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成在桌上翻出一份绑匪们还没动过的卤肉,放到谭绥面前两人分着吃,对于谭绥的感谢,他很无所谓,只道:“你的命你还是自个儿好好收着吧,绑匪的话你都听见了?”谭绥无声地点头。周立成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只要谭绥还惜命,他知道该怎么做。马千阳跟着一群警察找到这里的时候,面对废旧的民房里传出的光源,警察们开始十分警惕,正当他们准备开始施行营救计划时,民房前冷不丁出现一道身影,那身影大大咧咧地对他们呼喊一声,“千阳哥来了吗?进来吧,我和谭绥没事。”然后那影子搓搓手,又转身进去了。马千阳和一干警察对望一眼,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马千阳和警察们走进民房时,就见两个少年守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吃卤肉,脸上挂了彩的谭绥一边吃还一边跟周立成抱怨:“这家卤肉不好吃,太咸了。”周立成说:“肉也不是今天卤的,不太新鲜。”“是吗?我没吃出来,你舌头挺厉害的。”“我是厨师嘛。”马千阳和所有的警察:“……”绑匪们还躺在地上昏睡,浑然不知他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命运。带队的警察认出这四个人里面有两个都是某重大刑事案件的在逃嫌疑人,心跳瞬间加速,这是要立大功的节奏啊!周立成填饱了肚子,消失的睡意终于跑来报道。不过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睡不成,还得跟警察们回去做笔录。等全部折腾完,都凌晨三点过了,主要是警察们好奇他是怎么把绑匪放倒的,他少不得要演示几遍。看起来简单,就拿打火机对着一堆杂草烧烧,但不是谁都能随便烧出能迷晕人的青烟。因这青烟只是把人迷晕,相当于让人沉睡几个小时,没有什么危害,警察们对周立成的这个本事抹消了疑虑。在知道他是因为厨艺才学会这个后,又感叹厨师的神奇,并赞叹他的机智和见义勇为。后续就是谭绥和警察们的事了,周立成救下谭绥,已是无事一身轻。第二天就是元宵节,这天补课的高三生们休假,周立成也不用去学校。虽然昨夜睡得晚,早上周立成依然按时起的。因为周母他们今天也准备歇摊休息一天,所以周立成去瑞和溜了一圈,订了个位置晚上吃饭。元宵过后,学校就要开学。今天本来是谭绥在瑞和上班的最后一天,不过昨晚他遇到那么大的事儿,还挨了不少揍,昨晚就跟马千阳辞了工,今天就没来。买了几份早饭,周立成跑去和周母他们汇合。谭绥和房东老太太住在三楼,周立成到二楼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谭绥哎哟哎哟的痛呼声,还伴着房东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念叨。周立成失笑一声,敲响了周母的门。他们今天准备先去逛街,吃过午饭后回村里一趟,然后再回县城吃晚饭,吃过晚饭后看元宵灯会。周母正在洗脸,周莉亚正在给自己扎辫子,看到周立成,立马叫他:“哥,你来帮我编辫子!”周立成放下早饭走过去,“你不是自己都会吗?”“今天我想编个不一样的。”周莉亚脸上笑容灿烂,这种为一家人轻轻松松一起逛街而开心做准备的体验,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现在的生活也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周立成纵容着妹妹,虽然只有左手能活动,但编个辫子而已,对他完全没有难度。门忽然被敲响,周立成回头,就见谭绥靠门框站着,一夜过后,他脸上的青紫越发明显,浑身泛着一股药膏味儿。谭绥对周立成眨眨眼,“好哥哥,出去聊两句?”“……好,你等我一下。”周立成手上的动作加快,三两下把辫子编好,走了出去。两人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谭绥双手插兜,姿态懒散地靠在上面,他微微低首,短发凌乱地往下散着。周立成站在他身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谭绥忽然安静的眉眼。气氛一时静默,周立成摸出小刀,熟练地拨弄着在指间转了几圈,然后打破安静,道:“聊什么?”谭绥侧头看他,一向桀骜的神色有些微柔和,但是又很快消失不见。他的眼神落在周立成手中几乎快要转出残影的小刀,说:“刚才王队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上谭正城了。”小刀的转动不停,周立成面色很是寻常,“这么快就联系到了?你跟王队说了什么?”“没说什么。”谭绥笑了一声,“我只是在做笔录时把昨晚装晕时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说出来了而已。”老四他们的话,只要听过的人都会产生“谭锐为什么要杀谭绥”的疑问,因为又都是姓谭,所以那些交谈表面上看着与谭绥无关,但背后的指向性其实很大。谭正城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清楚。如果谭绥真的是谭正城的儿子,救了他,至少眼前的职业之路,是一片光明了。所以,明明并不能完全确定,但王队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想方设法地去联系了谭正城。周立成转头看着谭绥,“你认为你是吗?”谭绥挠挠下巴,无所谓地耸肩,“谁知道呢?我并没有见过我父亲,母亲也在我两岁的时候死了,她生前并没有留下关于父亲的只言片语,就是养大我的外姨婆也不清楚。”周立成再问:“那你希望你是吗?”谭绥咧嘴笑笑,“好哥哥,小命被人觊觎的感觉很糟糕。”所以,谭绥希望他是谭正城的儿子,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谭锐的威胁之下活下来。第20章那天的谈话结束后,周立成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谭绥,开学后也没在学校见到他,好像人人都在说,谭绥这学期没来上学,二高校霸要换人了。周立成倒是听周母说过,某天小楼房下面忽然停了很多小车,来了很多人,把房东老太太和谭绥都接走了。周立成听着,这么多天不见谭绥回来,想他大概是如愿了。虽然周立成和谭绥不算多熟,但他也由衷地为谭绥感到高兴,顺便也为自己感到高兴。谭绥的命运既然可以被他改变,说明他和周母等人的命运,也可以不重复前一世的悲惨老路。豆腐摊的生意越来越好,周母他们忙碌一天准备好的食材,往往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卖完。每天都有一群嗷嗷待哺的食客定时守着开买,一到快要卖完的时候,那些眼看着买不到的食客就忍不住鬼哭狼嚎,弄得每天一到那个点,豆腐摊子周围好像群鬼出没,怨气冲天的。为此,周母他们不得不开始进行限量。曾还有个比较凶的食客对周母他们摆摊时间过短表示不满意,自己买来豆腐非逼着周母给他做一份才能走。这种人周母可不惯着,把豆腐扔还给那人,说不卖就不卖了,想吃下次赶早,再胡搅蛮缠以后就都不卖你了。现在的周母对自家豆腐的味道可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完全有底气这样说话。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插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六哥挥手一扬,想把周立成手中的碗打开。周立成机敏一闪,避免了这碗豆腐被糟蹋的命运。他将碗放下,然后躲开六哥踹过来的脚。他单手擒住六哥的脚,一拽一推,六哥就摇摇晃晃地摔下去,险险被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给接住。周立成掏出小刀在手上耍着刀花儿,这熟练地动作让想过来教训他的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周立成微微一笑,提醒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三思为好,我跟王朋义队长可是熟人。”六哥爬起来,满是恶意地一笑,“别以为你说了王朋义的名字就能吓唬人,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兄弟们给我再断他一条胳膊,放心!你们六哥上面有人,出不了事!”周立成把小刀往前一送,声音冷冷道:“谁先来,我雕萝卜雕苹果,就是还没雕过人皮。”