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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没事了……没事了……”常彩叔把脸埋在易信言的脖子里“呜呜呜”地哭泣。眼泪流进易信言的脖子。易信言心疼地抱着常彩叔更紧了。沈楼被打进了医院,肋骨还断了几根。人啊,是挺惨的。因为易信言根本没有放水。如果说,沈楼口头上的羞辱,常彩叔还能原谅。但对方想强行与他发生性关系,这是无法原谅的事情。因此,从他对他施暴那一刻,他们仅有的那一点朋友关系,就已经真的完了。安安稳稳地上了两天班,常彩叔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他喜欢现在的生活状态,每天和易信言正常上下班。然后去超市买菜,回家后,和易信言一起做菜。虽然那家伙,总是在拖后腿。但对他来说,这样的时光是他最珍贵的。沈楼说,总有一天,易信言会抛弃他去寻找更年轻好看的男人……就算真的会如此,他现在也不会与对方分开。谁让他的身心,都在对方身上呢。所以,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他珍惜的,是当下。而且,他相信,沈楼不会抛弃自己。周末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雪花。常彩叔和易信言坐上地铁前往商店街去福音蛋糕店买甜点。到的时候,发现那五个“男团”在。那个笑眯眯的男人和他们打招呼,易信言走了过去与对方聊了起来。福音弟弟妹妹一下抱住常彩叔要一起堆雪人。福音抱歉地说:“抱歉,我一直在忙,没能陪伴他们玩耍。”常彩叔笑着说:“没事,而且,我也好久没堆雪人了。”于是,便带着两个小的在店铺的橱窗外一起堆了个雪人。看着笑得开开心心,无忧无疑的两个孩子。常彩叔内心不由说:小孩子真是无忧单纯啊。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他和易信言都是同性恋,是不能有自己孩子的。因此,偶尔只能羡慕羡慕别人罢了。和两个小朋友堆了雪人后,才进蛋糕店。挑选了好几个甜点后,便和福音商量做生日蛋糕的事情。福音了然:“老板的生日快到了!”常彩叔点头。福音笑着说:“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做出美味幸福的蛋糕。”交给福音做的蛋糕,自然放心。看易信言和那五个“男团”还在闲聊。于是,便在店里帮起忙来。过了几天上班回家,常彩叔和易信言在家门口看到了一个纸箱子。他蹲下打开纸箱一看,豆豆正趴在里面睡着。他抱起小狗,发现,下面还有一封信。易信言拿起信封打开,两人一看。是一封道歉信。沈楼,已经向常彩叔道歉,并已离开了这座城市。但因无法带走豆豆,所以把豆豆留下送给常彩叔养。小狗醒来,看到常彩叔,“汪汪”叫了两声,舔了舔他的手指。易信言打开门,两人进门,然后把门关上。给常彩叔解围巾时,易信言说:“暂时把小狗放在保安室养着。”家里就两个人,都还得上班。因此,是无法留在家里养的。☆、第二十六章:这个大叔,放鸽子易信言的生日在十二月三十日。还有两天,便是他的生日。在福音的蛋糕店里,常彩叔已预订好了蛋糕。接下来,便是给他挑选礼物。但对于任何人来说,挑选礼物是个苦恼的事情。包括常彩叔也是一样。“该送什么礼物好呢……”上班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之前,给易信言送手绢,这人现在天天带在身上,晚上回家的时候,还亲自洗了汤平晾干,第二天继续使用。看到他这么珍惜自己送的礼物,常彩叔内心暖烘烘的,心满意足极了。再看看手腕上那块昂贵的手表,想来他是买不起的。因此,最好能送上有意义的东西。可有意义的东西,又是什么呢?苦恼不已的他,去询问福音。“当然是戒指了!”福音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很过来人似的继续说:“要是能收到这份礼物,老板一定会高兴的。”常彩叔涨红了脸:“戒、戒指!”福音笑着点头:“你们现在是情侣关系,就差进入婚姻殿堂了。所以,赠送对方戒指,是应该的啊。”虽然福音说的很有道理,但常彩叔内心其实还是没啥自信。福音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相信我吧,也相信老板吧。这辈子,大叔是逃不过老板的手掌心的。”常彩叔反驳:“我又不是他的宠物,什么逃不逃的……”福音笑眯眯地说:“但大叔却是比宠物更为重要的东西啊。”接着,给常彩叔打气加油。走出福音的店,没有自信心的常彩叔在想着他的话。戒指吗?如果他送的话,易信言不接受怎么办?他害怕的便是这一点,这也是他没有自信的来源。如果易信言接受了,那就意味着,他们这辈子捆绑在一起。如果被拒绝,日后,肯定会发生变数。经过一家首饰店的橱窗,常彩叔停步,看着摆在橱窗里的戒指。看着,看着,内心莫名地心动起来。于是,他进入了店里。打造刻字的银戒指,第二天便收到了。拿到戒指的常彩叔,悄悄地把它藏好,以第二天生日的时候,再送出去。今天,还是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除非易信言开会、或公司、工厂的产品出了什么事。否则,二人都是一起上班下班吃饭。到了次日,便是易信言的生日。一早,易信言到总裁办公室时,便看到放在桌上的一份生日礼物。是蓝冰送的一支钢笔。易信言笑纳收起。今天的他,心情很愉快。这份愉悦的心情,不仅仅是源于他生日的原因,还有他期待学长会送什么样的礼物给他。心情愉悦的易信言没想到,在临近下班的时候,会被常彩叔放鸽子。一整天,常彩叔的心放在易信言的生日上。临近下班的时候,电话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生怕是自己对接的工厂打来的,于是接起。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声。“请问,是常彩叔先生吗?”“是的,我是。您是哪位?”“这里是市综合医院……”在听完护士的话后,常彩叔愣住,手机掉落,接着急忙跑出了办公室。因此,下班时间,易信言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人。按照其他助理的话来说:大叔匆匆忙忙跑出去了,好像遇见了什么急事。而且,手机也留下了。急事?今天最急的事情,不是自己的生日吗?难道,学长为了给自己惊喜,所以提前回家吗?怀着这样的念头,易信言拿起他的手机心情愉快地回家。可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场面,他又不由想到,或许学长是去取蛋糕了。可是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拿着蛋糕回家的学长。易信言的脸色变了,于是打电话给电话给福音。福音说,生日蛋糕还在店里,大叔并没有来拿。易信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此时此刻,常彩叔在医院里。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及其虚弱的男人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少年,如今已奄奄一息。而病床边,有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其中一个八岁左右,其中一个一岁左右。“大叔……”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常彩叔心酸地握住。“程池……”双手握住男人的双手,常彩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程池,便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吃软饭的小皇帝,欺骗他的死宅。他大学毕业,工作第五年,遇见了程池,对方突然说,要和他交往。那时,对爱情心生向往的常彩叔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于是,程池搬进了他的出租屋里。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等。他也不伸手向常彩叔要钱,只要有吃的,住的就行了。可第一次恋爱的常彩叔不知道啊。又因为他对男男方面的亲热害羞,因此,也没有和对方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总之,单纯害羞的常彩叔,没觉得又有啥不对的。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时,看到程池和别的女人接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于是生气地和对方摊牌。程池这家伙也不隐瞒,直接道歉。说自己确实是欺骗他,他却是不是同性恋,只是,想找个人养他而已。恰好,他一眼看出单纯的大叔没有过恋爱经验,这才对他下手。而且,谁让大叔这么好骗呢。这句话,把常彩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连人带打包把人扔了出去。自程池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时,对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癌症晚期。真是天意弄人啊。握到常彩叔的手,程池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他的手机里,存着每一个他吃软饭的号码。而所有吃软饭的号码里,唯一的男性,是常彩叔。其他的女人,在把他甩后,便找了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大多数号码,也早已换了。而常彩叔是他绝对相信唯一一个没有换号码的人。因为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生命之际,他拜托护士给大叔打电话。心情难过的常彩叔想张口痛骂程池,可又开不了口。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程池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是啊……但是,这次大叔也还是被我骗来了。”常彩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笨蛋……”内心酸楚不已。温暖的手掌,会让人的内心十分平静。这一次,靠着脸蛋,“流浪”在不同的女人家里吃软饭的程池,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温暖。程池扭头看向两个孩子,虚弱地说:“大叔,他们是我的孩子。”常彩叔看过去,那个八岁的孩子,死死抱着一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害怕地看着他。而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程池继续说:“大的叫程尔,小的叫小宝,小宝是三个月前送到我身边的,还没起名。他们同父异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喜欢他们,不想让他们成为她们的累赘。因此,把他们交给我养育。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育他们。