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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1)

美的东西总是让人身心愉悦。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刺眼的阳光吵醒了颜城,他走过来,抱住人,嘴唇贴着赵研的脖子问:“美吗?”赵研:“很美。”“穿衣服,今天带你逛吕贝隆。”昨晚洗的衣服干了,赵研穿了颜城的一套运动服,黑白相间的,有些大,但没多大影响,穿在身上看起来更休闲。颜城穿着条牛仔裤,配了件白衬衫,很帅!颜值高,身材棒,没得说。“有没有法国男人或者女人追过你?”赵研问道。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梧桐树,树影斑驳中有个石桌,两人从屋里搬了两把椅子出来,坐在石桌边吃早餐。梧桐树的另一边是一个不大的花圃,里面盛开着五颜六色叫不出名字的花。那棵昨晚看到的樱桃树,硕果累累,晶莹剔透的红色点缀在绿叶间,红到发紫的那种,就是熟透了的樱桃。“女人有,男人没有。”颜城吃着手里的苜蓿饼,边吃边说。早餐很简单,赵研烙了几个苜蓿饼,凉拌了一盘黄瓜,熬了锅米粥。颜城吃得津津有味。赵研:“为什么?你不是说法国同性恋比较普遍。”“因为法国年轻人,特别是学历高,素养好的,他们一般都皮肤白,偏阴柔,他们更喜欢身体强壮、下.体硕大的黑人,更能带给他们安全感。”赵研点了两下头,表示认同:“那倒也是。”颜城威胁的语气:“怎么,你觉得我不够强健,还是……不够大?”眼睛在说,信不信我今晚就能让你下不了床。赵研:“不不不,我觉得你哪哪都好。”正说着,门口传来一声法语,语气亲切,赵研闻声看过去,一个法国女人,手里提着个篮子。颜城起身热情地迎过去,贴面礼,左一下,右一下。两人声情并茂地说了一通。女人走后,颜城提着一篮子葡萄过来。“一个熟人,他还以为我外公外婆过来了。”颜城的情绪一下子没那么高涨了,赵研知道两人刚才肯定提起了他外婆。葡萄上还带着露珠,紫红紫红的,看着都甜,赵研:“你想吃葡萄吗?我去洗一串。”第75章薰衣草确实还没有开全, 只有顶部的花瓣绽开了, 下面的还是一串串的花苞, 里面的花枝碧绿纤细,让人很担心这累累的紫色会压折花枝。不时有蝴蝶或蜜蜂忙碌地穿梭在花丛间。花瓣在炫目的阳光下娇嫩欲滴,仿佛一碰就会碎。一只肤色白皙的手触摸在娇嫩的花上,赵研微垂头看着手下的花, 嘴唇勾起浅淡的弧度。“咔嚓”一声,颜城擎着手里的单反,摁下快门。微风中,海浪般翻涌的紫色背景下,那个笑容, 宁静又和煦,就像吕贝隆炫目的阳光一样, 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颜城想,他一辈子, 也不会放开这个人。五月中旬,游客还不多, 偶尔能看见零星几个戴着大大的遮阳帽的游客,和他们一样,穿梭在薰衣草田里。还看见了几个亚洲面孔。远处的一排排橄榄树在沥青路面上落下浓重的光影, 路面上的光影里,有一群人骑着自行车飞一样的速度驶过,他们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山路崎岖,一点也没有影响速度, 让你可以轻易想象出大腿上健壮的肌肉。“要不要去骑自行车?这座山过去的一个村镇里有一家餐馆,远近闻名,带你去尝尝ratatouille。”颜城问赵研。香风吹起赵研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在薰衣草田里,目光望着远处一尘不染的山色。“那是什么?”“算特产吧,橄榄油烹制的西红柿洋葱杂菜煲。”颜城看着他的脸,挪不开眼睛。赵研:“有昨晚的法式烤牛肉好吃吗?”“当然,就好比白开水与吕贝隆干红之间的差别。”自行车店的门前站着一个法国妇女,她有水桶般的腰,脖子几乎被下巴上的肉挤没了,她的手插在腰上,嗓门很大。颜城对赵研说:“我还没开口,她就说,她家的自行车是高档货,只卖不租,下个月旅游旺季会涨价,想买要趁早,也不知道诓了多少游客。”颜城用法语跟她交谈了几句,那个法国妇女明显的不太高兴了。赵研:“你说什么了?”“我说,只租不卖的自行车能骑吗!那得多脏。”沥青路面很光滑,踩着自行车,简直就是飞一般的体验。斑驳的橄榄树影中,两人把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赵研:“我以为你不会骑。”颜城:“我就是在这里学会骑自行车的。”等到上山坡的时候,那飞一般的体验就消失了,两人“哼哧哼哧”老牛拉车般,想象着别人大腿上健壮的肌肉才骑上去。山坡上,有一片很大的樱桃林,红艳艳亮晶晶的樱桃满天星似地挂满了枝头,有一群人在里面采收樱桃。颜城:“要不要吃樱桃?几欧元就能买很多。”“家里的樱桃树上不是有吗?”颜城:“我是说如果你现在想吃的话。”“咱们现在不是正要去餐馆吃特产?!”颜城:“那走吧。”下面又是飞一般的下坡路,风兜起赵研身上宽大的运动衣,在背后形成一个小包。视野里,紫色的是薰衣草,绿色的是山,红色的是樱桃,蓝色的是天空,金色的是阳光。在薰衣草和红葡萄酒中,吕贝隆人过着闲适安逸的生活。原来法国也讲究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个远近闻名的餐馆就座落在崇山峻岭中的一个小村镇里。餐馆前的石头上懒洋洋地躺着一只猫,在晒太阳。主菜之前上了几个冷盘和一瓶红酒,算是开胃。两人骑了一路自行车,出了些汗,都有些渴了。“这里的红酒没有我外婆家里的正宗,先将就喝点,晚上回家,咱们喝正宗的。”颜城将红酒倒进两人的酒杯里。赵研尝了口,酸酸甜甜的更像饮料,“挺好喝的。”颜城:“太容易满足可不好。”没多久,主菜就上来了,也许是第一次吃法国菜,赵研觉得口感很好。颜城点了不少菜,已经吃得八成饱了,主菜后面还上了甜点和咖啡,实在是吃不动了。赵研:“你怎么点这么多?”“法国人吃饭很讲究,多多少少尝一点呗。”正说着,自旁边的桌上走来一位身姿曼妙的法国女郎,停在他们桌边,黑头发,浅绿色的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悦耳。颜城:“她邀请咱们去参加他们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去吗?”赵研:“你定。”颜城:“那就去呗,一般会很热闹。”这位美丽的法国女郎很生动,说起话来肢体语言丰富,听不懂法语的赵研只从肢体语言就能看出,她和颜城在聊一些挺奔放的话题。“她说,所有亚洲男人中,他最喜欢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体.毛少,嗯……,用她的话说,中国男人的皮肤像熟透了的白樱桃。”那位女郎走后,颜城给赵研转述道。说着,赤.裸.裸的目光在赵研身上游移,就像目光自带透视能穿透衣服似的,颜城语气轻俏:“你说呢?”“我觉得她在猎艳,而你,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目标。”赵研喝了口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颜城笑了,眉眼弯弯,笑出了张扬的妩媚劲,他闻见了醋味,“所以我告诉她,我也喜欢中国男人。”赵研:“那她不是很失望?”“她说,吕贝隆是被上帝眷顾的天堂,天堂里的阳光会保佑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颜城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举向赵研那边,“为天堂里的阳光干杯。”赵研拿起酒杯碰上去,“为吕贝隆干杯。”……篝火晚会在一个山顶上举行,周围都是树,中间是一片空地,山坡上长着旺盛的薰衣草。傍晚时分,一把篝火照亮了视野,有很多人,目测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都有,皆是年轻人。开始大家在烧烤,边吃烧烤边喝红酒,吃饱了,喝到微醺,情绪很嗨。放了音乐,挺劲爆的摇滚,大伙开始绕着篝火跳舞。跳什么舞的都有,怎么嗨怎么来。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除了他们俩,这里面还有两三对同性恋,跳着跳着就粘到了一起。“会跳交际舞吗?”颜城仿佛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凑到赵研脸边问。“不会。”“我教你。”说着,颜城一把用力将人拉进跳舞的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赵研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跳,前世今生都没跳过,再加上众目睽睽下,他有点小紧张,一直在踩颜城的脚,白色的球鞋都被踩黑了。颜城一点也不介意,耐心地教他,边说边带。赵研还是学不会,他觉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细胞,他就是跟着颜城的舞步在走路。教着教着,颜城也不教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挨在一起动就行了。篝火越烧越旺,蓝黑色的天空升起来一轮弯月。黑暗中,山坡上的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摆,山风不语,清香四溢。回到家已经很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馨香,躺在床上舒服极了。