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得有些快,脸上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引了对方的兴趣,现在的主动权已在自己手里。气息打在耳侧,这让慕启渊忆起了那天的景象,他不由得瞳孔微眯,嘴角微微上挑。“好啊,那么你便试试,看看能不能从内部得到答案,不过切莫露出马脚,免的被人发现你并不一样。”伊朔心头一颤,他感觉到这人在刺探,他话语中另有所指,可细想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应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他对自己的认知,最多停留刺客的身份上,不会联想到是那日是自己攻击的他,而现在的一切只是误打误撞。伊朔不解,却依旧笑着道“当然,这个交易只有你我知道。”话音落下,缓步从慕启渊的身旁撤离。护卫微颔询问如何处置,慕启渊挥了挥手,示意带下去,伊朔回身瞥了他一眼,一抹血色闪烁在眼底。看着这人的背影,慕启渊陷入深思,询问娄清道“你觉得他的话语可信?”娄清听此并未明确的回答,只是说“可不可信不重要,重要是您对他感兴趣,想留他一条性命。”“你懂我却也不太懂我,算了也罢,这种乐趣还是埋在心里慢慢享用吧。”众人听此莫名的觉得那人可怜起来,望着他的背影只能道一声壮士走好。不过护卫的同情和慕启渊并不相干,他想要做其实很简单,只是太久没有没有碰到一个不怕死的人,不想让他死得太草率。简单地说,怎么能让对方一死了事,这么也要榨干他身上最后的价值。“查一查他身上那味道,究竟是独有还是普遍存在,再有封锁今日的消息,我不希望在外面听到分毫。”娄清点了一下头,侍卫们纷纷散开,而伊朔对身后的这一切毫不知情,此时他正沐浴在崇拜的目光中,以至于让他生出几分不自在。“我的脸很奇怪吗?”伊朔停下脚步开口笑着问道。众人拼命地摇着头,其中一个老实些的却开口道“你的脸没什么奇怪,你还活着很奇怪。”这话来的过于直白,一时间伊朔也不知道如何接,只得问道“他娶妻了吗?”护卫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得纷纷摇头。伊朔却见状打了个哈欠道“我猜也是,毕竟那样一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估计是没人喜欢。”护卫听此急忙否定道“这你就说错了,那是你看到的他,在别人眼里他可不是这样,远的不说就在这庄园内……”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护卫急忙转头,只见娄清带着几个侍女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了许久。护卫自知说错了话,虽然领主一向宽大,对于这些事并不计较,但将这种乱七八糟的话透露给一个外人多少有些不好。见身旁的护卫止住话语,伊朔的目光移到那处,对娄清微微点头,而对方也走上前来,只是瞥了一眼护卫并未指责。“领主让我看护好你,不要让他人觉得辜负了晴雨星的一片好意,这是露西,从今天开始她便是你的侍女,你的日常生活全权由她料理。”话语说的十分隐晦,伊朔却明白他刺客的身份被一带而过,现在在外人眼里他只是远道而来客人。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所谓的主人在他客人身旁安插了几个眼线。不过伊朔对这一点毫不在乎,他自信不至于因为一女人坏了事。于是挂上招牌的笑容,向那侍女拱了一下身开口道“我叫伊朔,接下来的日子麻烦你了,请多指教。”看着那人身上的风度,优雅的言谈,露西脸上飘过一抹红晕,急忙低下头道“哪……哪里,本来就是我的职责,请千万不要客气。”伊朔对此并未回答,只是瞳孔微眯,眼中带上了一分笑意。☆、星淮草“新的衣服放在这里了。”露西鞠了一躬,将角落里的叠好的外袍拾起,扫了眼伊朔红着脸离开了。她照顾这人已经一个星期了,且不知怎么的明明从不谈及这人,庄园内对他的传言却越来越多。前脚踏出门槛,脸上的红晕还未下去,便被无数人围在正中,叽叽喳喳个没完。“姐姐,姐姐,那里面的是谁家的公子呀,生得好俊俏。”另一个嘟着嘴指责道“是啊露西,虽然我们是好姐妹,可你也不能吃独食,介绍给我们认识下吧,好歹公平竞争呀。”面前的一大群人,将道路堵的水泄不通,最后硬生生将她逼到墙角,只得一边退后一边推搡道“不要挤了,让我出去,他是领主的客人,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还要去找娄先生回话呢。”声音还未落下便被侍女们的叫喊声淹没,见此她一咬牙躬身向下,借着身形灵巧撒腿就跑,左拐右拐几下就不知去向。“都走了吗?”她靠着墙壁手中的衣服抱在胸前,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偷偷的探出头看向外面,又见一群人从面前跑过。猛地一缩脖子,几个横跨的移向黑暗的角落,却听外面一人开口道“怎么样,找到了吗?”“没有,一眨眼就不见了,平时也没见她跑的那么快,真是扫兴。”侍女嘟着嘴狠狠的踢了一脚地砖。另一人却安慰道“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迟早要回来,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抓她一个正着。”“好办法,那么就这么定了,等他回来我们一起上。”侍女们笑着约定言语中满是愉悦,露西却躲在墙角不知如何是好。身体从墙壁缓缓滑下,将脸埋到衣物中缩到一角。虽然伊先生长得很好,可是领主下的命令不是照顾,而是监视他一举一动。这样的话哪怕他不是敌人,也定不是朋友,还是让同伴和他保持距离为好。想到这他抬起头,却不知面前何时站了两人,着实吓了她一跳。“娄先生,领主。”他慌张的站起身,急忙将衣服的褶皱熨平,整理下衣襟,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站好。娄清挥挥手示意她不要那么紧张,露西却越发僵硬,只得将手中的衣物交了上去开口道“先生,我把你让我带的东西带来了,他最近也没什么异动,没什么人来找他,一切都很好。”娄清点了下头上前准备接过那衣服,却不料慕启渊抢先上前,单手将那衣物拿在手上。看向那边在原地蹲守的侍女,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带了几分嘲笑“这情况多久了。”露西听此身形一颤,以为慕启渊是在责怪他们没有规矩,于是拼命解释到。“大人她们只是好奇,没有半分逾越的地方,我一直都跟在那人身旁,他接触了什么人……”露西还想再说下去,慕启渊却挥手止住她的话,开口到“无所谓,你不用太警惕,他姑且算是我的一位朋友吧。”话语说的言不由衷,露西却松了一口气,却不明白慕启渊心中所想。他确实将露西视作眼线,却不希望她将那人看得太严。毕竟之所以放弃护卫选择她,目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有所行动。而且看这信息传的如此之快,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试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那自己何不守株待兔。挥手示意下属将露西带走,众人见此也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两人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指尖滑过那衣物的领口,在在鼻翼下捻了捻。开口道“气味淡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会彻底消失,你对此调查的怎么样。”“不太顺利,目前只是可以确定不是香水,至少不是晴雨星的香水,倒有人说像是星淮花的味道。”娄清话语中透着不确定,慕启渊却挑起眉梢“星淮花,那是什么?”“一种很普遍的药材,各种配方都有涉及,有人说服用它能提高基因等级,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都没什么依据。”慕启渊听此陷入沉思“在你看来都是什么人用这种东西。”“世家,富商,总之不会是平民,他们不会将钱投在没有可能和必要的事上。”基因等级从出生便是决定好的,除非有了什么奇遇,否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分毫。因为它意味着最根本的东西,改变无异于变成另一物种,使猫变成狗,狗变成猫。“世家,富商。”慕启渊口中重复道,想了一阵也未找到什么线索,一切只得作罢。手指插.入发丝,顺势抚过脖子上的纹路,闭上眼内心疑惑不解,他无法确定这判断是否一开始就是错。只觉得那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好似层层乌云将其笼罩,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吸血种族,嗜.人冲动,刺客,歌姬,世家,富商,里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慢慢琢磨。”说完这些他莞尔一笑,继续道“很好,事情越发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不妨看下去,也许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我。”此时他释然了,露西却依旧战战兢兢,虽然在护卫大哥那待了许久,可天色渐晚她也不好继续,且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持着灯小心的走在走廊内,内心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么晚了那些同伴也该回去了,总不会在这个时间还难为自己。耳边传来自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大门,神色越发紧张。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人,且就那样直直的挡在门口。该怎么办,怎么办,露西神色惊慌原地踏脚,那侍女却因此注意到远处的灯光。低头踏着碎步来到露西近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猛地一鞠躬将手中的信件举到头顶,带着哭腔的说道“拜托了,真的拜托了,这不是我的信件,只是若我不把这东西交给您怕是无法回去,请您帮帮忙。”看向那侍女,灯火下隐约见到她含泪的模样,再见那十几个信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想自己做新人时也被如此对待,瞳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内心天人交战。