所以,大叔,我最后请求,请你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他们成年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是普通人。而程池,是个废材,别说养家糊口了。他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养活。因此,孩子的母亲们,把孩子留下,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了。程池知道,孩子的母亲,是爱着孩子的。但她们需要的是正常的家庭,能够养育孩子的正常家庭。因此,只能放弃孩子和程池。有了孩子后,程池再也不能跟着别的女人吃软饭。为了养育两个孩子,他开始学会去寻找工作。但显然,无能的他,也只能带给孩子们勉强的温饱而已。程池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父亲。现在,他癌症晚期,如果没有人收养两个儿子,那势必会进入孤儿院。之后被分开收养。这一点,程池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便想找人养他们。但他联系那些“养”过他的女人们,都抱歉的拒绝。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疑是她们的累赘。就连亲生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最终,他看到常彩叔的电话号码。他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大叔的话,一定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因此,他让护士给大叔打电话,果不其然,大叔来了。十多年不见,大叔比年轻的时候,老了不少。但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证明了,他还是他。最后时刻,他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别让兄弟两分开,只要能够让他们吃的一口饭就好。已别无他求。程池的的话,无疑令人感到痛苦。常彩叔轻声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别这么轻易抛弃一切走啊。你还要看着他们上学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呢。”他的话,让程池病态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真好,真好。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大叔他就放心了。大叔这人啊,就是这样温柔的、关心人的性格。兄弟两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成长。黑灯瞎火的家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几乎化身为魔王的易信言,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接到常彩叔的电话。对方开口便是道歉,接着,说自己目前在医院里。没听完对方的话,易信言“嚯”地站起询问哪家医院后,便连忙出门赶去医院。易信言担心,常彩叔是不是受伤出事。而常彩叔,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实在是忘记了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于是,和护士借了电话给他打过去。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放了他的鸽子,没能好好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不要生气。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易信言,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常彩叔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孩子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大衣。易信言上前:“发生了什么事?”常彩叔“嘘”了一声:“小声点。”易信言坐下。于是,常彩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后,易信言内心长叹一声----幸好,学长只有过两个前任。这一个一个的,总找他麻烦。再来三个四个的冒出来,他可受不了。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程池不行了,两个孩子叫给学长收养。以学长的性格,不会丢下孩子不管。因此,如果他拒绝两个孩子的话,搞不好学长会和他分手,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易信言不会让他发生了的。“……所以,易信言,我们能留下孩子们吗?”常彩叔忐忑不安地问。他害怕被拒绝。如果易信言不答应,那枚戒指,恐怕是无法送出去了。而且,他无法放下孩子们。怀着这样的念头,易信言拿起他的手机心情愉快地回家。可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场面,他又不由想到,或许学长是去取蛋糕了。可是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拿着蛋糕回家的学长。易信言的脸色变了,于是打电话给电话给福音。福音说,生日蛋糕还在店里,大叔并没有来拿。易信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此时此刻,常彩叔在医院里。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及其虚弱的男人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少年,如今已奄奄一息。而病床边,有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其中一个八岁左右,其中一个一岁左右。“大叔……”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常彩叔心酸地握住。“程池……”双手握住男人的双手,常彩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程池,便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吃软饭的小皇帝,欺骗他的死宅。他大学毕业,工作第五年,遇见了程池,对方突然说,要和他交往。那时,对爱情心生向往的常彩叔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于是,程池搬进了他的出租屋里。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等。他也不伸手向常彩叔要钱,只要有吃的,住的就行了。可第一次恋爱的常彩叔不知道啊。又因为他对男男方面的亲热害羞,因此,也没有和对方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总之,单纯害羞的常彩叔,没觉得又有啥不对的。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时,看到程池和别的女人接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于是生气地和对方摊牌。程池这家伙也不隐瞒,直接道歉。说自己确实是欺骗他,他却是不是同性恋,只是,想找个人养他而已。恰好,他一眼看出单纯的大叔没有过恋爱经验,这才对他下手。而且,谁让大叔这么好骗呢。这句话,把常彩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连人带打包把人扔了出去。自程池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时,对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癌症晚期。真是天意弄人啊。握到常彩叔的手,程池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他的手机里,存着每一个他吃软饭的号码。而所有吃软饭的号码里,唯一的男性,是常彩叔。其他的女人,在把他甩后,便找了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大多数号码,也早已换了。而常彩叔是他绝对相信唯一一个没有换号码的人。因为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生命之际,他拜托护士给大叔打电话。心情难过的常彩叔想张口痛骂程池,可又开不了口。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程池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是啊……但是,这次大叔也还是被我骗来了。”常彩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笨蛋……”内心酸楚不已。温暖的手掌,会让人的内心十分平静。这一次,靠着脸蛋,“流浪”在不同的女人家里吃软饭的程池,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温暖。程池扭头看向两个孩子,虚弱地说:“大叔,他们是我的孩子。”常彩叔看过去,那个八岁的孩子,死死抱着一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害怕地看着他。而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程池继续说:“大的叫程尔,小的叫小宝,小宝是三个月前送到我身边的,还没起名。他们同父异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喜欢他们,不想让他们成为她们的累赘。因此,把他们交给我养育。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育他们。所以,大叔,我最后请求,请你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他们成年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是普通人。而程池,是个废材,别说养家糊口了。他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养活。因此,孩子的母亲们,把孩子留下,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了。程池知道,孩子的母亲,是爱着孩子的。但她们需要的是正常的家庭,能够养育孩子的正常家庭。因此,只能放弃孩子和程池。有了孩子后,程池再也不能跟着别的女人吃软饭。