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撩,一边被撩一边忍耐,一上床,颜城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搂进怀里,恨不得一口吃了,做的次数多了越来越顺……做了两次还不够,赵研已经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俩同居吧。”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影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樱桃,两杯红酒。石桌边并排放着两个躺椅,赵研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浓密的梧桐叶间筛下的点点阳光。一边躺椅上的颜城:“家里的葡萄酒是不是比昨天餐馆里的好喝?”“是,更甘醇,后味很浓厚。”赵研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了?”颜城伸臂到石桌上,勾过来两个樱桃,一个递到赵研手里,一个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我昨晚上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当时我快睡着了,没听清楚。”“我说,回去后咱俩同居吧。”颜城转过来,向着赵研这边侧躺,看着他的脸说。赵研将一个葡萄塞进颜城嘴里,“我上次不是说要考托福吗,等考过了再说吧。”颜城:“你怕我考不过?!我逢考必过的,不骗你。”“我怕我自己考不过,”赵研看着颜城,语气郑重:“颜城,在t市,咱们最好低调点。”颜城:“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偶尔过来住一晚还是可以的吧,你可不能憋坏我。”赵研:“嗯。”那边树上成熟的樱桃,招来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跳跃。远远近近,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对了,你之前的命理学测算,有结果了吗?”颜城突然想起来。赵研瞎掰:“嗯……彼岸花开。”“什么意思?”颜城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其实赵研也不知道,他瞎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颜成一下子被逗笑了,眼里求知若渴的光没了,变成了明媚的笑,比吕贝隆炫目的阳光还要明媚。他的上身压到赵研这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咦,怎么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像熟透了的白樱桃!”……赵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机上一天,两人在吕贝隆的房子里住了五天。第七天,赵研先一步回t市,颜城去了马赛,他外公的家里,去告别。飞机在t市降落,是下午三四点钟,上飞机时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下了飞机,t市的天色阴得很重,乌云笼罩。手机因为在国外断了信号,没用了,就一直放着没管,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到宿舍,充上电,开机,一连串迟来的消息提醒,“叮叮叮”响了挺久。看着手机屏幕,赵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的手心瞬间出了层粘腻的冷汗。手机上显示出五六十个未接来电,从两天前断断续续一直打到今天,来自同一号码,老家小卖部里的电话。这不科学,他妈从来不会这样子打电话,就算打不通,也不会两天之内打这么多……赵研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腿磕到旁边的床梯上,疼也顾不上管,手上有汗,摁键时打滑,他右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两下,两下就把手心蹭红了。电话拨过去,赵研:“婶,我是研研。”“研研!你的电话终于通了,可把人急死了,你快回来吧,你家里出事了,你妈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现在在镇上医院里。”赵研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两下,语调都变了:“谁打的?”“这哪知道,大晚上,乌漆麻黑的,你妈也没看清。”赵研:“这两天谁一直在打我电话?”“是晶晶,每次来,都在哭。”赵研忘记了说谢谢,忘记了挂电话,他眨了下眼睛,把手机扔进包里,转身拉开门往外走。脑子里都是血和眼泪……他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林方清跟他打招呼,他什么也看不见。走出宿舍大楼,乌云下一阵凉风吹过,吹在额头冒出的冷汗上,赵研才突然醒过神来,他拿出手机,打到餐厅:“姐,两天前你有没有去过哪里?”赵研:“你怎么点这么多?”“法国人吃饭很讲究,多多少少尝一点呗。”正说着,自旁边的桌上走来一位身姿曼妙的法国女郎,停在他们桌边,黑头发,浅绿色的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悦耳。颜城:“她邀请咱们去参加他们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去吗?”赵研:“你定。”颜城:“那就去呗,一般会很热闹。”这位美丽的法国女郎很生动,说起话来肢体语言丰富,听不懂法语的赵研只从肢体语言就能看出,她和颜城在聊一些挺奔放的话题。“她说,所有亚洲男人中,他最喜欢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体.毛少,嗯……,用她的话说,中国男人的皮肤像熟透了的白樱桃。”那位女郎走后,颜城给赵研转述道。说着,赤.裸.裸的目光在赵研身上游移,就像目光自带透视能穿透衣服似的,颜城语气轻俏:“你说呢?”“我觉得她在猎艳,而你,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目标。”赵研喝了口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颜城笑了,眉眼弯弯,笑出了张扬的妩媚劲,他闻见了醋味,“所以我告诉她,我也喜欢中国男人。”赵研:“那她不是很失望?”“她说,吕贝隆是被上帝眷顾的天堂,天堂里的阳光会保佑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颜城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举向赵研那边,“为天堂里的阳光干杯。”赵研拿起酒杯碰上去,“为吕贝隆干杯。”……篝火晚会在一个山顶上举行,周围都是树,中间是一片空地,山坡上长着旺盛的薰衣草。傍晚时分,一把篝火照亮了视野,有很多人,目测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都有,皆是年轻人。开始大家在烧烤,边吃烧烤边喝红酒,吃饱了,喝到微醺,情绪很嗨。放了音乐,挺劲爆的摇滚,大伙开始绕着篝火跳舞。跳什么舞的都有,怎么嗨怎么来。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除了他们俩,这里面还有两三对同性恋,跳着跳着就粘到了一起。“会跳交际舞吗?”颜城仿佛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凑到赵研脸边问。“不会。”“我教你。”说着,颜城一把用力将人拉进跳舞的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赵研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跳,前世今生都没跳过,再加上众目睽睽下,他有点小紧张,一直在踩颜城的脚,白色的球鞋都被踩黑了。颜城一点也不介意,耐心地教他,边说边带。赵研还是学不会,他觉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细胞,他就是跟着颜城的舞步在走路。教着教着,颜城也不教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挨在一起动就行了。篝火越烧越旺,蓝黑色的天空升起来一轮弯月。黑暗中,山坡上的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摆,山风不语,清香四溢。回到家已经很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馨香,躺在床上舒服极了。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撩,一边被撩一边忍耐,一上床,颜城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搂进怀里,恨不得一口吃了,做的次数多了越来越顺……做了两次还不够,赵研已经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俩同居吧。”