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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前台姐姐只好艰难地把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谁知道这个点药店还开不开门啊?!沈时樾顺着前台姐姐指的路,果然找到了一家药店,只不过是打烊的。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只好打开地图搜索了一下周围的药店,最后终于在一个转角找到了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面正好有一些常用的非处方药。沈时樾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季延到底是对什么过敏,只好把最常用的几种都买了回来,既有口服,又有外用。他拎着一小袋子药,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看,天知道这样一个小县城为什么会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沈时樾火急火燎赶回酒店,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大灯还开着,季延侧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着了,还睡的挺香。沈时樾:“……”行吧,着急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借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看季延身上过敏的地方,这样真的让他看起来很像一个变态----沈少爷仔细查看了季延的脖子、手臂、小腿,甚至还非常细心地掀开了对方宽松的睡衣,盯着人家背部研究了好久,然后在背部也发现了细小的红色突起。如果季延这时候醒来,保不准以为沈时樾要对他做些什么。于是沈少爷还是决定把他摇醒,让他冲个澡擦个药会好一点。但他这辈子也实在是没有“温柔地叫醒别人”的经验,只知道简单粗暴的方法,这才把季延从头到尾打量了好久,还是没想清楚比较适合从哪里下手。他最后选择了最直接的----叫名字。季延睡眠向来很浅,沈时樾叫了三四声,他就已经迷迷糊糊揉眼睛了。沈时樾把他挖出来,又把药放在他床上:“我去买了过敏药,你去洗个澡,出来看看有没有你常用的,擦了药再睡。”人生病了大概总会变得黏人,反射弧也会相应变长,季延拖长了尾音“嗯嗯”的应着,就是不见他动身去浴室。沈时樾顿时觉得自己宛如在家带崽的奶爸。他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季延,你属小狗吗?说去洗澡又不去?”谁知道季延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认真的纠正:“我不属小狗,我属兔子。”沈少爷真的很想揍人:“好好好,兔子兔子,但是是谁告诉你兔子就不用洗澡了?!”-把季延赶进浴室之后,沈时樾没了睡意,索性出了房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开始意识到有些事情正在慢慢不对劲起来。他对季延好像总是有无尽的耐心。平心而论,如果今天吵醒他的是齐铮,或者是其他同性好友,他可能随便问两句就继续睡过去了。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还都是有手有脚的大男人,真的犯不着谁鞍前马后的照顾谁。可偏偏是季延。是他曾经心动过的季延。年少的感情赤诚而汹涌,他曾春心萌动,他认。但没有铭心刻骨,这也是事实。硬要说的话,他们分开的时间远远多过他们在同一座城市的时间。要是更直白些,说他们是靠着记忆里的对方过活,都不为过。所以当年断了联系后,沈时樾其实是年轻气盛的愤怒多过难过的。进入大学之后,以他的条件,其实也不是没有人示好,也有跟人尝试暧昧过,但每次都觉得缺了点什么。每次在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季延,想起季延用清冽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跟季延相比,他们到底是少了些什么呢?他答不上来。或者问题在他自己身上,是他自己缺少了义无反顾扑上去的勇气。他又想起齐铮今天跟他说的话。齐铮说他迟钝,说他喜欢季延而不自知。房间门没关紧,这并不高级的宾馆隔音也不好,他靠在墙上,都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他无故有些分心。说来奇怪,明明他从不抽烟,这回却平白无故觉得嘴里少了点什么,好像要咬着烟尾巴才舒坦。沈时樾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准备回去睡觉,好好准备第二天就得正式开始的下乡调研。他才刚进房间,就发现浴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季延正在背对着镜子擦药,手臂艰难地往后伸,却偏偏差那么一公分才能够到。看沈时樾进来,他上半身未着一缕,只好不自然地把手放下。这宾馆的排风扇也不太好,沈时樾迟疑片刻,还是走进了蒸汽缭绕的浴室。他看着镜子里季延的眼睛:“我来帮你擦吧。”季延乖乖的转成背对他的样子。沈时樾接过药膏和棉签,视线落到季延白皙又匀称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背部。少年的躯体无可指摘,像脱俗出尘的莲,又像待人采撷的花骨朵,实在令人有些心猿意马。他只好用跟季延搭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你是对什么过敏?吃的吗?”季延低着头:“不知道。可能是水土不服,也或者是这里的被子床单不干净吧。”沈时樾替他擦完药,细心的把盖子拧好,没有说他娇气,也没有嫌他麻烦,只说:“明天出去之前让他们换个床单吧。”季延“嗯”了一声,换上了长袖长裤,又在一切可能跟床单接触的地方垫上了自己带来的毛巾,这才躺下。总之,等这两位神仙终于整理好心情睡觉,已经是三点多了。毫无疑问,他们第二天是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起床的。沈时樾起床气很重,几乎是沉着一张脸,摁掉了一直嗡嗡作响的闹钟。偏偏这天的行程还特别紧,七点半,大家就都聚在了餐厅里吃早餐。沈时樾和季延姗姗来迟。季延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无精打采,喝粥的时候头都快埋进碗里了。旁边的女生问他:“季延,你怎么了?没睡好吗?”不等季延回答,沈时樾就头也没抬道:“他就是睡太晚了,三点多才睡。”齐铮一听这话来了劲,趁着梁老师不在,小声问:“你俩昨晚干嘛了,怎么三点还没睡?”沈时樾咂摸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抬起头看他:“不是,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齐铮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我就是单纯的对当代男大学生的夜生活表示好奇。”他又压低点声音:“毕竟谁也不知道,夜黑风高、孤男寡男、干柴烈火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对吧?”沈时樾皮笑肉不笑:“要不今晚你来跟我睡一晚,我给你展示展示当代男大学生的夜生活?”齐铮这厮,居然还认真的思考一会儿,又用眼神悄悄瞟了瞟季延,才答:“这不太好吧?”季延闻言,盯着黑眼圈抬头,悠悠地往他俩这边看了一眼。沈时樾彻底没话说了,对齐铮怒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安安静静吃你的早餐吗?”☆、双主席14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上了大巴车。他们此番主要始来考察宁县的环境治理和教育发展情况的,自然需要跟县环保局的领导见面。沈时樾的坏毛病是睡不饱就会头疼,他黑着张脸上了车,一言不发的霸占了最后一长条座位,随后在软椅上躺下,把学校统一发的鸭舌帽扣在脸上,长腿支楞在地上。今天正式开始调研,得穿学校统一定制的,印着学校和学生会logo的衣服。虽然季延的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明显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上下不再那么痒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在统一的短袖t里面再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以防万一。季延很明显也要补觉,但他可比沈时樾精致不少。他也挑了个靠后的座位,从那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两个可以吹气的u型枕,鼓着腮帮子吹好了气,反手递给沈时樾。沈少爷头疼欲裂,还被扰人清梦,只以为是齐铮不死心又来闹他,实在不耐烦得很,结果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季延递了个u型枕过来。他只好讪讪地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接过了u型枕。季延好像也不甚在意,缩回去补觉去了。但回笼觉总是个给人幸福感的东西,加上沈少爷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哪怕在车上只休息了那么小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也能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才睡醒的沈少爷,很快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环保局的各位主任、副主任的问题。一大早对着群学生讲些官场上惯用的套话,谁听了不想睡觉?偏偏沈时樾和齐铮,作为下一届主席候选人,还特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跟梁老师和县里的干部们坐在一起,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但沈时樾要是真能被这些形式唬到,那他也不是沈时樾了。沈时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随后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再撕下来,趁着台上领导喝水的间隙,大剌剌地转身递给了后一排的季延。