为了养育两个孩子,他开始学会去寻找工作。但显然,无能的他,也只能带给孩子们勉强的温饱而已。程池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父亲。现在,他癌症晚期,如果没有人收养两个儿子,那势必会进入孤儿院。之后被分开收养。这一点,程池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便想找人养他们。但他联系那些“养”过他的女人们,都抱歉的拒绝。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疑是她们的累赘。就连亲生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最终,他看到常彩叔的电话号码。他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大叔的话,一定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因此,他让护士给大叔打电话,果不其然,大叔来了。十多年不见,大叔比年轻的时候,老了不少。但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证明了,他还是他。最后时刻,他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别让兄弟两分开,只要能够让他们吃的一口饭就好。已别无他求。程池的的话,无疑令人感到痛苦。常彩叔轻声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别这么轻易抛弃一切走啊。你还要看着他们上学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呢。”他的话,让程池病态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真好,真好。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大叔他就放心了。大叔这人啊,就是这样温柔的、关心人的性格。兄弟两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成长。黑灯瞎火的家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几乎化身为魔王的易信言,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接到常彩叔的电话。对方开口便是道歉,接着,说自己目前在医院里。没听完对方的话,易信言“嚯”地站起询问哪家医院后,便连忙出门赶去医院。易信言担心,常彩叔是不是受伤出事。而常彩叔,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实在是忘记了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于是,和护士借了电话给他打过去。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放了他的鸽子,没能好好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不要生气。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易信言,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常彩叔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孩子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大衣。易信言上前:“发生了什么事?”常彩叔“嘘”了一声:“小声点。”易信言坐下。于是,常彩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后,易信言内心长叹一声----幸好,学长只有过两个前任。这一个一个的,总找他麻烦。再来三个四个的冒出来,他可受不了。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程池不行了,两个孩子叫给学长收养。以学长的性格,不会丢下孩子不管。因此,如果他拒绝两个孩子的话,搞不好学长会和他分手,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易信言不会让他发生了的。“……所以,易信言,我们能留下孩子们吗?”常彩叔忐忑不安地问。他害怕被拒绝。如果易信言不答应,那枚戒指,恐怕是无法送出去了。而且,他无法放下孩子们。怀着这样的念头,易信言拿起他的手机心情愉快地回家。可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场面,他又不由想到,或许学长是去取蛋糕了。可是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拿着蛋糕回家的学长。易信言的脸色变了,于是打电话给电话给福音。福音说,生日蛋糕还在店里,大叔并没有来拿。易信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此时此刻,常彩叔在医院里。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及其虚弱的男人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少年,如今已奄奄一息。而病床边,有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其中一个八岁左右,其中一个一岁左右。“大叔……”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常彩叔心酸地握住。“程池……”双手握住男人的双手,常彩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程池,便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吃软饭的小皇帝,欺骗他的死宅。他大学毕业,工作第五年,遇见了程池,对方突然说,要和他交往。那时,对爱情心生向往的常彩叔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于是,程池搬进了他的出租屋里。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等。他也不伸手向常彩叔要钱,只要有吃的,住的就行了。可第一次恋爱的常彩叔不知道啊。又因为他对男男方面的亲热害羞,因此,也没有和对方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总之,单纯害羞的常彩叔,没觉得又有啥不对的。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时,看到程池和别的女人接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于是生气地和对方摊牌。程池这家伙也不隐瞒,直接道歉。说自己确实是欺骗他,他却是不是同性恋,只是,想找个人养他而已。恰好,他一眼看出单纯的大叔没有过恋爱经验,这才对他下手。而且,谁让大叔这么好骗呢。这句话,把常彩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连人带打包把人扔了出去。自程池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时,对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癌症晚期。真是天意弄人啊。握到常彩叔的手,程池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他的手机里,存着每一个他吃软饭的号码。而所有吃软饭的号码里,唯一的男性,是常彩叔。其他的女人,在把他甩后,便找了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大多数号码,也早已换了。而常彩叔是他绝对相信唯一一个没有换号码的人。因为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生命之际,他拜托护士给大叔打电话。心情难过的常彩叔想张口痛骂程池,可又开不了口。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程池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是啊……但是,这次大叔也还是被我骗来了。”常彩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笨蛋……”内心酸楚不已。温暖的手掌,会让人的内心十分平静。这一次,靠着脸蛋,“流浪”在不同的女人家里吃软饭的程池,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温暖。程池扭头看向两个孩子,虚弱地说:“大叔,他们是我的孩子。”常彩叔看过去,那个八岁的孩子,死死抱着一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害怕地看着他。而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程池继续说:“大的叫程尔,小的叫小宝,小宝是三个月前送到我身边的,还没起名。他们同父异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喜欢他们,不想让他们成为她们的累赘。因此,把他们交给我养育。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育他们。所以,大叔,我最后请求,请你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他们成年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是普通人。而程池,是个废材,别说养家糊口了。他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养活。因此,孩子的母亲们,把孩子留下,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了。程池知道,孩子的母亲,是爱着孩子的。但她们需要的是正常的家庭,能够养育孩子的正常家庭。因此,只能放弃孩子和程池。有了孩子后,程池再也不能跟着别的女人吃软饭。为了养育两个孩子,他开始学会去寻找工作。但显然,无能的他,也只能带给孩子们勉强的温饱而已。程池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父亲。现在,他癌症晚期,如果没有人收养两个儿子,那势必会进入孤儿院。之后被分开收养。这一点,程池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便想找人养他们。但他联系那些“养”过他的女人们,都抱歉的拒绝。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疑是她们的累赘。就连亲生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最终,他看到常彩叔的电话号码。