抓着唐衍的手,“你说,我都为他弯了,他凭什么没感觉了,呜呜呜呜呜。”徐一凡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还以为他要再哭死一回。罗明捅捅自己的师兄:“这能行么?”他们学道数年,跟着师父后面摆各种祭坛,学习各种超度亡魂的姿势,到头连根鬼毛都没看见,今天倒是走运,碰到个真的,可着坐着聊天驱鬼的真第一次见,以后怎么介绍,道教心理派捉鬼法?唐衍还在继续劝:“那你就自杀了?你也是傻,你要还喜欢他就去追,你这么好,他能喜欢你六个月,就能再喜欢你十二个月,你要不喜欢他就更好了,天涯何处无同志,帅小伙还不有的是,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就去他眼前晃,气死他,等他后悔再来追你,你甩他两巴掌,爷不伺候了。”男鬼被他逗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你说你现在,你父母都有吧,把你养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徐一凡:“我之前还买了十个比特币,我回头得给他们托梦怎么卖出去,就算现在价格下来了,也够他们养老了。”“还有人这酒店,多好的生意啊,也让你搅黄了,人家老板现在都想自杀了,你要再留在这,估计你俩能做伴,就是他抽不抽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体格,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我对不住他,哎,我现在就走,劳烦你们给我烧个路引。”徐一凡站起来,“我要早点认识你跟你聊一会儿,兴许我就不会想不开了。”罗山趴到床上去画路引。“对了,跟你们说一声,从这往北有一大片坟地,那儿最近不太对劲,每天夜里十二点我总觉得有人喊我,前头村里死了个老太太,刚咽气魂就被叫走了,再也没看见。”徐一凡说完,罗山就把路引画好了,众人就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铃音,空灵至极,再看徐一凡,穿过窗户往西边走了。金老板自是千恩万谢,唐衍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回头你找龙虎门做场法事,声势大着点,人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没事了。”澄明已经化身唐衍小迷弟:“真是太帅了,就这么把鬼给说走了!”“我这方法也是取巧,你们看他魂魄清澈,不见黑气和血煞,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这种大多是执念未了,不愿超生,能化解的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你们以后碰见厉鬼可不能这么心软,该抽就得抽。”唐衍边走边说几种厉鬼的判断方法。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嘘!”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诶,你别拽我袈裟啊。”“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辣个摸老子滴头!”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怎么回事?”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考试(三)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什么妖怪?大爷我们是人,活人。”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姓王,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走过雪山,走过草地,没想到死了还能有这么一遭。”“大爷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上个月死的,心梗,睡了宿觉就没了,等我在醒过来人就到了一个秃山头,到处都是树林,没个人影,为首的有一个自称阴山鬼王的很厉害,手底下还有数十小鬼供他驱使,我们这些游魂都被他拘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他都要吞食几个来修炼,有比我来得更更早的说,像那样的山洞不止一处,你说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死都死了怎么还落个魂飞魄散呢!”老爷子越说越伤心,有几个年轻的女鬼在旁边安慰他。“刚才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音,好像有人在叫我们,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个声音来到了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和那个鬼王一伙的呢,既然你们是政府的人,就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唐衍把情况和天师协会的领导一说,张天师摸着胡子:“阴山鬼王?那不是十二大冥将之一么,怎么跑到阳间作恶呢。”罗明捅捅自己的师兄:“这能行么?”他们学道数年,跟着师父后面摆各种祭坛,学习各种超度亡魂的姿势,到头连根鬼毛都没看见,今天倒是走运,碰到个真的,可着坐着聊天驱鬼的真第一次见,以后怎么介绍,道教心理派捉鬼法?唐衍还在继续劝:“那你就自杀了?你也是傻,你要还喜欢他就去追,你这么好,他能喜欢你六个月,就能再喜欢你十二个月,你要不喜欢他就更好了,天涯何处无同志,帅小伙还不有的是,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就去他眼前晃,气死他,等他后悔再来追你,你甩他两巴掌,爷不伺候了。”男鬼被他逗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你说你现在,你父母都有吧,把你养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徐一凡:“我之前还买了十个比特币,我回头得给他们托梦怎么卖出去,就算现在价格下来了,也够他们养老了。”“还有人这酒店,多好的生意啊,也让你搅黄了,人家老板现在都想自杀了,你要再留在这,估计你俩能做伴,就是他抽不抽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体格,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我对不住他,哎,我现在就走,劳烦你们给我烧个路引。”