蠢蠢欲动的小弟们顿时被周立成面无表情中竟透着一丝阴森的模样给吓住了。旁边的食客们大多怕惹事上身,早远远地退开,期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眼,出言指责六哥等人。有人早帮着偷偷报警,有人看到周立成耍刀时就忙叫他把刀放下,万一伤着人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母拿着食铲跑出来,挡在周立成面前,“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伤了胳膊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六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老子就是王法!”他看着犹豫的小弟们,气急,“动啊!都给我动手,还想不想跟着老子混了!”小弟们几经犹豫,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直接往这边过来,最后停在人群外围。“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对着六哥就是一巴掌,“六麻子,派出所还没蹲够是吧?才放你出来几天,又想进去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六哥被拍得脑袋一偏,却半点脾气不敢发。望着来人,六麻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朋义一路骑摩托过来的,接到周立成的电话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吹了一路冷风,一听到六麻子说风,心情顿时不好,厉声道:“我不来,你还当这条街是你家的!”说完,王朋义看向周立成,换了脸色,笑道:“小周兄弟,你没事儿吧?”周立成笑道:“我没事,多亏王队来得及时。”王朋义就是那晚带人去民房救谭绥的队长,因为周立成救了疑似谭正城儿子的谭绥,王朋义有心和周立成打好关系,那晚笔录结束后,就给周立成留了他的私人电话。在六麻子抬脚踹小吃车的时候,周立成就用周母新买的手机拨通了王朋义的电话,将事情简短又快速地进行了说明。王朋义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区,接到电话立即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麻子先前只以为周立成是从别地儿看到王朋义的名字,胡乱报出来吓唬他的,没想到周立成真的认识王朋义,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王朋义将六麻子一行人都带走,走的时候周立成拉住他,麻烦他问问,六麻子是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茬,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王朋义说行,等问出来再联系他。一群人趾高气扬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而周立成和王朋义笑着交谈的一幕,让这条街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母的摊子是有人罩着的,于是一些眼红周母赚钱的人,纷纷歇下了小心思。随着这群人的离开,小街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热闹,周立成安抚了周母几句,见她情绪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学校了。经此以后,他们家的摊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周立成慢悠悠地走进校门,却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面跑动,又很快地转过拐角不见了。周立成眼眸一沉,他回到教室,随意地往王尧那里看了一眼,就见王尧在呼哧喘气,累极了的模样。他又往孙星宇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正好撞见孙星宇气急败坏的眼神。孙星宇也没想到周立成会突然看向他,眼神来不及收回,他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瞪了周立成一眼。孙星宇最近过得很憋屈,之前他们被周立成一打三给揍了,身上痛得要死,但到医院却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他们还被逼着道了歉。可是他们三个,是切切实实地痛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被揍的地方用手按一下还有残存的痛感。这期间他们有时候忍不住抱怨一下,被别人听到了,还会遭来一顿“装什么装”的嘲讽!本以为这次总能让周立成吃瘪,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王朋义!面对孙星宇的眼神,周立成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嘴唇无声道:是你。孙星宇心头一跳,立即扭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地划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立成眼中尽是冷意,今晚六麻子这一出,他原以为是同街道的摊主指使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孙星宇,看来上次让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就在周立成计较着孙星宇的事情时,学校外面,周母的豆腐摊子上,迎来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食客。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网友阿岑”,灌溉营养液+2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插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六哥挥手一扬,想把周立成手中的碗打开。周立成机敏一闪,避免了这碗豆腐被糟蹋的命运。他将碗放下,然后躲开六哥踹过来的脚。他单手擒住六哥的脚,一拽一推,六哥就摇摇晃晃地摔下去,险险被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给接住。周立成掏出小刀在手上耍着刀花儿,这熟练地动作让想过来教训他的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周立成微微一笑,提醒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三思为好,我跟王朋义队长可是熟人。”六哥爬起来,满是恶意地一笑,“别以为你说了王朋义的名字就能吓唬人,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兄弟们给我再断他一条胳膊,放心!你们六哥上面有人,出不了事!”周立成把小刀往前一送,声音冷冷道:“谁先来,我雕萝卜雕苹果,就是还没雕过人皮。”蠢蠢欲动的小弟们顿时被周立成面无表情中竟透着一丝阴森的模样给吓住了。旁边的食客们大多怕惹事上身,早远远地退开,期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眼,出言指责六哥等人。有人早帮着偷偷报警,有人看到周立成耍刀时就忙叫他把刀放下,万一伤着人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母拿着食铲跑出来,挡在周立成面前,“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伤了胳膊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六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老子就是王法!”他看着犹豫的小弟们,气急,“动啊!都给我动手,还想不想跟着老子混了!”