既然领主说那人姑且算是朋友,那么传递信件,免得这孩子被人责骂,应该也不算过分吧。露西有些不太确定,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东西收下。安慰了那侍女一阵,带着同情将大门关上,嘱咐她早些回去。门缓缓关上了,而前一秒还在哭泣的侍女,再一抬头已然换了个模样,将灯火点着起身消失在远方。☆、奇葩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各种婉转的拒绝跃然纸上。伊朔对侍女并无兴趣,之所以一一回信,除了出自家族风度外,更多的是为了掩饰其中的一封。墨水滴在纸上,伊朔扶着下巴内心思量,虽然这些示好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一模一样,那便是字迹。每个人的书写习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些所谓的情书中,有一张格外突出,只因其上的字迹让人眼熟。这‘情书’和不久前的字条是同一字体,一撇一捺透着一种相似,俨然是同一人的手笔。停下笔,将信封封好,递给一旁的露西,询问到“杜德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话语落下确见她张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反而诧异道“杜德小姐也给你写信了吗?”“她不能给我写信吗?”伊朔笑着反问,露西脸上一红,猛地意识到这表情乃至话语的不妥,急忙否定到“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她挠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好似想要叮嘱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伊朔见此颇为惊奇,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露西这个模样,看来这杜德也位人物。“她干过什么吗?”伊朔放缓语气,露西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杜德小姐到也没什么,她只是为人冷淡些,但她的主家……”露西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一次次将话语吞入腹中。正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伊朔却有了自己的疑惑,他敏锐的感知到这身份的不妥“她的主家,怎么她不是这个庄园的侍女吗?”露西听此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是总管招来的侍女,而是玛莉公主的陪嫁,而那位公主……”话语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伊朔见此觉得有趣,开口道“一言难尽?”露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得姑且这么说,且善意的嘱咐道“见到她你可要绕道走,倒不是因为身份多么高贵,左右不过高等战俘,但我是没见过哪个战俘娇气到那个地步。”想起她挑剔的模样,露西一阵牙痛。当时领主兵临城下,敌人的国王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将他不知哪个小妾生的孩子掏给了领主,美名其曰赠一贴心人。更搞笑的是,这个塞来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以领主夫人自居,对他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听他说完这些,伊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点。作为她的陪嫁,杜德小姐是否有机会和慕启渊频繁接触,“你们领主和他的关系如何?”“他死缠烂打表现的倒是痴情,但我觉得更像倒贴,毕竟领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且我……”露西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领主想直接处死一人,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近来又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朵奇葩。”伊朔安静下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朵奇葩说的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活着因为还有价值,她依仗什么保住了性命。也许是看出了伊朔的困惑,露西解释道“领主不屑杀他,毕竟是连我都不想多看的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杜德小姐”此时的露西才意识这话题的奇怪,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伊朔却拿起那信件放在鼻翼下,“如果说我想去见见那杜德小姐呢。”听到这句露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伊朔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偏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单是杜德小姐没什么关系,但说不准就是那人下的套,她不止一次这样做了。”毕竟之所以放弃护卫选择她,目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有所行动。而且看这信息传的如此之快,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试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那自己何不守株待兔。挥手示意下属将露西带走,众人见此也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两人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指尖滑过那衣物的领口,在在鼻翼下捻了捻。开口道“气味淡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会彻底消失,你对此调查的怎么样。”“不太顺利,目前只是可以确定不是香水,至少不是晴雨星的香水,倒有人说像是星淮花的味道。”娄清话语中透着不确定,慕启渊却挑起眉梢“星淮花,那是什么?”“一种很普遍的药材,各种配方都有涉及,有人说服用它能提高基因等级,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都没什么依据。”慕启渊听此陷入沉思“在你看来都是什么人用这种东西。”“世家,富商,总之不会是平民,他们不会将钱投在没有可能和必要的事上。”基因等级从出生便是决定好的,除非有了什么奇遇,否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分毫。因为它意味着最根本的东西,改变无异于变成另一物种,使猫变成狗,狗变成猫。“世家,富商。”慕启渊口中重复道,想了一阵也未找到什么线索,一切只得作罢。手指插.入发丝,顺势抚过脖子上的纹路,闭上眼内心疑惑不解,他无法确定这判断是否一开始就是错。只觉得那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好似层层乌云将其笼罩,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吸血种族,嗜.人冲动,刺客,歌姬,世家,富商,里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慢慢琢磨。”说完这些他莞尔一笑,继续道“很好,事情越发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不妨看下去,也许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我。”此时他释然了,露西却依旧战战兢兢,虽然在护卫大哥那待了许久,可天色渐晚她也不好继续,且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持着灯小心的走在走廊内,内心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么晚了那些同伴也该回去了,总不会在这个时间还难为自己。耳边传来自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大门,神色越发紧张。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人,且就那样直直的挡在门口。该怎么办,怎么办,露西神色惊慌原地踏脚,那侍女却因此注意到远处的灯光。低头踏着碎步来到露西近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猛地一鞠躬将手中的信件举到头顶,带着哭腔的说道“拜托了,真的拜托了,这不是我的信件,只是若我不把这东西交给您怕是无法回去,请您帮帮忙。”看向那侍女,灯火下隐约见到她含泪的模样,再见那十几个信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想自己做新人时也被如此对待,瞳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内心天人交战。既然领主说那人姑且算是朋友,那么传递信件,免得这孩子被人责骂,应该也不算过分吧。露西有些不太确定,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东西收下。安慰了那侍女一阵,带着同情将大门关上,嘱咐她早些回去。门缓缓关上了,而前一秒还在哭泣的侍女,再一抬头已然换了个模样,将灯火点着起身消失在远方。☆、奇葩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各种婉转的拒绝跃然纸上。伊朔对侍女并无兴趣,之所以一一回信,除了出自家族风度外,更多的是为了掩饰其中的一封。墨水滴在纸上,伊朔扶着下巴内心思量,虽然这些示好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一模一样,那便是字迹。