徐一凡站起来,“我要早点认识你跟你聊一会儿,兴许我就不会想不开了。”罗山趴到床上去画路引。“对了,跟你们说一声,从这往北有一大片坟地,那儿最近不太对劲,每天夜里十二点我总觉得有人喊我,前头村里死了个老太太,刚咽气魂就被叫走了,再也没看见。”徐一凡说完,罗山就把路引画好了,众人就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铃音,空灵至极,再看徐一凡,穿过窗户往西边走了。金老板自是千恩万谢,唐衍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回头你找龙虎门做场法事,声势大着点,人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没事了。”澄明已经化身唐衍小迷弟:“真是太帅了,就这么把鬼给说走了!”“我这方法也是取巧,你们看他魂魄清澈,不见黑气和血煞,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这种大多是执念未了,不愿超生,能化解的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你们以后碰见厉鬼可不能这么心软,该抽就得抽。”唐衍边走边说几种厉鬼的判断方法。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嘘!”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诶,你别拽我袈裟啊。”“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辣个摸老子滴头!”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怎么回事?”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考试(三)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什么妖怪?大爷我们是人,活人。”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姓王,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走过雪山,走过草地,没想到死了还能有这么一遭。”“大爷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上个月死的,心梗,睡了宿觉就没了,等我在醒过来人就到了一个秃山头,到处都是树林,没个人影,为首的有一个自称阴山鬼王的很厉害,手底下还有数十小鬼供他驱使,我们这些游魂都被他拘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他都要吞食几个来修炼,有比我来得更更早的说,像那样的山洞不止一处,你说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死都死了怎么还落个魂飞魄散呢!”老爷子越说越伤心,有几个年轻的女鬼在旁边安慰他。“刚才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音,好像有人在叫我们,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个声音来到了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和那个鬼王一伙的呢,既然你们是政府的人,就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唐衍把情况和天师协会的领导一说,张天师摸着胡子:“阴山鬼王?那不是十二大冥将之一么,怎么跑到阳间作恶呢。”罗明捅捅自己的师兄:“这能行么?”他们学道数年,跟着师父后面摆各种祭坛,学习各种超度亡魂的姿势,到头连根鬼毛都没看见,今天倒是走运,碰到个真的,可着坐着聊天驱鬼的真第一次见,以后怎么介绍,道教心理派捉鬼法?唐衍还在继续劝:“那你就自杀了?你也是傻,你要还喜欢他就去追,你这么好,他能喜欢你六个月,就能再喜欢你十二个月,你要不喜欢他就更好了,天涯何处无同志,帅小伙还不有的是,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就去他眼前晃,气死他,等他后悔再来追你,你甩他两巴掌,爷不伺候了。”男鬼被他逗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你说你现在,你父母都有吧,把你养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徐一凡:“我之前还买了十个比特币,我回头得给他们托梦怎么卖出去,就算现在价格下来了,也够他们养老了。”“还有人这酒店,多好的生意啊,也让你搅黄了,人家老板现在都想自杀了,你要再留在这,估计你俩能做伴,就是他抽不抽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体格,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我对不住他,哎,我现在就走,劳烦你们给我烧个路引。”徐一凡站起来,“我要早点认识你跟你聊一会儿,兴许我就不会想不开了。”罗山趴到床上去画路引。“对了,跟你们说一声,从这往北有一大片坟地,那儿最近不太对劲,每天夜里十二点我总觉得有人喊我,前头村里死了个老太太,刚咽气魂就被叫走了,再也没看见。”徐一凡说完,罗山就把路引画好了,众人就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铃音,空灵至极,再看徐一凡,穿过窗户往西边走了。金老板自是千恩万谢,唐衍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回头你找龙虎门做场法事,声势大着点,人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没事了。”澄明已经化身唐衍小迷弟:“真是太帅了,就这么把鬼给说走了!”“我这方法也是取巧,你们看他魂魄清澈,不见黑气和血煞,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这种大多是执念未了,不愿超生,能化解的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你们以后碰见厉鬼可不能这么心软,该抽就得抽。”唐衍边走边说几种厉鬼的判断方法。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嘘!”