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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1 / 1)

昱陆洲拼上了自己的全力,已顾不上任何事。他只要出去!困住他的阵法给了要破阵的他以强大的反噬,他的脸已经狰狞扭曲地面目全非,苍白的脖颈上慢慢地爬满了红色的血丝,而后那些血丝颜色逐渐加深,又变成了黑色,从脖颈蔓延至整个脸颊。他薄薄的皮肤下,就全是这样的黑色血丝,实在是说不出地骇人。他的手掌接触到石门的部分,已经燃起了火,火苗从他的手掌一点点蔓延开来,逐渐缠满了他的双臂,而后是他的全身。他彻底成为了一个困在火海里的怪物。陆湘终于是忍不住泪流满脸,他受不了亲眼看着昱陆洲承受这样的折磨,崩溃地哭喊道:“陆洲,你快住手,我帮你破阵,我带你出去!你要我死了陪着你,我都答应你,我陪着你,你快住手!”陆湘是真心的。他唯有这样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让他看着自己的亲人这样痛苦,还不如和他一起死了算了,哪怕现在昱陆洲立刻要他的命,陆湘也愿意。可昱陆洲根本不相信陆湘,他不肯听陆湘声嘶力竭的哭喊,也不管思君在他的身后,拼了命地阻止他。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破阵上。片刻后,一声细小的破裂声传了出来,明明只是很小的一声,但三个人都清晰地听到了。再然后,那细小的破裂声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迅速扩大,在一瞬之间,像是鞭炮一样不可断绝地响了起来。整个墓穴都在发出这样的细小的声响。纪南红困住昱陆洲多年的阵法,终于是被他给撕碎了!那一扇厚重得像是永远都不会打开的石门,顷刻间化为乌有。强烈的阳光在瞬间照射了过来,就像是千万把尖刀在刺昱陆洲的双眼。可他仍然没有闭眼,而是直愣愣地瞪着自己的双眼。这就是……光明,这就是人间。昱陆洲以为自己应该流泪,但这一刻,让居然是哭不出来,内心只有害怕。看到了这样的光明,他便更害怕回到那阴冷的墓穴。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他已是一飞冲天,那痛快淋漓的大笑瞬间激荡长空。仍然在墓穴里的陆湘,就这样看着昱陆洲飞上了天,听到了他那疯狂的笑。这笑声之中所有的味道,陆湘都体会到了。他已经受够了折磨,流够了酸楚的泪,现如今,只有这样状若癫狂的笑,能诉说他多年的郁结。这是笑,却比哭更加凄切。这一笑以后,他要真正地血洗这人间,再没有黑暗,再没有痛苦,再没有任何人能将他给困在那炼狱之中!第100章 势如破竹25河湾处,星渊和孟氏兄弟二人,都被那状若癫狂大笑吓了一跳。没有人再管钥匙的事情,三人都抬起头,看着半空之中的人。“陆……陆湘?”星渊发出不确定的声音。“不……那不是!”孟承颜睁大眼,脸上的血色在霎时间褪了个干干净净,表情越来越惊恐。孟惜安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即使是这个人和陆湘长得一模一样的,但神态却完全不同。孟惜安正要问,孟承颜已经一把抽出了剑,对着河水用力一搅动,厉声吼道:“畜生……快出来!”河中慢慢冒出一团黑烟,河妖听话地出来了,虽然它没有变幻任何形态,看不到它的表情,但莫名就能从那一团黑烟之中看出他的恐惧。这一切,实在都太不对劲了!星渊怪异地山崖上毁掉的悬空寺上的大洞,方才那个和陆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那个洞口之中出来的。接着,那洞处又出现了一个陆湘!星渊大骇,觉得自己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这个陆湘的身边站着思君,二人都一身血污,前所未有地狼狈。但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星渊就肯定了,这个神情,是陆湘,没错!“陆湘!”星渊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但陆湘没有听到,也没有看他。这时候,陆湘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疯狂在半空中乱窜的昱陆洲,他的大笑没有停止,持续不断地传入陆湘的耳中,陆湘感觉自己神情恍惚,甚至有些分不清那在狂笑的人究竟是自己,还是昱陆洲。直到思君的声音将他唤醒。“快走,不能久留。”说话时思君已经拉起了陆湘的手,要将他从破碎的石门之中带出墓穴,但思君刚刚迈步的那一刻,飞在天上的昱陆洲却突然转身,朝着他们的方向送来一掌!那一掌带着凛冽的飓风,没有留任何的情面,打定主意就是不让陆湘和思君出来。在狭窄的墓道之中,思君回手的空间有限,只能拉着陆湘后退躲避,他们越是后退,昱陆洲的攻击就越是密集,直到彻底将思君和陆湘逼到了墓道深处。而后,昱陆洲双手在虚空之中一抓,悬空寺一根断裂的横梁就凭空飞了起来,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朝着那大开的洞口飞了过去,然后一头扎了进去!再然后,更多的横梁都飞了起来,正在飞快地将那洞口给堵上!星渊脸色一变,脑子一抽就要冲上去,可还没能跃起就被孟惜安给拦腰抱住。星渊挣扎着大喊道:“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的朋友!”孟惜安急切地道:“你去了没用,只能送死,你冷静点,我们可以想办法!”听到这话,星渊倒是冷静了很多,他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孟承颜怒喝一声道:“你们都不要吵了!”星渊也算是认识孟承颜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惊恐又失态,星渊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有多严重。那个长得和陆湘一模一样的人,轻而易举地就将陆湘和思君逼得没办法从墓穴里出来,又让孟承颜这样惊恐……他不简单。孟承颜很快证实了星渊的猜测,他转过头来,盯着星渊和孟惜安道:“这不是你们能应付的,快走!”孟惜安立即道:“若是我不能,那长兄就可以吗?”孟承颜大喝道:“你别管我!”这话说完,天上的笑声戛然而止,昱陆洲已经注意到了河湾里的他们,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快地向下俯冲!孟承颜见状,立即挥着剑对河妖道:“去!”河妖犹豫片刻,却还是猛地冲了上去了!一大团黑烟和白色的身影飞快地撞上,瞬间黑烟便吞噬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可就在下一个瞬间,黑烟之中猛然炸开了血花,像是一头巨兽硬生生被扯成两半,尖叫和血肉一同飞溅,瞬间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一半。他们都想到了昱陆洲很厉害,但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走!”孟承颜再喊了一声,转身拉起孟惜安就跑,孟惜安立马也拉上了星渊,三人趁着河妖和昱陆洲缠斗之时一路狂奔。但能跑到哪里去?偶尔回头,就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黑烟之中穿梭,他就像是拿着纸片在撕着玩似的,随手一撕就让河妖发出痛苦的嘶叫,黑烟就消散一半。不一会儿的工夫,黑烟的轮廓已只有一人大小。河妖万分惊恐,它一直在尝试逃跑,但昱陆洲就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样,愉快地追着河妖,在它恐惧的嚎叫之中大笑不止。拼尽全力变出数只利箭朝着昱陆洲飞去,转身飞逃。但昱陆洲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他轻巧地躲开了箭,眨眼间就又飞到了河妖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那一团黑烟捏在了手里,而后,他狞笑着将它用力一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叫,而后彻底消散。在宛阳河盘踞百年的河妖,就这样烟消云散。虽说这里面有前几日思君和孟惜安联手将它重伤的功劳,但它到底是死在了昱陆洲的手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昱陆洲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已经远离了河湾的三人没有看到河妖生死的画面,但那痛苦到极致的嘶叫声,依然让人浑身发毛。而后,更让人发毛的声音传来----那是昱陆洲的大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因为杀戮带给他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和死人没有区别。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就有三个在做无谓挣扎的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他们鲜血的味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飞去!孟承颜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对着昱陆洲追来的方向道:“我拖住他,你快走!”孟惜安脚步一顿,而后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突然将星渊抱起来就飞,星渊脸色一变,厉声道:“孟惜安!你想做什么!”孟惜安并没有回答星渊的话,飞快地绕过了一座小丘,终于停下,又将星渊给放了下来。星渊面无血色,一把抓住了孟惜安的胳膊道:“你休想丢下我!”孟惜安依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强硬地抓住星渊的手腕,快速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破,只在片刻间就划了个结界。“孟惜安!你是个混蛋!”星渊他死拽着孟惜安的手不肯放,大声骂道,“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孟惜安面色沉重,他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结界之外,星渊拉他拉的指尖泛白,依然是拉不住他。“这里面很安全,你安心就是,等我回来。”孟惜安说完,人已经到了结界之外,星渊什么都没有抓住。星渊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透明的结界,继续不停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孟惜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孟承颜的方向奔去,彻底将星渊的怒骂声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独自站在密林之中等着昱陆洲的孟承颜,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昱陆洲的对手,即使是早年间没有为孟惜安采药伤了筋骨,他也万万不是那昱门后人的对手。更何况,昱陆洲早已成魔,只要他从墓中出来,这世上就再难有人能控制住他。孟承颜可能只能拖住昱陆洲片刻,但有这片刻也是好的,能让孟惜安逃得远远的就好。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法顾及了。