他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大叔的话,一定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因此,他让护士给大叔打电话,果不其然,大叔来了。十多年不见,大叔比年轻的时候,老了不少。但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证明了,他还是他。最后时刻,他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别让兄弟两分开,只要能够让他们吃的一口饭就好。已别无他求。程池的的话,无疑令人感到痛苦。常彩叔轻声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别这么轻易抛弃一切走啊。你还要看着他们上学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呢。”他的话,让程池病态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真好,真好。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大叔他就放心了。大叔这人啊,就是这样温柔的、关心人的性格。兄弟两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成长。黑灯瞎火的家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几乎化身为魔王的易信言,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接到常彩叔的电话。对方开口便是道歉,接着,说自己目前在医院里。没听完对方的话,易信言“嚯”地站起询问哪家医院后,便连忙出门赶去医院。易信言担心,常彩叔是不是受伤出事。而常彩叔,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实在是忘记了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于是,和护士借了电话给他打过去。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放了他的鸽子,没能好好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不要生气。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易信言,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常彩叔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孩子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大衣。易信言上前:“发生了什么事?”常彩叔“嘘”了一声:“小声点。”易信言坐下。于是,常彩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后,易信言内心长叹一声----幸好,学长只有过两个前任。这一个一个的,总找他麻烦。再来三个四个的冒出来,他可受不了。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程池不行了,两个孩子叫给学长收养。以学长的性格,不会丢下孩子不管。因此,如果他拒绝两个孩子的话,搞不好学长会和他分手,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易信言不会让他发生了的。“……所以,易信言,我们能留下孩子们吗?”常彩叔忐忑不安地问。他害怕被拒绝。如果易信言不答应,那枚戒指,恐怕是无法送出去了。而且,他无法放下孩子们。怀着这样的念头,易信言拿起他的手机心情愉快地回家。可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场面,他又不由想到,或许学长是去取蛋糕了。可是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拿着蛋糕回家的学长。易信言的脸色变了,于是打电话给电话给福音。福音说,生日蛋糕还在店里,大叔并没有来拿。易信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此时此刻,常彩叔在医院里。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及其虚弱的男人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少年,如今已奄奄一息。而病床边,有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其中一个八岁左右,其中一个一岁左右。“大叔……”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常彩叔心酸地握住。“程池……”双手握住男人的双手,常彩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程池,便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吃软饭的小皇帝,欺骗他的死宅。他大学毕业,工作第五年,遇见了程池,对方突然说,要和他交往。那时,对爱情心生向往的常彩叔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于是,程池搬进了他的出租屋里。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等。他也不伸手向常彩叔要钱,只要有吃的,住的就行了。可第一次恋爱的常彩叔不知道啊。又因为他对男男方面的亲热害羞,因此,也没有和对方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总之,单纯害羞的常彩叔,没觉得又有啥不对的。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时,看到程池和别的女人接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于是生气地和对方摊牌。程池这家伙也不隐瞒,直接道歉。说自己确实是欺骗他,他却是不是同性恋,只是,想找个人养他而已。恰好,他一眼看出单纯的大叔没有过恋爱经验,这才对他下手。而且,谁让大叔这么好骗呢。这句话,把常彩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连人带打包把人扔了出去。自程池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时,对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癌症晚期。真是天意弄人啊。握到常彩叔的手,程池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他的手机里,存着每一个他吃软饭的号码。而所有吃软饭的号码里,唯一的男性,是常彩叔。其他的女人,在把他甩后,便找了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大多数号码,也早已换了。而常彩叔是他绝对相信唯一一个没有换号码的人。因为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生命之际,他拜托护士给大叔打电话。心情难过的常彩叔想张口痛骂程池,可又开不了口。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程池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是啊……但是,这次大叔也还是被我骗来了。”常彩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笨蛋……”内心酸楚不已。温暖的手掌,会让人的内心十分平静。这一次,靠着脸蛋,“流浪”在不同的女人家里吃软饭的程池,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温暖。程池扭头看向两个孩子,虚弱地说:“大叔,他们是我的孩子。”常彩叔看过去,那个八岁的孩子,死死抱着一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害怕地看着他。而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程池继续说:“大的叫程尔,小的叫小宝,小宝是三个月前送到我身边的,还没起名。他们同父异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喜欢他们,不想让他们成为她们的累赘。因此,把他们交给我养育。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育他们。所以,大叔,我最后请求,请你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他们成年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是普通人。而程池,是个废材,别说养家糊口了。他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养活。因此,孩子的母亲们,把孩子留下,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了。程池知道,孩子的母亲,是爱着孩子的。但她们需要的是正常的家庭,能够养育孩子的正常家庭。因此,只能放弃孩子和程池。有了孩子后,程池再也不能跟着别的女人吃软饭。为了养育两个孩子,他开始学会去寻找工作。但显然,无能的他,也只能带给孩子们勉强的温饱而已。程池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父亲。现在,他癌症晚期,如果没有人收养两个儿子,那势必会进入孤儿院。之后被分开收养。这一点,程池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便想找人养他们。但他联系那些“养”过他的女人们,都抱歉的拒绝。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疑是她们的累赘。就连亲生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最终,他看到常彩叔的电话号码。他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大叔的话,一定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因此,他让护士给大叔打电话,果不其然,大叔来了。十多年不见,大叔比年轻的时候,老了不少。但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证明了,他还是他。最后时刻,他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别让兄弟两分开,只要能够让他们吃的一口饭就好。已别无他求。