每个人的书写习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些所谓的情书中,有一张格外突出,只因其上的字迹让人眼熟。这‘情书’和不久前的字条是同一字体,一撇一捺透着一种相似,俨然是同一人的手笔。停下笔,将信封封好,递给一旁的露西,询问到“杜德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话语落下确见她张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反而诧异道“杜德小姐也给你写信了吗?”“她不能给我写信吗?”伊朔笑着反问,露西脸上一红,猛地意识到这表情乃至话语的不妥,急忙否定到“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她挠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好似想要叮嘱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伊朔见此颇为惊奇,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露西这个模样,看来这杜德也位人物。“她干过什么吗?”伊朔放缓语气,露西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杜德小姐到也没什么,她只是为人冷淡些,但她的主家……”露西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一次次将话语吞入腹中。正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伊朔却有了自己的疑惑,他敏锐的感知到这身份的不妥“她的主家,怎么她不是这个庄园的侍女吗?”露西听此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是总管招来的侍女,而是玛莉公主的陪嫁,而那位公主……”话语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伊朔见此觉得有趣,开口道“一言难尽?”露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得姑且这么说,且善意的嘱咐道“见到她你可要绕道走,倒不是因为身份多么高贵,左右不过高等战俘,但我是没见过哪个战俘娇气到那个地步。”想起她挑剔的模样,露西一阵牙痛。当时领主兵临城下,敌人的国王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将他不知哪个小妾生的孩子掏给了领主,美名其曰赠一贴心人。更搞笑的是,这个塞来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以领主夫人自居,对他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听他说完这些,伊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点。作为她的陪嫁,杜德小姐是否有机会和慕启渊频繁接触,“你们领主和他的关系如何?”“他死缠烂打表现的倒是痴情,但我觉得更像倒贴,毕竟领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且我……”露西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领主想直接处死一人,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近来又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朵奇葩。”伊朔安静下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朵奇葩说的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活着因为还有价值,她依仗什么保住了性命。也许是看出了伊朔的困惑,露西解释道“领主不屑杀他,毕竟是连我都不想多看的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杜德小姐”此时的露西才意识这话题的奇怪,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伊朔却拿起那信件放在鼻翼下,“如果说我想去见见那杜德小姐呢。”听到这句露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伊朔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偏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单是杜德小姐没什么关系,但说不准就是那人下的套,她不止一次这样做了。”毕竟之所以放弃护卫选择她,目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有所行动。而且看这信息传的如此之快,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试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那自己何不守株待兔。挥手示意下属将露西带走,众人见此也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两人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指尖滑过那衣物的领口,在在鼻翼下捻了捻。开口道“气味淡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会彻底消失,你对此调查的怎么样。”“不太顺利,目前只是可以确定不是香水,至少不是晴雨星的香水,倒有人说像是星淮花的味道。”娄清话语中透着不确定,慕启渊却挑起眉梢“星淮花,那是什么?”“一种很普遍的药材,各种配方都有涉及,有人说服用它能提高基因等级,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都没什么依据。”慕启渊听此陷入沉思“在你看来都是什么人用这种东西。”“世家,富商,总之不会是平民,他们不会将钱投在没有可能和必要的事上。”基因等级从出生便是决定好的,除非有了什么奇遇,否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分毫。因为它意味着最根本的东西,改变无异于变成另一物种,使猫变成狗,狗变成猫。“世家,富商。”慕启渊口中重复道,想了一阵也未找到什么线索,一切只得作罢。手指插.入发丝,顺势抚过脖子上的纹路,闭上眼内心疑惑不解,他无法确定这判断是否一开始就是错。只觉得那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好似层层乌云将其笼罩,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吸血种族,嗜.人冲动,刺客,歌姬,世家,富商,里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慢慢琢磨。”说完这些他莞尔一笑,继续道“很好,事情越发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不妨看下去,也许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我。”此时他释然了,露西却依旧战战兢兢,虽然在护卫大哥那待了许久,可天色渐晚她也不好继续,且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持着灯小心的走在走廊内,内心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么晚了那些同伴也该回去了,总不会在这个时间还难为自己。耳边传来自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大门,神色越发紧张。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人,且就那样直直的挡在门口。该怎么办,怎么办,露西神色惊慌原地踏脚,那侍女却因此注意到远处的灯光。低头踏着碎步来到露西近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猛地一鞠躬将手中的信件举到头顶,带着哭腔的说道“拜托了,真的拜托了,这不是我的信件,只是若我不把这东西交给您怕是无法回去,请您帮帮忙。”看向那侍女,灯火下隐约见到她含泪的模样,再见那十几个信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想自己做新人时也被如此对待,瞳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内心天人交战。既然领主说那人姑且算是朋友,那么传递信件,免得这孩子被人责骂,应该也不算过分吧。露西有些不太确定,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东西收下。安慰了那侍女一阵,带着同情将大门关上,嘱咐她早些回去。门缓缓关上了,而前一秒还在哭泣的侍女,再一抬头已然换了个模样,将灯火点着起身消失在远方。☆、奇葩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各种婉转的拒绝跃然纸上。伊朔对侍女并无兴趣,之所以一一回信,除了出自家族风度外,更多的是为了掩饰其中的一封。墨水滴在纸上,伊朔扶着下巴内心思量,虽然这些示好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一模一样,那便是字迹。每个人的书写习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些所谓的情书中,有一张格外突出,只因其上的字迹让人眼熟。这‘情书’和不久前的字条是同一字体,一撇一捺透着一种相似,俨然是同一人的手笔。停下笔,将信封封好,递给一旁的露西,询问到“杜德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话语落下确见她张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反而诧异道“杜德小姐也给你写信了吗?”“她不能给我写信吗?”