季延也昏昏欲睡,冷不防被掉落的小纸条吓得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沈时樾的后脑勺,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点了吗?季延捏着纸条,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身边坐着位女生,女生跟他并没有十分相熟,但不小心瞄到了纸条的内容。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沈时樾字写太大了。看到也就算了吧,偏偏这女生是个腐女,还是个爱脑补的腐女。她无心开会,稍加脑补,把沈时樾和季延自动代入某些校园纯爱小说,顺带脑补出了昨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沈时樾对季延这样那样、导致两人双双失眠的过程。她这么一想,越想越激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连看季延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惜,就像在看被糟蹋了的娇花。季延:“……”他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不打算回话了。好在这个会议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四十分钟后,他们七个人分了组,前往社区进行走访调查。沈时樾担心季延没好完全,拉着季延,只说要跟季延一组。齐铮也很开心,他拉上了之前跟他有些暧昧的女生,剩下三个大二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行吧,他们成双结对甜甜蜜蜜,单身的我们只能相互扶持,品尝苦涩。这个社区人不多,因为需要拍摄视频和录制音频供后期宣发使用,所以需要接受走访采访的家庭都是提前接到过通知的。至于有没有提前串通好说辞,就不得而知了。按照县领导给的名单,沈时樾和季延走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县城里毕竟民风淳朴许多,这家看起来还是留守家庭,前来应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把沈时樾和季延引到椅子上坐着,奶奶又朝屋内用方言喊了句什么,片刻后,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女拎着一个热水瓶,顶着张极不情愿的脸走了出来。少女似乎是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穿着有些随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抬眼先看见了沈时樾那张脸。那张正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的脸。她放下热水壶,急忙跑进房内,几分钟后才换了套整洁些的衣服,头发也被绑好了,这才微微红这张脸过来给沈时樾和季延倒水。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点。道理季延都懂,这也不是沈时樾的错,但他还是心里有一丝不舒坦。少女借着倒水的间隙,还偷偷抬头看了眼沈时樾,还正巧撞上沈时樾的视线。她手一抖,连带着壶里的水也洒了出来,洒在桌上,还有几滴溅到了沈时樾手臂上,他的肌肤立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季延立马就不舒服了。少女看起来也十分慌张,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唯独沈时樾跟没事人似的,只用手随意在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对少女安抚道:“没事,没怎么溅到我身上,何况水也不是很烫。”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还带着点浅浅的笑,女孩就更把持不住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抖抖索索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沈时樾仍然温柔的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我以前倒水也经常会洒出来的。”女孩脸更红了,最后看了沈时樾一眼,拿着水壶跑进了厨房。这对老年夫妇也立马起身收拾桌面,还关切地问沈时樾,沈时樾期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季延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眉,淡淡道:“请问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了吗?”-分到沈时樾和季延手里的需要走访的家庭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下午的任务是水质监测。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沈时樾和季延这边就结束了走访。因为这个社区离他们的酒店实在有点远,他们中午只在社区居委会的食堂简单用餐,回大巴上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了下午的水质检测。也不知道这个行程到底是谁安排的,让这群既不是专家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特地来检查水质。但既然要求里这么写了,沈时樾还是拿着试管和试纸这类最基本的设备,带着季延出发了。水质监测的地点,挑在横贯宁县的宁水。按照计划,他们得自上游至下游,分别在五个点,进行定点监测。沈时樾和季延都不是专家,也没有专人监督和指导,检测的进度于是被加快了不少。沈时樾担心季延在乡下呆久了,皮肤也会不舒服,一路上都没怎么让季延动手。他们开工得早,等他们检测完四个点的水质,记录好数据后,也才不到四点。沈时樾看了看时间,对季延道:“你身上好点了吗?”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季延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早上那个女生的目光。他登时如芒在背,悻悻道:“好些了。”沈时樾自顾自道:“如果咱们回去的早,就还是去县医院看看。昨晚我也是随便买的药,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放心。”沈时樾彻底没话说了,对齐铮怒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安安静静吃你的早餐吗?”☆、双主席14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上了大巴车。他们此番主要始来考察宁县的环境治理和教育发展情况的,自然需要跟县环保局的领导见面。沈时樾的坏毛病是睡不饱就会头疼,他黑着张脸上了车,一言不发的霸占了最后一长条座位,随后在软椅上躺下,把学校统一发的鸭舌帽扣在脸上,长腿支楞在地上。今天正式开始调研,得穿学校统一定制的,印着学校和学生会logo的衣服。虽然季延的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明显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上下不再那么痒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在统一的短袖t里面再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以防万一。季延很明显也要补觉,但他可比沈时樾精致不少。他也挑了个靠后的座位,从那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两个可以吹气的u型枕,鼓着腮帮子吹好了气,反手递给沈时樾。沈少爷头疼欲裂,还被扰人清梦,只以为是齐铮不死心又来闹他,实在不耐烦得很,结果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季延递了个u型枕过来。他只好讪讪地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接过了u型枕。季延好像也不甚在意,缩回去补觉去了。但回笼觉总是个给人幸福感的东西,加上沈少爷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哪怕在车上只休息了那么小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也能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才睡醒的沈少爷,很快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环保局的各位主任、副主任的问题。一大早对着群学生讲些官场上惯用的套话,谁听了不想睡觉?偏偏沈时樾和齐铮,作为下一届主席候选人,还特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跟梁老师和县里的干部们坐在一起,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但沈时樾要是真能被这些形式唬到,那他也不是沈时樾了。沈时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随后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再撕下来,趁着台上领导喝水的间隙,大剌剌地转身递给了后一排的季延。季延也昏昏欲睡,冷不防被掉落的小纸条吓得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沈时樾的后脑勺,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点了吗?季延捏着纸条,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身边坐着位女生,女生跟他并没有十分相熟,但不小心瞄到了纸条的内容。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沈时樾字写太大了。看到也就算了吧,偏偏这女生是个腐女,还是个爱脑补的腐女。她无心开会,稍加脑补,把沈时樾和季延自动代入某些校园纯爱小说,顺带脑补出了昨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沈时樾对季延这样那样、导致两人双双失眠的过程。