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影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樱桃,两杯红酒。石桌边并排放着两个躺椅,赵研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浓密的梧桐叶间筛下的点点阳光。一边躺椅上的颜城:“家里的葡萄酒是不是比昨天餐馆里的好喝?”“是,更甘醇,后味很浓厚。”赵研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了?”颜城伸臂到石桌上,勾过来两个樱桃,一个递到赵研手里,一个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我昨晚上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当时我快睡着了,没听清楚。”“我说,回去后咱俩同居吧。”颜城转过来,向着赵研这边侧躺,看着他的脸说。赵研将一个葡萄塞进颜城嘴里,“我上次不是说要考托福吗,等考过了再说吧。”颜城:“你怕我考不过?!我逢考必过的,不骗你。”“我怕我自己考不过,”赵研看着颜城,语气郑重:“颜城,在t市,咱们最好低调点。”颜城:“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偶尔过来住一晚还是可以的吧,你可不能憋坏我。”赵研:“嗯。”那边树上成熟的樱桃,招来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跳跃。远远近近,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对了,你之前的命理学测算,有结果了吗?”颜城突然想起来。赵研瞎掰:“嗯……彼岸花开。”“什么意思?”颜城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其实赵研也不知道,他瞎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颜成一下子被逗笑了,眼里求知若渴的光没了,变成了明媚的笑,比吕贝隆炫目的阳光还要明媚。他的上身压到赵研这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咦,怎么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像熟透了的白樱桃!”……赵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机上一天,两人在吕贝隆的房子里住了五天。第七天,赵研先一步回t市,颜城去了马赛,他外公的家里,去告别。飞机在t市降落,是下午三四点钟,上飞机时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下了飞机,t市的天色阴得很重,乌云笼罩。手机因为在国外断了信号,没用了,就一直放着没管,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到宿舍,充上电,开机,一连串迟来的消息提醒,“叮叮叮”响了挺久。看着手机屏幕,赵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的手心瞬间出了层粘腻的冷汗。手机上显示出五六十个未接来电,从两天前断断续续一直打到今天,来自同一号码,老家小卖部里的电话。这不科学,他妈从来不会这样子打电话,就算打不通,也不会两天之内打这么多……赵研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腿磕到旁边的床梯上,疼也顾不上管,手上有汗,摁键时打滑,他右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两下,两下就把手心蹭红了。电话拨过去,赵研:“婶,我是研研。”“研研!你的电话终于通了,可把人急死了,你快回来吧,你家里出事了,你妈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现在在镇上医院里。”赵研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两下,语调都变了:“谁打的?”“这哪知道,大晚上,乌漆麻黑的,你妈也没看清。”赵研:“这两天谁一直在打我电话?”“是晶晶,每次来,都在哭。”赵研忘记了说谢谢,忘记了挂电话,他眨了下眼睛,把手机扔进包里,转身拉开门往外走。脑子里都是血和眼泪……他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林方清跟他打招呼,他什么也看不见。走出宿舍大楼,乌云下一阵凉风吹过,吹在额头冒出的冷汗上,赵研才突然醒过神来,他拿出手机,打到餐厅:“姐,两天前你有没有去过哪里?”赵研:“你怎么点这么多?”“法国人吃饭很讲究,多多少少尝一点呗。”正说着,自旁边的桌上走来一位身姿曼妙的法国女郎,停在他们桌边,黑头发,浅绿色的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悦耳。颜城:“她邀请咱们去参加他们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去吗?”赵研:“你定。”颜城:“那就去呗,一般会很热闹。”这位美丽的法国女郎很生动,说起话来肢体语言丰富,听不懂法语的赵研只从肢体语言就能看出,她和颜城在聊一些挺奔放的话题。“她说,所有亚洲男人中,他最喜欢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体.毛少,嗯……,用她的话说,中国男人的皮肤像熟透了的白樱桃。”那位女郎走后,颜城给赵研转述道。说着,赤.裸.裸的目光在赵研身上游移,就像目光自带透视能穿透衣服似的,颜城语气轻俏:“你说呢?”“我觉得她在猎艳,而你,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目标。”赵研喝了口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颜城笑了,眉眼弯弯,笑出了张扬的妩媚劲,他闻见了醋味,“所以我告诉她,我也喜欢中国男人。”赵研:“那她不是很失望?”“她说,吕贝隆是被上帝眷顾的天堂,天堂里的阳光会保佑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颜城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举向赵研那边,“为天堂里的阳光干杯。”赵研拿起酒杯碰上去,“为吕贝隆干杯。”……篝火晚会在一个山顶上举行,周围都是树,中间是一片空地,山坡上长着旺盛的薰衣草。傍晚时分,一把篝火照亮了视野,有很多人,目测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都有,皆是年轻人。开始大家在烧烤,边吃烧烤边喝红酒,吃饱了,喝到微醺,情绪很嗨。放了音乐,挺劲爆的摇滚,大伙开始绕着篝火跳舞。跳什么舞的都有,怎么嗨怎么来。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除了他们俩,这里面还有两三对同性恋,跳着跳着就粘到了一起。“会跳交际舞吗?”颜城仿佛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凑到赵研脸边问。“不会。”“我教你。”说着,颜城一把用力将人拉进跳舞的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赵研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跳,前世今生都没跳过,再加上众目睽睽下,他有点小紧张,一直在踩颜城的脚,白色的球鞋都被踩黑了。颜城一点也不介意,耐心地教他,边说边带。赵研还是学不会,他觉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细胞,他就是跟着颜城的舞步在走路。教着教着,颜城也不教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挨在一起动就行了。篝火越烧越旺,蓝黑色的天空升起来一轮弯月。黑暗中,山坡上的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摆,山风不语,清香四溢。回到家已经很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馨香,躺在床上舒服极了。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撩,一边被撩一边忍耐,一上床,颜城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搂进怀里,恨不得一口吃了,做的次数多了越来越顺……做了两次还不够,赵研已经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俩同居吧。”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影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樱桃,两杯红酒。石桌边并排放着两个躺椅,赵研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浓密的梧桐叶间筛下的点点阳光。