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诶,你别拽我袈裟啊。”“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辣个摸老子滴头!”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怎么回事?”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考试(三)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什么妖怪?大爷我们是人,活人。”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姓王,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走过雪山,走过草地,没想到死了还能有这么一遭。”“大爷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上个月死的,心梗,睡了宿觉就没了,等我在醒过来人就到了一个秃山头,到处都是树林,没个人影,为首的有一个自称阴山鬼王的很厉害,手底下还有数十小鬼供他驱使,我们这些游魂都被他拘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他都要吞食几个来修炼,有比我来得更更早的说,像那样的山洞不止一处,你说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死都死了怎么还落个魂飞魄散呢!”老爷子越说越伤心,有几个年轻的女鬼在旁边安慰他。“刚才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音,好像有人在叫我们,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个声音来到了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和那个鬼王一伙的呢,既然你们是政府的人,就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唐衍把情况和天师协会的领导一说,张天师摸着胡子:“阴山鬼王?那不是十二大冥将之一么,怎么跑到阳间作恶呢。”罗明捅捅自己的师兄:“这能行么?”他们学道数年,跟着师父后面摆各种祭坛,学习各种超度亡魂的姿势,到头连根鬼毛都没看见,今天倒是走运,碰到个真的,可着坐着聊天驱鬼的真第一次见,以后怎么介绍,道教心理派捉鬼法?唐衍还在继续劝:“那你就自杀了?你也是傻,你要还喜欢他就去追,你这么好,他能喜欢你六个月,就能再喜欢你十二个月,你要不喜欢他就更好了,天涯何处无同志,帅小伙还不有的是,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就去他眼前晃,气死他,等他后悔再来追你,你甩他两巴掌,爷不伺候了。”男鬼被他逗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你说你现在,你父母都有吧,把你养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徐一凡:“我之前还买了十个比特币,我回头得给他们托梦怎么卖出去,就算现在价格下来了,也够他们养老了。”“还有人这酒店,多好的生意啊,也让你搅黄了,人家老板现在都想自杀了,你要再留在这,估计你俩能做伴,就是他抽不抽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体格,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我对不住他,哎,我现在就走,劳烦你们给我烧个路引。”徐一凡站起来,“我要早点认识你跟你聊一会儿,兴许我就不会想不开了。”罗山趴到床上去画路引。“对了,跟你们说一声,从这往北有一大片坟地,那儿最近不太对劲,每天夜里十二点我总觉得有人喊我,前头村里死了个老太太,刚咽气魂就被叫走了,再也没看见。”徐一凡说完,罗山就把路引画好了,众人就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铃音,空灵至极,再看徐一凡,穿过窗户往西边走了。金老板自是千恩万谢,唐衍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回头你找龙虎门做场法事,声势大着点,人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没事了。”澄明已经化身唐衍小迷弟:“真是太帅了,就这么把鬼给说走了!”“我这方法也是取巧,你们看他魂魄清澈,不见黑气和血煞,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这种大多是执念未了,不愿超生,能化解的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你们以后碰见厉鬼可不能这么心软,该抽就得抽。”唐衍边走边说几种厉鬼的判断方法。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嘘!”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诶,你别拽我袈裟啊。”“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辣个摸老子滴头!”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怎么回事?”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考试(三)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什么妖怪?大爷我们是人,活人。”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姓王,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走过雪山,走过草地,没想到死了还能有这么一遭。”“大爷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上个月死的,心梗,睡了宿觉就没了,等我在醒过来人就到了一个秃山头,到处都是树林,没个人影,为首的有一个自称阴山鬼王的很厉害,手底下还有数十小鬼供他驱使,我们这些游魂都被他拘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他都要吞食几个来修炼,有比我来得更更早的说,像那样的山洞不止一处,你说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死都死了怎么还落个魂飞魄散呢!”