小弟们几经犹豫,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直接往这边过来,最后停在人群外围。“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对着六哥就是一巴掌,“六麻子,派出所还没蹲够是吧?才放你出来几天,又想进去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六哥被拍得脑袋一偏,却半点脾气不敢发。望着来人,六麻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朋义一路骑摩托过来的,接到周立成的电话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吹了一路冷风,一听到六麻子说风,心情顿时不好,厉声道:“我不来,你还当这条街是你家的!”说完,王朋义看向周立成,换了脸色,笑道:“小周兄弟,你没事儿吧?”周立成笑道:“我没事,多亏王队来得及时。”王朋义就是那晚带人去民房救谭绥的队长,因为周立成救了疑似谭正城儿子的谭绥,王朋义有心和周立成打好关系,那晚笔录结束后,就给周立成留了他的私人电话。在六麻子抬脚踹小吃车的时候,周立成就用周母新买的手机拨通了王朋义的电话,将事情简短又快速地进行了说明。王朋义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区,接到电话立即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麻子先前只以为周立成是从别地儿看到王朋义的名字,胡乱报出来吓唬他的,没想到周立成真的认识王朋义,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王朋义将六麻子一行人都带走,走的时候周立成拉住他,麻烦他问问,六麻子是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茬,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王朋义说行,等问出来再联系他。一群人趾高气扬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而周立成和王朋义笑着交谈的一幕,让这条街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母的摊子是有人罩着的,于是一些眼红周母赚钱的人,纷纷歇下了小心思。随着这群人的离开,小街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热闹,周立成安抚了周母几句,见她情绪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学校了。经此以后,他们家的摊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周立成慢悠悠地走进校门,却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面跑动,又很快地转过拐角不见了。周立成眼眸一沉,他回到教室,随意地往王尧那里看了一眼,就见王尧在呼哧喘气,累极了的模样。他又往孙星宇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正好撞见孙星宇气急败坏的眼神。孙星宇也没想到周立成会突然看向他,眼神来不及收回,他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瞪了周立成一眼。孙星宇最近过得很憋屈,之前他们被周立成一打三给揍了,身上痛得要死,但到医院却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他们还被逼着道了歉。可是他们三个,是切切实实地痛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被揍的地方用手按一下还有残存的痛感。这期间他们有时候忍不住抱怨一下,被别人听到了,还会遭来一顿“装什么装”的嘲讽!本以为这次总能让周立成吃瘪,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王朋义!面对孙星宇的眼神,周立成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嘴唇无声道:是你。孙星宇心头一跳,立即扭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地划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立成眼中尽是冷意,今晚六麻子这一出,他原以为是同街道的摊主指使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孙星宇,看来上次让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就在周立成计较着孙星宇的事情时,学校外面,周母的豆腐摊子上,迎来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食客。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网友阿岑”,灌溉营养液+2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插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六哥挥手一扬,想把周立成手中的碗打开。周立成机敏一闪,避免了这碗豆腐被糟蹋的命运。他将碗放下,然后躲开六哥踹过来的脚。他单手擒住六哥的脚,一拽一推,六哥就摇摇晃晃地摔下去,险险被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给接住。周立成掏出小刀在手上耍着刀花儿,这熟练地动作让想过来教训他的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周立成微微一笑,提醒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三思为好,我跟王朋义队长可是熟人。”六哥爬起来,满是恶意地一笑,“别以为你说了王朋义的名字就能吓唬人,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兄弟们给我再断他一条胳膊,放心!你们六哥上面有人,出不了事!”周立成把小刀往前一送,声音冷冷道:“谁先来,我雕萝卜雕苹果,就是还没雕过人皮。”蠢蠢欲动的小弟们顿时被周立成面无表情中竟透着一丝阴森的模样给吓住了。旁边的食客们大多怕惹事上身,早远远地退开,期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眼,出言指责六哥等人。有人早帮着偷偷报警,有人看到周立成耍刀时就忙叫他把刀放下,万一伤着人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母拿着食铲跑出来,挡在周立成面前,“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伤了胳膊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六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老子就是王法!”他看着犹豫的小弟们,气急,“动啊!都给我动手,还想不想跟着老子混了!”小弟们几经犹豫,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直接往这边过来,最后停在人群外围。“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对着六哥就是一巴掌,“六麻子,派出所还没蹲够是吧?才放你出来几天,又想进去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六哥被拍得脑袋一偏,却半点脾气不敢发。望着来人,六麻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朋义一路骑摩托过来的,接到周立成的电话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吹了一路冷风,一听到六麻子说风,心情顿时不好,厉声道:“我不来,你还当这条街是你家的!”