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昱陆洲已经到了,就在他的头顶。想着如何视死如归,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心也控制不住恐惧,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手里的剑。昱陆洲缓缓地下落,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倒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脸很眼熟,我的记忆有点混乱,让我想想……”昱陆洲将孟承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孟承颜。你从前和你爹一起进入过墓穴,你爹用铁链子锁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孟承颜咽了口唾沫,道:“是又如何?”昱陆洲挑了挑眉,道:“几年前你还进墓穴给我点过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你就不敢进来了。但我隐约会感觉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在在悬空寺祭拜我,就是你吧?”孟承颜脸涨得通红,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要笑我假仁假义,可这天地神明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为自己求什么好处!”昱陆洲愣了一下。孟承颜给他点灯是可怜他,为他祭拜是真心希望他能安心地死。或许孟承颜更多地是为了他不能安安生生不再生事端,但是不是假仁假义,昱陆洲心里清楚。昱陆洲的心情很难以形容,他想立刻杀了孟承颜,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想,他盯着孟承颜,继续说:“难怪,我说没有人告诉你思君的身份,你还是识破了。你在墓穴里见过我,所以看到陆湘的时候,你就知道陆湘和我的关系。原来你不是识破了思君的身份才用破风剑伤他,是你识破了陆湘的身份。”第101章 势如破竹26“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恐惧让孟承颜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提剑,飞快地朝着昱陆洲刺去,昱陆洲脚尖一点,迅速后退数尺,轻松地躲开了孟承颜的剑。孟承颜简直是像要哭了似的喊道:“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死!”昱陆洲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安心地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安心!”说完这话,昱陆洲双手的指甲又突然伸了出来,两只手变成了两只利爪,抬手就朝着孟承颜的面门抓去。孟承颜挥剑就挡,只听“铛”的一声,孟承颜被震得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在昱陆洲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再激怒昱陆洲,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可他还是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剑,坚定地对着昱陆洲。昱陆洲看着那把剑,道:“这把剑……好像是破风?这剑能伤到思君,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剑,你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孟承颜咽了口唾沫,并不言语。昱陆洲又说:“你将这剑给我,你就饶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你给我点的灯。”他说得话,孟承颜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再次提着剑,又不要命地朝着昱陆洲冲了过去。正当此时,孟惜安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一剑就指着昱陆洲的胸口!昱陆洲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他挥手挡开了孟惜安的剑,立刻朝着孟惜安挥起利爪。可让昱陆洲没有想到的是,孟惜安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他一来就将孟承颜护住后退,兀自和昱陆洲纠缠起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互相攻击,孟承颜连手都插不上,他只能焦躁地站在一边,对孟惜安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孟惜安根本连回答孟承颜的精力都没有。昱陆洲太强了,他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抵挡住昱陆洲的攻击。他挥着剑的手已经酸软得快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全是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自保,没能伤到昱陆洲分毫。二人缠斗许久,昱陆洲依然没能杀了孟惜安。可就在下一个瞬间,黑烟之中猛然炸开了血花,像是一头巨兽硬生生被扯成两半,尖叫和血肉一同飞溅,瞬间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一半。他们都想到了昱陆洲很厉害,但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走!”孟承颜再喊了一声,转身拉起孟惜安就跑,孟惜安立马也拉上了星渊,三人趁着河妖和昱陆洲缠斗之时一路狂奔。但能跑到哪里去?偶尔回头,就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黑烟之中穿梭,他就像是拿着纸片在撕着玩似的,随手一撕就让河妖发出痛苦的嘶叫,黑烟就消散一半。不一会儿的工夫,黑烟的轮廓已只有一人大小。河妖万分惊恐,它一直在尝试逃跑,但昱陆洲就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样,愉快地追着河妖,在它恐惧的嚎叫之中大笑不止。拼尽全力变出数只利箭朝着昱陆洲飞去,转身飞逃。但昱陆洲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他轻巧地躲开了箭,眨眼间就又飞到了河妖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那一团黑烟捏在了手里,而后,他狞笑着将它用力一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叫,而后彻底消散。在宛阳河盘踞百年的河妖,就这样烟消云散。虽说这里面有前几日思君和孟惜安联手将它重伤的功劳,但它到底是死在了昱陆洲的手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昱陆洲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已经远离了河湾的三人没有看到河妖生死的画面,但那痛苦到极致的嘶叫声,依然让人浑身发毛。而后,更让人发毛的声音传来----那是昱陆洲的大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因为杀戮带给他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和死人没有区别。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就有三个在做无谓挣扎的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他们鲜血的味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飞去!孟承颜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对着昱陆洲追来的方向道:“我拖住他,你快走!”孟惜安脚步一顿,而后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突然将星渊抱起来就飞,星渊脸色一变,厉声道:“孟惜安!你想做什么!”孟惜安并没有回答星渊的话,飞快地绕过了一座小丘,终于停下,又将星渊给放了下来。星渊面无血色,一把抓住了孟惜安的胳膊道:“你休想丢下我!”孟惜安依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强硬地抓住星渊的手腕,快速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破,只在片刻间就划了个结界。“孟惜安!你是个混蛋!”星渊他死拽着孟惜安的手不肯放,大声骂道,“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孟惜安面色沉重,他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结界之外,星渊拉他拉的指尖泛白,依然是拉不住他。“这里面很安全,你安心就是,等我回来。”孟惜安说完,人已经到了结界之外,星渊什么都没有抓住。星渊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透明的结界,继续不停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孟惜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孟承颜的方向奔去,彻底将星渊的怒骂声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独自站在密林之中等着昱陆洲的孟承颜,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昱陆洲的对手,即使是早年间没有为孟惜安采药伤了筋骨,他也万万不是那昱门后人的对手。更何况,昱陆洲早已成魔,只要他从墓中出来,这世上就再难有人能控制住他。孟承颜可能只能拖住昱陆洲片刻,但有这片刻也是好的,能让孟惜安逃得远远的就好。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法顾及了。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昱陆洲已经到了,就在他的头顶。想着如何视死如归,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心也控制不住恐惧,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手里的剑。昱陆洲缓缓地下落,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倒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脸很眼熟,我的记忆有点混乱,让我想想……”昱陆洲将孟承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孟承颜。