程池的的话,无疑令人感到痛苦。常彩叔轻声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别这么轻易抛弃一切走啊。你还要看着他们上学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呢。”他的话,让程池病态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真好,真好。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大叔他就放心了。大叔这人啊,就是这样温柔的、关心人的性格。兄弟两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成长。黑灯瞎火的家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几乎化身为魔王的易信言,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接到常彩叔的电话。对方开口便是道歉,接着,说自己目前在医院里。没听完对方的话,易信言“嚯”地站起询问哪家医院后,便连忙出门赶去医院。易信言担心,常彩叔是不是受伤出事。而常彩叔,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实在是忘记了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于是,和护士借了电话给他打过去。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放了他的鸽子,没能好好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不要生气。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易信言,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常彩叔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孩子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大衣。易信言上前:“发生了什么事?”常彩叔“嘘”了一声:“小声点。”易信言坐下。于是,常彩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后,易信言内心长叹一声----幸好,学长只有过两个前任。这一个一个的,总找他麻烦。再来三个四个的冒出来,他可受不了。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程池不行了,两个孩子叫给学长收养。以学长的性格,不会丢下孩子不管。因此,如果他拒绝两个孩子的话,搞不好学长会和他分手,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易信言不会让他发生了的。“……所以,易信言,我们能留下孩子们吗?”常彩叔忐忑不安地问。他害怕被拒绝。如果易信言不答应,那枚戒指,恐怕是无法送出去了。而且,他无法放下孩子们。怀着这样的念头,易信言拿起他的手机心情愉快地回家。可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场面,他又不由想到,或许学长是去取蛋糕了。可是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拿着蛋糕回家的学长。易信言的脸色变了,于是打电话给电话给福音。福音说,生日蛋糕还在店里,大叔并没有来拿。易信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此时此刻,常彩叔在医院里。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及其虚弱的男人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少年,如今已奄奄一息。而病床边,有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其中一个八岁左右,其中一个一岁左右。“大叔……”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常彩叔心酸地握住。“程池……”双手握住男人的双手,常彩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程池,便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吃软饭的小皇帝,欺骗他的死宅。他大学毕业,工作第五年,遇见了程池,对方突然说,要和他交往。那时,对爱情心生向往的常彩叔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于是,程池搬进了他的出租屋里。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等。他也不伸手向常彩叔要钱,只要有吃的,住的就行了。可第一次恋爱的常彩叔不知道啊。又因为他对男男方面的亲热害羞,因此,也没有和对方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总之,单纯害羞的常彩叔,没觉得又有啥不对的。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时,看到程池和别的女人接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于是生气地和对方摊牌。程池这家伙也不隐瞒,直接道歉。说自己确实是欺骗他,他却是不是同性恋,只是,想找个人养他而已。恰好,他一眼看出单纯的大叔没有过恋爱经验,这才对他下手。而且,谁让大叔这么好骗呢。这句话,把常彩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连人带打包把人扔了出去。自程池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时,对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癌症晚期。真是天意弄人啊。握到常彩叔的手,程池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他的手机里,存着每一个他吃软饭的号码。而所有吃软饭的号码里,唯一的男性,是常彩叔。其他的女人,在把他甩后,便找了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大多数号码,也早已换了。而常彩叔是他绝对相信唯一一个没有换号码的人。因为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生命之际,他拜托护士给大叔打电话。心情难过的常彩叔想张口痛骂程池,可又开不了口。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程池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是啊……但是,这次大叔也还是被我骗来了。”常彩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笨蛋……”内心酸楚不已。温暖的手掌,会让人的内心十分平静。这一次,靠着脸蛋,“流浪”在不同的女人家里吃软饭的程池,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温暖。程池扭头看向两个孩子,虚弱地说:“大叔,他们是我的孩子。”常彩叔看过去,那个八岁的孩子,死死抱着一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害怕地看着他。而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程池继续说:“大的叫程尔,小的叫小宝,小宝是三个月前送到我身边的,还没起名。他们同父异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喜欢他们,不想让他们成为她们的累赘。因此,把他们交给我养育。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育他们。所以,大叔,我最后请求,请你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他们成年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是普通人。而程池,是个废材,别说养家糊口了。他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养活。因此,孩子的母亲们,把孩子留下,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了。程池知道,孩子的母亲,是爱着孩子的。但她们需要的是正常的家庭,能够养育孩子的正常家庭。因此,只能放弃孩子和程池。有了孩子后,程池再也不能跟着别的女人吃软饭。为了养育两个孩子,他开始学会去寻找工作。但显然,无能的他,也只能带给孩子们勉强的温饱而已。程池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父亲。现在,他癌症晚期,如果没有人收养两个儿子,那势必会进入孤儿院。之后被分开收养。这一点,程池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便想找人养他们。但他联系那些“养”过他的女人们,都抱歉的拒绝。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疑是她们的累赘。就连亲生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最终,他看到常彩叔的电话号码。他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大叔的话,一定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因此,他让护士给大叔打电话,果不其然,大叔来了。十多年不见,大叔比年轻的时候,老了不少。但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证明了,他还是他。最后时刻,他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别让兄弟两分开,只要能够让他们吃的一口饭就好。已别无他求。程池的的话,无疑令人感到痛苦。常彩叔轻声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别这么轻易抛弃一切走啊。你还要看着他们上学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呢。”他的话,让程池病态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真好,真好。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大叔他就放心了。大叔这人啊,就是这样温柔的、关心人的性格。兄弟两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成长。