伊朔笑着反问,露西脸上一红,猛地意识到这表情乃至话语的不妥,急忙否定到“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她挠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好似想要叮嘱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伊朔见此颇为惊奇,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露西这个模样,看来这杜德也位人物。“她干过什么吗?”伊朔放缓语气,露西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杜德小姐到也没什么,她只是为人冷淡些,但她的主家……”露西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一次次将话语吞入腹中。正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伊朔却有了自己的疑惑,他敏锐的感知到这身份的不妥“她的主家,怎么她不是这个庄园的侍女吗?”露西听此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是总管招来的侍女,而是玛莉公主的陪嫁,而那位公主……”话语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伊朔见此觉得有趣,开口道“一言难尽?”露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得姑且这么说,且善意的嘱咐道“见到她你可要绕道走,倒不是因为身份多么高贵,左右不过高等战俘,但我是没见过哪个战俘娇气到那个地步。”想起她挑剔的模样,露西一阵牙痛。当时领主兵临城下,敌人的国王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将他不知哪个小妾生的孩子掏给了领主,美名其曰赠一贴心人。更搞笑的是,这个塞来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以领主夫人自居,对他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听他说完这些,伊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点。作为她的陪嫁,杜德小姐是否有机会和慕启渊频繁接触,“你们领主和他的关系如何?”“他死缠烂打表现的倒是痴情,但我觉得更像倒贴,毕竟领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且我……”露西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领主想直接处死一人,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近来又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朵奇葩。”伊朔安静下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朵奇葩说的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活着因为还有价值,她依仗什么保住了性命。也许是看出了伊朔的困惑,露西解释道“领主不屑杀他,毕竟是连我都不想多看的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杜德小姐”此时的露西才意识这话题的奇怪,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伊朔却拿起那信件放在鼻翼下,“如果说我想去见见那杜德小姐呢。”听到这句露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伊朔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偏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单是杜德小姐没什么关系,但说不准就是那人下的套,她不止一次这样做了。”毕竟之所以放弃护卫选择她,目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有所行动。而且看这信息传的如此之快,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试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那自己何不守株待兔。挥手示意下属将露西带走,众人见此也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两人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指尖滑过那衣物的领口,在在鼻翼下捻了捻。开口道“气味淡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会彻底消失,你对此调查的怎么样。”“不太顺利,目前只是可以确定不是香水,至少不是晴雨星的香水,倒有人说像是星淮花的味道。”娄清话语中透着不确定,慕启渊却挑起眉梢“星淮花,那是什么?”“一种很普遍的药材,各种配方都有涉及,有人说服用它能提高基因等级,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都没什么依据。”慕启渊听此陷入沉思“在你看来都是什么人用这种东西。”“世家,富商,总之不会是平民,他们不会将钱投在没有可能和必要的事上。”基因等级从出生便是决定好的,除非有了什么奇遇,否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分毫。因为它意味着最根本的东西,改变无异于变成另一物种,使猫变成狗,狗变成猫。“世家,富商。”慕启渊口中重复道,想了一阵也未找到什么线索,一切只得作罢。手指插.入发丝,顺势抚过脖子上的纹路,闭上眼内心疑惑不解,他无法确定这判断是否一开始就是错。只觉得那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好似层层乌云将其笼罩,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吸血种族,嗜.人冲动,刺客,歌姬,世家,富商,里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慢慢琢磨。”说完这些他莞尔一笑,继续道“很好,事情越发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不妨看下去,也许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我。”此时他释然了,露西却依旧战战兢兢,虽然在护卫大哥那待了许久,可天色渐晚她也不好继续,且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持着灯小心的走在走廊内,内心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么晚了那些同伴也该回去了,总不会在这个时间还难为自己。耳边传来自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大门,神色越发紧张。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人,且就那样直直的挡在门口。该怎么办,怎么办,露西神色惊慌原地踏脚,那侍女却因此注意到远处的灯光。低头踏着碎步来到露西近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猛地一鞠躬将手中的信件举到头顶,带着哭腔的说道“拜托了,真的拜托了,这不是我的信件,只是若我不把这东西交给您怕是无法回去,请您帮帮忙。”看向那侍女,灯火下隐约见到她含泪的模样,再见那十几个信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想自己做新人时也被如此对待,瞳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内心天人交战。既然领主说那人姑且算是朋友,那么传递信件,免得这孩子被人责骂,应该也不算过分吧。露西有些不太确定,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东西收下。安慰了那侍女一阵,带着同情将大门关上,嘱咐她早些回去。门缓缓关上了,而前一秒还在哭泣的侍女,再一抬头已然换了个模样,将灯火点着起身消失在远方。☆、奇葩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各种婉转的拒绝跃然纸上。伊朔对侍女并无兴趣,之所以一一回信,除了出自家族风度外,更多的是为了掩饰其中的一封。墨水滴在纸上,伊朔扶着下巴内心思量,虽然这些示好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一模一样,那便是字迹。每个人的书写习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些所谓的情书中,有一张格外突出,只因其上的字迹让人眼熟。这‘情书’和不久前的字条是同一字体,一撇一捺透着一种相似,俨然是同一人的手笔。停下笔,将信封封好,递给一旁的露西,询问到“杜德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话语落下确见她张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反而诧异道“杜德小姐也给你写信了吗?”“她不能给我写信吗?”伊朔笑着反问,露西脸上一红,猛地意识到这表情乃至话语的不妥,急忙否定到“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她挠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好似想要叮嘱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伊朔见此颇为惊奇,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露西这个模样,看来这杜德也位人物。“她干过什么吗?”伊朔放缓语气,露西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杜德小姐到也没什么,她只是为人冷淡些,但她的主家……”露西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一次次将话语吞入腹中。