一边躺椅上的颜城:“家里的葡萄酒是不是比昨天餐馆里的好喝?”“是,更甘醇,后味很浓厚。”赵研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了?”颜城伸臂到石桌上,勾过来两个樱桃,一个递到赵研手里,一个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我昨晚上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当时我快睡着了,没听清楚。”“我说,回去后咱俩同居吧。”颜城转过来,向着赵研这边侧躺,看着他的脸说。赵研将一个葡萄塞进颜城嘴里,“我上次不是说要考托福吗,等考过了再说吧。”颜城:“你怕我考不过?!我逢考必过的,不骗你。”“我怕我自己考不过,”赵研看着颜城,语气郑重:“颜城,在t市,咱们最好低调点。”颜城:“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偶尔过来住一晚还是可以的吧,你可不能憋坏我。”赵研:“嗯。”那边树上成熟的樱桃,招来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跳跃。远远近近,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对了,你之前的命理学测算,有结果了吗?”颜城突然想起来。赵研瞎掰:“嗯……彼岸花开。”“什么意思?”颜城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其实赵研也不知道,他瞎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颜成一下子被逗笑了,眼里求知若渴的光没了,变成了明媚的笑,比吕贝隆炫目的阳光还要明媚。他的上身压到赵研这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咦,怎么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像熟透了的白樱桃!”……赵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机上一天,两人在吕贝隆的房子里住了五天。第七天,赵研先一步回t市,颜城去了马赛,他外公的家里,去告别。飞机在t市降落,是下午三四点钟,上飞机时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下了飞机,t市的天色阴得很重,乌云笼罩。手机因为在国外断了信号,没用了,就一直放着没管,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到宿舍,充上电,开机,一连串迟来的消息提醒,“叮叮叮”响了挺久。看着手机屏幕,赵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的手心瞬间出了层粘腻的冷汗。手机上显示出五六十个未接来电,从两天前断断续续一直打到今天,来自同一号码,老家小卖部里的电话。这不科学,他妈从来不会这样子打电话,就算打不通,也不会两天之内打这么多……赵研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腿磕到旁边的床梯上,疼也顾不上管,手上有汗,摁键时打滑,他右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两下,两下就把手心蹭红了。电话拨过去,赵研:“婶,我是研研。”“研研!你的电话终于通了,可把人急死了,你快回来吧,你家里出事了,你妈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现在在镇上医院里。”赵研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两下,语调都变了:“谁打的?”“这哪知道,大晚上,乌漆麻黑的,你妈也没看清。”赵研:“这两天谁一直在打我电话?”“是晶晶,每次来,都在哭。”赵研忘记了说谢谢,忘记了挂电话,他眨了下眼睛,把手机扔进包里,转身拉开门往外走。脑子里都是血和眼泪……他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林方清跟他打招呼,他什么也看不见。走出宿舍大楼,乌云下一阵凉风吹过,吹在额头冒出的冷汗上,赵研才突然醒过神来,他拿出手机,打到餐厅:“姐,两天前你有没有去过哪里?”赵研:“你怎么点这么多?”“法国人吃饭很讲究,多多少少尝一点呗。”正说着,自旁边的桌上走来一位身姿曼妙的法国女郎,停在他们桌边,黑头发,浅绿色的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悦耳。颜城:“她邀请咱们去参加他们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去吗?”赵研:“你定。”颜城:“那就去呗,一般会很热闹。”这位美丽的法国女郎很生动,说起话来肢体语言丰富,听不懂法语的赵研只从肢体语言就能看出,她和颜城在聊一些挺奔放的话题。“她说,所有亚洲男人中,他最喜欢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体.毛少,嗯……,用她的话说,中国男人的皮肤像熟透了的白樱桃。”那位女郎走后,颜城给赵研转述道。说着,赤.裸.裸的目光在赵研身上游移,就像目光自带透视能穿透衣服似的,颜城语气轻俏:“你说呢?”“我觉得她在猎艳,而你,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目标。”赵研喝了口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颜城笑了,眉眼弯弯,笑出了张扬的妩媚劲,他闻见了醋味,“所以我告诉她,我也喜欢中国男人。”赵研:“那她不是很失望?”“她说,吕贝隆是被上帝眷顾的天堂,天堂里的阳光会保佑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颜城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举向赵研那边,“为天堂里的阳光干杯。”赵研拿起酒杯碰上去,“为吕贝隆干杯。”……篝火晚会在一个山顶上举行,周围都是树,中间是一片空地,山坡上长着旺盛的薰衣草。傍晚时分,一把篝火照亮了视野,有很多人,目测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都有,皆是年轻人。开始大家在烧烤,边吃烧烤边喝红酒,吃饱了,喝到微醺,情绪很嗨。放了音乐,挺劲爆的摇滚,大伙开始绕着篝火跳舞。跳什么舞的都有,怎么嗨怎么来。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除了他们俩,这里面还有两三对同性恋,跳着跳着就粘到了一起。“会跳交际舞吗?”颜城仿佛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凑到赵研脸边问。“不会。”“我教你。”说着,颜城一把用力将人拉进跳舞的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赵研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跳,前世今生都没跳过,再加上众目睽睽下,他有点小紧张,一直在踩颜城的脚,白色的球鞋都被踩黑了。颜城一点也不介意,耐心地教他,边说边带。赵研还是学不会,他觉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细胞,他就是跟着颜城的舞步在走路。教着教着,颜城也不教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挨在一起动就行了。篝火越烧越旺,蓝黑色的天空升起来一轮弯月。黑暗中,山坡上的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摆,山风不语,清香四溢。回到家已经很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馨香,躺在床上舒服极了。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撩,一边被撩一边忍耐,一上床,颜城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搂进怀里,恨不得一口吃了,做的次数多了越来越顺……做了两次还不够,赵研已经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俩同居吧。”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影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樱桃,两杯红酒。石桌边并排放着两个躺椅,赵研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浓密的梧桐叶间筛下的点点阳光。一边躺椅上的颜城:“家里的葡萄酒是不是比昨天餐馆里的好喝?”“是,更甘醇,后味很浓厚。”赵研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了?”