老爷子越说越伤心,有几个年轻的女鬼在旁边安慰他。“刚才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音,好像有人在叫我们,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个声音来到了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和那个鬼王一伙的呢,既然你们是政府的人,就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唐衍把情况和天师协会的领导一说,张天师摸着胡子:“阴山鬼王?那不是十二大冥将之一么,怎么跑到阳间作恶呢。”罗明捅捅自己的师兄:“这能行么?”他们学道数年,跟着师父后面摆各种祭坛,学习各种超度亡魂的姿势,到头连根鬼毛都没看见,今天倒是走运,碰到个真的,可着坐着聊天驱鬼的真第一次见,以后怎么介绍,道教心理派捉鬼法?唐衍还在继续劝:“那你就自杀了?你也是傻,你要还喜欢他就去追,你这么好,他能喜欢你六个月,就能再喜欢你十二个月,你要不喜欢他就更好了,天涯何处无同志,帅小伙还不有的是,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就去他眼前晃,气死他,等他后悔再来追你,你甩他两巴掌,爷不伺候了。”男鬼被他逗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你说你现在,你父母都有吧,把你养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徐一凡:“我之前还买了十个比特币,我回头得给他们托梦怎么卖出去,就算现在价格下来了,也够他们养老了。”“还有人这酒店,多好的生意啊,也让你搅黄了,人家老板现在都想自杀了,你要再留在这,估计你俩能做伴,就是他抽不抽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体格,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我对不住他,哎,我现在就走,劳烦你们给我烧个路引。”徐一凡站起来,“我要早点认识你跟你聊一会儿,兴许我就不会想不开了。”罗山趴到床上去画路引。“对了,跟你们说一声,从这往北有一大片坟地,那儿最近不太对劲,每天夜里十二点我总觉得有人喊我,前头村里死了个老太太,刚咽气魂就被叫走了,再也没看见。”徐一凡说完,罗山就把路引画好了,众人就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铃音,空灵至极,再看徐一凡,穿过窗户往西边走了。金老板自是千恩万谢,唐衍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回头你找龙虎门做场法事,声势大着点,人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没事了。”澄明已经化身唐衍小迷弟:“真是太帅了,就这么把鬼给说走了!”“我这方法也是取巧,你们看他魂魄清澈,不见黑气和血煞,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这种大多是执念未了,不愿超生,能化解的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你们以后碰见厉鬼可不能这么心软,该抽就得抽。”唐衍边走边说几种厉鬼的判断方法。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嘘!”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诶,你别拽我袈裟啊。”“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辣个摸老子滴头!”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怎么回事?”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考试(三)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什么妖怪?大爷我们是人,活人。”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姓王,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走过雪山,走过草地,没想到死了还能有这么一遭。”“大爷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上个月死的,心梗,睡了宿觉就没了,等我在醒过来人就到了一个秃山头,到处都是树林,没个人影,为首的有一个自称阴山鬼王的很厉害,手底下还有数十小鬼供他驱使,我们这些游魂都被他拘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他都要吞食几个来修炼,有比我来得更更早的说,像那样的山洞不止一处,你说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死都死了怎么还落个魂飞魄散呢!”老爷子越说越伤心,有几个年轻的女鬼在旁边安慰他。“刚才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音,好像有人在叫我们,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个声音来到了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和那个鬼王一伙的呢,既然你们是政府的人,就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唐衍把情况和天师协会的领导一说,张天师摸着胡子:“阴山鬼王?那不是十二大冥将之一么,怎么跑到阳间作恶呢。”罗明捅捅自己的师兄:“这能行么?”他们学道数年,跟着师父后面摆各种祭坛,学习各种超度亡魂的姿势,到头连根鬼毛都没看见,今天倒是走运,碰到个真的,可着坐着聊天驱鬼的真第一次见,以后怎么介绍,道教心理派捉鬼法?唐衍还在继续劝:“那你就自杀了?你也是傻,你要还喜欢他就去追,你这么好,他能喜欢你六个月,就能再喜欢你十二个月,你要不喜欢他就更好了,天涯何处无同志,帅小伙还不有的是,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就去他眼前晃,气死他,等他后悔再来追你,你甩他两巴掌,爷不伺候了。”