你从前和你爹一起进入过墓穴,你爹用铁链子锁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孟承颜咽了口唾沫,道:“是又如何?”昱陆洲挑了挑眉,道:“几年前你还进墓穴给我点过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你就不敢进来了。但我隐约会感觉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在在悬空寺祭拜我,就是你吧?”孟承颜脸涨得通红,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要笑我假仁假义,可这天地神明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为自己求什么好处!”昱陆洲愣了一下。孟承颜给他点灯是可怜他,为他祭拜是真心希望他能安心地死。或许孟承颜更多地是为了他不能安安生生不再生事端,但是不是假仁假义,昱陆洲心里清楚。昱陆洲的心情很难以形容,他想立刻杀了孟承颜,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想,他盯着孟承颜,继续说:“难怪,我说没有人告诉你思君的身份,你还是识破了。你在墓穴里见过我,所以看到陆湘的时候,你就知道陆湘和我的关系。原来你不是识破了思君的身份才用破风剑伤他,是你识破了陆湘的身份。”第101章 势如破竹26“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恐惧让孟承颜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提剑,飞快地朝着昱陆洲刺去,昱陆洲脚尖一点,迅速后退数尺,轻松地躲开了孟承颜的剑。孟承颜简直是像要哭了似的喊道:“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死!”昱陆洲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安心地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安心!”说完这话,昱陆洲双手的指甲又突然伸了出来,两只手变成了两只利爪,抬手就朝着孟承颜的面门抓去。孟承颜挥剑就挡,只听“铛”的一声,孟承颜被震得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在昱陆洲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再激怒昱陆洲,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可他还是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剑,坚定地对着昱陆洲。昱陆洲看着那把剑,道:“这把剑……好像是破风?这剑能伤到思君,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剑,你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孟承颜咽了口唾沫,并不言语。昱陆洲又说:“你将这剑给我,你就饶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你给我点的灯。”他说得话,孟承颜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再次提着剑,又不要命地朝着昱陆洲冲了过去。正当此时,孟惜安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一剑就指着昱陆洲的胸口!昱陆洲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他挥手挡开了孟惜安的剑,立刻朝着孟惜安挥起利爪。可让昱陆洲没有想到的是,孟惜安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他一来就将孟承颜护住后退,兀自和昱陆洲纠缠起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互相攻击,孟承颜连手都插不上,他只能焦躁地站在一边,对孟惜安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孟惜安根本连回答孟承颜的精力都没有。昱陆洲太强了,他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抵挡住昱陆洲的攻击。他挥着剑的手已经酸软得快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全是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自保,没能伤到昱陆洲分毫。二人缠斗许久,昱陆洲依然没能杀了孟惜安。可就在下一个瞬间,黑烟之中猛然炸开了血花,像是一头巨兽硬生生被扯成两半,尖叫和血肉一同飞溅,瞬间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一半。他们都想到了昱陆洲很厉害,但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走!”孟承颜再喊了一声,转身拉起孟惜安就跑,孟惜安立马也拉上了星渊,三人趁着河妖和昱陆洲缠斗之时一路狂奔。但能跑到哪里去?偶尔回头,就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黑烟之中穿梭,他就像是拿着纸片在撕着玩似的,随手一撕就让河妖发出痛苦的嘶叫,黑烟就消散一半。不一会儿的工夫,黑烟的轮廓已只有一人大小。河妖万分惊恐,它一直在尝试逃跑,但昱陆洲就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样,愉快地追着河妖,在它恐惧的嚎叫之中大笑不止。拼尽全力变出数只利箭朝着昱陆洲飞去,转身飞逃。但昱陆洲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他轻巧地躲开了箭,眨眼间就又飞到了河妖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那一团黑烟捏在了手里,而后,他狞笑着将它用力一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叫,而后彻底消散。在宛阳河盘踞百年的河妖,就这样烟消云散。虽说这里面有前几日思君和孟惜安联手将它重伤的功劳,但它到底是死在了昱陆洲的手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昱陆洲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已经远离了河湾的三人没有看到河妖生死的画面,但那痛苦到极致的嘶叫声,依然让人浑身发毛。而后,更让人发毛的声音传来----那是昱陆洲的大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因为杀戮带给他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和死人没有区别。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就有三个在做无谓挣扎的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他们鲜血的味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飞去!孟承颜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对着昱陆洲追来的方向道:“我拖住他,你快走!”孟惜安脚步一顿,而后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突然将星渊抱起来就飞,星渊脸色一变,厉声道:“孟惜安!你想做什么!”孟惜安并没有回答星渊的话,飞快地绕过了一座小丘,终于停下,又将星渊给放了下来。星渊面无血色,一把抓住了孟惜安的胳膊道:“你休想丢下我!”孟惜安依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强硬地抓住星渊的手腕,快速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破,只在片刻间就划了个结界。“孟惜安!你是个混蛋!”星渊他死拽着孟惜安的手不肯放,大声骂道,“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孟惜安面色沉重,他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结界之外,星渊拉他拉的指尖泛白,依然是拉不住他。“这里面很安全,你安心就是,等我回来。”孟惜安说完,人已经到了结界之外,星渊什么都没有抓住。星渊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透明的结界,继续不停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孟惜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孟承颜的方向奔去,彻底将星渊的怒骂声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独自站在密林之中等着昱陆洲的孟承颜,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昱陆洲的对手,即使是早年间没有为孟惜安采药伤了筋骨,他也万万不是那昱门后人的对手。更何况,昱陆洲早已成魔,只要他从墓中出来,这世上就再难有人能控制住他。孟承颜可能只能拖住昱陆洲片刻,但有这片刻也是好的,能让孟惜安逃得远远的就好。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法顾及了。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昱陆洲已经到了,就在他的头顶。想着如何视死如归,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心也控制不住恐惧,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手里的剑。昱陆洲缓缓地下落,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倒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脸很眼熟,我的记忆有点混乱,让我想想……”昱陆洲将孟承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孟承颜。你从前和你爹一起进入过墓穴,你爹用铁链子锁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孟承颜咽了口唾沫,道:“是又如何?”昱陆洲挑了挑眉,道:“几年前你还进墓穴给我点过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你就不敢进来了。但我隐约会感觉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在在悬空寺祭拜我,就是你吧?”孟承颜脸涨得通红,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要笑我假仁假义,可这天地神明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为自己求什么好处!”昱陆洲愣了一下。