颜城伸臂到石桌上,勾过来两个樱桃,一个递到赵研手里,一个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我昨晚上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当时我快睡着了,没听清楚。”“我说,回去后咱俩同居吧。”颜城转过来,向着赵研这边侧躺,看着他的脸说。赵研将一个葡萄塞进颜城嘴里,“我上次不是说要考托福吗,等考过了再说吧。”颜城:“你怕我考不过?!我逢考必过的,不骗你。”“我怕我自己考不过,”赵研看着颜城,语气郑重:“颜城,在t市,咱们最好低调点。”颜城:“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偶尔过来住一晚还是可以的吧,你可不能憋坏我。”赵研:“嗯。”那边树上成熟的樱桃,招来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跳跃。远远近近,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对了,你之前的命理学测算,有结果了吗?”颜城突然想起来。赵研瞎掰:“嗯……彼岸花开。”“什么意思?”颜城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其实赵研也不知道,他瞎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颜成一下子被逗笑了,眼里求知若渴的光没了,变成了明媚的笑,比吕贝隆炫目的阳光还要明媚。他的上身压到赵研这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咦,怎么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像熟透了的白樱桃!”……赵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机上一天,两人在吕贝隆的房子里住了五天。第七天,赵研先一步回t市,颜城去了马赛,他外公的家里,去告别。飞机在t市降落,是下午三四点钟,上飞机时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下了飞机,t市的天色阴得很重,乌云笼罩。手机因为在国外断了信号,没用了,就一直放着没管,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到宿舍,充上电,开机,一连串迟来的消息提醒,“叮叮叮”响了挺久。看着手机屏幕,赵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的手心瞬间出了层粘腻的冷汗。手机上显示出五六十个未接来电,从两天前断断续续一直打到今天,来自同一号码,老家小卖部里的电话。这不科学,他妈从来不会这样子打电话,就算打不通,也不会两天之内打这么多……赵研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腿磕到旁边的床梯上,疼也顾不上管,手上有汗,摁键时打滑,他右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两下,两下就把手心蹭红了。电话拨过去,赵研:“婶,我是研研。”“研研!你的电话终于通了,可把人急死了,你快回来吧,你家里出事了,你妈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现在在镇上医院里。”赵研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两下,语调都变了:“谁打的?”“这哪知道,大晚上,乌漆麻黑的,你妈也没看清。”赵研:“这两天谁一直在打我电话?”“是晶晶,每次来,都在哭。”赵研忘记了说谢谢,忘记了挂电话,他眨了下眼睛,把手机扔进包里,转身拉开门往外走。脑子里都是血和眼泪……他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林方清跟他打招呼,他什么也看不见。走出宿舍大楼,乌云下一阵凉风吹过,吹在额头冒出的冷汗上,赵研才突然醒过神来,他拿出手机,打到餐厅:“姐,两天前你有没有去过哪里?”赵研:“你怎么点这么多?”“法国人吃饭很讲究,多多少少尝一点呗。”正说着,自旁边的桌上走来一位身姿曼妙的法国女郎,停在他们桌边,黑头发,浅绿色的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悦耳。颜城:“她邀请咱们去参加他们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去吗?”赵研:“你定。”颜城:“那就去呗,一般会很热闹。”这位美丽的法国女郎很生动,说起话来肢体语言丰富,听不懂法语的赵研只从肢体语言就能看出,她和颜城在聊一些挺奔放的话题。“她说,所有亚洲男人中,他最喜欢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体.毛少,嗯……,用她的话说,中国男人的皮肤像熟透了的白樱桃。”那位女郎走后,颜城给赵研转述道。说着,赤.裸.裸的目光在赵研身上游移,就像目光自带透视能穿透衣服似的,颜城语气轻俏:“你说呢?”“我觉得她在猎艳,而你,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目标。”赵研喝了口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颜城笑了,眉眼弯弯,笑出了张扬的妩媚劲,他闻见了醋味,“所以我告诉她,我也喜欢中国男人。”赵研:“那她不是很失望?”“她说,吕贝隆是被上帝眷顾的天堂,天堂里的阳光会保佑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颜城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举向赵研那边,“为天堂里的阳光干杯。”赵研拿起酒杯碰上去,“为吕贝隆干杯。”……篝火晚会在一个山顶上举行,周围都是树,中间是一片空地,山坡上长着旺盛的薰衣草。傍晚时分,一把篝火照亮了视野,有很多人,目测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都有,皆是年轻人。开始大家在烧烤,边吃烧烤边喝红酒,吃饱了,喝到微醺,情绪很嗨。放了音乐,挺劲爆的摇滚,大伙开始绕着篝火跳舞。跳什么舞的都有,怎么嗨怎么来。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除了他们俩,这里面还有两三对同性恋,跳着跳着就粘到了一起。“会跳交际舞吗?”颜城仿佛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凑到赵研脸边问。“不会。”“我教你。”说着,颜城一把用力将人拉进跳舞的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赵研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跳,前世今生都没跳过,再加上众目睽睽下,他有点小紧张,一直在踩颜城的脚,白色的球鞋都被踩黑了。颜城一点也不介意,耐心地教他,边说边带。赵研还是学不会,他觉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细胞,他就是跟着颜城的舞步在走路。教着教着,颜城也不教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挨在一起动就行了。篝火越烧越旺,蓝黑色的天空升起来一轮弯月。黑暗中,山坡上的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摆,山风不语,清香四溢。回到家已经很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馨香,躺在床上舒服极了。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撩,一边被撩一边忍耐,一上床,颜城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搂进怀里,恨不得一口吃了,做的次数多了越来越顺……做了两次还不够,赵研已经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俩同居吧。”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影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樱桃,两杯红酒。石桌边并排放着两个躺椅,赵研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浓密的梧桐叶间筛下的点点阳光。一边躺椅上的颜城:“家里的葡萄酒是不是比昨天餐馆里的好喝?”“是,更甘醇,后味很浓厚。”赵研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了?”颜城伸臂到石桌上,勾过来两个樱桃,一个递到赵研手里,一个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我昨晚上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当时我快睡着了,没听清楚。”“我说,回去后咱俩同居吧。”颜城转过来,向着赵研这边侧躺,看着他的脸说。