她这么一想,越想越激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连看季延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惜,就像在看被糟蹋了的娇花。季延:“……”他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不打算回话了。好在这个会议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四十分钟后,他们七个人分了组,前往社区进行走访调查。沈时樾担心季延没好完全,拉着季延,只说要跟季延一组。齐铮也很开心,他拉上了之前跟他有些暧昧的女生,剩下三个大二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行吧,他们成双结对甜甜蜜蜜,单身的我们只能相互扶持,品尝苦涩。这个社区人不多,因为需要拍摄视频和录制音频供后期宣发使用,所以需要接受走访采访的家庭都是提前接到过通知的。至于有没有提前串通好说辞,就不得而知了。按照县领导给的名单,沈时樾和季延走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县城里毕竟民风淳朴许多,这家看起来还是留守家庭,前来应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把沈时樾和季延引到椅子上坐着,奶奶又朝屋内用方言喊了句什么,片刻后,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女拎着一个热水瓶,顶着张极不情愿的脸走了出来。少女似乎是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穿着有些随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抬眼先看见了沈时樾那张脸。那张正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的脸。她放下热水壶,急忙跑进房内,几分钟后才换了套整洁些的衣服,头发也被绑好了,这才微微红这张脸过来给沈时樾和季延倒水。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点。道理季延都懂,这也不是沈时樾的错,但他还是心里有一丝不舒坦。少女借着倒水的间隙,还偷偷抬头看了眼沈时樾,还正巧撞上沈时樾的视线。她手一抖,连带着壶里的水也洒了出来,洒在桌上,还有几滴溅到了沈时樾手臂上,他的肌肤立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季延立马就不舒服了。少女看起来也十分慌张,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唯独沈时樾跟没事人似的,只用手随意在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对少女安抚道:“没事,没怎么溅到我身上,何况水也不是很烫。”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还带着点浅浅的笑,女孩就更把持不住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抖抖索索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沈时樾仍然温柔的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我以前倒水也经常会洒出来的。”女孩脸更红了,最后看了沈时樾一眼,拿着水壶跑进了厨房。这对老年夫妇也立马起身收拾桌面,还关切地问沈时樾,沈时樾期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季延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眉,淡淡道:“请问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了吗?”-分到沈时樾和季延手里的需要走访的家庭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下午的任务是水质监测。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沈时樾和季延这边就结束了走访。因为这个社区离他们的酒店实在有点远,他们中午只在社区居委会的食堂简单用餐,回大巴上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了下午的水质检测。也不知道这个行程到底是谁安排的,让这群既不是专家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特地来检查水质。但既然要求里这么写了,沈时樾还是拿着试管和试纸这类最基本的设备,带着季延出发了。水质监测的地点,挑在横贯宁县的宁水。按照计划,他们得自上游至下游,分别在五个点,进行定点监测。沈时樾和季延都不是专家,也没有专人监督和指导,检测的进度于是被加快了不少。沈时樾担心季延在乡下呆久了,皮肤也会不舒服,一路上都没怎么让季延动手。他们开工得早,等他们检测完四个点的水质,记录好数据后,也才不到四点。沈时樾看了看时间,对季延道:“你身上好点了吗?”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季延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早上那个女生的目光。他登时如芒在背,悻悻道:“好些了。”沈时樾自顾自道:“如果咱们回去的早,就还是去县医院看看。昨晚我也是随便买的药,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放心。”沈时樾彻底没话说了,对齐铮怒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安安静静吃你的早餐吗?”☆、双主席14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上了大巴车。他们此番主要始来考察宁县的环境治理和教育发展情况的,自然需要跟县环保局的领导见面。沈时樾的坏毛病是睡不饱就会头疼,他黑着张脸上了车,一言不发的霸占了最后一长条座位,随后在软椅上躺下,把学校统一发的鸭舌帽扣在脸上,长腿支楞在地上。今天正式开始调研,得穿学校统一定制的,印着学校和学生会logo的衣服。虽然季延的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明显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上下不再那么痒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在统一的短袖t里面再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以防万一。季延很明显也要补觉,但他可比沈时樾精致不少。他也挑了个靠后的座位,从那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两个可以吹气的u型枕,鼓着腮帮子吹好了气,反手递给沈时樾。沈少爷头疼欲裂,还被扰人清梦,只以为是齐铮不死心又来闹他,实在不耐烦得很,结果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季延递了个u型枕过来。他只好讪讪地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接过了u型枕。季延好像也不甚在意,缩回去补觉去了。但回笼觉总是个给人幸福感的东西,加上沈少爷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哪怕在车上只休息了那么小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也能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才睡醒的沈少爷,很快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环保局的各位主任、副主任的问题。一大早对着群学生讲些官场上惯用的套话,谁听了不想睡觉?偏偏沈时樾和齐铮,作为下一届主席候选人,还特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跟梁老师和县里的干部们坐在一起,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但沈时樾要是真能被这些形式唬到,那他也不是沈时樾了。沈时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随后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再撕下来,趁着台上领导喝水的间隙,大剌剌地转身递给了后一排的季延。季延也昏昏欲睡,冷不防被掉落的小纸条吓得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沈时樾的后脑勺,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点了吗?季延捏着纸条,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身边坐着位女生,女生跟他并没有十分相熟,但不小心瞄到了纸条的内容。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沈时樾字写太大了。看到也就算了吧,偏偏这女生是个腐女,还是个爱脑补的腐女。她无心开会,稍加脑补,把沈时樾和季延自动代入某些校园纯爱小说,顺带脑补出了昨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沈时樾对季延这样那样、导致两人双双失眠的过程。她这么一想,越想越激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连看季延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惜,就像在看被糟蹋了的娇花。季延:“……”他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不打算回话了。好在这个会议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四十分钟后,他们七个人分了组,前往社区进行走访调查。沈时樾担心季延没好完全,拉着季延,只说要跟季延一组。齐铮也很开心,他拉上了之前跟他有些暧昧的女生,剩下三个大二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行吧,他们成双结对甜甜蜜蜜,单身的我们只能相互扶持,品尝苦涩。这个社区人不多,因为需要拍摄视频和录制音频供后期宣发使用,所以需要接受走访采访的家庭都是提前接到过通知的。