说完,王朋义看向周立成,换了脸色,笑道:“小周兄弟,你没事儿吧?”周立成笑道:“我没事,多亏王队来得及时。”王朋义就是那晚带人去民房救谭绥的队长,因为周立成救了疑似谭正城儿子的谭绥,王朋义有心和周立成打好关系,那晚笔录结束后,就给周立成留了他的私人电话。在六麻子抬脚踹小吃车的时候,周立成就用周母新买的手机拨通了王朋义的电话,将事情简短又快速地进行了说明。王朋义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区,接到电话立即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麻子先前只以为周立成是从别地儿看到王朋义的名字,胡乱报出来吓唬他的,没想到周立成真的认识王朋义,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王朋义将六麻子一行人都带走,走的时候周立成拉住他,麻烦他问问,六麻子是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茬,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王朋义说行,等问出来再联系他。一群人趾高气扬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而周立成和王朋义笑着交谈的一幕,让这条街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母的摊子是有人罩着的,于是一些眼红周母赚钱的人,纷纷歇下了小心思。随着这群人的离开,小街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热闹,周立成安抚了周母几句,见她情绪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学校了。经此以后,他们家的摊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周立成慢悠悠地走进校门,却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面跑动,又很快地转过拐角不见了。周立成眼眸一沉,他回到教室,随意地往王尧那里看了一眼,就见王尧在呼哧喘气,累极了的模样。他又往孙星宇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正好撞见孙星宇气急败坏的眼神。孙星宇也没想到周立成会突然看向他,眼神来不及收回,他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瞪了周立成一眼。孙星宇最近过得很憋屈,之前他们被周立成一打三给揍了,身上痛得要死,但到医院却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他们还被逼着道了歉。可是他们三个,是切切实实地痛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被揍的地方用手按一下还有残存的痛感。这期间他们有时候忍不住抱怨一下,被别人听到了,还会遭来一顿“装什么装”的嘲讽!本以为这次总能让周立成吃瘪,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王朋义!面对孙星宇的眼神,周立成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嘴唇无声道:是你。孙星宇心头一跳,立即扭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地划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立成眼中尽是冷意,今晚六麻子这一出,他原以为是同街道的摊主指使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孙星宇,看来上次让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就在周立成计较着孙星宇的事情时,学校外面,周母的豆腐摊子上,迎来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食客。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网友阿岑”,灌溉营养液+2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插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六哥挥手一扬,想把周立成手中的碗打开。周立成机敏一闪,避免了这碗豆腐被糟蹋的命运。他将碗放下,然后躲开六哥踹过来的脚。他单手擒住六哥的脚,一拽一推,六哥就摇摇晃晃地摔下去,险险被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给接住。周立成掏出小刀在手上耍着刀花儿,这熟练地动作让想过来教训他的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周立成微微一笑,提醒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三思为好,我跟王朋义队长可是熟人。”六哥爬起来,满是恶意地一笑,“别以为你说了王朋义的名字就能吓唬人,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兄弟们给我再断他一条胳膊,放心!你们六哥上面有人,出不了事!”周立成把小刀往前一送,声音冷冷道:“谁先来,我雕萝卜雕苹果,就是还没雕过人皮。”蠢蠢欲动的小弟们顿时被周立成面无表情中竟透着一丝阴森的模样给吓住了。旁边的食客们大多怕惹事上身,早远远地退开,期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眼,出言指责六哥等人。有人早帮着偷偷报警,有人看到周立成耍刀时就忙叫他把刀放下,万一伤着人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母拿着食铲跑出来,挡在周立成面前,“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伤了胳膊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六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老子就是王法!”他看着犹豫的小弟们,气急,“动啊!都给我动手,还想不想跟着老子混了!”小弟们几经犹豫,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直接往这边过来,最后停在人群外围。“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对着六哥就是一巴掌,“六麻子,派出所还没蹲够是吧?才放你出来几天,又想进去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六哥被拍得脑袋一偏,却半点脾气不敢发。望着来人,六麻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朋义一路骑摩托过来的,接到周立成的电话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吹了一路冷风,一听到六麻子说风,心情顿时不好,厉声道:“我不来,你还当这条街是你家的!”说完,王朋义看向周立成,换了脸色,笑道:“小周兄弟,你没事儿吧?”周立成笑道:“我没事,多亏王队来得及时。”王朋义就是那晚带人去民房救谭绥的队长,因为周立成救了疑似谭正城儿子的谭绥,王朋义有心和周立成打好关系,那晚笔录结束后,就给周立成留了他的私人电话。在六麻子抬脚踹小吃车的时候,周立成就用周母新买的手机拨通了王朋义的电话,将事情简短又快速地进行了说明。王朋义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区,接到电话立即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麻子先前只以为周立成是从别地儿看到王朋义的名字,胡乱报出来吓唬他的,没想到周立成真的认识王朋义,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王朋义将六麻子一行人都带走,走的时候周立成拉住他,麻烦他问问,六麻子是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茬,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王朋义说行,等问出来再联系他。