正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伊朔却有了自己的疑惑,他敏锐的感知到这身份的不妥“她的主家,怎么她不是这个庄园的侍女吗?”露西听此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是总管招来的侍女,而是玛莉公主的陪嫁,而那位公主……”话语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伊朔见此觉得有趣,开口道“一言难尽?”露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得姑且这么说,且善意的嘱咐道“见到她你可要绕道走,倒不是因为身份多么高贵,左右不过高等战俘,但我是没见过哪个战俘娇气到那个地步。”想起她挑剔的模样,露西一阵牙痛。当时领主兵临城下,敌人的国王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将他不知哪个小妾生的孩子掏给了领主,美名其曰赠一贴心人。更搞笑的是,这个塞来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以领主夫人自居,对他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听他说完这些,伊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点。作为她的陪嫁,杜德小姐是否有机会和慕启渊频繁接触,“你们领主和他的关系如何?”“他死缠烂打表现的倒是痴情,但我觉得更像倒贴,毕竟领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且我……”露西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领主想直接处死一人,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近来又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朵奇葩。”伊朔安静下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朵奇葩说的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活着因为还有价值,她依仗什么保住了性命。也许是看出了伊朔的困惑,露西解释道“领主不屑杀他,毕竟是连我都不想多看的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杜德小姐”此时的露西才意识这话题的奇怪,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伊朔却拿起那信件放在鼻翼下,“如果说我想去见见那杜德小姐呢。”听到这句露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伊朔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偏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单是杜德小姐没什么关系,但说不准就是那人下的套,她不止一次这样做了。”毕竟之所以放弃护卫选择她,目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有所行动。而且看这信息传的如此之快,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试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那自己何不守株待兔。挥手示意下属将露西带走,众人见此也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两人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指尖滑过那衣物的领口,在在鼻翼下捻了捻。开口道“气味淡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会彻底消失,你对此调查的怎么样。”“不太顺利,目前只是可以确定不是香水,至少不是晴雨星的香水,倒有人说像是星淮花的味道。”娄清话语中透着不确定,慕启渊却挑起眉梢“星淮花,那是什么?”“一种很普遍的药材,各种配方都有涉及,有人说服用它能提高基因等级,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都没什么依据。”慕启渊听此陷入沉思“在你看来都是什么人用这种东西。”“世家,富商,总之不会是平民,他们不会将钱投在没有可能和必要的事上。”基因等级从出生便是决定好的,除非有了什么奇遇,否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分毫。因为它意味着最根本的东西,改变无异于变成另一物种,使猫变成狗,狗变成猫。“世家,富商。”慕启渊口中重复道,想了一阵也未找到什么线索,一切只得作罢。手指插.入发丝,顺势抚过脖子上的纹路,闭上眼内心疑惑不解,他无法确定这判断是否一开始就是错。只觉得那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好似层层乌云将其笼罩,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吸血种族,嗜.人冲动,刺客,歌姬,世家,富商,里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慢慢琢磨。”说完这些他莞尔一笑,继续道“很好,事情越发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不妨看下去,也许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我。”此时他释然了,露西却依旧战战兢兢,虽然在护卫大哥那待了许久,可天色渐晚她也不好继续,且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持着灯小心的走在走廊内,内心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么晚了那些同伴也该回去了,总不会在这个时间还难为自己。耳边传来自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大门,神色越发紧张。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人,且就那样直直的挡在门口。该怎么办,怎么办,露西神色惊慌原地踏脚,那侍女却因此注意到远处的灯光。低头踏着碎步来到露西近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猛地一鞠躬将手中的信件举到头顶,带着哭腔的说道“拜托了,真的拜托了,这不是我的信件,只是若我不把这东西交给您怕是无法回去,请您帮帮忙。”看向那侍女,灯火下隐约见到她含泪的模样,再见那十几个信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想自己做新人时也被如此对待,瞳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内心天人交战。既然领主说那人姑且算是朋友,那么传递信件,免得这孩子被人责骂,应该也不算过分吧。露西有些不太确定,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东西收下。安慰了那侍女一阵,带着同情将大门关上,嘱咐她早些回去。门缓缓关上了,而前一秒还在哭泣的侍女,再一抬头已然换了个模样,将灯火点着起身消失在远方。☆、奇葩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各种婉转的拒绝跃然纸上。伊朔对侍女并无兴趣,之所以一一回信,除了出自家族风度外,更多的是为了掩饰其中的一封。墨水滴在纸上,伊朔扶着下巴内心思量,虽然这些示好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一模一样,那便是字迹。每个人的书写习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些所谓的情书中,有一张格外突出,只因其上的字迹让人眼熟。这‘情书’和不久前的字条是同一字体,一撇一捺透着一种相似,俨然是同一人的手笔。停下笔,将信封封好,递给一旁的露西,询问到“杜德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话语落下确见她张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反而诧异道“杜德小姐也给你写信了吗?”“她不能给我写信吗?”伊朔笑着反问,露西脸上一红,猛地意识到这表情乃至话语的不妥,急忙否定到“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她挠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好似想要叮嘱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伊朔见此颇为惊奇,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露西这个模样,看来这杜德也位人物。“她干过什么吗?”伊朔放缓语气,露西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杜德小姐到也没什么,她只是为人冷淡些,但她的主家……”露西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一次次将话语吞入腹中。正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伊朔却有了自己的疑惑,他敏锐的感知到这身份的不妥“她的主家,怎么她不是这个庄园的侍女吗?”露西听此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是总管招来的侍女,而是玛莉公主的陪嫁,而那位公主……”话语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伊朔见此觉得有趣,开口道“一言难尽?”露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得姑且这么说,且善意的嘱咐道“见到她你可要绕道走,倒不是因为身份多么高贵,左右不过高等战俘,但我是没见过哪个战俘娇气到那个地步。”