黑灯瞎火的家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几乎化身为魔王的易信言,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接到常彩叔的电话。对方开口便是道歉,接着,说自己目前在医院里。没听完对方的话,易信言“嚯”地站起询问哪家医院后,便连忙出门赶去医院。易信言担心,常彩叔是不是受伤出事。而常彩叔,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实在是忘记了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于是,和护士借了电话给他打过去。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放了他的鸽子,没能好好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不要生气。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易信言,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常彩叔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孩子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大衣。易信言上前:“发生了什么事?”常彩叔“嘘”了一声:“小声点。”易信言坐下。于是,常彩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后,易信言内心长叹一声----幸好,学长只有过两个前任。这一个一个的,总找他麻烦。再来三个四个的冒出来,他可受不了。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程池不行了,两个孩子叫给学长收养。以学长的性格,不会丢下孩子不管。因此,如果他拒绝两个孩子的话,搞不好学长会和他分手,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易信言不会让他发生了的。“……所以,易信言,我们能留下孩子们吗?”常彩叔忐忑不安地问。他害怕被拒绝。如果易信言不答应,那枚戒指,恐怕是无法送出去了。而且,他无法放下孩子们。怀着这样的念头,易信言拿起他的手机心情愉快地回家。可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场面,他又不由想到,或许学长是去取蛋糕了。可是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拿着蛋糕回家的学长。易信言的脸色变了,于是打电话给电话给福音。福音说,生日蛋糕还在店里,大叔并没有来拿。易信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此时此刻,常彩叔在医院里。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及其虚弱的男人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少年,如今已奄奄一息。而病床边,有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其中一个八岁左右,其中一个一岁左右。“大叔……”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常彩叔心酸地握住。“程池……”双手握住男人的双手,常彩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程池,便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吃软饭的小皇帝,欺骗他的死宅。他大学毕业,工作第五年,遇见了程池,对方突然说,要和他交往。那时,对爱情心生向往的常彩叔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于是,程池搬进了他的出租屋里。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等。他也不伸手向常彩叔要钱,只要有吃的,住的就行了。可第一次恋爱的常彩叔不知道啊。又因为他对男男方面的亲热害羞,因此,也没有和对方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总之,单纯害羞的常彩叔,没觉得又有啥不对的。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时,看到程池和别的女人接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于是生气地和对方摊牌。程池这家伙也不隐瞒,直接道歉。说自己确实是欺骗他,他却是不是同性恋,只是,想找个人养他而已。恰好,他一眼看出单纯的大叔没有过恋爱经验,这才对他下手。而且,谁让大叔这么好骗呢。这句话,把常彩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连人带打包把人扔了出去。自程池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时,对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癌症晚期。真是天意弄人啊。握到常彩叔的手,程池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他的手机里,存着每一个他吃软饭的号码。而所有吃软饭的号码里,唯一的男性,是常彩叔。其他的女人,在把他甩后,便找了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大多数号码,也早已换了。而常彩叔是他绝对相信唯一一个没有换号码的人。因为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生命之际,他拜托护士给大叔打电话。心情难过的常彩叔想张口痛骂程池,可又开不了口。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程池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是啊……但是,这次大叔也还是被我骗来了。”常彩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笨蛋……”内心酸楚不已。温暖的手掌,会让人的内心十分平静。这一次,靠着脸蛋,“流浪”在不同的女人家里吃软饭的程池,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温暖。程池扭头看向两个孩子,虚弱地说:“大叔,他们是我的孩子。”常彩叔看过去,那个八岁的孩子,死死抱着一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害怕地看着他。而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程池继续说:“大的叫程尔,小的叫小宝,小宝是三个月前送到我身边的,还没起名。他们同父异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喜欢他们,不想让他们成为她们的累赘。因此,把他们交给我养育。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育他们。所以,大叔,我最后请求,请你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他们成年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是普通人。而程池,是个废材,别说养家糊口了。他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养活。因此,孩子的母亲们,把孩子留下,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了。程池知道,孩子的母亲,是爱着孩子的。但她们需要的是正常的家庭,能够养育孩子的正常家庭。因此,只能放弃孩子和程池。有了孩子后,程池再也不能跟着别的女人吃软饭。为了养育两个孩子,他开始学会去寻找工作。但显然,无能的他,也只能带给孩子们勉强的温饱而已。程池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父亲。现在,他癌症晚期,如果没有人收养两个儿子,那势必会进入孤儿院。之后被分开收养。这一点,程池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便想找人养他们。但他联系那些“养”过他的女人们,都抱歉的拒绝。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疑是她们的累赘。就连亲生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最终,他看到常彩叔的电话号码。他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大叔的话,一定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因此,他让护士给大叔打电话,果不其然,大叔来了。十多年不见,大叔比年轻的时候,老了不少。但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证明了,他还是他。最后时刻,他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别让兄弟两分开,只要能够让他们吃的一口饭就好。已别无他求。程池的的话,无疑令人感到痛苦。常彩叔轻声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别这么轻易抛弃一切走啊。你还要看着他们上学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呢。”他的话,让程池病态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真好,真好。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大叔他就放心了。大叔这人啊,就是这样温柔的、关心人的性格。兄弟两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成长。黑灯瞎火的家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几乎化身为魔王的易信言,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接到常彩叔的电话。对方开口便是道歉,接着,说自己目前在医院里。没听完对方的话,易信言“嚯”地站起询问哪家医院后,便连忙出门赶去医院。易信言担心,常彩叔是不是受伤出事。而常彩叔,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实在是忘记了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于是,和护士借了电话给他打过去。