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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1)

“那可说不准,”田骕骦自嘲一笑,“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偏疼过我。”的确,老顺王死前最疼爱的是田骅骝。即便有些看重田骕骦,也是因为他展示出来的才能。想到这里王书华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那以后我偏疼大哥。”田骕骦被他一句话逗笑了,看着他温声道:“好,大哥也偏疼你。”王书华莫名感到这话有些暧昧,连忙起身道:“这些日子没回来,也不知我那知雪阁里如何了,我回去看看。”田骕骦也不阻拦,看着他落荒而逃。王书华回到自己的知雪阁,一下子觉得院中清净了许多。问宝书是怎么回事,宝书也没瞒着,就把实情告诉了他,说明天就送新人来伺候。王书华心里有数,也没再过问。一晃几天过去,余鹏已被押送至大营。田骕骦吩咐次日辰时三刻将二人斩首示众。这天傍晚,田骕骦与王书华二人正在大帐中下棋。玉泉端上茶水来请二人饮用。『随机任务:阻止田骕骦饮下毒茶。完成奖励:寿命半年,失败惩罚:寿命半年。』王书华就是一怔,眼角瞥到田骕骦随手拿起一盏茶来,当即大声道:“大哥且慢!”说完话手就打了出去,正好碰翻了茶水。茶盏就碎在了地上。金童在一旁不安地吠叫。田骕骦眉头一皱:“三弟,怎么了?”☆、第 17 章王书华待言无事,又想此事蹊跷,玉泉历来忠心耿耿,这还不知是谁的手段,所以如实言道:“我瞧着这茶有问题。”田骕骦眼皮往下一搭:“玉泉,拿去查验。”“是。”玉泉肃着脸,立即上前端走了茶具。两个人也不说话,继续下棋等着结果。王书华说出了口才意识到,他要是问自己怎么看出来的,该如何是好?可是瞧着田骕骦没有问的意思,慢慢心里也就踏实下来。这盘棋下完了,玉泉进来回禀。“王爷,方才茶中确实有毒,是有人趁我不备将毒药下至在水中。失职之罪,还请王爷严惩。”说完话玉泉就跪下了。“小人之术,防不胜防。你起来吧。”玉泉这才站起身来,继续回禀:“下药之人已经找到,是田骐骥早先安插的钉子。王爷您可要过问?”“是田骐骥吩咐的此事?”“这倒不是,他如今被层层看押,分身乏术。据那人所说,是桑侧妃的意思。”田骕骦点了点头:“明日送她上路。”“是。”田骕骦吩咐把自己的幕僚们请来,商议清理军中之事。连夜绑了百十来人,天亮一起问斩。次日天明,王书华早早地被金童叫醒。“你也知道今天有事?”他笑着同金童玩闹了一阵,被安竹哄去洗漱。用罢早饭,一切准备停当,他与田骕骦一起来至点将台。田骐骥和余鹏二人被五花大绑押着跪在底下,后面影影绰绰跪了一地。众位将军列在一旁,周围站满了士兵。田骐骥看见田骕骦二人,连忙高声讨饶:“大哥!三弟!我错了,你们看在手足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余鹏却喝道:“休要求他!我倒要问问两位王爷,余某官居二品,你们没有圣上旨意就要杀我,难道敢目无王法、先斩后奏吗?”田骕骦虎眸微凝:“军中之事,事急从权。至于圣上那里,本王自有交代。”“你二人狼子野心、不遵将令,致使我军上下不稳、人心不齐。如此祸患,不除不足以振军心。来人呐!”众位将士一起应道:“在!”“斩!”“是!”说话之间,尸首两分,满地鲜血。田骕骦掷地有声道:“我幽州军中,断不存无义之辈!万望我等从今以后戮力同心,共保社稷!”“谨遵王令!”料理了这些人之后,把千钧虎派去接任了余鹏的职务。田骕骦借机整肃军务,每日勤为练兵。转眼就是盛夏。三伏天天气炎热,宝书派人送来了冰釜、冰橱和伏茶、竹簟等消暑用具。王书华就想起来田骅骝在西边灵泉山上有一座别院,正宜消夏。于是这一天,等田骕骦练兵回来,就央求他一起去别院避暑。“我看这些兵将们整日操练也是辛苦,您也该体恤一下他们。”“兵不可偃,”田骕骦解开自己外衣的扣子,“你若想去,我叫人给你收拾。”王书华脸顿时苦了起来:“别呀大哥!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见田骕骦还是不为所动,他忍不住牵住他的衣袖开始撒娇:“大哥,您就答应了吧!”田骕骦被他闹的没了脾气:“行,去就去吧。”考虑到将士们的确辛苦,吩咐下去伙房给熬制绿豆汤,自己走的这几天减轻训练力度。王书华欢呼雀跃,抱着田骕骦的胳膊来回晃悠:“多谢大哥体恤!”第二天清晨,两人换上了葛衣罗衫,轻薄透气。王书华抱着金童,二人出了大营,坐上马车,去往灵泉山。灵泉山因泉得名,沙痕石隙,随地皆泉。往年每到夏天,田骅骝都会到山里避暑。今年倒是头一次兄弟两个一起来。别院的管家得了信儿,早早地迎在山下。之前就听闻了府中的事情,知道如今两位爷的交情今非昔比,因此更加小心伺候。两个人下了马车,开始上山。山中奇岩幽洞,小溪潺潺,水卷银花,宛如玉虹。行走其间,神清气爽。王书华把金童放了下去,看着他追鸟扑蝶,一路玩耍。到了别院,管家连忙命人呈上各色瓜果茶点,又问二人有何安排。“大哥,你看呢?”田骕骦没来过这里,因此道:“听三弟的便是。”王书华想了想:“还同往年一样。”管家在路上就瞧着两人关系不同以往,这一看果然亲近,连忙应声下去准备了。中午用过午饭,在北窗竹荫下小憩了一会儿。等太阳不那么毒了,王书华就拉着田骕骦出去游玩。“昨日叫你练枪,才练了几遍就喊累,今日你倒不累了?”王书华的枪是当初在北宁的时候临时置办的,一直凑合用着。前些日子田骕骦特意给他打造了一杆素缨八宝嵌金枪。枪长七尺,枪刃锋利,枪头镶有宝珠,坠有白穗,枪纂为锥形。配有枪套和兵器架,一并送给了他。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潭水清幽,中有落花。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怎么回事?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第 18 章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说罢快步出了房门。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潭水清幽,中有落花。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怎么回事?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第 18 章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说罢快步出了房门。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潭水清幽,中有落花。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怎么回事?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第 18 章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说罢快步出了房门。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潭水清幽,中有落花。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怎么回事?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第 18 章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说罢快步出了房门。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潭水清幽,中有落花。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怎么回事?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第 18 章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说罢快步出了房门。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潭水清幽,中有落花。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怎么回事?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第 18 章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说罢快步出了房门。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潭水清幽,中有落花。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怎么回事?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第 18 章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说罢快步出了房门。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潭水清幽,中有落花。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怎么回事?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第 18 章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说罢快步出了房门。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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