一群人趾高气扬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而周立成和王朋义笑着交谈的一幕,让这条街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母的摊子是有人罩着的,于是一些眼红周母赚钱的人,纷纷歇下了小心思。随着这群人的离开,小街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热闹,周立成安抚了周母几句,见她情绪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学校了。经此以后,他们家的摊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周立成慢悠悠地走进校门,却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面跑动,又很快地转过拐角不见了。周立成眼眸一沉,他回到教室,随意地往王尧那里看了一眼,就见王尧在呼哧喘气,累极了的模样。他又往孙星宇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正好撞见孙星宇气急败坏的眼神。孙星宇也没想到周立成会突然看向他,眼神来不及收回,他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瞪了周立成一眼。孙星宇最近过得很憋屈,之前他们被周立成一打三给揍了,身上痛得要死,但到医院却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他们还被逼着道了歉。可是他们三个,是切切实实地痛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被揍的地方用手按一下还有残存的痛感。这期间他们有时候忍不住抱怨一下,被别人听到了,还会遭来一顿“装什么装”的嘲讽!本以为这次总能让周立成吃瘪,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王朋义!面对孙星宇的眼神,周立成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嘴唇无声道:是你。孙星宇心头一跳,立即扭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地划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立成眼中尽是冷意,今晚六麻子这一出,他原以为是同街道的摊主指使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孙星宇,看来上次让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就在周立成计较着孙星宇的事情时,学校外面,周母的豆腐摊子上,迎来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食客。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网友阿岑”,灌溉营养液+2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插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六哥挥手一扬,想把周立成手中的碗打开。周立成机敏一闪,避免了这碗豆腐被糟蹋的命运。他将碗放下,然后躲开六哥踹过来的脚。他单手擒住六哥的脚,一拽一推,六哥就摇摇晃晃地摔下去,险险被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给接住。周立成掏出小刀在手上耍着刀花儿,这熟练地动作让想过来教训他的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周立成微微一笑,提醒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三思为好,我跟王朋义队长可是熟人。”六哥爬起来,满是恶意地一笑,“别以为你说了王朋义的名字就能吓唬人,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兄弟们给我再断他一条胳膊,放心!你们六哥上面有人,出不了事!”周立成把小刀往前一送,声音冷冷道:“谁先来,我雕萝卜雕苹果,就是还没雕过人皮。”蠢蠢欲动的小弟们顿时被周立成面无表情中竟透着一丝阴森的模样给吓住了。旁边的食客们大多怕惹事上身,早远远地退开,期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眼,出言指责六哥等人。有人早帮着偷偷报警,有人看到周立成耍刀时就忙叫他把刀放下,万一伤着人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母拿着食铲跑出来,挡在周立成面前,“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伤了胳膊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六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老子就是王法!”他看着犹豫的小弟们,气急,“动啊!都给我动手,还想不想跟着老子混了!”小弟们几经犹豫,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直接往这边过来,最后停在人群外围。“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对着六哥就是一巴掌,“六麻子,派出所还没蹲够是吧?才放你出来几天,又想进去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六哥被拍得脑袋一偏,却半点脾气不敢发。望着来人,六麻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朋义一路骑摩托过来的,接到周立成的电话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吹了一路冷风,一听到六麻子说风,心情顿时不好,厉声道:“我不来,你还当这条街是你家的!”说完,王朋义看向周立成,换了脸色,笑道:“小周兄弟,你没事儿吧?”周立成笑道:“我没事,多亏王队来得及时。”王朋义就是那晚带人去民房救谭绥的队长,因为周立成救了疑似谭正城儿子的谭绥,王朋义有心和周立成打好关系,那晚笔录结束后,就给周立成留了他的私人电话。在六麻子抬脚踹小吃车的时候,周立成就用周母新买的手机拨通了王朋义的电话,将事情简短又快速地进行了说明。王朋义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区,接到电话立即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麻子先前只以为周立成是从别地儿看到王朋义的名字,胡乱报出来吓唬他的,没想到周立成真的认识王朋义,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王朋义将六麻子一行人都带走,走的时候周立成拉住他,麻烦他问问,六麻子是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茬,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王朋义说行,等问出来再联系他。一群人趾高气扬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而周立成和王朋义笑着交谈的一幕,让这条街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母的摊子是有人罩着的,于是一些眼红周母赚钱的人,纷纷歇下了小心思。随着这群人的离开,小街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热闹,周立成安抚了周母几句,见她情绪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学校了。