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放了他的鸽子,没能好好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不要生气。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易信言,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常彩叔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孩子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大衣。易信言上前:“发生了什么事?”常彩叔“嘘”了一声:“小声点。”易信言坐下。于是,常彩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后,易信言内心长叹一声----幸好,学长只有过两个前任。这一个一个的,总找他麻烦。再来三个四个的冒出来,他可受不了。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程池不行了,两个孩子叫给学长收养。以学长的性格,不会丢下孩子不管。因此,如果他拒绝两个孩子的话,搞不好学长会和他分手,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易信言不会让他发生了的。“……所以,易信言,我们能留下孩子们吗?”常彩叔忐忑不安地问。他害怕被拒绝。如果易信言不答应,那枚戒指,恐怕是无法送出去了。而且,他无法放下孩子们。怀着这样的念头,易信言拿起他的手机心情愉快地回家。可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场面,他又不由想到,或许学长是去取蛋糕了。可是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拿着蛋糕回家的学长。易信言的脸色变了,于是打电话给电话给福音。福音说,生日蛋糕还在店里,大叔并没有来拿。易信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此时此刻,常彩叔在医院里。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及其虚弱的男人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少年,如今已奄奄一息。而病床边,有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其中一个八岁左右,其中一个一岁左右。“大叔……”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常彩叔心酸地握住。“程池……”双手握住男人的双手,常彩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程池,便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吃软饭的小皇帝,欺骗他的死宅。他大学毕业,工作第五年,遇见了程池,对方突然说,要和他交往。那时,对爱情心生向往的常彩叔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于是,程池搬进了他的出租屋里。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等。他也不伸手向常彩叔要钱,只要有吃的,住的就行了。可第一次恋爱的常彩叔不知道啊。又因为他对男男方面的亲热害羞,因此,也没有和对方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总之,单纯害羞的常彩叔,没觉得又有啥不对的。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时,看到程池和别的女人接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于是生气地和对方摊牌。程池这家伙也不隐瞒,直接道歉。说自己确实是欺骗他,他却是不是同性恋,只是,想找个人养他而已。恰好,他一眼看出单纯的大叔没有过恋爱经验,这才对他下手。而且,谁让大叔这么好骗呢。这句话,把常彩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连人带打包把人扔了出去。自程池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时,对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癌症晚期。真是天意弄人啊。握到常彩叔的手,程池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他的手机里,存着每一个他吃软饭的号码。而所有吃软饭的号码里,唯一的男性,是常彩叔。其他的女人,在把他甩后,便找了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大多数号码,也早已换了。而常彩叔是他绝对相信唯一一个没有换号码的人。因为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生命之际,他拜托护士给大叔打电话。心情难过的常彩叔想张口痛骂程池,可又开不了口。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程池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是啊……但是,这次大叔也还是被我骗来了。”常彩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笨蛋……”内心酸楚不已。温暖的手掌,会让人的内心十分平静。这一次,靠着脸蛋,“流浪”在不同的女人家里吃软饭的程池,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温暖。程池扭头看向两个孩子,虚弱地说:“大叔,他们是我的孩子。”常彩叔看过去,那个八岁的孩子,死死抱着一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害怕地看着他。而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程池继续说:“大的叫程尔,小的叫小宝,小宝是三个月前送到我身边的,还没起名。他们同父异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喜欢他们,不想让他们成为她们的累赘。因此,把他们交给我养育。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育他们。所以,大叔,我最后请求,请你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他们成年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是普通人。而程池,是个废材,别说养家糊口了。他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养活。因此,孩子的母亲们,把孩子留下,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了。程池知道,孩子的母亲,是爱着孩子的。但她们需要的是正常的家庭,能够养育孩子的正常家庭。因此,只能放弃孩子和程池。有了孩子后,程池再也不能跟着别的女人吃软饭。为了养育两个孩子,他开始学会去寻找工作。但显然,无能的他,也只能带给孩子们勉强的温饱而已。程池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父亲。现在,他癌症晚期,如果没有人收养两个儿子,那势必会进入孤儿院。之后被分开收养。这一点,程池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便想找人养他们。但他联系那些“养”过他的女人们,都抱歉的拒绝。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疑是她们的累赘。就连亲生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最终,他看到常彩叔的电话号码。他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大叔的话,一定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因此,他让护士给大叔打电话,果不其然,大叔来了。十多年不见,大叔比年轻的时候,老了不少。但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证明了,他还是他。最后时刻,他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别让兄弟两分开,只要能够让他们吃的一口饭就好。已别无他求。程池的的话,无疑令人感到痛苦。常彩叔轻声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别这么轻易抛弃一切走啊。你还要看着他们上学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呢。”他的话,让程池病态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真好,真好。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大叔他就放心了。大叔这人啊,就是这样温柔的、关心人的性格。兄弟两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成长。黑灯瞎火的家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几乎化身为魔王的易信言,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接到常彩叔的电话。对方开口便是道歉,接着,说自己目前在医院里。没听完对方的话,易信言“嚯”地站起询问哪家医院后,便连忙出门赶去医院。易信言担心,常彩叔是不是受伤出事。而常彩叔,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实在是忘记了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于是,和护士借了电话给他打过去。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放了他的鸽子,没能好好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不要生气。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易信言,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常彩叔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孩子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大衣。