孟承颜给他点灯是可怜他,为他祭拜是真心希望他能安心地死。或许孟承颜更多地是为了他不能安安生生不再生事端,但是不是假仁假义,昱陆洲心里清楚。昱陆洲的心情很难以形容,他想立刻杀了孟承颜,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想,他盯着孟承颜,继续说:“难怪,我说没有人告诉你思君的身份,你还是识破了。你在墓穴里见过我,所以看到陆湘的时候,你就知道陆湘和我的关系。原来你不是识破了思君的身份才用破风剑伤他,是你识破了陆湘的身份。”第101章 势如破竹26“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恐惧让孟承颜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提剑,飞快地朝着昱陆洲刺去,昱陆洲脚尖一点,迅速后退数尺,轻松地躲开了孟承颜的剑。孟承颜简直是像要哭了似的喊道:“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死!”昱陆洲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安心地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安心!”说完这话,昱陆洲双手的指甲又突然伸了出来,两只手变成了两只利爪,抬手就朝着孟承颜的面门抓去。孟承颜挥剑就挡,只听“铛”的一声,孟承颜被震得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在昱陆洲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再激怒昱陆洲,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可他还是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剑,坚定地对着昱陆洲。昱陆洲看着那把剑,道:“这把剑……好像是破风?这剑能伤到思君,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剑,你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孟承颜咽了口唾沫,并不言语。昱陆洲又说:“你将这剑给我,你就饶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你给我点的灯。”他说得话,孟承颜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再次提着剑,又不要命地朝着昱陆洲冲了过去。正当此时,孟惜安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一剑就指着昱陆洲的胸口!昱陆洲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他挥手挡开了孟惜安的剑,立刻朝着孟惜安挥起利爪。可让昱陆洲没有想到的是,孟惜安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他一来就将孟承颜护住后退,兀自和昱陆洲纠缠起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互相攻击,孟承颜连手都插不上,他只能焦躁地站在一边,对孟惜安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孟惜安根本连回答孟承颜的精力都没有。昱陆洲太强了,他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抵挡住昱陆洲的攻击。他挥着剑的手已经酸软得快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全是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自保,没能伤到昱陆洲分毫。二人缠斗许久,昱陆洲依然没能杀了孟惜安。可就在下一个瞬间,黑烟之中猛然炸开了血花,像是一头巨兽硬生生被扯成两半,尖叫和血肉一同飞溅,瞬间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一半。他们都想到了昱陆洲很厉害,但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走!”孟承颜再喊了一声,转身拉起孟惜安就跑,孟惜安立马也拉上了星渊,三人趁着河妖和昱陆洲缠斗之时一路狂奔。但能跑到哪里去?偶尔回头,就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黑烟之中穿梭,他就像是拿着纸片在撕着玩似的,随手一撕就让河妖发出痛苦的嘶叫,黑烟就消散一半。不一会儿的工夫,黑烟的轮廓已只有一人大小。河妖万分惊恐,它一直在尝试逃跑,但昱陆洲就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样,愉快地追着河妖,在它恐惧的嚎叫之中大笑不止。拼尽全力变出数只利箭朝着昱陆洲飞去,转身飞逃。但昱陆洲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他轻巧地躲开了箭,眨眼间就又飞到了河妖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那一团黑烟捏在了手里,而后,他狞笑着将它用力一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叫,而后彻底消散。在宛阳河盘踞百年的河妖,就这样烟消云散。虽说这里面有前几日思君和孟惜安联手将它重伤的功劳,但它到底是死在了昱陆洲的手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昱陆洲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已经远离了河湾的三人没有看到河妖生死的画面,但那痛苦到极致的嘶叫声,依然让人浑身发毛。而后,更让人发毛的声音传来----那是昱陆洲的大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因为杀戮带给他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和死人没有区别。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就有三个在做无谓挣扎的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他们鲜血的味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飞去!孟承颜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对着昱陆洲追来的方向道:“我拖住他,你快走!”孟惜安脚步一顿,而后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突然将星渊抱起来就飞,星渊脸色一变,厉声道:“孟惜安!你想做什么!”孟惜安并没有回答星渊的话,飞快地绕过了一座小丘,终于停下,又将星渊给放了下来。星渊面无血色,一把抓住了孟惜安的胳膊道:“你休想丢下我!”孟惜安依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强硬地抓住星渊的手腕,快速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破,只在片刻间就划了个结界。“孟惜安!你是个混蛋!”星渊他死拽着孟惜安的手不肯放,大声骂道,“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孟惜安面色沉重,他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结界之外,星渊拉他拉的指尖泛白,依然是拉不住他。“这里面很安全,你安心就是,等我回来。”孟惜安说完,人已经到了结界之外,星渊什么都没有抓住。星渊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透明的结界,继续不停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孟惜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孟承颜的方向奔去,彻底将星渊的怒骂声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独自站在密林之中等着昱陆洲的孟承颜,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昱陆洲的对手,即使是早年间没有为孟惜安采药伤了筋骨,他也万万不是那昱门后人的对手。更何况,昱陆洲早已成魔,只要他从墓中出来,这世上就再难有人能控制住他。孟承颜可能只能拖住昱陆洲片刻,但有这片刻也是好的,能让孟惜安逃得远远的就好。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法顾及了。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昱陆洲已经到了,就在他的头顶。想着如何视死如归,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心也控制不住恐惧,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手里的剑。昱陆洲缓缓地下落,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倒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脸很眼熟,我的记忆有点混乱,让我想想……”昱陆洲将孟承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孟承颜。你从前和你爹一起进入过墓穴,你爹用铁链子锁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孟承颜咽了口唾沫,道:“是又如何?”昱陆洲挑了挑眉,道:“几年前你还进墓穴给我点过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你就不敢进来了。但我隐约会感觉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在在悬空寺祭拜我,就是你吧?”孟承颜脸涨得通红,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要笑我假仁假义,可这天地神明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为自己求什么好处!”昱陆洲愣了一下。孟承颜给他点灯是可怜他,为他祭拜是真心希望他能安心地死。或许孟承颜更多地是为了他不能安安生生不再生事端,但是不是假仁假义,昱陆洲心里清楚。昱陆洲的心情很难以形容,他想立刻杀了孟承颜,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想,他盯着孟承颜,继续说:“难怪,我说没有人告诉你思君的身份,你还是识破了。你在墓穴里见过我,所以看到陆湘的时候,你就知道陆湘和我的关系。原来你不是识破了思君的身份才用破风剑伤他,是你识破了陆湘的身份。”第101章 势如破竹26“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恐惧让孟承颜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提剑,飞快地朝着昱陆洲刺去,昱陆洲脚尖一点,迅速后退数尺,轻松地躲开了孟承颜的剑。