男鬼被他逗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你说你现在,你父母都有吧,把你养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徐一凡:“我之前还买了十个比特币,我回头得给他们托梦怎么卖出去,就算现在价格下来了,也够他们养老了。”“还有人这酒店,多好的生意啊,也让你搅黄了,人家老板现在都想自杀了,你要再留在这,估计你俩能做伴,就是他抽不抽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体格,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我对不住他,哎,我现在就走,劳烦你们给我烧个路引。”徐一凡站起来,“我要早点认识你跟你聊一会儿,兴许我就不会想不开了。”罗山趴到床上去画路引。“对了,跟你们说一声,从这往北有一大片坟地,那儿最近不太对劲,每天夜里十二点我总觉得有人喊我,前头村里死了个老太太,刚咽气魂就被叫走了,再也没看见。”徐一凡说完,罗山就把路引画好了,众人就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铃音,空灵至极,再看徐一凡,穿过窗户往西边走了。金老板自是千恩万谢,唐衍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回头你找龙虎门做场法事,声势大着点,人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没事了。”澄明已经化身唐衍小迷弟:“真是太帅了,就这么把鬼给说走了!”“我这方法也是取巧,你们看他魂魄清澈,不见黑气和血煞,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这种大多是执念未了,不愿超生,能化解的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你们以后碰见厉鬼可不能这么心软,该抽就得抽。”唐衍边走边说几种厉鬼的判断方法。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嘘!”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诶,你别拽我袈裟啊。”“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辣个摸老子滴头!”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怎么回事?”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考试(三)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什么妖怪?大爷我们是人,活人。”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姓王,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走过雪山,走过草地,没想到死了还能有这么一遭。”“大爷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上个月死的,心梗,睡了宿觉就没了,等我在醒过来人就到了一个秃山头,到处都是树林,没个人影,为首的有一个自称阴山鬼王的很厉害,手底下还有数十小鬼供他驱使,我们这些游魂都被他拘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他都要吞食几个来修炼,有比我来得更更早的说,像那样的山洞不止一处,你说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死都死了怎么还落个魂飞魄散呢!”老爷子越说越伤心,有几个年轻的女鬼在旁边安慰他。“刚才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音,好像有人在叫我们,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个声音来到了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和那个鬼王一伙的呢,既然你们是政府的人,就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唐衍把情况和天师协会的领导一说,张天师摸着胡子:“阴山鬼王?那不是十二大冥将之一么,怎么跑到阳间作恶呢。”罗明捅捅自己的师兄:“这能行么?”他们学道数年,跟着师父后面摆各种祭坛,学习各种超度亡魂的姿势,到头连根鬼毛都没看见,今天倒是走运,碰到个真的,可着坐着聊天驱鬼的真第一次见,以后怎么介绍,道教心理派捉鬼法?唐衍还在继续劝:“那你就自杀了?你也是傻,你要还喜欢他就去追,你这么好,他能喜欢你六个月,就能再喜欢你十二个月,你要不喜欢他就更好了,天涯何处无同志,帅小伙还不有的是,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就去他眼前晃,气死他,等他后悔再来追你,你甩他两巴掌,爷不伺候了。”男鬼被他逗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你说你现在,你父母都有吧,把你养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徐一凡:“我之前还买了十个比特币,我回头得给他们托梦怎么卖出去,就算现在价格下来了,也够他们养老了。”“还有人这酒店,多好的生意啊,也让你搅黄了,人家老板现在都想自杀了,你要再留在这,估计你俩能做伴,就是他抽不抽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体格,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我对不住他,哎,我现在就走,劳烦你们给我烧个路引。”徐一凡站起来,“我要早点认识你跟你聊一会儿,兴许我就不会想不开了。”罗山趴到床上去画路引。“对了,跟你们说一声,从这往北有一大片坟地,那儿最近不太对劲,每天夜里十二点我总觉得有人喊我,前头村里死了个老太太,刚咽气魂就被叫走了,再也没看见。”徐一凡说完,罗山就把路引画好了,众人就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铃音,空灵至极,再看徐一凡,穿过窗户往西边走了。金老板自是千恩万谢,唐衍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回头你找龙虎门做场法事,声势大着点,人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没事了。”澄明已经化身唐衍小迷弟:“真是太帅了,就这么把鬼给说走了!”