至于有没有提前串通好说辞,就不得而知了。按照县领导给的名单,沈时樾和季延走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县城里毕竟民风淳朴许多,这家看起来还是留守家庭,前来应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把沈时樾和季延引到椅子上坐着,奶奶又朝屋内用方言喊了句什么,片刻后,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女拎着一个热水瓶,顶着张极不情愿的脸走了出来。少女似乎是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穿着有些随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抬眼先看见了沈时樾那张脸。那张正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的脸。她放下热水壶,急忙跑进房内,几分钟后才换了套整洁些的衣服,头发也被绑好了,这才微微红这张脸过来给沈时樾和季延倒水。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点。道理季延都懂,这也不是沈时樾的错,但他还是心里有一丝不舒坦。少女借着倒水的间隙,还偷偷抬头看了眼沈时樾,还正巧撞上沈时樾的视线。她手一抖,连带着壶里的水也洒了出来,洒在桌上,还有几滴溅到了沈时樾手臂上,他的肌肤立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季延立马就不舒服了。少女看起来也十分慌张,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唯独沈时樾跟没事人似的,只用手随意在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对少女安抚道:“没事,没怎么溅到我身上,何况水也不是很烫。”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还带着点浅浅的笑,女孩就更把持不住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抖抖索索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沈时樾仍然温柔的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我以前倒水也经常会洒出来的。”女孩脸更红了,最后看了沈时樾一眼,拿着水壶跑进了厨房。这对老年夫妇也立马起身收拾桌面,还关切地问沈时樾,沈时樾期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季延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眉,淡淡道:“请问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了吗?”-分到沈时樾和季延手里的需要走访的家庭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下午的任务是水质监测。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沈时樾和季延这边就结束了走访。因为这个社区离他们的酒店实在有点远,他们中午只在社区居委会的食堂简单用餐,回大巴上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了下午的水质检测。也不知道这个行程到底是谁安排的,让这群既不是专家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特地来检查水质。但既然要求里这么写了,沈时樾还是拿着试管和试纸这类最基本的设备,带着季延出发了。水质监测的地点,挑在横贯宁县的宁水。按照计划,他们得自上游至下游,分别在五个点,进行定点监测。沈时樾和季延都不是专家,也没有专人监督和指导,检测的进度于是被加快了不少。沈时樾担心季延在乡下呆久了,皮肤也会不舒服,一路上都没怎么让季延动手。他们开工得早,等他们检测完四个点的水质,记录好数据后,也才不到四点。沈时樾看了看时间,对季延道:“你身上好点了吗?”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季延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早上那个女生的目光。他登时如芒在背,悻悻道:“好些了。”沈时樾自顾自道:“如果咱们回去的早,就还是去县医院看看。昨晚我也是随便买的药,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放心。”沈时樾彻底没话说了,对齐铮怒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安安静静吃你的早餐吗?”☆、双主席14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上了大巴车。他们此番主要始来考察宁县的环境治理和教育发展情况的,自然需要跟县环保局的领导见面。沈时樾的坏毛病是睡不饱就会头疼,他黑着张脸上了车,一言不发的霸占了最后一长条座位,随后在软椅上躺下,把学校统一发的鸭舌帽扣在脸上,长腿支楞在地上。今天正式开始调研,得穿学校统一定制的,印着学校和学生会logo的衣服。虽然季延的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明显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上下不再那么痒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在统一的短袖t里面再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以防万一。季延很明显也要补觉,但他可比沈时樾精致不少。他也挑了个靠后的座位,从那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两个可以吹气的u型枕,鼓着腮帮子吹好了气,反手递给沈时樾。沈少爷头疼欲裂,还被扰人清梦,只以为是齐铮不死心又来闹他,实在不耐烦得很,结果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季延递了个u型枕过来。他只好讪讪地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接过了u型枕。季延好像也不甚在意,缩回去补觉去了。但回笼觉总是个给人幸福感的东西,加上沈少爷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哪怕在车上只休息了那么小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也能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才睡醒的沈少爷,很快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环保局的各位主任、副主任的问题。一大早对着群学生讲些官场上惯用的套话,谁听了不想睡觉?偏偏沈时樾和齐铮,作为下一届主席候选人,还特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跟梁老师和县里的干部们坐在一起,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但沈时樾要是真能被这些形式唬到,那他也不是沈时樾了。沈时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随后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再撕下来,趁着台上领导喝水的间隙,大剌剌地转身递给了后一排的季延。季延也昏昏欲睡,冷不防被掉落的小纸条吓得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沈时樾的后脑勺,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点了吗?季延捏着纸条,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身边坐着位女生,女生跟他并没有十分相熟,但不小心瞄到了纸条的内容。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沈时樾字写太大了。看到也就算了吧,偏偏这女生是个腐女,还是个爱脑补的腐女。她无心开会,稍加脑补,把沈时樾和季延自动代入某些校园纯爱小说,顺带脑补出了昨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沈时樾对季延这样那样、导致两人双双失眠的过程。她这么一想,越想越激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连看季延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惜,就像在看被糟蹋了的娇花。季延:“……”他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不打算回话了。好在这个会议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四十分钟后,他们七个人分了组,前往社区进行走访调查。沈时樾担心季延没好完全,拉着季延,只说要跟季延一组。齐铮也很开心,他拉上了之前跟他有些暧昧的女生,剩下三个大二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行吧,他们成双结对甜甜蜜蜜,单身的我们只能相互扶持,品尝苦涩。这个社区人不多,因为需要拍摄视频和录制音频供后期宣发使用,所以需要接受走访采访的家庭都是提前接到过通知的。至于有没有提前串通好说辞,就不得而知了。按照县领导给的名单,沈时樾和季延走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县城里毕竟民风淳朴许多,这家看起来还是留守家庭,前来应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把沈时樾和季延引到椅子上坐着,奶奶又朝屋内用方言喊了句什么,片刻后,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女拎着一个热水瓶,顶着张极不情愿的脸走了出来。少女似乎是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穿着有些随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抬眼先看见了沈时樾那张脸。那张正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的脸。