想起她挑剔的模样,露西一阵牙痛。当时领主兵临城下,敌人的国王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将他不知哪个小妾生的孩子掏给了领主,美名其曰赠一贴心人。更搞笑的是,这个塞来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以领主夫人自居,对他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听他说完这些,伊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点。作为她的陪嫁,杜德小姐是否有机会和慕启渊频繁接触,“你们领主和他的关系如何?”“他死缠烂打表现的倒是痴情,但我觉得更像倒贴,毕竟领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且我……”露西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领主想直接处死一人,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近来又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朵奇葩。”伊朔安静下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朵奇葩说的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活着因为还有价值,她依仗什么保住了性命。也许是看出了伊朔的困惑,露西解释道“领主不屑杀他,毕竟是连我都不想多看的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杜德小姐”此时的露西才意识这话题的奇怪,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伊朔却拿起那信件放在鼻翼下,“如果说我想去见见那杜德小姐呢。”听到这句露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伊朔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偏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单是杜德小姐没什么关系,但说不准就是那人下的套,她不止一次这样做了。”毕竟之所以放弃护卫选择她,目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有所行动。而且看这信息传的如此之快,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试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那自己何不守株待兔。挥手示意下属将露西带走,众人见此也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两人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指尖滑过那衣物的领口,在在鼻翼下捻了捻。开口道“气味淡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会彻底消失,你对此调查的怎么样。”“不太顺利,目前只是可以确定不是香水,至少不是晴雨星的香水,倒有人说像是星淮花的味道。”娄清话语中透着不确定,慕启渊却挑起眉梢“星淮花,那是什么?”“一种很普遍的药材,各种配方都有涉及,有人说服用它能提高基因等级,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都没什么依据。”慕启渊听此陷入沉思“在你看来都是什么人用这种东西。”“世家,富商,总之不会是平民,他们不会将钱投在没有可能和必要的事上。”基因等级从出生便是决定好的,除非有了什么奇遇,否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分毫。因为它意味着最根本的东西,改变无异于变成另一物种,使猫变成狗,狗变成猫。“世家,富商。”慕启渊口中重复道,想了一阵也未找到什么线索,一切只得作罢。手指插.入发丝,顺势抚过脖子上的纹路,闭上眼内心疑惑不解,他无法确定这判断是否一开始就是错。只觉得那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好似层层乌云将其笼罩,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吸血种族,嗜.人冲动,刺客,歌姬,世家,富商,里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慢慢琢磨。”说完这些他莞尔一笑,继续道“很好,事情越发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不妨看下去,也许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我。”此时他释然了,露西却依旧战战兢兢,虽然在护卫大哥那待了许久,可天色渐晚她也不好继续,且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持着灯小心的走在走廊内,内心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么晚了那些同伴也该回去了,总不会在这个时间还难为自己。耳边传来自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大门,神色越发紧张。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人,且就那样直直的挡在门口。该怎么办,怎么办,露西神色惊慌原地踏脚,那侍女却因此注意到远处的灯光。低头踏着碎步来到露西近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猛地一鞠躬将手中的信件举到头顶,带着哭腔的说道“拜托了,真的拜托了,这不是我的信件,只是若我不把这东西交给您怕是无法回去,请您帮帮忙。”看向那侍女,灯火下隐约见到她含泪的模样,再见那十几个信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想自己做新人时也被如此对待,瞳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内心天人交战。既然领主说那人姑且算是朋友,那么传递信件,免得这孩子被人责骂,应该也不算过分吧。露西有些不太确定,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东西收下。安慰了那侍女一阵,带着同情将大门关上,嘱咐她早些回去。门缓缓关上了,而前一秒还在哭泣的侍女,再一抬头已然换了个模样,将灯火点着起身消失在远方。☆、奇葩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各种婉转的拒绝跃然纸上。伊朔对侍女并无兴趣,之所以一一回信,除了出自家族风度外,更多的是为了掩饰其中的一封。墨水滴在纸上,伊朔扶着下巴内心思量,虽然这些示好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一模一样,那便是字迹。每个人的书写习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些所谓的情书中,有一张格外突出,只因其上的字迹让人眼熟。这‘情书’和不久前的字条是同一字体,一撇一捺透着一种相似,俨然是同一人的手笔。停下笔,将信封封好,递给一旁的露西,询问到“杜德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话语落下确见她张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反而诧异道“杜德小姐也给你写信了吗?”“她不能给我写信吗?”伊朔笑着反问,露西脸上一红,猛地意识到这表情乃至话语的不妥,急忙否定到“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她挠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好似想要叮嘱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伊朔见此颇为惊奇,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露西这个模样,看来这杜德也位人物。“她干过什么吗?”伊朔放缓语气,露西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杜德小姐到也没什么,她只是为人冷淡些,但她的主家……”露西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一次次将话语吞入腹中。正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伊朔却有了自己的疑惑,他敏锐的感知到这身份的不妥“她的主家,怎么她不是这个庄园的侍女吗?”露西听此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是总管招来的侍女,而是玛莉公主的陪嫁,而那位公主……”话语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伊朔见此觉得有趣,开口道“一言难尽?”露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得姑且这么说,且善意的嘱咐道“见到她你可要绕道走,倒不是因为身份多么高贵,左右不过高等战俘,但我是没见过哪个战俘娇气到那个地步。”想起她挑剔的模样,露西一阵牙痛。当时领主兵临城下,敌人的国王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将他不知哪个小妾生的孩子掏给了领主,美名其曰赠一贴心人。更搞笑的是,这个塞来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以领主夫人自居,对他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听他说完这些,伊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点。作为她的陪嫁,杜德小姐是否有机会和慕启渊频繁接触,“你们领主和他的关系如何?”