赵研将一个葡萄塞进颜城嘴里,“我上次不是说要考托福吗,等考过了再说吧。”颜城:“你怕我考不过?!我逢考必过的,不骗你。”“我怕我自己考不过,”赵研看着颜城,语气郑重:“颜城,在t市,咱们最好低调点。”颜城:“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偶尔过来住一晚还是可以的吧,你可不能憋坏我。”赵研:“嗯。”那边树上成熟的樱桃,招来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跳跃。远远近近,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对了,你之前的命理学测算,有结果了吗?”颜城突然想起来。赵研瞎掰:“嗯……彼岸花开。”“什么意思?”颜城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其实赵研也不知道,他瞎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颜成一下子被逗笑了,眼里求知若渴的光没了,变成了明媚的笑,比吕贝隆炫目的阳光还要明媚。他的上身压到赵研这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咦,怎么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像熟透了的白樱桃!”……赵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机上一天,两人在吕贝隆的房子里住了五天。第七天,赵研先一步回t市,颜城去了马赛,他外公的家里,去告别。飞机在t市降落,是下午三四点钟,上飞机时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下了飞机,t市的天色阴得很重,乌云笼罩。手机因为在国外断了信号,没用了,就一直放着没管,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到宿舍,充上电,开机,一连串迟来的消息提醒,“叮叮叮”响了挺久。看着手机屏幕,赵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的手心瞬间出了层粘腻的冷汗。手机上显示出五六十个未接来电,从两天前断断续续一直打到今天,来自同一号码,老家小卖部里的电话。这不科学,他妈从来不会这样子打电话,就算打不通,也不会两天之内打这么多……赵研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腿磕到旁边的床梯上,疼也顾不上管,手上有汗,摁键时打滑,他右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两下,两下就把手心蹭红了。电话拨过去,赵研:“婶,我是研研。”“研研!你的电话终于通了,可把人急死了,你快回来吧,你家里出事了,你妈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现在在镇上医院里。”赵研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两下,语调都变了:“谁打的?”“这哪知道,大晚上,乌漆麻黑的,你妈也没看清。”赵研:“这两天谁一直在打我电话?”“是晶晶,每次来,都在哭。”赵研忘记了说谢谢,忘记了挂电话,他眨了下眼睛,把手机扔进包里,转身拉开门往外走。脑子里都是血和眼泪……他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林方清跟他打招呼,他什么也看不见。走出宿舍大楼,乌云下一阵凉风吹过,吹在额头冒出的冷汗上,赵研才突然醒过神来,他拿出手机,打到餐厅:“姐,两天前你有没有去过哪里?”赵研:“你怎么点这么多?”“法国人吃饭很讲究,多多少少尝一点呗。”正说着,自旁边的桌上走来一位身姿曼妙的法国女郎,停在他们桌边,黑头发,浅绿色的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悦耳。颜城:“她邀请咱们去参加他们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去吗?”赵研:“你定。”颜城:“那就去呗,一般会很热闹。”这位美丽的法国女郎很生动,说起话来肢体语言丰富,听不懂法语的赵研只从肢体语言就能看出,她和颜城在聊一些挺奔放的话题。“她说,所有亚洲男人中,他最喜欢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体.毛少,嗯……,用她的话说,中国男人的皮肤像熟透了的白樱桃。”那位女郎走后,颜城给赵研转述道。说着,赤.裸.裸的目光在赵研身上游移,就像目光自带透视能穿透衣服似的,颜城语气轻俏:“你说呢?”“我觉得她在猎艳,而你,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目标。”赵研喝了口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颜城笑了,眉眼弯弯,笑出了张扬的妩媚劲,他闻见了醋味,“所以我告诉她,我也喜欢中国男人。”赵研:“那她不是很失望?”“她说,吕贝隆是被上帝眷顾的天堂,天堂里的阳光会保佑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颜城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举向赵研那边,“为天堂里的阳光干杯。”赵研拿起酒杯碰上去,“为吕贝隆干杯。”……篝火晚会在一个山顶上举行,周围都是树,中间是一片空地,山坡上长着旺盛的薰衣草。傍晚时分,一把篝火照亮了视野,有很多人,目测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都有,皆是年轻人。开始大家在烧烤,边吃烧烤边喝红酒,吃饱了,喝到微醺,情绪很嗨。放了音乐,挺劲爆的摇滚,大伙开始绕着篝火跳舞。跳什么舞的都有,怎么嗨怎么来。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除了他们俩,这里面还有两三对同性恋,跳着跳着就粘到了一起。“会跳交际舞吗?”颜城仿佛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凑到赵研脸边问。“不会。”“我教你。”说着,颜城一把用力将人拉进跳舞的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赵研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跳,前世今生都没跳过,再加上众目睽睽下,他有点小紧张,一直在踩颜城的脚,白色的球鞋都被踩黑了。颜城一点也不介意,耐心地教他,边说边带。赵研还是学不会,他觉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细胞,他就是跟着颜城的舞步在走路。教着教着,颜城也不教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挨在一起动就行了。篝火越烧越旺,蓝黑色的天空升起来一轮弯月。黑暗中,山坡上的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摆,山风不语,清香四溢。回到家已经很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馨香,躺在床上舒服极了。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撩,一边被撩一边忍耐,一上床,颜城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搂进怀里,恨不得一口吃了,做的次数多了越来越顺……做了两次还不够,赵研已经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俩同居吧。”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影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樱桃,两杯红酒。石桌边并排放着两个躺椅,赵研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浓密的梧桐叶间筛下的点点阳光。一边躺椅上的颜城:“家里的葡萄酒是不是比昨天餐馆里的好喝?”“是,更甘醇,后味很浓厚。”赵研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了?”颜城伸臂到石桌上,勾过来两个樱桃,一个递到赵研手里,一个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我昨晚上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当时我快睡着了,没听清楚。”“我说,回去后咱俩同居吧。”颜城转过来,向着赵研这边侧躺,看着他的脸说。赵研将一个葡萄塞进颜城嘴里,“我上次不是说要考托福吗,等考过了再说吧。”颜城:“你怕我考不过?!我逢考必过的,不骗你。”“我怕我自己考不过,”赵研看着颜城,语气郑重:“颜城,在t市,咱们最好低调点。”颜城:“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偶尔过来住一晚还是可以的吧,你可不能憋坏我。”赵研:“嗯。”