“我这方法也是取巧,你们看他魂魄清澈,不见黑气和血煞,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这种大多是执念未了,不愿超生,能化解的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你们以后碰见厉鬼可不能这么心软,该抽就得抽。”唐衍边走边说几种厉鬼的判断方法。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嘘!”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诶,你别拽我袈裟啊。”“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辣个摸老子滴头!”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怎么回事?”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考试(三)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什么妖怪?大爷我们是人,活人。”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姓王,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走过雪山,走过草地,没想到死了还能有这么一遭。”“大爷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上个月死的,心梗,睡了宿觉就没了,等我在醒过来人就到了一个秃山头,到处都是树林,没个人影,为首的有一个自称阴山鬼王的很厉害,手底下还有数十小鬼供他驱使,我们这些游魂都被他拘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他都要吞食几个来修炼,有比我来得更更早的说,像那样的山洞不止一处,你说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死都死了怎么还落个魂飞魄散呢!”老爷子越说越伤心,有几个年轻的女鬼在旁边安慰他。“刚才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音,好像有人在叫我们,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个声音来到了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和那个鬼王一伙的呢,既然你们是政府的人,就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唐衍把情况和天师协会的领导一说,张天师摸着胡子:“阴山鬼王?那不是十二大冥将之一么,怎么跑到阳间作恶呢。”罗明捅捅自己的师兄:“这能行么?”他们学道数年,跟着师父后面摆各种祭坛,学习各种超度亡魂的姿势,到头连根鬼毛都没看见,今天倒是走运,碰到个真的,可着坐着聊天驱鬼的真第一次见,以后怎么介绍,道教心理派捉鬼法?唐衍还在继续劝:“那你就自杀了?你也是傻,你要还喜欢他就去追,你这么好,他能喜欢你六个月,就能再喜欢你十二个月,你要不喜欢他就更好了,天涯何处无同志,帅小伙还不有的是,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就去他眼前晃,气死他,等他后悔再来追你,你甩他两巴掌,爷不伺候了。”男鬼被他逗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你说你现在,你父母都有吧,把你养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徐一凡:“我之前还买了十个比特币,我回头得给他们托梦怎么卖出去,就算现在价格下来了,也够他们养老了。”“还有人这酒店,多好的生意啊,也让你搅黄了,人家老板现在都想自杀了,你要再留在这,估计你俩能做伴,就是他抽不抽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体格,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我对不住他,哎,我现在就走,劳烦你们给我烧个路引。”徐一凡站起来,“我要早点认识你跟你聊一会儿,兴许我就不会想不开了。”罗山趴到床上去画路引。“对了,跟你们说一声,从这往北有一大片坟地,那儿最近不太对劲,每天夜里十二点我总觉得有人喊我,前头村里死了个老太太,刚咽气魂就被叫走了,再也没看见。”徐一凡说完,罗山就把路引画好了,众人就觉得耳边响起一阵铃音,空灵至极,再看徐一凡,穿过窗户往西边走了。金老板自是千恩万谢,唐衍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回头你找龙虎门做场法事,声势大着点,人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没事了。”澄明已经化身唐衍小迷弟:“真是太帅了,就这么把鬼给说走了!”“我这方法也是取巧,你们看他魂魄清澈,不见黑气和血煞,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这种大多是执念未了,不愿超生,能化解的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你们以后碰见厉鬼可不能这么心软,该抽就得抽。”唐衍边走边说几种厉鬼的判断方法。罗海:“唐师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口才这么好。”魏三笑:“他学的师范,硕士毕业呢。”难怪,连鬼的思想工作都能做,这活脱脱教导主任的苗子。从度假酒店出来,回到菩提寺,刚好进场,下午是实践考试,澄明说最近几年题目越考越偏,去年是祭五牲,五牲指的是牛羊猪犬鸡,五类牲畜,这和普通祭祀杀猪宰鸡可不是一回事,古时候猎户依山而居,山中出了猛兽或妖怪食人,为了祈祷兽神保佑,会进行祭五牲,有特定的仪式流程。而现在猛兽都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在没人靠打猎为生,考这个单纯就为了看大家知识面全不全。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差不多有六十左右,分了三组,每组三个监考老师,最前面的架子子上摆放了不同的器物,根据需要考生自己去架子上取。时间已到,道教协会的主考官公布了这次的题目:拘鬼。唐衍和澄明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刚刚还差点练习了一次。按照准考证编号挨个上前考试,没轮到的就在后面看,唐衍排在那组的第十三位,前面人还不少。