她放下热水壶,急忙跑进房内,几分钟后才换了套整洁些的衣服,头发也被绑好了,这才微微红这张脸过来给沈时樾和季延倒水。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点。道理季延都懂,这也不是沈时樾的错,但他还是心里有一丝不舒坦。少女借着倒水的间隙,还偷偷抬头看了眼沈时樾,还正巧撞上沈时樾的视线。她手一抖,连带着壶里的水也洒了出来,洒在桌上,还有几滴溅到了沈时樾手臂上,他的肌肤立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季延立马就不舒服了。少女看起来也十分慌张,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唯独沈时樾跟没事人似的,只用手随意在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对少女安抚道:“没事,没怎么溅到我身上,何况水也不是很烫。”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还带着点浅浅的笑,女孩就更把持不住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抖抖索索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沈时樾仍然温柔的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我以前倒水也经常会洒出来的。”女孩脸更红了,最后看了沈时樾一眼,拿着水壶跑进了厨房。这对老年夫妇也立马起身收拾桌面,还关切地问沈时樾,沈时樾期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季延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眉,淡淡道:“请问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了吗?”-分到沈时樾和季延手里的需要走访的家庭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下午的任务是水质监测。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沈时樾和季延这边就结束了走访。因为这个社区离他们的酒店实在有点远,他们中午只在社区居委会的食堂简单用餐,回大巴上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了下午的水质检测。也不知道这个行程到底是谁安排的,让这群既不是专家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特地来检查水质。但既然要求里这么写了,沈时樾还是拿着试管和试纸这类最基本的设备,带着季延出发了。水质监测的地点,挑在横贯宁县的宁水。按照计划,他们得自上游至下游,分别在五个点,进行定点监测。沈时樾和季延都不是专家,也没有专人监督和指导,检测的进度于是被加快了不少。沈时樾担心季延在乡下呆久了,皮肤也会不舒服,一路上都没怎么让季延动手。他们开工得早,等他们检测完四个点的水质,记录好数据后,也才不到四点。沈时樾看了看时间,对季延道:“你身上好点了吗?”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季延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早上那个女生的目光。他登时如芒在背,悻悻道:“好些了。”沈时樾自顾自道:“如果咱们回去的早,就还是去县医院看看。昨晚我也是随便买的药,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放心。”沈时樾彻底没话说了,对齐铮怒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安安静静吃你的早餐吗?”☆、双主席14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上了大巴车。他们此番主要始来考察宁县的环境治理和教育发展情况的,自然需要跟县环保局的领导见面。沈时樾的坏毛病是睡不饱就会头疼,他黑着张脸上了车,一言不发的霸占了最后一长条座位,随后在软椅上躺下,把学校统一发的鸭舌帽扣在脸上,长腿支楞在地上。今天正式开始调研,得穿学校统一定制的,印着学校和学生会logo的衣服。虽然季延的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明显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上下不再那么痒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在统一的短袖t里面再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以防万一。季延很明显也要补觉,但他可比沈时樾精致不少。他也挑了个靠后的座位,从那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两个可以吹气的u型枕,鼓着腮帮子吹好了气,反手递给沈时樾。沈少爷头疼欲裂,还被扰人清梦,只以为是齐铮不死心又来闹他,实在不耐烦得很,结果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季延递了个u型枕过来。他只好讪讪地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接过了u型枕。季延好像也不甚在意,缩回去补觉去了。但回笼觉总是个给人幸福感的东西,加上沈少爷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哪怕在车上只休息了那么小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也能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才睡醒的沈少爷,很快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环保局的各位主任、副主任的问题。一大早对着群学生讲些官场上惯用的套话,谁听了不想睡觉?偏偏沈时樾和齐铮,作为下一届主席候选人,还特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跟梁老师和县里的干部们坐在一起,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但沈时樾要是真能被这些形式唬到,那他也不是沈时樾了。沈时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随后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再撕下来,趁着台上领导喝水的间隙,大剌剌地转身递给了后一排的季延。季延也昏昏欲睡,冷不防被掉落的小纸条吓得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沈时樾的后脑勺,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点了吗?季延捏着纸条,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身边坐着位女生,女生跟他并没有十分相熟,但不小心瞄到了纸条的内容。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沈时樾字写太大了。看到也就算了吧,偏偏这女生是个腐女,还是个爱脑补的腐女。她无心开会,稍加脑补,把沈时樾和季延自动代入某些校园纯爱小说,顺带脑补出了昨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沈时樾对季延这样那样、导致两人双双失眠的过程。她这么一想,越想越激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连看季延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惜,就像在看被糟蹋了的娇花。季延:“……”他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不打算回话了。好在这个会议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四十分钟后,他们七个人分了组,前往社区进行走访调查。沈时樾担心季延没好完全,拉着季延,只说要跟季延一组。齐铮也很开心,他拉上了之前跟他有些暧昧的女生,剩下三个大二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行吧,他们成双结对甜甜蜜蜜,单身的我们只能相互扶持,品尝苦涩。这个社区人不多,因为需要拍摄视频和录制音频供后期宣发使用,所以需要接受走访采访的家庭都是提前接到过通知的。至于有没有提前串通好说辞,就不得而知了。按照县领导给的名单,沈时樾和季延走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县城里毕竟民风淳朴许多,这家看起来还是留守家庭,前来应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把沈时樾和季延引到椅子上坐着,奶奶又朝屋内用方言喊了句什么,片刻后,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女拎着一个热水瓶,顶着张极不情愿的脸走了出来。少女似乎是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穿着有些随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抬眼先看见了沈时樾那张脸。那张正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的脸。她放下热水壶,急忙跑进房内,几分钟后才换了套整洁些的衣服,头发也被绑好了,这才微微红这张脸过来给沈时樾和季延倒水。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点。道理季延都懂,这也不是沈时樾的错,但他还是心里有一丝不舒坦。少女借着倒水的间隙,还偷偷抬头看了眼沈时樾,还正巧撞上沈时樾的视线。她手一抖,连带着壶里的水也洒了出来,洒在桌上,还有几滴溅到了沈时樾手臂上,他的肌肤立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季延立马就不舒服了。少女看起来也十分慌张,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唯独沈时樾跟没事人似的,只用手随意在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对少女安抚道:“没事,没怎么溅到我身上,何况水也不是很烫。”