那边树上成熟的樱桃,招来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跳跃。远远近近,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对了,你之前的命理学测算,有结果了吗?”颜城突然想起来。赵研瞎掰:“嗯……彼岸花开。”“什么意思?”颜城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其实赵研也不知道,他瞎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颜成一下子被逗笑了,眼里求知若渴的光没了,变成了明媚的笑,比吕贝隆炫目的阳光还要明媚。他的上身压到赵研这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咦,怎么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像熟透了的白樱桃!”……赵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机上一天,两人在吕贝隆的房子里住了五天。第七天,赵研先一步回t市,颜城去了马赛,他外公的家里,去告别。飞机在t市降落,是下午三四点钟,上飞机时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下了飞机,t市的天色阴得很重,乌云笼罩。手机因为在国外断了信号,没用了,就一直放着没管,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到宿舍,充上电,开机,一连串迟来的消息提醒,“叮叮叮”响了挺久。看着手机屏幕,赵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的手心瞬间出了层粘腻的冷汗。手机上显示出五六十个未接来电,从两天前断断续续一直打到今天,来自同一号码,老家小卖部里的电话。这不科学,他妈从来不会这样子打电话,就算打不通,也不会两天之内打这么多……赵研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腿磕到旁边的床梯上,疼也顾不上管,手上有汗,摁键时打滑,他右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两下,两下就把手心蹭红了。电话拨过去,赵研:“婶,我是研研。”“研研!你的电话终于通了,可把人急死了,你快回来吧,你家里出事了,你妈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现在在镇上医院里。”赵研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两下,语调都变了:“谁打的?”“这哪知道,大晚上,乌漆麻黑的,你妈也没看清。”赵研:“这两天谁一直在打我电话?”“是晶晶,每次来,都在哭。”赵研忘记了说谢谢,忘记了挂电话,他眨了下眼睛,把手机扔进包里,转身拉开门往外走。脑子里都是血和眼泪……他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林方清跟他打招呼,他什么也看不见。走出宿舍大楼,乌云下一阵凉风吹过,吹在额头冒出的冷汗上,赵研才突然醒过神来,他拿出手机,打到餐厅:“姐,两天前你有没有去过哪里?”赵研:“你怎么点这么多?”“法国人吃饭很讲究,多多少少尝一点呗。”正说着,自旁边的桌上走来一位身姿曼妙的法国女郎,停在他们桌边,黑头发,浅绿色的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悦耳。颜城:“她邀请咱们去参加他们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去吗?”赵研:“你定。”颜城:“那就去呗,一般会很热闹。”这位美丽的法国女郎很生动,说起话来肢体语言丰富,听不懂法语的赵研只从肢体语言就能看出,她和颜城在聊一些挺奔放的话题。“她说,所有亚洲男人中,他最喜欢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体.毛少,嗯……,用她的话说,中国男人的皮肤像熟透了的白樱桃。”那位女郎走后,颜城给赵研转述道。说着,赤.裸.裸的目光在赵研身上游移,就像目光自带透视能穿透衣服似的,颜城语气轻俏:“你说呢?”“我觉得她在猎艳,而你,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目标。”赵研喝了口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颜城笑了,眉眼弯弯,笑出了张扬的妩媚劲,他闻见了醋味,“所以我告诉她,我也喜欢中国男人。”赵研:“那她不是很失望?”“她说,吕贝隆是被上帝眷顾的天堂,天堂里的阳光会保佑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颜城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举向赵研那边,“为天堂里的阳光干杯。”赵研拿起酒杯碰上去,“为吕贝隆干杯。”……篝火晚会在一个山顶上举行,周围都是树,中间是一片空地,山坡上长着旺盛的薰衣草。傍晚时分,一把篝火照亮了视野,有很多人,目测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都有,皆是年轻人。开始大家在烧烤,边吃烧烤边喝红酒,吃饱了,喝到微醺,情绪很嗨。放了音乐,挺劲爆的摇滚,大伙开始绕着篝火跳舞。跳什么舞的都有,怎么嗨怎么来。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除了他们俩,这里面还有两三对同性恋,跳着跳着就粘到了一起。“会跳交际舞吗?”颜城仿佛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凑到赵研脸边问。“不会。”“我教你。”说着,颜城一把用力将人拉进跳舞的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赵研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跳,前世今生都没跳过,再加上众目睽睽下,他有点小紧张,一直在踩颜城的脚,白色的球鞋都被踩黑了。颜城一点也不介意,耐心地教他,边说边带。赵研还是学不会,他觉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细胞,他就是跟着颜城的舞步在走路。教着教着,颜城也不教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挨在一起动就行了。篝火越烧越旺,蓝黑色的天空升起来一轮弯月。黑暗中,山坡上的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摆,山风不语,清香四溢。回到家已经很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馨香,躺在床上舒服极了。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撩,一边被撩一边忍耐,一上床,颜城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搂进怀里,恨不得一口吃了,做的次数多了越来越顺……做了两次还不够,赵研已经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俩同居吧。”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影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樱桃,两杯红酒。石桌边并排放着两个躺椅,赵研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浓密的梧桐叶间筛下的点点阳光。一边躺椅上的颜城:“家里的葡萄酒是不是比昨天餐馆里的好喝?”“是,更甘醇,后味很浓厚。”赵研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了?”颜城伸臂到石桌上,勾过来两个樱桃,一个递到赵研手里,一个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我昨晚上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当时我快睡着了,没听清楚。”“我说,回去后咱俩同居吧。”颜城转过来,向着赵研这边侧躺,看着他的脸说。赵研将一个葡萄塞进颜城嘴里,“我上次不是说要考托福吗,等考过了再说吧。”颜城:“你怕我考不过?!我逢考必过的,不骗你。”“我怕我自己考不过,”赵研看着颜城,语气郑重:“颜城,在t市,咱们最好低调点。”颜城:“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偶尔过来住一晚还是可以的吧,你可不能憋坏我。”赵研:“嗯。”那边树上成熟的樱桃,招来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跳跃。远远近近,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对了,你之前的命理学测算,有结果了吗?”颜城突然想起来。赵研瞎掰:“嗯……彼岸花开。”