“他死缠烂打表现的倒是痴情,但我觉得更像倒贴,毕竟领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且我……”露西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领主想直接处死一人,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近来又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朵奇葩。”伊朔安静下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朵奇葩说的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活着因为还有价值,她依仗什么保住了性命。也许是看出了伊朔的困惑,露西解释道“领主不屑杀他,毕竟是连我都不想多看的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杜德小姐”此时的露西才意识这话题的奇怪,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伊朔却拿起那信件放在鼻翼下,“如果说我想去见见那杜德小姐呢。”听到这句露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伊朔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偏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单是杜德小姐没什么关系,但说不准就是那人下的套,她不止一次这样做了。”毕竟之所以放弃护卫选择她,目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有所行动。而且看这信息传的如此之快,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试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那自己何不守株待兔。挥手示意下属将露西带走,众人见此也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两人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指尖滑过那衣物的领口,在在鼻翼下捻了捻。开口道“气味淡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会彻底消失,你对此调查的怎么样。”“不太顺利,目前只是可以确定不是香水,至少不是晴雨星的香水,倒有人说像是星淮花的味道。”娄清话语中透着不确定,慕启渊却挑起眉梢“星淮花,那是什么?”“一种很普遍的药材,各种配方都有涉及,有人说服用它能提高基因等级,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都没什么依据。”慕启渊听此陷入沉思“在你看来都是什么人用这种东西。”“世家,富商,总之不会是平民,他们不会将钱投在没有可能和必要的事上。”基因等级从出生便是决定好的,除非有了什么奇遇,否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分毫。因为它意味着最根本的东西,改变无异于变成另一物种,使猫变成狗,狗变成猫。“世家,富商。”慕启渊口中重复道,想了一阵也未找到什么线索,一切只得作罢。手指插.入发丝,顺势抚过脖子上的纹路,闭上眼内心疑惑不解,他无法确定这判断是否一开始就是错。只觉得那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好似层层乌云将其笼罩,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吸血种族,嗜.人冲动,刺客,歌姬,世家,富商,里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慢慢琢磨。”说完这些他莞尔一笑,继续道“很好,事情越发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不妨看下去,也许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我。”此时他释然了,露西却依旧战战兢兢,虽然在护卫大哥那待了许久,可天色渐晚她也不好继续,且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持着灯小心的走在走廊内,内心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么晚了那些同伴也该回去了,总不会在这个时间还难为自己。耳边传来自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大门,神色越发紧张。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人,且就那样直直的挡在门口。该怎么办,怎么办,露西神色惊慌原地踏脚,那侍女却因此注意到远处的灯光。低头踏着碎步来到露西近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猛地一鞠躬将手中的信件举到头顶,带着哭腔的说道“拜托了,真的拜托了,这不是我的信件,只是若我不把这东西交给您怕是无法回去,请您帮帮忙。”看向那侍女,灯火下隐约见到她含泪的模样,再见那十几个信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想自己做新人时也被如此对待,瞳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内心天人交战。既然领主说那人姑且算是朋友,那么传递信件,免得这孩子被人责骂,应该也不算过分吧。露西有些不太确定,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东西收下。安慰了那侍女一阵,带着同情将大门关上,嘱咐她早些回去。门缓缓关上了,而前一秒还在哭泣的侍女,再一抬头已然换了个模样,将灯火点着起身消失在远方。☆、奇葩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各种婉转的拒绝跃然纸上。伊朔对侍女并无兴趣,之所以一一回信,除了出自家族风度外,更多的是为了掩饰其中的一封。墨水滴在纸上,伊朔扶着下巴内心思量,虽然这些示好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一模一样,那便是字迹。每个人的书写习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些所谓的情书中,有一张格外突出,只因其上的字迹让人眼熟。这‘情书’和不久前的字条是同一字体,一撇一捺透着一种相似,俨然是同一人的手笔。停下笔,将信封封好,递给一旁的露西,询问到“杜德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话语落下确见她张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反而诧异道“杜德小姐也给你写信了吗?”“她不能给我写信吗?”伊朔笑着反问,露西脸上一红,猛地意识到这表情乃至话语的不妥,急忙否定到“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她挠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好似想要叮嘱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伊朔见此颇为惊奇,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露西这个模样,看来这杜德也位人物。“她干过什么吗?”伊朔放缓语气,露西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杜德小姐到也没什么,她只是为人冷淡些,但她的主家……”露西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一次次将话语吞入腹中。正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伊朔却有了自己的疑惑,他敏锐的感知到这身份的不妥“她的主家,怎么她不是这个庄园的侍女吗?”露西听此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是总管招来的侍女,而是玛莉公主的陪嫁,而那位公主……”话语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伊朔见此觉得有趣,开口道“一言难尽?”露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得姑且这么说,且善意的嘱咐道“见到她你可要绕道走,倒不是因为身份多么高贵,左右不过高等战俘,但我是没见过哪个战俘娇气到那个地步。”想起她挑剔的模样,露西一阵牙痛。当时领主兵临城下,敌人的国王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将他不知哪个小妾生的孩子掏给了领主,美名其曰赠一贴心人。更搞笑的是,这个塞来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以领主夫人自居,对他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听他说完这些,伊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点。作为她的陪嫁,杜德小姐是否有机会和慕启渊频繁接触,“你们领主和他的关系如何?”“他死缠烂打表现的倒是痴情,但我觉得更像倒贴,毕竟领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且我……”露西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领主想直接处死一人,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近来又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朵奇葩。”伊朔安静下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朵奇葩说的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活着因为还有价值,她依仗什么保住了性命。