经此以后,他们家的摊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周立成慢悠悠地走进校门,却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面跑动,又很快地转过拐角不见了。周立成眼眸一沉,他回到教室,随意地往王尧那里看了一眼,就见王尧在呼哧喘气,累极了的模样。他又往孙星宇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正好撞见孙星宇气急败坏的眼神。孙星宇也没想到周立成会突然看向他,眼神来不及收回,他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瞪了周立成一眼。孙星宇最近过得很憋屈,之前他们被周立成一打三给揍了,身上痛得要死,但到医院却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他们还被逼着道了歉。可是他们三个,是切切实实地痛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被揍的地方用手按一下还有残存的痛感。这期间他们有时候忍不住抱怨一下,被别人听到了,还会遭来一顿“装什么装”的嘲讽!本以为这次总能让周立成吃瘪,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王朋义!面对孙星宇的眼神,周立成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嘴唇无声道:是你。孙星宇心头一跳,立即扭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地划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立成眼中尽是冷意,今晚六麻子这一出,他原以为是同街道的摊主指使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孙星宇,看来上次让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就在周立成计较着孙星宇的事情时,学校外面,周母的豆腐摊子上,迎来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食客。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网友阿岑”,灌溉营养液+2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插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六哥挥手一扬,想把周立成手中的碗打开。周立成机敏一闪,避免了这碗豆腐被糟蹋的命运。他将碗放下,然后躲开六哥踹过来的脚。他单手擒住六哥的脚,一拽一推,六哥就摇摇晃晃地摔下去,险险被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给接住。周立成掏出小刀在手上耍着刀花儿,这熟练地动作让想过来教训他的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周立成微微一笑,提醒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三思为好,我跟王朋义队长可是熟人。”六哥爬起来,满是恶意地一笑,“别以为你说了王朋义的名字就能吓唬人,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兄弟们给我再断他一条胳膊,放心!你们六哥上面有人,出不了事!”周立成把小刀往前一送,声音冷冷道:“谁先来,我雕萝卜雕苹果,就是还没雕过人皮。”蠢蠢欲动的小弟们顿时被周立成面无表情中竟透着一丝阴森的模样给吓住了。旁边的食客们大多怕惹事上身,早远远地退开,期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眼,出言指责六哥等人。有人早帮着偷偷报警,有人看到周立成耍刀时就忙叫他把刀放下,万一伤着人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母拿着食铲跑出来,挡在周立成面前,“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伤了胳膊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六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老子就是王法!”他看着犹豫的小弟们,气急,“动啊!都给我动手,还想不想跟着老子混了!”小弟们几经犹豫,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直接往这边过来,最后停在人群外围。“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对着六哥就是一巴掌,“六麻子,派出所还没蹲够是吧?才放你出来几天,又想进去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六哥被拍得脑袋一偏,却半点脾气不敢发。望着来人,六麻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朋义一路骑摩托过来的,接到周立成的电话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吹了一路冷风,一听到六麻子说风,心情顿时不好,厉声道:“我不来,你还当这条街是你家的!”说完,王朋义看向周立成,换了脸色,笑道:“小周兄弟,你没事儿吧?”周立成笑道:“我没事,多亏王队来得及时。”王朋义就是那晚带人去民房救谭绥的队长,因为周立成救了疑似谭正城儿子的谭绥,王朋义有心和周立成打好关系,那晚笔录结束后,就给周立成留了他的私人电话。在六麻子抬脚踹小吃车的时候,周立成就用周母新买的手机拨通了王朋义的电话,将事情简短又快速地进行了说明。王朋义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区,接到电话立即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麻子先前只以为周立成是从别地儿看到王朋义的名字,胡乱报出来吓唬他的,没想到周立成真的认识王朋义,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王朋义将六麻子一行人都带走,走的时候周立成拉住他,麻烦他问问,六麻子是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茬,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王朋义说行,等问出来再联系他。一群人趾高气扬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而周立成和王朋义笑着交谈的一幕,让这条街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母的摊子是有人罩着的,于是一些眼红周母赚钱的人,纷纷歇下了小心思。随着这群人的离开,小街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热闹,周立成安抚了周母几句,见她情绪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学校了。经此以后,他们家的摊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周立成慢悠悠地走进校门,却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面跑动,又很快地转过拐角不见了。周立成眼眸一沉,他回到教室,随意地往王尧那里看了一眼,就见王尧在呼哧喘气,累极了的模样。他又往孙星宇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正好撞见孙星宇气急败坏的眼神。孙星宇也没想到周立成会突然看向他,眼神来不及收回,他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瞪了周立成一眼。孙星宇最近过得很憋屈,之前他们被周立成一打三给揍了,身上痛得要死,但到医院却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他们还被逼着道了歉。