孟承颜简直是像要哭了似的喊道:“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死!”昱陆洲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安心地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安心!”说完这话,昱陆洲双手的指甲又突然伸了出来,两只手变成了两只利爪,抬手就朝着孟承颜的面门抓去。孟承颜挥剑就挡,只听“铛”的一声,孟承颜被震得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在昱陆洲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再激怒昱陆洲,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可他还是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剑,坚定地对着昱陆洲。昱陆洲看着那把剑,道:“这把剑……好像是破风?这剑能伤到思君,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剑,你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孟承颜咽了口唾沫,并不言语。昱陆洲又说:“你将这剑给我,你就饶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你给我点的灯。”他说得话,孟承颜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再次提着剑,又不要命地朝着昱陆洲冲了过去。正当此时,孟惜安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一剑就指着昱陆洲的胸口!昱陆洲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他挥手挡开了孟惜安的剑,立刻朝着孟惜安挥起利爪。可让昱陆洲没有想到的是,孟惜安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他一来就将孟承颜护住后退,兀自和昱陆洲纠缠起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互相攻击,孟承颜连手都插不上,他只能焦躁地站在一边,对孟惜安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孟惜安根本连回答孟承颜的精力都没有。昱陆洲太强了,他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抵挡住昱陆洲的攻击。他挥着剑的手已经酸软得快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全是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自保,没能伤到昱陆洲分毫。二人缠斗许久,昱陆洲依然没能杀了孟惜安。可就在下一个瞬间,黑烟之中猛然炸开了血花,像是一头巨兽硬生生被扯成两半,尖叫和血肉一同飞溅,瞬间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一半。他们都想到了昱陆洲很厉害,但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走!”孟承颜再喊了一声,转身拉起孟惜安就跑,孟惜安立马也拉上了星渊,三人趁着河妖和昱陆洲缠斗之时一路狂奔。但能跑到哪里去?偶尔回头,就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黑烟之中穿梭,他就像是拿着纸片在撕着玩似的,随手一撕就让河妖发出痛苦的嘶叫,黑烟就消散一半。不一会儿的工夫,黑烟的轮廓已只有一人大小。河妖万分惊恐,它一直在尝试逃跑,但昱陆洲就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样,愉快地追着河妖,在它恐惧的嚎叫之中大笑不止。拼尽全力变出数只利箭朝着昱陆洲飞去,转身飞逃。但昱陆洲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他轻巧地躲开了箭,眨眼间就又飞到了河妖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那一团黑烟捏在了手里,而后,他狞笑着将它用力一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叫,而后彻底消散。在宛阳河盘踞百年的河妖,就这样烟消云散。虽说这里面有前几日思君和孟惜安联手将它重伤的功劳,但它到底是死在了昱陆洲的手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昱陆洲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已经远离了河湾的三人没有看到河妖生死的画面,但那痛苦到极致的嘶叫声,依然让人浑身发毛。而后,更让人发毛的声音传来----那是昱陆洲的大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因为杀戮带给他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和死人没有区别。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就有三个在做无谓挣扎的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他们鲜血的味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飞去!孟承颜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对着昱陆洲追来的方向道:“我拖住他,你快走!”孟惜安脚步一顿,而后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突然将星渊抱起来就飞,星渊脸色一变,厉声道:“孟惜安!你想做什么!”孟惜安并没有回答星渊的话,飞快地绕过了一座小丘,终于停下,又将星渊给放了下来。星渊面无血色,一把抓住了孟惜安的胳膊道:“你休想丢下我!”孟惜安依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强硬地抓住星渊的手腕,快速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破,只在片刻间就划了个结界。“孟惜安!你是个混蛋!”星渊他死拽着孟惜安的手不肯放,大声骂道,“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孟惜安面色沉重,他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结界之外,星渊拉他拉的指尖泛白,依然是拉不住他。“这里面很安全,你安心就是,等我回来。”孟惜安说完,人已经到了结界之外,星渊什么都没有抓住。星渊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透明的结界,继续不停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孟惜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孟承颜的方向奔去,彻底将星渊的怒骂声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独自站在密林之中等着昱陆洲的孟承颜,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昱陆洲的对手,即使是早年间没有为孟惜安采药伤了筋骨,他也万万不是那昱门后人的对手。更何况,昱陆洲早已成魔,只要他从墓中出来,这世上就再难有人能控制住他。孟承颜可能只能拖住昱陆洲片刻,但有这片刻也是好的,能让孟惜安逃得远远的就好。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法顾及了。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昱陆洲已经到了,就在他的头顶。想着如何视死如归,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心也控制不住恐惧,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手里的剑。昱陆洲缓缓地下落,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倒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脸很眼熟,我的记忆有点混乱,让我想想……”昱陆洲将孟承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孟承颜。你从前和你爹一起进入过墓穴,你爹用铁链子锁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孟承颜咽了口唾沫,道:“是又如何?”昱陆洲挑了挑眉,道:“几年前你还进墓穴给我点过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你就不敢进来了。但我隐约会感觉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在在悬空寺祭拜我,就是你吧?”孟承颜脸涨得通红,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要笑我假仁假义,可这天地神明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为自己求什么好处!”昱陆洲愣了一下。孟承颜给他点灯是可怜他,为他祭拜是真心希望他能安心地死。或许孟承颜更多地是为了他不能安安生生不再生事端,但是不是假仁假义,昱陆洲心里清楚。昱陆洲的心情很难以形容,他想立刻杀了孟承颜,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想,他盯着孟承颜,继续说:“难怪,我说没有人告诉你思君的身份,你还是识破了。你在墓穴里见过我,所以看到陆湘的时候,你就知道陆湘和我的关系。原来你不是识破了思君的身份才用破风剑伤他,是你识破了陆湘的身份。”第101章 势如破竹26“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恐惧让孟承颜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提剑,飞快地朝着昱陆洲刺去,昱陆洲脚尖一点,迅速后退数尺,轻松地躲开了孟承颜的剑。孟承颜简直是像要哭了似的喊道:“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死!”昱陆洲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安心地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安心!”说完这话,昱陆洲双手的指甲又突然伸了出来,两只手变成了两只利爪,抬手就朝着孟承颜的面门抓去。