也许是看出了伊朔的困惑,露西解释道“领主不屑杀他,毕竟是连我都不想多看的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杜德小姐”此时的露西才意识这话题的奇怪,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伊朔却拿起那信件放在鼻翼下,“如果说我想去见见那杜德小姐呢。”听到这句露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伊朔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偏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单是杜德小姐没什么关系,但说不准就是那人下的套,她不止一次这样做了。”毕竟之所以放弃护卫选择她,目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有所行动。而且看这信息传的如此之快,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试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那自己何不守株待兔。挥手示意下属将露西带走,众人见此也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两人的站在这阴暗的角落。指尖滑过那衣物的领口,在在鼻翼下捻了捻。开口道“气味淡了,估计再过几日就会彻底消失,你对此调查的怎么样。”“不太顺利,目前只是可以确定不是香水,至少不是晴雨星的香水,倒有人说像是星淮花的味道。”娄清话语中透着不确定,慕启渊却挑起眉梢“星淮花,那是什么?”“一种很普遍的药材,各种配方都有涉及,有人说服用它能提高基因等级,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都没什么依据。”慕启渊听此陷入沉思“在你看来都是什么人用这种东西。”“世家,富商,总之不会是平民,他们不会将钱投在没有可能和必要的事上。”基因等级从出生便是决定好的,除非有了什么奇遇,否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分毫。因为它意味着最根本的东西,改变无异于变成另一物种,使猫变成狗,狗变成猫。“世家,富商。”慕启渊口中重复道,想了一阵也未找到什么线索,一切只得作罢。手指插.入发丝,顺势抚过脖子上的纹路,闭上眼内心疑惑不解,他无法确定这判断是否一开始就是错。只觉得那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好似层层乌云将其笼罩,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吸血种族,嗜.人冲动,刺客,歌姬,世家,富商,里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慢慢琢磨。”说完这些他莞尔一笑,继续道“很好,事情越发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不妨看下去,也许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我。”此时他释然了,露西却依旧战战兢兢,虽然在护卫大哥那待了许久,可天色渐晚她也不好继续,且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持着灯小心的走在走廊内,内心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么晚了那些同伴也该回去了,总不会在这个时间还难为自己。耳边传来自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大门,神色越发紧张。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人,且就那样直直的挡在门口。该怎么办,怎么办,露西神色惊慌原地踏脚,那侍女却因此注意到远处的灯光。低头踏着碎步来到露西近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猛地一鞠躬将手中的信件举到头顶,带着哭腔的说道“拜托了,真的拜托了,这不是我的信件,只是若我不把这东西交给您怕是无法回去,请您帮帮忙。”看向那侍女,灯火下隐约见到她含泪的模样,再见那十几个信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想自己做新人时也被如此对待,瞳孔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内心天人交战。既然领主说那人姑且算是朋友,那么传递信件,免得这孩子被人责骂,应该也不算过分吧。露西有些不太确定,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东西收下。安慰了那侍女一阵,带着同情将大门关上,嘱咐她早些回去。门缓缓关上了,而前一秒还在哭泣的侍女,再一抬头已然换了个模样,将灯火点着起身消失在远方。☆、奇葩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各种婉转的拒绝跃然纸上。伊朔对侍女并无兴趣,之所以一一回信,除了出自家族风度外,更多的是为了掩饰其中的一封。墨水滴在纸上,伊朔扶着下巴内心思量,虽然这些示好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一模一样,那便是字迹。每个人的书写习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在这些所谓的情书中,有一张格外突出,只因其上的字迹让人眼熟。这‘情书’和不久前的字条是同一字体,一撇一捺透着一种相似,俨然是同一人的手笔。停下笔,将信封封好,递给一旁的露西,询问到“杜德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话语落下确见她张大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反而诧异道“杜德小姐也给你写信了吗?”“她不能给我写信吗?”伊朔笑着反问,露西脸上一红,猛地意识到这表情乃至话语的不妥,急忙否定到“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她挠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好似想要叮嘱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伊朔见此颇为惊奇,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露西这个模样,看来这杜德也位人物。“她干过什么吗?”伊朔放缓语气,露西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杜德小姐到也没什么,她只是为人冷淡些,但她的主家……”露西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一次次将话语吞入腹中。正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伊朔却有了自己的疑惑,他敏锐的感知到这身份的不妥“她的主家,怎么她不是这个庄园的侍女吗?”露西听此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不是总管招来的侍女,而是玛莉公主的陪嫁,而那位公主……”话语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伊朔见此觉得有趣,开口道“一言难尽?”露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得姑且这么说,且善意的嘱咐道“见到她你可要绕道走,倒不是因为身份多么高贵,左右不过高等战俘,但我是没见过哪个战俘娇气到那个地步。”想起她挑剔的模样,露西一阵牙痛。当时领主兵临城下,敌人的国王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将他不知哪个小妾生的孩子掏给了领主,美名其曰赠一贴心人。更搞笑的是,这个塞来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以领主夫人自居,对他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听他说完这些,伊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点。作为她的陪嫁,杜德小姐是否有机会和慕启渊频繁接触,“你们领主和他的关系如何?”“他死缠烂打表现的倒是痴情,但我觉得更像倒贴,毕竟领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且我……”露西压低声音看了看左右,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领主想直接处死一人,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近来又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哪朵奇葩。”伊朔安静下来,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朵奇葩说的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活着因为还有价值,她依仗什么保住了性命。也许是看出了伊朔的困惑,露西解释道“领主不屑杀他,毕竟是连我都不想多看的人,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杜德小姐”此时的露西才意识这话题的奇怪,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伊朔却拿起那信件放在鼻翼下,“如果说我想去见见那杜德小姐呢。”听到这句露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伊朔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偏给自己招惹这种麻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单是杜德小姐没什么关系,但说不准就是那人下的套,她不止一次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