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还带着点浅浅的笑,女孩就更把持不住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抖抖索索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沈时樾仍然温柔的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我以前倒水也经常会洒出来的。”女孩脸更红了,最后看了沈时樾一眼,拿着水壶跑进了厨房。这对老年夫妇也立马起身收拾桌面,还关切地问沈时樾,沈时樾期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季延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眉,淡淡道:“请问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了吗?”-分到沈时樾和季延手里的需要走访的家庭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下午的任务是水质监测。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沈时樾和季延这边就结束了走访。因为这个社区离他们的酒店实在有点远,他们中午只在社区居委会的食堂简单用餐,回大巴上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了下午的水质检测。也不知道这个行程到底是谁安排的,让这群既不是专家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特地来检查水质。但既然要求里这么写了,沈时樾还是拿着试管和试纸这类最基本的设备,带着季延出发了。水质监测的地点,挑在横贯宁县的宁水。按照计划,他们得自上游至下游,分别在五个点,进行定点监测。沈时樾和季延都不是专家,也没有专人监督和指导,检测的进度于是被加快了不少。沈时樾担心季延在乡下呆久了,皮肤也会不舒服,一路上都没怎么让季延动手。他们开工得早,等他们检测完四个点的水质,记录好数据后,也才不到四点。沈时樾看了看时间,对季延道:“你身上好点了吗?”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季延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早上那个女生的目光。他登时如芒在背,悻悻道:“好些了。”沈时樾自顾自道:“如果咱们回去的早,就还是去县医院看看。昨晚我也是随便买的药,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放心。”沈时樾彻底没话说了,对齐铮怒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安安静静吃你的早餐吗?”☆、双主席14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上了大巴车。他们此番主要始来考察宁县的环境治理和教育发展情况的,自然需要跟县环保局的领导见面。沈时樾的坏毛病是睡不饱就会头疼,他黑着张脸上了车,一言不发的霸占了最后一长条座位,随后在软椅上躺下,把学校统一发的鸭舌帽扣在脸上,长腿支楞在地上。今天正式开始调研,得穿学校统一定制的,印着学校和学生会logo的衣服。虽然季延的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明显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上下不再那么痒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在统一的短袖t里面再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以防万一。季延很明显也要补觉,但他可比沈时樾精致不少。他也挑了个靠后的座位,从那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两个可以吹气的u型枕,鼓着腮帮子吹好了气,反手递给沈时樾。沈少爷头疼欲裂,还被扰人清梦,只以为是齐铮不死心又来闹他,实在不耐烦得很,结果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季延递了个u型枕过来。他只好讪讪地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接过了u型枕。季延好像也不甚在意,缩回去补觉去了。但回笼觉总是个给人幸福感的东西,加上沈少爷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哪怕在车上只休息了那么小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也能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才睡醒的沈少爷,很快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环保局的各位主任、副主任的问题。一大早对着群学生讲些官场上惯用的套话,谁听了不想睡觉?偏偏沈时樾和齐铮,作为下一届主席候选人,还特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跟梁老师和县里的干部们坐在一起,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但沈时樾要是真能被这些形式唬到,那他也不是沈时樾了。沈时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随后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再撕下来,趁着台上领导喝水的间隙,大剌剌地转身递给了后一排的季延。季延也昏昏欲睡,冷不防被掉落的小纸条吓得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沈时樾的后脑勺,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点了吗?季延捏着纸条,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身边坐着位女生,女生跟他并没有十分相熟,但不小心瞄到了纸条的内容。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沈时樾字写太大了。看到也就算了吧,偏偏这女生是个腐女,还是个爱脑补的腐女。她无心开会,稍加脑补,把沈时樾和季延自动代入某些校园纯爱小说,顺带脑补出了昨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沈时樾对季延这样那样、导致两人双双失眠的过程。她这么一想,越想越激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连看季延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惜,就像在看被糟蹋了的娇花。季延:“……”他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不打算回话了。好在这个会议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四十分钟后,他们七个人分了组,前往社区进行走访调查。沈时樾担心季延没好完全,拉着季延,只说要跟季延一组。齐铮也很开心,他拉上了之前跟他有些暧昧的女生,剩下三个大二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行吧,他们成双结对甜甜蜜蜜,单身的我们只能相互扶持,品尝苦涩。这个社区人不多,因为需要拍摄视频和录制音频供后期宣发使用,所以需要接受走访采访的家庭都是提前接到过通知的。至于有没有提前串通好说辞,就不得而知了。按照县领导给的名单,沈时樾和季延走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县城里毕竟民风淳朴许多,这家看起来还是留守家庭,前来应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把沈时樾和季延引到椅子上坐着,奶奶又朝屋内用方言喊了句什么,片刻后,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女拎着一个热水瓶,顶着张极不情愿的脸走了出来。少女似乎是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穿着有些随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抬眼先看见了沈时樾那张脸。那张正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的脸。她放下热水壶,急忙跑进房内,几分钟后才换了套整洁些的衣服,头发也被绑好了,这才微微红这张脸过来给沈时樾和季延倒水。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点。道理季延都懂,这也不是沈时樾的错,但他还是心里有一丝不舒坦。少女借着倒水的间隙,还偷偷抬头看了眼沈时樾,还正巧撞上沈时樾的视线。她手一抖,连带着壶里的水也洒了出来,洒在桌上,还有几滴溅到了沈时樾手臂上,他的肌肤立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季延立马就不舒服了。少女看起来也十分慌张,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唯独沈时樾跟没事人似的,只用手随意在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对少女安抚道:“没事,没怎么溅到我身上,何况水也不是很烫。”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还带着点浅浅的笑,女孩就更把持不住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抖抖索索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沈时樾仍然温柔的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我以前倒水也经常会洒出来的。”女孩脸更红了,最后看了沈时樾一眼,拿着水壶跑进了厨房。这对老年夫妇也立马起身收拾桌面,还关切地问沈时樾,沈时樾期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季延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眉,淡淡道:“请问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了吗?”