孟承颜挥剑就挡,只听“铛”的一声,孟承颜被震得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在昱陆洲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再激怒昱陆洲,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可他还是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剑,坚定地对着昱陆洲。昱陆洲看着那把剑,道:“这把剑……好像是破风?这剑能伤到思君,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剑,你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孟承颜咽了口唾沫,并不言语。昱陆洲又说:“你将这剑给我,你就饶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你给我点的灯。”他说得话,孟承颜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再次提着剑,又不要命地朝着昱陆洲冲了过去。正当此时,孟惜安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一剑就指着昱陆洲的胸口!昱陆洲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他挥手挡开了孟惜安的剑,立刻朝着孟惜安挥起利爪。可让昱陆洲没有想到的是,孟惜安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他一来就将孟承颜护住后退,兀自和昱陆洲纠缠起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互相攻击,孟承颜连手都插不上,他只能焦躁地站在一边,对孟惜安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孟惜安根本连回答孟承颜的精力都没有。昱陆洲太强了,他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抵挡住昱陆洲的攻击。他挥着剑的手已经酸软得快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全是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自保,没能伤到昱陆洲分毫。二人缠斗许久,昱陆洲依然没能杀了孟惜安。可就在下一个瞬间,黑烟之中猛然炸开了血花,像是一头巨兽硬生生被扯成两半,尖叫和血肉一同飞溅,瞬间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一半。他们都想到了昱陆洲很厉害,但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走!”孟承颜再喊了一声,转身拉起孟惜安就跑,孟惜安立马也拉上了星渊,三人趁着河妖和昱陆洲缠斗之时一路狂奔。但能跑到哪里去?偶尔回头,就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黑烟之中穿梭,他就像是拿着纸片在撕着玩似的,随手一撕就让河妖发出痛苦的嘶叫,黑烟就消散一半。不一会儿的工夫,黑烟的轮廓已只有一人大小。河妖万分惊恐,它一直在尝试逃跑,但昱陆洲就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样,愉快地追着河妖,在它恐惧的嚎叫之中大笑不止。拼尽全力变出数只利箭朝着昱陆洲飞去,转身飞逃。但昱陆洲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他轻巧地躲开了箭,眨眼间就又飞到了河妖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那一团黑烟捏在了手里,而后,他狞笑着将它用力一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叫,而后彻底消散。在宛阳河盘踞百年的河妖,就这样烟消云散。虽说这里面有前几日思君和孟惜安联手将它重伤的功劳,但它到底是死在了昱陆洲的手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昱陆洲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已经远离了河湾的三人没有看到河妖生死的画面,但那痛苦到极致的嘶叫声,依然让人浑身发毛。而后,更让人发毛的声音传来----那是昱陆洲的大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因为杀戮带给他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和死人没有区别。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就有三个在做无谓挣扎的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他们鲜血的味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飞去!孟承颜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对着昱陆洲追来的方向道:“我拖住他,你快走!”孟惜安脚步一顿,而后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突然将星渊抱起来就飞,星渊脸色一变,厉声道:“孟惜安!你想做什么!”孟惜安并没有回答星渊的话,飞快地绕过了一座小丘,终于停下,又将星渊给放了下来。星渊面无血色,一把抓住了孟惜安的胳膊道:“你休想丢下我!”孟惜安依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强硬地抓住星渊的手腕,快速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破,只在片刻间就划了个结界。“孟惜安!你是个混蛋!”星渊他死拽着孟惜安的手不肯放,大声骂道,“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孟惜安面色沉重,他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结界之外,星渊拉他拉的指尖泛白,依然是拉不住他。“这里面很安全,你安心就是,等我回来。”孟惜安说完,人已经到了结界之外,星渊什么都没有抓住。星渊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透明的结界,继续不停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孟惜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孟承颜的方向奔去,彻底将星渊的怒骂声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独自站在密林之中等着昱陆洲的孟承颜,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昱陆洲的对手,即使是早年间没有为孟惜安采药伤了筋骨,他也万万不是那昱门后人的对手。更何况,昱陆洲早已成魔,只要他从墓中出来,这世上就再难有人能控制住他。孟承颜可能只能拖住昱陆洲片刻,但有这片刻也是好的,能让孟惜安逃得远远的就好。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法顾及了。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昱陆洲已经到了,就在他的头顶。想着如何视死如归,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心也控制不住恐惧,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手里的剑。昱陆洲缓缓地下落,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倒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脸很眼熟,我的记忆有点混乱,让我想想……”昱陆洲将孟承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孟承颜。你从前和你爹一起进入过墓穴,你爹用铁链子锁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孟承颜咽了口唾沫,道:“是又如何?”昱陆洲挑了挑眉,道:“几年前你还进墓穴给我点过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你就不敢进来了。但我隐约会感觉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在在悬空寺祭拜我,就是你吧?”孟承颜脸涨得通红,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要笑我假仁假义,可这天地神明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为自己求什么好处!”昱陆洲愣了一下。孟承颜给他点灯是可怜他,为他祭拜是真心希望他能安心地死。或许孟承颜更多地是为了他不能安安生生不再生事端,但是不是假仁假义,昱陆洲心里清楚。昱陆洲的心情很难以形容,他想立刻杀了孟承颜,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想,他盯着孟承颜,继续说:“难怪,我说没有人告诉你思君的身份,你还是识破了。你在墓穴里见过我,所以看到陆湘的时候,你就知道陆湘和我的关系。原来你不是识破了思君的身份才用破风剑伤他,是你识破了陆湘的身份。”第101章 势如破竹26“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恐惧让孟承颜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提剑,飞快地朝着昱陆洲刺去,昱陆洲脚尖一点,迅速后退数尺,轻松地躲开了孟承颜的剑。孟承颜简直是像要哭了似的喊道:“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死!”昱陆洲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安心地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安心!”说完这话,昱陆洲双手的指甲又突然伸了出来,两只手变成了两只利爪,抬手就朝着孟承颜的面门抓去。孟承颜挥剑就挡,只听“铛”的一声,孟承颜被震得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在昱陆洲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再激怒昱陆洲,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可他还是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剑,坚定地对着昱陆洲。昱陆洲看着那把剑,道:“这把剑……好像是破风?这剑能伤到思君,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剑,你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孟承颜咽了口唾沫,并不言语。昱陆洲又说:“你将这剑给我,你就饶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你给我点的灯。”