可是他们三个,是切切实实地痛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被揍的地方用手按一下还有残存的痛感。这期间他们有时候忍不住抱怨一下,被别人听到了,还会遭来一顿“装什么装”的嘲讽!本以为这次总能让周立成吃瘪,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王朋义!面对孙星宇的眼神,周立成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嘴唇无声道:是你。孙星宇心头一跳,立即扭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地划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立成眼中尽是冷意,今晚六麻子这一出,他原以为是同街道的摊主指使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孙星宇,看来上次让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就在周立成计较着孙星宇的事情时,学校外面,周母的豆腐摊子上,迎来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食客。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网友阿岑”,灌溉营养液+2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插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六哥挥手一扬,想把周立成手中的碗打开。周立成机敏一闪,避免了这碗豆腐被糟蹋的命运。他将碗放下,然后躲开六哥踹过来的脚。他单手擒住六哥的脚,一拽一推,六哥就摇摇晃晃地摔下去,险险被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给接住。周立成掏出小刀在手上耍着刀花儿,这熟练地动作让想过来教训他的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周立成微微一笑,提醒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三思为好,我跟王朋义队长可是熟人。”六哥爬起来,满是恶意地一笑,“别以为你说了王朋义的名字就能吓唬人,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兄弟们给我再断他一条胳膊,放心!你们六哥上面有人,出不了事!”周立成把小刀往前一送,声音冷冷道:“谁先来,我雕萝卜雕苹果,就是还没雕过人皮。”蠢蠢欲动的小弟们顿时被周立成面无表情中竟透着一丝阴森的模样给吓住了。旁边的食客们大多怕惹事上身,早远远地退开,期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眼,出言指责六哥等人。有人早帮着偷偷报警,有人看到周立成耍刀时就忙叫他把刀放下,万一伤着人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母拿着食铲跑出来,挡在周立成面前,“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伤了胳膊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六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老子就是王法!”他看着犹豫的小弟们,气急,“动啊!都给我动手,还想不想跟着老子混了!”小弟们几经犹豫,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直接往这边过来,最后停在人群外围。“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对着六哥就是一巴掌,“六麻子,派出所还没蹲够是吧?才放你出来几天,又想进去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六哥被拍得脑袋一偏,却半点脾气不敢发。望着来人,六麻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朋义一路骑摩托过来的,接到周立成的电话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吹了一路冷风,一听到六麻子说风,心情顿时不好,厉声道:“我不来,你还当这条街是你家的!”说完,王朋义看向周立成,换了脸色,笑道:“小周兄弟,你没事儿吧?”周立成笑道:“我没事,多亏王队来得及时。”王朋义就是那晚带人去民房救谭绥的队长,因为周立成救了疑似谭正城儿子的谭绥,王朋义有心和周立成打好关系,那晚笔录结束后,就给周立成留了他的私人电话。在六麻子抬脚踹小吃车的时候,周立成就用周母新买的手机拨通了王朋义的电话,将事情简短又快速地进行了说明。王朋义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区,接到电话立即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麻子先前只以为周立成是从别地儿看到王朋义的名字,胡乱报出来吓唬他的,没想到周立成真的认识王朋义,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王朋义将六麻子一行人都带走,走的时候周立成拉住他,麻烦他问问,六麻子是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茬,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王朋义说行,等问出来再联系他。一群人趾高气扬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而周立成和王朋义笑着交谈的一幕,让这条街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母的摊子是有人罩着的,于是一些眼红周母赚钱的人,纷纷歇下了小心思。随着这群人的离开,小街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热闹,周立成安抚了周母几句,见她情绪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学校了。经此以后,他们家的摊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周立成慢悠悠地走进校门,却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面跑动,又很快地转过拐角不见了。周立成眼眸一沉,他回到教室,随意地往王尧那里看了一眼,就见王尧在呼哧喘气,累极了的模样。他又往孙星宇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正好撞见孙星宇气急败坏的眼神。孙星宇也没想到周立成会突然看向他,眼神来不及收回,他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瞪了周立成一眼。孙星宇最近过得很憋屈,之前他们被周立成一打三给揍了,身上痛得要死,但到医院却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他们还被逼着道了歉。可是他们三个,是切切实实地痛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被揍的地方用手按一下还有残存的痛感。这期间他们有时候忍不住抱怨一下,被别人听到了,还会遭来一顿“装什么装”的嘲讽!本以为这次总能让周立成吃瘪,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王朋义!面对孙星宇的眼神,周立成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嘴唇无声道:是你。