-分到沈时樾和季延手里的需要走访的家庭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下午的任务是水质监测。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沈时樾和季延这边就结束了走访。因为这个社区离他们的酒店实在有点远,他们中午只在社区居委会的食堂简单用餐,回大巴上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了下午的水质检测。也不知道这个行程到底是谁安排的,让这群既不是专家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特地来检查水质。但既然要求里这么写了,沈时樾还是拿着试管和试纸这类最基本的设备,带着季延出发了。水质监测的地点,挑在横贯宁县的宁水。按照计划,他们得自上游至下游,分别在五个点,进行定点监测。沈时樾和季延都不是专家,也没有专人监督和指导,检测的进度于是被加快了不少。沈时樾担心季延在乡下呆久了,皮肤也会不舒服,一路上都没怎么让季延动手。他们开工得早,等他们检测完四个点的水质,记录好数据后,也才不到四点。沈时樾看了看时间,对季延道:“你身上好点了吗?”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季延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早上那个女生的目光。他登时如芒在背,悻悻道:“好些了。”沈时樾自顾自道:“如果咱们回去的早,就还是去县医院看看。昨晚我也是随便买的药,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放心。”沈时樾彻底没话说了,对齐铮怒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安安静静吃你的早餐吗?”☆、双主席14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上了大巴车。他们此番主要始来考察宁县的环境治理和教育发展情况的,自然需要跟县环保局的领导见面。沈时樾的坏毛病是睡不饱就会头疼,他黑着张脸上了车,一言不发的霸占了最后一长条座位,随后在软椅上躺下,把学校统一发的鸭舌帽扣在脸上,长腿支楞在地上。今天正式开始调研,得穿学校统一定制的,印着学校和学生会logo的衣服。虽然季延的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明显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上下不再那么痒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在统一的短袖t里面再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以防万一。季延很明显也要补觉,但他可比沈时樾精致不少。他也挑了个靠后的座位,从那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两个可以吹气的u型枕,鼓着腮帮子吹好了气,反手递给沈时樾。沈少爷头疼欲裂,还被扰人清梦,只以为是齐铮不死心又来闹他,实在不耐烦得很,结果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季延递了个u型枕过来。他只好讪讪地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接过了u型枕。季延好像也不甚在意,缩回去补觉去了。但回笼觉总是个给人幸福感的东西,加上沈少爷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哪怕在车上只休息了那么小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也能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才睡醒的沈少爷,很快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环保局的各位主任、副主任的问题。一大早对着群学生讲些官场上惯用的套话,谁听了不想睡觉?偏偏沈时樾和齐铮,作为下一届主席候选人,还特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跟梁老师和县里的干部们坐在一起,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但沈时樾要是真能被这些形式唬到,那他也不是沈时樾了。沈时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随后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再撕下来,趁着台上领导喝水的间隙,大剌剌地转身递给了后一排的季延。季延也昏昏欲睡,冷不防被掉落的小纸条吓得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沈时樾的后脑勺,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点了吗?季延捏着纸条,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身边坐着位女生,女生跟他并没有十分相熟,但不小心瞄到了纸条的内容。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沈时樾字写太大了。看到也就算了吧,偏偏这女生是个腐女,还是个爱脑补的腐女。她无心开会,稍加脑补,把沈时樾和季延自动代入某些校园纯爱小说,顺带脑补出了昨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沈时樾对季延这样那样、导致两人双双失眠的过程。她这么一想,越想越激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连看季延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惜,就像在看被糟蹋了的娇花。季延:“……”他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不打算回话了。好在这个会议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四十分钟后,他们七个人分了组,前往社区进行走访调查。沈时樾担心季延没好完全,拉着季延,只说要跟季延一组。齐铮也很开心,他拉上了之前跟他有些暧昧的女生,剩下三个大二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行吧,他们成双结对甜甜蜜蜜,单身的我们只能相互扶持,品尝苦涩。这个社区人不多,因为需要拍摄视频和录制音频供后期宣发使用,所以需要接受走访采访的家庭都是提前接到过通知的。至于有没有提前串通好说辞,就不得而知了。按照县领导给的名单,沈时樾和季延走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县城里毕竟民风淳朴许多,这家看起来还是留守家庭,前来应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把沈时樾和季延引到椅子上坐着,奶奶又朝屋内用方言喊了句什么,片刻后,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女拎着一个热水瓶,顶着张极不情愿的脸走了出来。少女似乎是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穿着有些随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抬眼先看见了沈时樾那张脸。那张正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的脸。她放下热水壶,急忙跑进房内,几分钟后才换了套整洁些的衣服,头发也被绑好了,这才微微红这张脸过来给沈时樾和季延倒水。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点。道理季延都懂,这也不是沈时樾的错,但他还是心里有一丝不舒坦。少女借着倒水的间隙,还偷偷抬头看了眼沈时樾,还正巧撞上沈时樾的视线。她手一抖,连带着壶里的水也洒了出来,洒在桌上,还有几滴溅到了沈时樾手臂上,他的肌肤立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季延立马就不舒服了。少女看起来也十分慌张,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唯独沈时樾跟没事人似的,只用手随意在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对少女安抚道:“没事,没怎么溅到我身上,何况水也不是很烫。”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还带着点浅浅的笑,女孩就更把持不住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抖抖索索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沈时樾仍然温柔的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我以前倒水也经常会洒出来的。”女孩脸更红了,最后看了沈时樾一眼,拿着水壶跑进了厨房。这对老年夫妇也立马起身收拾桌面,还关切地问沈时樾,沈时樾期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季延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眉,淡淡道:“请问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了吗?”-分到沈时樾和季延手里的需要走访的家庭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下午的任务是水质监测。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沈时樾和季延这边就结束了走访。因为这个社区离他们的酒店实在有点远,他们中午只在社区居委会的食堂简单用餐,回大巴上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了下午的水质检测。也不知道这个行程到底是谁安排的,让这群既不是专家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特地来检查水质。但既然要求里这么写了,沈时樾还是拿着试管和试纸这类最基本的设备,带着季延出发了。