他说得话,孟承颜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再次提着剑,又不要命地朝着昱陆洲冲了过去。正当此时,孟惜安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一剑就指着昱陆洲的胸口!昱陆洲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他挥手挡开了孟惜安的剑,立刻朝着孟惜安挥起利爪。可让昱陆洲没有想到的是,孟惜安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他一来就将孟承颜护住后退,兀自和昱陆洲纠缠起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互相攻击,孟承颜连手都插不上,他只能焦躁地站在一边,对孟惜安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孟惜安根本连回答孟承颜的精力都没有。昱陆洲太强了,他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抵挡住昱陆洲的攻击。他挥着剑的手已经酸软得快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全是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自保,没能伤到昱陆洲分毫。二人缠斗许久,昱陆洲依然没能杀了孟惜安。可就在下一个瞬间,黑烟之中猛然炸开了血花,像是一头巨兽硬生生被扯成两半,尖叫和血肉一同飞溅,瞬间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一半。他们都想到了昱陆洲很厉害,但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走!”孟承颜再喊了一声,转身拉起孟惜安就跑,孟惜安立马也拉上了星渊,三人趁着河妖和昱陆洲缠斗之时一路狂奔。但能跑到哪里去?偶尔回头,就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黑烟之中穿梭,他就像是拿着纸片在撕着玩似的,随手一撕就让河妖发出痛苦的嘶叫,黑烟就消散一半。不一会儿的工夫,黑烟的轮廓已只有一人大小。河妖万分惊恐,它一直在尝试逃跑,但昱陆洲就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样,愉快地追着河妖,在它恐惧的嚎叫之中大笑不止。拼尽全力变出数只利箭朝着昱陆洲飞去,转身飞逃。但昱陆洲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他轻巧地躲开了箭,眨眼间就又飞到了河妖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那一团黑烟捏在了手里,而后,他狞笑着将它用力一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叫,而后彻底消散。在宛阳河盘踞百年的河妖,就这样烟消云散。虽说这里面有前几日思君和孟惜安联手将它重伤的功劳,但它到底是死在了昱陆洲的手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昱陆洲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已经远离了河湾的三人没有看到河妖生死的画面,但那痛苦到极致的嘶叫声,依然让人浑身发毛。而后,更让人发毛的声音传来----那是昱陆洲的大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因为杀戮带给他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和死人没有区别。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就有三个在做无谓挣扎的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他们鲜血的味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飞去!孟承颜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对着昱陆洲追来的方向道:“我拖住他,你快走!”孟惜安脚步一顿,而后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突然将星渊抱起来就飞,星渊脸色一变,厉声道:“孟惜安!你想做什么!”孟惜安并没有回答星渊的话,飞快地绕过了一座小丘,终于停下,又将星渊给放了下来。星渊面无血色,一把抓住了孟惜安的胳膊道:“你休想丢下我!”孟惜安依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强硬地抓住星渊的手腕,快速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破,只在片刻间就划了个结界。“孟惜安!你是个混蛋!”星渊他死拽着孟惜安的手不肯放,大声骂道,“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孟惜安面色沉重,他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结界之外,星渊拉他拉的指尖泛白,依然是拉不住他。“这里面很安全,你安心就是,等我回来。”孟惜安说完,人已经到了结界之外,星渊什么都没有抓住。星渊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透明的结界,继续不停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孟惜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孟承颜的方向奔去,彻底将星渊的怒骂声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独自站在密林之中等着昱陆洲的孟承颜,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昱陆洲的对手,即使是早年间没有为孟惜安采药伤了筋骨,他也万万不是那昱门后人的对手。更何况,昱陆洲早已成魔,只要他从墓中出来,这世上就再难有人能控制住他。孟承颜可能只能拖住昱陆洲片刻,但有这片刻也是好的,能让孟惜安逃得远远的就好。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法顾及了。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昱陆洲已经到了,就在他的头顶。想着如何视死如归,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心也控制不住恐惧,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手里的剑。昱陆洲缓缓地下落,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倒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脸很眼熟,我的记忆有点混乱,让我想想……”昱陆洲将孟承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孟承颜。你从前和你爹一起进入过墓穴,你爹用铁链子锁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孟承颜咽了口唾沫,道:“是又如何?”昱陆洲挑了挑眉,道:“几年前你还进墓穴给我点过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你就不敢进来了。但我隐约会感觉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在在悬空寺祭拜我,就是你吧?”孟承颜脸涨得通红,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要笑我假仁假义,可这天地神明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为自己求什么好处!”昱陆洲愣了一下。孟承颜给他点灯是可怜他,为他祭拜是真心希望他能安心地死。或许孟承颜更多地是为了他不能安安生生不再生事端,但是不是假仁假义,昱陆洲心里清楚。昱陆洲的心情很难以形容,他想立刻杀了孟承颜,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想,他盯着孟承颜,继续说:“难怪,我说没有人告诉你思君的身份,你还是识破了。你在墓穴里见过我,所以看到陆湘的时候,你就知道陆湘和我的关系。原来你不是识破了思君的身份才用破风剑伤他,是你识破了陆湘的身份。”第101章 势如破竹26“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恐惧让孟承颜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提剑,飞快地朝着昱陆洲刺去,昱陆洲脚尖一点,迅速后退数尺,轻松地躲开了孟承颜的剑。孟承颜简直是像要哭了似的喊道:“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死!”昱陆洲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安心地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安心!”说完这话,昱陆洲双手的指甲又突然伸了出来,两只手变成了两只利爪,抬手就朝着孟承颜的面门抓去。孟承颜挥剑就挡,只听“铛”的一声,孟承颜被震得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在昱陆洲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再激怒昱陆洲,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可他还是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剑,坚定地对着昱陆洲。昱陆洲看着那把剑,道:“这把剑……好像是破风?这剑能伤到思君,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剑,你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孟承颜咽了口唾沫,并不言语。昱陆洲又说:“你将这剑给我,你就饶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你给我点的灯。”他说得话,孟承颜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再次提着剑,又不要命地朝着昱陆洲冲了过去。正当此时,孟惜安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一剑就指着昱陆洲的胸口!昱陆洲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他挥手挡开了孟惜安的剑,立刻朝着孟惜安挥起利爪。可让昱陆洲没有想到的是,孟惜安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他一来就将孟承颜护住后退,兀自和昱陆洲纠缠起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互相攻击,孟承颜连手都插不上,他只能焦躁地站在一边,对孟惜安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孟惜安根本连回答孟承颜的精力都没有。