“什么意思?”颜城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其实赵研也不知道,他瞎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颜成一下子被逗笑了,眼里求知若渴的光没了,变成了明媚的笑,比吕贝隆炫目的阳光还要明媚。他的上身压到赵研这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咦,怎么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像熟透了的白樱桃!”……赵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机上一天,两人在吕贝隆的房子里住了五天。第七天,赵研先一步回t市,颜城去了马赛,他外公的家里,去告别。飞机在t市降落,是下午三四点钟,上飞机时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下了飞机,t市的天色阴得很重,乌云笼罩。手机因为在国外断了信号,没用了,就一直放着没管,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到宿舍,充上电,开机,一连串迟来的消息提醒,“叮叮叮”响了挺久。看着手机屏幕,赵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的手心瞬间出了层粘腻的冷汗。手机上显示出五六十个未接来电,从两天前断断续续一直打到今天,来自同一号码,老家小卖部里的电话。这不科学,他妈从来不会这样子打电话,就算打不通,也不会两天之内打这么多……赵研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腿磕到旁边的床梯上,疼也顾不上管,手上有汗,摁键时打滑,他右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两下,两下就把手心蹭红了。电话拨过去,赵研:“婶,我是研研。”“研研!你的电话终于通了,可把人急死了,你快回来吧,你家里出事了,你妈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现在在镇上医院里。”赵研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两下,语调都变了:“谁打的?”“这哪知道,大晚上,乌漆麻黑的,你妈也没看清。”赵研:“这两天谁一直在打我电话?”“是晶晶,每次来,都在哭。”赵研忘记了说谢谢,忘记了挂电话,他眨了下眼睛,把手机扔进包里,转身拉开门往外走。脑子里都是血和眼泪……他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林方清跟他打招呼,他什么也看不见。走出宿舍大楼,乌云下一阵凉风吹过,吹在额头冒出的冷汗上,赵研才突然醒过神来,他拿出手机,打到餐厅:“姐,两天前你有没有去过哪里?”赵研:“你怎么点这么多?”“法国人吃饭很讲究,多多少少尝一点呗。”正说着,自旁边的桌上走来一位身姿曼妙的法国女郎,停在他们桌边,黑头发,浅绿色的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悦耳。颜城:“她邀请咱们去参加他们晚上举办的篝火晚会,去吗?”赵研:“你定。”颜城:“那就去呗,一般会很热闹。”这位美丽的法国女郎很生动,说起话来肢体语言丰富,听不懂法语的赵研只从肢体语言就能看出,她和颜城在聊一些挺奔放的话题。“她说,所有亚洲男人中,他最喜欢中国男人,因为中国男人体.毛少,嗯……,用她的话说,中国男人的皮肤像熟透了的白樱桃。”那位女郎走后,颜城给赵研转述道。说着,赤.裸.裸的目光在赵研身上游移,就像目光自带透视能穿透衣服似的,颜城语气轻俏:“你说呢?”“我觉得她在猎艳,而你,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目标。”赵研喝了口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颜城笑了,眉眼弯弯,笑出了张扬的妩媚劲,他闻见了醋味,“所以我告诉她,我也喜欢中国男人。”赵研:“那她不是很失望?”“她说,吕贝隆是被上帝眷顾的天堂,天堂里的阳光会保佑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颜城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举向赵研那边,“为天堂里的阳光干杯。”赵研拿起酒杯碰上去,“为吕贝隆干杯。”……篝火晚会在一个山顶上举行,周围都是树,中间是一片空地,山坡上长着旺盛的薰衣草。傍晚时分,一把篝火照亮了视野,有很多人,目测二三十个,男男女女都有,皆是年轻人。开始大家在烧烤,边吃烧烤边喝红酒,吃饱了,喝到微醺,情绪很嗨。放了音乐,挺劲爆的摇滚,大伙开始绕着篝火跳舞。跳什么舞的都有,怎么嗨怎么来。直到这时,赵研才发现,除了他们俩,这里面还有两三对同性恋,跳着跳着就粘到了一起。“会跳交际舞吗?”颜城仿佛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凑到赵研脸边问。“不会。”“我教你。”说着,颜城一把用力将人拉进跳舞的人群中。肆无忌惮地。赵研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跳,前世今生都没跳过,再加上众目睽睽下,他有点小紧张,一直在踩颜城的脚,白色的球鞋都被踩黑了。颜城一点也不介意,耐心地教他,边说边带。赵研还是学不会,他觉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细胞,他就是跟着颜城的舞步在走路。教着教着,颜城也不教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挨在一起动就行了。篝火越烧越旺,蓝黑色的天空升起来一轮弯月。黑暗中,山坡上的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摆,山风不语,清香四溢。回到家已经很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馨香,躺在床上舒服极了。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撩,一边被撩一边忍耐,一上床,颜城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搂进怀里,恨不得一口吃了,做的次数多了越来越顺……做了两次还不够,赵研已经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咱俩同居吧。”第二天中午,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影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樱桃,两杯红酒。石桌边并排放着两个躺椅,赵研躺在躺椅上看着头顶浓密的梧桐叶间筛下的点点阳光。一边躺椅上的颜城:“家里的葡萄酒是不是比昨天餐馆里的好喝?”“是,更甘醇,后味很浓厚。”赵研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了?”颜城伸臂到石桌上,勾过来两个樱桃,一个递到赵研手里,一个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我昨晚上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当时我快睡着了,没听清楚。”“我说,回去后咱俩同居吧。”颜城转过来,向着赵研这边侧躺,看着他的脸说。赵研将一个葡萄塞进颜城嘴里,“我上次不是说要考托福吗,等考过了再说吧。”颜城:“你怕我考不过?!我逢考必过的,不骗你。”“我怕我自己考不过,”赵研看着颜城,语气郑重:“颜城,在t市,咱们最好低调点。”颜城:“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偶尔过来住一晚还是可以的吧,你可不能憋坏我。”赵研:“嗯。”那边树上成熟的樱桃,招来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跳跃。远远近近,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对了,你之前的命理学测算,有结果了吗?”颜城突然想起来。赵研瞎掰:“嗯……彼岸花开。”“什么意思?”颜城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其实赵研也不知道,他瞎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颜成一下子被逗笑了,眼里求知若渴的光没了,变成了明媚的笑,比吕贝隆炫目的阳光还要明媚。他的上身压到赵研这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咦,怎么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像熟透了的白樱桃!”……赵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机上一天,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