孙星宇心头一跳,立即扭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地划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立成眼中尽是冷意,今晚六麻子这一出,他原以为是同街道的摊主指使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孙星宇,看来上次让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就在周立成计较着孙星宇的事情时,学校外面,周母的豆腐摊子上,迎来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食客。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网友阿岑”,灌溉营养液+2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插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六哥挥手一扬,想把周立成手中的碗打开。周立成机敏一闪,避免了这碗豆腐被糟蹋的命运。他将碗放下,然后躲开六哥踹过来的脚。他单手擒住六哥的脚,一拽一推,六哥就摇摇晃晃地摔下去,险险被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给接住。周立成掏出小刀在手上耍着刀花儿,这熟练地动作让想过来教训他的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周立成微微一笑,提醒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三思为好,我跟王朋义队长可是熟人。”六哥爬起来,满是恶意地一笑,“别以为你说了王朋义的名字就能吓唬人,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兄弟们给我再断他一条胳膊,放心!你们六哥上面有人,出不了事!”周立成把小刀往前一送,声音冷冷道:“谁先来,我雕萝卜雕苹果,就是还没雕过人皮。”蠢蠢欲动的小弟们顿时被周立成面无表情中竟透着一丝阴森的模样给吓住了。旁边的食客们大多怕惹事上身,早远远地退开,期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眼,出言指责六哥等人。有人早帮着偷偷报警,有人看到周立成耍刀时就忙叫他把刀放下,万一伤着人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母拿着食铲跑出来,挡在周立成面前,“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伤了胳膊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六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老子就是王法!”他看着犹豫的小弟们,气急,“动啊!都给我动手,还想不想跟着老子混了!”小弟们几经犹豫,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直接往这边过来,最后停在人群外围。“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拨开人群走进来,对着六哥就是一巴掌,“六麻子,派出所还没蹲够是吧?才放你出来几天,又想进去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六哥被拍得脑袋一偏,却半点脾气不敢发。望着来人,六麻子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王、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朋义一路骑摩托过来的,接到周立成的电话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吹了一路冷风,一听到六麻子说风,心情顿时不好,厉声道:“我不来,你还当这条街是你家的!”说完,王朋义看向周立成,换了脸色,笑道:“小周兄弟,你没事儿吧?”周立成笑道:“我没事,多亏王队来得及时。”王朋义就是那晚带人去民房救谭绥的队长,因为周立成救了疑似谭正城儿子的谭绥,王朋义有心和周立成打好关系,那晚笔录结束后,就给周立成留了他的私人电话。在六麻子抬脚踹小吃车的时候,周立成就用周母新买的手机拨通了王朋义的电话,将事情简短又快速地进行了说明。王朋义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街区,接到电话立即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麻子先前只以为周立成是从别地儿看到王朋义的名字,胡乱报出来吓唬他的,没想到周立成真的认识王朋义,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王朋义将六麻子一行人都带走,走的时候周立成拉住他,麻烦他问问,六麻子是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茬,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王朋义说行,等问出来再联系他。一群人趾高气扬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而周立成和王朋义笑着交谈的一幕,让这条街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母的摊子是有人罩着的,于是一些眼红周母赚钱的人,纷纷歇下了小心思。随着这群人的离开,小街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热闹,周立成安抚了周母几句,见她情绪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学校了。经此以后,他们家的摊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周立成慢悠悠地走进校门,却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面跑动,又很快地转过拐角不见了。周立成眼眸一沉,他回到教室,随意地往王尧那里看了一眼,就见王尧在呼哧喘气,累极了的模样。他又往孙星宇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正好撞见孙星宇气急败坏的眼神。孙星宇也没想到周立成会突然看向他,眼神来不及收回,他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瞪了周立成一眼。孙星宇最近过得很憋屈,之前他们被周立成一打三给揍了,身上痛得要死,但到医院却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他们还被逼着道了歉。可是他们三个,是切切实实地痛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被揍的地方用手按一下还有残存的痛感。这期间他们有时候忍不住抱怨一下,被别人听到了,还会遭来一顿“装什么装”的嘲讽!本以为这次总能让周立成吃瘪,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王朋义!面对孙星宇的眼神,周立成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嘴唇无声道:是你。孙星宇心头一跳,立即扭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地划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立成眼中尽是冷意,今晚六麻子这一出,他原以为是同街道的摊主指使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孙星宇,看来上次让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就在周立成计较着孙星宇的事情时,学校外面,周母的豆腐摊子上,迎来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食客。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网友阿岑”,灌溉营养液+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