易信言上前:“发生了什么事?”常彩叔“嘘”了一声:“小声点。”易信言坐下。于是,常彩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后,易信言内心长叹一声----幸好,学长只有过两个前任。这一个一个的,总找他麻烦。再来三个四个的冒出来,他可受不了。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程池不行了,两个孩子叫给学长收养。以学长的性格,不会丢下孩子不管。因此,如果他拒绝两个孩子的话,搞不好学长会和他分手,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易信言不会让他发生了的。“……所以,易信言,我们能留下孩子们吗?”常彩叔忐忑不安地问。他害怕被拒绝。如果易信言不答应,那枚戒指,恐怕是无法送出去了。而且,他无法放下孩子们。怀着这样的念头,易信言拿起他的手机心情愉快地回家。可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场面,他又不由想到,或许学长是去取蛋糕了。可是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拿着蛋糕回家的学长。易信言的脸色变了,于是打电话给电话给福音。福音说,生日蛋糕还在店里,大叔并没有来拿。易信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此时此刻,常彩叔在医院里。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及其虚弱的男人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少年,如今已奄奄一息。而病床边,有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其中一个八岁左右,其中一个一岁左右。“大叔……”躺在床上的人,伸出手。常彩叔心酸地握住。“程池……”双手握住男人的双手,常彩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程池,便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吃软饭的小皇帝,欺骗他的死宅。他大学毕业,工作第五年,遇见了程池,对方突然说,要和他交往。那时,对爱情心生向往的常彩叔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对方。于是,程池搬进了他的出租屋里。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等。他也不伸手向常彩叔要钱,只要有吃的,住的就行了。可第一次恋爱的常彩叔不知道啊。又因为他对男男方面的亲热害羞,因此,也没有和对方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是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总之,单纯害羞的常彩叔,没觉得又有啥不对的。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时,看到程池和别的女人接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于是生气地和对方摊牌。程池这家伙也不隐瞒,直接道歉。说自己确实是欺骗他,他却是不是同性恋,只是,想找个人养他而已。恰好,他一眼看出单纯的大叔没有过恋爱经验,这才对他下手。而且,谁让大叔这么好骗呢。这句话,把常彩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连人带打包把人扔了出去。自程池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时,对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癌症晚期。真是天意弄人啊。握到常彩叔的手,程池露出虚弱的笑容:“大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他的手机里,存着每一个他吃软饭的号码。而所有吃软饭的号码里,唯一的男性,是常彩叔。其他的女人,在把他甩后,便找了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大多数号码,也早已换了。而常彩叔是他绝对相信唯一一个没有换号码的人。因为大叔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生命之际,他拜托护士给大叔打电话。心情难过的常彩叔想张口痛骂程池,可又开不了口。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程池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是啊……但是,这次大叔也还是被我骗来了。”常彩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笨蛋……”内心酸楚不已。温暖的手掌,会让人的内心十分平静。这一次,靠着脸蛋,“流浪”在不同的女人家里吃软饭的程池,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温暖。程池扭头看向两个孩子,虚弱地说:“大叔,他们是我的孩子。”常彩叔看过去,那个八岁的孩子,死死抱着一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害怕地看着他。而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程池继续说:“大的叫程尔,小的叫小宝,小宝是三个月前送到我身边的,还没起名。他们同父异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喜欢他们,不想让他们成为她们的累赘。因此,把他们交给我养育。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育他们。所以,大叔,我最后请求,请你给他们一口饭吃,直到他们成年长大。”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是普通人。而程池,是个废材,别说养家糊口了。他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养活。因此,孩子的母亲们,把孩子留下,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了。程池知道,孩子的母亲,是爱着孩子的。但她们需要的是正常的家庭,能够养育孩子的正常家庭。因此,只能放弃孩子和程池。有了孩子后,程池再也不能跟着别的女人吃软饭。为了养育两个孩子,他开始学会去寻找工作。但显然,无能的他,也只能带给孩子们勉强的温饱而已。程池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父亲。现在,他癌症晚期,如果没有人收养两个儿子,那势必会进入孤儿院。之后被分开收养。这一点,程池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便想找人养他们。但他联系那些“养”过他的女人们,都抱歉的拒绝。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疑是她们的累赘。就连亲生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最终,他看到常彩叔的电话号码。他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是大叔的话,一定不会扔下两个孩子不管的。因此,他让护士给大叔打电话,果不其然,大叔来了。十多年不见,大叔比年轻的时候,老了不少。但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证明了,他还是他。最后时刻,他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别让兄弟两分开,只要能够让他们吃的一口饭就好。已别无他求。程池的的话,无疑令人感到痛苦。常彩叔轻声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别这么轻易抛弃一切走啊。你还要看着他们上学长大,看他们结婚生子呢。”他的话,让程池病态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真好,真好。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大叔他就放心了。大叔这人啊,就是这样温柔的、关心人的性格。兄弟两跟着他,一定能够幸福成长。黑灯瞎火的家里,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几乎化身为魔王的易信言,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接到常彩叔的电话。对方开口便是道歉,接着,说自己目前在医院里。没听完对方的话,易信言“嚯”地站起询问哪家医院后,便连忙出门赶去医院。易信言担心,常彩叔是不是受伤出事。而常彩叔,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实在是忘记了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于是,和护士借了电话给他打过去。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放了他的鸽子,没能好好给他过生日,希望他不要生气。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易信言,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常彩叔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孩子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大衣。易信言上前:“发生了什么事?”常彩叔“嘘”了一声:“小声点。”易信言坐下。于是,常彩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他的话后,易信言内心长叹一声----幸好,学长只有过两个前任。这一个一个的,总找他麻烦。再来三个四个的冒出来,他可受不了。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程池不行了,两个孩子叫给学长收养。以学长的性格,不会丢下孩子不管。因此,如果他拒绝两个孩子的话,搞不好学长会和他分手,独自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易信言不会让他发生了的。“……所以,易信言,我们能留下孩子们吗?”常彩叔忐忑不安地问。他害怕被拒绝。如果易信言不答应,那枚戒指,恐怕是无法送出去了。而且,他无法放下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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