水质监测的地点,挑在横贯宁县的宁水。按照计划,他们得自上游至下游,分别在五个点,进行定点监测。沈时樾和季延都不是专家,也没有专人监督和指导,检测的进度于是被加快了不少。沈时樾担心季延在乡下呆久了,皮肤也会不舒服,一路上都没怎么让季延动手。他们开工得早,等他们检测完四个点的水质,记录好数据后,也才不到四点。沈时樾看了看时间,对季延道:“你身上好点了吗?”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季延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早上那个女生的目光。他登时如芒在背,悻悻道:“好些了。”沈时樾自顾自道:“如果咱们回去的早,就还是去县医院看看。昨晚我也是随便买的药,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放心。”沈时樾彻底没话说了,对齐铮怒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安安静静吃你的早餐吗?”☆、双主席14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上了大巴车。他们此番主要始来考察宁县的环境治理和教育发展情况的,自然需要跟县环保局的领导见面。沈时樾的坏毛病是睡不饱就会头疼,他黑着张脸上了车,一言不发的霸占了最后一长条座位,随后在软椅上躺下,把学校统一发的鸭舌帽扣在脸上,长腿支楞在地上。今天正式开始调研,得穿学校统一定制的,印着学校和学生会logo的衣服。虽然季延的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明显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上下不再那么痒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在统一的短袖t里面再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以防万一。季延很明显也要补觉,但他可比沈时樾精致不少。他也挑了个靠后的座位,从那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两个可以吹气的u型枕,鼓着腮帮子吹好了气,反手递给沈时樾。沈少爷头疼欲裂,还被扰人清梦,只以为是齐铮不死心又来闹他,实在不耐烦得很,结果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季延递了个u型枕过来。他只好讪讪地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接过了u型枕。季延好像也不甚在意,缩回去补觉去了。但回笼觉总是个给人幸福感的东西,加上沈少爷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哪怕在车上只休息了那么小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也能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才睡醒的沈少爷,很快再次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环保局的各位主任、副主任的问题。一大早对着群学生讲些官场上惯用的套话,谁听了不想睡觉?偏偏沈时樾和齐铮,作为下一届主席候选人,还特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跟梁老师和县里的干部们坐在一起,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但沈时樾要是真能被这些形式唬到,那他也不是沈时樾了。沈时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随后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再撕下来,趁着台上领导喝水的间隙,大剌剌地转身递给了后一排的季延。季延也昏昏欲睡,冷不防被掉落的小纸条吓得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沈时樾的后脑勺,随后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点了吗?季延捏着纸条,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他身边坐着位女生,女生跟他并没有十分相熟,但不小心瞄到了纸条的内容。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沈时樾字写太大了。看到也就算了吧,偏偏这女生是个腐女,还是个爱脑补的腐女。她无心开会,稍加脑补,把沈时樾和季延自动代入某些校园纯爱小说,顺带脑补出了昨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沈时樾对季延这样那样、导致两人双双失眠的过程。她这么一想,越想越激动,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连看季延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惜,就像在看被糟蹋了的娇花。季延:“……”他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不打算回话了。好在这个会议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四十分钟后,他们七个人分了组,前往社区进行走访调查。沈时樾担心季延没好完全,拉着季延,只说要跟季延一组。齐铮也很开心,他拉上了之前跟他有些暧昧的女生,剩下三个大二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行吧,他们成双结对甜甜蜜蜜,单身的我们只能相互扶持,品尝苦涩。这个社区人不多,因为需要拍摄视频和录制音频供后期宣发使用,所以需要接受走访采访的家庭都是提前接到过通知的。至于有没有提前串通好说辞,就不得而知了。按照县领导给的名单,沈时樾和季延走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县城里毕竟民风淳朴许多,这家看起来还是留守家庭,前来应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把沈时樾和季延引到椅子上坐着,奶奶又朝屋内用方言喊了句什么,片刻后,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女拎着一个热水瓶,顶着张极不情愿的脸走了出来。少女似乎是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穿着有些随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抬眼先看见了沈时樾那张脸。那张正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的脸。她放下热水壶,急忙跑进房内,几分钟后才换了套整洁些的衣服,头发也被绑好了,这才微微红这张脸过来给沈时樾和季延倒水。这少女怀春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点。道理季延都懂,这也不是沈时樾的错,但他还是心里有一丝不舒坦。少女借着倒水的间隙,还偷偷抬头看了眼沈时樾,还正巧撞上沈时樾的视线。她手一抖,连带着壶里的水也洒了出来,洒在桌上,还有几滴溅到了沈时樾手臂上,他的肌肤立马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季延立马就不舒服了。少女看起来也十分慌张,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唯独沈时樾跟没事人似的,只用手随意在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对少女安抚道:“没事,没怎么溅到我身上,何况水也不是很烫。”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还带着点浅浅的笑,女孩就更把持不住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抖抖索索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沈时樾仍然温柔的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我以前倒水也经常会洒出来的。”女孩脸更红了,最后看了沈时樾一眼,拿着水壶跑进了厨房。这对老年夫妇也立马起身收拾桌面,还关切地问沈时樾,沈时樾期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季延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眉,淡淡道:“请问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了吗?”-分到沈时樾和季延手里的需要走访的家庭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下午的任务是水质监测。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沈时樾和季延这边就结束了走访。因为这个社区离他们的酒店实在有点远,他们中午只在社区居委会的食堂简单用餐,回大巴上休息了片刻,就开始了下午的水质检测。也不知道这个行程到底是谁安排的,让这群既不是专家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学生,特地来检查水质。但既然要求里这么写了,沈时樾还是拿着试管和试纸这类最基本的设备,带着季延出发了。水质监测的地点,挑在横贯宁县的宁水。按照计划,他们得自上游至下游,分别在五个点,进行定点监测。沈时樾和季延都不是专家,也没有专人监督和指导,检测的进度于是被加快了不少。沈时樾担心季延在乡下呆久了,皮肤也会不舒服,一路上都没怎么让季延动手。他们开工得早,等他们检测完四个点的水质,记录好数据后,也才不到四点。沈时樾看了看时间,对季延道:“你身上好点了吗?”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季延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早上那个女生的目光。他登时如芒在背,悻悻道:“好些了。”沈时樾自顾自道:“如果咱们回去的早,就还是去县医院看看。昨晚我也是随便买的药,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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