这一比就看出水平了,有的考生不慌不忙,动作行云流水。有的丢三落四,法事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贡品少摆了一盘,也是醉了。唐衍中午吃饭时多喝了一碗汤,这会儿有点想去厕所,实践考试倒也不怕作弊,就算偷偷看书也没用,重点考察肢体动作。唐衍和监考打声招呼,溜达着去外面的厕所。等他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头,院子里好像人变多了。他身边一个小和尚指着前面低声惊呼了一声:“呀!”唐衍捂住他的嘴。“嘘!”小和尚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供桌,唐衍小声说:“我也看见了。”供桌旁边,一个满头是血的男鬼正看做法的道士,道士动一下他也跟着动一下,道士从怀里掏符纸,他跟着往人领口里探头。道士宝剑尖一挑,把符纸挑进落地的大铜香炉,那男鬼也探进身子,他这一低头,露出后脑勺碗大的一个窟窿,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流了满背。做法的道士浑然不觉,还继续挑符纸,正好塞进那个窟窿里。另外一组正在舞剑的道士,剑身上串着两个小鬼,小鬼跟着他剑身舞动,忽上忽下,仿佛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笑的咯咯的,还有其他鬼看着好玩,跟着吊在后面,导致那个剑上的鬼越来越多,舞剑的道士动作也越来越慢。“这位同学为什么停了?”监考老师疑惑地走过来。“不知道,我这剑突然变得好沉。”“沉?不应该啊,我们统一采购的桃木剑,用了好几年了。”监考老师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剑,虽然心里有预期,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分量,脱手掉在地上。“诶,你别拽我袈裟啊。”“我没拽你啊,有人看着呢,我拽你干嘛。”“辣个摸老子滴头!”院子里聚的鬼越来越多,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考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身边的人看,被他们拉住的人以为他们眼睛有毛病,总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唐衍快速找到天师协会的负责人,姓闫,四十多岁,正直壮年,他并未出家,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传人。唐衍快速把情况一说,怕他不信,拿出一个见鬼符给他,闫主任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声张,悄悄叫过另外两个助手,道协的张道长和佛教协会的言止大师。“怎么回事?”唐衍:“可能是咱们的拘鬼阵把附近的鬼都招来了。”张道长:“恕我直言,这拘鬼阵我们在门派里也练习过,从来没有招来过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做了一辈子天师,又哪个有真的见了鬼呢。”闫主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这些送走。”“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把我们这些亡魂拒到这里来想要做些什么,放开那些孩子,不就是要拿我们修炼吗,我告诉你,先冲我老头子来,老子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怕你们个球球!”院子正当中一个白发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杖大声叫骂着,他和其他穿着寿衣或自己衣服的鬼不一样,他穿的是老式军装,左胸口一整片的军功章,腰杆笔直,把几个老弱妇孺鬼挡在身后,骂的中气十足,院子里的考生都听见了,议论纷纷。“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考试(三)这会儿考试已经停了,闫主任指挥着监考老师把考生集中到一起,魏三笑自觉清了一张桌案,开始画见鬼符,这个是他和唐衍学会的第一种符篆。唐衍和闫主任来到老战士面前,唐衍开口道:“老同志您好,我叫唐衍,这位是天师协会的闫主任,我们是正规国家编制,借菩提寺进行职业考试,只是今年的考题是拘鬼,才误把你们大伙给弄过来。”唐衍还示意闫主任把工作证给老爷子看。其他考生就看唐衍和闫主任站在院子当中叽叽咕咕地不说人话,一脸蒙圈,直到魏三笑把新鲜出炉的见鬼符发给他们,才看见院子里的形势,好家伙,整个一个死鬼开会,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而且还有陆续从外面进来的。“你们跟那个妖怪不是一伙儿的?”看了闫主任工作证上印的红头章,老爷子稍微有些相信了。“什么妖怪?大爷我们是人,活人。”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姓王,十六岁就参加了革命,走过雪山,走过草地,没想到死了还能有这么一遭。”“大爷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上个月死的,心梗,睡了宿觉就没了,等我在醒过来人就到了一个秃山头,到处都是树林,没个人影,为首的有一个自称阴山鬼王的很厉害,手底下还有数十小鬼供他驱使,我们这些游魂都被他拘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他都要吞食几个来修炼,有比我来得更更早的说,像那样的山洞不止一处,你说我打了一辈子小鬼子,死都死了怎么还落个魂飞魄散呢!”老爷子越说越伤心,有几个年轻的女鬼在旁边安慰他。“刚才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音,好像有人在叫我们,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个声音来到了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和那个鬼王一伙的呢,既然你们是政府的人,就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唐衍把情况和天师协会的领导一说,张天师摸着胡子:“阴山鬼王?那不是十二大冥将之一么,怎么跑到阳间作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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