昱陆洲太强了,他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抵挡住昱陆洲的攻击。他挥着剑的手已经酸软得快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全是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自保,没能伤到昱陆洲分毫。二人缠斗许久,昱陆洲依然没能杀了孟惜安。可就在下一个瞬间,黑烟之中猛然炸开了血花,像是一头巨兽硬生生被扯成两半,尖叫和血肉一同飞溅,瞬间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一半。他们都想到了昱陆洲很厉害,但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走!”孟承颜再喊了一声,转身拉起孟惜安就跑,孟惜安立马也拉上了星渊,三人趁着河妖和昱陆洲缠斗之时一路狂奔。但能跑到哪里去?偶尔回头,就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黑烟之中穿梭,他就像是拿着纸片在撕着玩似的,随手一撕就让河妖发出痛苦的嘶叫,黑烟就消散一半。不一会儿的工夫,黑烟的轮廓已只有一人大小。河妖万分惊恐,它一直在尝试逃跑,但昱陆洲就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一样,愉快地追着河妖,在它恐惧的嚎叫之中大笑不止。拼尽全力变出数只利箭朝着昱陆洲飞去,转身飞逃。但昱陆洲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他轻巧地躲开了箭,眨眼间就又飞到了河妖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那一团黑烟捏在了手里,而后,他狞笑着将它用力一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叫,而后彻底消散。在宛阳河盘踞百年的河妖,就这样烟消云散。虽说这里面有前几日思君和孟惜安联手将它重伤的功劳,但它到底是死在了昱陆洲的手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昱陆洲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已经远离了河湾的三人没有看到河妖生死的画面,但那痛苦到极致的嘶叫声,依然让人浑身发毛。而后,更让人发毛的声音传来----那是昱陆洲的大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因为杀戮带给他的快-感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和死人没有区别。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就有三个在做无谓挣扎的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他们鲜血的味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飞去!孟承颜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对着昱陆洲追来的方向道:“我拖住他,你快走!”孟惜安脚步一顿,而后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突然将星渊抱起来就飞,星渊脸色一变,厉声道:“孟惜安!你想做什么!”孟惜安并没有回答星渊的话,飞快地绕过了一座小丘,终于停下,又将星渊给放了下来。星渊面无血色,一把抓住了孟惜安的胳膊道:“你休想丢下我!”孟惜安依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强硬地抓住星渊的手腕,快速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破,只在片刻间就划了个结界。“孟惜安!你是个混蛋!”星渊他死拽着孟惜安的手不肯放,大声骂道,“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孟惜安面色沉重,他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结界之外,星渊拉他拉的指尖泛白,依然是拉不住他。“这里面很安全,你安心就是,等我回来。”孟惜安说完,人已经到了结界之外,星渊什么都没有抓住。星渊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透明的结界,继续不停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孟惜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孟承颜的方向奔去,彻底将星渊的怒骂声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独自站在密林之中等着昱陆洲的孟承颜,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昱陆洲的对手,即使是早年间没有为孟惜安采药伤了筋骨,他也万万不是那昱门后人的对手。更何况,昱陆洲早已成魔,只要他从墓中出来,这世上就再难有人能控制住他。孟承颜可能只能拖住昱陆洲片刻,但有这片刻也是好的,能让孟惜安逃得远远的就好。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法顾及了。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昱陆洲已经到了,就在他的头顶。想着如何视死如归,身体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心也控制不住恐惧,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手里的剑。昱陆洲缓缓地下落,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倒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脸很眼熟,我的记忆有点混乱,让我想想……”昱陆洲将孟承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孟承颜。你从前和你爹一起进入过墓穴,你爹用铁链子锁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孟承颜咽了口唾沫,道:“是又如何?”昱陆洲挑了挑眉,道:“几年前你还进墓穴给我点过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你就不敢进来了。但我隐约会感觉到,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在在悬空寺祭拜我,就是你吧?”孟承颜脸涨得通红,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要笑我假仁假义,可这天地神明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为自己求什么好处!”昱陆洲愣了一下。孟承颜给他点灯是可怜他,为他祭拜是真心希望他能安心地死。或许孟承颜更多地是为了他不能安安生生不再生事端,但是不是假仁假义,昱陆洲心里清楚。昱陆洲的心情很难以形容,他想立刻杀了孟承颜,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想,他盯着孟承颜,继续说:“难怪,我说没有人告诉你思君的身份,你还是识破了。你在墓穴里见过我,所以看到陆湘的时候,你就知道陆湘和我的关系。原来你不是识破了思君的身份才用破风剑伤他,是你识破了陆湘的身份。”第101章 势如破竹26“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恐惧让孟承颜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突然提剑,飞快地朝着昱陆洲刺去,昱陆洲脚尖一点,迅速后退数尺,轻松地躲开了孟承颜的剑。孟承颜简直是像要哭了似的喊道:“你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死!”昱陆洲嗤笑一声,道:“我就是不安心地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安心!”说完这话,昱陆洲双手的指甲又突然伸了出来,两只手变成了两只利爪,抬手就朝着孟承颜的面门抓去。孟承颜挥剑就挡,只听“铛”的一声,孟承颜被震得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在昱陆洲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他再激怒昱陆洲,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可他还是立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剑,坚定地对着昱陆洲。昱陆洲看着那把剑,道:“这把剑……好像是破风?这剑能伤到思君,但对旁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剑,你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孟承颜咽了口唾沫,并不言语。昱陆洲又说:“你将这剑给我,你就饶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你给我点的灯。”他说得话,孟承颜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再次提着剑,又不要命地朝着昱陆洲冲了过去。正当此时,孟惜安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一剑就指着昱陆洲的胸口!昱陆洲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他挥手挡开了孟惜安的剑,立刻朝着孟惜安挥起利爪。可让昱陆洲没有想到的是,孟惜安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他一来就将孟承颜护住后退,兀自和昱陆洲纠缠起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互相攻击,孟承颜连手都插不上,他只能焦躁地站在一边,对孟惜安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啊!”孟惜安根本连回答孟承颜的精力都没有。昱陆洲太强了,他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抵挡住昱陆洲的攻击。他挥着剑的手已经酸软得快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全是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自保,没能伤到昱陆洲分毫。二人缠斗许久,昱陆洲依然没能杀了孟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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